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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李越面上带了几分笑意,提起赵寻,他心情似乎不错。

沈喧见状不由一怔,道:“这个赵寻是何许人也,臣倒是真想见识一下。不过他一个敌国俘虏,咱们一个当朝天子,一个礼物侍郎,就这么去见他,不太合适吧?”

李越闻言挑眉一笑道:“你忘了朕最拿手的手艺啦?”

沈喧恍然道:“易容!”

于是,当天晌午,李越便大摇大摆的出了宫,说是要去侍郎沈喧的家里赏花。

这沈喧家里头还真是有个专门供人观赏的园子,不过这个季节院子里只有菊,好在品类繁多,看着倒也热烈。

李越也没什么赏花的心思,甩开了跟着的宫人,便与沈喧易了容,两人易容成普通护卫的模样,又带了两名沈府中的护卫一起出了府。

赵寻以质子的身份被安置在鸿胪寺的客府中。李越幼时只来过一两次,对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今日再来便不了心生好奇。

两人拿了礼部的令牌,顺利进了客府。

府中的管事引着他们去找赵寻,李越心中好奇赵寻如今的生活,于是随口问道:“这位三王爷,在这里还住的惯吧?听说他十年前便在这里住过几年。”

那管事笑道:“住得惯住不惯有什么区别吗?三王爷叫的好听,再好听他也就是个俘虏,一个俘虏到了咱们这里,还能指望过王爷过的日子?呵呵。”

李越闻言眉头一皱,声音骤然冷了几分,问道:“大余有规矩,对待质子应如上宾……”

“上什么宾啊?这位小哥,我看你还是太年轻。规矩是上头定的,执行的是咱们这些人。你说他一个俘虏,咱们谁愿意把他当成上宾伺候着啊?”管事又道。

李越闻言目光中便隐有怒气,沈喧与他并肩而行,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生怕他当成发怒暴露了行踪。

好在李越尚能隐忍几分,并未当场发作,只是一路上也不再说话,一双眼睛冷得要结冰一般。

两人一路跟着管事,竟然走到了客府最后头的一个偏院门口,那院子的位置一看便是极差的,几人尚未踏进院门,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落魄和冷清。

“三王爷是住在这里,还是暂时被安置在这里?”李越问道。

“自然是住在这里。”管事道。

李越又问:“你们这么苛待他,就不怕陛下追究?他可是陛下亲自带回来的人。”

“陛下日理万机,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理会一个质子!”管事想当然的道:“不过也没关系,若是陛下要来探望这人,咱们便将人暂时安置在前院里头,这点面子还是可以给的。”

一个“自顾不暇”,一个“这点面子”,李越简直要气的冒烟了。他虽然知道自己失势,却没想过在寻常百姓的眼里,他竟然也是这般没用。

这倒不是他最生气的部分,他最气的是满心以为将赵寻带回京城算是护着对方,算是给对方一个安稳的所在,却不曾想人刚来便被折辱至此。

以赵寻那样的性子,被这般苛待,定然已经气坏了吧?李越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他强忍着满心的愧疚,踏进了那破败不堪的院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另:这篇文是架空,很多地名、官职及其他设定与任何朝代都不一致,所以希望看文的宝宝们不要考据~~么么哒

第24章栽赃

这院落看着荒僻,进去以后里头更荒僻。

满院无人打理的荒草,如今已经枯败了,一眼望去令人顿生凄凉之感,李越第一次知道京城之中竟然还能找到这种地方,而偏偏还让赵寻给住上了。

沈喧偷瞄李越神色,知他已然生气了,于是转头给了那管事一锭银子道:“你先去吧,我们办完了差事传完了话便自行离开。”

管事了银子,又顾忌沈喧拿着礼部的令牌,于是也没多问,当真转头就走了。

待院里只剩他们二人,李越便愤愤地道:“岂有此理,竟然连个护卫也没有,若是有人来行刺赵寻,那岂不是一击便中?”

“息怒息怒,你如今是我府中的护卫。”沈喧低声提醒道。

李越闻言提步朝小院的正厅走去,进了屋子却发觉没人,而且这屋里的摆设看着十分简陋,压根也不像有人待过的地方。

两人出了正厅,绕过回廊去了后院,远远地便看见赵寻正坐在小灶旁烧火,而赵小五则在另一边劈柴。

李越顿时有些鼻酸,赵寻虽然在大夏不受待见,但高低是个三王爷,万不至于受这样的委屈。没想到,到了大余却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

“两位有何贵干?”赵寻抬眼一看两人服饰,并不像鸿胪寺的人,这才问了一句。

沈喧上前一步,忍不住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里头的米零散着洒在锅底,看上去十分寒碜。

“鸿胪寺的人,就是这般对待质子的?”沈喧道。

“有米下锅,已然不错了。”赵寻浑不在意的答道。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稍一联想便知,他十年前在客府恐怕境况不会比现在好,况且,当时的赵寻还是个孩子。

沈喧回头看了一眼李越,对方似乎有意避着赵寻,看来是不打算亮出身份了,于是沈喧便道:“我二人是礼部的人,依例来探看你的境况,而后要去报告给陛下。你有何话要我们带给陛下的吗?”

赵寻面上掠过一抹近乎温柔的笑意,继而面色一转,又变回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那便带一句好吧,让他不要挂念。”

沈喧一怔,问道:“三王爷打算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赵寻却抬眼看他,道:“本王不觉得委屈。”

他此话一出,不止沈喧,就连李越都有些意外。赵寻竟然宁愿呆在这里自己烧火做饭,也不愿向李越求助。

“好吧,那不打扰了。”沈喧说罢便转身看了李越一眼,继而拉着他朝外走去。

赵寻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忽而目光一滞,下意识的开口道:“请留步。”

两人同时转头,赵寻望着李越易容成的那护卫片刻,表情十分复杂。李越心中突突直跳,感觉赵寻几乎已经认出他了,可赵寻盯着他看了片刻,却只说了句:“请慢走。”

李越那一刻松了口气,他不想在这样的境况中和赵寻相见。可他同时又有些失望,他也不知为何,十分期待赵寻能在任何时候都一眼认出他来,即便他易了容。

可是赵寻没有。

两人出了客府,李越一路上都沉着脸,直到回沈府取下了面具,也依旧一脸不快。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我亲自去见一趟鸿胪卿,让他重新安置赵寻便是。”沈喧安慰道。

李越却叹了口气道:“朕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