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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

“哇哇哇……”随着一阵响亮的哭声,白芷抱出来一个用襁褓裹着的小婴儿,朗声道:“恭喜诸位,生了一个小公子。”

李家一堆人“呼啦”涌了上来,“太好了,李家有后了。”“祖宗保佑啊!”

只有那李家公子用力推开众人挤了进来,只看了白芷手中的婴儿一眼,便着急地问道:“心儿呢?心儿怎样?”

白芷看了他一眼:“算你这小子有良心。我家姑爷和小姐正在给她缝合伤口呢,没事,你们放心吧,好好抱着你儿子。”说完把婴儿塞进他的手中。

一直提着一颗心的王夫人听了这句话终于放下心来,这一放松,就再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身后自家相公的怀里。

室内苏文青和林婕仪二人犹自在紧张地忙碌着,苏文青拿着针线认真地给王小姐缝着伤口,林婕仪在一旁熟练地打下手,递个工具、擦擦汗什么的,不时两人目光相接,便会心地相视一笑。

终于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刚走出门,王夫人就扑了过来跪倒在苏文青身前:“多谢苏大夫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苏大夫真是活菩萨下凡啊!”

苏文青忙伸手扶她起来:“王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这本是苏某作为一个大夫的分内之事。”

林婕仪也道:“王夫人快进去看看您女儿吧,这几天她不宜移动,最好先留在这儿住上几日。她现在麻药未过,还会再睡一阵子才能醒来,醒来之后伤口可能会疼得厉害,王夫人好好照顾一下吧!”

王夫人连连点头:“是是,多谢苏大夫和夫人。”

“我也可以进去吗?”李公子在一旁切切地问。

林婕仪点点头:“一次不要进去太多人,注意不要吵到病人休息,别碰到伤口。”

这边一派喜气洋洋,纷纷传颂苏文青果然是医术非凡,李家更是当场取出一千两银票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林婕仪毫不客气地收了。

苏文青施展华佗神技救了张大夫断言必死无疑的产妇的消息传来,张大夫气得满脸通红,猛地拍案而起,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了。

张夫人吓得手足无措,最后只得派人去请苏文青,这个时候那两人正在房内歇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真没想到娘子的胆量不小,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开膛破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呵呵,过奖了,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最起码这几天都不会再想吃猪肚了。哎,你胆子也不小嘛,第一次给人剖肚子,手也不带抖一下的。

心静手稳是当大夫的基本要求,从小练出来的。

怎么练啊?是不是在一锅沸水里面徒手夹肥皂块?

肥皂块又是何物?

……

听到张大夫昏迷的消息,两人相视片刻,林婕仪道:“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想去就去吧!”

“那我去去就来。”苏文青跟着前来请他的人去了宝芝堂,原来张大夫是急怒攻心导致中风,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但还是不免留下一些诸如双手颤抖之类的后遗症。

想到自己终究是苏文青所救,再加上人家的医术确实比自己高明,也就渐渐消了争强好胜之心,医馆虽然还在开着,但也只是看些风寒之类的小症,方便一下街坊邻居罢了,遇上大病,人们第一个想起的,还是苏文青的仁心堂。

这么一来,仁心堂就算是在枕溪稳稳地站住了脚跟了。林婕仪打趣道:“还是你开医馆好赚钱啊,随随便便接生个孩子,就比我的菜馆一个月挣的银子还多。”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要到中秋了,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每年的中秋前后都是食蟹的好时节。林婕仪的茶园中,早早让人买了大批的菊花回来养着,现在开得正好,她准备中秋节那天晚上阖府上下一起开一个菊花宴,宴席上当然少不了要应景地吃螃蟹咯。上好的螃蟹当然是蒸着吃最好,记得《红楼梦》中就曾提到过的笼蒸螃蟹,既然江南水乡随处可以摘到新鲜的荷叶,这次她倒要试试用新鲜荷叶蒸出来的螃蟹的妙处了。

“相公——”林婕仪这天早早就起了床,特地换了身浅粉色的裙子,打扮得特别娇美可爱,拖长了声调去喊苏文青。

听得苏文青眼角一抽,一般情况下她会干脆利落地喊他苏文青,温柔的到时候会喊一声文青,这样的叫法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事?”

“你今天不要去医馆了吧!”

“怎么了?”

“我想要你陪我去摘荷叶。”

“你昨天不是才和白芷去摘了很多回来?”

“昨天摘的不够好,今天去摘点好的,你到底要不要去嘛!”林婕仪嘴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就因为昨天去了今天才想去,皆因她为了采荷叶发现了一个极好的地方,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极大的荷田,接天莲叶无穷碧,而且莲叶又高又大,小船钻到里面,就深深地被埋住了,只余一片y凉静谧。当时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是一个打野战的好地方啊!

原谅这个r文看多了的孩子吧,她和苏文青都是初经人事,这段日子正是好得如胶似漆、甜得如糖似蜜,这种闺房之乐几乎是没有一天间断过的,但总是在房内,免不了会有稍嫌单调,所以昨天一发现这个隐秘的好所在,忍不住就有点想入非非起来。

“好吧,娘子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就快走吧!”林婕仪拉起苏文青,兴奋地直奔后门。

见林婕仪一直指挥着他把小船往荷花丛的深处划,苏文青有点疑惑地问:“娘子你确定一定要到这荷塘的深处才能找到合意的荷叶吗?这里水道纵横交错,走得远了怕是不好寻路出来。”

“很快就到了,就在那边,记得昨天我们就在那儿看见一处的荷叶长得特别漂亮。”

虽然苏文青不明白为何用来蒸螃蟹的荷叶一定要用长得特别漂亮的,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把小船划到了荷塘深处。

“这地方不错吧!”

“清凉幽静,还有满鼻的荷叶清香,确实不错,娘子要是喜欢这里,往后倒是可以带几本书来,泡上一壶清茶,静静地呆上半日。”

书呆子,林婕仪心中暗骂,又不好直说自己的目的:“相公,我有点累了。”

苏文青拍拍自己的大腿:“那就躺下歇会儿吧!”顺手折下一片不大的荷叶挥了挥,“我帮你驱赶蚊虫。”

林婕仪有点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这个人平时恨不得一关上房门就扑倒她的,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柳下惠了?

苏文青心中暗笑,他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是想逗一逗她罢了,见她生气,便主动地凑了过去揽住她的腰:“娘子。”

林婕仪挣了一下:“干嘛?”

苏文青索x给足了她面子:“这地方幽深静谧,不会有外人来的。”

“那又怎么样?”

“即便我们在此做点什么,也不会被人看见。”

“光天化日之下,谁要跟你做什么啊!”

“娘子你就当是可怜可怜为夫吧,你看,它都要忍不住了。”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下。

林婕仪早就消了气,此刻被他言语一挑,哪里还忍得住,两人干柴烈火,当下就搂作了一团。

苏文青先解下自己的外衫铺在船底,才让林婕仪躺了下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林婕仪的身子早已是敏感非常,不过才亲了几下,全身就已微微泛着粉红,在这绿幽幽的荷塘中,更显得鲜嫩可口。

苏文青强忍着马上占有她的冲动,耐心地从头到脚细细地吻过一遍,最后整个手掌覆盖在情动之处用力揉按着,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娘子想要为夫用哪里来伺候你?舌头、手指,还是这里?”说着还用自己的坚/硬蹭一蹭她的大腿外侧。

“嗯,都要。”

苏文青低低一笑:“这个小嘴巴还真贪心啊!为夫今天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说完猛地戳了一g手指进去。

林婕仪被他按得正舒服,突然被他这么一下,惊得“啊!”了一声,双腿紧紧一夹,苏文青只觉得手指被她吸得紧紧的,像是要被夹断了一般:“乖,放松一点,我动不了了。”

俯下来含住她的唇,温柔地安抚着她,直到林婕仪放松下来,才轻轻抽动手指,一下比一下带出更多的湿滑y体,借着这阵润滑,手指缓缓地旋转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处比周围略微chu糙的一点,便停了下来,对着那一处碾磨按压。

“不行,别按那里,太刺激了。”林婕仪连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花y涌得一阵比一阵急。

苏文青似乎没有听到,再加进一g手指快速地进出,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了那特别的一点上,外面的拇指也紧紧按住外面的花蕊打圈,逼得林婕仪不得不大声叫了起来,最后全身重重地一抽,大股花y涌出,湿了苏文青整整一个手掌。

不待她缓过气来,苏文青迅速抽出手指,挤进了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巨大,藉着刚才的余韵,带领她攀登另一个更高的山峰……

小船颇有规律地晃动着,激起船下的湖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船身,呼应着船上的啧啧水声,辽远悠长……

☆、菊宴

“娘亲!爹爹!你们今天去了哪里了?”终于你侬我侬地划着船尽兴而归,刚一进门,等着他们的就是笑笑小朋友气鼓鼓的愤怒小脸,小家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满脸被抛弃的委屈:“你们不要笑笑了吗?”

林婕仪笑着抱起笑笑:“怎么会不要你呢,爹爹和娘亲这不是去摘了荷叶明天蒸螃蟹给笑笑吃吗?”

“笑笑不要吃螃蟹,笑笑要吃月饼。”

“好啊,你白芷姨姨不是买了很多月饼回来吗?娘亲带你去吃。”

“我不要吃白芷姨姨买的月饼,好硬咬不动,我要娘亲做月饼给我吃。”

原来白芷买来的都是五仁馅的月饼,枕溪当地最有名的酒楼莲香楼出品,味道极好,但对于一个还不到两岁的小孩来说,确实是太硬了。

“那笑笑想吃什么样的月饼呢?”

“笑笑要吃苹果味的月饼。”自从有一次林婕仪随口说了一句“笑笑的脸蛋圆圆的,像个大红苹果一样,真可爱”之后,小姑娘就爱上了苹果。

“那好吧!娘亲明儿就做苹果月饼给笑笑吃。”幸好前世林婕仪曾在美食节目中看过水果冰皮月饼的做法,不然的话笑笑的这个要求还真的会难倒她呢!

这是定居枕溪之后第一次过中秋节,大家都兴奋得很,早早就做好了过节的准备,两处园子里里外外都装饰一新,还挂上了崭新的灯笼。

林婕仪起来的时候,两大筐肥壮的螃蟹已经送到厨房了,正“咕叽咕叽”地吐着白沫,一只叠着一只争先恐后地想往框外爬,爬到一半又被别的螃蟹拉了下去。

吃过早饭林婕仪就开始安排当日的菜单,笼蒸螃蟹是主菜,铺在蒸笼底的荷叶早就准备好了,**鸭鱼r各种菜色如何整治都一一吩咐下去,厨房的人便各就各位地忙碌起来,林婕仪还特别叮嘱了要熬上一大锅艾叶菊花汤,作为吃完螃蟹洗手除腥之用。

正忙着,突然衣角被人扯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笑笑小姑娘:“宝贝怎么不高兴了?”

“娘亲说了要给笑笑做月饼的。”

“对啊,娘亲记着呢,这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起来呢!”林婕仪笑道,带着笑笑走到厨房特意隔开的一张干净的桌子旁。

“你看,这就是做月饼的模子,把做好的面团往里面一压,出来的就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了,今天咱们笑笑自己亲手做月饼,好不好啊?”林婕仪拿出几个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木制模具给笑笑看,笑笑开心地拍手:“好啊好啊!”

“咱们先来揉面团。”林婕仪把两份糯米粉、两份粘米粉加一份面粉倒进盆里,加入放凉的沸水,搅拌起来,“来吧,咱们一起揉。”

笑笑好奇地看着眼前一盆白白的东西,有点害怕地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软软的,感觉有点奇怪。

林婕仪双手都伸进面盆里:“看,就像我这样揉。”

笑笑“咯咯”一笑,学着她的样子也把双手都c/入面团里,搅动起来,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用力拍打,还没来得及拌匀的面粉飞了起来,糊了两人一身。

“你这个小坏蛋!”林婕仪也笑了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留下两个白白的指印。

好容易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放上蒸笼里盖上布隔水蒸。馅料林婕仪也预备着要做几种的,绿豆、紫薯和南瓜,绿豆是去了壳隔夜用水泡好了的,全部加糖蒸熟了捣成茸状,分别加入切得碎碎的各色水果,当然少不了笑笑最喜欢的苹果,就成了各种不同滋味的水果馅料了。

蒸好的面团放凉后分成三份,其中两份分别加上绿茶粉和浓浓的紫苋菜汁,就变成了漂亮的绿色和粉色面团,笑笑直嚷嚷:“娘亲,笑笑要做粉色的月饼。”

“好,咱们这就开始做啦!”林婕仪取下一小块面团,揉圆压扁了,中间放上一块馅料,包了起来,然后放进模具了用力压,再放到桌面上轻轻一敲,一个活龙活现的花朵型的粉色月饼就出现了。

“笑笑也来,笑笑也来!”

“好,笑笑拿着这个,放进这里,小手用力压,对了,就是这样。”

绿色的做成树叶的形状,白色的是传统的月饼形状,不一会儿,桌上就出现了几大盘漂亮的月饼。

“哇,好漂亮的点心,小姐,这是你们做的吗?”白芷一进来就惊呼。

笑笑得意地点头:“对呀,这是笑笑和娘亲做的月饼。”

“还有这样的月饼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我可以吃一块吗?”

“吃吧吃吧!”笑笑大方地挥挥小手,她早在做的过程中就已经吃饱了。

白芷挑了一个绿色的,小心拈到嘴边咬了一口:“嗯,清甜爽口,还有淡淡的茶香,真好吃。咦,这是什么馅啊?酸酸甜甜的。”

林婕仪看了一眼道:“你吃的这个是紫薯苹果馅的,这种月饼甜甜软软的又不油腻,最适合小孩子吃了。”

“小姐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还不快点儿自己生一个啊?”月饼做得不大,几口就吃完了,白芷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头。

听她这么一说,林婕仪才想起来,这个月的月事好像已经推迟了四五天了,该不会是真的中招了吧?虽然她并不排斥生小孩,可是也没想过要那么早,毕竟现在这个身子才十六岁,她还想让自己发育再成熟一点再来生小孩比较安全呢!

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她只想了一下晚上要让苏文青把把脉确认一下,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万众期待的菊花宴终于开席,宴席一共开了三桌,主桌一席,青园和茶园的仆役园丁等各开一席,大家都知道苏大夫和夫人为人随和,待人仁厚,因此也丝毫没有拘谨之态,热热闹闹地满聚一堂。

首先流水价般端上来的是应景的菊花入宴菜肴,林婕仪提前半个月就已经开始找人研究出来的菜单,八冷盘八热菜。

冷盘有:碧菊桶子**、菊瓣牛鞭冻、菊叶糟肘花、菊香如意卷、金菊拌香干、爽口菊芹、美菊醉枣、菊形口蘑。八热菜是:金菊g燕、白菊傲霜翅、菊花虾仁、菊叶鳗花、菊红酥卷、蜜汁绿菊、百合双菊和彩菊玉米粒。最后再加一个用暖锅盛着的菊花**汤。

下人们平时哪里吃过这么些好东西,一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兴高采烈。

宴开一半,一笼笼热气腾腾的肥蟹端上来的时候,气氛更是热烈到了顶点。主桌上苏文青亲手拿了一只鲜红的螃蟹放到林婕仪身前的碟子里:“娘子辛苦了,趁热吃吧!”

林婕仪只觉得一股腥气直冲鼻端,胃里一阵沸腾翻涌,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忙强忍着捂住嘴巴跑了出去,跑到屋外的树下“哇”地吐了出来,直到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才略微觉着舒服一点。

苏文青和白芷也跟了出来,苏文青心疼地扶起林婕仪,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白芷赶紧回屋去倒水出来给她漱口:“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啊?”

苏文青扶着林婕仪到旁边的屋子里坐下,细细给她把起脉来,过了一会,林婕仪抬头看他,只见他凝身细思,便不敢打扰,又过了一会,还是毫无动静,平时看他给别人把脉都很快的,这回怎么这么久,难道情况很严重?

苏文青突然双手握着林婕仪的肩膀,深情地看着她:“娘子!”双目中似乎有水光闪动。

“我到底怎么了?没关系,你说出来,我承受得住。”

“娘子!”苏文青呼吸急促,双颊涨红,硬是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到底什么事,你好歹说句话呀!”

“哈哈,我要做爹爹啦!”苏文青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横抱起林婕仪,就在屋内兴奋地转了两圈,“娘子,你的腹中有了咱们的孩儿了。”

“真的啊?”林婕仪在苏文青的感染下也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苏文青把林婕仪放了下来,久久地搂在怀里,“娘子,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我们这个家终于完整了,我好欢喜,我真的好欢喜。”

林婕仪轻轻抚着他的背:“嗯,我也很欢喜。”

“姑爷、小姐,你们怎么还不……”白芷刚跨进来一只脚,见此情景忙又退了出去,“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文青笑着松开林婕仪:“白芷,进来吧,你家小姐有了身孕,你好生照看着,我出去再和大伙儿喝几杯。”说完迫不及待地出去宣布这个天大的喜讯去了,大伙儿一听,登时像炸开了锅,纷纷上来祝贺敬酒,苏文青来着不拒,一连喝了好多,幸亏林婕仪给他准备的是极淡的果酒,才不至于当众醉倒。

“太好了小姐,恭喜小姐!”白芷也高兴得什么似的,只会站在一边团团乱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想起来小姐刚才吐了那么多,肚子也该饿了:“小姐,您饿了吗?要不要再出去吃点什么?”

一提起个吃字林婕仪又是一阵反胃,忙摆摆手表示不要。

白芷可发愁了:“什么也不吃怎么行呢?您不怕饿着了自己,也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宝宝啊!”

林婕仪笑道:“哪有那么快呀,现在还没一粒黄豆那么大呢,怎么饿得着?”不过最后还是在白芷的力劝下勉强吃了几口菊花**汤泡饭。

宴席结束下人们把苏文青扶进房里的时候,他已经醉得站都站不起来了,林婕仪拧了帕子给他擦脸,闻得他一身酒气,不由得抱怨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喝那么多干嘛?”

苏文青一把将她搂在身上:“对不起,娘子,今天我高兴,我就要做爹爹了!”

☆、安慰

由于前一天晚上玩得太晚,林婕仪特别吩咐了大家都不必一大早就起来听差,中秋之后的这个早晨,整个苏府都显得特别地安静悠闲。

因此笑笑n娘的呼喊就显得特别地刺耳:“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白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的,夫人好好儿的,到底什么事?”

林婕仪也起了身,正斜靠在榻上看书,不想她们吵到还没睡醒的苏文青,便走出来问:“出什么事了?”

“笑笑小姐不见了。”n娘低着头有点害怕地说。

“怎么不见的?让人去找了没有?”林婕仪皱起眉头。

“回夫人,早上小姐不愿吃饭,奴婢就说了她两句,没想到小姐就哭着跑出去了,奴婢已经让人去找了,守门的钟喜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人出入过园子,终归还是会在这园子里的。”n娘小心地回答。

“怎么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赶紧都去找啊,这么小一个孩子,万一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怎么办。”林婕仪顾不上发脾气,抬脚就往笑笑平时特别喜欢的后园走去。

找到笑笑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躲在假山的角落里呜呜地哭。林婕仪连忙几步跑过去抱起她搂在怀里:我的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笑笑缩在林婕仪的怀里,深深地埋着头不说话,一下一下地啜泣着,小模样可怜极了。

宝贝乖,有娘亲在呢!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娘亲好吗?林婕仪一边给她拭泪,一边亲着小脸蛋说。

哇……小家伙终于大哭出来,娘亲我不要弟弟,我不要弟弟嘛……

好好好,不要弟弟。林婕仪轻轻拍着笑笑的后背,让她尽情地大哭了一场,直到哭得累了,才软软地搂住林婕仪的脖子,娘亲,笑笑饿了。

林婕仪这才带着笑笑回房,洗了脸换了衣服,喂她吃完了一碗粥,才温言问道:笑笑为什么不想要弟弟啊?

n娘说笑笑不乖,娘亲有了弟弟就不喜欢笑笑了,以后都不要笑笑了。说完眼圈又红了起来。

看得林婕仪心都疼了:娘亲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笑笑永远都是娘亲的宝贝。

有了弟弟也不会不喜欢吗?

当然啦,就算有了弟弟,笑笑和弟弟都一样是娘亲的宝贝,笑笑要跟娘亲一起关心*护弟弟,弟弟长大了也会保护笑笑姐姐的。

真的吗?笑笑还是有点担心。

我保证。笑笑你看啊,娘亲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小宝宝还很小很小呢,只有一粒小米粒一样大,还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不过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都要叫笑笑姐姐哦,以后笑笑就不是咱们家最小的了,是大姐姐咯!

咯咯!笑笑被逗得笑了起来,像小米粒一样大的小宝宝!一边说还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比出一个极小的手势。

对呀,小宝宝一天一天在娘亲的肚子里长大,长到这么大的时候就生出来了。”林婕仪说着用双手比了一个像西瓜那么大的形状,“可是小宝宝刚生出来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呀,不会像笑笑一样吃饭,也不会像笑笑一样穿衣服,所以爹爹和娘亲就会花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可能有时候会比较少陪笑笑了,可是并不是说爹爹和娘亲就不喜欢笑笑了,笑笑明白吗?

呵呵,小宝宝好笨,什么都不会。

是啊,笑笑长大了,会好多东西,那笑笑可不可以帮娘亲一起照顾小宝宝啊?

嗯!笑笑点头如捣蒜,我帮娘亲喂小宝宝吃饭。

啪!林婕仪用力亲了一口笑笑:笑笑真乖,真是个贴心的好宝贝。

从此以后,林婕仪肚子里的宝宝也成了笑笑的宝贝,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要先跟宝宝打个招呼,每次睡觉前都要先给宝宝唱一首催眠曲,就是笑笑小时候林婕仪常给她唱的《小星星》,不过多唱了几遍,她居然就学会了,n声n气地唱得居然还很像样,这是后话。

好容易哄得大小姐破涕为笑,林婕仪找来白芷:你安排一下,给那个n娘多开三个月的工钱,打发她走了,再去找个温柔善良有耐心的,我不想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白芷道:是,小姐,上次找人找得匆忙,人牙子说这n娘帮好几户人家带大过孩子,经验丰富,这才请了她来的。这回一定要好好挑个合适的。

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夫人极宠大小姐。

处理完笑笑的事,林婕仪觉着有点困倦,便回房想躺在床上歇息一下,见苏文青已经起来,正用拳头敲着脑袋,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笑了笑让人端来醒酒汤给他喝了,道:“洗个澡再去医馆吧,一身的酒味。”

苏文青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昨晚喝醉了,没有薰着娘子吧?”

“你也知道会薰着我啊,以后可再不许喝这么多了。”

“遵命,娘子。”

“好了,你出去吧,我睡一会。”

林婕仪躺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刚沐浴完毕的苏文青:“你怎么不去医馆?”

“我舍不得娘子和孩儿,陪你们娘俩睡会。”苏文青躺在林婕仪身边搂住了她。

林婕仪翻了个身靠进苏文青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气息睡得更舒服了,苏文青望着怀里娇美的*妻,心疼得心尖儿都颤颤的,恨不得把她整个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眉毛、鼻尖,最后轻轻贴上樱红的双唇,这柔软美好的触感让他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忍不住伸出舌尖一点点地探寻她的甜美。林婕仪“唔”了一声,主动伸出香舌与他纠缠,双手也熟练地探进了他的怀中四下点火,很快两个人全身都热了起来。

半睡半醒之间的林婕仪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孕妇这个事实,还以为是以往每一个纵/情缠/绵的夜晚,一边深深地吻着,一边扭动着腰身,手足并用地缠了上去,只可怜了清醒着的苏文青,一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念,一边还要制止她乱动的手脚。

大概是感觉到了苏文青的抗拒,林婕仪突然醒了过来:“你怎么了?”

苏文青喘着chu气道:“娘子,你刚有了身孕,胎儿还不稳,咱们不能这样。”

可是林婕仪身上被挑起的欲/火一时消不下去,不高兴地“唔——”了一声:“我想要嘛!”

苏文青只好一边吻她,一边在她身上轻轻抚/m着:“那好,我给你mm。”手指缓缓探入芳草丛生的密林,借着潺潺溪流的润滑慢慢地碾磨。林婕仪不耐地挺着腰,想要更多,苏文青在一边低低安慰:“娘子乖,咱们慢慢来,不能太用力了。”

林婕仪也安静了下来,享受着他这种轻柔的*/抚,一点点地累积着细微的快感,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似的,在他极珍惜的*/抚中慢慢地漂荡起来,居然也品尝到了跟以往不同的极致快乐。

慢慢平息下来的林婕仪伸手m向早已抬头挺x站了许久的小小青,突然的触碰居然让它有力地弹跳了一下:“小可怜,憋得很难受吧?”

“没关系,我忍得住。”

“用不着忍。”林婕仪突然掀开被子,转了个身头朝下趴在苏文青身上,小口一张,就把小小青含进了嘴里。

苏文青记得差点坐了起来,又不敢用力拉她:“娘子,不要这样。”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林婕仪睁大眼睛回过头来,殷红的小嘴就靠在怒气腾腾的巨大的旁边,一副y/靡无比的画面,苏文青差点就看呆了,过来一会才回过神来说:“不,不是,娘子,你不用这样。”

“别吵,我喜欢这样。”林婕仪扭过头不再理他,认真地舔吃起眼前的巨物。苏文青闭上眼睛舒服地吟哦着,抚m着她光滑的后背,感受着她灵巧的小舌头时而轻舔柱身,时而俏皮地在马眼上打圈,有时候又用牙齿轻轻地咬着敏感的蘑菇头,最后把嘴巴长得大大的,把巨物整个含进嘴里,上下抽动。

终于在爆发前的最后一刻,苏文青及时拉开了她,把所有的热y都洒在了自己按上去的衣服上,随手擦了一下,把弄脏的衣服扔到床下,苏文青动情地搂着林婕仪:“娘子,你这好,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嘛,夫妻之间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用不着道谢。”

“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为了咱们的孩子,我没关系的。”

“可是我不高兴让你忍啊,忍坏了怎么办?以后咱们不能真的做,我就这样满足你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哦!”

“娘子放心,就算你不理我,我也绝对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的身子也只是你一个人的。”

“这还差不多。”林婕仪满意地搂着他,“我要睡了,你陪我。”

“好,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一辈子。”苏文青深深地吻着她的额头,*极了怀中的人儿,再也舍不得松开。

☆、生变

时光忽忽又过去一月。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刚刚睡醒的林婕仪吃惊地看着走进房门的两个人。

怎么 ,我们不能来啊?林夫人白了林婕仪一眼,语气颇为嗔怪。

不是,你们来之前怎么也不来封信说一声呢!搞得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看吧,我就说嘛,人家嫌咱们太冒昧了!林夫人转头委屈地对林老爷道:你还说什么去自己的亲生女儿家哪用得着说啊,如今可好,宅子也没了,家产生意都没了,叫咱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哦!

一番话差点没把林婕仪的小心肝给吓得跳了出来:怎么了?林家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抓住爹娘就上下查看:你们没受伤吧?有没有人打你们?说着都快要哭起来了。

林老爷拍拍林夫人的后背:瞧你,女儿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吓着了怎么办?乖女儿,爹娘没事,林家也没事,都好好儿的。

林婕仪吊起的一颗心这才落回原处:那娘怎么说家产生意都没了啊?

林夫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会儿知道关心林家了?当初一声不吭丢下爹娘装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为我们着想过?

娘!林婕仪撒娇地晃着林夫人的手臂,家里没事她就放心了,我那时候不是情况紧急没法子吗?后来我们一脱险不是马上就让人送信回去报平安了嘛!娘,您就别生女儿的气了,好不好?

你这个臭丫头!林夫人用力地戳了一下林婕仪的额头,这么大的事也不跟爹娘商量一下,你不知道害得爹娘多伤心啊!

就是!林老爷也不帮她了,那时候你哥又没有消息,突然听到你的噩耗,你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说着眼眶都有点儿要变红的意思。

是是是,都是女儿不好,都是女儿的错,害得爹娘伤心了,爹娘要打要骂,女儿都无半句怨言。来来来,站着说话像什么样啊,咱们到里边坐着慢慢说。林婕仪忙拉着父母到椅子上坐好。

亲自奉上两杯香茶:爹,娘,喝杯茶消消气,娘亲再生气眼角长了皱纹可就不美了哦!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算了,看在我那没出生的外孙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吧!

我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了!刚才娘亲这么说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对了,有没有哥哥的消息?

林老爷道:你哥回来了。

林婕仪高兴道:真的?太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林夫人杏眼一瞪:我们倒是想告诉你呀!

对对对,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告诉爹娘我的下落,所以爹娘才没办法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林婕仪马上诚恳地认错。

你哥他上个月就回来了,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嫂子。林老爷忙道。

那是大喜事呀,爹娘怎么不在家里给哥哥c办喜事,反而有空来我这里啊?

哼,那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哪里还需要我们帮他c办什么喜事?

怎么了?娘亲不喜欢新嫂子吗?林婕仪求助地看看林老爷。

你也知道,你娘好几年前就开始为你哥的婚事c心了,给他看好的富家千金他一个也看不上也就算了,你说他自己挑就挑呗,怎么就挑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傻丫头啊!傻丫头就傻丫头吧,只要他愿意成亲,我跟你娘也认了,可他偏偏还说已经拜过天地,回到京城就不办婚礼了。

林婕仪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不办婚礼又怎样啊?

你娘就这么一个儿子,早就盼着风风光光地大c大办一场婚礼了,连宴请的宾客名单都改了不下十次,每季都新做一套衣裳预备着喝媳妇茶的时候穿,这衣裳都做了好几箱了,这说不办就不办,你娘一下子接受不了呗,刚好知道你怀了孩子的消息,这不丢下家里的一切就过来了。

仪儿啊,娘亲现在可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像你那个没良心的哥哥一般啊!

娘亲愿意在这里陪女儿,女儿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哥哥肯定不是故意要气娘亲的,保证很快就回来接娘亲回去了。

来接我也不回去,你看看你,怀了孩子也没个长辈在身边照顾着,我怎么也得看着我的外孙平平安安地出生,伺候你出了月子再说。

娘您真好!林婕仪心中一阵温暖,果然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对了,哥哥带回来的嫂子是谁啊?”

“就是一个乡下丫头,那个什么桃花村的,无父无母的,家里就一个姐姐和姐夫!”

“桃花村的?难道是碧桃?”林婕仪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

“没错,就是碧桃!仪儿你认得她?”

“哈哈哈,原来是碧桃啊!”林婕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果然是个傻丫头,不过够可*,她喜欢,“哥哥到底是怎么跟她搞到一块的?”

林夫人皱着眉看她:“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娘,碧桃是个好姑娘,您不许讨厌她。”

“我也没讨厌她,就是……”

“就是这么一声不吭地就把她的宝贝儿子拐了去,你娘心里不高兴。”林老爷把林夫人说不出来的半截话补充明白。

“娘,仪儿也好想念他们了,写信让哥哥和碧桃也来这儿住一阵好不好?”

“你哥这会儿可忙着呢,指定走不开。”

“为什么啊?”

“他丢下家里的生意跑到那个什么桃花村一住就是半年,积下的事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再加上你娘又让我把整个家业都撂了担子扔给他,他呀,怕是忙得连那个小娘子也没时间见了。”林老爷解释道。

“爹娘你们怎么这样啊,人家说什么也是新婚燕尔啊!”

“哼,如果连这点苦也吃不了,怎么做我们林家的媳妇啊!”

“是啊,是啊,幸亏我是林家的女儿,不是林家的媳妇。”

“就你会说,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娘去给你做。”

“不用啦娘,我这里有很好的厨子呢,您和爹就安心地住着陪女儿吧!”

晚上苏文青回来,见到林家夫妇也非常高兴,一高兴又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落得林婕仪好大一通埋怨。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林婕仪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笑笑已经和小宝宝成了很好的朋友了,每天都要给小宝宝唱歌,跟小宝宝讲好久好久的话,小宝宝还会跟她玩游戏呢,笑笑的小手轻轻拍一拍娘亲的肚子,小宝宝就会从那儿伸出个小拳头,再拍拍另一边,小宝宝又会一脚踢过来。笑笑刚伸出小手想要抓住小宝宝的小脚丫,它就一下子缩回去了,机灵得很。

这些天林婕仪老*犯困,好像总也睡不够一般,之前的几个月虽然也嗜睡,但也没到这种整天整天睡不醒的程度。这天日都过午了,苏文青已经出门去了医馆半天,白芷见林婕仪还不起来吃饭,怕她饿坏了,硬是叫醒了她,把她拖了起来:小姐,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这个着想一下啊,好歹也要吃饱了再睡呀!

林婕仪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让白芷帮她穿鞋子,她自己是没本事弯下腰去穿了。呀,小姐,这两日您的脚怎么胖了这么多,鞋子都穿不进去了。

哦,那就换双大的吧。你先拿你家姑爷的鞋子给我随便穿着,反正又不出去。虽然没吃过猪r,可是还是见过猪跑的,她知道孕妇的脚水肿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小姐,这些天您是不是胖得也快了点啊!白芷一边帮林婕仪套上外衫一边道。

林婕仪mm脸蛋,又举起双手看看:好像是啊,胖得有点不像样了,奇怪了,我也没吃多少东西呀,怎么就能胖成这样了?其实除了这几天的嗜睡之外,林婕仪还真的是很注重孕期的保养的,一直都坚持做运动,吃的方面也坚持荤素结合,营养全面,并不会放开了吃,除了肚子像胀了的气球一般不断胀大之外,身形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才睡了几天,怎么就会胖这么多?

不过林婕仪并没有心思想太多,她实在是太困了,勉强撑着吃了几口之后,又倒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白芷因为中午说了这么一番话,便留上了心,到了傍晚再去叫小姐的时候,发现她比中午很明显地又胖了一圈。原本纤细的手指现在已经chu得如一截截香肠一般,关节的位置还有一个个小涡,整个人胀得皮光r滑,晶莹剔透。

白芷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正好苏文青回来,听到笑笑脆生生叫爹的声音,白芷连忙跑了出去,拖着苏文青的袖子就往房里跑:姑爷,快来看看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文青也着急起来:你家小姐怎么了?一把掀开帐子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林婕仪此时的一张脸如发面馒头一般,比原来大了一倍都不止,皮肤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会迸裂开来一般。

天哪!白芷哭了起来,比先前又更肿了,小姐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苏文青在她高高肿起的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手指离开的时候,那个按下的窝并没有跟着弹起来,而是极慢地一点一点恢复,接着他又取出一g银针,一针刺下,转了两圈拔出,看着银针刺入身体的地方慢慢变成了暗蓝色,再放到鼻端闻了一下,苏文青若有所思地问道:这几日你家小姐有没有在哪里被蛇虫咬伤?

白芷认真想了一想:没有啊,小姐自从有了身子以来,一直都很小心的,不会随便到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去。

那就怪了,白芷,你先出去一下,我再仔细看看。待白芷离开,苏文青小心地解下林婕仪身上的衣裳,一寸一寸地细细检查,终于在右脚大拇指上发现了两个圆圆的齿印。

果然如此。苏文青担忧地看了看林婕仪,握住了她肿得不成样子的手:娘子放心,为夫无论如何也会想到法子治好你和咱们的孩儿的。

☆、金蛇

“白芷,劳烦你尽快让安平过来一趟,我有急事要托他帮忙。”苏文青强作镇定地吩咐着白芷,虽然他的心里面早已乱成一团,不知道这种极为罕见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怀孕的*妻身上,但他知道这时自己就是她们唯一的依靠,自己绝不能乱了阵脚。

“是,姑爷,我马上就去。”白芷在门外听见苏文青的吩咐,爽快地应了一声利落地跑了出去。

安平很快就来了,苏文青让他帮忙赶快放出消息高价收购金蕲蛇的蛇蜕,越快越好,只要有,再贵也在所不惜,等着救命用的。安平很快就领命出去,利用他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人脉,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只是大部分人一听金蕲蛇这个名字都是一脸茫然,g本就没听说过,只有少数听过的也是只知其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此物。

送走安平,苏文青马上又叫来府里的园丁,让他尽快找些同行在枕溪探问一下,附近可有一种叫做“风信子”的植物。

“风信子?”一旁的白芷听到这个名字,马上c嘴道:“咱们家的园子里就有啊!”

“真的?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苏文青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了一丝颤抖。

“就在你们住的正房窗外这一片墙g下,喏,这一片都是。”白芷指着窗外。

“这么多,哪里来的?据我所知,这种植物在本朝并不多见,是从番邦传过来的,而且培植不易,常人能够见到一两株都已属难事。”

“前段日子我跟小姐上街,遇见一个卖花的小贩正叫卖这种植物,听说卖了好几天了,因为他卖的东西谁都不认识,所以一直没卖出去,小姐看了一眼,很高兴地说原来是风信子啊,开的花可好看了,就买了下来。那小贩说他那儿还有很多呢,小姐就让他全都送过来,都种在这片墙g下了。那小贩还说,他被一个番邦洋人骗了,进了好多这种花,附近的镇子都走遍了,一棵也没卖出去,最后到枕溪来碰碰运气,如果再卖不掉,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怎么了姑爷?是不是这花有毒?”看了苏文青的神色,白芷也猜到问题大概是出在了这些花的身上。

“这花的g部确实有毒,不过种植观赏于人却是无碍的,真正害人的是喜*以这花的球g为食的金蕲蛇。这风信子与金蕲蛇都不是本朝之物,我在一本《番邦格物志》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金蕲蛇极为罕见,极其喜*食用风信子的球g,此蛇剧毒,人被其咬后厌食、嗜睡,全身肿胀如球,血y中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这些都与你家小姐的症状相符,再看到这一片风信子,我可以确定你家小姐必是被金蕲蛇咬了无疑。”

“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姑爷赶快救救小姐呀!”

苏文青摇摇头:“书上虽记载得有解毒的药方,可这药却需要一味极重要的药引,如果找不到金蕲蛇的蛇蜕,也是无可奈何啊!”

“难怪姑爷要让安平高价收购金蕲蛇的蛇蜕,可是既然说这种蛇极其罕见,哪有那么容易可以收到呢?”

“还有一个法子,如果能捉到一条金蕲蛇,把它的蛇皮剥下,也是有效的。”

“姑爷的意思是,这片风信子里可能住着一条金蕲蛇,我们要把它捉了剥了蛇皮给小姐治病?”

苏文青点点头:“苏某正有此意,不过这种蛇极其灵活警惕,只怕是稍有异动就逃之夭夭了,或者是情急之下暴起伤人,须得想一个万全之计。”

“那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可以支撑多久啊?如果一直收不到蛇蜕,又捉不到这条蛇,那可怎么办才好?”白芷着急道。

“如果找不到解药,看这样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放心,我还有一个法子。书上记载金蕲蛇除了喜*风信子的球g之外,还极嗜人血,特别是新鲜滚烫的人血。咱们让人把镇上会捉蛇的人都请来,在这一大片地上都围上一圈雄黄粉,让它不敢逃走,然后我在中间割开手臂,用热血引它出来,再请人抓住它就行了。”

虽然白芷觉得让人割开手臂用热血引蛇这个做法有点残忍,但想到能救小姐一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道:“这个法子好,不过非要你自己割伤手臂不可吗?随便找个下人去就可以了吧?”

苏文青道:“这事甚是危险,极有可能会被金蕲蛇咬伤,下人也是有爹娘生的,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x命当儿戏。”

白芷眼圈一红:“那姑爷你呢?”

“如果能捉住金蕲蛇,我自然x命无忧,如果捉不到,救不了你家小姐,那我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干脆陪她一起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不会的,姑爷跟小姐都不会有事的。”白芷哭了起来。

“那还不赶紧准备,快派人去找会捉蛇的人,另外准备大量的雄黄粉,用黄酒拌成膏状,围着这片风信子撒上一圈。”苏文青道。

雄黄粉很快就撒好了,可是派去请捕蛇人的下人回来说,一听说是捉金蕲蛇,个个据说有经验的捕蛇高手都吓白了脸,说是这种蛇极有灵x,没人能捉得住,一旦被咬,就是一个死字,便是出再高的价钱,也没人肯来。

“既然如此,便只能搏上一搏了。”苏文青神色严谨地走进雄黄圈中,拿着一个带塞子的竹筒,拔开了塞子放在一边,挽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白芷只见到刀光一闪,一股鲜血就从苏文青的手腕上飚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入他身下的土地上。

由于苏文青事前嘱咐过,她只能远远地站在圈外,着急地看着苏文青手上的鲜血不断流出,脸色渐渐苍白,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上渗出,可是花丛中却毫无动静,白芷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突然,金光一闪,花丛中突然弹出一道金色的影子,极快地飞到苏文青的手腕上,白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手指chu细,只有一g筷子那么长的小小金蛇,牢牢钉在苏文青的手腕上,贪婪地吸食着汩汩而出的血y。片刻之后,整条蛇身似乎就大了一圈,还隐隐泛着红光。

白芷正奇怪着苏文青怎么还没有反应,就见苏文青迅速地用右手握住蛇身,受伤的左手拾起地上的竹筒,飞快地把金蛇放进竹筒里盖牢盖子。金蛇在竹筒里胡胡直叫,啪啪地不断撞击着竹筒。苏文青把竹筒交给白芷拿着的时候,白芷还能感受到金蛇拼命挣扎的那种震动:“姑爷,这蛇皮怎么剥?”

苏文青随手撕下衣襟包扎好手上的伤口:“烧一锅热水,把竹筒扔进水中把蛇烫死吧!”

热水很快烧好,白芷拿着竹筒正准备扔进水中,突然听得一声暴喝:“住手!”吓得白芷一个激灵,手上一松,“扑通”,竹筒就掉进了水中。

“金金,我的金金!”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边疾呼着一把推开白芷,一边就把手伸进滚烫的水中捞起竹筒。

进来的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头儿,穿着一身脏兮兮油腻腻的蓝布衣裳,身子圆呼呼的没有一丝德高望重的模样。“金金你没事吧?”白胡子老头一下子就拔开了竹筒的塞子,白芷还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见小金蛇倏地窜了出来,乖乖地圈作一圈盘在老头的手上。

白胡子老头用另一只手点点小金蛇的头道:“叫你乱跑,叫你乱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这回你就被人煮成蛇羹了,看你以后还贪不贪吃。”

“老、老伯,这蛇是您家养的吗?”

“当然!”老头儿骄傲地托着小金蛇。

“那您肯定有解这蛇毒的解药吧?”白芷满怀希望地问。

“没有!”白胡子老头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你家的蛇咬了我家小姐!”白芷着急道。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过来了吗?”白胡子老头不耐烦道。

“我一听见你们要找金蕲蛇蜕,就知道我家金金一定是在这儿了。还好老夫我来得及时,否则的话我家金金可就要命丧在你们这些恶人的手下了。”

“别说废话了,要不是你这条蛇咬了我家小姐,我们也不会费尽心思捉它,你赶快把蛇蜕拿出来救我家小姐啊!”

“这位老丈,内人身怀六甲,等着金蕲蛇蜕救命,还望老丈成全。”苏文青也抱拳道。

白胡子老头“咦”了一声,看了苏文青一眼:“看你的脸色,你也被金金咬过吗?”

“可不是嘛,还给你这条蛇喝了好多血呢!”白芷很不甘心地道。

“可是金蕲蛇十年蜕一次皮,我养了金金十五年,也只有一副蛇蜕。”

“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了不成?”

“白芷不得无礼,还望老丈忍痛割*,如能救得了内人的x命,苏某不胜感激。”苏文青略带求恳道。

“倒也不是舍不得。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一副金蕲蛇蜕可是只能救得一人的x命。”

“苏某知道。”

“你明知道即使捉住了金金,也只能救得你妻子一人的x命,仍不惜以身犯险,以自己为诱饵诱金金出来?”

“只要能救得了她,苏某哪怕是赔上一条x命又如何?”

站在一边的白芷也渐渐听得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说,解药只有一份,现在小姐和姑爷都中毒了,可是只能救得了一个人?”

苏文青点点头:“没错。”

“姑爷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仪儿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儿呢,她中的毒拖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胡子老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扔到桌上:“蛇蜕在这儿了,该怎么用你们自个儿商量吧!”说完一脸疼惜地对着他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咱们回家吧,这回可再不能乱跑了知道不?”

☆、解毒

林婕仪喝了药之后身上的浮肿就开始慢慢地消了,到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我说呢,怎么这么饿,原来天已经黑了啊!白芷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那我去给小姐拿吃的。”

“苏文青还没回来吗?对了,爹和娘去光孝寺礼佛也该回来了吧,都两天了。”

“小姐,老爷和夫人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姑爷也回来了,已经在东厢的房里睡下了。”白芷没敢告诉林婕仪,她已经睡了两天一夜没醒来了。

“哦,这样啊,那就不去吵他了,快点去拿东西给我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吃饱喝足之后,林婕仪躺在榻上开始她每日的例行工作——数胎动。

白芷在外间缝着婴儿的小衣服,突然就听到林婕仪惊惶失措的呼声:“白芷、白芷,快来,快来呀!”

吓得本就心神不宁的白芷一针深深地扎进了左手食指,一滴豆大的血珠就冒了出来,她顾不上把血珠吮掉,就慌忙跑进去:“小姐怎么了?”

林婕仪紧张地捧着肚子:“他不会动了,我躺在这儿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一下都没有动过。”

“大、大概是睡着了吧!”白芷想起苏文青昏迷之前曾告诉过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可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

“不行不行,得赶紧叫苏文青来看看。”不待白芷反应过来,林婕仪抬脚就往外走,利索得g本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天,白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好像被人吹了气一般,肿成这个样子?”林婕仪吃惊地指着躺在床上的苏文青问刚跟进来的白芷。

“姑爷他被一种叫做金蕲蛇的毒蛇咬了。”苏文青事先嘱咐过白芷不能告诉林婕仪他救她的真相。

“中了蛇毒啊!那赶紧去请大夫呀,那个张大夫呢?他不肯来吗?那我去请,求也要把他求来。”林婕仪急急地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小姐,姑爷昏迷之前已经写下了药方,只差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一找到药引熬了药给姑爷喝下就可以解毒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早告诉我?”

“姑爷不让告诉您,怕您担心。”

“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吗?算了,这事以后再跟你们算账,那药引呢?找得怎么样了?”

“安平已经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发动出去找了,老爷和夫人也去了杭州找商会的人帮忙。”

“这么说这个药引很难找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咬了姑爷的金蕲蛇的蛇蜕,听人说这种蛇是番邦才有的,本朝十分罕见,所以不容易找到。”

“既然这种蛇这么少见,怎么偏偏就咬了他了?在哪里咬的啊?”

“这个,这个……”糟糕,这个问题苏文青没交待过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林婕仪声色俱厉。

白芷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在咱们的园子里,是小姐种的那片风信子引来的,金蕲蛇特别*吃风信子的球g。”

“居然有这样的事?”林婕仪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那咱们的园子里有毒蛇,赶紧让大伙儿都小心一点,特别是笑笑,干脆带她到茶园那边去住几天吧,千万别也被咬了。”

“不用了小姐,那金蕲蛇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养的,前天他已经过来把蛇带走了。”

“前天?”林婕仪意识到大概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严肃地对白芷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见再也瞒不下去,白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林婕仪听完之后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喃喃道:“原来如此!”

打发了白芷出去,林婕仪跪伏在苏文青的床前,整个脸埋在他肿胀的掌心中:“你没有事的对不对,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和宝宝呢?你快来帮我看一看啊,咱们的小调皮鬼好久都没动一动了呢,他是不是睡着了?快帮我叫醒他呀,贪睡的孩子可不乖哦!”

一动不动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匆匆跑进来说:“小姐,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啦,他说有法子可以救姑爷!”

“真的?”林婕仪闻言高兴地想要站起来,没想到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芷连忙上前扶稳了:“不过他说有个条件,要用咱们园子里的风信子来换解药。”

“给他给他都给他,白芷快请他进来。”别说是区区一些花草了,这时候哪怕是要她的x命也愿意给,何况这东西害得他们这样惨,她早不想要了,正想叫人挖了烧掉呢!

白胡子老头一进来,林婕仪就冲了过去:“老伯,您真的有法子救他?”

“当然!”老头袖子一晃,露出了缠在手腕上金光闪闪的小蛇。

白芷有点怀疑地道:“可是您上次不是说只有一副蛇蜕吗?”

老头双眼一翻:“蛇蜕是只有一副没错,可是有谁说只有用蛇蜕这一个法子可以解毒的?”

“什么?还有其他法子,您当初怎么不说?”

老头吹胡子瞪眼:“哼,你们差点就要把我的金金给煮了,老夫当然要让你们着急一下。何况救他的话还要让我的金金吃苦,我还真舍不得呢!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果然是个舍己为人的痴情种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

“老伯一看就是菩萨心肠,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白芷,快让人把后院里的风信子全都好好地挖出来装好,送到老伯家去。”

“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懂事,拿个杯子来,老夫这就给你解药。”

林婕仪赶忙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递给他,老头接过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打造成蛇形的小匕首,怜惜地对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委屈你了,回去给你吃好吃的补上。”说完金光一闪,锋利的刀锋在小金蛇的尾巴上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小金蛇“吱”地尖叫一声,拼命地扭动挣扎,无奈被老头紧紧地握在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伤口落入杯中。

约莫装了小半杯,老头才松了手,动作极快地从怀中m出一盒药膏,手指沾了一点抹到伤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小金蛇在老头的手中缩成一团,蔫蔫地趴着一动不动,老头心疼地mm它的头:“我可怜的金金,让你受苦了。”

林婕仪“扑通”一下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多谢老伯成全。”

老头赶紧把她扯了起来:“小娘子千万别这样,金金也喝过你家男人不少血,两下算了扯平了。这杯蛇血给他喝下,过两天就好了,不过这两天大概要吃点儿苦头。我老头子走啦,莫送。”

“谢谢老伯!”林婕仪中毒初愈,整整睡了两天一夜才醒了过来,本来就身体虚弱,又一下子受到这么大一个打击,刚才一直是强撑着的,这下心里一松,马上就软软地倒下了。

之前林婕仪用蛇蜕解毒,配上一些中和毒x的药材,几乎没吃什么苦头,一觉睡醒毒x就解了。

可是这次苏文青用蛇血解毒,却是生生的以毒攻毒,两大毒x在体内相争十分激烈,因此他是一会发冷一会发热,五脏六腑像被扭转一般绞痛得十分厉害,脸色一下通红一下苍白得吓人,浑身连同被褥都被冷汗湿透。

可怜的白芷一边要照顾虚弱的小姐,一边还要顾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苏文青,还不能让小姐知道。苏文青昏迷之前曾留下一副药方,他说林婕仪腹中的胎儿不知能否保住,如果胎儿死了,死胎留在母腹中对母体的伤害极大,所以一旦胎儿不会动了,就让白芷把药煎了给林婕仪服下。

无奈林婕仪十分警觉,什么药都不肯入口,一副谁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护犊的母兽。

“宝宝没事,他好得很,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对,不许伤害小宝宝!”笑笑小姑娘张开双手,大义凛然地站在林婕仪面前,誓死与娘亲站在同一战线。

白芷只得摇摇头出去了。

屋内,林婕仪斜躺在床上,笑笑轻轻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好久:“娘亲,小宝宝为什么不跟我玩了呢?”

“因为娘亲生病了,所以小宝宝也生病了,他不舒服,就不想玩了。”

“嗯,笑笑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玩,笑笑唱歌给小宝宝听好不好?”

“好,小宝宝最喜欢听笑笑唱歌了。”

笑笑向往常一样对着林婕仪的肚子开始唱了起来,虽然歌词记得不大清楚,虽然有点走音跑调,但她真的很用心很认真地在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小星星》。

唱着唱着,林婕仪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笑笑累了,不用唱了。”虽然一直死撑着不肯承认,但她也知道,这个曾经最*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小调皮蛋,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六个月,与她血脉相通的小家伙,这个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有着苏文青的眼睛和她的鼻子的小宝贝,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是笑笑不愿意承认:“不嘛,笑笑就要唱,就要唱嘛!呜呜,小宝宝好好的,小宝宝不生病。”

“好,好,小宝宝不生病,小宝宝不会离开我们。”

带着浓浓的哭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笑笑一直在坚持着给小宝宝唱歌,有时候,小孩子要执著起来,那是比成人更能坚持的。

☆、出生

突然,林婕仪感到自己的肚皮从里面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又轻轻地撞了一下。仿佛是收到了上天送给她的最神奇的礼物,她屏着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笑笑也像是感觉到了林婕仪的感受一样,学着她的样子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里衣,两人清楚地看到一个小小的鼓包从肚子的左边顶了起来,然后一划,就滑到右边去了。

“小宝宝动了!”笑笑大声喊了起来。

“对呀,小宝宝没事了,谢谢笑笑的歌声,你终于叫醒了小宝宝!”林婕仪激动地抱着笑笑,喜极而泣。

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甘寂寞,翻来覆去地伸着懒腰,似乎要把这两天没动过的都补回来,只见一会儿这边突起一大包,一会儿那边又耸起一大块,林婕仪忍不住呻/吟道:“唉哟,我这肚皮,就要破咯!”

笑笑“咯咯”地笑:“小宝宝调皮。”

两人只顾看着肚皮不断起伏,有人走了进来都不知道,直到苏文青把大掌放到林婕仪的肚子上:“臭小子,踢疼了娘亲出来以后爹爹打屁股。”

林婕仪乍一看见苏文青,激动地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没想到被他一句话噎得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不许欺负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白芷熬了什么药给我喝?宝宝差点就让你给害死了。”一双粉拳用力地捶着他的x膛,捶着捶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文青任她捶打,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x前:“都是我不好!”

笑笑以为爹爹在欺负娘亲,忙双手用力推着苏文青,只可惜人小力微,g本推不动他分毫,只好也“哇”地大哭起来。

林婕仪忙分出一只手来搂着笑笑安慰:“娘亲没事,咱们一家人都好好地在一起,真好。”

时光匆匆又是三个月。

大腹便便的林婕仪眼看就要临盆,苏文青如临大敌,医馆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守着,针对临产时可能会发生的问题设计了许多套对应方案,该预备的东西也都预备得妥妥当当,整天还神神叨叨地念着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反而是林婕仪淡定得很,一句“我相信你的”,就把压力全都丢给了苏文青,自己优哉游哉地该吃吃,该睡睡,半夜睡觉抽筋就让苏文青给按摩按摩,直到这天一早起来,肚子开始痛了。

一开始的阵痛并不强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换算一下时辰,大概是十几分钟一次,g据以前在产科工作的经验,林婕仪知道离真正要生还早着呢,于是镇定地让白芷打来热水给她洗头洗澡,在阵痛的间隙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饭。

吃完之后苏文青例行给她诊脉,诊完之后惊出了一头冷汗:“已经发动了,娘子怎么不做声?”幸好平时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只慌乱了一会儿,马上就镇定下来,吩咐人去请稳婆,准备干净的产房,担心万一生不出来要剖腹,做手术的工具也都准备好了。

本来苏文青是说要亲自给她接生的,可是林婕仪不肯让他看到自己面目狰狞的模样,而且也担心那个血r模糊的场面会让他产生心理y影,影响他们以后的x福生活,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让苏文青看着她生产。

苏文青拗不过她,只好焦急地等在外间,来来回回地从这头走到那头,晃得旁边的人眼晕,安平好不容易劝得他坐下来喝口水,刚刚喝了一口,又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重新踱步:“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静?”

大家认真一听,果然好像是与一般的产房不同,除了偶尔传来几句稳婆的声音:“夫人,用力,就快出来了。”之外,竟没有一般情况下产妇的惨呼之声,难道是疼得厉害晕过去了?

安平忙让人传话进去问问里面的情况,白芷很快就出来说:“姑爷别担心,稳婆说小姐身体很好,胎位也正,很快就能生下来了。”

“那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小姐说了,大声喊对生孩子没用处,还不如省点力气用来生孩子呢!”

苏文青:“……”

事实证明,林婕仪坚持一日三次的孕妇体c没有白做,不过才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一个大胖小子就呱呱坠地了。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林婕仪还是忍不住有点郁闷了,这红通通皱巴巴,脑门还尖尖的傻小子就是她的儿子?难为苏文青还眼巴巴地盯着不舍得眨眼:“娘子,咱儿子长得真俊,特别像你。”

……

虽然林婕仪早就给笑笑做足了心理工作,笑笑对小宝宝的诞生也满心期盼,但现在,咱们的笑笑小姑娘还是深深地失落了。

早上一起来要去找娘亲就被拦住了,大家都说娘亲要生小宝宝了,然后说笑笑乖,一边玩去。娘亲生小宝宝啊,大家都很着急,笑笑也很着急,想去陪娘亲,可大家说,别碍事,一边玩去。小宝宝生出来了,大家说是个很可*的小弟弟,爹爹欢喜得抱着就舍不得撒开手,笑笑也很喜欢小弟弟,笑笑也想看小弟弟,可是大家说娘亲刚生完小弟弟很累了,要休息,笑笑乖,自己玩去。

所以,笑笑失落了,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蚂蚁,小蚂蚁像院子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有笑笑,好没用,所有人都不需要自己……

想着想着,泪水就一滴滴砸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漂亮的小泪花。

一个穿着黑色皮靴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笑笑面前,那人蹲了下来,大掌轻轻抚了抚笑笑的小脑袋,温柔地问:“小姑娘,怎么不高兴了?”

笑笑奇怪地抬起头,隔着朦胧的泪眼,歪着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儿眼熟啊!

“狄狄!”笑笑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很好玩的大哥哥吗?一边高兴地喊着,马上站起来扑了过去。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狄浩然的心里就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只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一番,然后再把她想要的一切都捧到她的眼前,只要她能破涕为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小家伙,你还记得我?这么些日子不见,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狄狄!”笑笑软软的小手臂搂着狄浩然的脖子,香喷喷的小脸蛋在他的耳边磨蹭,磨得狄浩然心里酥□痒的:“笑笑怎么了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呢?”

“娘亲生了小弟弟。”

“原来是这样啊!”苏府原本下人就不多,这次为了林婕仪生小孩更是个个都忙得团团转,门房带了狄浩然进来之后,找不到可以回禀的人,一会又被人叫了出去,竟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乱走,这才遇到了一个人蹲在那儿看蚂蚁的笑笑。

才不过一年多不见,小丫头居然就做了别人的娘亲了,狄浩然想像着林婕仪手忙脚乱地抱着个小婴儿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出神。见他不说话,笑笑有些担心地扯扯他的衣服,眼圈一红,大眼睛里又开始雾蒙蒙的一片。

“呵呵,笑笑是不是担心,大家都喜欢小弟弟,就不喜欢笑笑了呀?”

笑笑眨巴眨巴眼睛,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娘亲说过的,因为弟弟还小,需要照顾,所以大家才会围着弟弟转,笑笑也要帮忙照顾弟弟,可是,笑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啊!

狄浩然不知道笑笑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个伤心的模样让他非常心疼,于是抱起她道:“笑笑这么可*,大家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

“狄狄也喜欢笑笑吗?”

“当然啦,我最喜欢笑笑了。”

“笑笑最喜欢狄狄。”说完在狄浩然脸上落下一个甜甜的吻,乐得狄浩然心里像开出了一朵花来,抱着笑笑乐颠颠地往屋里面走。

迎面遇到了出来找笑笑回去吃饭的白芷,白芷看见狄浩然捂着嘴巴就不会动了,突然转身就往回跑,弄得狄浩然莫名其妙,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没什么不正常的呀,就算是这一年在战场上磨砺得chu糙了些,也不至于把人吓得落荒而逃吧。

正想着,苏文青已经匆匆迎了出来:“狄公子你来啦!”

狄浩然哈哈一笑:“恭喜你啦苏大夫!”

“还没来得及拜谢狄公子的救命之恩呢,当初要不是狄公子出手相救,哪里还有今时今日的苏某人啊!”

狄浩然那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丫头怎么样?我们的队伍从附近路过,我顺便来看丫头一眼,没想到竟遇上了这么一件大喜事,我还有公事在身,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呆一会就得走了。”

“什么?马上就要走?”屋里面的林婕仪听到狄浩然的话,着急得马上就要起身:“喂,狄浩然,你先别走啊!”

吓得白芷连忙拦住她:“唉哟我的小姐呀,您这会儿可真的不能出去呀!”

“那叫他进来。”

“可是一个大男人哪里好进产房的?”白芷在一边为难地嘀咕。

☆、生活

“那怎么办呀?”林婕仪眼巴巴地瞅着白芷,“难道就不能见他了么?”

话音刚落,狄浩然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丫头,你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呢,快来看我刚生的宝宝。”林婕仪刚刚喝了红糖水休息了一会,气色看起来还真的不差。

狄浩然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白芷怀中的小婴儿,认真地道:“长得不怎么样。”

林婕仪也认真地看了看狄浩然:“在军中很辛苦吧?”这一年多军中的历练,他个子高了、黑了、壮了,原本俊俏的正太脸上也刻上了一些岁月风霜的痕迹,总之就是长大了许多,身上开始有了男子汉的气概。

“辛苦是有点,不过也有意思得很。”

……

两人聊得忘形,直到苏文青来请狄浩然去用饭,才知道原来已过了晌午了,狄浩然急忙道:“没时间吃饭了,只告了一天假,天黑前得赶回去,白芷帮我准备点干粮,我在马上吃点就行了。”

看着狄浩然匆匆离去的背影,林婕仪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苏文青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躺下歇会吧,还要养足力气来照顾咱们的儿子呢!”

看看身边即使睡着了也不安分的小婴儿,油然而生的幸福感马上就填满了林婕仪的整个x腔,无论过去如何,将来怎样,此时此刻,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便已足够。

……

苏家大少爷小名苏星星,据说是他那名叫苏笑笑的姐姐给取的,因为苏大少爷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曾被怀疑胎死腹中,是苏笑笑坚持不懈地趴在娘亲的肚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唱《小星星》,才让他苏醒过来。所以当苏笑笑坚持要给小弟弟取名为苏星星的时候,苏家上下,谁也不敢反对。

生下苏星星之后,林婕仪一鼓作气,再接再励,三年抱叁,又生下一对龙凤胎,凑成了两个好字。

呆在家里心无旁骛相夫教子了三年,三岁的龙凤胎都不*跟着娘亲了,整天就跟着苏笑笑和苏星星上树掏鸟蛋、下河m鱼虾,忙的不亦乐乎,林婕仪想要见她们一面都不容易,无聊之下,只好看一些才子佳人小说打发时间。

慢慢地就留意到了一个叫做烟霞客的作者,他出新书的速度特别快,几乎是一个月一本,文笔也很不错,更难得的是能够站在女x的角度来写。其他的小说都是一男数女,而且那些女的还特别温柔娴淑识大体,姐姐妹妹相处得一团和气,每次看到这些,林婕仪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可这个烟霞客不,他写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这个视一夫多妻为寻常的年代,这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啊,所以林婕仪就成了他的忠实拥趸,每次他出了新书她都是第一个捧场的,久而久之书馆的老板也知道了,烟霞客一出新书,首先就送一本到青园。

前两天,书馆的老板传话来说,烟霞客又出了一本新书《鸳鸯阵》,而且今日烟霞客本人会亲自坐镇书馆,签名售书。

于是今天林婕仪很难得地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衣裳和发型都是比照着烟霞客上一本小说中女主角的打扮来的,用烟霞客的原话说就是清纯中又透着说不出来的柔媚。

就在林婕仪第十八次在镜子前转圈的时候,苏文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今天要去哪儿?”

“书馆。”林婕仪随口回答,寻思着耳边这一条辫子上如果编上一串紫藤花会不会更好看。

看着她粉若桃花的双颊,苏文青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去趟书馆而已,至于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打扮吗?

没有人来解答他的这个疑惑,林婕仪一片云似的轻快地从他身边飘过,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从这天开始苏文青就觉得林婕仪有点儿变了。

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晚上也不*逗着孩子们玩了,常常捧着一卷书坐在桌旁也不看,就这么单手托腮,双眼盯着油灯跃动的火苗神思恍惚,时而蹙眉沉思,时而面露娇羞,时而又闪现出热切的喜悦之情。有时候想跟她说句话还得叫她好多声才能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表情。

苏文青曾趁人不注意悄悄去过林婕仪常去的那家书馆,书馆的老板仍然是那个留着巴掌长的斑白胡子的猥琐老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苏文青只好截住正对花园里那棵枇杷树上的马蜂窝虎视眈眈的苏笑笑小姑娘:“你知道你娘亲最近老出去是找什么人吗?”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写书的叔叔嘛!”苏笑笑说着用沾满泥巴的小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脸上马上留下几个黑黑的指印。

苏文青从怀中掏出手绢,一边细细地给她擦拭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道:“笑笑跟娘亲一起去找过那个写书的叔叔吗?娘亲找他做什么的?”

苏笑笑一脸不耐烦:“还不是说些情呀*呀的事,一点都不好玩,我去过一次就不*去了。”

苏文青一头冷汗:“那笑笑还记得那个叔叔在哪里吗?带爹爹去好不好?”

“爹爹你也想去找写书的叔叔啊?好啊,我告诉娘亲,让娘亲带爹爹去。”苏笑笑大声嚷嚷。

苏文青忙捂住她的小嘴巴:“咱们悄悄地去找娘亲,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呀,好呀!”笑笑拍掌笑道:“爹爹,什么叫做惊喜呀?”她单纯只是觉得跟爹爹一起悄悄地做一件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就是这里。”苏笑笑指着前边不远处一座翠竹掩映中的小屋,“爹爹我们要进去找娘亲吗?”

“不着急,咱们先悄悄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苏笑笑捂着“咚咚”直跳的小心肝,眨巴这大眼睛跟着爹爹苏文青一起蹲在别人家的窗下听壁脚。

“梦郎,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可是有那人横亘其中,你我恐怕,恐怕终究只是一场空啊!”

“不会的,仪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法子扫清你我之间的障碍,让你再无牵挂地跟我在一起。”

“梦郎……”

“仪娘……”

“不,不要,梦郎,咱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

“别怕,咱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听得苏文青睚眦欲裂,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屋内两人规规矩矩地在书桌两旁相对而坐,见到苏文青都吃惊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苏文青冷冷哼了一声:“如果我不来的话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就要跟别人走了呢!”

“说什么呢,我们是在讨论新书的剧情。”

“讨论什么新书要讨论到床上去的吗?”

“哪有啊,我们在讨论书中的对白呢,你看,这里都写着的。”林婕仪把桌上摊开着的稿纸推到苏文青的面前。

苏文青一看,刚才两人说的话果然都写在上面:“讨论对白也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说完一把拉住林婕仪就往外走。

林婕仪百忙之中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那个下面的剧情,等我下次来再说啊!”

苏文青的脚步走得愈发急了,笑笑连忙一路小跑着跟上来:“爹爹等等我呀!”

一路冷着脸拉了人回家,直接就推进了房,“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喂、喂,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呀,苏文青!”

苏文青把林婕仪按在门上就亲了下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双唇,长舌毫不容情地攻城略地,扫遍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吮得林婕仪的舌g生疼。身子被他牢牢压住,双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干净,大手握住一只嫩汪汪白生生的柔软横捏竖扯,折腾得林婕仪死死咬住双唇才不至于逸出声来。

不等她的身体完全为他绽放,苏文青抬起她的一条长腿架在手臂上,直接开门见山,长驱直入,林婕仪陡然吃疼,双手极用力地掐入苏文青的背后,抓出几道血痕来,苏文青浑若未觉,只是以从来没有过的,好不怜香惜玉的态度狠狠地冲撞着,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林婕仪送上了第一个高峰。

苏文青让林婕仪双腿紧紧夹住自己,软软的双手也圈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双手托着她在屋内走动,一边走还一边有规律地用力向上顶撞:“怎么样,你夫君我还不至于满足不了你吧?”林婕仪有气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被撞得g本说不出话来。

在屋内转了几圈,苏文青伸手拂开书桌上的杂物,让林婕仪躺在上面,双腿并拢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挺动着身子一次又一次地全g没入又尽数拔出,林婕仪雪白的身子与朱红的桌面行成极为强烈的对比,x前两点殷红随着r/波的荡漾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看得苏文青血脉愤张,只想更加狠狠地要她。

躺着丢了一次之后,苏文青把她翻过身来,趴在桌上又要了一次,站在床边抱着床柱来了一次,床上翻来覆去又丢了几次,林婕仪觉得,再不停下来,她真的要死了。一次又一次地求饶,最后苏文青终于哑着嗓子道:“你说,以后再也不去找那个写书的小子,我就放过你。”

林婕仪这时候只想他停下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迷迷糊糊地就发了誓再也不去找那个写书的小子,苏文青这才低吼一声,满腔热y尽数撒进花/心。完事之后两人都j疲力尽,连清理都顾不上,就沉沉地睡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林婕仪细细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大吼一声:“苏文青!”

“娘子?”苏文青的嗓音中还满是慵懒的餍足。

“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天天在家伺候你和四个孩子,累死累活的,也没什么别的嗜好,就*看个小说,好不容易认识了我喜欢的作家,人家还答应跟我一起合作一部小说,我这辈子头一次能把自己心里面的故事变成一部作品,我容易吗我!你,你还不让我去!这是我唯一的梦想你知不知道!”

苏文青看着林婕仪身上青青紫紫都是被自己一时冲动掐出来的伤痕,不由得一阵心疼:“我不是不让你追求梦想,你想写就写啊,在家里好好地写不成吗?为什么一定要去跟那个小子混在一起呢,我一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你还说你还说,我在家里写的有谁会看呀,读者还不都是冲着烟霞客的名气去的,再说了,人家烟霞客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子,不过就是*穿男装罢了,你吃的哪门子干醋啊!”

“什么,你说烟霞客是女的?”

“就是女的。”

“哈哈!唉哟,对不起娘子,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