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1)

熬到傍晚天黑下来,一屋人终于坐不住了。

接他们的车竟然还不回来?!

邵钧急了,抄电话跟那边儿的领导嚷嚷:“车呢?我们三监区的人还有一多半留在这儿没走成,没人管我们吗!”

领导也急:“车不够,一趟一趟运得很慢,小邵你别着急。”

邵钧仗着嗓门大,脸皮厚,跟头儿继续嚷嚷:“我忒么能不急吗?我不急我手底下一百多个犯人他们急啊!”

水随时都能倒灌进来,谁不急?邵钧是在水里淹过一回的,知道洪水的厉害,其他犯人有过或者没有过经历的,都惴惴不安着。

“为什么没人来接我们?!”

“警察不管我们了吗?把我们扔在这儿?!”

“水进来淹死我们咋办?我妈还担心我呢!”

邵钧回头拿警g一指:“你坐下,别喊。”

带头乱嚷嚷的是三班王豹,满脸横r撇着,两眼布满烦躁不安的血丝,冲邵钧低吼一句:“凭什么别的队先走,咱们队给人家断后?老子的命不是命吗?!”

邵钧冷冷地说:“没人拿你不当一条命。车马上就来,大家都在等,我也没走呢。”

王豹低声嘟囔着,骂骂咧咧个没完:“c他娘的,老子判决书上可只剩下五年了,不是死缓无期!老子很快就能出去逍遥了,别忒么给憋死在这鬼地方……”

冷不丁的,人丛里冒出一声:“有完没完?老子剩十五年的都不急,你急个p?邵警官看场子的地方,这有你说话的地儿?”

王豹红着眼睛一扭头,对上的正是罗强那一张酷毙大神样的冰块儿脸,斜睨着的眼神像s枪子儿。

王豹小声嘟囔:“哼,你是不急,反正你且出不去,你熬着吧……”

邵钧眼一瞪,你姥姥的,小王八羔子挤兑谁呢……

他还没发飙,罗强沉着嗓子骂道:“你再嚷一句老子听听?作死还他妈想给自己抄个近道,你试试?!”

罗强粗粝的烟嗓兹拉拉甩出一串火星,暗红s的眼斜斜地盯着王豹,把那家伙盯得,运了好几口气,愣是没敢再炸一句刺儿。

邵钧暗暗地给罗强甩个眼神:悠着些,不许骂人。

罗强下巴一横,缓缓地扭开视线:哼,有人敢在老子眼皮底下不听三馒头的调遣,谁不听话老子逮机会收拾谁……

然而,那晚三监区一大队的一百多名犯人,愣是没等来车子,洪峰就已经涌上来。

领导在电话里急切地布置,来不及等车了,必须快走,启用第二套方案,你们大队的人开拔上山,迅速撤离到高处,然后步行转移到新监区!

田队长和几个同事扛着逃亡装备跑进来,几根粗长的麻绳,一箱锃亮的手铐。

邵钧拽过绳子穿起一只手铐,拎过两名犯人的手腕,“咔咔”铐在一起。

他手下几个班的犯人,两两铐成一对,用一根绳穿起来,串成个人r串。

罗强有意无意拖在最后,手里还拄着拐,腿还没完全好利索。

田队长回头扫了一眼,皱眉:“哎呦我说罗强,忘了你这腿了!下午应该让你跟着车先走,你这咋弄?”

罗强安静地说:“我没事儿。”

田队长说:“嗳,咋就剩你一人儿了,你不能跑单啊……”

田队长浑然不觉异样,四下寻么应该把谁跟罗强铐一对拽着这个半残,邵钧麻利儿扣好整条绳子,拴在自己腰上,把自己当成队尾那枚大秤砣,然后抄起手铐,“咔”、“咔”,g脆利落地将罗强跟自己铐在了一起。

邵钧表情十分镇静,自然:“罗强我盯着,没问题。我断后,走!”

邵钧头上端端正正戴着警帽,面孔英气勃勃,说话间指挥若定、大义凛然的,脸没红,心也不乱跳,一切如常。

罗强一手拎着拐杖,崴着一条小腿,脸扭向另一侧,若无其事。

一条绳子拴着的人r串,踏进雨地,浩浩荡荡,向目的地遥遥进发。

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手铐铐住两只腕子,两条麦黄s的手背悄无声息贴合到一起,轻轻地蹭着,默默呼吸对方的体温……

雨夜冰冷,前路漫漫,彼此牢牢套住对方的手,路的尽头有明亮的灯火闪动。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昨晚夕y下牧场草丛中,混入了某只奇怪的东西……

(罗战这时候突然加力,快速地抽动,奋力用胯骨撞向邵钧???!!!)

二哥【手拎布鞋,在半山腰睥睨,寻仇】:“尼玛个罗小三儿,小兔崽子活腻歪了,敢动老子的宝贝小馒头!!!”

小程程【挥舞警g追打家暴】:“罗小猪给我滚粗来,趴下,你出轨,你乱搞,我爆你菊花!!!”

罗太狼【满头大包】:“老子冤枉啊,我没有乱跑啊,我没有粗线在不该我粗线的地方呜呜,尼玛个无良的监区长老子的清白全毁了监区长是大boss!!!!!”

44、第四十四章暧昧逃亡路

邵钧在监狱里混这些年;统共也就经历过这么一次;用麻绳、手铐拴r串的办法牵着几百名犯人;徒步在道路上进发。

从监区通往小镇的那条路;地势低洼;早已被水漫过;小车完全无法通行,大客车已经被水没到车轮的高度。

步行的人只能往地势高的地方逃窜;深一脚浅一脚;在泥泞小路上艰难前行。

没人在这时候还惦记逃跑,如此暴虐的天气;傻子才会脱离大部队一个人进山寻死。

有的犯人有雨衣;于是两个人并排半搂着披一条雨衣。

邵钧也把他的雨衣撑起来;毫不客气地把一大半盖在罗强身上。

罗强说:“我不用,你别冻着。”

邵钧说:“我里边儿垫了三层,你穿太少,腿别泡烂了。”

耳畔水声很大,哗哗得响,四周都是嘈杂的脚步声和雨点噼啪砸落的声音。

暗夜中星光点点,步伐有序,武警战士押队的枪管子泛出生铁的灼灼寒光。

邵钧把雨布撑在两人头顶,弄起一张掩人耳目的屏障,在幕帘子下边儿给罗强打小眼s。

俩人半笑不笑,悠着表情,悄悄地眉来眼去,用眼角和嘴角最细微的表情对话。

罗强一条腿不太利索,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吃力,眉头微皱。

邵钧看出来了,嘴巴慢慢撅起来,压低声音埋怨:“你早g啥来着?不让你出院,你非闹着嚷着要出院……”

罗强翻白眼儿。

邵钧说:“你要是这会儿在医院住着,就跟赖红兵他们一起装车拉到新监区,不用爬山涉水,多美!”

罗强嘴角微耸:“美啥啊?我在这儿多好,我跟老癞子那浑玩意儿一处待着,有啥意思?”

邵钧瞪他:“平时瞧着那大脑瓜子挺聪明的,傻不傻你?”

邵三爷嘴上埋怨,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他当然知道,罗强为啥急着回来。出院回监区的那条路,是他这么些年走过的最美妙最销魂的一条路。只遗憾极致的快乐太短暂,时光的脚步留不住,只能闷头往前蹚。

一行人走了很久,前方手电灯光漫s,茫茫黑夜里,看不到路的尽头。

队伍里有一两个不安分的,贼眉鼠眼,东张西望,才一扭头,就被身后的武警“吭”一枪托,敲在肩膀上:“老实点儿,看前边!”

邵钧斜眼瞪罗强:“老实点儿!”

罗强嘴角扯出坏笑,用口型说:p股嫩吗……

从高处向下望去,俩人同时认出来,他们恰好经过那片养牛的牧场,记忆里那一大片金黄s的牧草在夕y下抖动,草丛里一阵粗喘和挺动……

邵钧喉结滑动了几下,没说话。

罗强眯眼盯着邵钧的侧面,身上都淋湿了,可是这会儿完全不冷,身上阵阵发热,发燥。

走到一处僻静背风处,前方领队的人喊停,原地休息五分钟。

前方有人举手:“管教,我要撒n!”

队尾也有人举手:“我也要撒n,憋不住了!”

两个班二十几号人拴在一根绳上解不开,一个走了全体都得跟着走,去哪n?

邵三爷在队尾遥遥地扫一眼,高声喊话:“有几个要撒n,举手给我瞧瞧?”

哗啦哗啦手铐声狂作,一条r串几乎所有人都举起手,嗷嗷得:“我!我!”

这里边只有一两个是真需要撒n,憋不住要n裤子了,还有五六个是让人勾得,勾出那么一丝n意,剩下人全忒么瞎起哄的。犯人本来就没剩下几项权利,政治权利自由权利都被剥夺了,老子就剩下吃饭撒n睡觉的权限了,人权不用白不用啊。

“姥姥的……”

邵三爷嘟囔。

话音未落,跟他铐一起的某只大手,恬不知耻地伸出来,哗啦一声,高高举过头顶,连带着邵三爷自己的手,也一起拎了起来。

“邵警官,老子也撒n, 憋不住了。”

罗强面无表情,说得一本正经,声音里却隐含一丝耍赖捣蛋寻求关注爱护的意味。

邵钧狠狠瞟了罗强一眼,罗强斜眯缝着眼冷笑,小样儿的我看你怎么着……

邵三爷扬声令下:“全体立正——”

“向右——转!”

“向前两步——走!”

“散开,溜边儿……就给一分钟,n!!!”

于是,那天在路边土沟里,一条r串上的人排开了,手还互相锁着,全体面对同一个方向,哗啦哗啦解裤子掏鸟。

监狱这种特殊环境,人群扎堆儿,多少年同吃同住,互相知根知底,恨不得比亲爹亲妈亲兄弟都更了解对方。犯人们也最喜欢集体活动,都怕挂单,怕寂寞,大伙一块儿g个啥都挺开心,乐呵。

水声阵阵,也分不清是哪个发出的声音,一队人抖着肩膀互相取笑着,晒鸟儿,也不管有n没n,都跟着甩两滴,苦中作乐。

罗强把手往自己这边一扯,解裤子,连带着把邵钧的手也扯过来了。

邵钧拿白眼翻他:不许瞎闹。

罗强示意:你往这边过来个,不然老子手腕掰不过来啊。

俩人被迫拥挤在一起,低头默默地掏……

然后一声不吭地互相盯着看,又有好多天没有l裎相见,盯得眼热,胸腔的血气往上涌……

邵钧一边还拿手挡在裤裆上,搭个遮雨棚。

罗强憋不住噗哧乐了:“你g啥呢?”

邵钧低声嘟囔:“淋着我的宝贝了。”

旁边有眼贱的偷偷伸过脑袋,往这边儿寻么。

罗强斜眼瞪:“看啥呢?没看过老子长啥样?”

罗强往前跨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邵钧,完完全全遮住一侧的视线。三馒头遛个鸟,哪能让不相g的兔崽子随便欣赏?

那时候,大伙心里还都比较兴奋,不紧不慢,坐这么多年牢,难得让人领着出来逛一趟。

有人琢磨着这顿夜宵能不能吃上红烧排骨。

有人惦记着临出门之前没打完的牌局,到了新监区四个人继续扎堆打牌。

不远处半个村子已经被洪水吞没,呼救声,喧哗声,车子陷在水里砸玻璃声,然后是轰得一声,民房被山洪冲垮坍塌。

“我靠……”

“看那里,那里,是咱们食堂!……”

“房子,房子,淹到二楼了,淹到咱们屋了!……”

所有人都停住了,朝着同一个方向,呆呆地望着,那一刻蓦然掉进惊恐的情绪中。暗夜里也看不太清楚,青灰s的三层监舍小楼在风雨中仿佛不停地颤抖,摇曳。

身旁的刺猬喃喃地说:“那间屋,我住五年了,没了……”

“从小长这么大,就没个正经地方住,到处瞎混,我还从来没在一个地方,住过五年这么长呢。”

刺猬突然就伤感了,眼底湿漉漉的。胡岩跟这人手拴在一起,反掌一把握住了,用力攥了两下。

“今儿要不是管教们带咱逃出来,咱们这些人都得淹死,下辈子都变成鱼。”

路上碰见的附近居民越来越多,都是扛着打包的贵重物品从家里跑出来,往高处跑。

一家老小从身旁经过,还拽着小孩儿。大婶指着三监区的人r串,啧啧赞叹:“你看人家这跑路的,还拿绳拴着,拴得多牢,太科学了!”

那晚,逃亡路上的人一共跑出十几里,人困腿乏,实在走不动了。对面接人的公j车也开不过来,被水堵了回去。

三监区几百名犯人,就这样被围困在高地的孤岛上,谁都跑不了,g脆席地过了一夜。

武警小战士们更辛苦,在外围端枪围成一圈,眼都不敢眨一下,恨不得拿小g把眼皮支着。

罗强歪头看了一眼,用下巴示意:来,老子借你个肩膀靠靠?

邵钧用眼神拒绝,傲气着,不靠人。

罗强身上不舒服,用手挠。

邵钧抓住他的手:“别挠,弄破了你更难受。”

邵钧翻出药膏,在暗处悄悄掀开这人的衣服,给罗强上药。

黑暗里那只手,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摸上罗强的肋骨,摸上去就撒不开手……

两个人仿佛同时悸动了一下,彼此都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异常粗重,却又不得不极力忍着,压抑着想要抱在一起的强烈欲望,不发出一丝一毫异常的响动。

罗老二现在早就不避讳三馒头了,反正全身上下每一条沟沟坎坎都给馒头看过,还忌讳啥?

老子好看还是难看的,反正馒头就稀罕咱这一口,就爱上了。那时候竟然有一种一泡牛粪扣上去把鲜花吞没尽情粗暴蹂躏的龌龊心态,就让眼前的人与自己同流合污,就是要一寸一寸地占有这个人……

邵钧小心翼翼地涂着药,揉过后腰一条条肌r,罗强的身体在他掌心下难耐地隐隐颤动。

罗强胯下像火烧一样,按捺不住,想把那只手拽过他,好好揉一把他的家伙,消心头之火。

罗强斜眼瞄着周围一圈人,再一次举起手:“老子要拉屎,我憋不住了!!!!!”

……

这一回,无论换哪一路的管教,也不可能大喊一声“全体起立,向右转,向前两步走,脱裤子,全部蹲下,给你们三分钟,拉!”

邵钧把自己腰上绳子解了,拴在武警小班长的腰上,自己手腕仍然铐着罗强。

他一把顺走了小班长的冲锋枪。

小班长还不放心:“不成,我押着他去。”

邵钧:“不用,我一人儿能成。”

小班长:“邵警官,您会打枪吗?”

邵钧不吝地说:“枪有啥不会打的?我说兄弟,不然咱俩比比枪法?”

“想当年你三爷爷在警校里,哼,那也是……”

邵三爷扯脖子吹牛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哗啦哗啦的雨水声中,这场大雨是掩盖夜幕下一切犯罪活动的天然屏障。

他押着、几乎是推挤着罗强往前走,两个人的呼吸已经火烧火燎迫近喉咙。

转过一条小路,山坡后一块微微凹陷进去的g燥地方,邵钧从身后一把将罗强推向岩壁,狠狠地抵住,互相锁住的那只腕子被金属割得生疼。

邵钧把枪往肩上一背,手迅速探进罗强的裤子。

他呼吸急促,在罗强后脖梗子上喷着热气:“不是想解手么,快脱裤子。”

罗强两腿之间热火燎原,浓密的毛发像被火点燃的丛林,y物挺动成滚烫的温度。

罗强反手一掌扣住邵钧的腕子,用力一带,瞬间反守为攻!

树声,水声,虫鸣声。

衣料的撕扯声,肌r骨骼颤动摩擦声,粗喘声,喉咙里拼命压抑的呻吟声……

邵钧半睁着眼,不敢完全投入,还要分一半心思瞄着拐角处,生怕突然窜出来个人,一手还挂着枪。

他身上伏着的人已经无法克制地律动起来,像一头饥渴的野兽,用滑腻的舌舔弄他的喉结,锁骨,吸吮着他,啃他,撞他。

罗强用那只铐住的手托起邵钧的后腰,邵钧那只手也就被迫别在身后,动弹不得。

罗强腾出另一只手,五根粗壮的手指攥住邵钧裤链里坚挺露头的家伙,从根部捋,缓缓捋过遍布j身的x道和经脉,用力一撸!

这一下就让邵钧浑身战栗,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因为肌r过度紧张僵持而两腿发抖。

这样的姿势,让他产生某种强烈的错觉,就好像被眼前这个混蛋压在身下,手被牢牢铐住,禁锢着,粗暴地逗弄着,无从反抗,更无法抵御从身体内部催生的快感。黑暗的视线紧张压抑的气氛中迸发出激情,令他无比兴奋,刺激,想要j合,想要冲撞,任何一个男人都没办法抗拒的最真实的r体冲动……

45、第四十五章新监区旧相识

罗强觉察到邵钧不经意间流露的强烈兴奋。

罗强用一只大手把两人抖动的y具合握;手指逐渐加重力气摩擦;故意用胀得火热的东西顶邵钧的大腿;推挤着;压迫着;y体慢慢流出来;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溢出的欲望。

邵钧快要挺不住,压低声音:“快点儿……弄出来……”

罗强把脸埋在他脖窝里;咬他的耳朵:“喜欢这样来?”

邵钧胀得不行:“你……你……快给我弄出来!”

邵三爷这些年习惯了;g这事儿一向是那个动嘴吆喝的,无论骑在上边儿还是被压在下边儿;主动还是被动;他基本只管动嘴指挥着;爷想要爽!

要想给他弄出来,实在也不用费多大劲,邵钧在罗强手心儿里很快就不行了。

他这个年纪和体质,自己晚上在被窝里惦记起某人,随便撸一撸都能s,更何况朝思暮想的人这时候就攥着他。滚烫的jy一蹴而就,往三个不同角度喷s,s成一汩一汩的。

邵钧在s精的一瞬间用胯骨狠命蹭着罗强胯下火热粗糙的地方,眼角崩出湿润的东西……

罗强小声问:“舒服了?”

他以前完事儿从来不问这句话。

邵钧把下巴搁在罗强肩上,整个人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嗯”了一声,声音发腻。

俩人自从那回从牧场回来,只有两次在厕所里勾个手指,偷摸亲个嘴儿,这还是第二次有机会亲密放纵,可把生龙活虎的小三爷憋坏了。

可是罗强还没s出来。

邵钧勉为其难帮人撸了几下,手活儿极烂,时间又仓促,俩人紧张得不行,各自支着一只耳朵,稍微有个风吹叶动,小甲虫叫,高c的感觉立时就给吓没了。

邵钧着急:“快,你这解手的时间也忒长了!”

罗强声音沙哑,冒着火:“老子想c你。”

邵钧:“……”

邵钧反问:“你c我一泡屎的工夫能够用吗?别废话,赶紧弄出来。”

让不让这人c是另一说,他现在脑子里已经顾不上费脑筋的问题,这会儿再不回去,那这人不是严重便秘就是脱水腹泻,要露馅儿了。

罗强显然挺难受的,眉头皱紧,脑门在邵钧耳后用力地磨蹭,呼吸憋闷沉重。  这人做a时永远沉默着,不出声音,让邵钧有时候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能让罗强舒服……

邵钧有些心疼,忍不住,忽然冒出一句:“要不然,我,帮你吹出来?”

邵钧说完这句,差点儿呛着,扁着嘴,瞪圆俩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人,生怕罗强一点头说,“行”。自己肯定j虫上脑了,发癔症呢,什么时候给人g过这么“脏”的事儿?三爷爷是伺候这种事儿的人吗!

罗强确实不舒服,这样没办法满足。他剧烈地喘着,殷红的眼盯着眼前人,突然说:“你转过去。”

邵钧没反应过来:“咋转?”

俩人手拴着,很不方便。

罗强也不说话,突然掰住邵钧的手腕,反手一拧,把邵钧这条胳膊拧到身后,把人面朝墙摁住!

“你……嗯……唔……”

邵钧耳畔充斥着浓热的呼吸,粗重的声音,罗强健壮的胯骨从后方用力冲撞着他,撞得他大脑发晕,天昏地暗,最后一丝警觉和理智都快要迷失。

罗强竟然把他的制服裤子扒开了,露出一段白花花的p股,炙热的y物像浇铸了铁水,坚硬,粗粝,在他臀下两腿之间抽c着,撞击他最柔软的部位。

邵钧略一挣扎,手腕铐在背后,整个人动弹不得,被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向墙壁。面前就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山岩,毫无缓冲余地,他被这样粗暴地碾压着,蛋都撞疼了,蛋黄快烧焦了……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那感觉就是窒息般的震颤,悸动,发抖。邵钧那一刻甚至有些精神错乱,神经末梢燃烧着,意识上以为罗强已经进去了,滚烫火热的部位结合到一起,罗强贯穿了他的身体,埋入他的深处,顶他,撞他,把他顶硬了,一起烧灼,熔化……

罗强就这么将一梭子浓浓的热y直接s进邵钧的裤裆,丝毫也没客气。

喷发的那一刻,罗强一口咬住眼前人的肩膀,身体因为过分压抑,痛楚地抖。

他粗喘着,掰过邵钧的脸,望着那一双彻底陷落失神的眼,下意识地,把嘴唇贴了上去,贴在邵钧眼皮上,静静地,一动不动,贴了很久……

邵钧闭着眼,一动不动。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对两个人都是,发泄之后心头留了一片酸涩,心软得一塌糊涂……

漆黑的雨夜很容易掩盖一切见不得人的痕迹。

俩人湿漉漉的,闷头潜回队伍,耳畔有一两句不和谐的杂音:“强哥,这一趟拉这么久?”

“有这工夫,孕妇肚子里的小孩都拉出来了吧?”

罗强一贯的冷脸,斜眼骂道:“咋着?老子吃得多,拉得也多不成!”

邵钧仍旧c一口吊儿郎当的腔调,冷笑说:“可不是拉得多么,他娘的,把我熏一大跟头!我手里枪都让丫熏得差点儿走火了!”

一伙人不怀好意地哈哈哈哄笑一阵,也就过去了,谁都没怀疑。

暗地里,罗强那只手在邵钧大腿根下边乱掐:小样儿的馒头,敢趁机编排老子!

邵钧怒不可遏地瞪罗强一眼,用压到最低的声音说:“混球,你忒么舒服了,搞得爽了,我咋办?!”

罗强瞟一眼邵钧的裤裆,真是年轻,才歇一会儿工夫,又支棱起来。

刚才罗强从后边那么g,邵钧让他撞得,剧烈摩擦着,稀里糊涂就又硬了,按都按不回去,只能夹着腿走路。幸好天黑,大家都迷瞪着,谁也没看出邵三爷翘着鸟,起起落落得,可怜着呢,一晚上都没消停。

那夜,逃亡孤岛的人席地坐着睡去,山下不时闪烁一朵一朵幽暗的灯光,就像人心里揣着的温暖,火花在暗夜中绽放。

就是那一夜,潮白河畔的旧监区被泛滥的洪水倒灌,洪峰以每秒一百多立方米的速度涌入厂区,昔r的监舍区变成一片沼泽。

就在洪峰袭掠前一个小时,三监区最后一拨犯人及时撤离,成功逃离洪泛区。

清河监狱历史上的这次雨夜大逃亡,几十名管教押送几百名重刑犯,路途无比艰险,中途竟然没一人掉队,没一个失踪,没有人掉到山沟里或者被水卷走,更没人趁机炸刺儿逃跑。

就连那几个平r一贯惹是生非的刺头王豹之流都没炸号,自始至终两手死死抓着绳子,生怕大队人马把他给落下,可能是让凶残的洪水吓住了,亦或许是感激管教们危难时刻没把他们几个撇在监区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第二天中午,遍身湿漉泥泞的人r串队伍终于等来接他们的车,大客车载着他们驶进新建成的这座监区。

新监区的外围大铁门目测更加高耸坚固,两旁有武警战士把守的炮楼岗哨,居高临下监视监区内一切风吹草动。入口处设计成双保险,类似于古代城郭的“瓮城”式样,有外铁门和内铁门两道门禁。大客车驶进第一道门,身后的门缓缓关闭,这时才开启前方第二道铁门,放行进入……

每一道大铁门的开启,需要电子设备和人r的三重保险。

邵钧胸前揣着一张电子门卡,另两重保险是他手上食指中指的指纹,以及他那一双吊梢桃花眼的眼球虹膜。如此高精的硬件设备,即使有人偷到管教的门卡,指纹和眼膜不对,也甭想迈出这两道大铁门,直接就让岗楼上的武警小战士拿枪突突了。

这是上边儿花重金打造的一座钢铁围城,迎接2008奥运年的特效试点现代化模范监狱,集中关押清河监狱所有监区的刑事重犯。在上头的人眼里,这就是一座不可能被突破的堡垒,不可能发生越狱的监狱,因此把重刑犯关在这里,万无一失。

站在三面环楼的小广场上,罗强领回自家铺盖行李,扛上肩膀,仰头望向蓝灰s的天空,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不安和不确定。

来了新监狱,很可能就要重新划分监队,分配新任队长和管教……

罗强闷着头蹲在方阵里,撇嘴,心里不太爽,特想吃大馒头。

前边好几支队伍都让新教官领走了,轮到罗强所在的一大队,监区长扭头张望着找人,这时候从楼门里跑出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警帽歪戴,小腰扭着,松松垮垮的裤子随着跑步的动作发出沙沙声。

呼哧跑了几步,习惯x动作,两手狠抓了一把裤腰。

罗强歪着头,从人缝里偷看那熟悉得不能再熟的乱提裤子的小傻孩子,这时候摸摸自己脑瓢,乐了,高兴了,心里蓦地松一口气……

你妈的监区长要是敢给咱换人,老子撂挑子不g了。馒头去哪个队,老子就跟着去哪!

监区长板着一张不解风情的条子脸,例行公事罗嗦几句:“这位是邵警官,将来就是你们一大队的副队长,大伙如果有不认识的,今天就算集体认识了,以后有事情有思想状况,直接汇报给邵副队长!大伙呱唧呱唧!”

一大队的崽子们都挺开心,不用监区长废话,霹雳吧啦欢快地鼓掌。

刺猬蹲在底下抖着肩膀乐:“还能有谁不认识咱们三爷呢,大伙都认识了,甭罗嗦了,饿着呢开饭啦!”

胡岩手里拎着草g在地上画花儿,撅着个嘴。他没被调走,不承想邵三爷也死活赖着不走,还在这儿混?!

邵钧原本应该到局里报道,就任新职,就是因为这次暴雨发水,监区警力吃紧,随即就赶上二十年不遇的集体大转移,带着犯人上山逃亡,如此一拖再拖,调职的事让他无数次搪塞过去,基本就算不了了之了。

小邵队长朝他的队伍勾勾手,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让大伙跟上。

他哪能调到别的队?

他哪能让罗强被分到哪个靠不住不相g的人手下?

罗强只要在清河农场混一天,这人就是三爷爷的人了,就像宰后的生猪身上盖了那个紫s的戳。

别人?别人甭想碰罗强!

罗强扛着行李,趿拉着鞋,晃晃悠悠地走,心里很舒坦。

他走着,没提防被褥里东西没裹住,咣当从里边儿掉出个东西,圆圆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

有人眼尖:“呦,强哥,您的小粉罐掉啦!”

现在这事在七班牢号里已经成一大笑话了。大伙动不动就拿这个说事儿,“强哥的小粉罐”,那东西可金贵,里边不知装了啥宝贝,罗老二每天摆在枕头边上,白天看着,晚上抱着,甭提多逗了。

邵钧斜眼瞟了一眼,默默地弯腰,低头,迅速把小粉罐捡起。

他捡起来还要故作莫名状地端详两眼,假装三爷爷不认识。

这是个啥?三爷坚决没见过,不晓得!

罗强面无表情,一把从邵钧手里抢回来,揣回自己怀里:看啥看?就不给你看。

一行人从监舍楼下走过,冷不防天上飘下一阵小雨。

有人抬头张望,有人眼尖拿手一指:“谁啊?谁他妈在楼上撒n呢?!”

罗强和邵钧同时抬头。

罗强眯眼瞧着,口里喃喃骂了一句:“姥姥的……小王八羔子。”

可不是有人从楼上往下撒n么,三楼某间牢号窗口上,骑着个人,一只脚从铁栅栏里迈出来,解开裤裆,把生殖器拎着伸出来,正往下滋n呢!

那人是个年轻的崽子,剃得光溜溜的囚犯头,穿着宽大的囚服,看那张脸倒是相当俊秀,一双大眼透着y邪气,红润的嘴唇撇着,嘟嘟囔囔正在骂娘,朝着罗老二狠狠竖了一个中指。

这泡n其实就是照罗强脑顶上撒的。

可是这人在三楼,那么高的地方,一股细小的水柱滴下来,半道让小风一吹,早都飘离了预定轨道,一滴都没滋到罗强,全飘到别人脑袋上去了,就连邵钧的警帽儿也着了道。

邵钧暗暗恼火,自言自语:“这人忒么谁啊?”

罗强冷冷地接口:“老熟人家养的小王八。”

46、第四十六章胶水大战

这次搬迁新监狱;附近几个监区刑事重犯全部集中关押;罗强是没料到;他由此就见着了老熟人的公子。

七班分到一间新宿舍;一伙人都挺高兴;铺盖卷往各自床上一扔;纷纷爬上新铺位,东摸摸;西看看;特新鲜。

牢里每个人有排号的,因此进到宿舍里;邵队长都不需要具体分配床位;每人心里都清楚自己应该睡哪张床。你不清楚?连位次都搞不清的;甭想在屋里混了。

罗强照直走到窗口,属于他的那张大铺席位,俩手一撑坐上去,扭头看向窗外。

他伸脖子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没找见办公楼的位置,楼下也望不见被柏树丛掩映的一条林荫小道;大c场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看不到他最喜欢看的单杠和双杠!

罗强脖子抻得跟一头鹅似的,专心寻么了一会儿,默默地从自己床上爬下,爬上对过,他们班二铺的床,又奋力观察片刻。

罗强g咳几句,问:“嗳,顺子,这是……你的床哈?”

顺子正收拾柜子,抬眼一看:“嗯,我的,咋了?”

罗强:“咱屋这床没摆错位置?为啥大铺在那个方向,你这二铺在这方向?”

顺子没在意:“以前不也这么摆的吗?”

罗强g咽了一口唾沫,不太死心。

床铺确实没摆错位置,朝南的大窗户,东西各一溜铺位,照老规矩,东南角上铺的是大铺,西南角上铺是二铺,其他人依次顺延。

问题是,这新监区,办公楼和c场建的方向跟以前不一样了,正好是反着的!

美妙别致的景s,老子竟然瞧不见,都他妈让别人瞧去了……

罗强咬着嘴唇,遥遥盯着从某办公楼里跑出来的销魂的小身板,终于忍无可忍,说:“要不然这样儿,小顺,老子跟你换个床。”

顺子愣了半晌,然后一脸惊悚地瞪着罗老二。

顺子显然误会罗强的意思了,七班其他崽子也一片哗然。

强哥您啥意思?换床?这床位是能随便换的吗?

您是七班大铺,您不睡大铺那叫咋回事儿?那咱们班的位次不就乱了吗?

大殿之上皇上的龙椅,皇帝老子您自己不坐了,弄个猫三狗四的人坐上去,这是要改朝换代呢?

顺子说:“强哥您逗我呢吗?别瞎来,您赶紧过您床上去!”

再者说,要是让别的班瞅见七班的罗老二不睡大铺位置了,全一大队的人都要议论,七班小崽子们集体造反吗?

罗强挠了挠头,无奈嘟囔了几句,极不情愿地抬p股挪走了,爬回自己床上。

他顿时觉着这什么大铺不大铺的,纯属狗p,自个儿当初把老盛搞下去,争来这个大铺的位置,有多大意义?

生活在这座监狱里,罗强某些心思已经慢慢淡了,仿佛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心态就变了。以前在道上争勇斗狠较真儿的硬脾气,磨得快没脾气了。江湖上的排号、名气、地位,手下有多少排场阵仗、有多少兄弟,这些似乎都不再那么的重要。

一朝虎落平y,困在深牢大狱,以前曾经拥有过的,现在什么都没了;以前不曾有过的,现在却有了……

曾经爬得有多高,对罗强已经没有意义。

现如今心里最在乎的,就是每天清晨从这扇小窗望出去,眼前流过那一道明亮迷人的风景,坐牢都坐得有价值。

地狱太冷,一步迈进人间,人间y光正好。

胡岩坐在自己床铺上埋头收拾东西,眼角时不时观察他家老大。

要说没死心的,这还有一个呢。

胡岩瞧着罗强那样儿,皱了皱鼻子,撇嘴哼道:“强哥,宿舍条件比以前好,屋顶安吊扇了。”

罗强“嗯”了一声。

胡岩意有所指地嘟囔说:“夏天热不着您,还抹那个什么痱子粉……有什么好的……”

罗强斜眼白了胡岩一眼,把他的小粉罐塞到枕头下。

他又习惯x的抬眼瞄了瞄监视器的位置和角度,在摄像头前斜眯俩眼端详,嘴角抽动,心情温暖……

罗强在这边跟监视器打了暗号,那边某人扎着武装带,大皮靴杠杠的,扭着胯从监道口走进来。

邵钧才走到七班门口,噗哧,“哎呦”叫了一声。

“……”

邵钧气坏了,转身扯嗓门吼道:“这是哪个g的?”

“谁往七班门口倒了一泡屎!!!!!”

邵钧扭头一看,走廊对过某间牢号门口,斜倚着个人,也是瘦削身材,黑眉俊目,长得清秀,左眉梢靠近眉心位置,竟然还长了一颗红s的桃花痣。只是这人大眼睛泛着青白s的光,白眼珠比黑眼珠面积还大,眼底透出一股子不怀好意,死盯着他。

这人可不就是中午从三楼往下撒n的家伙,已经挨过批。

大眼睛的崽子嘴角冷笑,哼道:“邵警官,这、这就不是让你踩的,你偏要踩一脚!不是n你的,你还非、非要伸出脑袋,接我几滴n,你还罚我,你赖谁啊?”

这小子说话口气极其嚣张,说话还不利落地说,有意无意带着点儿结巴。

罗强这时候从七班门口探出头来,真是冤家路窄,俩人的牢号就是对门再相隔两间屋的距离。

罗强遥遥地用手指一点,嘴里轻吐了一口,微红的眼底s出警告的意味。

大眼睛的年轻人,眯起眼皮狠狠地威胁:“罗老二,你、你等着的!”

“老子等啥?”罗强冷笑,牙缝里甩一句狠话,“谭小龙,老子有一天等着给你拾掇胳膊,归置腿,给你收尸。”

邵三爷还记着他爸爸当初说过的话,给罗老二改名换姓,其实也是“保护”他,这人遍地是仇家,牢里也有,坐牢真能坐得平安无事?

不过眼前这情况,改成周建明,王建明,张建明,这俩人改成啥显然都没用。冤家对头大眼瞪小眼的,当面对上了。

这小白脸年轻人是啥人?可不就是当年“京城四霸”之一后海谭五爷家的掌上明珠,谭家少爷谭龙。

来到新监区,生产队换工种,不磨石头心了,这回犯人们集体改行,粘鸟笼子了。

罗强每天下工,两手都沾满强力胶水,弄得指节上,指腹一圈一圈粗糙的指纹里,指甲缝儿里,全是胶水g掉的痕迹。

傍晚厂房仓库笼罩着夕y的小角落,俩人偶尔偷摸谈个心,拉个小手的,邵钧是一拉手,就抹自己一手胶水。

邵钧用力在自己裤子上抹,抱怨道:“你怎么弄的?自己也不清理……”

罗强不屑:“清它g啥?我今儿清完了明天又抹一手。”

邵钧说:“废话,那你就不洗了?你晚上吃仨大馒头,明天又饿了,那你今儿晚饭甭吃馒头,行吗?”

罗强咧嘴乐了:“馒头得吃,不吃饿着我,晚上睡不着更想吃……”

邵钧口气臭拽着:“以后不洗g净,甭贱招让我摸啊,三爷还不摸你了!”

有一回,邵钧实在忍不住,就抓了罗强的一只手,在那儿给他搓,抠哧,弄指甲缝儿,烦得罗强直躲,说你这毛病不仅是洁癖,这忒么是强迫症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