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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又是谁的家?现在孙浪告诉自己,要给自己一个家,一个有他人在就成的家。渴望、激动,却也恐惧。

孙浪见李政嘴里被塞的满满的,却不动,玩心大起,便拉扯着他的下巴,帮他机械嚼动。

“你爱我嘛?”李政突然问道,样子很傻,但很揪心。

“当然,我爱你,比你想像的还要爱。”孙浪说完便主动亲了上去,嘴里还残留的鸡肉碎渣,只有一点隔应,却更多是觉得美味。

一个深层次交流的法式热吻之后,孙浪又懒洋洋的躺回去了,“本来想着做表范,不随便动床的,可是实在太困了,腰都直不起来。这才睡一会儿,结果你还来折腾。”把被子又朝上拉了拉,“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儿,我还要睡一下。”

“好。”既然目的达到了,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李政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你睡。等会到聚餐时间,我再来喊你。”

孙浪没回答,转个身,背对着他,摆摆手。

李政便开了门出去。

“好了?”

没想到门口还有一个站岗的,李政吓了一跳,不解的望着钱亮。

“下次注意点,朱来那边我已经嘱咐了。”钱亮说完就走了。

“臭小子。”李政望着走远的背影,笑着骂了一句。

部队远比所谓的家还温暖,从12岁第一次接触这儿开始,李政一直这样认为,特别是认识队长他们以后。所以,如果,是假设的如果,如果还能归队,该有多好。

☆、第四十八章 下连

第四十八章下连

新兵营三个月因为顺畅,时间也就过的飞快。和班上每个人道别过,孙浪和李政百无聊赖的顺着新兵宿舍一层层的转悠着。

“都拾的很干净。看着空荡荡的床位,还有点舍不得。”李政先感叹到。

“你怕是舍不得没人受你欺负了吧。”孙浪作践着,还大力的拍着他的后背。

“是啊。所以要不就全部加你身上,好好让你知道什么是欺负。”说着就坏坏的要扑过来。

“滚。”孙浪瞪了一眼,李政就乖巧的立住了,“给你说个正事。”

“嗯?”

“我明天也要下连,去帕羊边缘的一个派出所。”孙浪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政,生怕他不高兴。

“好,你去哪,我去哪。”李政看出孙浪的担心,语气温和但不容反驳。

“我们是军人,要服从命令。没让你走,你就留这儿。”孙浪明知道李政会生气,还是觉得必须要说明白。

“你想离开我?”李政这是要找事儿的节奏。

“不是,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个地方。如果你想以后能长长久久的相处,就必须现在就能学会短暂的分开。”

“分开?小时候与父亲分开,然后他再也没有回去;半年前与队长分开,然后我再也没机会回去;现在你给我说,让我和你分开?”

“我们的这个分开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分开,算了,要不你先去办理退伍手续,等我半年够了,我也退了,我们就能一起回我家那儿了。”

“退伍?”除了和自己妈顶嘴之外,其实李政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部队,对于他来说部队远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美好。

孙浪也看出李政的犹豫,便又改了说法,“其实你也可以一直在部队,那你就安分的等我退伍以后,我不回去就在这日喀则做点小买卖陪你也行。所以为了将来我们能在一起,明天这点分开,根本不足为重是不?”

听着孙浪给自己画的这个大饼,李政只得无奈的笑笑,不是自己不相信他的诚心,而是人生规划怎会如此轻松简单,“好,听你的,我服从安排。”

“也就半年,如果可以的话,你还可以来看我是不是…”

再说什么,说的人也是无心,听的人更是无意。也许真的还太年轻,装作的成熟也只不过是装而已,前路漫漫而谁又能给谁许个一生。

晚上两人换了便服,溜出门外找个小馆边吃边喝了几杯。酒不知道怎么喝的,没红脸却都红了眼眶。摇摇晃晃唱着歌,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孙浪是清醒的,他以为分开的最后一夜,李政最少要和自己亲热一番,可是他却在另一张床上呼噜震天。

李政是清醒的,他以为自己今晚会很想来个分别前的狂欢,可是却如何都提不起性趣。刚刚的酒桌,他虽表现的比以前亲密,可是却觉得心疏远,这一切是自己的错,还是本身就是个错。

结果第二天,孙浪按耐着头疼刚上了车,李政随后也上了车。

“怎么了?你不是答应…”

“我被分到刚果,早上警卫科刚下的命令。”不等孙浪说完,李政马上接话到。

“哦。”孙浪心里舒了口气,但是却有些许的失落,“那是日喀则最远的地方了,春天的风景很漂亮,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乱发脾气,不论伙食好不好都别挑食饿了自己…”

李政听孙浪和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却没有阻止,以后,也许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会听不到了。

心里反反复复的就只有一句话,“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第四十九章 帕羊

第四十九章帕羊

车子开了三天两夜,第二天的时候李政换了另一方向的车。

岔路口分别的时候,李政紧紧的拥抱着孙浪,喇叭声都响了两回,孙浪拍拍他的后背,这才松开。

“有时间来找我。”孙浪说完也怕太过感伤,便先进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帕羊是日喀则的一个小镇,海拔5300米,雪山湖泊,蓝天白云相互映衬,还有大片的红草湿地,偶尔还可以看见几只黑颈鹤。

孙浪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景色很美,但是心里却很酸。结果下了车,心里不仅是酸,而是苦海泛滥。

大风扬起的沙土铺天盖地,模糊中看见一所不大的房子,房子前有一个穿着军装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用轮胎在从井里打水。

“今天分来的?”男孩问道。

“嗯。”孙浪背着行李,站在原地,感慨之余自然没有闲暇想是否应该去给帮忙。

“我带你去见所长。”说完男孩就提着已经打满水的桶朝房子里走去。

孙浪跟在后面,听男孩自我介绍,他叫张伟和自己是一个省的人,也是同年兵。

见完所长,张伟又领着他到宿舍休息。这是帕羊边陲的一个小派出所,加上所长一共才五个人,除了所长和副所长是本地的执勤民警,其他三个都是和张伟一样的兵蛋子。张伟负责烧锅炉和做饭,其他四人分成两队,轮流站岗巡逻,当然还要管附近居民的一些闲杂小事儿。

才来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