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1)

回到家,我给斯如当下手,烧了一道特别香的菜,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她将菜递给我,说,“怎么样,手艺不错吧?”我夹了一口,也顺便给她也夹了一筷子,她嘴巴上沾了点,我凑了上去,将她嘴角的油一起舔了个净,她说我嘴馋。

“好,味道不错,可口”我不住地点头,斯如笑我。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黄脸婆、死三八跟你说了什么话?”我禁不住问道。

“你说黄总啊?她跟我讲,她是学环境绿化的,因为她看了我填的简历,知道我在苗圃呆过一段时间,她问我是不是对这一块比较熟,我告诉她还行,她看了看我,问我会不会写论文,我说我写过一篇花树题材的,获过市里的奖。当时以为公司有这方面的需要,后来才知道,是她自己要写,她嫌自己文凭低了点,公司需要本科文凭,她晚上在读夜校,感觉好多年没写过那种东西了,于是…”斯如正说着,我就猜到了下文,“于是想请你帮她代笔,是不是?她想得倒美,就知道请枪手”

“没事啦,姐”斯如将菜盛起来,端到我手边,我问她,“可以吃饭了吗?”

吃饭时,我向她碗里夹菜,她朝我愣地一笑,“自己吃吧!”

饭桌上,我们聊起了公司的一些事,顺带,我向她提到那个薛文丽老公的事,关于那个电话,她老公对这件事的态度,给他造成的家庭困扰。

斯如望了我半天,似乎不太相信。

我顾自着吃我的,吃完,她收拾碗筷,一边问我,“这个方总并不象个坏人呀,我在黄总的办公室帮她打印论文,听他跟黄总聊到了你,他说,公司新开一个商务部,决定由周楦担任,当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那是他的外表迷惑人罢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讲出我的观点,嘴上却说“我才不要当什么经理”

“若真有其事,你还是不要卷了进去,那个薛文丽好象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斯如还是不放心,她关切地望着我说。我点头,“斯如我知道的”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第31章 斯如的“身世”(1)

这里未提及斯如的“身世”,到现在她只字未提到过关于她家人的事,我仍然不知道唐斯如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个家庭背景,为什么在那样一个寒夜里会降临到我家附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来的?

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通常女孩子不爱讲她的事,我也不会刻意去问那么多,唯恐触及到她们的“伤心往事”。

可是,斯如的文化学历,她那一天在台上的表现,还有她的谈吐气质,她的处事方式,都一点一点在让我生疑。我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无所拘束的人,总以为一些与我无关的事自有它的道理,习惯了不去深究,也不愿去凭空想象,对身边的事,只觉得存在就是存在,就象我为什么喜欢女人,没有太多为什么!

晚上,我及早地爬上床了,习惯睡前看一阵子书,将第二天需要整理的资料,稍梳理了一遍,手棒一杯白开水,喝完后,在床上等斯如上床。斯如还在厨房,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她很爱整洁,这是她跟我比来,最大的不同。

我在床上给她煨床,等她弄完那些杂碎事情,她又去拧开水龙头放热水,听洗手间的流水声,是种享受的事,关了水龙头,她汲了一双拖鞋,头发还是半湿的,一股脑儿地往床上钻,我挪了挪身子,我说,“快上来”,让她躺进我睡过的“热炕”,她拿一条干毛巾还在头上擦,头发在滴水。我突然问起她,“斯如,你不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吧?”

她看了看我,没明白我的话,嗯,什么?

“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家里的事”我把脸顶在她的后背上,一双手摸到她肚脐齐腰以下的位置,拿我脸的一侧在她臂部来回磨擦,逗得她忍不住回头看我,我的样子就象一头猪在猪圈里用身子挠痒痒,她扭头笑我,“你在那干嘛?拿我的p股挠痒?”

“快说吧?小女人,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关于你呀…”我就是要她自己亲口告诉我,关于她,关于她唐斯如的一切。

“你想知道什么?宝贝”看斯如仍装作一副糊涂的样子,我继续在她背上辗,来来回回,很享受的磨梭,她软滑的内衣上散发着女孩子的清香,就象荷花的那种淡雅,那是她内衣上的气味,我闻得就想睡了,嘴里在催,“快说,快告诉我啊”

“楦,别闹了,准备早些睡吧”斯如在搪塞我,故意扯开话题,“喔,对了,你这几天没有跟小叶聊到我吧?她知道我们的事后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你准备怎么跟她解释?”

“呼呼”我假装睡觉,象抱着棵树,打起了呼噜,她用手来扯我的衣袖,我应了声:“我要睡了,唐唐”

“猪”她把我的被子扯到我胸前,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小口,然后关上灯,睡了下来。

半刻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我,还在打着呼噜,我确实有些累了,听到自己在空气中肺呼出气体受闭塞的声音,鼻子堵塞了,我的一只手还轻搂着她的后背,她的后背绷得紧紧的。

靠墙的大钟滴滴答答地摆动,时钟发出它清脆的报时,很快,又顿时静了下来,房间有丝详和的白光从窗帘外透了进来。

“我父亲是工厂的一名普遍职工,母亲毕业于西安戏剧学剧,跟著名演员王权夫是同班同学,就在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失血过多,过世了。因为他们俩人门第悬殊,我外婆从一开始到我出生,就不肯接纳我父亲,母亲死后,父亲带着我,将我亲自交到我外婆手中,后来,我就寄住在外婆家里,一直供我读完了大学。”斯如说。

我躲在被底下,纹丝不动,头脑却在听着。

“还想听吗?”她问我,我没说话。

“我后来知道我妈的事,对我外婆打击很大,但是我的到来,使她象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女儿’,当然,对我也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是我辜负了她,真的是我不好,对不住她……”斯如继续向我讲述,我听得入了迷,屏住呼吸,手僵硬了,脸仍紧贴向她的后背上。

原来斯如在她五岁那年就是校里的“童星”,能歌善舞、活泼好动,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外婆,…拍过不少电影,只是她对于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耳熟能详,…但小时候也听过她老人家的大名。因为她女儿的去世,把希望放在唯一的外孙女身上,对她要求非常严厉,也造成了斯如少年没有多少欢乐时光,成天的练腿、练劈。叉,跟一帮天真的孩子隔绝开来,她的美好少年时光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了。

但是天性活泼的斯如,还是经常违拗外婆的意愿,时不时惹出一点事来,令外婆生气,甚至遭到外婆的虐打,有一回,也是打得最重的一次:

那年夏天,她跟一帮女孩子跑到了外婆的钢琴房间,带着外面的野孩子把外婆的琴键弄得眶咚作响,吵得整间房子震荡不宁,外婆回来赶走了那帮孩子,“小如,你跪下,说,你有没听外婆的话?”

可是斯如倔强得不肯低头,挺着腰杆,跪在地上,流着泪、倔强的看着她的外婆,外婆的鞭子抽了下去,一鞭重似一鞭,说“怎么啦?哑巴啦,叫你说话,说呀”

“别打啦”一个邻居男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拦住外婆。

“马上,马上给我出去”她指着那个男孩,叫他滚出去。

“乃乃,你别打唐斯如了,别打她”小男孩看上去有些胆怯,眼神溜溜地转。

“这儿不是你说话的地方,用不着你一个小p孩c嘴,再不走,我叫你爸来”外婆恐吓那男孩。

“好,我走,…但是,你这样是在虐童,你,你不要再打她了,要不,我打电话报警”他临走说了一句。

“我虐待儿童又怎么样?我就是打,打”外婆更气愤了,她挥动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斯如的后背上,血r模糊,打得外婆自己都伤心了,打得她手心发麻,打得心一阵阵绞痛,可斯如就是没有开口说一句痛,为了让外婆下台,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妈妈的名字,终于,她的鞭子停了下来。

“你外婆真够残忍?怎么这么教育孩子?真不敢相信一个老人也下得了这个狠心”我终于憋不住在寂静中发出一句感叹。用手在斯如背心上轻抚,似乎那伤痕还留在她身上,可我所不知道的,那痛其实留在她的心里,遗留在当年那个幼小孩子的身心上。

“可她并不是真想伤害我,只是想让我成才,成为她心目中那种人”她深深嘘了口气,我似有所悟,小的时候,母亲也打过我,我的顽劣、淘气,被打过无数次,可就是死心不改,继续顽皮捣蛋,…我发现这一点,斯如跟我很象。

“斯如,你性格也很倔强的,那么要强”我笑她。

第32章 斯如的“身世”(2)

“不是,我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实,去说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或是承诺什么,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我后来也发现了这一点”我看不到她的脸,听她的声音,象在跟梦里的人在说话,她背着我说话,让我很向往她脸上的神情,想象她脸上那动了情的目光。

“那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要你说出一个承诺,哄一个老太婆开心,就那么难开口吗?”我学着小叶平时教导我的口气,这样问斯如,故意把外婆说成是老太婆,是气愤她外婆当年打了她,也是替斯如抱不平。

“在我叫了一声妈之后,外婆手上的鞭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停止了打我,非但不打了,还替我治疗,敷药,慢慢伤口长痂,开始没那么痛了。可我发现,她竟连着几天不再管我,任我怎么玩,她都不生气,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怎么会理解她老人家的心情呢。我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我在空气中也吁了口气,这总归是件好事,她不再打她了,可能是回心转意了吧。

“可这样的日子过去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外婆象老了好多,就象一个霜天后,地里的菜都打了一层霜那般,她明显苍老了。”斯如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说你外婆老了一大节,是她心情不好吗?思念她的女儿?”我想了想,猜测地说。

“有个冬天,我跪在外婆面前,拿起那个鞭子,要她狠狠的抽我,我抓起她的手,要她打我的脸”听得我心惊r跳,斯如怎么回事,有被虐倾向,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可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时,她的手滑过我的脸,一个耳刮子打了过来,竟狠狠的打在我脸上,然后猛地抱着我痛哭,‘斯如…,我不是想把你管教成你妈那样子,可我也不能放纵你呀,我这个做长辈的,和普天下的父母一样的心思,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并不是我不痛爱自己的孩子,只是我管教严了点,不要恨我?……’我一下明白了外婆想的什么,她只是期望很深很深,究竟深到什么程度,我们没法想象的。对我、对我妈,那么高期望,你知道吗?我是她唯一的血脉,她很希望我能象她……”听她说那些,我眼泪流湿了枕头,想到我妈妈在那一夜,流着泪训斥我的画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着要我说违心的话,至今我竟然还恨着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想去见她。

“这就是你后来向她承诺、向她保证、听她的话的原因,是吗?”我说。

“有些事,我并不能做到,但我并不想让她为了我,而伤到自己,我只想外婆不再为我而…所以我宁愿舍弃我的快乐,只要她喜欢,我愿意尽量表现出我听话的一面…”斯如这样委屈自己,她带着哭腔,我知道她一定也经历了不少令她难过的事。

“斯如,叫我怎么说你呢,你叫我怎么说呢?”我的泪水从眼眶里满了出来,鼻腔被堵塞住了,斯如从那头翻过身子,拧开灯,给我找纸巾,替我擦拭。

“我的故事没说完,你还想听吗?”她笑着问我,还在替自己擦泪,擦完,见我点头,又继续说道,“我在十八岁那年考上了一所南开大学,没能进如她所期望的那所戏剧学院,在这中间发生了好多事,那些都是我肩上无法担负的事,我幸负了她对我的希望。有些事,可以不讲吗?”她打住,问我,我点了点头,如果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可以不讲,我“嗯”了声。

“后来,毕业那年,发生了一件事,令外婆彻底绝望了,就在前年,她的高血压跟心肌梗塞、老年糖n病一下患了,……没有撑上一个月,她就去世了。我是带着巨大的悲痛离开我们那个大院子的,在她弥留之际,我和外婆一直呆在乡下,送她上路,告别了生她的那个地方,那条河,我还记得”我听呆了,想起那个晚上,斯如就站在‘滟泊湖’边,心情沉重,说她在思念一个人,想得心痛,…原来她的外婆有如她母亲一般,甚至比之更深,情义深重、恩重如山,这样一位长者。

“那么说,你怎么会流落在这儿来的,怎么一下落魄到这个地步?”这是我一直在思索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的。

“从她过世后,我变得无依无靠了,因为外公曾经包下一个很大的厂,生意亏了,厂也撤掉了,外婆将她所有的钱拿出来给了那些工厂里的职工们,这些年几乎在替外公还债。外婆去世了,我逃离出那座城市,那幢宅子被那些人霸占了去,包括我小时候收藏的书和值钱的画……我想那些本身就不属于我。我只有孤伶伶地一个人出来闯,不久,我在深圳找了工作,为了躲避一个人,不停地换工作,中间没地方住的时候,我也睡过大街,我打工大半年赚的钱被人取走了。没有什么朋友,我不想去找那些人帮忙,后来,我到了这座城市,刚找到一份工作,还没找到住处,结果衣服被一帮小男孩撕破了,就在你看到我的那个晚上,是我落魄的那个晚上”她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嘴触到了她的唇上,如火一般的唇,我突然那么想去吻她,想吸尽她口里的酸痛。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见到你呢?让我早点见到你,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我喃喃道,她心酸的迎合我的唇,有滴热泪顺着她眼角滑过。

“那些过往,以后不要再提了,让我们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就当那些只是一些噩梦,统统过去吧,我们有一个新的开始。”我的手环着她的双肩,充满怜爱地说。

“嗯”斯如看着我的眼睛,说,“其实那些过去,我并不害怕面对,也许正因为有了那些,我才领悟到真正的快乐,没有什么可以压倒我”其实到现在,我才发觉斯如是个坚强的女孩子,经历了那些事,她成了一个异常坚强的人。

“斯如,你是个坚强的女孩,我要好好爱你。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二个人,我要加倍疼你” 今夜我什么也不想要,就只想要她,然后欺负她,让她在我的指尖快乐起来,不让她的眼泪再满出来。我抹掉她眼角的泪,开始去吻她,顺着她的脸颊、手臂,一路吻下去,她微颤了一下,我的舌头在那粉。嫩的地方,婉延曲折深入挺进,她禁不住快活得坐起来,揽起我的头,“宝贝,你让我好快乐、好快乐、好开心”

“以后会更快乐,一直这样下去!”我继续去吻它。

“这样会死吗?”她的手紧紧抓了一把床单,撕得床单发出“咝“地一声,我把她的手拉了回来,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背上,她用手指把我的背抓裂开来,就好象我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份牛排,被撕开出一道道口子,露出血迹,我忍住疼痛,是一道道很深的口子,我想象那是当年斯如的外婆鞭打在她身上的鞭痕,全爆发在我身上了,我快乐的痛着,最后,她终于发出象划破长空的般地尖叫声,“姐,我到了…,我到天堂了,很美,很美的所在”,把我从梦境中解脱了出来,“天堂?”我不住地喘息,“那里,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踩在云端,我在上面放牧”

“好啊,如果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书名就叫‘我在天堂放牧’”我展开想象。

“楦,你真会想象!”她趴在我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酥软了下来。

第33章 面见客户

我将车停在公司楼下,小叶、rakiyy、罗佳,林小宇他们几个上了车,我赶紧发动车,直奔国际会展中心。

上午的时间很紧迫,要去会展中心搞活动,收集客户的资料,然后跟林小宇,…摄影师去客户那边拍照,拍完后同小叶去另一家厂,昨天已经跟他们谈妥了。那是一家生产运动器材的厂,他们的网站在年初由我跟老板签下来的,据说效果还相当的不错。

这个品牌的器材在市场上有一定的知名度,他们市场部经理在网上了解到关于“通用网址”这一块,希望可以跟我见面,当面谈一谈,可以说,这位客户是非常有意向的,上午他还主动打来电话,说下午要去别的市场上转转,正好他们老板也在,想要我尽快赶过去。…希望我这一趟不是白跑。

“小叶,我去了,你要不要一起上去?”就剩我跟小叶二人,她从出门到现在就很少说一句话,一直闷在那里,我因为忙着拿资料、接电话,急着约见客户,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开心。叶凡静整个人僵在那儿,靠在车窗旁,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没有一点血色,她没听清楚我的话,歪着个头靠向一边,象是睡着了。

我顾不上这些了,跑步上楼,先去找他们老板见面,正好那位市场部经理也在,他向老板介绍我,极力推崇我,特别提到网站的质量跟效果,谈到网站急需要全力推广,也说到了通用网址提升了网站的访问量,根本不用我多作任何的说明。我当时还挺纳闷的。

这个五十开外的老板,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他满脸堆笑,伸手就找我要合同,我拿我们公司的专用合同给他,想不到他只稍稍瞟了一眼,提起笔就签了个字在上面,说着马上起身,回头跟经理说,“小凡,我们那网站做了快一年了吧?看来也有点效果。我相信你才跟周小姐签字。”说着又笑而转向我,道:“…象这件事,我们还怕你们中启坑骗我们吗?…我是充分相信你们的”

“不,赵总,你还是看下上面的文字吧,不要说我没让您看仔细,我们这可是5年的合同喔”我出于让他们放心,怕他们事后反悔,这样补充了一句。

“不用看啦!小凡跟我讲过你的为人,说你人挺豪爽,上次还帮我们介绍过一笔不小的业务,这事我们不信你,信谁呢?”这个易小凡跟我是在去年认识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这家厂的营销员,我来找他们老板签单时,跟他打过几回交道,算是认识的朋友了。后来,我介绍过一笔单子给他,当时我跟一家香港老板很熟,…也是做网站时认识的,中间,打了个电话给小凡,介绍他们俩认识了。没想到他们的生意很快谈成了。难怪小凡今天这么肯帮我,算是他对我的回报,这种人还是很值得交的!

“小凡,真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个忙”我握着他的手,对他很感激。

“说这么见外干嘛,要不是你告诉我那个信息,我今天还只是个小小营销员,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小凡为人很是谦逊。

“那好吧,以后,还是精诚合作,有事找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末了,我说了句“咱们有空多联系”

“慢走”他仍是客客气气。

叶凡静看到我从厂里出来,我一脸的春风得意,那种喜悦是掩饰不住的,她一瞥眼,问我,“谈成了吗?”

“小单,才五万块”我把合同交给她。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俯身亲在我的面颊上。

“去哪里吃?”我驾车。

我们在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个清幽的地方坐了下来,坐定后,点了菜,谈起公司最近的一些事,我尽量不去扯她跟方胥辉之间的事,她也严口不提关于他的任何,边吃边说,她一口气吃完面前的套餐,又喝那碗j汤,我有点撑了,吃得太饱,睡意也跟着窜了上来,在包间里,竟倒在一边睡着了。

这中间小叶也跟着睡在一旁,只是她精神比我好一点,之后,我听到她叫我,“周,起来啦,都三点多钟了。回公司啦”

“这么早去公司么?真没意思,不如我们去一个客户那里看服装吧,他们店里来了不少时新款,货还不少”我想起那个叫“厦门服饰”的店子,就在这附近,上次老板还打电话给我,邀我去他们店里棒场,“走啊,我们去吧,难得出来一次,去逛逛”

我拖着小叶就走,才十分钟的车程,我们在店附近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进了那家店铺,店里的服务员说老板不在,她朝我们笑笑,说,两位是老板的熟人吧,自己选,选中了告诉我一声,给你们打个六折。

小叶拉着我说,这店装修得可真高档,衣服都挺贵的吧?

我点头,说,“是有点贵”但质量都挺好,都是一些时尚点的衣服。

她一件一件挑,我跟小叶同时看中了一套有皮毛的深色大衣,那件大衣可真漂亮,特别的显眼,适合在各种大场合下穿,衣服在模特身上,我叫一位小姐再去取一件过来。

她从里间迅速找了一件一模一样的递给我,我摸了摸上面的绒毛,是正货,从布料到针孔上线都非常的讲究,那女孩看我蛮喜欢的,跟我解释说,这全是手工缝制的,我们的货源全是正规厂家空运过来的,不会欺骗客户,不信你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上面都有厂里的编码,如果对不上,你们可以找我们麻烦、投诉我们。

“果真是正品,这家公司我知道,厦门很出名的服装设计公司嘛”我一边看衣服的面料,一边将衣塞到小叶的手上,“穿下试试?”

“不用啦,我有”她语气象很生硬,眼睛又去看其他衣服,人走到了一边。

“小姐,这件衣服很适合您穿的,比一下就知道,您身材很配这件衣服,试下吧?”她极力劝小叶试穿。

我也觉得那件衣如果是穿在小叶身上,绝对能显出小叶美丽而高贵的气质来,但是小叶似乎不太上心,我猜她是没看上眼。

“小叶,这一件呢?怎么样?”我拖出另一件简单、大方的时装,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连看都没看,有气没力的朝向一边,在衣架下穿梭,来来回回,走来走去,象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你怎么啦?”我从后面抱住她,当我抱着她时,我突地想起了斯如,两人身材差不多,斯如的体格稍瘦那么一点点,…跟她以前做柔软体c有关系,我在她耳旁温柔地问,“不开心么?出门散心就要放松自己,别绷着个脸,你不是挺喜欢看衣服的吗?”

“开心不起来?楦”她知道我很疼惜她,承受我的拥抱,看着镜中的我们,我对她的怜惜,她的样子很感怀,我那样轻轻揽着她。

“小姐,试一下嘛”小姐悄无声地走到我们身边,她将那件外套拿在手中,示意小叶试穿那件衣服。小叶有点勉为其难,冲着我看。

我鼓舞她,“叶,就试下。只要满意,不管价格多少,我给你买下来,送给你了好不好?”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拉她去更衣室,她勉强走进试衣间,在里面脱掉了自己那件v领外衣,露出一截手臂来,我将外套塞了进去,瞟了一眼她光l的手臂,她赶忙用手去遮掩什么,我奋力推开门,“你手上是什么?”

“没什么,我早上出门时不小心撞到门板上了,自己弄的”小叶跟我解释,但她的目光闪烁不定,我预感到不妙,把门反锁上,厉声道:“把手给我,给我!”

第34章 湖边飙车(一)

“把手给我”我厉声说道,她的身体被我堵在一个窄窄地空间,无路可逃,只得把手臂缓缓伸了过来,我拉过她的手。她的身子慢慢往下滑,缩成了一团,紧挨在墙角蹲立在那儿。我牵过她的一只手臂,随同她弯下腰,跟她并靠在一起,她的样子就是个受了伤的傻女孩。

“这是什么?”小叶的手臂上明显多出几块於青,青紫色,有栗子那么大,这是用手指掐出的於伤,而她跟我解释是门板上撞的,怎能让我相信呢?

我愤恨地,“是方胥辉那王八蛋干的吧?”

看得我心痛了,我用手轻轻轻抚摸它,想熨平那上面的紫痕,手臂都浮肿了,我想,当时一定很痛很痛吧,我的泪掉了出来,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

她看着我这个样子,泪从眼里夺眶而出,想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哭声,泪水连成珠子,一副泣不成声的神情,想象那个禽兽,在床上y邪猥亵不堪的丑态,突然我的心愀得痛。

而我,此时除了难受,就是气愤,我说:“为什么你还要跟他呆在一起?为什么这种人你还要去理会呢?不是说好了,你要照顾自己的吗?”不停的责备她、责问她,竟忘了她更需要安慰,只顾着自己将一腔气愤一股脑儿地倾泄而出,忘了她的心比我更痛。

“姐,不要说了好不好?不要说了”她突然向我企求,眼里全是泪。

她把她的头埋在我的膝盖之上,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一只手抓在我的腰上,拧得我腰上的r隐隐发痛,她一阵大哭,无所顾及地在我面前豪淘大哭,哭得晕天黑地。我让她哭,只要她觉得好受,就让她哭个够,慢慢地,她的意识清醒过来,由大恸变成小哭,到哽咽不止,外面有个女孩不住地敲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啦?”

“没事了”我应了声。

“我听到里面有人在哭”她好心安慰,“没事就好,有什么,别想不开喔”

“我们出去吧”我扶她起来。

“嗯”她的脸上还兀自挂着泪,替她把眼泪擦干,走出来。

我将衣拿到手边,给她穿在身上,“好看,真的蛮配你的”镜前的她光。艳。照人,她的脸勉强露出一点点笑来,一点点绽放,小叶的美是显而易见的,不需要胭脂水粉、无须用那些护肤品,肤色照样看上去光彩润白,我忍不住笑她,“看,镜前的你是不是美得象杨贵妃?”她呆立在镜前看自己。

“哪有?我才不当那个肥美人”她回头看我,向我伸了伸舌头,这件绒毛大衣穿上去很高贵,挺适合她,她低头看上面的标价,“太贵了,楦,五千八”

“打折,三四千罢。”我去摸自己的银行卡,去收银台付帐,顺便看上另一件紫色的外衣,那件衣的款式跟这件如出一辙,设计上实际差不上下,只是扭扣是象牙扣子,多了几个环形的装饰品,显得繁琐了一点,可看上去同样挺精致、很显档次,“小姐,可以把这件衣拿出来吗?给那位小姐试穿”

“行”小姐冲我一个很自然地笑。

我叫她们帮我将衣服包起来,然后看叶凡静试穿那件衣,“嗯,很美”小叶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一个极富韵味的气质娴静的少女,看得我呆了,小姐问我,“要不要一起包起来?她穿这件也挺好看”

“多少钱?”

“打折后四千五”小姐接过我的卡,她满脸的笑容,客气的道,“另外,送你一张会员卡”

我接过卡,她叫我保管好卡,“是张vip的,有优惠的喔”

手机响了,我去接电话,“吕宗伯?”

“周楦,你不在公司,在哪呢?我开车过来接你”他问我。

“怎么?找我有事吗?”很奇怪,他找我干嘛?

他在那头舒了口气,“找你真不容易,去了你公司,没见到你。只有满街找,我跑了好多条街,转了好多条巷子,都没看到你”他不无幽默地说,问我,“你去了哪儿?”

“没去哪,就逛街买衣服”我有点疑惑。

“看你们女人多舒服,可以逛街,满街的购物,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我们男人呀,放假都没地方跑”他到羡慕起我们女人来。

“你放假了吗?”我说,在电话中笑。

“休假了嘛,一个多礼拜,要不要陪我玩?我正好没伴,就想找个象你这样的女人,陪我逛街,一起出来游荡”他打趣我。

我突然觉得他这个男人也蛮逗,值得人同情,最起码不伪善,容易跟女人沟通,为表现出我的慈悲一面,我道,“我说吕姐姐,想逛街吗?我们正好有二个,要不再约几个伴,几个女人一起去女人超级市场,咱们一起看看内衣裤?”说完大笑。

“行啊,我对内衣裤相当有眼光的,是要蕾丝的?还是简约钉字型,暴。的?性。感的?”他一口气说出一大堆。

“不,就要虐一点的”

“啊”他听得张口结舌,快被我折服了,对待他这种就要比他更绝一些,他收起电话,“好了,好了,出来吧,我好想见你”

跟他约了个地点,我们在这边等他。我告诉小叶时,那个女人竟笑我,“人家盯上你了,对你有意思,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盯上了又怎么样?我才不吃荤”

我们去车上,开了音乐,还是那首“距离”容易把人带到一种淡淡的记忆中去,开着暖气懒懒地仰靠在车上,想起那个人来,一遍一遍的听,她帮我换掉了那首歌,换了首阳光温暖的歌。“别这么着迷嘛,有些东西该放弃的就该忘了”我斜瞟了她一眼,这女人象对我的了解,比对她自己还多,我稍欠起身,在脸上揉摸了二把,想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手指上竟沾了眼角上的泪。

“走吧”一辆红色比亚迪从眼前驰过,红亮刺目,摆在我们前方不远的车位上,吕宗伯正在对面那辆车上,中间隔了个车道,他把头伸出来,一边向我们这儿使劲挥手,笑眯眯地展现他的那张俊脸,打电话过来,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神速?”

“差不多吧。开这么漂亮的车,泡妞啊?有没带女朋友出来?”我望着他的车,车上好象有个长头发的什么人,看不清面目。

“周楦”从车内探出一张脸,是甄兰,小叶也伸出手,回应她,“兰子,看到你们了”

“去哪?”我问。

“你们去哪,我们就跟哪”他们俨然一对,总感觉那才是一对金。童玉。女,我嘴角抿出一丝笑来,发动了我的车,“走吧”

加快了油门,车快得如风一阵风快,这个男人吕宗伯始终会在我前面或后面跟上,小叶快乐得大叫,“楦,你好棒,好棒”

“哈哈”我把车窗开了一些,冷风灌了进来,吹打在我的脸上,车在跑道上一路畅通,那风象小刀片一般割到我脸上脖子上,我怀疑我有某种自虐倾向,冷得小叶有点受不住了,她跟我有些象,也喜欢这种刺激,感受r体受虐所带来的痛感。……生活在这个城市,常常会想去做一些自己平时不敢做的事,这样,能让自己感到自己是存在的,而不是死的、或是麻木的。

这种下意识的放纵自己能把人带到真正原始的快乐中去。人的某种意识真的很奇怪,连自己也未必懂。

车开到winner公司楼下,我猛地踩住刹车,吕宗伯的车比我刹得要稳,但是,他马上探出头来,似乎惊出了一身汗,“周楦,你开得有点猛了!但你的车技还是比不过我,你不觉得吗?”他在故意激我。

“吕吕,要不跟你换车,让楦楦跟你比试比试”小叶故意在我们之间掀起一场挑战,她对吕的那辆红色比亚迪小车羡慕死了。

“好啊,过这里,有个淞阳湖,那儿飙车没人管,要不,我们去那儿比试”吕说。

“ok”

“可以出来吗?”我约了winner,在电话里对着winner不住地催促,“快下来吧,我们在你公司楼下等你,限二分钟赶到,哈哈”

第35章 湖边飙车(二)

winner从那幢大厦上下来,穿着上次跟我们见面时她那件薄薄的棉袄,冷得直打哆嗦,样子很可怜,我从后座的衣服袋子里,取出那件准备送给斯如的紫色外套,递给她,说:“先穿上它吧!别感冒了。”

“这是谁的?这么高档?哇,还是新的,要不少钱吧?”她把衣服披在身上,不住地看那件衣服,我故作神秘地说,这件衣是送给一个女孩子的。

“唷,终于找了一个”我知道她又要吃醋了,她把眼光落到小叶身上,小叶把头朝里偏了偏,显得很不自在,看着这二个女孩子,不知道讲什么好。

在这儿,我想交代一下我跟winner的关系。

那是在我刚来这座城市那段时间,对当地一点也不熟,我常去一个叫武岗瓷都的地方,那儿是个陶瓷总店,我没事就上那儿玩,看陶瓷上各种图案和工艺造型,我喜欢那些工艺品,喜欢那些陶瓷上烧制的很生动的仕女装饰瓷画,给人一种贞静、安详之感。

有时没事在那逗留一上午。那一天,我逛得累了,在街道的一个木凳子上坐了下来,我看见,对面也有个女孩跟着也坐在那里,她见我也是一个人,翘起一条腿,一条腿还在那摇了摇,一旁看着我,那份悠闲、那种自由,那大大方方的态度,是我所少见的。我信手翻开我的手机盖,给肖建军发了条信息,问他大概几点下班,他回复我,晚上还要加会班,可能要到九点之后才能回来。我跟肖建军及他老婆合租在同一间屋子里,二间一厅的那种小居家,实际上我一点也不喜欢他那个老婆,不喜欢跟她在同一所居室里碰面,她爱把客厅里的东西弄得嘭嘭作响,常一个人有事没事,拖一双拖鞋走来走去,弄得“嗒嗒”作响,满屋子都是她的声音,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于是,我给肖发信息,那好吧,你晚点回来,我也晚点回去睡。发完,一个猛地回头,刚才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女孩子一下坐到了我眼皮底下,她大方地向我招呼:“hi,你好,我叫winner,中文名叫杨银铆,交个朋友”,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女孩,有点腼腆,但我还是摆出一个挺大方的姿式,介绍自己,我叫楦。说完,就直直地坐在那张凳子上,不知道下一步准备该讲什么是好。

她些许尴尬,突然扭头笑着问我,“可不可以借你手机?”原来她是想借我手机,我愣了下,然后掏出手机给她,“哇,oppor音乐手机,不错啊,你很喜欢听音乐?”她连夸手机不错。

我看见她在我手机上按了几下键,原来她是把她的号码存在上面,“好了,还你”她扬起她张天真明媚的脸,望着我。

然后我们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天都黑了。她告诉我,她就住在这附近,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是做翻译跟负责一部分外贸策划工作的,正好今天休息,她说她希望我有时间去她公司玩,她很爱说话,是个很随意的女孩。

那时,只觉得很需要一个朋友,象她那样闲散自由,又主动热情的,我当然很乐意交,我想我还是蛮喜欢她的性格,于是我们便成了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可是后来,那一年,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常约她出来散心,慢慢发现我们的关系发展到密不可分的地步,直到有天,我们彼此发现喜欢上对方……,我并没让这种感情发展下去。

我知道她眼里有淡淡的伤,是被我的话所伤,我平淡地说,“我们只能做朋友”第一次那样拒绝一个人,很内疚,可内心也很想找一个人爱。

“你对我心里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她曾用她的眼神打动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