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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鸳鸯。只是九哥怎么看都是,咳。席香的表情有几分扭曲。毕竟曾经伯九也引得她动心。

至于伯九的身份,反倒不那么惊异,甚至觉得就应当是这样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打显出样子来,她便时不时要摸摸。

“九哥,亦然的生意好了,我也住了不止一个月,早就该回苏州了。”

伯九颔首:“迟早你是要走,我难道留你把孩子生下来?快快动身吧,一路上小心。”

席香笑:“怎么就说两句话?晚上一道吃饭呀。现在你还躲什么?”

“嗯,也好。”

琛王府管家看着一夜未归的王爷凳子还没捂热,又离开了。

☆、第四十四章

罗悬从刑部回来,李小非便急急迎上来,脸上比以往要热切得多。

罗悬道:“何事这么高兴?”

李小非拐了个弯:“老爷见了也一定高兴。”

罗悬走到院子前厅,徐亦然与席香已然如往常一般坐在八仙桌旁,桌上已经摆了七八道菜。

罗悬看着那些菜式,忽然心中一动。

伯九端着最后一盘菜走进来:“罗悬还没回来?”刚说完便与他目光相遇。

伯九先一笑:“回来啦。”

罗悬点头,坐在上座。

席香与徐亦然对视一眼。

四人都坐好后,便开始用膳。因为是离别宴,徐亦然与席香有许多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伯九看着这对小夫妻日子依旧轻快自在,便很高兴,右腿在桌下冷不防被轻轻捏了一下。

伯九浑身一僵,抬手喝酒掩饰过去,眼睛瞟啊瞟。始作俑者老神在在地把左手放在桌下,忽视伯九的目光,右手只顾握着酒杯,淡笑着听小两口说话,手兀自搁在伯九大腿上。

那手带着一阵说不出的炽热,伯九看他没动静,把右腿挪一挪要避开,罗悬的手忽然动起来,从小腿到膝盖,再沿着大腿一路往上……

“啪!”

席香被吓了一跳:“九哥,怎么了?”

把筷子重重一放的伯九微笑:“无他,你们继续说。”终于腾出来的右手伸到桌下,想把不断作祟的手推开。刚一触碰到,便被罗悬反手握住。

罗悬心里暗自愉悦地看着伯九的耳根开始发红。他开始抚摸伯九的手背,然后是手心,最后五指穿过伯九指缝扣住。

伯九不敢去看,只感觉到罗悬骨节分明的手指把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的摸,便觉得整只手都要麻掉了,脑子已经不大听使唤,到最后被扣住时,他只能象征性挣扎了一下,结果只是被攥得更紧。

……当着妹妹和妹夫的面。真是。

徐亦然突然关切道:“伯九,你的脸怎么红了?”

伯九舌头打结,正要开口,席香道:“他喝酒上面,方才也喝了两杯了。”

徐亦然点头表示知晓。

伯九瞪一眼罗悬。因为右手被攥住,只能喝酒,吃不得菜。被罗悬牵了好一会儿,伯九终于用脚踢踢罗悬,看着他:我要吃菜,要吃菜!

罗悬竟然好似听懂了。伯九大喜,眼神示意:放手!

罗悬不理会他,用筷子搛了块藕片,放到伯九嘴边。

伯九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悬笑着把筷子往前一送,冰冰凉的藕片蹭到伯九的嘴唇,还来回滑动。

伯九:“……”

他乖乖张开嘴,叼住藕片,吃下。罗悬又换了一块醋溜木耳。

……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算了,不找他算账了。

伯九第二次乖乖接受督察大人的喂食。督察大人用筷子喂完食,也给自己夹了一块。

席香与徐亦然终于注意到两人一来一往酸死人的举动。

席香看着徐亦然。徐亦然手一抖。

表哥竟是如此奔放之人,饶是他那般疼爱娘子,也委实做不出这等举动汗颜啊汗颜。

伯九被发现了,很是恼怒,终于出声:“伪君子,你还有完没完了?”

罗悬还是不放手:“此乃为夫本分。”

席香看得眼睛都疼了。徐亦然轻咳:“表哥,有什么事回房吧,现下还在……”

罗悬把筷子一放,点头:“也好,那我们便回房了。”说罢拉起伯九就走。

徐亦然愣。他的话是这个意思么?

四人宴席陡然少了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席香才认真问道:“你表哥,可有没有什么孪生兄弟的?”

今日的罗悬,委实不是席香心中波澜不惊沉稳大方的模样。

这厢,伯九终于爆发。

罗悬揽着他诚心实意吐露:“昨日初尝云雨滋味,却即刻与你分别了。本以为明日早朝才能相见,却不想就在府中,做好一桌子菜……”

他停了一下,笑道:“这多像娘子等候相公归家。”

一番话彻底熄灭伯九的火焰,本来就不常生气的性子,现下哪里还端得起来。

“……我腰还疼着呢。”

“嗯,”罗悬拍拍他,“往后多练。”

“……”伯九懒得回他,“那也不能当着他们面啊,还吃着饭。”好手好脚的人被喂,多酸。

罗悬肃正脸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伯九思索了一番他是妻呢还是妾呢还是偷呢,觉得哪个都不大对,想半天才反应过来,哦,罗悬的意思是,人前偷着好。

……小人难养,披着君子外皮的小人更难养。

幸好伯九自认为还养得起,更何况,若罗悬总是温雅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自己只怕战战兢兢,只敢远观了。日子总要有些波澜,这一点,伯九是无师自通的。

督察大人似是很忙,抱着伯九调笑一阵,便坐到案几旁。

伯九走上去,不动声色地帮他磨墨。

罗大人写了一会儿,时不时补充:“加些水。”伯九便加水。

一下又一下的研磨声,此时听来分外清晰。

“伯九,”罗悬突然出声,“其实你叫周箴的事情,我很早便知晓了。”

“那时我翻看刑部卷宗,王府有一人并未得刑,那人名字下面便是你。”

“我那时便知晓你同王府有些关系,却也疑虑你为何改名叫伯九。”

伯九停了手中动作,与罗悬对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一直说,愿意相信自己。

他却不管不顾,一厢情愿以为不该牵扯上罗悬,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是对罗悬好。但一味抗拒罗悬靠近的举动,其实最伤他的心。

伯九道:“……抱歉。”

罗悬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道歉弄得一怔。

“……其实我至今不解,为何你的名字上划了杠,表示死了。”

伯九歪头想想:“我当初之所以逃出来,是因为陈叔你们应当见过的,他早年救了个人,此人便是席香的亲生兄长,他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