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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正要开口,尚可心立马又道:“当然,大家都不相信会是甜儿丫头,姐姐和甜儿主仆情深大家也都看到了,妹妹自然也不相信甜儿会做这种事了。不过,碰过那盅鸡肉羹的人就只有两个人,不是甜儿的话,就是……妹妹。”

尚流音低垂的眸中一亮,再看向尚可心时却是带着不可置信,随后急急地的摇头:“不,不会的,就算妹妹怨恨姐姐也不会做这种事的,不会的!”

尚可心一脸惊讶的看着尚流音:“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妹妹是想说就连妹妹也没想到那个人会做这种事,妹妹这还没说完就被姐姐打断了,还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姐姐你没事吧,不会是藏红花的毒入了脑了吧,你看妹妹见识浅薄,这藏红花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这回可长见识了,原来它是毒害人脑子的呀。”

尚流音差点气得晕厥过去,刚刚差点滑胎,这一气,肚子就又开始疼了。

“主子,又不舒服了吗?奴婢扶您躺下再休息一会儿吧。”

“看来姐姐是因为没抓到凶手急的,既然如此妹妹也不能再顾及其他了,这就令人将那人抓来。”尚可心为难的皱了皱眉,然后大喝一声:“来人呢——将嫌疑人带过来。”

“什么?”尚流音刚刚在甜儿的扶持下躺下,一听这话立马坐了起来,由于动作猛了些,着肚子又疼了起来。尚流音咬牙忍住,有些艰难的问:“那鸡肉羹不是妹妹……”

尚可心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姐姐是以为那鸡肉羹是妹妹做的呀。妹妹只是说姐姐不适合吃油腻的所以专门准备了一份鸡肉羹,谁知竟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不过幸好十六一直陪着妹妹待在厨房里,不然这次妹妹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为中午的时候她只做了一个毛血旺和一个香辣鲤鱼,不适合孕妇食用,她是打算另外给尚流音做点清淡点的来着,不过她是想让下人们去做。既然一直提防着尚流音又怎么会给她留有这么大这么明显的可乘之机呢。可就是那么巧,去厨房的路上,她发现了偷偷躲在角落中瞧她的。原来尚流音的娘曾是尚可心的娘的丫鬟。她与尚可心的娘一起长大,主仆情深,见尚可心像极了她当年的小姐,又知明日她就要走,便忍不住偷偷地看看她。性子柔弱,百依百顺,尚可心倒与她挺谈得来。她知道尚可心要下厨便想要帮忙,尚可心就干脆让她做了那一道粥,就是怕尚流音这孕妇出点什么状况牵扯上她,所以她能想到的地方一直都很谨慎,尚流音吃的用爹身的她连碰都不碰,那碗粥也是尚可心让荷香去喊来甜儿亲自盛上端去的。好像不太想让别人看到她,粥快好的时候她便告辞了。不过东临初月与厨房里的下人们都可以证明在离开到甜儿将粥端走这段时间她可是连炉子边儿都没凑近过。所以想在这上面嫁祸她简直痴人说梦!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可能是我娘,大概是我误食了其它什么含有藏红花食物。”尚流音惊慌的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呢,刚刚甜儿可是说了,您这一天除了那点粥可什么都没吃。再说了大夫已经鉴定藏红花就是在鸡肉羹里,姐姐吐得秽物就可证明,秽物还在呢,姐姐要不要再找太医鉴定一下。”想害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轮圆了胳膊扇自己嘴巴子。

“这……我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我娘的,她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那怎么行!妹妹知道姐姐心地善良,不愿伤害别人,哪怕那人是差点害死姐姐和王爷孩子的凶手。但孩子也是王爷的,姐姐想将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是不是也得征求一下王爷的意见。而且这件事发生在丞相府,若是不查出凶手进行严惩,让这么歹毒之人继续潜伏在丞相府,爹爹他岂不是很危险。所以这恶毒不识好歹的罪名就让妹妹来背好了。把姐姐的娘亲叫过来问问,若她是冤枉的也好还她清白不是。六皇兄,您看呢?”

尚可心嘴上虽在询问东临无过的意思,但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不容辩驳得的坚定。

“查!”

还是六王爷的气场大呀,简单的一个字,就没有再敢废话一句的了。

尚流音一下子瘫倚在甜儿的身上,紧闭了眸子,似是经历了一番绝望的挣扎后,最终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是……”

“是奴婢下的藏红花!”

甜儿打断了尚流音即将说出口的话,然后轻柔的将尚流音放下后慢慢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题外话------

丸子这几天在忙着考试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亲们见谅啊。木啊,送一个歉意的吻。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那你想要什么

不要,甜儿!尚流音含泪看着甜儿,心中悲痛万分。

甜儿背对着众人带着安慰的笑容无声的对尚流音张了张嘴:为哥哥报仇,姐姐保重!

甜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面向众人,神态决然,再次重复道:“藏红花是奴婢下的!”

尚可心眯起了眼睛明知故问道:“你?你不是与姐姐主仆情深吗,为何要下毒手加害与她?!”

甜儿眼中闪过愧疚:“奴婢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主子。虽然奴婢已经控制了药量但还是让主子遭受这么大的痛苦,奴婢确实罪该万死!”

“哦~本公主知道了,原来你这奴才是想陷害七皇嫂,难怪从一开始你就咬着七皇嫂不放。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十六怒视着甜儿愤然的责问。

甜儿先抬头看了尚可心一眼,然后低下头淡淡的回复道:“甜儿曾受过七王妃几鞭子,心里一直存着怨恨,所以才想到这种法子来报复。”

尚可心审视的凝视着甜儿,什么都没有说。

尚流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撑起身子来,虚弱的乞求道:“王爷,甜儿也是一时想不开,看在她这么多年都尽心尽力服侍臣妾的份上就放过她一次吧。”

苍白的脸色,凌乱散着的秀发,哀求的语气,无助的眼神,连她这个与她有些龃龉的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更何况是男人呢。

尚可心偏头扫了一眼东临无过的神色,好家伙,真有定力,无动于衷。

东临无过淡淡的看了尚流音一眼,依旧毫不留情的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把这奴才押回六王府乱棍打死。”

尚流音绝望的僵在了当场,她了解东临无过,知道这话一出口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一直低着头,抱着必死想法叼儿真正听到裁判时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东临无过死神般冰冷的宣判一说出口,气氛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两个下人要来搀押跪在地上叼儿时,尚可心突然开口:“我说,六皇兄,你这样做可有些不妥。虽然甜儿是你王府里的人,但她在丞相府行凶,在处置她的方面上,您是不是应该问问丞相大人,更应该问问我呢?毕竟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栽赃陷害妾身嘛。”

东临无过有些诧异尚可心的要求,毕竟处置人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差事,处置轻了,达不到警示的效果,处置重了不仅会得罪人,还会给人落下话柄,以这女人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怎么还会选择犯这样的错误?

虽然不解,东临无过还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既然七弟妹这么说,那就将甜儿留在丞相府,任凭丞相和七王妃处置。本王这样决定,七弟妹可还有异议?”

尚可心看了尚流音一眼正好捕捉到她眼中冰冷刺骨的仇恨,冻得她生生打了个寒战。再看向东临无过时,勉强一笑:“谢六皇兄体谅。”

东临无过点点头:“既然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那本王也就不再多留了。”说完招呼侍卫推着他毫不留恋的就转身走了,连看都未看还跪在地上的尚流音一眼。

喂,你也不带上你的女人!真是的,还得麻烦她来处理尚流音的事。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东临无过对尚流音惮度了。外界都传尚流音与六王爷两情相悦,尚可心横插一脚,可是虽然刚见了这两人没几次,她楞是一点儿也没看出尚流音有多受宠,就连她差点小产也没见东临无过有多担心,似乎赶过来看出了“意外”的尚流音也只是在履行公事一般。要说尚流音不受宠呢,这次的“嫁祸事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尚流音才是主谋,尚流音惹了这么大的乱子也只是将她晾在这儿,按他以前对尚可心的做法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才对。真搞不明白,这到底属于纵容还是无视?

“把甜儿关押到柴房中。待会六侧王妃的母亲来的时候就让她先回去吧,记住不可以乱说话,否则本王妃严惩不贷!初月,你去看看你七皇兄,告诉他我没事,不要让他担心,我与六侧王妃有些话要说。”

初月点点头,临走前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尚可心和尚流音一眼。尚可心有些想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担心她报复尚流音呢,还是怕尚流音伤害她。

屋里只剩下尚流音和尚可心时,尚流音慢慢的站起身来,努力压制住眼中的仇恨,尽量平静的问:“妹妹要与姐姐说何事?若是甜儿的事,既然王爷已经将她交给妹妹,那妹妹想要如何处置她都行,就不用再过问姐姐的意思了。”

尚可心知道尚流音定以为她是想借甜儿一事留下来刺激她,微皱了一下眉,她看起来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用不着姐姐妹妹的惺惺作态了。今儿个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最好将往日的恩怨一并解决了。”

“解决了?哈哈哈……一并解决了?哈哈……尚可心,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那么奠真,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哈哈……太可笑了哈哈哈……”

尚流音笑得歇斯底里,捂着肚子身体剧烈的,看上去比嚎啕大哭还要剧烈,还要痛苦。

“你疯了?!你是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吗?”尚可心怒喝了她一声希望她清醒点。

尚流音立马就停住了笑得动作,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挺着个大肚子还故意优雅的往床边走去,自己盖好被子躺好后,炫耀一般的对尚可心说:“这个孩子我当然得要,我一定要把他平安的生下来,好好的养大。她可是我和六王爷的孩子,你是不是看得心堵得慌,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舒坦了。”

尚可心看着尚流音的行为觉得真应该让她那开心理诊所的老妈来给她看看,这人绝对病的不轻。

“我说,咱俩的恩怨无非就是因为六王爷。现在他都已经把我休了,我也另嫁了,而且当时还把肚子里的孩子都赔给你了,你就不能安停下来过好自己的日子。何必生这么多事,弄得大家都不安生呢。”既然认为她有病,尚可心也不与她计较,心平气和的与她讲道理。

“东临无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这么容易就移情。东临无过不要你,和个傻子也能过得那么开心。”尚流音不屑的撇嘴道。

“你……”尚可心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转满脸的愤怒,幸福的说:“你说的没错,东临澈就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会那么纯洁干净,他要是不傻我还不爱呢!六王爷倒是聪明的也不见得你过得多幸福,你都快流产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扭头走了,这要是换做我家相公早就上雄的抱着我不撒手了。”

“你真不要脸,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哦,什么话?”尚可心故作疑问的一挑眉,然后又一副了然的神态:“你是说‘抱着我不撒手’这一句啊。这就不要脸了,那你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你与六王爷不知道抱着滚了多少回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