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1)

no。83夜未央

司源被梁田的笑迷惑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自己的昂扬又落到了梁田手中。

连忙伸手抓住对方的。

天生好强,习惯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司大少爷怎肯落人下风。虽然非常享受被那双手包住的感觉,可是,男人肩比天高的自尊绝不允许冒犯的,

既然身体不便痛失主动权,但是,决不能处于完全被动的处境,紧紧抓数对方的要害兼把柄,那是,必须的。

重重捏了一下,对方难过又貌似享受地哼了一声,连带着手也紧了一下,司源呵笑着,享受由自己主导启发的快乐,喜欢死了这种互动。

给!我的都给你,想要什么……全都给你!

被需要,被这个平日里总是一脸强装的平静,时而露出难解的莫名悲伤表情,基本上无欲无求的小男仆需要着,司源的胸膛升起一股热气,充满了胸膛,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可是——

怎么给发法……

当梁田无限娇羞(司大少爷的形容)地脱光下半身,竟可能避开伤口,跨坐在司源了跨上,用两个小臀瓣斜斜夹住那可怕的肿胀的时候,司源还是一片茫然。

直到身上是人挪了挪,昂扬的顶端顶到一个小小的,软软的,似乎是入口的地方,司源这才恍然大悟!

就算只有十七岁的心理年龄,但已是个半大人,男男之事虽未经历,也是早有耳闻目睹的,更何况这类嗜好最是流行于上层社会的上流人群。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了。

但所谓色令智昏,大概说的就是司源这样的。

难道他是想要……?

司源警觉自己是双手抓着床单的动作实在是太……丢脸了!

刚放开又被身上人挪挪压压的动作刺激得呼吸都差点遗失了,赶紧又紧紧抓住了床单,借点微薄的力量稳住自己。

呼吸失去了节奏,司源全力克制脸上泄露丁点内心的紧张呵激动。

现在的司大少爷虽然不是很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至少不能露怯。于是内心汹涌,面色平静地让梁田来“要”他。

挪来挪去仍未能如愿,梁田动作不大却是很耗费心力。气喘吁吁,累得不行。

一个泄气,微微抬起的臀部就坐了下来。

火热巨w滑溜溜的擦过,顶端突出的蘑菇头磨过敏感的花x,两人同时低呼了一声。

那巨w激动流出的不但润湿了它自己,也将梁田的下~身蹭得湿滑湿滑的。但这只是表面的,并不是芝麻开门的宝号。

那么久未经人事的地方,果然很难放轻松接乃外物。不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放松就是了。

平常都是男人在主动,扩张啊,挑逗啊之类的都是男人在做。现在……怎么办?

被体内激荡的欲望煎熬着,梁田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吞了一口粘稠的唾y,抬起头,就对上男人被欲火烧红了的眼睛。

被那样热如火,黏如蜜的目光注视着,梁田把一口细牙咬了又咬,决定豁出去了!

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那又怎样,方正他又不记得。

留下放荡下贱的印象,那又怎样,反正……

就要,离开。

梁田把食指和中指放进嘴里,含了一会。手指撤离的时候,绝对因为紧张而不是故意,双唇咂吧出一个色情的声音。

梁田自觉脸上一定红得滴血了。幸好灯光昏暗。

目光如炬的司源却是把梁田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收在眼底。被他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刺激得心脏发抖。

他把手伸到后面去了,动作很慢,幅度也很小,脸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来,很辛苦的样子。

知道他在做什么,司源实在受不了被动的局面了,不顾伤口的强烈抗议,伸手握住身上人的腰,同时胯部急切往上一顶。

“呼……”

梁田有点泄气。

那种地方,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驾御的。只伸进中指的两节指节,梁田就有将要失禁的错觉,是再也下不去“毒手”了。

男人又性急,重重的一顶,几乎腰把手挤开了。

也罢,就这样吧。听说快乐的感觉容易遗忘,痛苦却能深刻进身体,融入骨血。

就让自己用最惨烈的方式记住男人吧。也许他也会记得自己久一些,深一些吧。如果,终将离去……

背着的手扶住男人的,对准柔化了一些的地方,身体做的是破斧沉舟的姿势。

“喂!”

就算不甚清楚那种隐秘之地的承受能力,但是不想也知道,这样该是多么勉强,多么痛苦的。

可是梁田充耳不闻,身体重重往下一沉。

“呜——”

“啊!”

两人的惊呼声交错在一起,痛苦的原因居多。

梁田被这种自我剖刑整个刺穿身体,神智被痛苦得几近涣散。再无力支撑的身体向后倒去,手在空中求助地一抓。

抓住了那只手,司源一拉,那个浑身汗湿的身体就倒在了胸前。身上的人就算瘦弱却也是又一定重量的。司源被压得闷哼一声。

真是上下受敌啊。身上的伤口一定裂开了,都能感受血y的流失,身下那个前一刻还在享受、期待的器官现在也不好过。从未感受过的紧窒压迫,几乎要被夹断了。

自己都这么难受了,身上那个人的痛楚可想而知。刚才还很激动的小东西现在焉焉的,软软耷拉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草丛中。

这家伙是疯了吗?这样残忍的手段是想自杀么?!

“你……”

抬起他的脸一看,青白青白的,牙关紧咬,眼神涣散。

吓得司源忘了身上的伤痛,撑着两人的体重就要坐起来,同时两手施力要把梁田托起来。

相连的地方轻微一动,梁田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紧咬发抖的牙关关不住痛苦的气声。

司源心疼得要命,额头顶着梁田的,托着那个无力的头颅。冰冷又湿黏的触觉直接述说着忍耐的痛苦。

咬牙托着身上人,好容易出来了一半,身上人却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挣扎起来。

梁田双手扶着司源的手臂,撑起身子,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那双强健的手臂相反的方向。

“不……呜……”

角逐了几秒钟,最后是梁田略占上风,,成功又将身体坐了下去,将司源完全包纳。

“啊!”

激烈的动作,发出一种奇异的击水声。相连的地方有温热的y体溢出,滋润了那个高温的地方。

“呼——呼……给,给我……”

梁田大口大口呼吸着一边忍受着身体撕裂的疼痛一边艰难地放松身体。

他知道那里裂开了,血流了出来。

那样才好呢,以毒攻毒,以痛治痛。

“不行!你……快停下……”

司源抱紧梁田,制止他的扭动。

刚才那几个勉力的起落,动作幅度虽然不大,润着某种y体的摩擦,带给司源巨大的震撼。

真题就像是又品尝到一直念念不忘的美食一样,兴奋异常。昂扬瞬间又胀大了一圈,进入更难,感觉更美妙了。

可是这样不行!

司源可以感觉出那里又越来越多的y体流了出来。再任由他这样自杀式的“要”下去,恐怕他会失血而……死!

不!他不能死!他绝对绝对不可以死。就算自己再难过,受再重的伤,也绝对不让他出一丁点事。他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存在呢。

虽然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豁然舍命的想法,司源倒是很确定看到身上人那么痛苦,身体却仍旧激动万分,几欲上场冲锋陷阵的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梁田被紧紧抱着,上身动不了,下身却仍再固执地扭动着,动作小到几乎可以忽略,效果却是非常显著: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声声急促。

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

身上的痛算得了什么?况且,这痛正是自己渴求的。

梁田坚持不懈动作着,可怕的水声几乎盖过窗外的阵阵滚雷。又或者说。两人都如置世外,眼里心上,所有感觉都只有对方。

司源矛盾着,挣扎着,心里心疼地喊着停下快停下,身体却是彻底的沉沦了,迷失在欲~望的迷雾森林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几分钟,又仿佛是很长一段时间,反正在两人的感知里,时间已经是不存在的。

刹那永恒。

梁田鼓足的气终于泄完了,身体再无力动作,软趴趴的伏在男人的怀里,手脚因为那处即痛又火辣还透着隐约快感的反复摩擦,强力刺穿变得酥麻酸软。

而司源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身处下方,身体又不方便,却勉强配合动作着,体力汗水和鲜血都流失很多。

在这个中场休息里,两人互相依靠着喘着粗气,竟有点相依为命,命运纠缠的味道。

过了一会,两人的呼吸都平稳下来了,仍旧静静靠着。身体处于兴奋中,心里却升起一种安适,平静的感触,仿佛这种相互依靠,相互永共的共生姿态便是此生所求了。

呼吸是平稳了,梁田却仍旧没有力气动作。而司源却是不敢动,怕一动会弄疼梁田,怕失去心中那种美好的感觉。

正两相为难,突然灵光一闪,司源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相互嘛,就是相亲,还有,互助!

手探进两人相贴的腹部,找到那个小玩意。还好,已经不是之前恹恹的状态了,有些微的勃起。看来刚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享受。

手指灵活的抚弄套送几下,小玩意就有反应了。小小的东西在手中慢慢胀大变硬,这让司源心中生出一种满足和自豪,觉得怀里人又变急促的气息真是悦耳过天籁。

梁田抬起头,看着男人的眼睛,然后把双手环在男人的颈后,皮肤可以感觉到大动脉有力的搏动。接着,闭上眼睛,把唇凑了上去。

这是一个完全由梁田主动的亲吻。

嘴唇试探性的含弄,牙齿毫无技巧的啃咬,小舌头笨拙的挑逗和进攻……

司源忍着被牙齿咬伤的疼痛,配合地变换一下角度,方便梁田把舌头探得更深,舌头缩在最深处静候,偶尔探出来一下,逗一下那条笨笨的小舌头,又像是鼓励。

用最笨拙的动作再司源口腔内部巡航了一番,梁田颇有成就感的结束了人生第一次主动的深吻。

但是梁田只来得及吸了一口气,司源就反攻上来。火热的唇,急切的齿,灵巧的舌,三管齐下进犯梁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刚才那个吻是多么简单多么小儿科。

终于教学完毕,两唇暂离的时候,梁田也没来得及吸收知识,只大口大口渴求着氧气。

司源看着被自己高超吻技吻得一脸晕陶陶表情的梁田,手上又开始了之前因吻中断的“相亲互助”的行动。

梁田的呼吸就没平稳过,身体里的情潮汹涌,因为刚才那个激烈的吻,更因为男人握着他动作的手。

收紧手臂,胸膛紧贴着胸膛,两科心脏似乎能透过骨头和皮肤,紧贴再一起搏动。

梁田把呼吸喷再司源耳轮上,未语泪先流。

“我是你的。”

霹雳——啪啦!轰——隆隆!

并不是窗外,而是司源的脑海里,一道闪电劈下,巨雷响起。

轰隆轰隆的回声响彻脑际,如一列高速倒退的列车,把司源拖进时空的隧道,记忆的长河,

一个个关于梁田的画面飞速闪过。

哭喊着挽留重伤流血中的自己的梁田。

开门瞬间见到自己,惊喜又抗拒,矛盾的梁田。

那一晚主动勾人却泪流满面的梁田。

在南园中,迷失在蔷薇迷宫中宛如精灵天使般的梁田。

受伤在床,面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娇羞的梁田。

害怕闪电,害怕打雷,在自己怀里哭得凄惨的梁田。

接到自己的“今夜处罚通知”电话时,总是一脸惊疑又懊恼的梁田。

在人群中躲避自己的目光,又不敢挂电话,莫可奈何的梁田。

把一捧紫黑的野果捧到自己面前,献宝一样的可爱的梁田。

扭着脸送自己小公民台灯,仓惶躲到书房的红着脸的梁田。

为自己准备简单却温馨的早餐和生日j蛋,贤惠又贴心的梁田。

第一次见到大海,惊叹连连的梁田。

得知大学梦圆时,惊喜过头反而没有表情,呆呆的,傻乎乎的梁田。

和自己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总是一脸悲愤欲绝的梁田。

在酒吧撞见自己和其他男人身体相贴时,还有在办公室发现两个女人的存在时,拼命表现平静,却仍让自己看出了端倪,傻傻的不会掩饰的梁田。

被自己强迫时,无力抵抗却在心中坚持了一点小顽固小信念的梁田。

第一次见到自己,满眼惊艳的梁田。

当然,最多的是被自己压在身下,沉于欲海,情动的,浑身酥软,满脸潮红,诱~人的梁田。

……

很快,声音也传播到了。

那一句句话语,都是深藏在心底,仿佛从来不曾遗忘的。

“不!不要!源……不要离开我……”

“不要碰我——我,我不是你的玩具!”

“我……我是你的……吗?”

“我……等你回来。”

“明年我们早点来,第一批过时最好吃的!”

“我们老家过生日一定要吃j蛋的。”

……

“我不……我不是……我的……”

……

“是啊……因为那个男人,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我……想,要你……”

“我是你的。”

从眼前到,又从开始到现在。

耳朵里时那句震耳欲聋,又让司源心驰神摇,心脏巨震的低语。

“我是你的。”

视线从空落到清晰,无数张各种表情的梁田的脸,幻化成眼前这张流泪的悲伤脸庞。

司源捧住梁田的脸,用拇指轻轻拭去上面斑驳的泪痕,深情诉说着誓言:

“是!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爱你。”

最后两个字是两唇胶着在一起说的,近似呢喃。

梁田被男人熟悉又陌生,如失忆前的充满强烈占有欲的话语和眼神一晃神,听得不真切,又觉得男人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是多么不可思议,竟把那句话当成了一个幻觉。

瞬间记忆恢复,失而复得的人就在怀中,两具身体处于深度契合的状态,如此强烈的刺激,司源怎可能把持得住?

当下就着唇舌胶着,下半身紧紧连接的状态,一翻身把梁田压在了身下。恶魔般的毁灭性进攻即刻展开。

身体上的伤痛算得了什么?

他早就爱这个人,爱得疯了,爱得不要命了,爱得欲生欲死了!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84章 月光,晒干眼泪_小说_连城读书

no。84月光,晒干眼泪

梁田推了推身上的人,没反应。

他睡着了吧,嘴角还挂着一个满足的笑容。

多么熟悉的场景。

那天,男人也是带着这种笑容沉入黑甜的梦境。

天知道,自己贪婪地痴看了多久。几乎就要沉溺于迷恋,只想和男人堕入同一个梦境,不管不顾的。

梁田狠狠闭上眼睛,在沉沦的前一刻绝情地斩杀了自己的一丝软弱和妥协。

不能再贪婪纵容了,不能再迟疑了!

夜已深,离人的时刻。

再呆看呆躺呆想下去,天一明,太阳一出来,男人一醒,自己怕是再没有离开的勇气了。

现在,趁自己的勇气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做出第一个动作:离开。

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不想不看也不听……

尽管努力做着心理建设,梁田还是因为起身的动作,身体某个部位流出的黏滑y体,触动了伪装的心。

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

。。。。。。。

梁田一身血腥出现在众人面前,面无表情看着脸上掺杂了惊讶,不解,不屑甚至鄙夷等各种复杂表情的保镖们。

这些天,他们多少也有看到了吧。没看到也能猜到,就算没猜到,刚才也真真切切听到那种充满了兽性,天理不容,破坏人伦,肮脏下流的交欢了吧。

那又怎样?

梁田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可以这般洒脱,对几个迅速从自己身边闪入病房的保镖视而不见,对病房内传出的惊呼、警铃听而不闻。

只直直走向靠着拐角的墙,唯一一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保镖。

梁田走得很慢,很辛苦,脚弯都有点直不起来。但他拒绝扶墙,摇摇晃晃的用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走到了。

“我要见司老太爷。”

梁田到达南园时,司老太爷和贺伯早已在富丽堂皇气势人的客厅就位。一坐一站,三堂会审的架势。

医院方面的消息早就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南园,此时的南园,没有一个人甚至时动物时睡着的。

一记力道强劲的拐杖打下来,梁田立即被打跌在地。拐杖着r声和膝盖着地声让南园的每一个侧耳倾听的人心脏一抖。

“你!你这个——下流胚子!司源重伤未愈,你竟对他做出这种事?还害他失血昏迷——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我成全你!”

一阵乱g毫无章法向梁田兜头兜脑罩去。

梁田也不躲闪,趴跪着,以一个伏罪的姿势,毫无声息的,连呼痛的呻~吟都没有,就像没有知觉。

最后司老太爷打累了,拐杖也扔到一边,被贺伯搀扶着坐倒在沙发上喘粗气。眼里的狠绝恨不得地上趴着的那团肮脏东西从没有出现在世界上,从没有出现在自己孙子的世界里。

真真是个祸害!当时怎么就一时心软让他留在司源身边。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一狠心让他彻底消失。反正司源失忆了,也许永远都不会记起从前。只要再坚持几年,重新悉心教育,一定可以把司源培养成一个同样甚至更完美的接班人……

趴在地上的人毫无动静。可是就在人们猜测他是不是已死于司老太爷乱g之下的时候,他动了。扶着沙发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

下唇有一圈明显的咬痕,嘴角有丝丝鲜血滑落。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坚决,眼睛第一次毫不畏惧的直视司老太爷。声音听在众人耳朵里,竟是那样振地有声。

“您最好是杀了我,或者放我离开。不然……我迟早会把他害死的。”

空气像是凝固了,大厅里一片静默,墙上的古董八卦钟都仿佛停止了摆动。

终于,一声激怒的吼声震动了整个南园。

“把他给我扔出去!”

。。。。。。。

梁田被两个保镖以扔垃圾或者是抛尸体的手法扔到了南园庄重的铁艺大门旁边的草丛里。

不痛,真的不痛。

草很厚,软软的,梁田觉得躺在上面真是舒适极了,几乎要幸福地睡去。

可是……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拥有任何形式的幸福。

离开,是自己的宿命。

扶着树,光是站起来,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明亮的月光透过树荫,在地上留下了隐约的光晕。

现在又是月圆的时刻了吧。月缺月圆,大自然的规则。圆时不可缺,缺时难求圆。

月圆的时候,星星的微光被掩盖,而太阳一出来,月亮也会失去了身影。那同样也是一种宿命不是吗?

梁田笑了一笑。

世间万物,各有天命,早有定数。

人定胜天之类的说法,都时人们编了骗自己的。

迈开第一步,很小很慢,却是个好开始。

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一步大过一步,一步快似一步。

停不下来。

身体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过度使用的老旧机器,各个关节都在发出抗议。

都是下坡路,身体倾着走,比在平地上走更辛苦。

梁田有想直接向后躺倒的冲动,又想干脆向前倒,直接滚下山算了。

歌里唱得优美动听浪漫:月亮走,我也走……

可是,只有在漆黑的夜里,头顶一轮明月,一步步,头都不敢回地离开过的人,才会真正懂得,那是怎样一种悲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梁田的身体早已麻木,只依着惯性在向前运动。

仍旧弯弯曲曲的下山坡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条路仿佛是无尽头的,兜兜转转,永远不得解脱。

身后有强烈的光在接近,一辆车拦在梁田面前,不鸣笛不熄火,只把一个后门打了开来。

对峙了几分钟,梁田终于还是坐了上去。他知道那个脸上有疤,不怒自威的曾经自己贴身保镖的人是要送他下山。

梁田并不是意念不坚,软弱妥协,他只是,不想死在这个跟男人有关的地方。

残只把梁田送到城郊一个公车站牌下就扬长而去。

其实,若不是贺伯硬塞给他一把钥匙,又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他才不会这么好心送梁田一程。

说实在的,残甚至有点讨厌梁田,是他让自己的一个兄弟受重伤遭贬嫡。最可恶的是,他让那个唯一令自己忠心诚服,誓死追随的主人整个变了个人!

。。。。。。。。

梁田在老旧残破的站牌下窝了小半夜,吹了小半夜的冷风,幸好雨停了,不然他就会成了山城晚报的社会新闻边角料。

搭了清晨第一班公车回去。本是上班的小前奏时段,人不算少,梁田却可以大范围活动。因为他脸上的肿痕,衣服上干涸的血色,身上奇怪的臭味,无不令人退避三舍。

但梁田毫无感觉,像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提线娃娃,上车,下车,回到出租房。

进门时也没注意到踩到了几张应该是从门缝塞进来,歪扭的汉字中夹杂着许多英文单词的小便条。

哗啦啦过了一遍冷水澡,换了套衣服,把换下来的那套脏衣服连同脏内k塞进了一个小破背包,又从枕头下摸出身份证和最后几张钱,胡乱塞进背包里。

期间梁田保持着手探枕底的姿势发了会愣。指尖碰到了一个熟悉的硬角。想了很久还是舍弃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东西能止住那种痛?

顶着一头湿法,梁田融入了人流。

人潮汹涌,各人有各人的方向和道路。别人是去上班或者奔赴什么梦想。

而梁田,则是在,逃亡。

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张路程最远的车票,梁田一上车就倒在卧铺上,闭上眼睛,只想睁开眼睛便到了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地方。

司机疑心大起,偷偷到保安处报了警,领了车站警官上车查看。但警官最终下了一个这只是个遭遇暴力的弱小少年的结论。

发车的时间也到了,司机心中虽有点不安,还是启动了车子,载着满车的人奔赴某个遥远的地方。

。。。。。。。

灿烂的朝阳在窗玻璃上铺了一层淡金,微尘在光束里轻轻飘荡。悠然闲适的美好画面却入不了梁田的眼。

雨后湛蓝的天空,绚丽的朝霞,温暖的阳光只让梁田产生了一种感觉:刺眼。

扯上窗帘,蒙头盖上被子,黑暗立即替代光明。

太阳一出来,月亮便了无踪影。好强大的太阳。

但是,最厉害的是人,只要闭上眼睛,心也会变盲的。

梁田在昏暗中睁开眼睛,心仍是盲的。

车内的电视机开始播放影片,时流水线产品一样毫无特点的港片。无可逃避的家族世仇,无法割舍的爱恨情仇,但最终定时千篇一律的完美大结局。

笑声,哭声,打斗声,声声入耳。

梁田头痛欲裂。

紧紧捂住耳朵,蜷缩到极限的身体如一只避世的蝉蛹。

梁田在毫无保护力的蛹壳里,怀念昨夜静谧的夜色,刺骨的冷风,还有那一轮,凄凉的圆月。

。。。。。。。

脱下长日的假面/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让我享受这感觉/我是孤傲的蔷薇

让我品尝这滋味/纷乱世界的不了解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

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月光/晒干眼泪

哪一个人/爱我

将我的手紧握

抱紧我/吻我/喔

爱~~~别走

隐藏自己的疲倦/表达自己的狼狈

放纵自己的狂野/找寻自己的明天

向你要求的誓言/就算是你的谎言

我需要爱的慰借/就算那爱已如潮水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

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月光/晒干眼泪

哪一个人/爱我

将我的手紧握

抱紧我/吻我/喔

爱~~~别走

抱紧我/吻我/喔

爱~~~别走

抱紧我/吻我/喔

爱~~~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85章  此生最美的风景_小说_连城读书

no。85此生最美的风景

好痛……

刘德华年轻时真帅气,开个敞蓬古董车载女友的镜头真是……太大少爷了!

……不过,男人开着高大威猛,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美国陆战队用车那样的吉普(那是悍马!水姑指着田j的脑门怒其土,忽而掩面自省:鹅是过捌合格的麻麻……)进山送自己回家的场景,那才是真的气势,真的大少爷。而且,男人怎么看都比刘德华俊俏——

停——

……回想起来,那天一路熟悉又陌生的山景,竟透着自己当时并未察觉的美丽……那样的感觉,此生再无法体验了罢,如窗外的一抹流云,天际的一颗流星,初注定了,擦肩而过。

流年似水,回忆如荼……

停停——看电影看电影!

呜!快撑不下去了……

那个……那个舞女女主角长的真好看,造型百变。扮乖乖女时清纯可爱,扮风尘女子时美艳撩人。男人身旁一定有大堆各种类型的美女吧……肯定有,自己不就亲眼见过两个。美男也多的是……

止!

救!救命啊……

梁田痛苦不堪,无以言表。本想借电影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是思绪长了脚,总是自发走向有关男人的方向。

那电影还不时穿c一些袒露大片帅哥背,小露美人肩,咿咿呀呀的拙劣床戏。梁田郁卒的闭上眼睛,只希望自己可以闭过气去,即可与世长辞!

这是死亡列车吗?摇摇晃晃得这么厉害。梁田头晕目眩,体内翻江倒海……

就在梁田几乎要万念俱灰的前一刻,汽车慢悠悠开进一个中转站。车还没停稳,梁田就拍打着车门,催促司机快开门快开门,第一时间冲了下去。

司机大叔看着那个以非常憋屈姿势冲进男厕的背影,有点好笑的摇摇头。刚才他就不时从后视镜观察那张五彩斑斓的肿脸上的表情,真是变化多端,精彩纷呈啊!

(话说回来,司机大叔同志(貌似这个称谓不能乱用,嘿!)您不好好开车看人一少男做甚?居心叵测啊您!您可得悠着点儿,要知道全车好几十条人命拽您手心呢,希望看文的官官们表因为这个非典型反例子长生恐惧心理,水姑不想被长途客运联盟找麻烦……那个,应该没这种联盟吧,嘿蛤!)

梁田从厕所飘出来的时候,脸青得不成样子。让人惊呼白日见鬼的那种。

果然贪心不得。遭报应了呢……

之前从没拉过肚子,是因为男人事后都会及时帮自己清理吧……

还以为会死在厕所里呢,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喂!快上车!开车上路了!!”

又是大喊又是鸣笛,司机和满车的乘客都等得不耐烦了,就算是便秘也不用哪么长时间吧!

梁田艰难爬上车,软软的躺回床位,几成死尸一具。

。。。。。。。

“注意!注意!前面的客车靠边停!尾号7025的客车,请靠边停!靠边停……”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1

司机大叔惶恐地把车停下,回头对上众乘客疑惑的眼神,一脸无辜:不关我事啊!我没超载也没藏珍稀野生动物,更不可能贩毒!

那究竟事怎么回事?

车上顿时议论纷纷,闹哄哄的,一笼子麻雀看着三辆闪着警灯鸣着警笛的警车三面包围了客车,一时有点身在险境的危机感。

警车停了,却没有一个警察同志(此称谓水姑是用上瘾了!)下车。倒是随后而至的几架高级黑色轿车上出来十几个黑西装大汉,轻轻敲了敲车门。

司机大叔非常合作的把车门打开了。没办法啊,那默不作声的警车倒没怎样,可是那些黑衣人气势人地围车一圈,真的让人冒汗发抖,更何况他们的右手都探进西装内袋,好像随时可能掏出什么东西的样子!

特警?黑虎队?便衣?

难道车上有通缉犯?逃犯?杀人犯?

听说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人都长了非常平凡的模样。会不会……

一时间,乘客们人人自危,都不敢乱瞄别个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坏人的暴动机关,成为那个可悲的人质。

也有个别较为乐观的人,无厘头地想象警车,警察都是假的,这是一种“军民合作”亦真亦幻的新型抢劫手法。

那些大汉说不定也会说出诸如“交出你的ic,ip,iq!”之类的经典台词……

几个黑衣壮汉上了车,无视一车噤若寒蝉,心中祈求上苍显点灵告诉他们这只是娱乐节目的外景录影而已的乘客们,直奔某具“尸体”。

“田少爷,田少爷……醒醒,田少爷……”

“尸体”除了撑了下眼皮,没什么实质性的反应。

几位黑衣人有点为难的互望一眼:怎么办?

这时,“头脑聪明心思灵活”的保镖丁伸出两条壮硕的胳膊,轻轻一抱,就把人抱了起来。

侧着身体走有点狭窄的过道,保镖丁还不忘给同伴投一个“看我聪明吧”的自得眼神。

殊不知,保镖甲乙丙同时倒抽一口凉气,齐齐替保镖丁捏了一把汗,唱了首丧曲: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看着吧,司大少爷一定会好好“奖赏”你这个立下大功的笨冬瓜的……兄弟,保重!

司机大叔看到黑衣人撤退,客车重归安全,不禁松了一口大气,同时不由钦佩起自己来:早就看出那个少年是个大麻烦,果然没错,真是好眼力!不过,还真想不到这个半死不活的落魄少年竟时个少爷,这么大架势,好惊人!

。。。。。。。

保镖丁把梁田轻轻放到那辆加长加高又临时改装过的林肯车座上之后,司源非常“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保镖丁立刻喜不自禁地想:自己第一次上工就受到了表扬,没有辜负老大的教诲。还有这司大少爷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冷漠高傲呀,相反的,少爷很和蔼可亲,又慧眼识英才,哈哈哈!

天知道,司源的“和蔼可亲”背后是咬牙切齿,凶光毕现:这小子新来的吗?这么“懂事”!回头本少爷好好赏你!

车子无声息的启动,平稳地行进,拐回来时的方向。

梁田昨夜耗尽体力剧烈运动外加负伤,冷风吹了小半夜,然后又泄掉半条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被人挟下车这件事是毫无感觉。

只觉得床位变软乎了,躺着舒服多了。

梁田抱胸缩成一团,眉头纠结成一团,床再怎么舒服也是止不了身体的疼痛。

司源看着梁田青青的脸和上面一条明显的紫色肿痕,心疼,内疚,愤怒激荡着胸膛,分撕着心脏。

已经不舍追究眼前人再一次落跑的错,甚至连叫他醒来都不忍心,也没勇气。

梁田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一点点,司源的心也随之放松了一点点,勉力维持了呼吸。

嗯,味道好清新啊,不再是那种染了各种人体味的恶臭,只带了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

梁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果然如噩梦(或是美梦)成真一样,男人就在眼前。

瞬间,梁田一脸惊恐之色,身体反s性往后躲,可是除了柔软的背垫,根本没有退路。

“愿意醒了?”

司源的话里透着掩藏不住的酸味和怒意。

哼!又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拜托,司大少爷,承认吧,你是浴血奋战过度,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故伎重演。幸好这回再第一时间把你逮回来了。不过,被人抱着走也没自觉,比被本少爷抱的时候还乖巧(乖巧?没有吧,司大少爷你想太多了。),真是让人生气!

〃胆子越来越大了嘛!”

司源声音低沉而冷静吓得略知他脾性的梁田越听越害怕,使劲往背后缩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你……最好时说出个为什么。否则……”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_三点水_第86章 害_小说_连城读书

no。86害

否则三面,梁田没有听下去,思绪就定在那一点。

一而再?再而三?

惊!难道……

紧张地抱紧怀里的东西,梁田怯怯往司源身上瞧,希望找出点什么线索。

男人腿上的石膏坚硬如旧,干净的病服是崭新的,里面的纱布也都换了吧,原先的沾满了鲜血和各种污迹。

昨夜后半段男人突然发狂,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口,奋不顾身,浴血奋战直到精疲力尽抑或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脸上有点烧。梁田不敢往上看司源的脸,只侧着耳朵看能听到点什么。

“说话!”

说什么……离开的原因?……有很多个,你想听哪一个?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总是像一只可怜的小耗子一样被你莫名其妙的逮回来。刚刚还在客车上看刘德华奋战呢,一睁眼就……

司源恼怒地盯着目光游移,垂着头,紧紧抱着一个背包的梁田。

“抱着什么?给我!”

梁田脸色一紧,手臂收紧了一点,微侧身体,还很大胆的轻轻摇了一下头。

这么宝贝?那更要好好看看了1

司源撑了一下身体,发现有点行动困难。

那死医~生跟自己有仇么?就算伤得再重,也不用包扎成个木乃伊的样子吧?肯定是被死老头子贿赂了,狼狈为j!

按下通话键吩咐被隔在前面的司机:“来人。”

车停,门开,人来。是那个聪明过头,勇气可嘉的保镖丁。

“把那个拿给过来。”

“是!”

保镖丁向梁田慢慢近,老鹰抓小j的架势。

“田少爷,请把东西……”

保镖丁绽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和平外交实则胆小的孩子看到会哭会做噩梦的恐怖微笑,就像一只狡猾又放肆的……狐狸?

“给我好吗?”吗字还没说完,身手敏捷的保镖丁就礼未完兵先行,咻的一下抽走了包,还迅速藏到一边,导致大惊失色的梁田伸手欲夺回宝贝的手只抓到了他的一点衣袖。

“少爷,您要的东西。”

保镖丁双手献宝到司源面前,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邀功意味。

东西立刻被拿走。保镖丁等了一会,没有听到期望中的赞扬什么的,甚至连一声应答都没得到。

轻轻关上车门,保镖丁一脸受到严重打击的受伤表情。

自己不是完美地完成了少爷的吩咐了吗?为什么少爷还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刮自己呢?

很久之后,因为司大少爷重重的“奖赏”而焦头烂额的保镖丁还是在同伴们终于良心发现的提示下才后知后觉,那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被他欺负过的田少爷,其实是司大少爷的雷区,是司大少爷宠上了天还嫌不够,比司大少爷本身更“大少爷”的无上存在。

可惜,知错欲改,为时已晚。

每个故事都需要众多炮灰,而保镖丁,是炮灰中最无辜,最微小,也最可怜的那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