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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弯腰,时而起身,与往常一样干的十分起劲认真,但是今天却没有以往的快乐,没有因为将花卉修剪之后的成就感,只是脸上无波的修剪着,仔细看着还有一丝隐藏着的忧愁。

……

呆在这里,别妄想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我不准!

……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刀直刺她的胸膛,每当想起他的话时,胸口会莫名产生痛楚,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有知觉的毛孔,跟着一起疼痛。

在他的心中,她夏苓就是如此随意的女人。

然后,从那天开始她已有段时间没有出过门了,因为他的不准,所以她被困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每天与花草为伴。他们之间从那天开始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相依相偎,甜甜蜜蜜,剩下心中的苦楚与见面时的不言不语。

以前,她都安份的留在别墅里,为他洗衣做饭,张罗一切,像个普通的小妻子般为她的丈夫忙碌着,闲来时浇浇花,或者修剪下残枯的花枝。

曾经她憧憬着,未来的一天,展翼会找到自己心中所爱的人,有自己的孩子,过着幸福的日子。而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开心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会变成天方夜谭了,除了展翼可能会有幸福的生活外,她向往的一家三口已经变成了泡沫,只是她在痴心妄想而已。在他极力的宣告她不能有他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

原来心甘情愿为他所做一切,愿意为他放弃整个天空做他的金丝雀。在经过那天的争吵之后,忽然间发现没有自由的生活真的很无聊,尤其在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竟有那样的一种定义,心凉了,空气似乎变得比以前凝重了。以前没想过要自由的想法也在慢慢的苏醒,因为以前有他,除了偶尔他不在时的寂寞外,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孤单。而如今,觉得自己真的很孤单,连唯一的他也已经离她而去了。

另她心寒的是,每天都有人陪着她,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囚禁。

呵,她的冽竟然这样对她,是怕她出去招蜂引蝶吗?夏苓自嘲的笑笑。

一道锐利的光线从二楼的阳台上一直注视着她,从没转移过,时刻紧盯着她忙碌的身影。

东方冽身着深蓝色睡衣,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深邃的双眸停留在背对着他的夏苓身上,眸中是深深的怜爱与淡淡的忧愁。

她瘦了!

这是东方冽第一个反应,这么多天下来他见夏苓一天比一天清瘦,一天比一天憔悴,眉宇间淡淡的愁容他也都没忽视过。

真的是他错了吗?因为要保护他所以他错了?

他不认为这是错的,但也有可能真的是错了,只不过他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他错了,而且很确定自己的确错了,那就是他又一次伤害了她。明明是爱她的呀,明明是在乎她的,可是醋意让他理智全失,嫉妒让他濒临疯狂,他用无情残酷的话语将她震得支离破碎,让她哭得伤心欲绝。

那天明明是要赶回来向她解释的,明明是要告诉她自己心中的想法的。只是事与愿违,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又一次的口不择言换来了她对生活的坦白,坦白她对这样环境的害怕,甚至感到窒息。

这么多天下来,他们都处在冷战的状态,与其说是冷战,不如说是两人之间已无话可以沟通。好几次看着柔弱的夏苓,他都想解释的的,只是男人的自尊心终究垮不出这一步,因为还有一个原因牵着着他,那是她的那句“是,这样的黑暗让我几乎要窒息了!”

他怎么主动去找她呢,他在害怕,害怕会再听到她说那句话,更害怕她的下一个行动会直接离开他。恨也好,怨也罢,就让气氛这样僵持着吧,等事情平静了再像她解释清楚好了。

只是看着日渐憔悴的夏苓,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忍,这几天她都呆在家里,没有去任何地方闲逛,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只是,他发觉她变得沉默了,也变得爱发呆了。以前回来时她笑意盈盈出来迎接的场面已经看不到,有的只是她站在窗前发呆的情景。那种神情仿佛她自己是被他囚禁的小鸟,在对天空的向往,每次她都能用这种神情将他刺痛。

苓儿,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吗?真的厌倦了吗?

他想问,但是不敢问。就怕她给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不敢问。

可是,她的憔悴,她的愁容,她的沉默,她的冷淡,无一不在牵制着他的神经,让他心中不停的疼痛着,为她的伤痛,也为自己的心痛。

但,他要放手吗?

不想放,可在见到每天沉闷不乐的夏苓时,却又万分的不忍。到底该怎么办?放她自由就等于给了她危机。

矛盾,难以抉择。

东方冽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已经穿戴整齐的东方冽出现在了院子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夏苓一点都不知。

“苓儿。”

背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另她的身体一怔,呆立在原地。

chapter 030

“苓儿。”

背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另她的身体一怔,呆立在原地。

夏苓不知道东方冽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去公司了吗?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会留在这里,还有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对于夏苓立刻紧绷着身躯的反应,全部落入东方冽的眼中,他无奈着也心痛着,他的出现有这么恐怖吗?难道有他在的地方真的连呼吸都不能,甚至会窒息吗?她的反应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他努力的说服自己,强迫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意向她走来,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唤出她的名字,只是她的反应另他跌进无尽的深渊。但是终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即使心再害怕也只能往前走,带着狂乱不已的心一步步的向她迈进。

慢慢地,慢慢地,东方冽离她越来越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此刻他人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他的呼气声都能清晰的传进她的耳里。

心不住的颤抖,剪刀被紧紧的握在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带给她力量与面对的勇气。

他来着她干什么?又想羞辱她吗?又想带给她无尽的伤痛吗?只是,她都已经安守本分的呆在这里了不是吗?他到底还想说什么。

大掌搭上她的臂膀,她浑身一颤,接着她被他强迫着转过了身,与他面对面站立着。

东方冽双眼直直的望着低垂着脑袋的夏苓,眸中是无限的柔情,他仔细端详着眼前半个多月都不曾好好看过的她。白净的脸庞依旧是清新秀丽,只是脸蛋比以前更加尖瘦,看着比以前更加的柔弱。

她在紧张,连整个身躯都是绷紧的,看来他的出现的确让她窒息了。

伸出手掌将紧握在她手中的剪刀小心的拿开:“小心弄伤自己。”执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摊开,另一手拇指的指腹轻柔的在她的手心揉捏着,纤细的手腕另他为之心疼,是真的瘦了啊,手腕都比以前细了一圈。

她吃的很少,他知道。但是最近,她吃的更少,他经常看见她只是稍微动下筷子就结束了餐点。

夏苓低垂着的脑袋慢慢的抬起,双眼闪烁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东方冽。他在关心她吗?他不是连说话都懒得和她说吗,为什么现在他会站在她的面前关心她呢?但是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他炽热的眼神都在告诉她,他是在关心她!

见夏苓没有反抗他的触碰,他的心安下了几分。伸出将夏苓拥进怀中,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觉得闷的话就出去走走吧,早点回来。”他说。虽然他还是希望她少出门,能将她保护的更好一点,但并不等于他在囚禁她的自由。只要她喜欢,她随时都可以出门走走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夏苓不知道改如何反应,只是轻轻的在他怀里唤出声:“冽?”

“嘘,别说话,让我抱会儿。”东方冽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飘荡。能听到她柔柔的喊着他的名字,一切的担忧已经卸下大半,但是仍旧无法全然放下。因为他让她感到压抑窒息了。

夏苓安静的靠在东方冽的怀里,听话的没有再出声。今天的东方冽很奇怪,这是夏苓的第一反应。为何他的眼神中会带着一丝的害怕呢?他的眼中从来都是只有坚定与无畏的,为什么今天的他这么的意外。甚至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凌乱的跳动着。

见夏苓如此乖顺的依偎着,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排斥,他的心中雀跃着,更加用力的抱紧夏苓。或许他的苓儿不是那么的想要离开的,或许那天的话只是她的一时口误而已,会是这样吗?

“苓儿,我不是不让你出门,但是一定要有人陪着你,听话好吗?”东方冽语气柔和的询问着。现在的他真的不能冒险啊,因为有她,所以他输不起。也唯独她是他输不起的。

听着东方冽如此温柔的话语,而他的话语中带着近乎请求的语气,这让夏苓感到十分的陌生,这不像他,她竟然感觉到他有了些许的脆弱。

“冽……”不由自主的,夏苓伸手回抱住东方冽,忘记了他那残忍的话,也忘记了他给她的疏离,忘记了他对自己的霸道,此刻她只想好好的抱抱他,好好的感受他胸膛传来的温暖,也想给今天不寻常的他回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说话,听我说。我找翼陪你不是在监视你,而是保护你知道吗?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所以才让你尽量呆在家里,但是如果闷了就出去走走,不过要记得,一定要告诉我,也一定要有人陪你,好吗?答应我,我会担心,回到家后看不到你我差点被吓疯了,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东方冽诚恳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第一次他放下了骄傲的自尊,放下了大男子主义,如此低声的诉说着内心的真实感受,只为将她挽回在自己的身边。

“嗯!”她呜咽着应声,没想到他是这么的担心自己,她不在他会这么的担心,那么他还是在乎她的是吗?她可以这么认为的是吗?

“嘘。”东方冽阻止夏苓出声,他怕她会反对,怕她说出了话会将自己打入无尽的深渊。说到底,他还是害怕她终有一天要离开自己,那么到时他的世界就会永远的黑暗:“苓儿,不要再说你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窒息,想要自由的话了好吗?你会吓到我的。答应我,不要再说这样让我伤心的话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会给你自由,但是只有一点你要答应我,你的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好吗?我不要你有危险。”东方冽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他需要她一辈子都陪在自己,让这种独有的香味一辈子都萦绕在自己身边。

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

也许,是他说她说的话会吓到他的时候;也许是他说着他的保证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开始流的泪,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诚恳的语气,是他低声的请求。

不会怀疑了,他还是在乎她的,还是爱她的啊。夏苓,你怎么能怀疑他的爱呢!

“不要说了,冽,不要再说了!”夏苓拼命的在他的怀中摇着头,请求他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他是义焰盟威风八面的盟主,是东方集团冷峻的总裁,他应该是骄傲的,该是冷漠无畏的,怎么能对她如此低声的说话呢,他是这样的高高在上,而现在居然在对着她做着保证,这样的诚恳。

不是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也不能是这样的,他是东方冽啊。他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一匹黑马,怎么能是这样的呢?

“怎么哭了?乖,不哭了。”东方冽轻柔的以指腹为她拭去一颗颗的眼泪,奈何刚拭去眼泪后又有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仿佛断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不要这样说……不是这样的……不会的……”她语无伦次,极力的想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感情,奈何眼泪让她梗咽,也让她的思绪涣散,不知该如何说明。

“不是这样的就好,那么你还是我的。”原本为她拭泪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然后他俯身在她的嘴角印上轻柔的一吻。东方冽淡淡的笑了,这次他笑得真切,而不是带着苦涩。

她否认了,是否认她原本说她对这个环境感到窒息的说法吗?还是她想说以后都不回随意的出门让他担心受怕呢?不管她想说什么,他就这样认为就好,即使是自欺欺人那也罢了。或许她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些会让他崩溃的话,但他就这样认为就好,说明他还是可以拥有她的,即使她真的觉得有点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