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回忆(1/1)

闻言,阎枭冷笑一声。

“那些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怪不了别人,就像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儿,从来都没有人逼着你,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阎枭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疯癫的人,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其实小时候阎天磊绑架他的事情,他没有任何记忆。

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婴儿。

这些事儿都是从方雅柔口中得知。

后来,他渐渐的长大了一些。

阎枭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他有一个和别人不同的家庭。

别人都有爸有妈,可是他只有一个关系不太好的妈妈。

他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方雅柔有时候为什么看着看着他,就会突然情绪变得激动,甚至开始乱砸。

仿佛自己这个儿子对于她来说,是特别恐怖的一个存在。

阎枭当时年纪还小,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错,所以他从小就知道让自己变得优秀,功课门门第一。

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些根本就于事无补。

方雅柔就像是一个矛盾体。

有时候对他很好很好,但是有时候就会把他当成一个仇人来等待。

阎枭怀着这样的疑惑,一直到了他13岁那年。

那个夜晚对于他这一生来说都特别的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雨夜。

阎枭刚刚放学回家,听到楼上有摔东西的声音。

他迅速的上楼,发现方雅柔正在自己的卧室里发脾气。

他边摔东西边骂,而且骂着骂着就开始哭。

阎枭注意到她身边有很多的酒瓶,并且酒已经被喝完了,只剩下了空瓶。

方雅柔更是浑身酒气。

阎枭放下自己的课本,去扶她。

没想到,方雅柔竟然一脸恶毒的看着他,甚至将他狠狠的甩在了一边。

那眼神根本就不像在看自己的亲生儿子,反倒是在躲着一个瘟疫。

阎枭不解。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妈,你怎么了?”

方雅柔激动地冲着他大喊大叫。

“你别喊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要是觉得我有错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一定会变得更优秀。”

他单纯的以为自己这样说一定会安抚到方雅柔,没成想,对方的反应更加激烈。

“你不是我的儿子,我宁愿从来都没有生过你,你的出现就是个错误,我怎么会生下那个人的儿子?”

方雅柔酒意上涌,甚至上前掐住了阎枭的脖子。

阎枭被憋的整张脸通红,好不容易才从方雅柔手下逃出来。

“我怎么会生出那个混蛋的儿子?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现在根本就不会这么痛苦!”

“你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过去发生的事情,阎枭,你怎么不去死?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生!”

这些话对于年少的阎枭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方雅柔坐在客厅,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清醒过来。

注意到了阎枭脖子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方雅柔内心万分愧疚。

阎枭却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她。

“儿子,昨天晚上妈妈喝多了,真的是很对不起你,你就原谅妈妈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阎枭,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反过来去拥抱方雅柔。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不会了。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阎枭宛如一个大人的模样,定定的看着方雅柔,情绪为起任何波澜。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能有什么真相?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妈妈给吓到了?”

阎枭摇头,“不,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有时候会那么讨厌我,是因为我爸爸吗?”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会这么讨厌我?他现在人在哪里?”

面对阎枭接二连三的问题,方雅柔神情逐渐变的激动。

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再想回忆过去的那种糟心事。

“别跟我提他,你没有爸爸,只有我这个妈妈。”

方雅柔疯狂的摇晃着阎枭的肩膀。

最后,还是身旁的保姆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方雅柔拉到了卧室。

阎枭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保姆看着他的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其实你这个孩子命也挺苦的。”

自从阎枭有记忆以来,这个保姆就在照顾着他的日常起居。

阎枭断定,她一定是知道当年的什么内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保姆表情犹豫,“小少爷,你现在年纪还小,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不知道。”

阎枭异常坚持。

“不,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想知道。”

最后,这个保姆耐不住阎枭的再三追问,终于向他透露实情。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阎枭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方雅柔为何对他时好时坏。

那是因为他恨阎天磊,连带着开始恨他。

阎枭忽然觉得有些搞笑。

他从那天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对于方雅柔,他的态度也冷冰冰的。

方雅柔后来意识到的时候,想要对他进行弥补。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竭尽全力的想要打开阎枭的心结,可是却始终没有办法。

他们母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着,后来阎枭长大,选择搬出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再那么冷漠,但是也再也恢复不了那种亲情弥漫的境地。

……

阎天磊猖狂的笑将阎枭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自作自受?要不是方雅柔逼我,我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吗?”阎天磊看着阎枭西装革履,和他此时的落魄简直是天壤之别。

“原本阎家的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的?”阎枭不屑,“你当初选择和别的女人逃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们母子,既然走了,那你后来又为什么要回来?”

“如果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回来自取其辱,自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