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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萦绕在容喜耳畔,就在容喜怀疑男人是否是睡着了时,才听得太子开口,缓缓道。“夭夭想听真话还假话?”

“……”

容喜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太子显然也不想要她的回答。

“假话是,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中,孤神机妙算,洋洋自得。”太子平常清润悦耳的嗓子,此时喑哑非常,倒像极了在行床事的时候。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的画面,让容喜赧红了双颊,也不由得暗自庆幸,此时背对着自己的太子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那……真话呢?”容喜故作镇静的问道。

“真话?”太子突然闷笑了声。

他的脸仍埋在容喜的肩颈处,容喜能感觉到自男人鼻间喷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肌肤上,哪怕隔着层层布料,也依然烫的人浑身轻颤。

“夭夭,说了可不许笑话孤。”

“嗯?”

她正想说“臣妾如何敢笑话殿下呢?”,然而还未出声,男人已经是开口道。“很难过。”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容喜一怔。

“孤……真的,很难过。”

太子又说了一次,声音极轻,若非两人离的极近,怕是会以为不过是太子一人的喃喃呓语。

“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孤早已练就一颗刀枪不入的心。”

“孤不愿赶尽杀绝,到底,孤与他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脉,便是母族不同,也是兄弟不是吗?”

“可孤的心软,一退再退,换来的却是他们的肆无忌惮,甚至,得寸进尺的觊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如此一来,岂不显得孤的自作多情……很可笑,也很悲哀。”

太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抬头。

容喜本来已经到嘴边的安慰之言,突然间再也说不出口。

对着这样的太子,她的男人。

哪怕眼中没有泪,神情或许还能用淡漠与凉薄来形容,可容喜不知怎地,就是看出了那隐藏在平静无波的表面下,受到的伤害与无法挣脱的苦痛。

容喜忽然鼻酸。

一个没忍住,泪珠子就这般坠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颗颗不断,如流水般。

这次,换太子怔住了。

“夭夭…………”

下一秒,女人突然抱住他。

娇小的身躯,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

容喜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让太子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如拨云见日,散发出熠熠的光辉。

“殿下没有错。”

沉默过后,容喜说出了这句话。

女人的声音很坚定,虽然因为方才情绪的激动,还有些不平稳的颤抖,却无损于那铿锵有力的音调,震的太子的心狠狠一跳,身体也跟着重新蓄满了力量。

“夭夭……”

“人心不足蛇吞象,殿下已经做到殿下能做到最好的,是那些人不知足,不知感恩,殿下又何须为了这种人劳心伤神?”

容喜抬眸,望向太子。

“您要相信自己,殿下。”

“不是您做的不好,而是您做的再好,那些人也是不会满意的。”

容喜的话,如醍醐灌顶。

其实道理往往浅显易懂,然而,一叶障目,是他自己把自己绕进了圈里还不自知,以为已经看的通透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骨子里,依然心存侥幸。

如今被容喜这么一说,困扰太子多时的问题,登时迎刃而解。

容喜见男人的目光如烛光般一点一点明亮起来,散发出炽热而强烈的情绪,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丝不自在。

整个人就像被放在火炉里烘烤似的,热辣辣的。

自己这是矩了吧?

五、太子与小姨子(71)微h【简】炖肉记(高h,1v1)(夜如昨)|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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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环着太子的手,正欲往后退上一步,没想到的是,下一秒整个人竟被太子给抱了起来,用力的转了一大圈儿。

“啊……”容喜惊呼出声,只能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惊慌地闭上眼。“殿下……不”

一阵天旋地转间,容喜只觉得头晕想吐。

幸好,太子很快将她放下。

容喜却因为一个没站稳,而往太子的怀里倒去。

太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好机会,顺势将容喜搂进怀里,还不忘笑着调戏了句。“夭夭这可是打算投怀送抱?”

声音琅琅,语调轻松,与方才那阴沉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知道最近形势险恶,容喜恐怕还真要以为,太子这是在故意作弄她了。

“殿下,您这般……”容喜气恼,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夭夭,我好开心。”

太子笑的眉眼弯弯,一双狭长的凤目此时就如盛开的桃花一般,流光溢,灼灼其华,艳极了。

容喜有些恍惚。

她一直都知道太子生的好,可却不知道,男人的好看可以如此的……螫人。

是以,当太子的唇覆上来的时候,容喜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整个人甚至还呆呆傻傻的睁着眼睛,然后在太子用无奈的口吻说“傻夭夭,把眼睛闭上。”后,才后知后觉的会意过来。

“殿下,不行……嗯……”容喜闪躲着太子的俊颜,粉拳直接落上男人的胸膛。“娘,还有宝哥儿在……不行……”

“没事儿的,容夫人等会儿会带着宝哥儿到容府住上几日,不会再过来了。”

容喜闻言,愕然。

太子趁机将容喜给抱了个满怀,细细密密的吻,随即印在容喜粉嫩的脸蛋上。

“不……嗯……您,啊……这,这太突然了……嗯……”

“并不突然,夭夭,容相前几日下朝后就和孤说了这事儿,也已经征得父皇同意了。”太子说着,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容喜身上游移起来。“所以,眼下咱们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了……”

容喜整个人都是懵的。

因为方才和容夫人聊了那么久,她的娘亲却是提也没提到这件事儿。

就在容喜又发怔的片刻,擅于把握机会的太子很快就将容喜身上繁复的宫装给剥了个光,只留内里一件月牙白底绣冬梅纹的薄薄内裳。

时序已入秋,正是凉意渐起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容喜打了个寒颤,裸露在外的雪肌上也跟着泛起颗颗敏感的鸡皮疙瘩。

她看向太子。

男人眸光深深,专注非常,然而在那黝黑如潭般的深处,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