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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打起神去王府门口迎接燕云度。

温氏熟读《男诫》,很多年前他试图以现行的大家闺男的标准来引导燕云度成长,各种努力均告以失败;退而求其次,他希望燕云度至少能遇到一份好姻缘,哪怕这需要学会伪装,至少要在婚前看起来像贤良淑男他对自家小主子的外貌还是有清醒认知的。

但是最近几日他多年的职业素养都快破功了,前两日傍晚端王殿下还能将人送回来,今日一大早两人偷摸出门,却交过了夜都不见人影,他满脑子全是胡思乱想。

安定郡公的安全自不必担心,可端王殿下的呢?

别是端王殿下出了事,连累他家小主子也不敢回王府了吧?

温氏压压裙角,将乱麻般的念头团巴团巴先压下去,站在王府门口远远看着。钱方与钱圆就候在他身边,还有端王的近身小侍水铭水清等人。

一大帮人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近,温氏满面焦色,水铭面色不太好,两拨人接了各自的主子回主院去洗漱休息。

燕云度回了清梧院,泡澡的时候温氏替他搓背,积攒了满肚子的数落终于找到了机会倾泄:“公子怎么能夜不归宿呢?虽然与端王殿下是未婚夫妻,可毕竟未成亲!再说京里的高门公子大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殿下开明,肯带着公子出门逛街,那公子也理应劝着殿下早早回来才对。不然旁人不说什么,若是让宫里的贵君知道了,可怎么了得?”

“奶爹觉得,我跟京中普通的公子们……能一样吗?”浴桶里的热气蒸了上来,温氏看不清他的表情,默默的将一肚皮话咽了下去。

他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小主子心情极好,是回京之后……前所未有的好!

谢佳华入睡之前,还在心里将不见踪影的谢逸华咒骂了几百遍,早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对面榻上躺着个人,谢逸华整个人拢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熟睡的脸,也不知道几时回来的。

她伤了脚留在端王府,原本存着折腾谢逸华的心思,结果没把胞姐折腾到,倒快要把自己给闷出病了。

谢逸华说是请了安定郡公来照顾她,这位郡公照顾人的方式颇为别出心裁,每日派大夫过来替她检查一遍伤脚,然后……就跟着她胞姐出门撒欢子了,通常整天都不见人影!

他这是来照顾她的,还是特意约好了去玩的?

谢佳华扔了个香囊过去,将胞姐惊醒,谢逸华闭着眼睛都知道谁在捣蛋,“别闹。”她语声轻柔,转个身留给谢佳华一个背影,又进入了梦乡。

谢佳华一呆,怀疑自己听错了。

姐妹俩掐架掐惯了,互相说话口气都算不上客气,谢佳华最恨的便是平日她在女帝面前做出一副假惺惺关心她,让人牙酸的模样。

她太过熟悉谢逸华对自己的态度,所以才会被她出乎意料温柔的口气给惊呆了。

谢佳华不信邪,又丢了一个随身香囊过去,正正砸中谢逸华后脑勺,她闭着眼睛嘟囔:“小佳乖,别闹,让姐姐睡会。”

难道她睡糊涂了?

谢佳华摘下床头挂着的银薰球砸了过去,这次谢逸华没再姑息,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吼:“谢佳华你是不是找抽啊?”

迎接她的是谢佳华璀璨异常的笑容,这丫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居然笑着说:“这才正常嘛!”

三天不揍就上房揭瓦的熊孩子,若不是看她伤了脚,真应该好生拾她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补更,以及随机红包二十个,不分留言先后。

第三十八章

秋霖院的耳房里,水铭烙了半夜的大饼,清早昏头涨脑爬起来照镜子,只觉得面皮浮肿,一张姿容清秀的脸蛋也有点变形,

纵如此,铜镜里的少年郎眉目清浅温婉,依旧算是生的很好很好……至少要比清梧院住进来的那一位强太多。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安定郡公与端王并肩回来的画面,两人未见得牵手搭肩,亲昵过头,可是二人之间的气氛却无端让人觉得暧昧。

“哥哥看什么呢?”水清推开门探头瞧了一眼,圆圆的脸蛋上全是打趣。

水铭顿时心灰意冷,有种被看破的难堪,他心里忿忿想:不过就是因为家世而已,燕家身后是数十万南疆大军,难道端王殿下还真能看中那张脸不成?

“看也没用。”他的话未尝不是水清的心里话,他似乎也煎熬了好几日,从燕云度带着仆从住进清梧院,他以尽快让郡公熟悉王府事宜为由,没少往清梧院里钻。

两名主子相处融洽,却不代表下面的人能够融洽相处。

崔春羽做长史做的十分大材小用,本来应该被端王以下属兼幕僚的身份委以重任,为振兴端王府摇旗呐喊,却被端王闲置,塞在王府里整日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巴不得尽快将王府后院这一摊子丢出去,别有所图的结交温氏,倒很快投其所好与温氏搭上了线。

但水铭等王府旧人与即将入驻的钱方钱圆之间却存在着竞争关系,两方都有戒备,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温氏人情练达,探听到了端王在府里并未特别宠爱哪位侍君,但见到温婉的水铭,活泼的水清,心里也在打鼓,遣钱方与钱圆一探虚实。

钱方探的直白:“哥哥是端王殿下的贴心人,我们兄弟往后还要多多仰仗哥哥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说完直眉瞪眼盯着水铭,看他的脸色。

水铭拿出在宫里练就的礼仪,将他的试探挡在了完美的微笑前:“殿下是位宽和的主子。”

钱方回去向温氏汇报消息,很是为难:“瞧不大出来他们与殿下的关系。”他总不能张口就问:喂兄弟你跟端王有没有超越主仆的亲密关系?

温氏戳着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素日在营里掐尖要强,别人都让着你,此番碰上人就抓瞎了。他这是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呢!”前锋大将折戟,被对方守将斩于马下。

钱方死不承认自己的失败:“骗人!他就说了一句话,温爹爹从哪里听出警告了?”

在心里演练了半辈子宅斗术的温氏不幸跌进燕府平静的后院里,只能长叹英雄无用武之地,除了协助主夫抚养小主子,纯然虚度光阴。更糟糕的是小主子还一不小心长歪了,完全偏定了既定轨道。

他不惜掰开揉碎了,循序渐进的启发钱方:“水铭既说端王殿下宽和,那若是你惹怒了端王殿下,该是你的错还是主子的错?”

“温爹爹你别吓我!”钱方双眼瞪的溜圆,还没有从燕府平静的后宅生活里跳出来,重新以发展的眼光看待端王府的后院局势:“我捧着端王殿下都不够,又怎么会惹怒殿下呢?”

不对呀!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