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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看向门外,似乎是想出去看看。

福喜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对主子的心思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从昨日看到现在,岂会不知这小祖宗与那三王爷是什么关系?

按理说这小祖宗早到了该有人伺候的年纪了,偏偏此事旁人不提他一个内侍即便是总管也不该多操心,于是李越房中才一直这么空着。

如今他见李越对赵寻似乎有旁的心思,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甭管男的女的,这小祖宗总算是开了窍了。

男人嘛,只要是开了窍,往后屋里人少不了。这小祖宗又是皇帝,后宫将来添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念及此,福喜心里又动起了心思。

“陛下,三王爷的住处尚未安排,您看……”福喜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等着李越接茬。

“你看着办吧,别离朕的寝宫太远。”李越道。

这意思很明确了,虽说没要求住一块,但不能离得太远就很能说明问题所在。福喜当即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心中有了章程。

“长宁宫后头的翰月宫倒是合适,如今一直空着,奴才着人去打理一下让三王爷居住。不过这打扫尚需些时日,这三王爷……”福喜话说了一半,犹犹豫豫看向李越。

李越果真接茬道:“朕寝宫的偏殿不是空着吗?让他在那里将就几日吧。”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宫中虽然宫殿众多,但大部分的主殿都是空着的,除了耳房中住的内侍和宫女,其他地方都没有主人。

所以要安置赵寻,一时之间李越的偏殿最合适不过了。既然李越发了话,那一切便都好办了,福喜当即便着人去修缮翰月宫了。

早膳的时候,李越着人去找了赵寻一圈,自然是想和对方一同用膳。然而赵寻来了之后却站在一旁伺候,没有打算要坐下的意思。

福喜在一旁看着,对这敌国的三王爷倒是莫名多了几分好感。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明明能恃宠而骄,却一直进退有度,倒是给足了李越面子。

昨晚在宫宴上的事情,他一直看在眼里,原本便对赵寻颇有好感,这会儿越发觉得此人留在小祖宗身边当真是妙哉。

不顾李越可不这么想,他最烦赵寻跟自己见外了。

昨夜宫宴的事,他原本已经痛快了,没想到这会儿赵寻又来这一出,当真是气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赵寻,看来在外人面前是要和自己见外到底了!

用过了早膳,李越也没心思和赵寻置气,穿了朝服便去上朝了,赵寻则被福喜带着安置到了长宁宫的偏殿。

“这长宁宫是陛下的寝宫吧?我一个敌国质子,怎么能住这里?”赵寻颇有些惊讶的道。

“三王爷,依着陛下的意思,您暂时住在长宁宫的偏殿,待翰月宫修缮妥了,您再迁到翰月宫。”福喜解释道:“也实在是宫里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赵寻依旧觉得此事不妥。只是福喜应是做不了主的,他只能等李越回来,与对方谈。

福喜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而后道:“陛下自长成以来,从未尝过人事,三王爷既得陛下青眼,老奴先恭喜三王爷了。”

赵寻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福喜竟然如此直白的便点破了这层窗户纸。是李越叮嘱过对方什么,还是福喜作为奴才自己揣摩了上意?

旁的事情可以揣摩,但住处一事定然是李越开口定下的,福喜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擅作主张。李越这是要对外承认自己的存在?

不过他没有什么试图解释的举动,毕竟将来他若是真与李越走的近了,不可能瞒着所有人,总该有人知道才是。

而举目整个皇宫,最瞒不住的人便是福喜。好在福喜是李越的贴身内侍总管,所以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的便点破,不用遮遮掩掩,大家都省心。

“老奴还有一番话想提醒三王爷。”福喜道。

“公公请讲。”赵寻道。

“这话本不该奴才多嘴,但此事隐秘,想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老奴只得斗胆提醒王爷一句。陛下乃九五之尊,大余的国运全系于陛下一人,宗正卿张大人正着手给陛下后宫挑选合意之人。”福喜道。

福喜这话乍一听不知所云,但赵寻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领会不到对方话里的深意。

福喜的意思,第一,他会帮忙遮掩两人的关系,不至于真让两人之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第二,李越是皇帝,无论这会儿对赵寻多么亲近,将来都要娶妻生子。

这是劝赵寻也不要想着情啊爱啊之类的,眼下得陛下青眼就好好伺候,将来陛下腻了,也要识趣。

赵寻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倒也并没有恼意,反倒去安福喜的心,道:“陛下少年心性,凡事图个新鲜罢了,公公多虑了。”

“有王爷这句话,老奴便安心了。”福喜说罢便告退了。

待福喜走了,赵寻不禁有些自嘲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李越自幼便待他极好,以至于他再次见了对方之后,无论对方有何举动,他都忍不住想尽力迎合取悦。

如今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也着实是有些狼狈了。但他处境如此,也没什么可为李越做的,做个取悦对方的“男宠”,倒也手到擒来。

别的不会,哄人还是很简单的。

尤其是哄李越,就更没什么难度了。

赵寻左右无事,便在偏殿执笔画了半个晌午的画,待李越下朝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画完成了七七八八。

李越下了朝便直奔偏殿去找他,赵寻听到少年的声音,便搁下了笔。

“暂时住在这里,还习惯吧?”李越一边让人帮他将朝服换下来,一边询问道。

赵寻立在旁边看着他更衣,面上带着几分笑意道:“整个大余最好的住处也不过是这长宁宫了,我要是不习惯,那当真该无家可归了。”

他这句无家可归,在李越听来便有几分莫名的好感。这意思若是深究起来,这里便算是赵寻的“家”了。

“你要是喜欢,可以不让他们再去弄翰月宫了,就住在这里好了。”李越这会儿换完了朝服,走到书案前去看赵寻的画。

那画上画的是秋枫落叶,满目的赤红竟未有疮痍之感,反倒让人觉得十分热烈。

“这红枫倒是看着倒是不错,你若是喜欢,朕叫人去弄几株来种在院里。”李越道:“不过今年已经深秋了,怕是不好种了,待明年让他们挖几颗来种下吧。”

赵寻闻言不由失笑:“看你这架势,倒是把我当成宠妃来养着了?”

李越闻言面上一红,不禁便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不善表达情意,但经过昨晚一事,心中已默认自己与赵寻的关系。虽然未曾说破,可他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在他看来,既然赵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