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白面猴听得懂人话,猴头连点,示意鹤越说得很对,逗得众人大笑。

我抱着白面猴回帐,在灯下修书一封,打算明天一早派军士带上白面猴和书信,回朝歌交给寿阳、莘楚她们。

这夜直到天明,平安无事,我早早起身,吩咐一名军士骑快马把白面猴和书信送回驸马府,不料白面猴死死抓着我的衣服,不肯随那军士去。

我说:“猴儿,我是行军打仗哎,不是去玩,你回朝歌去吧,我得胜回朝时你来迎接我。”

白面猴“吱吱吱”大叫,猴爪朝东边比划,意思是说要跟我去东海。

我哭笑不得。

鹤越说:“原大哥,你就带它去吧,行军无聊也可以逗猴玩。你看猴儿长途跋涉追到这里,多不容易呀!”

猴儿感激地看着鹤越,冲他“吱吱”两声。

第五集:猎艳东海 第10章 金菊窃听

我失笑道!“好嘛,帝国大军的统帅带着猴子打仗,这传扬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朝中那些嫉妒我的大臣们正愁找不到我破绽呢。”

白面猴很焦急的样子,“吱吱吱”叫个不停,圆溜溜的眼珠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做出哀求的样子。

鹤越说:“怕什么,就说是我带的,就说这是身怀异秉的神猴……”

说到这里,鹤越笑了起来,凑到我耳边说:“原大哥封它个异能都尉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我大笑起来,笑骂:“好哇,你这是骂人呢,让甲乙丙丁他们知道,非放出猛虎和大狗来咬你不可。”

白面猴不愿回朝歌,我只好命军士单送书信回去,让莘楚不必担心,不然她们会到处寻找的。

饭后启程,依照昨晚约定,我和太卜郭筮分领骑兵和步兵,骑兵先行,步兵加紧跟上。

郭筮叮嘱我不要急着踏入东海郡,避免孤军深入。

我自然答应,只要远离他的啰嗦就好。

我带上白面猴,与鹤藏锋、鹤越、方励、泰德,还有六十一名异能都尉,领着二万帝国铁骑奔腾向东,不用等那慢吞吞的步兵,行军速度真是快了好几倍,午时之前就已奔出一百多里。

行军之时,中午一般都是吃干粮,给马匹喂些粮草,稍事休息就要启程。这时我才发现说剑没有跟来,忙问鹤越,鹤越说他也不知道。

委琐男叫道:“大帅大帅,小人知道,说剑他说要留在步军,我看他是不想离开那个商蔷。”

不说不明白,委琐男这么一说,我稍微一回想,说剑果然对商蔷很有意思,老是远远地看着商蔷。在别人面前嘻嘻哈哈,一看到商蔷就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好小子,重色轻友呀,就知道陪在美人身边。”

午后继续骑马上路,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二万铁骑奔驰起来卷起的尘土就象是一条巨大的黄龙,蜿蜒十余里不散。

此后三日。万马奔腾赶路,大地如鼓,马蹄如槌,大军过处,整个地面都在震颤。

四月十八日黄昏。大军来到了距离朝歌城千里外的罗浮江。江上有一座浮桥,只能单骑经过,二万铁骑过罗浮江就花了一个时辰。

渡江后天已全黑,军队在罗浮江东岸扎营。

月亮升上来后,我们一帮将领就在江边散步赏月,没有真正进入战斗。我们还是很悠闲的,千里行军好比长途旅游,纵览帝国大好河江呀。

鹤越忽然指着西面天空说:“看,那是什么飞来了?”

我朝鹤越指的方向一看,就见西边天际两团黑影急掠而来,有翅膀,好象两只怪鸟。

我运用元婴之力,睁开眉心天眼。眼前豁然明朗,就见飞来的两团黑影竟然是两匹巨翼天马,马背上有人,不知是不是“菊蔷双仙”鹤藏锋沉声说:“好象是香花教的那两个人,他们来干什么?”

翼展数丈的红鬃天马渐渐低飞,掠过宽阔的罗浮江水面,二马八蹄落在江岸上,蹄声得得朝我们走过来。

这时众人都瞧得清楚了,马上乘客一男一女,男地挺拔,女的窈窕,正是“菊蔷双仙”凌问菊和商蔷。

我和鹤藏锋对视一眼,一齐迎过去,白面猴紧跟在我腿边,它现在简直与我形影不离,生怕我甩掉它,我这个三军主将也着实稀奇,整日带着一只白毛猴子。

凌问菊抢先下马向我们施礼说:“原大帅,鹤城主,在下和商师妹不愿留在步军,想追随先锋铁骑杀敌立功。”

我看了看商蔷,这害羞美女牵着马缰,垂着眼睫,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天马红翼上的羽毛。

我问:“郭太卜知道吗?”

凌问菊说:“我们已留书告知。”

我心想:“你们想跟着我,肯定没安好心吧!”

嘴上笑道:[也好,两位法力高强,又有飞马坐骑,交锋交战大有用武之地,就留下吧。”

正说着,鹤越又叫起来:“快看快看,又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就见从刚才“菊蔷双仙”飞来的方向,又有一团光影飞掠而来,似乎是一团星光,闪闪烁烁,飞到对岸空中才看清是一个人,脚下好象踩着一样什么东西。

我叫道:“是说剑,说剑一一”那人大声答应,眨眼就到了江岸这边,倏地落地,竟没看清他脚下踩的是什么东西。

来的果然是说剑,松松垮垮的青布袍,被夜风吹乱的黑发,小眼睛笑嘻嘻,背着阔剑,意态不羁,向我们团团施礼。

我揶揄说:“说剑,你也来了,我早料到你会来。”

说剑睁大眼睛问:“大帅怎么料定我会来?”

鹤越少年心性,抢着说:“因为菊蔷双仙到了嘛,你肯定随后就到地。”

说剑脸一下子就红了。

凌问菊y沉着脸,商蔷低着头,我们都含笑不语。

凌问菊脾气火爆,忍了一会忍不住,霍地跳出来,指着说剑喝道:“小子,我警告你,别贼眉鼠眼的瞄来瞄去,癞蛤蟆想吃天鹅r吗!”

说剑脸更红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瞧不惯凌问菊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我说:“凌道兄说什么呢,军中诸将要和睦相处才是。”

凌问菊显得义愤填膺。怒指说剑,气冲冲说:“这小子整天在我商师妹身边晃荡,那眼神很讨厌呀。”

我说:“都在军中效命,难免常常遇到地,况且商蔷仙子美丽清纯,不单是说剑,十万士兵都爱看呀,每次商仙子骑马走过,那些军士的脑袋都看歪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帅体察人情,并不责怪士兵军仪不整。”

凌问菊被我说得一愣一愣地,美人商蔷羞得不行,头低得象要缩到红鬃天马地翅膀里去。

凌问菊不服气,又指着说剑对我说:“以前的事也就罢了,但现在我二人来到前军,他怎么也跟来了,这不是死缠烂打吗!”

我说:“想必是说剑听说你们二位要上前线立功。他也要跟来立功嘛,说剑,是不是。”

说剑赶紧点头。

我明显偏袒说剑,凌问菊很生气,眼睛瞪着我。胸膛上下起伏。

我笑了笑。对凌问菊不必客气,他来军中是有图谋的,不用担心他会负气而去。

商蔷扯了扯凌问菊衣袖,细声细气地说:“师兄,别说了,让人笑话。”

凌问菊“哼”了一声。沉着脸不吭声了,眼睛瞪着说剑。

鹤藏锋岔开话题说:“殿下,我们得商议一下明日行军路线,泰德将军,你来说吧。”

孔武有力的金吾将军泰德应声向前,躬身说:“大帅、城主,各位将军,小将十多年前在这一带与东夷人作战。对这里地形比较熟悉,前面那片大山的东面就是东海郡,路有两条,一条路经栗水川、风鸣谷,到达帝国东境大城赤都,约九百里路程;另一路从罗浮河谷穿过,经魔龙岭、蚍蜉山,涉过赤水河,直抵东海郡边境的夷州……”

“蚍蜉山!”

我脑海里光芒一闪,泰宜生不就是去蚍蜉山寻找上古五大神兵之一地金州钻吗!

泰德点头说:“是呀,蚍蜉山,也就是蚂蚁山,蚍蜉山蚂蚁极多,据说有会吃人蚂蚁,怪事不少。”

我不动声色,问:“走蚍蜉山这条路是不是要近很多?”

泰德回答说:“是,只需翻越三百里群山即可,若要奔袭夷州,走这条路是最隐秘地,不过这一路要经过东夷人的领地,东夷人上次反叛被镇压,一直不肯屈服,我军若要从此路过,恐怕东夷人会来s扰阻挠的,而且山路崎岖,只能弃马步行,恐怕比走赤都一路也快不了多少。”

我问:“赤都离敖氏父子控制的夷州很近吧?”

泰德说:“相距不过八十里。”

点点头,对鹤藏锋说:“鹤城主,我有事与你商议。”

说着向江边走去,白面猴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鹤藏锋随后跟来,其余人都驻立原地等候。

我们走出十余丈,这才站定,脚下就是滔滔的江水,月色下水流汹涌澎湃,水声沉闷。

我问:“鹤城主知道蚍蜉山的事吗?”

鹤藏锋看着我,摇头说:“不知。请殿下明示。”

我说:“泰宜生去的就是蚍蜉山,据说是去寻找金刚钻。”

“金刚钻!”

鹤藏锋悚然道:“五大神兵之一地金刚钻?”

我腿边地白面猴“吱”的一声叫,似乎它也知道金刚钻的大名。

我点点头,说:“不能让金刚钻落到泰宜生手里,我想明天带领几个人去蚍蜉山。”

离我脚边五尺的乱石堆中,慢慢伸出一j花苗,长不过三寸,顶端是指盖大的一朵小花,一朵小小地金盏菊。

我朝凌问菊那边望过去,凌问菊正朝我这边望,碰到我地目光,便扭回头去。

我淡淡一笑。

鹤藏锋问:“殿下如何打算呢?”

我说:“泰德说了,这一路有东夷人,大军经过声势太大,所以我想请城主率二万铁骑走栗水川、风鸣谷那一路,我选几人随我去此蚍蜉山对付泰宜生。”

鹤藏锋点点头,又问:“殿下选选谁和你去?不如就由鹤某陪同吧。”

我摇头说:“军中少不了一个主将的,我们二人一齐离开大军,这不妥当。我会让泰德、说剑陪我去,另选几名异能都尉,那个凌问菊肯定也是要急于立功,要追随我去的。”

鹤藏锋皱眉说:“说剑来历不明,菊蔷双仙居心叵测,殿下带着他们去怕是很不妙。”

我笑道:“没事,说剑虽然有意隐瞒师门来历,但我认为他对我没有坏心,至于凌问菊,城主多虑了,我看他是个直爽人,值得信任的。”

鹤藏锋惊异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替凌问菊美言起来了。

我冲他眨眨眼。

鹤藏锋是何等聪明的人,说道:“可能是我多虑了,这样吧,让鹤越和你一块去,他喜欢和殿下在一起,呵呵,殿下别小看他,他有时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抱起白面猴,说:“这猴儿也请城主照料一下,我可不能带它去蚍蜉山。”

鹤藏锋笑道:“好,全军上下都知道这猴儿是殿下地宠物,现在殿下把它交给我,好比虎符帅印,我就重任在肩了,哈哈。”

我也大笑,白面猴“吱吱”尖叫,那意思是很不愿意。

我二人往回走时,那朵小小的金盏菊慢慢缩了回去。

我把明日两路分道的事对诸将说了,诸将虽有疑问,却不敢多问,那凌问菊果然踊跃,要求追随我原大帅历险建功,我答应了。

夜里,我独坐中军大帐,白面猴缩在帐角不来搭理我,看来是闷闷不乐。

长夜寂寞呀,我盘膝坐着想要练练功,却不知道怎么练,我的功夫都是从《黄帝御女经》里来的,那催情真气一个人没法练,得男女双修,一边交欢,一边炼气结丹。

忽然想起美人庄姜传授给我的《禁欲心诀》这个我可不敢练,怕练得性欲全无,阳痿不举,那简直是人间地狱呀!

我把《禁欲心诀》默诵了两遍,想要了解这种无欲功的修炼法门,看看如何破解,想来想去,没有头绪,便闭着眼睛假寐,有点半睡半醒。

忽听耳边有个柔柔的声音低唤:“殿下,世子殿下……”

这声音温柔无比,让人觉得非常亲切。

我睁眼一瞧,很吃了一惊,中军大帐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大美女!

起先我以为是美人庄姜,也是一袭白裙,绰约窈窕,不过发型不象,庄姜梳地是宫髻,眼前这美女却是披发垂髫,神态相貌更是不一样,虽然都是绝色美女,但庄姜神情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而眼前这美女神情腼腆,举止温婉,那羞涩的样子又有点象商蔷。

我张大了嘴,呆看了一会,才问:“你是谁?”

第五集:猎艳东海 第11章 紫芝托梦

大美女含羞敛裙,跪坐在我身前,羞怯地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睫,轻声说:“世子殿下不认识我了吗?”

我拼命想,却就是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这位大美女,但是听这大美女的口气,肯定是以前见过我的。

该死该死,这样的大美女是令人一见难忘的,我竟会没有半点印象,死罪死罪!

我把我从三岁起见过的美女回忆了一个遍,却就是找不到半点眼前这位大美女的影子,灵机一动,我说:“我记起来了……”

大美女睁大了她那双剪水清瞳,问:“殿下真的记起来了?”

我说:“我和你肯定是前世姻缘,今生重逢,我虽然记不起你美丽的容貌,但你的声音我却有点熟悉,肯定在哪里听过。”

在美女面前胡说八道是我的强项,美女一般都会娇笑着说我胡说,可是这个大美女却睁着一双妙目,带着惊喜,很认真地说:“啊,殿下真是过耳不忘呀,殿下是没有见过我,我只和殿下说过一句话。”

我又使劲想,使劲想,却还是记不起来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大美女和我说过话!

我平生第一次为自己的记忆力羞愧,我可是有名的神童,过目不忘的呀!

我对大美女说:“你给点提示吧,我真记不起来了。”

大美女说:“殿下再想想。是在一次梦中呀。”

我晕,原来是在说梦话呀,这我哪记得起来!

大美女看我还记不起来,有点着急。

我心想你直说不就是了,干嘛让我这么绞尽脑汁想呀,但是看大美女那样子,分明是希望我记起来,她自己不想说。

嘿嘿,这美女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呀,不过她那秀眉微蹙地样子实在是可爱。

我说:“你再给点提示吧。我是在哪里做的梦呀?”

大美女说:“在马车上呀,就是从西原去朝歌的途中,那次很危险,我…… ”“哈,我记起来了!”

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手舞足蹈。

那次我和南宫乙率进贡车队刚刚离开西原凤邑城,第一天夜里我就遭到暗算,一个名叫卫庚的士兵偷偷在我马车底下放了硝石。点燃,想要烧死我,我那时还没有获得龙魂花魄,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个女子说世子殿下。醒醒。要起火了,赶快醒醒,快离开这辆马车!我惊醒过来跳下马车,抱出白面猴,那马车就猛地燃烧起来了。

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出声提醒我的女子是谁,原来就是这个大美女呀。

我喜道:“原来是仙女妹妹救了我呀。这样的大恩让我怎么报答呢,让我以身相许吧,报答仙女妹妹一生一世,不,三生三世。”

大美女晕红上颊,羞怯地说:“我不是什么仙女呀,殿下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说:“你是仙女恩人,大美女恩人呀。”

大美女不知怎么回事。又显出焦急的神色,叹息说:“原来殿下还是不明白我是谁呀。”

我也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问:“大美女恩人到底是谁呢,快告诉我吧?”

大美女咬了咬嘴唇,好象下了什么决心,说:“那次在马车上有谁和殿下在一起呢?”

我心想:“那次只有我一个人在车上呀,对了,还有猴儿。”

一念及此,我突然醒悟了,盯着眼前的娇怯怯的大美女,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问:“你,你是猴儿?”

大美女俏脸通红,赶紧用手掩面,发出“嘤嘤”低鸣。

“啊,你真是猴儿呀,我的好猴儿。”

我伸手就想去抱,大美女身形飘忽,敏捷地闪在一边,嗔怪地叫一声:“殿下,我不叫猴儿……”

我连连点头,说:“是是是,你是仙女。”

大美女离我八尺远,盈盈而立,说:[我地名字是紫芝,紫色的紫,灵芝的芝。”

“紫芝,好名字,真好听。”

我赞不绝口,问:“紫芝,那你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这个名叫紫芝的大美女忽然向我跪倒,双手合什:“这就是我要请求殿下帮助的。”

我赶紧上前扶她,说:“好说好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只要我办得到的,豁出小命我也要帮你。”

手就捏住她柔荑小手。

紫芝接触到我的手,很是羞涩,想抽回来,我握住不放,笑嘻嘻说:“紫芝,我们很熟了是不是,这些天在马上你都是缩在我怀里呐。”

紫芝脸更好了,垂着长长地睫毛,不敢看我,轻声说:“那可不一样。”

美人的羞态真是诱人呀,说话时微微颤动的樱唇让我恨不得立即亲上一口,可我不能这么急色,好色也得讲究个风度呀,这就是情圣和色魔的区别。

我说:“紫芝好宝贝,你说吧,有什么事要我效劳的?”

紫芝非常腼腆,低头细声说:[我想求殿下带我去蚍蜉山,我不想跟着别人。”

我说:“这个当然了,我原先不知道猴儿,呃一一不知道我地紫芝好宝贝是个娇艳滴滴地大美女呀,现在知道了,我哪舍得把你交给别人嘛。”

紫芝脖颈都红了,说:“谢谢殿下。”

天上掉美女,我乐得合不拢嘴,说:“紫芝,你以后不要再变回白猴的样子了,现在这样子多美呀。”

紫芝黯然说:“我也不愿变成那样呀。可是没有办法,元神被封,形体被扭曲成那副丑样,真是羞死人了……”

“啊!”

我惊呼:“可恶,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地,我饶不了他。”

紫芝摇摇头,说:“那个人非常厉害,不是殿下能够对付的,我想求殿下的是,带我去蚍蜉山。找到金刚钻,只有金刚钻才能让我恢复原身。”

我奇道:“原来金刚钻还有这个作用呀!”

紫芝说:“殿下不知道吗,作为五大神兵之一,金刚钻的厉害之处在于能破除结界封印,我被变形,其实就是受封印强大力量地扭曲。”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泰宜生要找这金刚钻了,定是妲姬要用金刚钻去破除地宫的封印。”

紫芝看着我。不明白我说什么。

我握着她的小手,说:“紫芝宝贝放心,我一定要找到金刚钻,让你摆脱封印的桎梏。不过你得答应我,恢复真身后可不能离开我呀。”

紫芝又是高兴又是感激。眼珠流过面颊。呜咽说:“我是一只猴子时殿下就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离开殿下呢,决不会!”

我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紫芝情绪激动,忘了害羞,而且我的胸膛她是很熟悉的。

这时候。我倒没有上下其手,趁机轻薄,我虽好色,但也明白这世上美好地感觉不仅仅是r欲一种,我可不象种马,一看到母马就“嗷嗷”叫着要交配。

忽听帐外响起一阵巡夜的木铎声,我身子一激灵,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地毯上,怀里并没有什么大美女!

白面猴圆眼珠亮晶晶,就坐在我身前。

我摸摸脑袋,自言自语说:“我做梦了?”

白面猴点点头。

我俯身问白面猴:“你是紫芝?”

白面猴又点点头,竟有些羞涩地样子,宛然大美女风范呀!

我一把将白面猴抱起,笑道:“紫芝好宝贝,我一定让你恢复真身!”

翌日启程,我对鹤藏锋说猴儿还是跟着我去蚍蜉山。

鹤藏锋自然没有异议,他其实不愿意带着一只猴子赶路,当下提醒我千万小心,泰宜生、东夷人或许不可怕,身边的潜在之敌才最危险。

我带着鹤越、说剑、泰德、凌问菊、商蔷,还有甲子、乙丑、丙寅、丁卯、己巳这五名异能都尉,就在罗浮江与大军分道,相约在夷州城下会合。

鹤藏锋率诸将于马背上向我施礼,然后掉头率军东去,铁蹄如雷,烟尘浩荡。

我们这边以泰德为向导,一共十一人往罗浮江谷地而去。

白面猴和前几天一样坐在我的鞍前,但我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白面猴是大美女变的哎。

白面猴呢,自从在我面前露了身份,就更矜持了,尽量不与我身体接触,而对鹤越、说剑这些人,它更是毫不理睬。

鹤越说:“怎么回事?猴儿这几天本来都和我亲近了好多了,怎么又不理我了!”

我嘿嘿笑,心想:“这是我的紫芝宝贝呀,怎么能和你亲热!”

长途行军,甲子无法再骑着他地大狗了,但大狗是他的宝贝,寸步不离的,这条大狗也很健壮,跟在甲子的马腿边跑,竟不落后。

丙寅就是那个骑虎少女,她是主动要求跟随我去蚍蜉山的,她地坐骑很恐怖,斑斓猛虎呀,虽然不咬人,但战马们都很害怕,不敢靠近。

乙丑就是那个饭量惊人地大个子,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把他挑出来同去蚍蜉山的!

丁卯因为能辨识各种草药而入选。

己巳因为能驯蛇,我想那深山峻岭中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

“菊蔷双仙”骑着能飞的红鬃天马,却陪着我们在地上跑,真是委屈他们。

我对凌问菊、商蔷说:“两位就在天上飞好了,慢慢飞,别把我们甩得太远就行。”

凌问菊的确不想与我们为伍,怕我们看她的商师妹呀,尤其是说剑,他更是恨不得让他消失,听我这么说,他很想就飞到天上去,高高在上。

凌问菊看着商蔷,问她意下如何?

商蔷说:“还是大家一起赶路吧。”

凌问菊只好作罢。

泰德在前,领着众人穿过罗浮江谷地,这是纵深百里地狭长地带,土地肥沃,种有大片的谷物,但因为每年春秋两季涨水,这谷地都会被淹没,所以没有人家居住。

此时是初夏,春水刚退,谷地非常潮湿,随着谷物一起生长的是野草和各色野花,有些不知名的野花非常鲜艳。

香花教的美女爱花成癖,商蔷纵马奔驰的时候,不时弯腰伸臂,探身路边摘花,商蔷摘花的姿势很美,细腰微扭,纤臂疾伸,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们一路上都在看商蔷摘花,就好比欣赏优美的舞蹈,不知别是怎么想地,反正我是很起了一些色心,不过一想到怀里还有个大美女,就不敢对商蔷的美色表现得太过于垂涎欲滴。

凌问菊好比守护财宝的恶狗,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却又毫无办法,他拦得住我们的目光吗!

奔出数十里,商蔷手里就有一大束各色鲜花,说也奇怪,这些断了根的鲜花到了商蔷手里反而更艳丽更滋润。

我也学着商蔷的样,采了各色的花,编成一个七彩花环,戴在白面猴脑袋上。

众人哈哈大笑,白面猴完成没有了猴样,老老实实蹲在前鞍,头戴花环,样子滑稽。

鹤越又说:“奇怪奇怪,猴儿怎么了,也不吱吱说话了,是不是病了?”

我笑道:“没病,这我知道,猴儿昨晚对我说,她要学做端庄淑女了。”

众人又是大笑,就连凌问菊也笑了起来。

午后,我们穿过了罗浮谷地,前方一座大山横亘,这座山极高,峰顶还有积雪,山体高峻,云遮雾绕。

泰德领着我们沿山脚向东南方向奔了七、八十里,但见两山如龙,昂首对峙,中间一条深深的山道,山道外低内高,逐渐延伸到山脊。

泰德说:“这就是魔龙岭,由东向西蜿蜒百余里,传说是远古魔龙所化,魔龙沉睡,一旦醒来,山岭都要裂开,天会降下大火,焚烧一切。”

我笑道:“那我们得轻手轻脚地赶路,可不要惊醒了魔龙。”

正要催马上岭,泰德拦住说:“大帅且慢,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夜里过岭很危险,而且这里已经是东夷人地界,夜里容易受到他们的袭击。”

我看斜阳还在,离天黑还早,便说:“先赶几十里路,等天黑后再觅地歇息吧。”

第五集:猎艳东海 第12章 诡秘少女

魔龙岭山路崎岖,两边都悬危崖怪树,马蹄声格外响亮。

凌问菊不停地冷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有红鬃天马,却陪着我们在地上翻山越岭,很不耐烦,其实我也可以召唤出黑鹰,飞到蚍蜉山用不了一个时辰吧。

天黑得很快,月亮还没有升起,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微光,魔龙岭上几乎是漆黑一片,深山密林中常常传来野兽的吼叫,少女丙寅胯下的猛虎也突然“嗷”地一声六吼,吓摁其他马匹四蹄打抖。

泰德点上松香火把,说:“殿下,我们找地方歇夜吧,这昏天黑地的毒虫怪兽多,山路崎岖,也赶不了多少路。”

我们找了一个平坦一点的地方,燃起一堆篝火,我从乾坤锦囊中取出帐篷、牛r干和水袋。

泰德看着我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大堆东西,又惊又喜,说:“怪不得早间出发时大帅不让我另带马匹驮帐篷和食物,原来有这聚宝袋呀,这能装多少东西呀?”

我说:“也装不了多少,不过我们这几个人的行军物品是装得下的。”

鹤越提醒我说:“原大哥,乙丑都尉食量惊人,以一当百,你带的食物够不够他吃呀?”

我一拍脑袋,心道:“唉哟,我忘了这个大肚都尉了,乾坤锦囊能容纳十马车的货物,但乙丑吃起来。怕不够他两天吃吧!”

凌问菊“嗤”地一声冷笑。

乙丑脸红脖子粗,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吃大帅带地食物,我自己打猎去。”

说着,手提他的丈二长的大砍刀大步就走。

乙丑是牛脾气,很犟,说走就走的,军令如山都吓不倒他,我赶紧让甲子陪他一起去,甲子灵敏的嗅觉用于打猎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甲子这时不骑马了,依旧跨着他的大狗。双腿垂在地上,连骑带跑地跟上乙丑,两个人也不要火把,迅速隐入左边黑暗的森林中。

众人吃了点炒米和牛r干,坐在篝火边说闲话。

说剑和“菊蔷双仙”只是喝了点水,修真还是好,可以省不少军粮,真不明白大胤帝国以前为什么要严禁修真!

我随便吃了一点牛r。一边逗猴儿玩,我现在特别爱逗它,尽量把它想象成昨夜梦里那个美丽腼腆的大美女,很有意思。

少女丙寅远远的倚在一株古树下,她的猛虎坐骑不知哪里去了?

我问:“丙寅都尉。你地坐骑呢?”

少女丙寅答道:“我放它入山猎食去了。吃饱了就会回来。”

这少女相貌平平,身材瘦小,但那双眼睛非常明亮,好似暗夜闪闪寒星。

忽听“汪汪”狗叫,一条黑影贴地急蹿,是甲子的那头大狗飞快地跑回来了。蹿到我面前狂吠。

我知道不妙,跳起身问:“甲子乙丑呢?”

随着我这一声问,四下里响应热烈,狼嚎虎啸、豹吠狮吼,此起彼伏,群山震响。

大狗朝黑森林方向狂吠,奔出几步,又回头对着我低吠。

我叫道:“不好。甲子乙丑他们遇险了!”

当即命凌问菊、商蔷、说剑、少女丙寅四人随我去救人。

鹤越说:“原大哥,我随你去。”

我说:“你和泰德守在这里,帮我照顾好猴儿。”

昏天黑地,深山密林,我们五个人都没有骑马,甲子的大狗在前面带路。

黑暗的森林没有半点亮光,说剑拔出背上的那柄阔剑,“铮”的一声响,阔剑通体明亮起来,闪闪烁烁,好象星光凝聚在剑身上。

凌问菊“哼”了一声,他可不愿被说剑抢了风头,手掌一摊,掌心伸出一j绿苗,眨眼结成一朵碗大的菊花,色泽金黄,散发金光。

凌问菊握着细长的花j,菊花前垂,象是提着一盏金黄地灯笼。

大狗领着我们往北面密林钻去,大约奔了四、五里路,只听得猛兽嘶吼声越来越响,眼前突然一宽,就见一条狭长的悬崖,悬崖两侧有数十丈的空地,空地上兽头挤挤,起码聚集了几百头野兽,虎、豹、貔貅,吼声凶残。

大狗不敢前进了,我高叫:“甲子、乙丑,你们在哪里?”

没听到回答,只有野兽的咆哮,不少目露绿光的猛兽转过头来往我们这边看,慢慢包围过来。

我惊道:“他们两个该不会就被野兽给吃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得前面甲子嘶叫道:“大帅大帅,我们在这里,快救救我们。”

原来他们两个躲在悬崖边地一株松树上,乙丑用大砍刀守着,不让野兽上树。

我见他们没进野兽地肚子,心里一宽,想唤出黑鹰,却怕驮不起三个人,那乙丑尤其沉重。

说剑举着阔剑说:“让我来把这些野兽杀退吧。”

却听少女丙寅脆声说:“我来吧。”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支短箫,呜呜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缓步走上前去。

我知道她擅长驯兽术,这下子派上用场了,我可真是知人善用呀。

聚在山崖边的几百头凶猛野兽听到少女丙寅的箫声,吼声渐渐低下去,安静下来,慢慢围到少女丙寅的周围,伏在身子,昂着头。

少女丙寅用竹箫挨个在野兽的脑门上敲一下,被敲过的野兽就低下头去,发出“嗷呜”地低鸣,象是在撒娇。

几百头野兽被一一敲了脑袋。无不驯服。

少女丙寅站在一圈又一圈卧倒地野兽当中,又吹起短箫,那些野兽都爬起身来,抖擞兽毛,缓缓向四面森林退去,不一会就退了个精光。

甲子、乙丑赶紧溜下树跑了过来,说剑笑嘻嘻说:[两位,野兽没打到,差点成了野兽的美餐,有趣!”

我正要夸奖少女丙寅两句。忽听得身后的空中传来骏马的嘶鸣。

凌问菊脸色一变,对商蔷说:“是我们的红鬃天马。”

商蔷也是脸露惊疑之色,说:“是呀,怎么飞到空中去了?”

两个人朝身后张望,却被树木遮住视线。

我担心猴儿和鹤越的安危,说:“我先去看看,你们随后就来。”

说着召唤出铜镜黑鹰,纵身跃上鹰背。黑鹰尖唳一声,振翅而起,驮着我迅速飞到森林上空,向来时的方向掠去。

此时,一轮半缺地月亮刚刚升起。天上还有些云翳。月光不怎么清亮。

我看到“菊蔷双仙”的那两匹红鬃天马在空中盘旋,黑鹰拍翅飞到,我发现其中一匹天马的后臀上连皮带r被扯掉了巴掌一大块,鲜血不停地从空中洒下。

我想安抚这两匹天马回到山岭上去,两匹天马却不肯听我地,那匹受伤的天马不住发出痛苦的嘶鸣。

我在空中盘旋了好一会。才找到我们原来的宿营地,那堆篝火还有余火在燃烧。

黑鹰敛翅降落在篝火畔,篝火畔却是空无一人,泰德、鹤越以及两名异能都尉……丁卯和己巳,都不见了踪影,白面猴自然也不见了,就连我们的坐骑也全没了影!

我纵声大叫:“鹤越……泰德……”

群山回响,林木萧萧。却没有人回答我。

说剑、凌问菊他们还没有赶来,我先察看了一下四周,地上有血迹,还有一条断了的马尾巴。

我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有血腥和野兽的气味,难道刚才这里也受到了野兽的围攻?

金吾将军泰德勇冠三军,就是十头老虎围着他他也能应付;鹤越年龄虽小,法术如何我不知道,但刀枪武艺很了得,比我厉害。

以他们两个人,就算有大群猛兽来袭,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野兽吃进肚子里了吧,况且泰德地一丈多长的狼牙棒,还有鹤越背着的裂天弓都不在地上,野兽不可能把这些全吃了吧!

那两匹红鬃天马还在森林上空盘旋悲嘶,说剑、凌问菊他们还没有赶来。

我举着火把四处照了照,除了那条狭窄的山路,其余都是茂密的森林,月光都照不进来,我不知道鹤越、泰德四人去了哪里?我得等说剑他们赶来,一起寻找。

又过了一会,还没看到说剑他们过来,从悬崖那边到这里不过四、五里路呀,怎么要这么久!

迷路了?不可能,有甲子地大狗呢。

我朝北面大叫:“说剑……凌问菊……商蔷仙子……丙寅都尉……”

没有人应答,只有残月斜照。

我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后脑勺冷风嗖嗖。

我握着一柄朴刀,一手举着火把,朝刚才群兽围困甲子乙丑地悬崖那边走去,一路上叫着说剑他们的名字。

我这样子真有点凄惨呀,我一向前呼后拥,没想到现在一个人这么狼狈地在森林里喊得声嘶力竭。

一路上我都没看到说剑他们的身影,一直来到悬崖边。

群兽早已散去,清冷的月色洒在坚硬的岩石上,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这深邃地大山中、神秘的魔龙岭上,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遗世独立了。

说剑不是五星教的吗?“菊蔷双仙”不是香花教很厉害的修真吗?怎么不声不响就消失了?什么敌人这么厉害,能一下子就把他们三人制住?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y谋,莫非说剑和凌问菊师兄妹是一伙的,联手来对付我?

我赶紧摇摇头,我相信自己有识人之明,我相信说剑对我没有恶意。

我又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便召唤出黑鹰,重新飞上森林上空,居高临下搜索,无奈月光暗淡,森林茂密,看上去莽莽苍苍连成一片,人迹全无。

我束手无策,只好飞回篝火边,刚落地,忽听得树丛瑟瑟地响,象是钻出了什么野兽,举着火把一照,就见林中蹿出一头斑斓猛虎,摇头晃脑,呲牙咧嘴。

我大叫一声,挺着朴刀准备杀虎。

那斑斓猛虎却冲我低吼一声,前腿一曲,趴下了,我这才看清虎背上驮着一个青衫少女,正是驯兽女郎丙寅。

少女丙寅似乎受了伤,横在虎背上,软绵绵的。

我赶紧上前去扶她,一边叫她名字“丙寅丙寅”我不记得她原来叫什么名字,一直称呼她为丙寅。

少女丙寅眼睛紧闭,嘴角渗出血丝,我叫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看了看我,气息微弱地咕哝了两声,以我这样的超人耳力竟没听些她说地是什么!

我抱着她,俯下身,侧过头,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想听她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她朝我耳孔里吹气,气流澎湃象是龙卷风,我的耳膜肯定被吹破了,头疼欲裂,鼻间还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象是酒香。

我一跤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呀。

少女丙寅从虎背上跳下,吐了几口唾沫,抹去嘴角血丝,绕着我走了两圈,突然冲我尖叫:“我不是丙寅,我讨厌你叫我丙寅,讨厌!讨厌!”

我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少女丙寅取下短箫,吹了两下,我忽然觉得身子下面微微动了下,被抬高了一、两寸,然后移动了起来,移动得很快,而且非常平稳,真是奇怪,难道是地皮移动起来了?

少女丙寅骑着大老虎跟在我身后,我觉得她好象变了一个人了,眉清目秀,很有点姿色了。

我躺在地上,身子飞快地移动,不时有灌木荆棘从我脸上刮过,感觉是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