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一开始受了窝囊气,大开杀戒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想到这里,太史慈看向赵云,岂料后者对着自己也是微微摇头,显然是也没有抓到一个降卒,不由得大感诧异,不明白怎会是这种结果,若是如此,自己又怎可能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呢?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各自散了,回到自己的营盘休息。

太史慈回到营帐后,对随后跟进,站立在自己右侧的赵云道:“子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没有一个降卒?”

赵云看向太史慈沉声道:“主上,这事情很奇怪,对方军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而且是死士的那一种,一个个悍不畏死,而且绝不投降,我们原本想要抓住一些人,岂料这些士兵在落单后,马上自杀,没有半点犹豫,这种决死的信念我想只有我们青州军队才会有。”

太史慈看了看后面进来的武安国和徐盛,两者一头,显然是在肯定赵云说的话。

太史慈摸着自己的下巴,失笑道:“这事情有意思了,看来这伙人绝对不可能是张扬的手下,这种素质的军队可不是张扬能够训练出来的,可惜显然死无对证,没有线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赵云皱眉道:“主上,难道不可能是董卓派来的人吗?”

太史慈摇头道:“可是董卓这么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啊?”说完此话后,突地身躯一震,对三人沉声道:“子龙说得对,这事情也许真是董卓做出来的也说不定。”

赵云看着太史慈,仔细想了想,沉声道:“我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因为按照常理,董卓现在最想要的是天下诸侯对皇帝的承认,因为这件事情对他大有好处,而现在这事情已经唾手可得,没有人会相信董卓会出兵截杀各诸侯派来的使者。但是董卓却有可能偏偏这么做了,因为这样做了之后,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

赵云此语一出,其余人纷纷点头。认为赵云说的大有道理。

太史慈沉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却还有一点值得怀疑,这般计策似乎以董卓的智能是想不出来的,李儒虽然有些本事,而且也绝对y毒,但是这招数他还想不出来。就算是可以想得出来,这样的士兵他也训练不出来,董卓军的军队主要是西凉骑兵和并州骑兵,这两支队伍作战勇猛不假,但是他们都是军队素质极差的队伍,他们的凝聚力来源于对吕布的崇拜,根本不可能这般视死如归。”

赵云先在嘴中叨念了两遍“视死如归”这个本应直到曹植作诗之后才出现的成语,沉思道:“可是主上,那不是还有一个贾诩吗?这人的本领不在郭嘉先生之下,若是这支军队出自他的手笔,也未可知。”

太史慈摇头道:“贾诩有这个本事我相信,不过要一次派出两三万人,只怕贾诩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即便是他早在两三年前便看出有这么一天,那么也不可能是他派出的军队,因为贾诩应该知道自己不能过于锋芒毕露,否则便会引起李儒的嫉恨,贾诩这么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除非贾诩已经搬倒了李儒,否则绝不会浮到水面上为人出谋划策。这才叫做‘善战者无赫赫之名’。”

赵云等人闻言连连点头,以为大有道理。

太史慈站起身来,道:“若是说想要破坏这次出使长安的人,袁术和袁绍定是首当其冲,不过袁术手下也不会有这般本事的人,袁绍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兵马。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赵云皱眉道:“有没有可能他们暗中藏了一手?”太史慈摇了摇头。

徐盛的双眼怔怔了半天,突地叫道:“难道是河内太守王匡?”武安国先叫了出来:“对啊,河内太守王匡本就是袁绍一党的,而且也是并州军的一部分,这一次又没有参加朝见天子的行动,实在是嫌疑最大。”

太史慈和赵云对望了一眼,齐齐摇头,赵云道:“这事情不可能是王匡干的,因为王匡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前年就已经在董卓的手中连吃败仗,元气大伤,他更没有这个本事训练出这样的军队。”徐盛简直快抓狂了,呻吟道:“那会是谁呢?”

眼前的局势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太史慈摇摇头道:“这事情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我们慢慢来,绝对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出使长安,为了在路上节外生枝,明天开始起,我们急行军前进。”三人闻言,抱拳轰然应命。

经过漫长的旅途,风尘仆仆的太史慈等人终于来到了期待已久的长安。

看着,与开罗、雅典、罗马并称为世界四大古都、在自己的视线中不断变大的西安古城,太史慈心中感慨万千,所谓“得关中者盛世统,迁洛阳者天下分。”实在是至理名言,可为古中国建立王朝者鉴。在太史慈这后来人看来,历史上盛世统一的朝代(周、秦、汉、隋、唐)都在关中,反倒是洛阳,其实历史上所有大王朝分裂和落败(东周、西汉、唐末)都从迁都洛阳开始。

若是自己以后建立王朝的话,长安当是首选之地。

这长安乃在关中盆地,东以零河和灞源山地为界,西以太白山地及青化黄土台塬为界;南至北秦岭主脊,北至渭河,东北跨渭河,秦岭山脉横旦于西安以南。西安以北,陕甘黄土高原边,由梁山、黄龙山、药王山、陇山组成的北山山系,与秦岭山脉遥相对应,共同构成环绕关中平原的自然屏障,那渭河平原,西起宝j,东到黄河,号称“八百里秦川”。

长安更是中国的地理中心,是古代丝绸之路的。

而更令太史慈看重的乃是长安的对外意义,自古以来,我华夏民族就不断遭到外族的侵略,北方的少数民族就像是那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根本就是在野火焚烧下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而每个朝代又在“兵者不祥”的说法下一只消极防守,战胜则苟且一时平安,战败则以本国女子婚配外邦可汗以求苟延残喘。太史慈此刻虽然对自己的敌人变得冷酷异常,无所不用其极,但作为华夏民族的热血男儿,太史慈岂会坐视这种局面,天下的太平不应当在女人的胸膛之上,而在我大汉民族的马背和军刀上。

想到这里,太史慈转过头来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徐州军队,那辆曹玲乘坐的马车是那样的醒目鲜明,心中微叹,用女人来化解战争和危机,这种方法不及对外,对内也是一样,看来曹玲是要被牺牲定了。

太史慈一开始想要利用曹豹的女儿,重现王允的计策,虽然看似残忍,但是从另一面说,太史慈这也是为了曹玲好,跟着董卓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是若是能令曹玲和吕布扯上关系,这对曹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吕布可以保护曹玲很长时间,就像历史上的貂蝉一样。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后,太史慈有点犹豫起来,觉得自己这般利用曹玲实在是卑鄙之极。而且要用美人计的话,长安的美人大把有的卖,不一定非要用曹玲,而且现在历史已经改变,王允未死,那就是说王允早晚会动手的,为何自己要利用曹玲呢?但是太史又不知道能否阻止曹豹这种利用女儿的行为,若是自己无力阻止,倒还不如按照原计划进行,免得曹玲和董卓一起死。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自己就再也未见过曹玲,不过太史慈却知道这个曹玲对自己有点情愫暗生,但太史慈知道那仅仅是一种小女孩儿对大英雄崇拜的心理在作祟罢了,并非是真正的喜欢,这段情感应该很快就会过去。

算了,人世间原本就有许多的无可奈何,自己又何必强求呢?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乃是挟持汉献帝,只要有了皇命在手,自己就有了争霸天下的理由。看看身边神情有些激动的刘备,太史慈心中知道,自己此来长安敌人多多。

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生命的精彩就在于我们有着茫不可测的命运,并且可以让我们全情享受。

长安,我来了!

第二部 天下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蔡府

转眼间,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长安城外,虽然那城墙已经有些残破,但是一种无可比拟的辉煌之气却从砖缝中扑面而来。这些城墙厚而高,城前的壕池既深又广,确是这时代最佳的防敌设施,远处则大河环绕,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的到来马上引起了城头守军的注意,不多时,城门大开,出城迎接太史慈等人的乃是一个细长眼睛的文士,目光闪烁,显然是满肚子鬼蜮伎俩之辈。要不是气度稍差,而且代表官职的衣服不对,否则太史慈会以为此人便是李儒。

双方下马。太史慈和刘备陈登等人大踏步上前,对面的文士迫出笑声,对着众人笑道:“本人乃是丞相手下的谋臣,李肃是也。”

太史慈心中道:原来是短命鬼李肃啊,表面却笑道:“原来是李肃大人,青州使者虞翻见过大人。”刘备和陈登也报上姓名。

李肃闻听太史慈报上“虞翻”的姓名后,双木马上一亮,拉住太史慈的手,呵呵笑道:“原来是虞翻先生,在下久仰大名,来来来,请这边走,我们日后还要多加亲近。”在神态之间显然对太史慈的是亲热非常,至于刘备和陈登,则完全被李肃晾在了一旁,刘备还好一点,李肃还和他搭讪几句,可是陈登则完全杯李肃冷淡了。

太史慈偷偷看了身后面色不好的陈登,和不动神色的刘备,心道:所谓弱国无外交,虽然自己现在仅仅是出使长安,还谈不上是外交,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一样的,在李肃的眼里,虞翻代表的是太史慈,而太史慈乃是中原的霸主,是天底下最有实力的人,所以李肃巴结自己装扮的虞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李肃说的“久仰久仰”,那简直就是在扯淡,虞翻现在哪里有什么名声,李肃这么说只不过是套近乎而已。刘备不管怎么说代表的是刘虞,刘虞虽然声望很大,但是实力却无法和太史慈相比,但仍不可小觑,所以李肃也不会太过怠慢,倒是那个陈登,本身徐州实力并不是很强劲,而且徐州和太史慈的关系有一段时间不好乃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所以李肃不大去理会陈登也是在以一种变相的方式去讨好太史慈假扮的虞翻。

众人在城门口寒暄了一些时候,才要往里走,却听见城墙上的士兵高喊,仔细一问,原来是不远处又来了一支军队,上面大大的书写了一个“曹”字,不问可知,那一定是曹c派来的使节队伍到了。太史慈精神一振,不知道曹c会派来什么人,伫立在城门口,向城外望去。

李肃当然不敢怠慢,在一次迎接,太史慈和刘备陈登两人不一会便看到李肃和一个大胖子谈笑风生的策马进城而来,显然是原来便认识,太史慈一见,心中大乐,这不是鲍信吗?没想到曹c居然会派鲍信到此,不过仔细想一想,这鲍信还真是最佳人选,至少在朝中,这鲍信也是有一定声望的人。在鲍信的身边是一个相貌英俊的文人,长得斯文秀气,但是身上却有一种看穿天下大事的智者气质,看得太史慈心头一震,这么完美的智者风度,太史慈只在郭嘉、鲁肃、管宁、年幼的诸葛亮身上见到过,此人绝对是第一流的谋士。到底会是谁呢?

太史慈边想边把自己的目光向后看,想要看看曹c到底还派来了谁,那后面有几个武将,不过太史慈都不认识,目光流动中,太史慈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一名普通骑兵的身上,蓦地脸色一变,身躯不受控制的一震,而那人好像受到了太史慈目光的感应,转过头来看向太史慈这边,待看见太史慈目瞪口呆地模样后,那骑士在马上也不由得一震,显然也认出了太史慈。

天!自己看见了谁?那明明是曹c!太史慈千真万确的肯定自己刚才看见的人是曹c!而且可以肯定,曹c也认出了自己。

这三国第一枭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太史慈的心脏不由得怦怦跳动起来,难道他也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过这事情不大可能,因为曹c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来对抗天下间所有的非难,而且曹c也应该明白,现在的局势从表面上看还谈不上要轮到他来劫持皇帝的地步,毕竟承认汉献帝的地位乃是天下间政治的主流,曹c既然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若是贸然劫走了汉献帝,那绝对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曹c绝对不会如此不智,看来曹c此来是另有目的。除非这个曹c也和自己一样乃是穿越时空而来,深知历史的发展,否则绝不会干这种貌似愚蠢的事情。

哈,现在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自己和曹c居然都是化妆来长安,不过太史慈知道曹c为何这么干,毕竟曹c曾经干过刺杀董卓的事情,若是叫董卓知道曹c也到了长安,还不马上把曹c抓来下酒?所以曹c化妆来此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此一来,太史慈反倒不担心两人会彼此揭穿对方的身份,说不准自己还可和这三国第一枭雄合作一次呢!不过若非两人之间彼此非常熟悉,只怕也不会这般容易的认出对方吧?

想到这里,太史慈和曹c仿佛心有灵犀般,彼此微微一点头,不约而同迅速地把自己的头转到另一边,装作完全不认识。

站在太史慈身边的赵云把头凑了过来,低声问道:“主上,有什么不对吗?”太史慈低声道:“待会儿回去说。”赵云点头。

旋即,太史慈注意到曹c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面目凶恶,一双虎目中,神光闪闪,显然是身经百战的不世虎将,战马上更带这一对巨大的双铁戟,那神情气度不在许褚之下,不问可知,那一定是“恶来”典韦了,来长安这么危险的事情,曹c一定是会把典韦带在身边的。

这时,李肃领着鲍信来到太史慈等人的身边,给众人相互作介绍。太史慈想起刚才曹c认出自己的事情,知道自己的化妆只能瞒过对自己不是很熟悉的人,这个鲍信和自己接触不多,但是自第一次在临淄见面后,他便对自己注意非常,谁知道对方能不能认出自己,看来自己要改变一些细微的动作和习惯才可以,一面想依足礼数,和鲍信客气了一番。

果然,鲍信的脸上闪过惊异之色,不由得笑道:“看来我和虞翻大人很有缘分呢!”看着不明所以的众人,鲍信笑道:“不知如何,我虽是第一次见到虞翻先生,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唔!先生很像某一位鲍信熟悉的人,却一时想不起那是谁。”

太史慈早有准备,细微的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和举止,若无其事道:“鲍信先生不须奇怪,鄙人亦不时会有这类感觉,就是见到首次相识的人,却像早曾相识的样子。那也只有用缘分解释了,再不就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难免有相似之人。”和太史慈同路而来的刘备与陈登皆是极敏锐的人,不约而同察觉到眼前的这个虞翻说话和以前稍有不同,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

鲍信释然道:“看来是如此了!”李肃在旁笑道:“虞翻先生果然不愧是从青州来的人物,说起话来言之有物,发人深醒。”

众人闻言,无不为之侧目,太史慈心中一阵恶寒:拜托,就算是要拍马p也高明一些好不好?像李肃现在这么做也太明显了吧?

这时鲍信一把拉过身边的文士,笑道:“虞翻先生,此人乃是孟德素向敬爱的名士,荀彧先生。”

太史慈霍然动容,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荀彧这个比曹c誉为有王佐之才的出色谋士,这人的谋略不在郭嘉之下,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多少,两人大概只在伯仲间。哼,这个曹孟德想要干什么?居然连荀彧都给带来了。

鲍信又介绍了后面的一些人,那其中包括在历史上被赵云杀死的夏侯恩,还有曹纯,剩下的几人,太史慈均未听说过,但都是曹氏宗族和夏侯宗族的人。令太史慈大叹,还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太史慈和这些人一一客气一番,又发现赵云和夏侯恩两人见面后还在亲切的说话,不由得心中升起了怪异之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如此亲热,太史慈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若是把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拿来给这两个人看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番客套后,此时天色已晚,已经不能进攻去晋见皇帝。所以李肃便开始忙着安排住处。出于安全的考虑,每个使者带来的军队只能在城外驻扎,进城后只能带少量的护卫,太史慈命令武安国在城外领兵带队,安营扎寨。自己则带着赵云和徐盛以及三百名特种精英中的精锐好友进城。

由于太史慈名义上的前任使者徐庶就住在蔡邕的府上,所以太史现在当然是理所当然的要住在蔡邕府中了,太史慈当着李肃的面再三强调,显然是在说给在不远处的曹c听的,要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太史慈当然猜得出,曹c是一定会去找自己的。

待一切弄准备停当后,在专人的带领下,太史慈一行人向蔡邕府进发。没来由的太史慈的心中一阵火热,当然是想起了自己无法忘记的蔡文姬,也许,今次长安之行,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机会吧?

早有人到蔡府通报,太史慈一行人来到蔡府时,蔡邕、许褚、还有一名太史慈不认识的文士站在那里在迎候自己,那文士不问可知乃是徐庶。

太史慈一见许褚,见他神采飞扬,气度更胜往昔,不由得心中欢喜,大笑着跳下马来,先向蔡邕行礼,朗声道:“蔡大人你好,鄙人乃是青州刺史太史将军派来的使者,虞翻,草字仲翔。”

许褚自见到太史慈后,欢喜得什么都忘了,差点就把“主上”俩个字喊出来,闻听太史慈此话,这才想起了太史慈现在的身份,不由得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登时一口气憋住,弄得大声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徐庶奇道:“仲康,你怎么了?”

许褚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才待向徐庶解释,结果却发现这小子的双眼中一片狡猾的笑意,就知道这小子是明知故问,心中大恨,可惜却无法说出口来,唯有狠狠的瞪了徐庶一眼,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报复徐庶。

徐庶却回敬了一眼,根本就未把许褚的威胁放在心上。

太史慈此时已经和蔡邕打过招呼,蔡邕当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此在表情上丝毫没有一样的痕迹,只是略微有些激动罢了。

太史慈看向徐庶,呵呵笑道:“这位一定是徐庶先生了。我在青州闻名久矣。”

徐庶恭恭敬敬道:“徐庶见过先生。”

太史慈略一点头,明白徐庶的意思,转过头来看向许褚,满眼都是笑意,笑道:“许褚将军,你好。”

许褚原本正在愤愤然,闻听太史磁向他打招呼,马上不好意思起来,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

赵云看的好笑,又暗暗心惊,生怕旁边的有心人看在眼里,连忙走上前来道:“仲康,好久不见,好记得你我的约定吗?”

赵云的话立时令许褚轻松起来,说话也自然得多,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进到大厅后,分宾主落座,自有美婢奉上香茶。待闲人退出后,大家才重新见礼。

太史慈对蔡邕笑道:“蔡大人,这三年来可真是辛苦你了。”

蔡邕叹道:“子义说得哪里话来,子义这些年来才是真的辛苦。如今子义已经是三州的刺史,在我大汉也是绝无仅有,实在是可喜可贺。”

太史慈谦虚了一番,转过头来看向徐庶道:“元直,你我尚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你为我青州出力甚多,更独自在长安支撑起一片天空,青州上下无不对元直的风采心向往之呢!”

徐庶笑道:“主上过奖了,其实我对主上才是思慕已久,‘悠哉游哉,辗转反侧’呢。”

太史慈却笑道:“那我是否要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众人会意,无不莞尔,两人借《诗经》中的句子变现了对对方的尊敬。

徐庶早就是从许褚的嘴中知道知道太史慈为人随和,此刻一见,果然如此,不由得浪子本质上涌,趁着蔡邕不注意,向太史慈一打眼色,眼光指向了蔡邕,语带双关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主上说得真好。”

太史慈何等聪明的人?闻弦音而知雅意道:“其实说到真正的‘所谓伊人’,那还要说我大汉的第一才女,蔡琰小姐。”

徐庶打蛇顺竿爬,故作奇怪状道:“对了,蔡琰小姐呢?为何没有见到她人了呢?”

话音才落,一把清甜的女声传了进来:“元直先生,你们男人是否都是这样,有了事业就会把自己的心上人忘记?”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想大厅外看去。

太史慈的心头却是先自一震,虽然事隔三年,但是蔡文姬的声音没有一日暂忘,反而在自己的头脑中越加地清晰,故此这把女声才一传来,太史慈便知道心中玉人到了,转头看时却见蔡文姬飘飘而来,左手还拉着一个清瘦的女孩子。

只见蔡文姬的秀发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又堕往一侧,似堕非堕,颤颤巍巍,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身穿是绣花的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头上的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光华夺目,艳光照人。

太史慈还是第一次看到蔡文姬盛装而来的模样,一反自己印象中白衣如雪的清冷模样,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

蔡文姬带着那女孩盈盈来到众人身前,先向自己的父亲施礼,然后看向太史慈,露出深思的表情道:“太史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太史慈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激动,微笑道:“自三年前得闻蔡大家的琴音,便一直无法忘怀,今日有缘相见,不知道蔡大家可否为在下奏上一曲?”

蔡文姬动人的微笑道:“这有何难?不过太史先生也要与我说说新‘五德终始说’才好。”

太史慈一愣,微笑道:“这个自然。”在他听来,这是个邀请。

蔡文姬微微一笑,深深看了太史慈一眼。

由此,两个人的故事正式开始。

第二部 天下 第一卷 第十二章 三年

不知为何,太史慈觉得现在蔡文姬看自己的样子很奇怪,不过这并非是太史慈在自作多情,因为太史慈从蔡文姬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并非是什么爱慕之情,那其中的神色复杂难明。

不过没有关系,太史慈知道自己在长安的时间还很长,有的是机会。

“子义哥哥。”太史慈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抬起头来,却看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清秀乖巧的女孩子,好半天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孩子居然是大将军何进的女儿,何琳。

天,眼前的何琳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原来的那个刁蛮女孩现在已经不见,在何琳的眉宇间已经没有了那种骄娇之气,也许是苦难的生活使得她成长起来,一股清秀之气扑面而来,加之以原本就像小猫一样甜蜜小巧的气质,使得何琳分外的惹人心疼起来。

太史慈不由得站起身来,惊喜道:“何琳妹子,好久不见。”看着何琳,往日在洛阳的那一段岁月都跟着活了过来:汉灵帝、王越、何进……一个个与自己有着其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浮光掠影般地在自己的眼前掠过,一时间不由得感慨万千。

何琳此时已经不是小女孩儿,自可听得出太史慈的语气中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妹妹看待,不由得神色一黯,旋即又坦然起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徐庶一眼,发现徐庶正朝着自己善意的微笑,不由得心中一暖,几许甜蜜浮上心头:在乱世中,这个男人值得依靠。

太史慈何等敏锐的人?马上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不由得微笑道:“原来元直心中的‘所谓伊人’已经意有所指了。”闻言者无不会心微笑,太史慈这一句话也把何琳弄的脸红了,“嘤咛”一声,向太史慈轻啐了一口道:“子义哥哥不是好人。”蛮腰一拧,便转身跑了。看得太史慈摇头失笑。蔡琰看着眼前这些男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显现出十分失望的神色,转身便走了,众人明白,这时蔡文姬故意做出来的表情,因此无人放在心上。反倒是太史慈对蔡文姬有了另一侧面的了解,那即是说蔡文姬居然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一改天上仙子模样。

徐庶见太史慈的神色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满是欢喜,不由得心中大畅,笑道:“这事情还要有主上同意才成。”

太史慈连忙举双手赞成道:“这事情谁敢不同意?我太史慈第一个不放过他,就是吕布来了都不行。”此语一出,众人无不爆笑。

“只不过,”太史慈故意皱着眉头,煞有介事道:“不知道何时能喝上两位的喜酒呢?”徐庶也忍不住笑道:“何时举行不是问题,但一定要有主上的主持才行。”太史慈笑道:“好,一言为定,待此间事了,我们返回青州便为两位办大事。”徐庶大喜道:“一言为定。”

一时间,大厅中喜气洋洋,人人都带着笑意向徐庶道喜。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太史慈才向徐庶道:“元直,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自去年起你们便断绝了和我的书信往来,害得我十分担心,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呢?”徐庶见太史慈一付的关心的表情,心中温暖,笑道:“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害主上担心了。”

在一旁的许褚忍不住道:“其实这事情还得怪主上,要不然我们怎可能送不出信去?”太史慈闻言大奇道:“仲康,这事与我何干?”

蔡邕忍不住笑道:“这事情有如此结果当然不可以算在自已的身上,不过真的和你有些关系呢?”太史慈闻言更加奇怪。

徐庶在一旁道:“主上不是在青州弄出了个新职业,叫做什么说书先生吗?而且还有一部书叫做《平原战》?”太史慈点头道:“那又如何?”徐庶笑道:“就在这里出了问题,主上那本书中写到了主上化妆去平原的事情,而且亲自摸清了敌人的情况,使得袁谭在平原郡的图谋完全落空。这事情说起来固然有趣,不过却把董卓等人吓着了,于是开始彻查长安,凡是有嫌疑的的人全部抓起来,更有不少人被无辜杀掉。”太史慈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部评书居然是引起这样的后果,想一想那些被杀掉的人,心中不由得满是歉意,更暗骂董卓等人残暴,竟然着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不由得微叹道:“政治和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一回事,所以要求每个人必须要壁垒分明,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就是这个道理了。”这句后世蒋介石说的话用到这里可算是非常恰当了,此语一出,令徐庶等人无不一震,纷纷点头。

赵云叹道:“还是主上说得深刻。”太史慈低头不语,显然是心里很不好受。

徐庶见状,连忙笑道:“主上不必放在心上,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不但我们的消息被封锁,就是其他人也是一样,谁知道别人看了这本书后会不会有样学样,来个故技重施呢?”太史慈知道徐庶在安慰自己,而且说的也是实情,但是心中仍然难以释然,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过太史慈马上振奋起来,经过这些年来的政治生活,太史慈知道毕竟自己是一个上位者,有许多事情根本不容自己选择,更没有时间伤感,所以太史慈的这种难受也是一闪而过,太史慈的神情变化落在徐庶的眼里,后者心中不由一赞。

此时,太史慈肃容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明白了,不过这三年来,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庶心知太史慈到底在问什么,只是当着蔡邕这对大汉有着相当深厚感情的大儒,有许多话不便说出口,太史慈其实想要问的是长安的形势对太史慈此次行动是否有利而已,故此笑道:“主上的意思我明白,其实在长安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真的也可以写一部‘书’交给那些说书先生去说了。”许褚闻言,连连点头。太史慈越发的好奇,笑道:“元直快说,不要卖关子?”

徐庶笑道:“先说董卓,这人真是好色成性,皇帝的内宫中凡是他看得上眼的均已被他jy个遍,就连公主也不放过,至于主上送给先帝的巫祀神女更是成了抢手货,被董卓分给了手下的得力助手。弄的皆大欢喜。”太史慈点了点头,这个不出乎意料之外。

徐庶笑道:“其实还有更好玩的事情,最近不知怎么的,董卓听说自己的手下大将张济的妻子邹氏长得美艳非常,竟然动了y心,想要向张济要人,无奈却张不开这个嘴,不过听说那个邹氏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和许多人有一腿,偏偏把张济弄得神魂颠倒,对她视如珍宝到连外界的传言一概不信的地步。有不少人说,其实董卓已经和这个邹氏早已经春风几度,是个老相识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暗叫精彩,没有想到董卓没有向历史记载的一样在去年死,这长安就有着许多的新鲜事发生。这个邹氏自己是知道的,不就是曹c在收服张绣时玩弄的那个女人吗?也就是张绣的婶子。为此,曹c还损失了自己的心爱大将典韦。听说这邹氏的年纪比张济小上不小,似乎比张绣还小。哈,这事情有趣了,若是用这个邹氏玩美人计也不错,免得害了曹玲那个清纯的小女孩儿。

太史慈正想着,随口问道:“听说张济有个很厉害的儿子叫做张绣是吗?”太史慈此言才出,赵云的眼中精光一闪。

徐庶点头道:“这个张绣的确是个了不起的的人物,年纪不大,却是现在长安公认的第二高手。”赵云的眼中目光更寒。

太史慈闻言一惊,不由道:“第二高手?”徐庶点头道:“的确如此,此人一杆银枪,快得追风逐电,打遍长安,除了吕布可以稳占上风外,其余人皆不是他的对手,张辽和华雄都败下阵来,即便是仲康似乎也比他略逊上半筹呢。”许褚闻言,不满意地撇了撇嘴,但却没有出声,显然是承认徐庶的说法。太史慈见状,不由得大感奇怪,这个张绣在《三国演义》里没有什么了不起啊,怎会是长安的第二高手?

赵云此时却缓缓开口道:“主上,我知道这个张绣,说起来我们还是师兄弟。”

太史慈看着赵云,猛然想起后世关于赵云的种种故事中,似乎确实有这种说法,自己一直以为那是无稽之谈,没有想到竟会是真的。赵云的虎目中闪过精光道:“这个张绣的枪法端的厉害,老师教我武功时便说,张绣乃是枪中之王,枪法精妙绝伦,单论招数无人可敌。”

太史慈听得眼眉一挑,显然是为之心动了。许褚忍不住问道:“子龙,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锐气,依我看子龙的枪法就可以超过他。嘿,对了,子龙,你的枪法这么好,你的老师就没有给你一个称号吗?”赵云傲然一笑道:“若是在五年前,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现在不同了,我虽然只跟老师学枪一年,但是老师却认为我今后定可超越这个张绣,老师说,张绣若是枪中之王,那我便是枪中之龙!”

赵云的豪气沾染了太史慈,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子龙说得好,有机会子龙定要和这张绣会上一会。”赵云笑道:“这个自然。”

徐庶却道:“若是子龙想要和张绣比试上一番,那还需要先过张绣手下一员骁将胡车儿那关才行。此人也是长安城有数的高手。”

赵云点头,太史慈心中却道:这个胡车儿也不简单啊,据说力大无穷,否则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从典韦那里偷走双铁戟,若是照《三国演义》上的说法,这个胡车儿还是一个飞毛腿。即是说和虞翻是一样的人物。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这个张绣和史阿那小子相比又如何呢?”

徐庶一拍自己的额头,失笑道:“怎么把他忘了?史阿这小子高深莫测,只是在长安有一个说法,说这个史阿每一天都在飞速的进步,若是史阿刚来长安的时候,肯定是打不过张绣的,至于现在,那就说不准了。据说现在连吕布都很看好史阿,认为史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超越乃师,成为我大汉新一代的第一剑师。”

太史慈听得热血,心道现在这长安真是风云际会,竟有着许多的高手,有吕布、赵云、关羽、张飞、典韦、许褚、张绣、史阿、张辽、华雄,若是西凉马腾再派来自己的儿子马超,再加上自己,这阵容可就太强大了。根本就是三国超级战将大集合。次一级的战将则不计其数,武安国和胡车儿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若是有机会和这些人交手,实在是一大快事,不过这事情只能想一想,毕竟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吕布和张辽都和自己交过手,只怕自己一出手这两人就会认出自己,所以非到万不得已,太史慈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看来长安这里还是交给赵云出风头吧,反正自己也要把他培养成新一代的青州军中的战神。太史慈自我安慰,但仍感到强烈的遗憾。

赵云对史阿印象深刻,不由得问道:“对了,史阿在这里怎么样?”

徐庶笑道:“史阿可谓是一帆风顺,自从带信给我们后,便一直和我们有秘密联系,但是表面上我们则装作不认识,史阿现在在皇宫中担任圣上的老师,指导皇上的剑术,就是董卓见到他都很客气呢,只是史阿和吕布之间一直关系紧张,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之间有杀师之仇呢?”太史慈点头,史阿乃是孤儿,对王越的感情乃是父子之情,王越的死乃是史阿心中的一个结,这件事情除了史阿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化解。

徐庶见赵云眼中此时仍是一片神光闪烁,笑道:“子龙看来对张绣真是非常在意呢。不过我看短时间内子龙是不可能和张绣交手了。”

赵云奇道:“这是为何?”徐庶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张济的老婆邹氏乃是水性杨花之人,据说张绣和自己的这个婶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情传的很厉害,所以张绣为了避嫌,上个月便带着一支军队到外面c练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太史慈点头,心道这才对劲,若不是张绣和自己的婶娘有着特殊的关系,为何曹c睡了邹氏,张绣会这般愤怒?要知在这时代,把一个女人送给别人睡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这女人原本就是她的叔叔后娶的妻子,按理说张绣和自己的婶娘之间的感情应该十分淡薄才对,而且曹c睡了邹氏,张绣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叔父,这事情显然不在张绣认为曹c令自己的叔父蒙羞上,反倒应该是认为曹c占了他的便宜。而贾诩当时的说法也很怪,他根本就未阻止张绣的行为,反而积极为其出谋划策,显然是发现即便自己反对,张绣也不会听他的话,所幸就顺其自然了。哈,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太史慈发现此次出使长安真是精彩无比。

徐庶看太史慈脸上带着笑意,又道:“自从董卓劫持皇帝,来到长安后,他手下的众人便胡作非为开来。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一个个胡作非为,董卓却认为有趣,弄的大臣们人人侧目,又忌惮董卓的y威,当然是敢怒不敢言。”

许褚却在一旁冷哼一声道:“我以为最过分的乃是李肃和华雄两人,前者仗着有吕布的保护,后者本身就是高手,所以在长安城中肆无忌惮,真恨不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