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住笑出声来,赵云当然可看出甄宓作弄郭嘉的意味,不过却更可看出甄宓对郭嘉的一片爱惜之情,生怕郭嘉遭受到一定点的凶险。

在几人之旁的当然是辛毗,到今天早上的时候,赵云才知道这小子在甄府的化名叫做滦平,听张夫人的意思,这个辛毗乃是半年前也就是赵云扮成强盗抢粮食过后不久,以幕僚的身份进入到甄府的,因为头脑灵活,很快就去帮助甄宓的二哥甄俨去打理生意,半年下来就成绩斐然,为甄氏家族做成了好几单大买卖,深受张夫人和甄俨的器重,就是甄宓也对其另眼相看,认为可堪大用,却丝毫没有认出眼前的此人就是一年前在高阳酒楼站在拦住自己的去路、不让自己离开的袁谭的身边的“故人”。

所以当郭嘉告诉两女这人的身份的时候,张夫人和甄宓显然是震撼非常,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会有这么危险的人。尤其令张夫人后怕的事情是这个辛毗由于和甄俨已经合作有半年的时间了,甄氏家族很多的机密辛毗都知道。按照郭嘉的说法,若是今天郭嘉不幸被这个辛毗用毒针刺一下毒发身亡的话,那么甄氏家族早晚会因为辛毗的原因被袁绍吞并的。

而且这个辛毗进入甄府绝对是有心算无心,他本身一直游学在外,而且为人性格y险,很少抛头露面,所以甄氏家族中居然没有人认识他,所以他才得以混入甄府,而且只是协助甄俨在外办理甄氏家族的事务,这样就大大减小了和郭嘉见面的机会,那倒不是因为辛毗知道郭嘉认识自己,而是因为田丰的人的吩咐,毕竟郭嘉智深如海,辛毗虽然饶有才智,但是田丰等人却认为时间长了,辛毗还是会在郭嘉面前露馅儿的。所以进入甄府这么长时间,郭嘉和赵云居然从未见过他,否则只怕郭嘉和赵云早已经认出他加以调查了,不过现在发现却更好,因为这个辛毗的出现已经带动了整个中原局势的变化。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事情真相大白的话,一切将会按照郭嘉的设计发展,太史慈将会获得发动青州对外战争扩张势力的借口和机会。

不过今天张夫人对辛毗的态度相当自然,这个辛毗因为自己今天要完成的大任务所以自告奋勇要站在郭嘉的“尸体”旁边看护。张夫人若无其事地答应了辛毗的要求,还煞有介事地对辛毗左叮咛右嘱咐,要他小心照看郭嘉的“尸体”,一付推心置腹的模样,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演艺界的天皇巨星。

这个辛毗也相当不错,脸上居然没有半点喜色,现在也是满脸的肃容,和这庄严肃穆的环境绝对的搭配。

辛毗此时心中正在暗喜,心知今天的事情一成,自己便是大功一件,当然不知道待会儿他要用针刺的郭嘉早已经把他算计在内。

这时宾客一个一个地走过停放郭嘉“尸体”的床前,韩馥作为冀州刺史,自然是首当其冲,不过韩馥的表情与其说是悲伤倒不如说是六神无主又或者是无精打采,显然郭嘉的突然“死亡”弄得韩馥张皇失措,不知如何自处,不过这时候说什么都完了,赵云昨天就要他调查凶手,相信韩馥此时已经知道昨天下午在高阳名酒楼前s杀郭嘉的乃是冀州军中特制的弩箭,他绝对脱不开责任的。

其实郭嘉却认为这弩箭绝对不可能从赵浮和程涣那里泄露出来,这绝对是田丰的计策,要把韩馥上与太史慈决裂的道路,其实那弩箭极有可能是死鬼麴义偷偷提供给袁绍的,因为麴义生前和赵浮程涣一样,本身就是掌管强弩的将军。韩馥当然也会想到此点,问题是太史慈相不相信地问题,又或者说太史慈硬说自己不相信,韩馥到底该怎么办?太史慈对冀州的野心虽然不想袁绍表现得那么明显,但韩馥还是看得出来的。韩馥现在就怕太史慈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第二个经过郭嘉尸体身旁的人乃是耿武,这家伙与韩馥比,表情就精彩得多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大概念这祭文,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这家伙居然会突然扑在郭嘉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耿武乃是郭嘉的生死之交呢。

见到耿武这样子,赵云和张夫人以及甄宓同时冷笑,知道耿武和沮授一样,怀疑郭嘉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所以才会扑到郭嘉的身上借痛哭的机会来测试一下郭嘉到底有没有真的死。无奈郭嘉已经吃了装死药,耿武怎可能测试得出来呢?所以赵云和张夫人一点都不担心耿武的行为。

反倒是辛毗这时候的行动被赵云紧紧地盯住了,只见这辛毗见到耿武伏在郭嘉的身上失声痛哭,双眼立时亮了起来,连忙走过去假意扶起安慰耿武,当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来那个人的交谈上的时候,赵云看见那辛毗把自己左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在国家的胸前轻轻一按,旋即收了回来,很明显这次行动已经完成。赵云和张夫人登时松了一口气,甄宓更是得意洋洋,看那枚戒指的样子也知道不可能刺透郭嘉胸前的肥r。

那个辛毗显然不放心,又连续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刺了郭嘉胸前好几下,这才罢手。

耿武擦了擦眼泪,这才让开身子看向自己身后的老搭档闵纯,微一摇头,若不是赵云等人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而闵纯看见耿武摇头后,马上脸色一黯,眼中完全是失望之色。显然明白了耿武的意思:郭嘉真死了。

不过耿武的动作也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郭嘉的死令他们心中恐慌,甚至怀疑这是太史慈谋夺冀州的一个计策,所以才会有试探郭嘉的行为。若是郭嘉假死,他们也不会声张,只会以此来胁迫郭嘉,因为郭嘉这么做显然是要对付某些人,虽然这些人他们并不知道是谁。若是太史慈对冀州不放手的话,他们就把郭嘉装死的消息传得冀州皆是,破坏郭嘉的计策。

但是现在郭嘉是真的“死了”,这一下子就打消了耿武等人的所有念头,只能等待太史慈的暴怒了。

再往后,便是各个世家大族的人来祭拜,不过大部分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毕竟青州第一军师在冀州遇刺身亡,谁会知道那个总是出人意表的太史慈会因此干出什么事情来。最怕的是太史慈迁怒于人,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大开杀戒,那就大大不妙了。最糟糕的事情是就当冀州的世家大族认为太史慈可以坐领冀州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时候,太史慈最器重的郭嘉死了,太史慈岂会善罢甘休?只怕会因此收拾冀州的世家大族也说不定,毕竟太史慈在青州打压世家大族是有先例的。所以对于郭嘉的死,这些世家大族没有一个人会开心。

蓦地,赵云和张夫人看见辛氏家族的代表,辛毗的哥哥辛评出现在面前,张夫人马上色变,她生怕辛评一眼看出对面的人乃是自己的弟弟辛毗,因而喊出声音来,那就糟了,辛毗的死活他不关心,却特别在意郭嘉制定的全盘计划是否实现,所以张夫人现在根本不希望辛评叫出声来告诉大家辛毗是辛氏家族的人。因为那样将会破坏郭嘉的全盘计划。因为若是张夫人在这种场合被告知辛毗乃是辛氏家族的人还全无反应的话,那才是怪事,至少也要询问一下辛毗为何化名吧?幸好看见赵云对其猛打眼色,暗示她不要发出声来,张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制定这次计策的人乃是郭嘉,这人算无遗策,绝不会有这种疏忽的。

这时,面色y沉、一看就是满腹心事的辛评在近距离一眼便看见了自己几年都未见过的辛毗,见到辛毗的打扮和站的位置乃是甄府幕僚的样子,觉得非常奇怪,才要叫出声来,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回头看时,却是沮授,才要说话,却看见沮授在辛评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立时,辛评闭上了嘴巴,只是狠狠瞪了看见自己依然毫无畏惧的弟弟一眼,对着郭嘉的身体略拜了拜,便匆匆而去。

赵云和张夫人对望一眼,心知肚明怎么回事:郭嘉的计策成了。

一直忙到下午,那些来拜祭的人才渐渐散去,甄氏家族借口说家中还有其他事情,所以还有要来拜祭的请明天来。

当然,来拜祭的人中不可能有田丰等人,在他们不能确定郭嘉是否死亡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现身的。张郃当然也不可能来,他已经被赵云告知这些天要在高阳酒楼上继续装醉酒,吸引田丰等人对他的注意,而且这么个酒鬼,又对青州没有半点好感,若是张郃今天在这里的话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赵云看着躺在灵床上一动不动的郭嘉,心想这就是吃了装死药,否则在床上躺一个下午,又一动不能动的话,想一想就十分难受,赵云想笑又不敢笑,憋在俊脸上后,那表情说不出的奇怪,不过在别人看来却成为了伤心的标志。

众人忙忙碌碌在大厅收拾,那个辛毗的眼珠一转,向张夫人请求要到外面去转一转,正中张夫人的下怀,张夫人不动声色地对他说:要他早去早回,因为家中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打理,显示出视他如得力助手的信任感,辛毗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一声,便径自去了。过了一会儿,赵云派出的人手来回报,先走的辛评以及沮授全都到了高阳酒楼,这探子回来的时候还看到许多的陌生面孔进入到了辛评和沮授见面的屋子里。果然不出郭嘉所料!

待郭嘉被人推到无人处,只剩下赵云和张夫人以及甄宓后,三人忍不住露出微笑,只是赵云红着眼睛笑的样子有点奇怪,甄宓看了一阵娇笑,弄得赵云先是不明所以,旋即明白过来甄宓在笑什么,不过赵云拿这小妮子毫无办法,除了郭嘉,赵云还没有见过谁可以“整治”这个美丽得令人魂动、古怪得令人头痛的人间洛神。唯有撇下甄宓不管,先给郭嘉灌下一碗解药,期望郭嘉醒后为自己讨回公道。

不半晌,郭嘉才悠悠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三人关切的目光,不过郭嘉却被赵云那双红眼睛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幸好记起自己乃是死人,若是发出声音被别人听见的话就变成“诈尸”了,这才把声音收了回去。待坐起来后才发现原来那一双红眼睛的主人乃是赵云,暗地里忍不住笑破了肚皮,但表面上却未露出一点好笑的表情,以郭嘉的智商难道还看不出赵云是受到了甄宓的捉弄?若是郭嘉笑了出来,那岂非是中了甄宓的小小“j计”?

甄宓见郭嘉表面上全无反应,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郭嘉的用心,哼了一声,低声道:“小气鬼。”

赵云听见了忍不住捂着嘴笑,生怕别人听见自己的笑声,否则在郭嘉已死的情况下,自己还能笑得出声来,那只能以郭嘉的死对赵云刺激太大,导致赵云精神失常来解释了。

郭嘉却全然不理会,一本正经的问起了刚才为自己举办的临时典礼,待确定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没有半点纰漏年后,郭嘉这才要出门去高阳酒楼,当然要化装一番,否则郭嘉在路上走碰见熟人,对方还不马上被吓死?

赵云站起身来,也要跟着去,郭嘉却要赵云留在家中,赵云好奇地问为什么。郭嘉死活不说,最后在一旁正在因为刚才对上郭嘉又输了一局的甄宓却忍不住说出了郭嘉心中的想法:你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怎么上街去高阳酒楼。说的郭嘉和丈夫人为之莞尔。

赵云对着甄宓一阵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赵云这个名震天下的绝世强者偏偏拿甄宓这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毫无办法,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多时,高阳酒楼。

郭嘉已经化装成了个面目庸俗的公子哥形象,在齐景林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间。

齐景林笑着对郭嘉道:“先生神机妙算,世所罕见,那个沮授果然在拿辛毗的事情胁迫辛评呢?他们都说了好一会儿了。”

郭嘉笑道:“前面的话没有听到无所谓,但我们一定要知道结果。”

齐景林哈哈一笑,对郭嘉一伸手,指向墙壁上镶嵌在其中的窃听设备,对郭嘉恭声道:“先生,请。”

第一部 第十一卷 第七章 夺冀(七)

郭嘉舒舒服服地坐在角落里,通过这古代最原始的窃听设备听着隔壁屋子里的交谈。

看来这个齐景林对这窃听设备真是下了一番心血,不但声音清楚,而且音质极佳,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来到底是谁人在那里说话。

比如现在说话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帮助原绍而怒气冲冲地辛评,只听他不悦道:“田先生、郭先生、沮授大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兄长,你听我说……”一把男声传来,看样子说话的人乃是辛评的弟弟辛毗:“兄长,我这是为了我们辛氏家族着想……”

“闭嘴!”辛平暴喝道:“这里哪轮得到你讲话?”

“辛评兄请稍安勿躁。”田丰不急不缓地声音传来:“则注虽然是你辛氏家族的人,但是你不要忘了,则注也是我家主公的谋臣,早在诸侯同盟的时候,则注便自游学未完的陈留而来投奔本初公,为主分忧乃是一个谋臣的本份和职责。现在则注是代表我家主公说话,你又有何资格让他闭嘴?更何况则注本就是为了你辛氏家族着想。”

田丰一番话说的辛评闭上了嘴巴,沮授在旁边道:“辛评大人,你应该知道太史慈青州改制的事情吧,若是太史慈取代韩馥大人的话,你想一想急骤的世家大族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若是坐领冀州的乃是我家主公,那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屋中没有声音,显然田丰等人在给辛评思考的空间。

“更何况,”郭图在一旁y冷道:“辛评大人应该明白现在辛氏家族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亲手杀死郭嘉那小子的人就是你的弟弟,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你想一想太史慈会怎么对付你?”

“郭先生……”辛毗的愕然声起,显然是没有想到郭图会这么说。

“则注请放心。”田丰截断辛毗,对辛评和辛毗道:“公则也就是随意一说,若是辛评兄愿意和我们全力合作,为主公大业出谋划策的话,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秘密,但若是辛评兄不令我们的好意的话,那我田丰也毫无办法,只有把这消息向外传播,只是不知道太史慈是会对付你一个,还是会把整个辛氏家族连根拔起。田某绝非是虚言恫吓,还请辛评兄三思,不要一时糊涂,乃至错恨难返。”田丰的言词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但是其中却满是威胁的语气,显示出了言出必行的决绝意味。

辛评很明显被天风的语气吓着了,只是虚弱地反击道:“太史慈在青州已经宣布一人犯罪,祸不及他人。田丰你若是以此为要挟,便是打错了主意。”

沮授在旁边哈哈笑道:“辛评兄也莫要忘记,你弟弟杀死的乃是青州第一军师郭嘉郭奉孝,你怎知太史慈不会破坏自己制定的青州军法来对付你们辛氏家族?而且太史慈若是要对付你们,即便不是现在,以后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沮授的话令辛评完全无话可说。

“何去何从,辛评兄自己作决定吧。”田丰的声音传来道:“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虽然辛评兄前一段时间是明珠投暗,但现在迷途知返的话,自然是亡羊补牢,时犹未晚也。这样吧,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辛评兄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最好明天便能给我们一个答复,毕竟辛评兄和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郭嘉的死讯,太史慈很快就会知道的。告辞了。”

这时,郭嘉听见那屋中传来杂乱的声音,看样子田丰等人已经和辛评结束了这场谈话,纷纷起身要走。郭嘉向齐景林一打眼色,齐景林马上明白什么意思,连忙先行开门出去,作为高阳酒楼的主人,象沮授和辛评这样在冀州实力非凡的人要离开,他怎可能不去送一送呢?

齐景林走后,郭嘉则继续窃听隔壁房间的声音,发现屋中除了辛评不停地叹息声之外,屋中当真是没有了声音。果然不出郭嘉所料,那个辛毗也随着田丰等人离开,显然是极为惧怕辛评。

不多时,齐景林笑着进屋,脸上喜气洋洋。

郭嘉见之奇怪道:“景林,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吗?说来听听。”

齐景林笑道:“这好事原本就在先生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发生得这么快。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老天都看好主公呢!”

郭嘉闻言笑道:“原来是田丰他们去找张郃了。”

齐景林失声道:“先生真是神人,居然这都猜得到。”

郭嘉淡然道:“这有何难?我早就命令张郃在你高阳酒楼撒酒疯,你齐景林又是高阳酒楼的老板,这么短的时间内别的地方也去不了,这好事当然只可能发生在酒楼内了。而田丰等人又刚刚出门,难道这还猜不出来吗?肯定是田丰他们刚一出门就无巧不巧的碰上了张郃在撒酒疯。”

齐景林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口中却道:“先生为什么不认为是主上有消息从青州传来呢?”

郭嘉笑道:“景林你莫要说笑了,若是主上有信带来的话,你进屋就应该交给我了,哪还会和我故作神秘,吊我胃口?”

齐景林不好意思地笑了,道:“还是先生高明。”

郭嘉一笑了之,站起身来,对齐景林道:“我现在便到隔壁去一趟,景林你则去负责监听张郃和田丰等人的谈话。”

齐景林答应了一声,便出房去了。

郭嘉想了一想,觉得没有什么有欠考虑的地方,便站起身来向隔壁去也。

隔壁。

辛评坐在那里独自发呆,心中纷乱如麻无毒,他很想骂人,却又不知道骂谁,自打他掌管辛氏家族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进退不能的事情。谁能想得到郭嘉居然会死在自己弟弟的手里。辛氏家族现在已经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当中。

正在这时,辛评听见自己的房门响了一下,脚步声起,他以为是高阳酒楼的小二,没好气道:“本官还未召唤,你怎可随意进入!出去!。”

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见小二道歉的声音,房门声更没有再次响起,显然是来者还留在房内,辛评原本一腔怒火就无处发泄,现在又有人看不出脸色来招惹他,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抬起头来,就要高声喝骂,谁知一眼便看见自己刚才在甄府看到的原本应该躺在灵床上,现在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郭嘉,不由得惊骇欲绝,以为自己遇见了鬼神。

才带叫时,却见地面上有郭嘉的影子,这才知道对面的并非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郭嘉郭奉孝。一时间,辛评愣了。

郭嘉从容自若地坐在了辛评的边上,笑道:“辛评大人莫要惊慌。郭嘉出现在这里,辛评大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辛评愣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苦笑道:“郭先生真是骗苦辛评了。”虽然是在叹气,但是语气中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虽然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但是郭嘉还没有死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希望,因为这样田丰等人就再也没有借口威胁他了,即便是自己的弟弟还受他们的控制,但是辛平却可以回去从容定计,想办法不让整个的辛氏家族受到辛毗的拖累。

郭嘉微笑道:“是吗?其实郭嘉想要骗过的人并非是辛评大人,而是刚才和辛评大人聊天的人。”

辛评一颗才放下的心,又马上悬了起来,言不由衷地勉强笑道:“郭先生什么意思?刚才辛某只是一个人穷极无聊在独自饮酒而已,并没有别人。”

郭嘉用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多套餐具,淡淡道:“哦,是吗?”

辛评见郭嘉看向了桌子,就知道自己的话多么的缺乏说服力,抬头看见郭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仿佛一下子可看穿自己的内心,终敌不过郭嘉眼中的清澈目光,忍不住低下头去,放弃狡辩颓然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在高阳酒楼和田丰他们喝酒密谈的?”

郭嘉当然不可能把齐景林说出去,毕竟辛评现在还未向自己屈服,自己起可先把底牌交代给辛评?而且齐景林的身份还是隐秘点好。故此笑道:“辛评大人应该还记得去年强盗抢粮的事情吧?在邺城,要调查处某个人在干什么,我郭嘉还是有实力办到的。”

辛评当然早就猜到那件事情乃是郭嘉下的手,但是从郭嘉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令辛评心头一震,不过郭嘉的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既然有实力可以抢劫粮食,那么调查某个人当然是绰绰有余了。又哪里想得到这高阳酒楼中另有机关呢?更不会想到齐景林的双重身份了。

郭嘉看着辛评笑道:“既然辛评大人已经知道我装死是为了瞒住田丰和令弟辛毗等人,那辛评大人就应该知道我可以猜出你们谈话内容的大概。只是不知道辛评大人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辛评从郭嘉的嘴里听到田丰和自己的弟弟辛毗的的名字后,脸色终于大变,知道自己在郭嘉的面前谈不上有半点秘密,终于崩溃下来,对郭嘉苦笑道:“既然郭先生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我辛评只好认命了,郭先生可否只针对我一个人,放过我辛氏家族。”

言罢,辛评便欲拔剑自刎。郭嘉却喝道:“辛评大人且慢!”

辛评愕然,看向郭嘉,只见郭嘉起身,亲自从辛评的手中轻轻的抢过宝剑,放在桌子上,对辛评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辛评大人乃是冀州栋梁,还有偌大的家族摆在那里,岂可轻言就死?更何况我郭嘉要是想对付辛评大人,欲置辛评大人于死地的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偷偷跑来见你?我只需要禀告韩馥大人,只要韩馥大人派出精兵围住高阳酒楼,就可将把你和刚才与你交谈的一干人等一举生擒,包管一个也跑不了。”

辛评闻言神色一动,这才明白郭嘉并非是为他命而来,心中生出希望道:“事已至此,辛评还有是什么话好说?怨只怨自己管理家族不利,出了舍弟这样的不肖之徒,郭先生既然怜念我辛氏家族,那我就把辛氏家族的命运放在郭先生的手里,悉听尊便了。”

郭嘉闻言,心知已经收服了辛评,哈哈笑道:“我只要辛评大人从明天开始起与田丰等人合作便是了。”

辛评失声道:“什么!?”旋即明白郭嘉的意思,醒悟道:“郭先生是要我假意与田丰郭图他们合作?”

郭嘉点头道:“辛评大人是聪明人,当然明白郭嘉是什么意思。”

辛评默然,显然是在思索郭嘉说的话,不过看表情显然是心动非常,郭嘉信心十足的看着辛评,他当然有十足的把握辛评屈服于自己,毕竟现在太史慈的实力远胜于袁绍,即便是袁绍此次成功的谋夺了冀州,实力和太史慈相比也多有不及,日后和太史慈开战,胜负仍在两说,所以非到万不得已,辛评才不会投向袁绍,现在自己活蹦乱跳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辛氏家族免遭灭族之险,辛评就更不会投向袁绍了。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至少自己不和太史慈合作的话,辛氏家族马上就会有灭族的危险。

郭嘉见辛评的脸色越来越松动起来,加了一把火道:“辛评大人,令弟的行为乃是他个人的行为,与你辛氏家族无关,即便是令弟,也是受人利用,太史慈将军宅心仁厚,只要郭某人一力担当,令弟的小小过错可以既往不咎的。”

顿了一顿,郭嘉道:“倒是那些用心险恶,威胁我们的人,绝对不可放过。”

一句“我们”,登时拉近了两者的关系,而且大有和辛评同仇敌忾的意味。

果然,郭嘉这一句话立时勾起了辛评对袁绍的敌视,辛评马上断然道:“辛评明白了,那一切就听郭先生的调遣。”

郭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我会告诉辛评大人怎么做的,不过我要告诉辛评大人一句,在田丰那一方也有我们的人,否则我们不可能对田丰的行动如此的了如指掌。若是辛评大人有半点口不对心的地方,休怪郭嘉翻脸无情!”话说到最后,声音转厉,吓得辛评汗流浃背,连声称是。

郭嘉看着辛评,突的一笑道:“现在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辛评忙不迭地点头,心中却对郭嘉敬畏如鬼神,实在是猜不透郭嘉心中的半点所想。

华灯初上时分,郭嘉坐在和辛评密谈的屋子中独自饮酒,辛评却早已经离开。

从明天开始起,门外依然是歌舞升平,但是郭嘉知道冀州将会风起云涌,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倒在太史慈征战冀州和兖州的血泊中。

但是郭嘉却知道,太史慈早一日发动战争,华夏大地就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争斗,此之谓:“以杀止杀。”

正在郭嘉沉思时,房门打开,郭嘉连头都未回,对身后人道:“景林、俊义,还不快进来。”

齐景林此时对郭嘉猜中任何事情都不在有丝毫的奇怪,张郃倒是好奇,不过他也听说过郭嘉乃是青州第一军师的事情,所以也不多言。和齐景林一起坐了下来。

郭嘉笑着看向喜气洋洋地两人,知道事情进展顺利,对张郃笑着说道:“隽乂辛苦了。”

齐景林对郭嘉笑道:“先生刚才没有看到呢,隽乂对着田丰等人表现得极为精彩。”

郭嘉失笑道:“这个我自然看得出。你看看隽乂这么英俊的人,为了骗过田丰那几只狐狸,居然把头发弄得这么乱,还真是下了工本呢!”

张郃不好意思道:“先生看出来了。”

郭嘉闻了闻张郃身上那冲天的酒气,笑道:“隽乂,你喝了多少酒?”

张郃连忙摆手道:“小子知道今天有大事,哪里还敢喝酒?这些酒是我洒在身上的,幸好可以瞒得过田丰他们。”

郭嘉看见张郃那双可以比拟赵云的通红眼睛,哑然道:“隽乂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不会和子龙一样,把什么辛辣的东西抹在眼睛上了吧?”

张郃瞪大了眼睛道:“子龙将军也用了这办法吗?”

郭嘉笑道:“方法是一样的,不过子龙却被你惨得多。”于是把甄宓作弄郭嘉的事情告诉两人,逗得两人大发一笑。这才知道赵云为何没有陪着郭嘉过来。

待笑过之后,郭嘉对张郃道:“隽乂,你明天就去找沮授。”

张郃爽快道:“张郃晓得了。”

郭嘉点头道:“我对你自是放心。”又把辛评的事情高告诉了张郃,听得后者眼放奇光,佩服道:“先生真是算无遗策,真庆幸不是先生的敌人,否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郭嘉对张郃的赞美一笑了之,对张郃道:“隽乂,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情。”

张郃沉声道:“是要我监视辛评吗?”

郭嘉哈哈一笑道:“隽乂真懂我心。”

继而沉声道:“那就让我们为主上打下冀州这块百战之地吧!”

第一部 第十一卷 第八章 夺冀(八)

青州,临淄。

议事大厅中悄无声息,以管宁为首的一干青州官员满眼期待的看着正在看信的太史慈,希望能够从太史慈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太史慈看的当然是张戈自冀州邺城带回来的信,眼中不时放出奇光,好半晌,太史慈放下信,闭上眼睛思索片刻,然后猛的睁开眼睛哈哈笑道:“好一个郭嘉郭奉孝!”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太史慈把冀州发展的最新形势告诉了众人,立时议事大厅为之。

太史慈见到众人兴奋的样子,沉声道:“谋事在人,成事亦在人。现在奉孝已经把冀州和兖州变成了我们青州这块儿砧板上任我们宰割的鱼r,若是我们不能拿下冀州和兖州,实在是对不起奉孝的一番辛苦。”

见到众人冷静下来,太史慈傲然道:“我明天便向韩馥提出照会,一定要彻查凶手。务必令韩馥惊慌失措。”旋即对鲁肃道:“子敬,你带领你的攻城部队马上作出出兵冀州的态势,最好能够透露出你的军队乃是青州最擅攻城的一支。”

鲁肃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此时已经得到了青州军中众人的认可,认为此子计谋仅次于郭嘉,乃是青州不可多得的人物。鲁肃闻言点头道:“主上放心,鲁肃知道此次出兵只是为了恐吓韩馥。绝不是去找韩馥决一死战,那事情交给郭嘉先生好了。”

太史慈点头道:“子敬明白就好,你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众人笑了起来。

岂知鲁肃却肃容道:“主上,若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借此屯兵冀州中山国的安熹。”此语一出,众人错愕,不明白鲁肃到底意有何指。

太史慈眼中却掠过慑人的精光,对鲁肃道:“子敬这主意不错,如此一来,就与屯兵渤海的于禁大军互成犄角之势。”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鲁肃的这个主意是奔着公孙瓒去的。由于公孙瓒和袁绍之间分割冀州的密约的原因,公孙瓒的军队始终驻扎在幽州的范阳郡,此地离公孙瓒的大本营右北平和辽西郡都不远,而且公孙瓒可以随时在渔阳郡征兵,此地民风剽悍,更有不少戴罪耕种的百姓本就是当年追随张举张纯的百战余生之人,故此作战素质极高,公孙瓒有不少士兵就是这个来源。

虽然于禁大军乃是天下精锐之首,但是毕竟孤军深入,现在鲁肃大军屯兵安熹登时令太史慈放下心来。有鲁肃这攻城掠地的高手,要消灭公孙瓒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看着相续恍然大悟的众人,太史慈笑道:“看来自己个这次进兵冀州不明目张胆也不行了,因为我们一定要公孙瓒觉得我们出兵是为韩馥而来,而不是他公孙瓒。这样就会令公孙瓒放松警惕。子敬和文则就可伺机与之一战。”

鲁肃点头道:“主上言之有理,不过我却以为要做两手准备。”

“哦?”太史慈来了兴趣,看向鲁肃,不知道这年轻人还有什么惊人之语,众人也纷纷露出了询问的目光。鲁肃沉声道:“莫忘记袁谭那小子现在还在公孙瓒处,若是说公孙瓒名现在和屯兵兖州的袁绍没有联系,打死我都不相信。一旦郭嘉先生的计策成功,袁绍等人必定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所以及有可能自兖州出兵占领冀州,可是袁绍也应该清楚若是郭嘉先生死了,主上必定出兵,为了不让主上阻碍他进驻冀州,他极有可能联络公孙瓒,令其半道阻截我们派往冀州的大军,若是我们只为迷惑韩馥而悠哉悠哉的心态行军的话,很又肯能被公孙瓒突然其来的大军所吞掉。”

鲁肃的一番话登时令众人再一次对这年轻人刮目相看。太史慈更是心中慨叹,人的名,树的影,这个鲁肃果然不愧是三国历史上东吴四英将之一,和周瑜相比,这个鲁肃的奇谋妙计稍显不足,但是大局观绝对是东吴第一人,就拿眼前这件事情来说吧,郭嘉的种种随机应变固然是鲁肃所不能比拟的,但是鲁肃在整个局势的把握上比郭嘉高了一筹,郭嘉仅仅是把冀州和兖州计算在内,可是鲁肃却更是厉害到把握到了袁绍和公孙瓒的关系上,这一点若是令郭嘉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对鲁肃大加赞赏的。

“所以说,”鲁肃道:“我以为我军应该相时而动,在我带领本部人马向冀州方向移动,还未到达安熹之前,在渤海郡的于禁将军要密切的注视公孙瓒的动向,一旦发现公孙瓒有兵马的调动要马上通知属下,这样属下就可在半道上设置种种障碍缠住公孙瓒,然后在渤海郡的于禁将军就可大举进攻公孙瓒的地盘,那名义当然是捉拿袁谭。当然若是公孙瓒没有异动,那属下便屯兵安熹,待冀州事了,我们再另作图谋。”

鲁肃的一番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太史慈现在对鲁肃可是越看越爱,后者却又道:“当然幽州刺史刘虞的态度是个问题,但只要主上乃出承认当今皇帝帝位的条件来,以刘虞优柔寡断的性格定会同意。”

太史慈点头,欣然道:“一切就按照子敬的主意办。”鲁肃点头应命,退入众人中,丝毫不在乎众人眼中的佩服神态,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太史慈又看向了臧霸道:“宣高,你带领本部人马马上进入兖州,一旦收到袁绍的军队开进冀州的消息后,马上给我装扮成黑山军的一部分,一定要缠住刘岱公子。一直到袁绍被击溃为之。当然不可以难为刘岱公子。”臧霸慨然领命。

太史慈看了看臧霸,笑道:“不过宣高最好不要亲之露面,毕竟刘岱公子见过你,万不可露了马脚。你最好还是在背后指挥。”

臧霸点头,转过头来对鲁肃道:“子敬,若是你不介意的话,还是把我那老大哥管亥借我用用吧,刘岱公子没有见过他。”

鲁肃傲然一笑道:“臧霸将军尽管借调管亥将军便是,我鲁肃要收拾公孙瓒根本就是不在话下,哪里用得着管亥将军?”旋即沉声道:“主上,数日前,我有好友自会稽余姚来,此人谋略非同一般,鲁肃甘拜下风,观生平所见,此人才略不在郭嘉先生之下,鲁肃斗胆,请主上命此人随我出征。”

太史慈一听鲁肃这话,来了精神,听鲁肃的意思,这个人的本领似乎秘鲁肃还厉害,而且不在郭嘉之下,不会是周瑜周公瑾吧?不过不可能啊,周瑜此时应该随着自己的叔父周尚在袁术手下当官呢,而且也不是余姚人。若是说到江东可令鲁肃首肯的人物,剩下的只有吕蒙和陆逊了。说到陆逊,太史慈自己知道,现在的陆逊才八岁,正在乐安太守陆康那里玩耍呢,前些时候才进了临淄的五德院,和诸葛亮这个历史上的冤家对头成了莫逆之交。据说已经认了诸葛亮为老大,成了人家的跟p虫。叫刚一听说此事的太史慈弄得目瞪口呆。

至于那个不学有术的吕蒙现在应该还在汝南玩泥巴呢!那么被鲁肃这么看重的人到底是谁呢。太史慈思索间随口问道:“子敬,此人姓甚名谁?”

鲁肃连忙道:“此人姓虞名翻字仲翔,原本要到会稽太守王郎那里任官,后来接到属下的信件,便到我青州来,希望能为主上出力。”

此话才一出口,太史慈便失声叫道:“你说谁?虞翻?”不由得心中大喜,这个虞翻在三国历史上可是个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在孙策的心中,虞翻的位置一点都不比周瑜差。

比如虞翻就非常不喜欢孙策在作战时凭借自己的武勇单骑逐敌,自与孙策相遇时,便如此劝谏。后人韦昭《吴书》记载:“策讨山越,斩其渠帅,悉令左右分行逐贼,独骑与翻相得山中。翻问:左右安在?策曰:悉行逐贼。翻曰:危事也。令策下马。此草深,卒有惊急,马不及萦。策但牵之,执弓矢以步。翻善用矛,请在前,行得平地,劝策乘马。策曰:卿无马,奈何?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二百里,自征讨以来,吏卒无及翻者。明府试跃马,翻能疏步随之。”其言简要深切。对可招致之后果,有若烛照数计,正如鲁肃所言,实在不弱于郭嘉郭奉孝,为张子纲、张子布等诸人所不及。

对于孙策喜欢外出打猎的事情,虞翻曾经劝孙策道:“明府用乌集之众,驱散附之士,皆得其死力,虽汉高帝不及也。至于轻出微行,从官不暇严,吏卒长苦之。夫君人者,不重则不威。故白龙鱼服,困于豫且;白蛇自放,刘季害之。愿少留意!”认为孙策会遭致危险。这番话和郭嘉对孙策的“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的评价可谓是相映生辉。

再比如孙策平定江东时,在征服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