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1)

然就轻松了,可能人类的性格都有黑暗的一面,也或许与潘东明在一起时间久了,他的y险影响了她,不然她怎么可能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生气她就会这么兴奋呢。

宁筱雅恨恨的举起牌子,拍卖师大声叫道:“十亿八千五百万!”

潘东明看着谢乔笑着说:“十一亿。”

当谢乔举起牌子高叫十一亿的时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谢乔更为兴奋,王小姐依然是以最快的速度为潘东明算出最新的楼面价,江涛还是笑眯眯的接打电话,当她再一次举牌报出十二亿时,宁筱雅终于与罗昊罗健凑一块商议去了,谢乔终于也开始微笑了,潘东明歪着头小声对她说:“这才对,你笑的越开心,那边才会越生气,咱报仇就越痛快。”

宁筱雅他们在拍卖师叫道十二亿两次的时候,终于又举起了牌子,多加了一千万。

谢乔兴奋的看着潘东明问:“这次呢,多少?”

潘东明扭头看着她笑意盎然,说:“先让王小姐算出结果再说。”

王小姐迅速结算报价:“每平米价格已经突破一万八千元。”

潘东明笑着点头:“很不错,这个价格出人意料,够高了。”他又看向谢乔,拿过她手中的竞价牌竟然反扣在桌面上,说:“建筑面积太小,楼面价格太高,从长远的经济利润预期来看,我们需要退出。”

什,么?

谢乔脸上的笑意被他打败,看着微微笑的潘东明,谢乔先前的兴奋忽然就无影无踪了,他把价格抬轿子一般抬这么高,他还嫌高?那么经济实力不如他的包罗万象地产拿到这么高价格的地块,还有利润么?谢乔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他是这么为自己“报仇”的,潘东明果然极其y险,这块地他本来就没有意愿志在必得,只是太高价格让对方吞咽不下难受而已,他不要的东西,谁得到自然得比他难受,不然他怎么能高枕无忧呢。

拍卖会场因为潘东明的弃权而又开始嗡声四起,一时间到处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后包罗万象自然是成为了此次拍卖会的主角儿,从会场退出时,罗昊与潘东明再次相遇,潘东明含着笑上前道:“罗先生,真是恭喜,这么好的地块这么强的东家,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咱这块儿又出了新地王,实在是可喜可贺。”

罗昊脸上并没有喜悦之情,他睨了低着脑袋的谢乔一眼,也含笑说道:“还不是潘先生承让,我倒是不希望得什么新地王,更不愿意看到强龙共闯独木桥的戏码,压力很大啊。”

潘东明微微一笑,神情倨傲高姿态的寒暄完毕,临上车时他对江涛说道:“你抓紧时间回上海,把那边的准备工作落实,哥哥,咱也好大干一场给别人瞧瞧。”

江涛笑着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用你撵,下午我就走还不成?”

上车后潘东明就抓着谢乔的手不放,依然是春风满面:“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谢乔却是把脸扭过一边看着窗外,不但没有心情好,反而更是沉重。潘东明的所作所为她虽然不懂,但是他这个人的手段计谋与心机深沉她倒是清楚,他自然不会是真的要给自己报仇,最后的结果是他放弃了这块地皮,可是他一点失望遗憾的表情都没有,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谢乔隐隐觉得心里发凉,明知道生意场上混饭吃的各个都不是善男信女,可是潘东明今天非要自己举牌叫价,说好听点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可他是个商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拿着十几亿的生意开玩笑,她彻底明白了潘东明的心思,自己兴奋的举举牌子,就把罗昊与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窒息的难受像副刑具夹在心上,疼得她喘不过气来,潘东明的手里拿着一只王母娘娘的银簪,在她与罗昊之间划开了一条银河,越来越远……

潘东明心里有他的小九九,明镜似的,下车前他接的那个电话对他至关重要,市政府已经拟好了新的规定提案,关于城市建筑限高的问题,已报备国务院规划局,限制市区高层建筑,由于城市土地紧张,人口密集,太多的高层建筑成为一系列的交通堵塞、环境污染、城市局部高温,严重影响了城市环境、居民的生活质量,罗昊虽然拿到了理想的地皮,但是由于价格太高如果不做高层,那么将会毫无利润甚至血本无归,还有就是他囤的那块地刚好与罗昊所得的那块地天然相接,就算没有限高文件,罗昊把楼盖了起来,他也要他心里膈应,大片的民房妨碍了进出的方便,如果罗昊不做好收购民房的工作,就算他的楼盖得再好再豪华也没用,但是那块地卖不卖可就是他说了算了。如果罗昊拍下土地后悔了延迟了交款日期,没关系,政府会给他下达律师函,向他索赔数亿元的滞纳金,到时自然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他怎么能不得意呢。

他自然也看见了今天罗昊 明目张胆拉着谢乔手的挑衅作为,他就是要他瞧瞧,属于他的东西别人不得觊觎,跟他潘东明斗狠,还得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有没有手段。

第二天所有大小报刊的头条都是对新地王的报道,谢乔看着财经报上醒目的“十二亿拿地是疯狂还是理性”,“十二亿是个令人忧心的结果”,她已经感觉不到伤心,只是木木的,罗昊的十二亿是她一次次举牌的结果,她想起了自己愚蠢的兴奋,潘东明脸上得意的笑,罗昊面无表情的凝视……她忽然想,她在这次拍卖会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个坏心报复的复仇女神?还是愚不可及被人利用的棋子?放下报纸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她想,还是阳光是最真挚公平的,因为不管你是无恶不作的暴徒,还是心地善良的平民,它都同样暖暖的照在你身上,可是暖暖的阳光照不到谢乔的心里,那里正裂开一道伤口,流血,腐烂,疲倦袭上来,她感觉自己摇摇欲坠,从心底伸出慢慢浮上来的悲伤,麻痹了她的心神。

不管日子多么的不遂人意还是要一天天的过下去,自从拍卖会结束后谢乔却是一天天的消沉,她不再出门,整天关在休闲室里疯狂的听音乐,甚至有几次潘东明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空如也,第一次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站在二楼的围栏前大呼小喝的叫醒了所有的人,可当他发现谢乔从休息室里急忙钻出来时,恼的头顶冒烟,但是谢乔依然如故,她没有睡眠,困乏疲惫,却合不上眼睛,许蓉刘宇飞的自由,宁筱雅拍卖会上的得意,王小姐的才能都是刺激她神经的罪魁祸首,她们跟她自己一样都是女人,可是她们活得却是那么洒脱惬意,她自己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破娃娃,布满了灰尘,这样没有目标没有目的的活着跟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有什么区别?自己的人生不能由自己做主,每个脚步都有一根看不见的线c纵在别人手里,她越来越怕自己死不了却疯了,整夜整夜的坐在休闲室听歌发呆,渐渐的脸色没了光泽,好不容易恢复的气色突然就消失了,她开始吃的极少心情烦躁,却无事可做,刘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于忍不住在潘东明回到别墅时说:“潘先生,最近谢小姐有点不对劲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潘东明扯扯领带,问:“她人呢?”

刘嫂指了指楼上:“今儿一天都在休闲室里呢,中午饭都没吃,说不饿,这哪成啊,眼看都瘦了。”

潘东明点点头说知道了,就上楼,推开门看到谢乔果然坐在地板上还在听歌,一副痴迷神情,他当然知道最近谢乔忽然变了好多,她的寂寞她的孤独他都看在眼里,开始他以为她是想家了,后来有几次半夜他在别墅的屋顶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竟然站在屋檐矮矮的只有十几厘米宽的小栏杆上,身体站的笔直,仰着脸闭着眼睛张开双手,夜风把她的睡袍吹得鼓起,像个武林高手正在运气一般,又像是跳水运动员正在做跳水前的预备工作,可把潘东明吓坏了,他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把她拉下来,恼怒的问:“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微光里谢乔却是满面泪痕,她定定的看着潘东明恼怒的脸,轻轻的说:“我只是,感受一下风的自由……无所挂碍的,无方向的,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吹。”

看着被风吹得浑身冰凉的小可怜,潘东明慢慢的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说过么,有什么事儿你得跟我说,你不说谁还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本来就是自由的,除了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所,别去接触那些我不希望你接触的人外,你干什么都行,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旅游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放松过了,到时候多叫上些人也热闹,成不成?”

可是现在看着谢乔孤孤单单坐在这休闲室这么大的房间里,显得她特别瘦小,特别可怜,他却忽然感到一阵怒气上涌,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从来都不说,他哪有闲时间也没闲心思玩猜猜看的游戏,真想把她揪起来好好的摇醒她,问问她究竟是想怎样,再这样下去,没准儿他就得给她请个心理医生瞧瞧了,自我封闭还不是抑郁症的前兆么,还没走到她身边,就看见戴着耳麦的谢乔忽然抬起一只手,纤细的手指上居然夹了一支烟,还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差点气得他心肌梗,一把夺过去按灭在地上的烟灰缸里,不等谢乔吃惊就一把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y惨惨的问:“你疯了,抽烟?跟谁学的?”

看着潘东明的大便脸谢乔却是学精了,不管不顾的钻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不说话,谢乔的手刚接触他的腰潘东明立刻就软了,抬起她的脸把她的脸颊边的头发拂到耳后,看了半晌才说:“不是骂你,你说说,什么不好学学抽烟?嗯?这玩意儿抽多了就上瘾了,还有没有?都给我拿来。”

潘东明翻来覆去的找烟盒,甚至把小地毯都掀起来看看,谢乔小声说:“就一支,在你书房里拿的。”

潘东明直起身子拉拉她的手说:“我有事情拜托你,跟我来。”

谢乔有些惊讶,他有事情拜托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被他拉到书房里去,潘东明指着书桌上的一沓纸张说:“这是我在上海的工程标书,你帮我看看,翻译一下,不过你可得保证给我弄好了,事关重大,错一个字儿都不成,最好是中英文一式两份。”

谢乔来了兴趣,拿起翻了翻,一边看一边说:“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用电脑,有些专用词汇还得查词霸。”

“怎么不成,我的你用,我用笔记本,你需要多长时间能弄好啊?”

“嗯——”谢乔看了看纸张的厚度,“你急用么?”

“不急,一个礼拜后用。”

“如果现在开始……连夜赶赶,应该没问题。”

“那成,就现在开始,不懂的地方你问我,这可是机要文件,不能出一点差错。”

“哎。”

谢乔非常非常认真的做着小半年以来她的第一件正经事,念播音的英文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虽非专业她早已考过pets5、gre,这本是她的强项,在一边沙发上用小巧手提工作的潘东明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在计算机上狂打的谢乔,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认真的工作起来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他的行政秘书王小姐对待工作一样认真,可是他却从来不曾留意,他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谢乔的眼睛直盯着屏幕一眼不眨,手指飞快的再键盘上敲打,满屋子都是以键盘的“咔咔”声,直到谢乔打印出翻译好的一页拿来请他过目。

他也认真的看着然后指出需要改动的词语,句式,前前后后改了五次他才点点头说:“噢,不错,很不错。”

谢乔抱怨说:“不错?你几乎把我翻译的全改了,既然这样你干嘛不自己翻译?”

“啧啧,你这个傻妞儿,如果这种事还得我自个来,就算我长了三头六臂也早累死了,标书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perfect,你只是对这些专业词汇不熟悉,恶补一下就行了。”

标书按照潘东明的要求谢乔整整翻译了一个礼拜,期间被他改来改去,遇到难以解释的难点她还要打电话给潘东明,因为他说标书要求极高,都有法律效应,不能出错。

潘东明不管是在应酬的路上还是在开会途中,只要接到谢乔的求助电话都会耐心的一一解释,翻译文书虽然麻烦又难搞,可是谢乔却陷了进去,她太渴望工作带给她的新奇与安慰,像个糖n病人嗜渴一样需求无度,潘东明就变着花样给她带回来合同、标书、建筑图纸翻译,直到他再也不能忍受谢乔对于纸张的痴迷而冷落他。

谢乔被他从电脑前揪起来的时候可怜兮兮的瞧着他说:“还有一小段就完了,你让我弄完,ok?”

他去关机才不管她可怜不可怜:“我后悔了你知道么,连觉也不睡,成天瞪着电脑一会儿就瞎了,赶紧的,睡觉。”

看着怏怏不乐的谢乔潘东明忽然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乔乔,为了翻译这些破玩意儿我都多久没跟你亲热了,今儿我提供性服务,你要不要?嗯?要不要?”

潘东明的动作比他嘴里说的话要流氓的多,还没讲完他的亢奋已经硬硬的抵在谢乔的肚子上,还有节奏的往前拱了拱,谢乔赶紧推开他急急的说道:“都多少天没睡觉了,瞌睡死了我睡觉去……”

她刚转身潘东明一把揽住她的腰紧贴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先别睡,今儿买了国外的大片儿,赔我看会儿电影放松一下,嗯?”

被他强行拉到休闲室的沙发上,她才知道潘东明口中的所谓美国大片儿居然是动画片,《冰河世纪3》!看着树懒的那两只灯泡一样的眼睛,谢乔忍了忍没笑出来,潘东明歪着脑袋扬了扬下巴说:“想笑就笑呗,有什么啊,我就喜欢看动画了怎么着吧。”

看着一番忙碌的潘东明摆弄着功放调好了音乐,半面墙似的电视里传来小台灯蹦跳的声音,潘东明孩子气的一叠声说:“哟,开始了开始了。”一溜小跑儿跳上沙发把她揽在怀里,可他并不安生,一只手泥鳅一样滑进了她的衣摆直往她胸衣里钻,谢乔一把推开他说道:“你还看不看了,不看就去睡觉。”

潘东明居然涎着脸“吧唧”亲了她一口,在她耳边低声的不要脸的说:“我这人哪哪都好,就这一个毛病,看电影儿的时候手跟嘴得有一样不能闲着,要不,你让我含着也行……”

谢乔听得面红耳赤差点跳起来,她还没张口就被潘东明手臂一紧给抱住了,低下头急急的就去吻她,那手也不老实,灵活的钻进衣摆里去一下子就抓住了,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撩起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胸衣,扒开了就低下头去含住呻吟着喃喃:“好乔乔,做a时间多美妙的事儿,我们应该充分的享受它而不是拒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看见你我就兴奋,像个毛头小伙子见到心爱的姑娘那样不能克制自己……哦,乔乔,好乔乔,你真美……”

潘东明愿意的时候居然把情话说的如此动听煽情,如果身下是任何一个曾经跟他有过交集的女人,那么肯定早就酥软的找不着北了,可惜在他身下的是谢乔,是一个为了生存不得不深入了解他的女人,她知道如果他想要就算她拒绝挣扎也没有用,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办事,哪管你情愿不情愿,她象征性的推他一下说道:“要不,不看了吧,你去把它关掉。”

潘东明伏在她身上使劲儿蹭了蹭,抓紧时间赶紧的又吸又舔的才放开她,轻声说:“那怎么成,专门为了讨好你才买的,卖碟片儿那小伙子说了,要是跟女朋友一块儿看,她铁定感动的往你怀里钻,想想,陪女朋友看动画片儿啊,哪个男人愿意啊,我就愿意,今儿可是翘了一个会议特意回来陪你看的,怎么样感动么?”说完就特男人的看着她笑,脸颊的酒窝被电视画面不停闪动的微光照的若隐若现,他刚洗过澡,柔顺的头发从额角垂了下来,那凝视着她的目光加上小白兔般无害的笑容说不出的温柔多情,谢乔看了半晌微微挑起了唇角轻轻笑了,说:“你真滑稽,比它还滑稽。”

潘东明扭头看她指着电视上的树懒,呵呵笑起来,他笑的时候胸腔里传来嗡嗡震动的声音,隔着睡衣传到谢乔的胸膛上,他就翻个身继续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还在谢乔衣服里轻轻的抚摸,可是他说:“这东西是挺滑稽的。”

谢乔不该看着他的,可他就是等着谢乔看他,因为他说完就惟妙惟肖的学树懒目瞪口呆的表情,嘬着唇瞪着眼,她努力的想克制自己,不要笑,可惜的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了,谢乔忍不住,咯咯咯的就笑出来,笑的很大声,而且笑出了眼泪,她想抬手擦掉眼泪却被潘东明握住了,他装作凶神恶煞的恼怒表情说:“敢笑我,是不是不想混了!”

谢乔死咬着嘴唇喘着气,用坚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不要笑了,可是看到他抽搐的唇角她又憋不住,吃吃的又开始笑,越笑越好笑,最后是放声大笑,还用手拍打他的手臂,因为电视上的树懒尖叫一声说:“哦天哪,原来你是公的!”

潘东明被她感染,拧着她的脸颊也开始笑,两个人笑得滚作一团,挤在小小的沙发椅上,谢乔笑着抽搐蜷起身子抱着肚子,潘东明跌在一边的地毯上仰着脸大笑,一边喘着气说:“牦牛是公的!它,它还去挤奶,可它挤的是牦牛的小弟弟……实在太他妈滑稽了!”

谢乔想爬起来挺止这疯狂的一幕,可是笑的太用力,一点力气也没有,潘东明软软的从地上爬起来,趴在沙发上看着两眼都是泪花的谢乔,眼神慢慢深邃,看着从来不曾看过的笑靥如花,他低哑着嗓音说:“乔乔,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多吸引人,我喜欢你笑。”

他慢慢俯过头去亲吻她的脸,左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慢慢用力压向他,找到她的唇,就吻住,温柔的,轻轻的,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

谢乔愣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躲开,随他放任的紧贴在自己身上,随他渐渐的加深这个吻,随她伸出手去搓揉抚弄她的茹房,潘东明开始粗喘,开始饥渴而又猛烈的吻她,他的急切让她有点害怕,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不能呼吸,却又渴望一双手臂,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不要再彷徨不要再害怕,潘东明的手滑向她的腿间,轻轻按摩,出于本能她赶紧伸出手抓住他的

手腕,可是她没有力气移开他的手,而他的手掌那么暖和,那么有力,前后轻轻的滑动,她就失去了力气,她像个被掏空的布娃娃一样,软在他的怀里。

潘东明爬了上来,压在她的身子上叠罗汉一样,他急急的去褪掉她的裤子,然后是他的,他的坚挺灼热滚烫,抵在她的柔软上时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撩起自己上衣的衣摆,摸索着她的入口处,用另一只手扶着他自己的痛楚校准慢慢的沉下身子,没入她的体内。

噢天哪,他模糊的想,这么软这么暖,身下的姑娘像个熟透的桃子一样软软的,香香的,让他不能自己只想把自己推送到她身体的最深处,享受她毫无保留的紧致与甜美,谢乔已经微闭起双眼漂亮的脸孔完美的像一泓清泉泻在蓝天白云下,震撼他的视觉吸引他去探索去发掘,他毫不掩饰他的沉醉,用深情又迷恋的眼光瞧着她,几乎是呻吟着说:“我有没有说过,乔乔,看到你笑我也会兴奋?”

谢乔咬着唇不说话,她说不出来,潘东明的性器又粗又壮撑得她难受,他前后滑动的时候她就感觉他似是要把她掏空一样,而他以前在床上太凶悍,此刻太温柔,就像他的动作一样深深浅浅的让她无从捉摸,她抬起头,就被他吻住,他的唇原来也是柔软的,凉凉的,像她家乡的丝绸缠绕在手指上,她的心再一次狂奔,犹豫好久,终于还是抬起纤细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

不知是她的动作刺激了他,还是他确实急切需要,他开始加大力量,前后摆动的幅度疯狂的像赛车一样,顶受不住他的劲道谢乔忽然呻吟一声,这让潘东明打了j血一般疯狂,他的脸神奇的亮了起来,亲吻着她的耳珠喘着粗气几乎是咬着牙说:“叫出来乔乔,叫出来,我要听你为了我,为了我叫出来。”

听着潘东明急促的心跳,还有他的粗喘,谢乔的心卡在喉咙里,她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很伤感,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四处都是茫茫的海水找不到出路,浪潮一波波的袭向她柔软的身子,渐渐的她的意识飘远,耳边除了他的心跳就是她自己的喘息,虚弱的躺在潘东明身下感受他如狂风暴雨般的热情,凶猛的戳刺腻人的情话,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喜悦开始绷紧她的皮肤,扩展到心灵深处,四周突然黑暗,像个大黑d,她觉得自己正在坠落,所有的感觉都是重量、压力、贯穿还有快感,她甚至忘记了这个黑d里并没有防护网,忘记了她该害怕该反对该保护自己……

潘东明感觉到了她的收缩,忽然抬起她的一条腿盘在他有力的腰上,这种姿势让他可以更深入,也可以让她感觉到最强烈的摩擦,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开始紧绷,开始颤抖,谢乔的收缩让他无法忍受,他疯狂的冲刺,“嗯哼”一声,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迸s。

电视里传出两只鼹鼠疯狂的笑声,一只说:“啊哈哈哈……我有时候n在自己的床上……”

另一只说:“”哇哈哈哈……我有时候n在你的床上……“

潘东明从谢乔的颈窝里抬起头,额前的头发汗湿贴在额上,听到电视上可笑的对话他就笑了,可是谢乔却忽然抽抽鼻子流了眼泪,睁开的眼睛里是没有任何焦点的茫然与哀凉,她的元神归位思路渐渐清晰,此刻潘东明脸上的笑意就像一把锋锐的凿子,而她就是被凿碎了壳子的蜗牛,露出最软弱的灵魂,她知道,她的后路只剩没有尊严的死去或是没有尊严的继续寻找寄生的壳子。

面对谢乔略显悲恸的神情潘东明并不在意,他低头亲亲她的嘴巴然后抱紧她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他想到了他还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征服过的那座雪山,他在小小的五星红旗上签下他的名字,然后c在最高处,站在雪山极顶俯瞰,彷佛抬抬手就可触到云层,他喜欢那种苍生掌握在手中万物尽在脚下的感觉。

他无声的笑了笑,尽量的用温柔的语气说:”这两天我要去多伦多参加一个峰会,我已经给你办好了护照,我们一起去,叫上杨群他们,好不好?“

日历越撕越薄,天气也越来越冷,讲话的时候已经隐隐能看到嘴巴里哈出的白色雾气,而王师傅的花圃里却开满了各种颜色的三色堇,争相斗艳的挺立着娇嫩的身子,在风里摇曳着一朵朵花盘精致的似是美人精心描绘的脸,潘东明临上车时就在花圃里折了一支三色堇,上车后就塞进谢乔的手里,说:”长的还挺像你,猫脸儿。“

谢乔看着紫色的花,轻轻说:”这花儿开的好好的,又没有得罪你,你也问它愿不愿意就折了它,一会儿就枯了。“

潘东明随手翻开晨报淡淡的说:”没我它也一样会枯,时间的长短而已,再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它或许就是等着我来折也说不定,众乐乐不如独乐乐,那么多花儿我偏就选了它一支,你怎么不说它应该感到荣幸呢。“

典型的潘氏不讲理风格,谢乔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翻来覆去的摆弄那支三色堇,心里暗自腹诽:你不应该姓潘,该姓李(理)才对,不该叫潘东明,该叫理常有!

潘东明合上报纸揉了揉鼻梁,看了看窗外,车子已经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在首都机场的vip专用通道候机廊里,见到了潘东明的秘书王小姐以及他的精英团队,一直到了换登机牌时谢乔也没见着杨群他们的影子,不禁又奇怪又失望,潘东明似乎不愿意搭理她一样转身走在前面,照样被他的精英们簇拥着登机,倒是王小姐笑眯眯的走过来对谢乔说道:”杨先生他们会比我们晚一天到达多伦多。“

谢乔对于王小姐的才能非常佩服尊敬,见这个傲气的女人如此亲切也不禁有些高兴了,忙说:”谢谢你特意告诉我。“

王小姐含着笑说:”是潘先生让我告诉你的。“

谢乔看了看那具高大潇洒的背影再一次心里撇撇嘴巴:多事。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相当无聊,谢乔除了看一些杂志只能睡觉,潘东明腿上放了厚厚一沓文件,翻看期间不经意扭头看了看紧挨着他的谢乔,已经睡着了,头仰在椅背上歪向一边,白皙的脸颊看起来似是半透明的,像个冰娃娃,红红的嘴巴嘟起微张,紧闭着的眼睛上时两排又长又密又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翼,微微的轻颤,潘东明不觉得微微的笑了,谢乔的睡颜像个可爱的孩子,他又想起了二哥家的囡囡,她睡着时也会这样嘟起嘴巴,就像大人没有满足她的愿望就算睡着了也在赌气一般。

王小姐忽然在他身后敲了敲椅背,侧着头说:”潘先生……“

”嘘……“潘东明赶紧扭头竖起一指在唇边做个噤声动作,王小姐一愣,就看到平时神气的大老板居然蹑手蹑脚的拉起一张薄毯,轻轻的盖在那个看起来总是腼腆的不像话的女孩子身上,她有点哑然,虽然她极度的好奇这个女孩子为什么最近总是与大老板一起出现,而且出现的场合也不是以往的社交宴会,老板做事公私分明,在公司里很难看到他交往的那些女人,可是第一次见到老板竟然让这个女孩子坐在会议室里她还是吃了一惊,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会议室是什么地方?那是公司最高层商议机密事件的地方,虽然她很漂亮,但是太腼腆,甚至有些冷冷的,特别是看惯了自己老板在这三千繁华舞榭歌台的名利场里逢场作戏,她并不认为这个女孩子很特别,可是,现在的老板为了怕惊醒她居然这么小心的为她盖上一张毯子,他可是连自己母亲生日选礼物都要拜托她的男人。

王小姐知趣的坐回座位上不再说话,心里却开始怀疑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她想,说不定这个女孩子就是特别的那一个?

下了飞机才发现多伦多的天气冷的实在不敢恭维,天空还下着零星小雨,潘东明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件大红色的防寒服披在谢乔的肩上:”比北京冷,这两天说不定还会下雪。“

谢乔是南方人,虽然在北京几年也见过雪,可还是很兴奋,王小姐充当导游,一直都是含着笑给谢乔讲多伦多的历史文化,后来才了解原来王小姐曾经作为优等生在约克大学做过交换生,在这里生活过两年,谢乔对王小姐更是膜拜。

下榻酒店是在市中心的唐人街某个华人酒店内,入眼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华裔,在异国他乡遇到中国人总是倍感亲切,虽然他们讲着英语法语还有谢乔听不懂的粤语,一进入房间谢乔便要补眠,长时间的飞行还有时差让她累坏了,可潘东明却拽起她说:”别介,现在洗个热水澡解解乏就成了,晚上早点睡,不然时差倒不过来你照样难受没精神,撑过今儿个赶明儿就没事了。“谢乔只好强打精神勉强撑着。

晚餐是王小姐陪着在酒店外唐人街的一家中国菜馆解决的,外面还下着雨,饭后她们就坐在店内品咖啡,王小姐一边搅着咖啡一边抬起眼睛看着挺漂亮的女孩子说:”味道怎么样?以前在这里上学的时候总是来这里,很有家乡的味道。“

谢乔点着头说:”很不错啊,在异国能品到这么地道的中国菜真的很不易。“潘东明晚上有个重要的聚会要参加,谢乔不禁问她:”那么重要的餐会怎么你不去参加?“

”潘先生有别人陪同,他说了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你,他怕他忙起来照顾不到你呀。“

谢乔知道她在客气,摆摆手说:”其实带我来这里就是一个累赘,你看,我没出过国,在国内没上大学之前一直都是在杭州,连上海都是只去过一两次,北京是我离开家去的最远的地方了,没见过市面是个乡下小丫头,很没用是不是?“

王小姐摇着头说:“不会呀,你给公司翻译的合同我看过,翻译的非常好,潘先生对员工的能力要求极高又挑剔的,不轻易赞人,可是他一直都在夸你说你很能干,很不容易啊。”

“真的?”谢乔狐疑的问,潘东明在他秘书面前夸她?

“啊,真的,”王小姐耸耸肩小声说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之前我对你有一种小提防,潘先生这么夸你我还以为我要失业了呢。”

“什么?”这话从王小姐嘴里说出无疑是最高嘉奖,是对她能力的赞同与肯定,谢乔开心的不得了,“你真这么认为么?”

王小姐认真的点点头说:“真的,我还在想,天哪,这个小姐看起来又漂亮又有才华,我得怎么做才能保住我的工作呢,说实话,我真的感觉你已经威胁到我的地位了。”

谢乔笑的很开心,王小姐的机智才能一直让她羡慕让她崇拜,听她居然这么说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忽然像棵发芽的种子般蠢蠢欲动,王小姐问:“你的专业是外语么?”

“不,我念的是播音,新闻。”

“我还以为你的专业是外国语呢,居然把合同翻译的那么好,其实你可以考虑往这方面发展啊,很有前途的。”

谢乔的眼光又有些暗淡了,她何尝不想呢,现在她已经不奢望能在自己的专业上有所成就,哪怕只是去一些小公司做文秘也成,只要能工作不再这么成天无所事事就好,她羡慕的看着优雅的王小姐:“你呢?工作多长时间了?”

“我啊,毕业就去了潘先生的公司,做了一年的端茶小妹,又做了两年的技术开发部拓稿资料整理员,后来竞聘老总秘书室文职,最后晋升潘先生的行政秘书,一直做到现在,仔细算算,都快七年了。”

“七年?那么久了。”谢乔摸着茶杯口上的金线,暗暗叹了口气,“潘先生很难相处吧?”

王小姐想了想说:“嗯,在某些方面来说是的,潘先生可是普林斯顿毕业的,这所大学不但择生极严格,只有好的成绩是不行的,特殊才能与天资、处世经验、人生抱负和家庭背景等等因素都会被纳入它的考察范围,而且潘先生四年之内就修完了数学、建筑物理学科,还有mba,说他难相处倒不如说他太敬业,比如说他念数学专业的,对数字要求极高,你也知道干这一行的对数字要求精益求精,我曾经在书面报告里写错了一个数字,他竟然罚我用手抄写报告,一百遍啊,什么概念你知道么?我熬了一个晚上没睡,最后写的大哭了一场,还想跟着这样的老板还真是倒霉,手指写的都僵掉了,吃饭连筷子都拿不住,哪知道第二天他竟然看都不看直接扔垃圾桶里了,还说,我只是要你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不是一个数字的问题,如果盖房子错了一个厘米的差距,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我永远都会记得潘先生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们要对买我们房子的客户安全负责,因为这是在商言商的生存之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以责任为重。虽然有时候他的脾气大的吓人,可是对潘先生,公司里很多同事都是跟我一样,对他都是像神祗一样崇拜信任,对他是又敬又怕,不过呢我们的公司在这一行里不但威信高信誉好,品质有保证,而且公司福利比业内任何一家公司都要好,公司员工的干劲十足流动性少了,自然很多公司都愿意与我们合作,潘先生的名字就是我们公司的品牌形象与质量的保证,他呀,就是我们公司最宝贵的财富与骄傲。”

这是谢乔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于潘东明的赞美,与她自己所了解的大相径庭,看着提到潘东明就两眼发光,满面都是骄傲的王小姐,她不禁俏皮的小声说:“噢,我知道了,你喜欢潘先生。”

王小姐一愣,随即摆着手激动的说:“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可能感到自己有些过分的激动,又解释说:“潘先生对于我来说就是偶像和老板,而且潘先生对我们都是很严厉的,绝不允许因为私人原因就怠慢工作,否则,”王小姐搞笑的横起一手比在脖子上,呲着牙做个“咔嚓”的动作,“知道了吧,我很喜欢为潘先生工作,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而且,”王小姐低头垂下眼眸,看着已经变冷的褐色咖啡说:“他太完美太优秀了,只会让别人无所遁形自惭形秽,不是随便什么女人能要的起的,所以,不要爱这种玩笑。”

谢乔忽然发现自己的俏皮不但不可爱,还很愚蠢,令王小姐如此难堪,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你不要在意,其实,他这个人有什么完美优秀的,脾气又坏,还喜欢摔东西,有时候愤世嫉俗彷佛全世界都跟他有仇似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蛮横嚣张又小心眼儿,特别是不讲理不管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咦——真是,毛病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还有还有,你跟我说的那个潘先生是潘东明么,我怎么觉得不是一个人呢。”

王小姐睁着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谢乔,彷佛她面前的不是乖巧可爱的女孩子,而是甩着尾巴的聂小倩一样,半晌了才喃喃说:“你说的跟我说的不是一个人吧,你确定你说的是潘先生?”

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开始吃吃发笑,谢乔忽然喜欢上了王小姐,她希望王小姐一样喜欢她,可爱的蹙起眉头说:“我在讲潘先生的坏话,我真是坏透了,千万不要告密哦,因为,我也怕他。”

王小姐捂着嘴巴笑的两只眼睛弯弯的:“当然不会,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评价潘先生,我看得出来,潘先生对你很不错啊,在飞机上为了怕吵醒你那么小心翼翼的给你盖毯子,我从来没发现潘先生居然是个体贴又细心的男人呢。”

谢乔看着窗外缠绵的雨丝,深吸一口气说道:“是么?”

潘东明说的不错,熬过第一个晚上第二天果然精神好多了,吃过午餐潘东明就拿起一把雨伞说:“陪我散步去。”

“可是外面还下着雨呢。”

潘东明不由分说的给她套上厚厚的防寒服,把她没有戴手套的手c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握住,说:“雨中漫步,这样才浪漫。”

他的手暖和有力,一把伞两个人,厚厚的防寒服,他们像是两粒元宵一样黏在一起,走到街边的轻轨站时,潘东明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说:“哎呦真冷,干脆做这个。”

好不容易找到座位,潘东明居然给一个中国老太太让座位,谢乔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他还蹙着眉头说:“看什么?尊老爱幼这是我们中华民族优良的传统美德。”

看他认真的样子谢乔不禁好笑,一直到达航线中心体育馆潘东明才拉着她下车出站,体育馆附近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华人,虽然下着雨但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叽叽喳喳的热闹,谢乔好奇的上前,却怎么也没想到体育馆前居然贴满了歌神世界巡回演出的巨幅海报,她激动的抓住潘东明的手,指着歌神的海报说不出话,看着潘东明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可是潘东明却皱着眉头说:“哇,这么巧?哎呦都这么老了,你看看都有皱纹了。”说晚看了看谢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