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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可怜的娃呀!

她现在终于能下床自己拿筷子了,飘尘看到她身体好转自然高兴,站在边上眉飞色舞地给她布菜。

樊蓠忍不住叹气:“唉……飘尘啊,咱的伙食突然改善了这么多,是你又到内务府去讨公道了吧?真是辛苦你了……”

飘尘的小脸唰地就白了,支吾道:“陛下,这不是奴婢讨来的,是、是……摄政王殿下,说陛下身体不适,皇宫内院务必悉心照料……后来,太傅大人也吩咐了……都说希望陛下您早日康复。”

“咳!”一口鱼哽在喉头,樊蓠差点把自己噎死!

这是怎么了呢?她怎么不知道那两位大人曾经这么关心过她?一股恶寒蔓延上樊蓠的脊背……夕阳如火,晚风徐来,湖面上泛起细小的波纹,一圈圈隐没开来,煞是可爱。突然,一柄长剑插入湖面,激起一朵大大的水花……近竹借着剑端的这股力一跃而起,纵身飞到了湖岸上,回头再看看宽阔的湖面,嘴角弯了弯这一回,只在湖面上借了这一次力。笑容没来得及扩大,他猛地旋身,同时伸手接住了破空而来的……一粒莹白的棋子。

近竹走到亭子里,把手心里的棋子举到安寻悠面前,“公子?”

安寻悠伸出手指在棋盘上的某处点了下:“你的速度又变快了。”

“还行吧。”近竹在那个位置放下棋子,乖乖退到一边,“您派去濯央宫的人回来了。”

一会儿,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恭敬地站到亭子外,“公子,东西都已经送到。”顿了顿,她又道,“今日果真还是没有见到摄政王的人。”

安寻悠点头,“多谢。”

妇人颔首退去。近竹却暗暗皱眉,她是公子重金请来的药师,只负责府中主人的健康,可是这次,却被派去关照女帝的日常饮食,他只觉得这是大材小用了。皇帝陛下如何他毫不关心,可是公子好像很在意啊,就因为他们春风一度?这并不是公子的风格啊,而且,女帝还已经被摄政王……“有话就说。”安寻悠放下一枚黑子,抬头看着他。

近竹咬咬牙,“女帝的确有倾城之貌,然……您和摄政王身处同一阵营,若是因为她生出嫌隙,属下只怕公子这些年对摄政王的支持会付诸东流……”

安寻悠难得温和地笑了下,“我身边有你这样一位直言劝阻的下属,我的福气。你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方芸去濯央宫,就是做给夏泷看的。”

“那您是……”

“我倒要看看,他难道真会因为一个小丫头放弃与我的联盟?”说到这里,安寻悠低下头去跟自己对弈,“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显然不会,相反,我的态度倒是会让他远离樊蓠了。”

近竹点头,是啊,自从公子派方芸去濯央宫的那一天起,摄政王再也没有让人去女帝那里叮嘱一句了。

濯央宫中,飘尘已经拾好了残羹,樊蓠却依旧站在高大的镜子前一动不动。

“陛下,您怎么了?”

“唉!唉!”

“怎么了呀?”

樊蓠只能对着镜子不住摇头。穿越过来有一个星期了,这大约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女帝的容颜像自己,太像自己了,要是把她的肉身拉过来对比,没人会说她们两个长得不像的!可是,这个女帝,明明才14岁啊,咋就比自己娇美了好几个档次呢?

要说樊蓠本人,那绝对是靓丽美女一枚,但是跟镜子里的小丫头一比,偏偏缺了几分动人。这位女帝呀,虽然还是个青春期丫头片子,但是这眉啊眼啊鼻子嘴呀,净按照红颜祸水去长了,而且一双美目中竟有种盈盈的春意,风情醉人……樊蓠狠狠地一颤,难道是因为经历过男人了……“飘尘!大事不好呀!”樊蓠赶紧捂着脸跳开,“你说、你说那两个深井病该不是看上朕的美貌了吧?!”

飘尘彻底地呆住。

“我是说夏泷和安寻悠!”樊蓠痛苦地抱住头,你说这女皇要是长得丑点也倒罢了,偏偏长这么个样!无数史实告诉我们,美人在乱世之中是极其悲哀的!“飘尘,你能不能告诉朕,朕的母后在曾经那些嫔妃当中是个什么姿色?抛开所有的恩义,客观回答!”

飘尘乖乖点头,“奴婢没准备撒谎呀,奴婢4岁进宫来就听说,皇后娘娘还在闺中时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啦!而且,先皇一直让娘娘以纱遮面,直到后来娘娘成为皇后,为正仪容,先皇才撤消了那道旨意。”

“哦……god!”女帝原本的童年记忆慢慢涌上樊蓠的脑中,她想起来了,她这个爹呀不愿与人分享美色,把她那美人娘亲护得可牢呢!虽说先皇好酒好色好享受,但能对先皇后做到那般地步,也是她实在美貌呀!

有那么个姿色过人的娘,樊蓠表示压力很大……“飘尘呐,朕有种隐约的预感……”作为毫无实权的女帝,她似乎要沦落为男人的玩物了,而且夏泷似乎说过,她让他很爽……明明之前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的,现在又说什么希望她尽快恢复,呵,养好了身体干什么?kao!

至于安寻悠,樊蓠真心不觉得他被这具年轻美丽的身体迷住了,可是,他又是为什么突然对濯央宫这边软化了态度呢?难道真是像他说的,愿陛下早日康复好学习功课?放p!

“朕在这夹缝之中,不知能有什么前路啊!”樊蓠暗暗瞟着飘尘,“要是有机会,真想远远躲开这些人,躲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安稳地方,舒服自在地生活!”

飘尘用力点头:“奴婢也愿陛下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这牢笼!”

“真的?”樊蓠眼睛一亮。

“嗯!”

“你的意思是……我离开皇宫,不当这受气的皇帝也没关系?”

飘尘大骇,连忙跑到殿外查看了一番,才匆匆跑回来跪在地上:“陛下……您想离开皇宫,不再当皇帝了?”

“怎么了?”樊蓠故作失落:“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对我失望的,这是祖宗打下的河山,我却没本事守住,这就打了退堂鼓。”

“不,奴婢不敢!”飘尘连连摇头,“可是皇宫守卫森严,朝中大臣都盯着您,而且……那两位现在对您格外关注,脱身不容易啊。”

“就知道你真心对我好!”樊蓠笑眯眯地扶她起身,“你说那些啊,我明白,不过,只要咱们有心,总是有机会的是不是?飘尘呐,朕教你一句至理啊机会,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

、起驾

樊蓠在濯央宫安安静静地休养了一阵子,又恢复到了曾经那种存在感微弱的状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