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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望月春色(简体版)

这样倾城绝世的容颜,在花晓晴的眼里,与见到鬼是没有两样的。

背后说人坏话,道人是非,最怕的就是被揭穿,更何况是被本人当面揭穿。

饶是花晓晴心理素质再好,此时一颗小心肝儿也不由颤了又颤,额角冒出一串冷汗。

撑着桌角站起来,视线极力回避着那抹艳丽的身影,直视汶绯烟,她强扯开一抹笑,“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这会院子里还晒着衣服呢,瞧这天色,八成要变了,汶小姐,请容许我就此告辞。”说完,也不等汶绯烟表态,她已急着与柳陌擦身而过,鼻间闻到一抹极淡的香味。

心中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凤琴苑,花晓晴凝神一阵,发觉自己对柳陌的敌意越来越浓,但要追g溯源,却实在想不起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在得知树芳华喜欢上他之前,她只是隐约晓得柳陌作风一贯荒唐风流,可与她并无关系,听听也就罢了,而得知树芳华居然爱上了这么一个风流之徒,她本着朋友道义,自然为她担心着急,苦口婆心的劝说未果,便觉得定是柳陌给树芳华灌了迷魂汤,心中对他更是恼怒,再加上这次的汶绯烟事件,柳陌的形象已经彻底被她踩到了脚底下,翻不得身。

又平静的过了两日,花晓晴心中却平静不起来,联想起这两日来眼皮跳的厉害,便更是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这期间,她x前挂着的六瓣灵犀石(虽然她至今仍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发出纯白无瑕的光,她蓦然记起与垣修的约定,便又去看了垣修一次,仍是带着茯苓花蜜饼。

垣修温和的接待了她,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一双俊雅的眸子望向她时,总带着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弄得她坐立难安,急急逃了出去。

这日已近傍晚,残阳如血,染得天空一片金黄。

花晓晴在凤琴苑中实在憋闷得紧,早早吃了晚饭,便出了苑门,在山庄中闲逛,美其名曰“饭后散步”。

约m是一段时间没出苑门,花晓晴这一逛,兴致颇高,正好此时晚风习习,夕阳无限,整个山庄都沐浴在一片庄严的金黄中,鲜明而神圣,让人心驰神荡,流连忘返,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庄的东面,一座j美的六层塔形建筑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花晓晴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建筑看了一会儿,便迈步朝那里走去。

建筑通体为润白色泽,配上赤金的琉璃塔顶,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美轮美奂。

走得近了,花晓晴仰起头,方看见在第四层的飞檐下,悬着一块淡金色的牌匾,上面苍劲有力的“望月楼”三个字,熠熠生辉。

原来这灵月山庄还有这么好的所在,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花晓晴心头一喜,看着一层正门处两扇半掩着的紫红色镂花红木大门,抬脚便走了进去。

进到楼内,花晓晴首先感到一阵凉意,伴随着阵阵幽香扑面而来,环顾四周,傍晚暗淡的光线从窗棂处投s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

一层很是空旷,除了大门的一侧,另外三侧均摆放了一排长长的木制柜子,角落里点了长明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花晓晴心下觉得奇怪,如此华美j致的建筑内,摆设却非常简朴,她看了一眼左侧角落里隐现的楼梯间,终是敌不过心中好奇,又上了二楼。

二楼的格局基本与一楼一样,只是没有摆设木制柜子,而是陈列着各类兵器,长剑、矛、戟、长鞭、流星锤、弯刀……在暗淡的光线下,泛出幽幽的冷光,看得花晓晴心中一阵哆嗦。

她继续朝三层走去,尽量放轻脚步,她虽没学过什么术法武功,因是花j一族,体质轻盈,与轻功上有极好的底子,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并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三层同样如此,陈列的物品由兵器变成了古董字画,对这些东西,花晓晴并不十分感兴趣,正想着这楼内怎会这般无趣,考虑着是不是就下楼走人,却突然从四楼上传来细微的,不一般的声响。

声响细碎,时高时低,时缓时急,在静谧的塔楼内却十分清晰,花晓晴细听之下,不由得涨红了脸。

这是她熟悉的女人的呻吟,似欢愉似痛苦,夹杂着细细的哆泣和喘息,她心中急跳,望了一眼幽暗的四层,鬼使神差地继续向上走去。

令她意外的是,楼梯上并没有通达四层的出口,她的面前是一堵密闭的木质高墙,将四层团团围住,使她g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耳边魅惑的呻吟,还在一直持续着。

花晓晴也不知怎的被猪油蒙了心,心里又是失望又是不甘,望了一眼继续向上延伸的楼梯,决定再上去看个究竟。

五楼的入口,有些微的烛光漏出来,形成一片飘摇的橘雾,花晓晴自然而然地被吸引过去。

这一次,她眼前所见的,与底下三层大不相同了,她疑惑,惊讶,在急切的心跳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兴奋。

所谓的五层,其实只是修筑了周边一圈的地板,中间空旷的区域,与四层是相通的,烛火的光亮,正是从四层弥漫上来。

花晓晴趴在栏杆上,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四层其实什么都没有,柜子,兵器,或是古玩,什么都没有,只除了正中间摆放的一张硕大的床榻,以及榻边摆放的一圈荷花灯盏。

床榻的四周垂着薄而透明的艳红色纱幔,映衬着幽幽烛光,床榻内撩人的春色一览无遗。

112 偷窥惹祸(简体版)

那红艳纱幔内,赫然是一对赤身裸体,抵死缠绵的男女。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眉眼明丽,五官柔美,双颊泛着潮红,星眸漫着水雾,一头青丝满满的铺在枕上,口中不停的发出y浪的呻吟和求饶的低泣。

她的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紧紧地缠在面前男子的腰间,臀部被男子的大掌高高的托起,覆盖着茂盛芳草的幽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男子面前,被男子灼热的欲g不停的挺送、抽出,再c入、拉出,男子每一次的深顶,总能引得她深深的喘息,全身剧震,x前一对挺翘的玉兔不住的弹跳。

花晓晴乍看到这一幕,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可她终归还是个女子,加上年龄还小,看到这一对陌生男女如此放浪交合,觉得羞怯的同时,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好奇。

她其实很想看看别人,尤其是别的女子在经历这种羞人的事情时是怎样的情态,是如自己一般完全放任欲望,听凭感官左右,(其实花晓晴在情事上头向来奔放直率,可以放荡的彻底而无下限,当然这一点,她现在还没意识到,不过就目前的意识而言,她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好y的女子了),还是矜持理智,如她们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她是真的好奇。

屏住呼吸,花晓晴再仔细向那对男女望去,红烛暖帐间,只见那女子星眸微合,发丝愈发散乱,显然是情到浓处,她贝齿轻咬着红唇,却仍然止不住口中鼻间不断的呻吟,间或还低低的喊着“意非……意非……”

花晓晴正看得脸红心跳,突然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再看那女子迷乱魅惑的神情,脑中白光一闪,是了,这女子不就是当日在夜宴上遇见的汶沁岚么,而她口中的意非……花晓晴轻蹙眉头,微一思量,应该就是她的胞弟,汶于天唯一的儿子,汶意非!

乖乖,这可真是不得了了!花晓晴虽于那日夜间就在花园中撞破了这姐弟两人间的不伦私情,可与今日看到他们真的在床榻之上真枪实弹的c干,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滋味,显然,今日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对花晓晴的冲击更大一些。

她一时有些呆愣,就继续站在五层的栏杆边,看着侧身对她的男子不停的耸动着腰肢,狠狠朝身下女人的幽x内撞去。

男子拥有一身绝好的皮肤,白皙而温润,在烛火的映照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花晓晴只看得清他的侧面,眉角飞扬,鼻骨高挺,薄唇向一侧牵起一个极美的弧度,神情却极是淡漠。

“岚姐姐,现在在你身上的是谁?嗯?”他的声音很淡,很平静,g本不像是一个沉溺在情欲中的男子能发出来的。

“啊……哈……啊啊啊……意非,意非……我知道是你,我也,只有你!”汶沁岚难耐的摆动着

臀部和腰肢,迎合着男子的疯狂索取。

汶意非轻轻的笑了,看着眼前女子潮红靡艳的神色,“哦?那姐姐现在可舒服?”

“嗯,很舒服,啊……哈……意非,你c得姐姐很舒服……”

“啪,啪,啪”,接连不断的水浪声y靡的响起,汶意非更加深重的刺入她的身体,像要将她完全贯穿,直到她尖叫着,战栗着求饶……

“所以,姐姐答应会帮意非的,对不对?”淡淡的嗓音,如清泉在山涧中流过。

汶沁岚在极乐的余韵中尚未回过神来,只暗哑着声音回道:“意非放心,姐姐必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花晓晴看着,听着,只觉得心惊不已,她直觉这汶意非必有古怪,难不成他们两人这不可告人的不伦之恋背后,还有什么隐晦的交易?!

都说,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不然,指不定就惹上什么杀身之祸,花晓晴的心头第一次涌起害怕的情绪,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却在三步之遥处,撞上了一具冷硬的身躯。

她心头慌急,登时就要尖叫出来,一双大掌已经抢先一步紧紧捂住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她辨别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却知道自己必定曾在哪里闻到过。

她的口中很快被塞入一团麻布,带着古怪的味道,花晓晴拼命挣扎,却哪里是身后男子的对手,很快,她的手脚均被制住,一双手臂被反剪在身后,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花晓晴身为一小小花j,追随命运的安排,被选为女仆,来到妖神殿中,作为灵力的提供者,虽说已经是命运惨淡,飘零若浮萍,却是从来未遇到过这等遭人劫掳之事,心中又慌又怕,一时间完全失了方寸,一双灵动的大眼霎时蓄满了泪水。

她在身后男子的摆布下,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迫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栏杆,眼睛仍是望着床上的那对男女,却早就没有了窥探的心情,而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们能发现自己,不管如何,这里是灵月山庄,而他们是这里的主人,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欺凌而置之度外吧。

“呵,没用的,他们g本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一句调笑蓦地响起,花晓晴瞬间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止了。

柳陌!居然是柳陌!他,他,想要对自己干什么?!

难道他是为了要报复自己?!就为了她同汶绯烟说的那几句话?

“不错,我今日就是来报复你的,谁让你落单,被我碰上呢,这可是天赐良机。”柳陌声线低沉而带有磁x,应是很好听的,可现在听在花晓晴耳朵里,无疑是魔音穿脑般的恐怖,伴随着让她肝胆俱裂的衣裙被撕裂的声响!

113 强暴泄愤(简体版)

花晓晴全身的衣物都被撕烂扔在一边,娇小丰腴的身躯赤裸着,发丝散乱在肩头背部,背对着柳陌,被死死地按在了栏杆上。

朱色栏杆雕刻着细小的花纹,十分j致,可她早已看不见这些,她双手紧紧握着栏杆,紧到白嫩的手背上暴突起一条条青筋,赤裸的身躯不住地发抖,神情依然倔强,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却藏不住惊慌无措的无奈。

她承认,她是在背后说过柳陌的坏话,并且在和汶绯烟说的时候很不幸的被柳陌当场抓了现行,可她心里却不曾后悔过,虽然这种方式并不光明正大,但以她一介女仆的身份,也实在不用计较那些,她试图劝说那些对他倾心的女子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惑,对他掏心掏肺,实在都是为了她们着想,纵然春心萌动,也要看清对象,像柳陌这样的,无论如何,都是不适合的。

她现在被柳陌这么对待,心中虽是害怕至极,可脑子里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倾心吗?

“啊……”一阵尖锐的刺痛自她后庭的幽x传来,花晓晴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只觉得身体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她细致的娥眉紧蹙,脑门上冷汗都流了下来。

柳陌站在花晓晴身后,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泛着幽冷的光,他的手掌轻轻地抚过花晓晴背后细致滑嫩的肌肤,没有任何的预兆和前戏,身下紫红chu长的男剑就硬生生的c入花晓晴的嫩菊中,全g尽没。

“势利眼,你这里是不是还没被碰过?嗯?”柳陌的语气带着戏谑和轻浮。

他只觉得身下火热而紧致,花晓晴的肠壁将他的男g紧紧包裹住,轻微的收缩着,让他有一丝胀痛,更多的却是满足和快慰。

花晓晴在剧烈的疼痛中尚未缓过神来,g本没听清柳陌在说些什么,她眼前一片水雾,视野变得迷离而涣散,一团橘红的烛火,艳红纱帐,两条白色的身影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这可怎么办呢?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听女人的叫床声,而你的声音柔媚入骨,我自第一次在祭祀大典上听了便再难忘怀……”柳陌放低身段,凑近花晓晴耳边低低的说着,身下发力,猛地一撞,直捣得花晓晴腹中猛烈一抽,情不自禁的咄泣出声。

“啊嗯……呜……啊……”花晓晴被这种痉挛骇住,神智倒清醒了几分。

柳陌,他竟然这么对她!意识到他正在做什么,花晓晴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也曾经心虚地想过柳陌会对她不利,但绝没想过他会采用这种方式做践踏她,凌辱她,眼前早已水雾迷蒙,脸上一凉,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眶内滑落。

身后胀痛到发麻,肠壁能清晰的感知到他欲g的形状,甚至每一次蠕动收缩间都伴随着他欲望的脉动,这样的认知让花晓晴头皮一紧,心中又惊骇几分。

柳陌看着她纤细雪白的背微微的发颤,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悯或同情,继续着身下的抽动,声音幽幽的响起,残忍道:“唔,你倒真是有些身段,这就是你迷惑钥华的本钱?”

花晓晴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只呜呜的低吟,不住地摇头,忽然只觉x前一紧,柳陌的一双大掌已绕到她身前,凶狠地揉上了她一对丰满滑嫩的娇r。

“啊……啊啊……”身后越来越猛烈的抽送挺进,让她感到剧烈的痛楚,又长又烫的rb更是将她的下腹搅得翻江倒海一般,x前的一对绵软白嫩被肆意的揉捏,这般酷烈痛楚的蹂躏,让她忍不住的尖叫出来,“不要……不……”每个字却都是说的那般艰难。

“不要?呵,你这会儿倒是懂得求饶了,想要看看我有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嗯?”

“不……要……我……”

“哈,今天我不玩得尽兴,是不会罢手的,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收起这副唯唯诺诺的姿态!你这势利眼,不是很会勾引男人的吗?来呀,把你的手段都使出来,也让我享受享受。”

柳陌魅惑妖娆的脸上,有一丝扭曲的怒意,他很早就看不惯这花晓晴,仗着有几分姿色身段,仗着有钥华护着她,竟然敢无法无天到来招惹他!

树芳华汶绯烟爱他又如何,关她花晓晴屁事,真是自以为是至极!

她对炎瑞钥华倒是百依百顺,就偏偏敢来与自己唱对台戏,难道是看着他好欺负?!

所以,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让她吃些苦头,做点规矩,让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他真应该早些来教教她。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倒也有些始料未及。

今日他无意中见她一人来到这望月楼前,他便跟了进来,一方面是好奇她的目的,另一方面,自然是要给她点苦头尝尝。

当他看到她翘着娇臀,俯身偷看那一对男女苟合的场景时,身下竟然莫名起了一股燥热,于是干脆以这种方式强暴了她……

“怎么?给我装死?在钥华面前就能y乱放荡,在我身下就像条死鱼?!”柳陌感到花晓晴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连带着后庭的小x口也不再那么紧绷,虽是方便了他大开大合的抽c,可花晓晴却没有了一丝丝的反应。

柳陌又快速凶猛的抽c了数十下,直到将一股热烫的白灼全部s入花晓晴体内,他才将花晓晴绵软无力的身体翻转过来。

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唇角一丝血迹,花晓晴竟是被他折腾得昏厥了过去。

114 嫉妒之心(简体版)

月上中天,如水的光华铺洒在庭院里,为屋舍花木都涂上了一层银白。

花雨露这觉睡得并不安稳,正是浅眠,听得隔壁屋子里有轻微响动,忙披衣起身,踏出房门看个究竟。

待她出得门去,皎皎月色中,垣修仅着中衣越发清瘦的背影正急速朝苑外跃去,心头一急,想要喊住他,唇型动了几动,却始终没有出声。

在原地一阵出神,终是转身,月华之下,苍白的光影之间,另一道纤长瘦削的身影蓦然出现,昔日端庄明丽的容颜,变得暗淡而憔悴,发丝披散,衣袍随意的系着,唇角却挂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

“为何不喊住他?你在怕?”声音已不复悠扬,带着几分迟滞,语气分明是嘲讽。

花雨露乍见是她,不免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没有露出一点痕迹,很是自然的微一福身,“花雨露见过神妃娘娘。”

云秀芝见她身姿小巧,镇定如常,眉眼间忽的一阵y郁,缓缓开口道:“你倒是不错,这些日子,尊上这里让你多费心了。”

花雨露垂着眼帘,恭敬回道:“娘娘谬赞,伺候尊上是奴婢的本分。”

云秀芝笑了,却遮不住她眉眼间的y沉,“好一个本分,那你可知,这么晚了,尊上他去了哪里?”

“尊上深夜外出,想必定有要事待办。”花雨露仍然垂头站着,心中早就有了一番计较。

前几日她便听说垣修将一直在面壁思过的云秀芝接了回来,这几日,云秀芝一直安静的待在房内,并未露面,也是,一向高高在上的云神妃,被扣个罪名去面壁思过,单就这件事本身,就够她气得吐血的,更何况,还有个花晓晴。

垣修硬闯浮生潭的事情发生后,别人她不知道,但对于一直在垣修身边服侍的她来说,要看出他对花晓晴有情,实在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早有怀疑的云秀芝?

所以,此番云秀芝真真是伤心又伤身,沉寂个一阵子也是在所难免,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又听云秀芝道:“好一个伶俐乖巧的婢子,说话做事这么有分寸,尊上一定很满意吧?”

她见花雨露并不答话,眸色一转,继续道:“要说你能成为尊上的专属女仆,还得感谢我,知道吗?”

“是,奴婢感谢娘娘的栽培。”

云秀芝见从她这里套不出什么来,话锋一转,道:“你不想知道尊上这么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吗?”

“奴婢不敢。”

“哦?你也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想,”云秀芝盯着她,唇边的笑意更深,“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他这么心急火燎的,是去见花晓晴了。”

花雨露猛地抬起了头,神色间很是意外,“请恕奴婢大胆,娘娘又是从何得知?”

“灵犀石,他把灵犀石送给了花晓晴,”云秀芝回答的干脆,语气中难掩落寞和嫉恨,“当初为了这灵犀石,我求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百般讨好仍是不得,便也死了心,没想到……他却这般轻易的送了那贱人!”

花雨露一怔,脱口道:“请神妃娘娘自重。”

“我自重?花雨露,你倒是会装好人,难道你还看不出花晓晴那贱人勾引了尊上吗?!”云秀芝彻底撕下了面具,近乎咆哮出声,月光将她的脸照得惨白,在静夜里犹如鬼魅。

“尊上如何,奴婢不敢妄加评断,花晓晴是我的族人姐妹,请娘娘口下留德。”花雨露静静道。

云秀芝看着她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突然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回荡在空旷静谧的庭院内,十分诡异。

“花雨露,原来你还没有看明白自己的心啊,哈哈哈……这世上不存在不会忌妒的女人,你不是不忌妒,而是g本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真是好笑,哈哈哈……”云秀芝突然停下来,悠悠的看着花雨露,“灵犀石,垣修说过,只会给他真正爱上的女子,而他居然给了花晓晴,我,好痛……好恨……”

花雨露抬起头,与云秀芝视线相交,她看到黑暗深沉的一片,那是很深的痛苦和憎恨,心中一跳,急忙避开,仿佛多看一眼,她也会沉沦下去,被痛苦绑缚住手脚。

不会的,她一向能将世情看得通透,自己的心意和感情也能牢牢掌控,她对于垣修已不像以往那么排斥,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感,更遑论感情,呼吸一窒,她只觉得x口一阵闷痛,摇了摇头,不愿多想下去。

“夜深了,请娘娘早些歇下吧。”

云秀芝神色深沉痛苦,表情渐渐扭曲,“呵,歇息?不,我睡不着,尊上去寻那小贱人,我要等他回来。”

花雨露其实还没明白,灵犀石和垣修外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云秀芝偏偏一口咬定,垣修去找花晓晴了?

花雨露七巧玲珑心思,她知道这些问题,有很多种可能,她从来不喜欢钻牛角尖,搞不懂的事情,要么想办法搞清楚,要么从心里直接忽略,看云秀芝的表情,要通过她搞明白是不可能了,还不如暂时放下,好好休息,说不定这些问题,到明日就迎刃而解了。

115 心有灵犀(简体版)

灵犀石非常珍贵,产自逐云大陆的最高峰——玉瑶峰上。

玉瑶峰位于逐云大陆的东北部,八荒之地的南端,周围妖魔肆虐,布满瘴气,山峰终年笼罩在黑色的烟云之下,等闲之辈g本无法靠近,而这些因素,同时也成就了灵犀石。

相传,灵犀石为玉瑶峰上的奇花——圣灵花所化。

圣灵花花开六瓣,纯净透白,开一百年,谢一百年,乃具慧g通世情的奇花,却偏偏只生长在乌烟瘴气的玉瑶峰上,世人只在传说中想像过它冰清玉洁的面貌,而真正得以见到的人,少之又少。

玉瑶峰上气候恶劣,往往是上午艳阳高照,下午就飞雪冰雹,而极端气候还体现在有时百年间从不下雨,酷热似火;而有时百年间冰雪封山,严寒难当;若圣灵花开得极盛之时,正巧赶上了百年严寒,花朵j叶则整个被自然冰封起来,坠落掉入泥土间,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演化,少数形貌完整未被破坏的圣灵花则形成晶石,即世人所称的灵犀石。

每一块灵犀石都由两部分组成,花冠和j叶,彼此间相依相偎,纵然分离,亦能互相感知对方的存在,而分别戴上灵犀石花冠和j叶的两个人之间,甚至能察觉彼此的心理和情感变化,即使相隔天涯,也能感觉近在咫尺的相伴柔情。

垣修在两百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方灵犀石,了解了它的妙处,依着他当时多情风流的x子,便想着如有一日,能找到一位常驻他心中的娉婷女子,定要以此相赠,作为定情之物。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子来来去去,他不是没有动过想要赠送的念头,可往往将灵犀石取出来,端详半日,便又放回去,即便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云秀芝,知道他有这件宝贝,明里暗里索要过不知道多少回,终是被他以一些理由搪塞过去。

而如今,他轻易地将这灵犀石赠给了花晓晴,而自己也开始将j叶部分随身携带。

他陷进去了,他早就知道,但他甘之如饴。

他见过无数的女子,清纯的,美丽的,温柔的,娴静的,妖娆的,妩媚的,端庄的,诱惑的……花晓晴,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算是最好的,可偏偏是那个最对的,是的,只能说花晓晴在最适合的时候,以最适合的模样出现了,一颦一笑,巧笑倩兮,无不令他魂牵梦萦,所以,当他无意中握紧灵犀石,感受到她的无助和绝望时,他的心为之狠狠的一抽。

再也顾不得什么,他随意披上一件宽大的玄色衣袍,在夜色中,朝望月楼急掠而去。

灵犀石的感应原并不能分辨方位,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而垣修是何等人物,凝神闭目之间,使出“观微”,再辅之以灵犀石,便基本知晓了花晓晴的所在。

夜风沁凉,鼓荡起宽衣长袍,猎猎作响,他心急如焚,身形如电,不消片刻,就到了望月楼前的一片空旷平地上。

正在他举目遥望间,望月楼侧面的一扇小门幽幽地开了,留出可供一人进出的缝隙,一道细长高挑的身影从里面闪出来,也不做停留,纵身一跃,一袭黑衣便完全融入了夜色中。

垣修灵力虽受了损伤,可到底底子强,加上此际内心焦灼,自然将这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看在眼里。

脚底生风,凭空离地,垣修在眨眼间便荡出了十丈,稳稳地落在一片月季花丛之上,白色锦履下是一朵朵嫣红绽放的花瓣。

“前面是何人?若再不停下,休怪我手下无情!”垣修看着几米开外的那道黑色身影,语带威胁道。

那道身影微微一滞,侧了侧身,露出一条殷红优美的唇线,在月色下妖异非常。

他这一侧,借着月光,垣修眼尖的发现他一条手臂上正打横抱着一人,那人全身上下均蒙着黑布,被裹得严严实实,身量较小,因是女子。

仅是一眼,垣修便将个中关键看个明白,也几乎确定,那黑衣人怀里抱着的就是花晓晴。

而就在他要动手的前一刻,那黑衣人似乎预知了一般,一个疾跃,在他眼皮子底下跳上了一棵参天古树,直往那茂密的树荫间钻去。

垣修紧随其后,步步紧逼,拇指和中指相扣,向黑衣人弹出一连串的暗器,怎奈黑衣人身手矫健敏捷,左躲右闪,几十发的暗器居然都被他轻易避过,全部打在树枝上,古树摇晃的越发剧烈。

垣修心中已是惊疑不定,“土颜珠”乃是他独门暗器,世上能如此轻易避开此珠的,除了妖神殿之外,不会超过十人。

是谁?究竟是谁?身形步伐竟如此之快,虽然自己只用了三成功力,但此人的实力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垣修一路追踪,竟也没能多接近他半步,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两丈远的距离,黑衣人在大树枝桠间穿梭行走,如履平地,他看得不由得心头火起,干脆以指为剑,将身旁的树枝尽数砍去,想要藉此让他无所遁形。

如此,两人追逐了半炷香的时间,却依然是忽远忽近的距离,这棵看似平凡普通的古树似乎上可通天,枝桠纠结交缠,一直连绵到绿荫深处。

垣修越往树枝深处走,心中越是感觉奇怪,这阵势……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停下脚步,看向离身旁最近的一棵chu壮树枝,毫不犹豫的将它砍断,并眼睁睁的看着它坠落,那断裂之处瞬间空空荡荡,就像是一张蛛出现了一处破损,然后,他继续站在那里看着,很快,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断裂之处竟然又快速的生长出了无数细小的树枝,互相缠绕成,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将那一处破损修补得天衣无缝。

116 救得佳人(简体版)

“织木阵法”!垣修当下心如明镜,停下追逐的脚步,大声喝道:“柳陌,你要将她带去哪里?”

前面那道黑色身影果然停了下来,柳陌转身,褪下连衣的黑色风帽,月色透过斑驳的树影洒下来,照出他一张妖娆魅惑的脸来。

他一笑,似暗夜中的鬼魅般欺近,“垣修,你终于看出来了,真是耗了我不少时间啊。”

“回答我的问题。”见他仍是这般玩笑的口吻,垣修心下一沉。

柳陌倾城的眉眼微挑,“她?谁?”眼中闪着兴味的光。

垣修负手而立,维持一贯的谦和风度,“你怀中的女子,把她交给我。”

“这可如何是好?不瞒你说,她是我的新欢呢,我现下片刻都离不开她。”说完,又将怀中的女子搂得紧了几分,朝垣修暧昧一笑。

垣修心中一滞,却也知他心x,尽量不动声色道:“我不想与你动手,你也知道她的身份,你这么做,已经坏了殿中的规矩。”

柳陌满不在乎地笑起来,“规矩?规矩还不都是你们定的”,又朝怀里双目紧闭的女子看了一眼,“这小女仆说话做事没个分寸,我只是要给她一点教训,怎么,妖神殿五尊之一的我,连教训一个女仆的权力也没有?”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垣修听他一口一个教训,紧张的心都提起来,口气沉肃了几分。

柳陌见他眉宇间隐有怒气,不免调侃道:“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又不是你的人。”

话音未落,只觉头顶一阵疾风,却是垣修已攻了过来,柳陌美目一闪,极速变换身形,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喂,为了别人的灵源,你居然真的对我动手?!垣修,我真是看不透你了。”

垣修自从感知花晓晴出事后,一晚上惶惶不安,一路疾掠,又与柳陌追逐一阵,加上病体初愈,此时耐心耗尽,又听柳陌云淡风轻的说话语气,便再也按耐不住的出手。

“废话少说,把她交给我!”垣修又一掌劈下来。

垣修从不轻易动怒,一向温文谦和,今日却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女仆这般狠厉的对自己下手,这让柳陌有些想不明白。

两人缠斗一阵,柳陌突然将怀中人向前一抛,“不打了不打了,这么个势利眼的女仆,给你就是,老子不稀罕!”说完,他自古树上翻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上,人影一晃便不见了踪迹。

而那参天古树的枝桠树干,也因着他的离去,以r眼可见的速度缩短变小,很快恢复了原貌。

垣修稳稳接住了抛过来的娇小身影,轻柔翻开黑布一角,一张熟悉的容颜露了出来,却苍白得不可思议。

望月楼这里是月黑风高,气氛凝重,而此时灵月山庄的东南一角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啊……尊上……太大了,会c坏妾身的……好疼!”女子娇媚的玉体一丝不挂,满头青丝在身后流泻,双臂环抱着男子的肩头,两条白嫩的腿大大叉开,挂在男子的腿侧,花x正一点一点的吞着男子身下昂扬的黑紫色巨物,只是,才刚刚吞入了g头部位,女子已受不住的呻吟起来。

男子衣袍未褪,全身靠坐在一把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容貌似刀削斧刻般俊挺,神情却比那三九隆冬的霜雪更为冰冷严酷,没有一丝沉浸在情欲中的迷乱。

“还要再继续吗?”男子以冰冷的语气问道。

女子闻言,身形明显一滞,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鼻音,“尊上,妾身知道您不满意,我……”

“不用再说了,太过勉强,对你也没有好处。”男子说完便推开女子,整理袍服准备起身。

女子的神色有片刻的惊慌,她顾不上仍全身赤裸,自背后紧紧抱住了男子的腰身,“尊上,不管怎么说,现下天色已晚,您就留在妾身这里休息吧。”

此时,房门被拍三下,沉稳的男音传来,道:“禀尊上,汶于天在落宸苑偏厅求见。”

屋内这一对男女自然是钥华与汶沁璃,听到随风的禀报,钥华淡淡看一眼缠绕腰间的一双玉臂,朝着门口道:“你让他稍待片刻,”手掌抚上腰间的柔滑,“放开我。”声音是一贯的冷淡无情。

两行清泪自汶沁璃眼中滑落,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终于松开了手臂,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向门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管她有多爱钥华,但她在身体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契合,这种难堪,让她无法宣诸于口,并且正渐渐地吞噬着她向来的自信。

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她强忍着巨大的痛楚让他进入,可她却因此而出血不止,虽然他那时只是轻皱了皱眉,但她是多么心思缜密的女子,知道他那一次必是极不喜欢的。

之后她因为下体受伤的缘故将养了数日,其间,他来看过她一次,寥寥数语,并没有多少关切之词,却让她如沐春风,倍感温暖,到底是少女情怀,她总觉得钥华在冰冷的外表下,对她并非是完全没有情谊的。

今晚,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他强留在房内,百般魅惑,千般引诱,才略略勾起了他的欲望,却又只能是这般凄凉收场……

不会的,她与钥华之间不该是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

落宸苑偏厅。

“老夫见过尊上。”汶于天见钥华踏入厅中,急忙行礼道。

钥华在厅中坐定,“汶庄主不必多礼,何事让你如此匆忙来见?”

“尊上明察秋毫,老夫确有要事禀告。”汶于天也在一旁落了座。

早有知情识趣的婢子泡了两杯上好的浓茶端了上来,茶香袅袅,钥华端起来轻抿一口,“哦?汶庄主但说无妨。”

117 突袭疑云(简体版)

“既然尊上这么说,老夫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据庄内探子得来的消息,映水阁一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汶于天轻撸胡须,目光深沉道。

钥华冷峻的神情未变,“愿闻其详。”

“那次突袭时机之准,力量之强,恐怕连尊上您都未曾料到。”

“确实如此,若不是映水阁还有一处暗道,妖神殿的人会死伤更多。”钥华食指在杯沿上来回轻抹,若有所思。

“敢这么明目张胆与妖神殿为敌的,且在当下矛盾又最为激烈的,当属狐族。所以老夫近期派出的搜查力量,都尽可能的在找寻这次突袭事件与狐族的关联,然而十数天过去了,却半点证据都没有收到,”汶于天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又继续道:“老夫知道尊上的几位得力护法也正在全力查探,不过,若事先也将目标锁定为狐族,不管花多少时间,都不会有收获的。”

“庄主不必再与我兜圈子,听你这么说,搜查必然已经取得了实质的进展,就请直接说重点罢。”钥华双目微敛,却仍遮不住其中幽寒冰冷的光。

汶于天讪讪一笑,他此番言论确实带了点炫耀灵月山庄实力的意思,好在妖神殿面前进一步标榜自己的价值,以便抓牢这座靠山。

他在袖袋中m索一阵,取出一g半是焦黑半是斑斓的翎羽来,“尊上请看,这是在映水阁的废墟里找到的。”汶于天上前两步,将翎羽交到钥华手中。

钥华目光沉沉,将手中的翎羽左右翻看,不一会而便交还给了汶于天,“庄主是想说,这翎羽就是关键?”

汶于天接过,忙回道:“正是。老夫已经请山庄中的几位长老看过此物,绝非平常飞禽所有。”

“哦?那究竟是何由来?”钥华的口气仍是冰冷,几乎没有情绪,似乎如此重大的发现都并没有勾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

汶于天此刻却表现得有些谨慎,眼神中甚至有了迟疑,静待片刻,最终还是上前两步,凑在钥华耳边,轻轻吐出“火凤”两字。

钥华闻言,眸中光亮一闪而逝,缓缓侧目,看着汶于天,“仅凭一g翎羽?庄主就如此笃定?”

汶于天一听这话,立刻面露犹疑,“尊上,这……目前也只是猜测,不过就搜查的情况来看,狐族的可能x并不大。”

钥华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眉宇轻拢,似陷入沉思,一会才道:“映水阁的事我会再加派人手调查,暂且不提,狐族那里可有什么动向?”

“这事老夫也正要禀告,”汶于天刚起了个话头就顿住了,思索半晌,才吞吞吐吐道:“这消息也不知可不可靠,据闻,炎瑞尊上已从狐族撤出多日了,目前音讯全无。”

钥华正垂着头喝茶,闻言,也不抬头,一口气将茶水喝尽了,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约m三五天前吧……尊上,您别担心,炎瑞尊上他盖世神勇,定当不会有事,老夫这就派人调查清楚,再来回报。”汶于天觉得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流下来。

钥华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好,我等你消息,还有事?”

饶是汶于天广结人脉,八面玲珑,见过各色人等,早就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可面对钥华这样无形中就散发着生人勿近威严的,他也是见一次怕一次,现下已是巴不得早早离开,可左脚刚迈出去,又硬生生停住了。

“尊上,这一件本是庄内私事,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也不想来惊动您的。”

“说下去。”

“是老夫的大女儿沁岚,唉,她……我真是不想认她了,”汶于天说到这里,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可毕竟骨r连心,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罪不管。近日不知她中了什么魔障,竟然得了一种怪病,发作时锥心痛苦,简直痛不欲生,而发作的频率却越来越高,庄里替她请来了不少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听说妖神殿的容琅国师医术j湛……”

“去把容琅叫过来,跟庄主走一趟。”钥华听到这里,手掌一挥,吩咐站在一旁的随风道。

“这个时辰,恐怕国师他……已经歇下了。”随风明显的犹豫。

“我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马上过来。”钥华的语气强硬,目光冰寒,即使是看惯了的随风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嗯,两害相较取其轻,他还是得罪容琅比较妥当。

汶于天见钥华说办就办,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在一旁诺诺道:“尊上,这也不急在一时,若国师他不方便……”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冷到结冰的声音打断,“庄主的意思,是我的决定不近人情?”

“老夫不敢,老夫感激尊上相助之恩。”汶于天边说,边向钥华俯身拜了下去。

钥华凛冽的眼角终于有了一丝不耐,“免了,时辰不早了,各自歇下罢。”

偏厅说大不大,只是穹顶开的有些高,厅中矗立着四g圆形红柱,柱身上均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图案,平日里看着j细华美,到了深夜里,浅薄的月华下,不免就显出几分孤寒高冷之意。

钥华已从主位上踱步到落地的雕花镂空窗边,银白清冷的月色笼了他一身,他负手而立,如霜似雪的冰寒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像是在夜色中寻找等待什么,又像是目空一切,什么都没看在眼里。

蓦地,一股沁凉的气息爬上他的肩背颈项,缓缓的在他肌肤上游走,最后在他咽喉处凝滞。

钥华表情未变,神色间连一丝惊慌都没有,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冰冷的嗓音淡淡道:“你来了。”

“我要趁我还活着的时候,杀了你。”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是历尽艰辛后的疲惫。

钥华转过身来,入目间是一双流转着浅浅绯色的眸子,似坠入了无数璀璨繁星。

118 炎瑞归来(简体版)

钥华与他对视半晌,指尖轻轻挥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冰冷长剑,“这一个多月来辛苦你了,不如早些沐浴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

沁寒的剑尖又一次抵上他的喉结,“我在狐族几经生死,等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炎瑞,我承认这次援兵派的晚了些,让你孤身作战,身陷险境,”钥华冷淡的眸子微眯,让人看不出情绪,“不过,是你自己承诺我的,一个月之内,平定狐族叛乱。”

炎瑞被他一噎,不禁心头火起,咬牙道:“你明明知道狐族情况有变,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还用这话来堵我,好,你有种,钥华,此番过后,你自己去罢!”握着剑的手越发用力,已深深的陷入肌里,在钥华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钥华仍然站得笔直,神情未变,只冷冷地看着炎瑞,仿佛被刺伤的不是他,蓦地,他握住炎瑞一只手腕,片刻才道:“体内灵力已然耗尽,与其在这里和我多费唇舌,不如好好调息休养。”猛地甩开炎瑞的手腕,转身离开。

“站住!好,你既然不想听,狐族的一切我也懒得再和你说。不过,我要你立刻派人把花晓晴从妖神殿带来,现在,马上!”炎瑞脸色微微发白,对着钥华的背影道。

钥华顿住身形,“怎么,急着采灵?”

“不关你事,她是我的专属女仆,不需要什么都知会你,别废话了,把她带来!”炎瑞俊逸的面容满是不耐。

“可以,我保证,你明早就可以见到她,”钥华侧过头,继续道:“不过,在见她之前,得先让容琅替你诊一诊脉。”

“不需要!我只要花晓晴。”

“如果你还想要这条命,就听我的。”钥华的声音越发冰冷。

炎瑞不屑的一笑,“钥华,别装的像有多关心我似的,不过是我对你而言还有用罢了。”

“唔,确实如此,我并不否认,所以,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因为那不光是你的,更是妖神殿的。”钥华转身,雪色月光照在他身上,在厅中投下一片孤寂的暗影。

炎瑞目光几变,绯色流转,“好,我答应,你也记住你的承诺。”

“当然。”

这时,偏厅外飞速掠过一道人影,钥华几乎同时以内力震开了厅门,“谁?”

“尊上,是属下。”门外跪着的竟然是随风。

“你?不是让你去叫醒容琅,随汶于天去看他女儿,怎么还在这里?”钥华眉头微蹙,冷冷问道。

随风点头,“正是容琅尊者让属下前来回禀尊上,他……”心中琢磨下措词,“他说他此时没空。”

“什么?!”

“尊上息怒。属下听尊者说是花晓晴……姑娘出了意外,尊者也是刚得知消息,现正赶往芜蘅苑。”随风一字一句回道。

这一席话说完,还不待钥华如何动作,炎瑞倒先冲上来一把将随风提起来,大声问道:“花晓晴?她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你给我说清楚!”

随风乃钥华座下第一大护法,大风大浪的见得多了,炎瑞激动之下这么对他,他半点不露惊慌,只拿眼睛看向钥华,而钥华冰冷的目光也正看向他,他立刻心下了然,看来钥华也想听这一番因果。

于是,随风清了清嗓子,回道:“尊上莫急,且容属下禀告。属下方才在半路上遇到容琅尊者,据他说,是垣修尊上救下了已经昏迷的花晓晴,现就安置在芜蘅苑中,等着尊者前去救治,至于其他的,属下就不清楚了。”

炎瑞听他短短几句话,心中疑虑远未消除,还待再问,却听钥华道:“你下去罢。”

随风领命,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暗夜中。

“钥华!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知道什么?!”炎瑞见随风被钥华这么快就打发了,心中登时起疑。

钥华看着他,惨白的月光下,神色更加y冷,“我怕你?你觉得可能?”

“好,既然如此,你就回答我的话。”炎瑞道,他不想再与他抬杠,在言语上争长短,他的疑问必须马上得到解释。

钥华什么也没说,只是站着,炎瑞知道他是默许了的。

炎瑞朝他走近两步,两人面对面靠得极近,均是黑衣墨发,身材修长,夜风吹起了他们的衣摆宽袖,在风中鼓荡。

“花晓晴怎么会在这里?谁带她来的?”

“他是我的女仆,自然是我带她来。”钥华的口气依旧很冷,却带着十足的笃定,看着炎瑞的眸子波澜不兴。

炎瑞的表情已经十分危险,“你说,她是你的女仆?!”

“不错,她是。”

“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上早已经留了我的专属记号。”

“我看到了,同样的,我也在她身上留了我的印记。”

“你想干什么?和我抢女仆?呵,钥华,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炎瑞脸上是明显的嘲讽之色。

“你错了,我没有抢,我只是想和你共用,正好彼时,你去了狐族,就没有事先通知你。” 钥华这番话说的很自然,没有一点愧疚,也没有受炎瑞嘲讽的影响,仿佛他这么做,就是天经地义的。

“共用?亏你说得出口!钥华,别以为你是妖神殿之首,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炎瑞指尖一动,霎时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火墙!

119 另择女仆(简体版)

钥华冷冷看他一眼,低眉敛目间,已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屏障为半透明,呈现出一口钟鼎的姿态,连带着钥华的身体,一同慢慢漂浮到半空中,钥华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虚幻,他自上而下,以睥睨一切的眼神看着炎瑞,“你现下体内已无半分灵力,你确定要与我动手?”

炎瑞此时的身体确实已非常虚弱,勉强支撑出三丈高的火墙,但他又岂肯在钥华面前示弱,遂咬牙道:“不必废话,看招!”

那三丈火墙在瞬间暴涨,似一条火龙般朝悬浮在空中的钥华扑去。

钥华身形未动,两手指尖合十,口中念念有辞,护身的淡金色钟鼎颜色加深,慢慢的变得不再透明。

火龙顺势而上,很快将那钟鼎团团盘住,钟鼎被完全淹没在火海中,一时金光暗淡。

炎瑞这次几乎完全凭着内力维持,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此时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钥华,火能克金,你就不怕我把你烧熔了!”

钥华没有说话,火势又增大了几分,漫天火光,在暗夜里狰狞似魔,几乎要将那一丝丝黯淡的金光全部吞噬。

突然,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线从熊熊的火焰中激s出来,钟鼎霎时放大了数倍,将缠绕在鼎身的火龙硬生生的挣断!

无数断裂的火焰带自上空坠地,似星辰陨落,终是熄灭,归于黑暗。

炎瑞单手按着x口,吐出一口血水,绯色的眼眸仍死死的盯着半空。

钥华的身形又在半空显现出来,“炎瑞,为了一个花晓晴,也值得你我动手?”

炎瑞不答,自掌间飞快的甩出一窜火球,全部朝着钥华而去。

他不答,因为他答不出。

他当初让花晓晴做他的女仆,纯粹是一时起意,当然她的身子很美妙,很对他的胃口,当他在她颈上套上红色的云丝链时,他承认他很满足,她是他的了,就算是灵源,也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狐族的日子里,每当他孤单负伤时便会想起她,连带着渴望,他想念她身子的柔软香甜,渴望深深埋入她体内的那份满足,当然,不可否认的,他更需要她的灵力采补。

他星夜兼程的赶回,她,几乎成了他唯一的执着。

然而,如今,她居然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她也成了钥华的女仆,那种仿佛心爱的物品被抢夺的感觉,让他一时怒火中烧,失去理智。

火球在半空中就被旋转的钟鼎全部吸入,钥华冰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炎瑞,我不想再与你斗,你如今也不是我的对手。花晓晴是你的专属女仆,同时也是不竭灵源,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她,你若是真心要她,待下一届女仆选举之后,我就另择女仆,不再碰她。”

炎瑞听着,心也渐渐沉静下来,他知道,依钥华的x子,能向他解释那么多,已是极限,如今,逐云大陆风云诡谲,妖神殿本是一体,如为了个女仆真的与钥华闹僵,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又听钥华道:“不管你信与不信,花晓晴受伤之事在随风告知之前我的确一无所知,不如现下你我就一同前去看看让你如此在意,不惜与我动手的‘专属女仆’,如何?”

炎瑞不再说话,他虽生x冲动,可钥华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得给他一个台阶下,也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芜蘅苑,清雅的二层小楼内。

容琅刚自屏风内踱步而出,垣修忙迎上去,急急问道:“她现下情况如何?”

容琅秀眉微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一脸焦急的花雨露,“你们尚不知她出了何事?”

垣修脸色微沉,清癯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抬眼瞥了下花雨露。

花雨露几次欲言又止,心中担忧终是占了上风,启唇道:“国师,方才尊上将晓晴救回之时,我已检查过她的身子,她身上有很多不明淤清,大多分布在腰背部以下……且……”

“不要再说了!”垣修突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容琅,我只想知道她要不要紧,何时才能醒来?”

“啧啧啧,”容琅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这柳陌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居然把好好的小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他看一眼垣修黑得快要滴出墨汁的脸,大喇喇的往那金丝楠木的靠背椅上一坐,继续道:“唉,小晴儿的那处怕还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却被……看那伤势,倒像是被几人轮奸了一般。”

话音刚落,垣修便似再也听不下去的转身出了房门,花雨露在身后怔怔的看着他。

“小丫头,你过来,看你尊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容琅拿起开好的两张药方递给花雨露,“喏,按这两张方子,一张内服,一张外敷,按时换药,好好调养个几天,也就恢复了。”

花雨露心中也替好友难过不已,一时心绪复杂,她接过药方,道:“雨露知晓,这就到下面熬药去,”一会儿又转过身道,“那晓晴这里……?”

“这里我来守着,你只管去罢。”容琅道。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容琅转入屏风内,看着花晓晴在睡梦中犹不安稳的小脸,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疼惜,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额角眉心,低喃道:“小晴儿,初见你时,便知你与妖神殿渊源颇深,你又是这般体质,照如今看来,果然是个祸端啊。”神情是难得的正经。

他深深注视她一阵,摇了摇头,又轻佻笑道:“既然是与妖神殿有缘,相信你我的缘分也快到了。”语毕,在花晓晴脸上偷个香吻,便朝外头去了。

小青有话说:

6月的更新就到此结束啦~先容小青我停更一天,再奉上7月的更新时间表~飘走~

120 帮我加床(简体版)

离开小楼时,容琅抬头望一眼二楼晕黄的烛光,摇曳不定,明明灭灭,不知为何,他向来轻快的心境变得有些沉甸甸的,似乎承载着某种不愉快的情绪,他很不习惯,很不喜欢,所以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可惜,天不从人愿,当两道墨色颀长的身影自暗夜中无声降临在他面前时,容琅只觉得连眼角都在抽搐。

“哟,这已经深更半夜了,两位尊上才来,真是贵人事忙。我这都看了半日诊了,腰酸背痛的,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容琅对炎瑞的出现倒也没表现出惊讶,只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很是到位,既打过招呼,又表明立场,嗯,现在应该轮到他退场了吧,真的很累的说。

他很无辜的笑着,秀气的眉眼弯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嘴脸,挺起了x膛,尽量表现得潇洒自在,企图从这两尊神的身边擦肩而过……

但是……“容琅,垣修说的都是真的?!”炎瑞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容琅正要走过他身边,闻言,一只已向前跨出的脚,不得不又收了回来,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呃,你问的是哪方面?”

其实他心里头清楚的很,不过,唉,这种事,连他这算是厚脸皮的人都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人解释了,好像是在揭人疮疤一样。

“柳陌强暴了花晓晴,让她受了伤,是吗?”是钥华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但一回渗进了不少怒气。

“这,这我可没看到是谁,花晓晴她确实因……那个而受了严重的伤引起高烧,昏迷不醒,方才服下了汤药,气色好了些,你们这会就上去看她?”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他也不能随便说,他也是从垣修口中得知事件始末,毕竟,这件事的x质还是相当严重的。

一阵沉默,一时之间,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容琅心道:既然来了,就赶紧上去吧,看看你们的可人儿小女仆,唉……总之,就别拉着他了呀,他方才被震惊得一时x闷,一时头痛的,作为一名医者,他实在太不容易了。

咦?他干嘛x闷头痛啊?花晓晴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八成是半夜三更被垣修那个杀千刀的从被窝里挖出来适应不良啦,唉……他好像叹气叹得有点多哪。

“呵呵,你们慢慢看啊,我先回屋了……喂喂喂,你们干嘛,绑人啦!”容琅还在抱着侥幸的小心思,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外挪动脚步,谁知,刚挪了一步,他的两只胳膊就被一左一右两尊神架起来往回走,任他哭天喊地都不动分毫。

“哪,你们看到了,她现在就是这副深度昏迷的样子,只是气色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容琅任命的被他们逮回小楼,站在花晓晴床前,借着烛光,给两位面色不善却同样沉静的男人解释道。

花晓晴由于伤到了后庭部位,整个人只能趴在床上睡,小脸朝外侧着,平时红润的小脸蛋上没有丝毫血色,眉心微蹙,双目紧闭,由着烛火在她脸上身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好半天仍然不见两人有所动作,甚至都不曾开口,容琅无奈道:“你们到底让我陪上来干嘛?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怎么想看花晓晴那张苍白如雪的小小脸庞,怎么看怎么扎眼。

“我想看看她的伤势。”炎瑞开口道,一双疲惫确仍晶亮的眸子直直看着容琅。

“她,她伤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炎瑞,你确定现在就要看?”其实他是无所谓啦,不过一想到花晓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三名男子同时盯着私密部位猛瞧的话……作为一名医者,怎么想怎么不合适,虽然眼下在场的三人该看的也早都看过了。

“怎么?不方便?”钥华阒黑冰冷的狭长眼眸朝他看过来。

这下成了二对一的格局,于是,容琅只能很听话的轻轻掀起锦被的一角,“我已经在伤处都敷了药,先说好,只能看,不能碰。”

那二人也未答话,均深深的看了容琅一眼,各自只更进前一步。

当锦被掀起到花晓晴的腰部,露出她敷着药膏的赤裸的下半身时,在场三人的脸色不禁都冷了几分,神色复杂。

只见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细密伤痕,有些是淤青,还有些则是细小的划痕,已经渗出了血丝,原本丰满挺翘的臀部简直惨不忍睹,而臀瓣间幽密的缝隙中还隐有血渍,一直蔓延到大腿g部……

“看够了?唉,虽然现下她还是昏迷着,又只是两位的女仆,不过好歹也是重伤病人,请多少给点她尊重。”容琅一边说,一边很快将锦被拉好。

钥华闻言,浓眉一挑,道:“容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就当我得了失心疯呗。还不是被你害的,大老远把我从妖神殿喊过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到了这里还真没停过,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容琅早就累瘫了,这会儿也顾不上给钥华留面子,想怎么说,就一股脑儿地脱口而出了。

钥华目光沉沉,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炎瑞y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就要往外走,不动声色的将他拦下,问道:“你要去哪?”口气很有压迫感。

炎瑞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掌挥开钥华拦在他身前的手臂,继续往外走。

“如果你是去找柳陌的话,听我一句,这事让我来处理。”钥华没再拦他,而是在他身后冷冷说道。

炎瑞停下脚步,“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我还是这妖神殿的执首。”

炎瑞转过身来看着他,过了片刻,唇角轻牵出一个弧度,“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既然这样,你也早点休息,我已让汶于天派人收拾出一间院落,很是清幽,你在那里静养几天。”钥华说完就要下楼。

炎瑞却突然不走了,他四下打量一下,绯色的眸子转了两圈,道:“不必了,我看这里环境就不错,让他们在这里帮我加张床,也方便容琅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