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1)

背叛发生在垂垂暮年,两鬓苍白时。这让她有些不甚明了,为什么是在自己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高荫田的眼里再也没有那份坦荡和自然,有的只是一份深深的怜惜和时不时闪过的歉意,抑或是探寻。

于梅呆呆坐在阳台上,眼泪默默的流,她没有责问高荫田,没有高声叫骂。

她想告诉一个人,和她一起分担这份无奈,可是,和谁说呢,儿子,小翠,自己的好友张金玉,栾青。

那么说了管用吗,似乎不行,只是博得几声愤怒的谴责和同情。他们会用怜悯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梅再也不想看到那种眼光了。

时间走过四季,带走无奈和颓废,却带不走心里深深的创伤。于梅觉得,这就算是自己还给高荫田的了。

在温暖的阳光里,于梅打了个冷颤。她选择了沉默,却不知自己能包容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

今天就一更,保姆大姐回家了,刚从医院回来,马上发文,然后关机回医院,晚上还是我给老母亲陪床。承诺,明天二更。

第八十一章齐寰受伤

主人公命运大转折!

灾难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当远方地震的噩耗传来时,鸢城医院当即组织了医疗队,奔赴抗震救灾第一线。全院医护人员齐动员,几乎人人报名。

韩强,齐寰,小晴榜上有名,秀秀没有获得批准,理由,她得照顾粉点儿。

晚霞照耀下的残垣断壁,更添了满目凄凉。医疗队一到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又是一次余震,在一阵轰隆隆的倒塌声音过后,齐寰听到一声凄厉的幼童叫声,“啊——”在这空荡荡的残楼间回荡,把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齐寰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余震尚未停止,韩强一把没有拽住他,齐寰已经跑到倒塌的楼群间没了身影。

急得韩强大喊一声:“齐寰,小心!”

就听得里面齐寰的声音大喊:“孩子,你在哪里?别怕,叔叔来了。”

齐寰一路奔跑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两块巨大的楼板间的夹缝里,一堆瓦砾在蠕动着,间或有微弱的哭声,几不可闻。

齐寰赶紧上前,他跪伏在地上,双手急促的拨拉着这一堆瓦砾,一会儿工夫就显出一个男孩落满灰尘的头和双手。

“孩子,你伤着哪里了?”齐寰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拽着孩子的胳膊向外拖。

孩子哇哇大哭,他的大半截身体被埋在废墟里,齐寰拽不动他。

韩强心里那个急呀,临走时,医院领导一再嘱咐,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相互扶持,只有保证自己,才能救护别人。

余震刚刚过去,韩强也冲了进去,一边寻找一边喊齐寰。队里其他同志也陆续赶了过来。及等韩强看到齐寰的身影,孩子头顶正有一块摇摇欲坠的巨大楼板。

韩强大吼一声:“齐寰小心!”话音未落,眼见得那块楼板落向孩子的头顶。

齐寰应声抬头看见飞落的楼板,无暇他顾,转眼间,他把自己的右脚撑在孩子脸旁,巨大的楼板狠狠砸在齐寰撑起的右小腿和脚上,齐寰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只在一瞬间,齐寰用一条腿换了一个孩子的命。

韩强还差十几步就要扶住齐寰了,可他过不去,就在他的眼前,齐寰随着一声惨叫轰然倒地,脑袋撞在突出的水泥硬块上,鲜血一下就喷了出来。

韩强拼命跑上前,他不敢硬拽齐寰,先检查他头部出血的地方。扑起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眼镜已不透光,他用袖子抹一把眼泪,泪泥满面。

齐寰头顶的伤,韩强估计问题不大,只是那块巨大楼板压住他的右小腿和脚。这时,医疗队的其他成员也赶了过来,大家想一起搬起楼板,却怎么也挪不动。

紧急救治,小晴赶紧给他输y,吸氧。齐寰的血压已降低到80/50毫米汞柱。

顺着缝隙,韩强看到有紫红色血y流出,赶紧拿起止血带,从齐寰的大腿根部扎上临时止血带。

齐寰在血压逐渐回升的时候,清醒了那么一小会儿,他虚弱的拽了拽担架边韩强的衣角。

韩强低头看他微微睁开的眼,长出了一口气:“齐寰,你醒了。”他强忍下眼窝里就要出来的眼泪。

齐寰缓缓的说:“韩强,先不要告诉秀秀。”

韩强说:“那怎么行,你需要她的照顾。再说以后她要是知道了,我不成她眼里的罪人了”

齐寰说:“听我的。”顿了顿又说:“我怕,她接受不了时,我也受不了……。”

韩强的眼泪就下来了,他无言的点头答应了齐寰的要求。他似乎明白齐寰的心思,却又没有深思下去。

有人联系吊车,很快,救援队赶来了。当吊车吊起巨大的水泥楼板时,齐寰的右脚已经血r模糊,右小腿软软的,腿骨已被压碎。

韩强心下一片冰凉,完了,这只脚是保不住了,小腿也不知能留下多少。

韩强扶着担架,眼泪模糊了视线,他踉踉跄跄的跟着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齐寰,向救护车快速奔去。

远处一片瓦砾中,姚起指着韩强扶着的担架对张得说:“看那里。”

张得也看到一副担架:“唉,又有人受伤了。”

姚起说:“我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张得紧张的问:“谁?”一边说,一边向那边跑,他对姚起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他说熟悉,肯定是熟人。及等他到眼前,救护车已经开走了。

他拽住抹成大花脸的小晴,紧张的问:“刚才担架上是谁?”

小晴边哭边说:“齐寰。他不让我们告诉秀秀。”

张得刚长出口气,齐寰,谁啊?又听得旁边一个大夫说:“高齐寰的腿能保住吗?”

高齐寰,这不是高荫田的儿子吗?张得一把拽住那个大夫的胳膊:“高齐寰是不是高荫田的儿子?”

“是,别拽着我了,赶快救人去吧。”那大夫抽出自己的胳膊向前走去。

回头看小晴傻了一样不动,拉她一下:“李小晴,快走,别掉队!”小晴机械的跟着他走了。

姚起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张得,是谁?”

张得说:“高荫田的儿子,高齐寰。”

姚起问:“伤的怎么样?”

张得说:“我只来得及看到一只受伤的右腿。”

姚起俯下身伸指沾了一下地上的鲜血,放在鼻端使劲嗅,紧闭了双眼:“不好。得呀,快要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得一步迈上旁边的窄窄小路,伸手拦下一辆越野摩托,车手吼道:“你不要命了?”

张得说:“对不起,哥们,我要救条命,车给我。”说话间,姚起瘸着腿过来,爬上车后座,摩托绝尘而去。

远处,紧急救援的直升机整装以待。

这次抗震救灾,兰贝依租了两辆大卡,方便面,矿泉水,火腿肠等食物以及一切日常用品装了满满两大卡车。

他领着一帮温泉疗养院的的人和齐寰,韩强他们是一起去灾区的。

到了灾区以后,由于工作的重点不同,他们分开了。

齐寰受伤的时候,他正在一个灾民集聚地分发食物,矿泉水。

接到韩强电话以后大吃一惊,刚进灾区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兰贝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齐寰的腿能保住吗?

他沙哑着嗓音问韩强:“秀秀知道吗?”说完后紧紧盯着韩强,心里说不出是希望他说,秀秀知道还是不知道,眼泪从赤红的眼睛里就那么淌了下来。

韩强脸上的肌r抽动了一下:“我想打,齐寰不让。”

兰贝依窒息了一下:“那就先不打,你是不是走不开,我跟着去吧。”

韩强红着眼圈点点头:“我已经给高主任打电话了。拜托了,我是外科手术大夫,刚来我不能离开,已经安排了三台手术,今晚我要通宵了。你去吧,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兰贝依狠狠擦了把眼泪,很爷们的和韩强使劲拥抱了一下,开着他的越野车跟着救护车疾驰而去。

张得带姚起赶到直升飞机前,也不知姚起拿出了什么特殊证件,人家就让他进去了。

姚起挽起衣袖,双掌立即开始慢慢变红,当有丝丝白气时,他把手掌放在了齐寰受伤的右小腿上。就听得齐寰难忍的呻吟声似乎越来越小。

姚起伸指点击着齐寰腿上的一些x位,然后吩咐兰贝依解开止血带。兰贝依疑惑的看着他,韩强可是说,不可以随便乱动齐寰的伤腿的。

张得说:“听他的。”兰贝依知道张得是高荫田的同学,觉得应该没错。

按姚起吩咐解开止血带,紧张的看着伤口,只是出了一些紫色的淤血后,伤口就不再出血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姚起检查齐寰的伤势,水泥板的着力点在齐寰的右脚腕,从右脚腕向脚掌部分已被厚厚的水泥板生生砸烂,向上部分,腿骨粉碎性骨折,皮下淤血严重,整条右腿肿胀得厉害。

姚起的手掌再次轻轻抚摸齐寰的伤腿,良久,叹了口气。

张得紧张的问:“怎么样?”

姚起说:“全碎了。我已帮他复位,打通了筋脉。待会儿下飞机,等他做完截肢手术,找只黑色的金尾毛公j,砸碎,掺上我的药糊在腿上,可以保住右小腿,右脚是保不住了。”

兰贝依抹了把眼泪:“大师,再想想办法吧。”

姚起一张蜡黄的脸,他抬起衣袖抹了把汗,苦笑一下:“我与他父亲有一面之缘,与他机缘巧合,方能救他一条小腿。修为至此,有些事是不可逆转的。”

说完盘膝静坐两手掐诀,做莲花指状,闭目屏息,不再言语。张得竖了一指在嘴唇上,对着兰贝依嘘声做静态。兰贝依懵懵懂懂中只得闭嘴。

旁边的医护人员看顾着齐寰静脉输y,不时的测量着他的血压,吸氧,连接便携式心电监护。

直升机平稳滑行一段时间后降落,创伤骨科医院的救护车已等在那里,齐寰将接受最先进的骨科治疗。

沉重的一更到了,,,

第八十二章齐寰受伤2

这几章写的好辛苦好难过,我为男主受难而难过,,,,,,

齐寰救下的孩子叫张山,男,七岁。

地震发生时,张山爸妈急急忙忙向儿子的房间跑,张山向门外跑,在门口被关着的门阻隔成两下里,门在震动中怎么也拽不开。

张山急得大哭:“爸妈……”。妈妈在外面喊:“山子,山子……”。

就在这时,张山只听外面客厅里爸妈凄厉的叫了一声:“啊——”就没了声音,张山使劲喊爸妈,可爸妈再也没有声音了,张山吓得哇哇大哭。

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震动后,张山也被埋了起来。震动中墙壁不断倒塌,他使劲往外挣动身体,却只挣出了双手。

小家伙哭累了睡,睡醒了哭,自己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直到听到齐寰的喊声。恍惚间,小家伙觉得,爸爸来救他了!

就在齐寰的右脚撑在孩子脑袋旁边后,巨大的震动又将他震得晕了过去。

及等人们移开楼板杂物,把孩子救出来后发现孩子只是震晕了,有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隔着一堆碎水泥硬块,孩子的父亲趴在母亲的身上,两人已经死亡。显然,父亲看到了从头顶砸过来的东西,将妻子扑倒,以为这样可以保护她,反而二人双双毙命。

高齐寰的手术,是全国著名的骨伤科专家做的,三个教授面对齐寰砸成r饼的那只右脚,以及断成一堆碎骨片的右小腿,黯然失色,痛惜之下,想一起截肢。

一起去的张得和姚起不同意,坚持他们能够保证小腿的存活。

电话里征求高荫田的意见,没想到高荫田同意张得和姚起的意见,这让各位专家很意外。不过他们还是尊重病人家属的意见,给齐寰保留了小腿。

术中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么严重的腿伤,筋脉却保存完好,血管没有损伤,整条腿肿胀的也不严重,他们不知道,一路上姚起大师耗费了多少功力,才保得齐寰的腿伤维持在最小损伤范围。

高荫田得到消息时,以最快的速度坐飞机赶去创伤骨科医院,他没有告诉于梅,他想先看看儿子到底是什么状况再说。

及等他到达,齐寰已进手术室一个多小时了。看到张得和姚起静静坐在手术室外,和他们打招呼。

兰贝依守在手术室外,看到憔悴的高荫田,赶紧起身:“高主任,您好。我是兰贝依,齐寰在里面手术……”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平时能说会道的他,现在无语。

高荫田也只点点头:“你好,兰贝依,谢谢你过来陪齐寰。”

术后齐寰刚回到病房,姚起立即就用他的办法,给齐寰的伤腿上药。姚起大师的药很霸道,糊上以后,齐寰觉得整条腿火烧火燎的难受,头三天,齐寰疼痛难受,几乎彻夜不眠,熬到第四天,好歹缓和一下,他终于沉沉入睡。

秀秀十分记挂齐寰,几乎一天一条短信,但又不敢多发,怕影响齐寰的工作。

她接到最后一条齐寰的短信是:秀,我们已到灾区。这里的房屋,街道基本已全部破坏,我们只好步行了。

前面是一片废墟,瓦砾遍布,我们医疗小分队将要徒步展开救援。再见。

秀秀立即回复短信:齐寰,工作时要注意自身安全,我从电视上看到,那里余震不断,你一定要注意。回来时,请还我一个完整的齐寰。保重。

第二天秀秀时刻注意自己手机的动静,可手机一天没响,她甚至怀疑手机是不是出毛病了,借刘芊芊的手机打到自己手机上检验。

秀秀的短信:齐寰,今天怎么样?你吃饭了吗,喝水了吗?听说那里的小孩子有心理障碍的,你是在那里安抚那些小孩子吗?

第三天,秀秀的短信:齐寰,是不是很忙,没时间回短信,没关系,你先看我的,有时间再一起回吧。我每天下午六点给你定时发短信,请查收。

第四天,秀秀的短信:齐寰,粉点儿终于会叫爸爸了,我把你的相片给她看,小家伙手指着相片中的你叫的,很清晰,不是咬舌。以前你白担心了。

第五天,齐寰我去看你妈妈了,于阿姨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很喜欢粉点儿。

第六天,齐寰,粉点儿有点感冒,我给她吃药了,你放心,如果发烧太高,我会给她输y的,勿念。

秀秀不知道,她的这些短信,齐寰是术后第六天流着眼泪一起看的。躺在病床上,他想给秀秀回电话,想给秀秀回短信,想让秀秀过来陪他。

他知道,只要一个电话,秀秀立马就会过来,她会无微不至的宠护着他,将他像上帝一样的崇拜爱护。粉点儿会绕膝撒娇,他可以尽情享受天伦之乐。

韩强李小晴兰贝依他们劝过他,齐寰说:“让我想想。”

那一天手术后,高荫田高齐寰父子两人,在不对于梅说出实情的问题上,出奇的一致。高荫田觉得于梅自己已经太苦了,不忍再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高齐寰觉得无法面对自己残缺的身体,他觉得自己现在很丑陋。仿佛,他的青春气息,正从那残缺的伤肢里一点点的流逝,他的热望也在一点点降低,只留下原始的事业信仰,还在支撑着他过于追求圆满的心。齐寰一想就想了半个月,秀秀一天一条的短信,被他熟记,却不知怎样面对真诚的郑秀秀。

他的回复短信,输了删,删了输,最终却没有发出一条。齐寰想到荣誉的背后,人们不经意的飘向他的,受伤后残疾的右脚,心里就泛上一阵阵恐惧。他忽然醒悟到当年,老妈于梅面对的是怎样一份无奈和绝望。他用心底一份矜持,一份自闭,一份伤心无奈和无助,筑起了一道情感幕布。

就在齐寰茫然无措时,他发表在一家国际医学刊物上的论文发表了。同时,他收到了英国一所名牌大学的邀请函,提供全额奖学金,力邀他到英国读博士研究生。齐寰和父亲电话上商量,希望得到父亲的支持。

高荫田说:“齐寰,过几天抗震救灾救援队韩强他们就要回来了,你跟他们的队先回鸢城,回家和你妈商量一下再说。”

齐寰不想让老妈于梅知道自己伤残的事,他希望就从这里出院后直接出国。高荫田不同意。

齐寰说:“老爸,老妈心里已经够苦了,现在刚刚平静,我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高荫田沉吟了:“恐怕瞒不住吧,这么大的事,你妈如果从别人嘴里听说,她会怎么想?”

“第一时间没告诉她,这以后早点晚点就一样了。能不说,尽量不说。老爸,请您跟院里领导说,开表彰大会的时候,请不要提我伤残的事。还有……”

“齐寰你想说什么?”

“还有……,我想和秀秀分手了。”

“这是为什么?郑秀秀这女孩不错的,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我一出国,最少三年,秀秀带着粉点儿,一个人很辛苦的。如果我不能给与她帮助和爱护,就只能给予她自由了。”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出国深造那个不得三年五年的。秀秀带着粉点儿,你妈和小翠也能帮助她的,凡事你不要太独断。你这次回来,好好和秀秀谈谈,看她对你的态度再说,你看好吗?”

“不行,老爸。”齐寰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我无法面对秀秀哀伤的眼泪和痛心,无法面对她说不出来的遗憾和惋惜。还有,潜在的嫌恶。”

停了一会儿,齐寰又说:“我将有生活上的诸多不便,和对于她的感官上的恶性刺激,我受不起那怕她只是一个痛惜的眼神和动作。”

高荫田沉默了,吾不如也!儿子用情深啊,当年于梅受伤,自己关心的还是不够,不然,于梅也不会吃安眠药的。

长风起,吹皱一池碧水,金黄的落叶铺地,诉说着伤了的秋,心中的一份忧伤,难以言传。

大雁在头顶向南飞去,寻找最适合的生存环境。

齐寰想了又想,还是不能诠释心中那份忐忑与不安。

现在,他是田野上那只孤独的鹰,只想一个人躲起来,邸舔着那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某人正在对着刚才的文文滴眼泪疙瘩。某人夫疑惑:“为什么伤心,不是杜撰的人生吗?”回答:“自己都不感动,怎样感动别人!”又曰:“都在我的笔下长成人精了,怎能没有感情。”秀秀听了即表赞同:“就是就是,只有把自己融进文里,才能写出好文章呢?”

承诺二更完毕。

第八十三章秀秀的不安

有多少岁月可以重来,那样在那一瞬间,是否可以挽救齐寰的腿,,,

整整三天,秀秀没有接到齐寰的短信,齐寰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秀秀心里忐忑不安,她的感觉很不好,齐寰,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沉寂,沉寂的让秀秀觉得可怕。

接到秀秀的问询短信的时候,小晴的眼泪又下来了,她好想说:秀秀你快来吧,齐寰他受伤了,他需要你的安慰鼓励和帮助。

小晴记着齐寰被送走时痛苦而又坚决的神态,赶紧给韩强打电话商量,韩强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估计又上手术台了,或者正在抢救病人,小晴只好发短信:秀秀发来短信,询问齐寰,我怎么回答?

是啊,怎么回答!

韩强下了手术台,打开手机,两条未读短信闪出,眼前闪过秀秀焦急期待的眼神,小晴哭肿的双眼。韩强咬牙攥拳,对着满目苍凉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啊?”

枯黄的野草在秋风里呜咽,人们绷紧的心弦弹奏不出往日的欢情,听不到孩子的笑声,看不到人们的笑脸。

这几天,韩强在这份紧张里,在手术灯的光晕里,强迫自己放下的痛苦,这时候重新一一闪现,齐寰那条血迹斑斑的腿,压的韩强透不过气来。

抹一把冷泪,韩强给秀秀回复短信:秀秀,这里的生活和工作很紧张。我们很忙,很累,也很充实,为了灾区的病人,竭尽全力。一切可以应付,勿念。韩强上言。

韩强把这条短信同时发给了小晴,小晴明白他的意思,照他的语气也给秀秀发了回信。

兰贝依接到秀秀电话时,正在满头大汗的满世界找黑毛锦尾大公j,这是姚起的命令,先前那只用作外敷,再找来这只要内用。

贝依拿着自己的全球通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来回闪着的“秀秀天使”,任那来电铃声一遍遍重复。

他真想立即接起电话,告诉秀秀,齐寰受伤了,伤得很重,齐寰他现在需要你。眼前闪过齐寰只要清醒的见到他,就告诫他不许告诉秀秀的话。

贝依一咬牙,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怎样回答秀秀的电话,不知自己能够和她说些什么。

秀秀看着被兰贝依挂断的电话,心里的不安一阵紧似一阵,不知为什么,接到韩强和小晴的平安短信,秀秀反而更加惴惴不安。

她沉下心来想,为什么会这样,原因还是齐寰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现在,兰贝依又挂断了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前天,齐寰老爸高荫田主任,听说他到外地开会,到现在还没回来,问过李护士长,说主任是开会去了,具体什么时间回来不知道。

傍晚,下班以后,秀秀到幼儿园接着粉点儿,她要到齐寰家,去问问于梅阿姨,能打通齐寰的电话吗,秀秀感到十分挂心。

因为路途遥远,秀秀用童车推着粉点儿,坐公共汽车去清荷园。

她来到齐寰家门前,急切的摁响了门铃,“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在空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亮。

粉点儿听着“叮咚叮咚”的门铃声觉得好玩,小手指着门铃按钮:“妈妈,妈妈。”

秀秀知道小家伙想摁门铃玩,抱起她来,粉点儿一摁,门铃“叮咚叮咚”的又响了,粉点儿就拍着小手高兴地叫妈妈。

往日里看到粉点儿的笑脸,秀秀都要逗她玩一会。

今天,秀秀心里很焦虑,怎么,于梅阿姨没在家吗?,秀秀不安的把粉点儿重新放到小车里,拿出手机,她要给于梅阿姨打个电话。

粉点儿刚摁了一下门铃,正在兴头上,妈妈就把她放回了童车,她很不高兴,“啊啊”的抗议着,招来秀秀一顿训斥:“粉点儿,听话,不许闹。”

粉点儿见妈妈真的生气了,扯着个小脸一声没再吭,乖乖坐在童车里听妈妈打电话。

“于阿姨,您好,我是郑秀秀。我现在清荷园,您还没下班吗?”

“秀秀啊,你等着,我马上下班。”看来今天要回家一趟了。

自从于梅闻到高荫田衬衣领上那缕香味,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找借口说来回折腾不方便,住到了翠微堂。

今天接到秀秀的电话,她不好说自己住在翠微堂,正好也是平常下班的点,就说自己马上也下班。

于梅疑惑,齐寰怎么不打电话,反而是秀秀打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小翠推着于梅从电梯里出来,还没等秀秀打招呼呢,粉点儿就兴高采烈的叫上了:“乃乃,乃乃。”

于梅心里很高兴,小孩子吗,嘴巴甜一点就是招人喜欢。

进的客厅,于梅拿出平时收着的小孩子玩意,粉点儿那个高兴啊,吃着巧克力棒棒糖,玩着大熊猫玩具,乐的又蹦又跳。

秀秀和小翠换上拖鞋,洗手下厨房做饭。三菜一汤,大米饭很快蒸好,四个人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于梅打开电视,调到动画频道,《猫和老鼠》正在大战。

粉点儿坐在沙发上,扳着小脚丫,看的津津有味。于梅削了个苹果递过来:“秀秀,齐寰怎么没回家。这两天我给他打电话关机,正想着要给你打电话问询一声,没想到你正好过来了。”

秀秀想了一下,看来齐寰没对老妈说,我要是也不说,就不对了,当下就说到:“阿姨,齐寰参加了医院里组织的救灾医疗小分队,大概是怕您担心,走的又急了点,没跟您说。”

于梅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自己总是坐卧不安,心烦失眠的,还真是有事呢。

“他现在怎么样?听说那里余震不断,还是很危险的。”于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秀秀,他爸知道吗?”

秀秀说:“高主任应该知道吧。”

于梅脸色都有点苍白了:“这爷儿俩怎么可以合起伙来欺骗我呢。”于梅越想越伤心,高荫田也就罢了,怎么齐寰做事也背着我这个当妈的呢。

秀秀看她难过,就说:“阿姨,齐寰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于梅叹口气:“唉,秀秀你是不知道。这爷儿俩,平时的习惯就是家里的大事不肯和我提前说,总是拿我当病人,在他们俩眼里,我需要被照顾一辈子。”

秀秀听出了她的无奈和伤心,却无法安慰她。现在,听了于梅的抱怨和担忧,她心里的不安不但一点没减,反而更加重了。

看看时间不早,秀秀想带孩子回去,粉点儿看电视正在兴头上不肯走。于梅也不让,黑灯瞎火的,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稍早一点起来赶得及。

秀秀领着粉点儿睡在齐寰那张大床上,觉得心安理得,盖着齐寰的被子,搂着小小的粉点儿,秀秀睡得很香。

深深梦境,齐寰挺拔的身姿,他在前面优雅飞翔,遍地掩映着他时隐时现。

秀秀大声喊:“齐寰,等等我。”齐寰自顾向前,没有回头。

秀秀心下怅然,齐寰你慢点啊,粉点儿这么小,我带着她很沉,飞不动的。

姐姐,今天就一更,看完就收起来吧,明天见。

第八十四章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我为你竭尽心力,奉献我一贯的纯真和情感!

昨天,兰贝依费尽心机,终于在一户农家找到了姚起说的那种大公j,火红的j冠威风凛凛,通体的黑毛在太阳下闪着光,尾巴上有几条金色的尾翎,那位老农本来是不卖的,说这是十里八乡难找的好种j,他就靠那只j吃饭呢。

兰贝依说:“大爷,我买您这只金毛大公j是去救我哥的命呢。我哥是个大夫,到灾区抗震救灾时,为了救一个孩子砸断了腿。要不是我哥把腿撑到那个孩子的头旁边,那快掉下来的大石头就砸到孩子头上了。现在,我哥的脚砸没了,腿也砸碎了,找了个老中医说是只有用这种公j治疗,腿才有希望保住。大爷,您行好积德,卖给我吧,我多给您钱。”兰贝依的眼泪哗啦啦淌了下来。

老人一听,二话不说,就和兰贝依一起满院子捉公j。

你还别说,这只公j都快成精了,两人前后一堵,这公j居然飞过半人高的土墙,跑到了柴门外的小树林里,院里一窝母j炸了窝,“咯咯嗒嗒”的叫唤个不停。

老人拿上一个大网兜,连着一条二米多的长竹竿,打开柴门,叫着兰贝依一起来到小树林,就像草原上的套马索,又像河里网虾捕鱼的一样,兜头盖脑的一下就网住了那只野性未驯的大公j。

“小老弟,既然救人,你就拿着吧。”老人很健康,这么闹腾,兰贝依都气喘嘘嘘了,老人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谢谢大爷,这只公j多少钱?”兰贝依喜出望外。

“什么钱不钱的无所谓,救你哥要紧。拿着公j快走吧,叫我老婆子看见,又要说我败家了。”老人既慷慨又通情达理。

兰贝依难得认真的说:“那怎么行,您老养这只公j也不容易呢。”他掏出三百元人民币,毫不犹豫的塞到了老人的手里,返身拿着捆好的公j急急忙忙开车回创伤骨科医院。

路上,贝依接到救援队副队长的电话,催他赶快回去主持大局,贝依心的话,什么主持大局,恐怕是又要添置什么东西吧。

贝依说:“我这里手底下的事情很重要,回不去,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说吧。”

救援队副队长斯斯艾艾的说了一大通,无非是缺了什么东西,大约需要多少钱。

贝依马上答复,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灾区人民的灾后安置,多拿点少拿点一闭眼也就过去了,为人不可太计较。

不过说是这样说,放下电话,贝依长出一口气,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吧,心里还是小小的别扭了一下。自己拿出来的和别人问自己要出来的,毕竟不一样。

就像别人在拿自己的钱,到众人面前炫耀,有一种被动和当了垫脚的感觉。这样想了一下,摇摇头告诫自己,兰贝依你想什么呢,做事要竭尽全力才行。这样想反而释然了。

乡间路不好走,贝依小心谨慎的开车,从路边的高粱地里,哧的一下窜出了一只凶猛的黄狗,站在路中间向着他的车狂吠不止。

兰贝依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猛按了一下喇叭,黄狗吓得一溜烟的跑向远处的村庄,刚要放松,手机猛地一下响了。

又一次接到了秀秀的电话,贝依车停路边,把手机里的电池拿了出来。他知道,秀秀这时候手机的提示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样不直接停机,秀秀心里也许会好受点。

贝依忽然觉得很压抑,他想,如果是我受伤,秀秀会这样关心我吗?我会不会也像齐寰一样,不肯告诉她实情?或者,我是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尽快到我身边,秀秀一定会给我真挚的安慰和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贴。而且,就因为受伤,秀秀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了。

姚起接过兰贝依费尽心机买到的,惊恐万分“咯咯”狂叫的公j,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直指公j的头部,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公j就安静下来,眼里不再有惊恐之色。

姚起解开绑着公j双爪的绳索,轻轻放它在地上,公j优雅的轻抖翅膀,似乎又恢复了兰贝依初次见到它时的神勇。

姚起洒在地上一些中药材,公j啄了一口,没再吃,昂首阔步走向庭院,在花园草j间漫步,不时啄一口草间小虫或者草籽。

一阵冷风吹过,公j抖了抖浑身的j毛,迎着太阳仰头打鸣,响亮的j啼,罕见的响在这充满了药味和消毒水味的医院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姚起缓步走近,那么彪悍的公j居然被他轻轻一把揽住,从衣兜里拿出一把东西,摊在手掌心里,右手食中指并拢,直指公j眉心,公j一呆,低头大口吃起姚起手中的东西,吃完姚起又掏出一把,右手二指并拢指于眉心,如此三番。

姚起手掌贴于公j胀大的嗉子下,轻轻揉动,然后放下公j,任它在花间草径搜寻。

一会儿再捉到公j,眼见得公j嗉子就小了。六个小时以内,姚起喂了三次。

第二天清晨,随着一声响亮的j啼,公j拉出了第一滩鲜红的,血一样的粪便,姚起说:“搞定。”

他向病房护士长要了一只五十毫升的无菌空针,抽了满满一针管j血,双手飞快的点击齐寰身上的x位,然后要齐寰喝下j血。

齐寰疑惑:“姚师傅,骨折不是忌吃公j吗,那这公j血这样用不是其反作用吗?”

姚起大师微微一笑:“殊不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会收到意外效果。”

齐寰端起盖碗,一股略带腥味的药香扑鼻而来,让他闻过反而觉得神清气爽,齐寰闭眼闭气,端起碗一口气喝下,居然没吐出来,奇迹。

从这天开始,连续二十天,每天清晨姚起都给齐寰送来一盖碗温热的j血。双手点击过x位后,再让齐寰喝下。

齐寰的身体明显恢复的很快,他的主治医在给他复查时惊讶的发现,才刚二十天的时间,齐寰比同时做手术的病人恢复得快了很多,x线复查,齐寰碎了的腿骨对位良好,骨折线比较同时手术病人,骨痂生长良好。

贝依抽空过来看齐寰,正遇上告辞离去的姚起。

贝依看到姚起怀里的那只公j,血红的j冠已呈苍白色,身上漂亮的j毛已落得七七八八:“姚大师,何不将这公j炖了给齐寰吃?”

姚起看他一眼:“骨折病人不宜吃公j。”说完不待贝依再问他什么,匆匆离去。

贝依进的病房,看到精神的齐寰,就说:“在门口我刚碰见姚起大师了。”

齐寰说:“姚师傅说再往后就要靠我自己了,他只能帮我到现在的程度。”

那天,兰贝依买回公j,交给姚起就到病房看齐寰,见他目光涣散,没情没绪的样子,很是担心。

他试探着开口:“齐寰,秀秀打我手机,我给扣了。”

齐寰半闭的眼睛缓缓动了动:“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兰贝依没听到他再说什么,就又说:“反正已经这样了,早天晚天,要不就打电话告诉她吧。”

齐寰的眼睛睁开了,他定定的看着兰贝依,缓缓的,狠狠的说:“别替我做决定。”

兰贝依生气的大声吼:“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怕她嫌弃你吗?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分手就好了。你要明白,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兰贝依的吼声过后,一屋的压抑。

齐寰苦笑:“贝依,你要是我,你忍心去说,忍心看她温馨的小脸盛满痛苦,在她娇嫩的肩膀上,左肩是粉点儿,右肩再加上个我。”

兰贝依被齐寰憋住,如同上岸的鱼,干张着嘴,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但是,……”

“但是,秀秀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停顿,齐寰叹气:“贝依,我有自己的打算,已决定退出。如果你还依然一如既往的喜欢秀秀和粉点儿,请你尽心照顾她们吧。”高齐寰双眼直盯天花板,看也不看兰贝依,自顾自的说着他的打算:“我已接到英国xxx大学邀请函,办完签证就动身去英国读博。”

“可是,高齐寰,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兰贝依用很不满意的口气诘问。

齐寰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我留在她的身边,才叫真正的自私呢。兰贝依,给我端水。”

兰贝依给他递过水来,气愤的说:“喝吧,喝吧,喝死你。”

齐寰叹了口气:“死了倒好了,就怕这半死不活的。”

兰贝依说:“高齐寰,你不就断了条腿,掉了只脚吗,矫情什么?”

齐寰抽出头下的枕头,砸向兰贝依:“该死的兰贝依,你该干嘛去干吗去,别在这里发飚。伤不在你身上,你说的当然轻巧。你不是早就窥视我在秀秀心中的位置吗,现在我退出了,有本事你赶紧去争取吧。别在我眼前晃荡了。”

兰贝依也非常气愤:“高齐寰,你是懦夫,你,你就等着后悔吧。”齐寰闭上眼睛,疲惫的睡去。

剩下个兰贝依,在病房里来回徘徊,如同囚笼的困兽,愤愤不平之下,敞开门冲了出来,想想自己不能一走了之,电话招来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留守在这里。长叹一声,兰贝依跺跺脚离开了齐寰。

想起自己挂断的秀秀的电话,那个丫头在家还不知怎么着急呢。赶紧回她电话吧,可是,我能说些什么?兰贝依犹豫不决。

。。。。。。。。。焦点小剧场。。。。。。。。。。。

齐寰(愤怒中):抗议!为什么是我受伤,韩强和兰贝依不行吗?

杨版(有点担心):齐寰啊,咱不是第一男主吗,就得流血也流汗,冲锋在前,万死不辞地。

齐寰(声音低下来,嘟哝中——):就不能只是受伤吗,非得把我的右脚贡献上去,,,,,,,

杨版:我呸!,你大老爷们,一只脚救一个鲜活的生命,你赚大发了。

齐寰(悲哀中):人家秀秀会不要我的,以后可怎么脚踏实地啊……,又给那个妖媚的兰贝依有了可乘之机了。。。。。

第八十五章你是我心里永远的痛2

可怕的幻痛!

兰贝依电话打过去时,秀秀的手机关机了,这是上午九点,秀秀的班次是治疗,她正在集中精力,按照输y卡上的标记往y体瓶里加药。

由于个体差异,病种,每个病人用药也不相同这就要求治疗护士加药过程中一定要做好三查七对,严格杜绝差错事故和责任事故。

秀秀精力很集中,她不但自己迅速动作着,还要指导身边的实习护生,一上午手脚麻利的没闲着。

上午下班时,秀秀才打开手机,眼前闪过兰贝依的短信:秀秀,刚才打电话你关机了,估计你很忙,就给你发条平安短信吧。我们都很好,勿念。问候小粉点。贝依。

含糊不清的短信,更加让秀秀感觉扑朔迷离,不知所措。

一星期后,秀秀在晨会交班时惊喜的发现,高主任回来了。

秀秀整个晨会期间,直愣愣的盯着高主任的脸庞,他怎么一星期没见,看上去苍老了这么多。出去这么长时间,在高主任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一个上午,秀秀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高主任独处的时候。

她想没人时候悄悄问一问:“高主任,您有齐寰的消息吗?我已经一星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听说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