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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六美伺候

“你的反应还真有趣,小花j,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场景吗?”汶子笙看着床上被六名男子团团围住,惊讶得一脸呆愣的花晓晴,调笑道。

一时被懵住的花晓晴,听了他这句话缓缓回过神来,希望?希望你妹呀!难道有谁希望自己被轮奸吗?!而且是被一群妖怪……

如果说她刚才是觉得便扭,恶心,那现在就是觉得恐怖了。

花晓晴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双灵动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一一掠过眼前六张陌生的男子面孔。

不知是因为室内的光线,还是因为他们是妖怪的本质,花晓晴只觉得这六张颇为俊秀的脸孔上,都有着几丝邪魅之气,且六双眼睛都齐齐看着她,在她脸上和赤裸的身躯上徘徊,流连,让她恐惧得心跳的飞快,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跳出喉咙似的。

花晓晴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心跳和情绪,开口向汶子笙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汶子笙又笑起来,道:“当然是为了让你快乐啊,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变成男子後,你的心跳得更快,身体变得更热了吗?”

花晓晴不答,而是用身体细细的感受了一番,咦?好像是真的耶,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害怕,才导致心跳的这麽快,现在感觉下来,身体也确实越来越热,似乎是被包住放在了蒸笼里,亟待释放的感觉!

汶子笙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经感觉出来了,邪邪一笑,吩咐道:“子枫,子杉,还不快快拿出你们的本事来,让这小花j也尝点甜头。”

“遵命!”两道声音回答道,正好是从花晓晴的头部上方和身体下方传来,花晓晴的身体很明显的一抖,这是待宰的节奏啊。

花晓晴的嘴唇再次被人夺走,连同呼吸,舔吻啃噬,灵巧的舌尖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型,趁她忍不住喘息的空当,从她双唇的缝隙中溜了进去,大肆扫荡,劫掠,扫过牙床,舔过她敏感的上齶,直到喉咙深处……

花晓晴被这暴风雨般的吻弄得神魂俱失,娇喘连连,体内仿佛有一把大火在烧,烧得她心智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身体深处潜藏的欲望开始抬头,很快便成了燎原之势。

这种感觉……花晓晴在浑浑噩噩中保持了一丝清醒,她微微睁开了眼睛,迷蒙间,看着与她激吻的近在咫尺的男子面庞,有点奇怪,有点熟悉的渴望的感觉……媚药!一定是媚药!她就觉得这房内的熏香味有点怪,想不到竟然掺了媚药。

她转头看向汶子笙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卑鄙无耻!”

“无耻吗?可我看你现在比谁都爽,不是应该谢谢我吗?”汶子笙半躺在藤制的长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

真是够了!被死蚊子这种变态抓住,还要在这里上演活春g给他看,她花晓晴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受这种折磨?

残存的理智还想着要挣扎,男子温热的唇又覆上来,堵住了她本想要骂汶子笙的一句话,花晓晴拼命摇头抗拒,无奈敌强我弱,四肢又被另外四个男子牢牢固定住,她不得不又接受了这个叫子枫的男子的唇舌摧残。

“哈,快看,这里流水了。”那名叫子杉的男子在花晓晴身下兴奋地叫着,手指沿着她花丘的轮廓勾画着,按抚着。

花晓晴听得这声叫唤,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明明那麽抗拒,身体在媚药的作用下还是起了反应,现在又被身下的男子这麽逗引着,她居然快要忍不住呻吟起来。

子杉这麽一喊,当然引来一众男子的围观,“这麽快就流出来了”“好多水呀”“这里的毛倒是被主上剃得干净,真诱人”“看,这里还是粉红的”……

在众男子的眼皮底下,在这一番y言秽语中,花晓晴竟然春潮涌动,水泽泛滥,小x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蜜汁,x口的两片花瓣一张一合,像是在对男人们发出邀请。

两个原本按住花晓晴手臂的男子见了这一幕,再也按捺不住,一人一边,开始舔吻花晓晴丰满诱人的r房。

“嗯……哈……”娇媚入骨的呻吟终於自花晓晴的唇边泄露出来,她觉得自己好y荡,好羞耻,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连自己都不认识的。

“小花j,刚才还嘴硬得很,怎麽这会成了饥渴的小y娃了?”汶子笙慢慢踱到床边,站在一众男子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花晓晴两只水灵灵的眼睛,透过眼前的薄雾,盈盈看着他,只觉此人嘴脸实在可恨可恶,她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再发出半点声响,一边露出自认为最凶狠的目光瞪视着汶子笙。

“呵,你这麽看着我做什麽?想要我来满足你?”汶子笙一脸奸猾的笑意。

花晓晴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骂道:“变态无耻卑鄙下流的死蚊子,我……嗯……啊……”骂到一半,架不住身下子杉以唇舌不住挑逗她的小x,x壁的收缩越来越剧烈,她再一次的娇吟出声。

汶子笙看着她身下涌出越来越多的蜜汁,一部分被子杉吸入口中,一部分沿着腿g流下来,滴落在深棕色的床单上,形成不小的一滩印记。

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回想起她的清透与甜美,半透明的银色眼眸逐渐转深,一把提起仍然沈醉在花晓晴身下的子杉,丢到一边,微扬起头,对着虚空一笑,“清遥尊上,人都道你无欲无求,我看你倒是无心无情,没有丹药,我只能权且拿这个小花j充数,直到,把她吸干为止。”

汶子笙邪魅一笑,猛地低下头,伏在花晓晴的双腿间,灵巧的舌尖一下钻入滑腻的小x口,将她涌动的蜜y和源源不断的灵力全部吸取。

花晓晴在昏茫中隐约听得“清遥”二字,有半刻清醒,还不待细想,经过长时间的引诱和逗弄,再加上媚香的作用,本来就敏感不已的身体已经到了释放的临界,悬崖的边缘,如今再被汶子笙颇有技巧的c入舔吮,没多久就被抛上了极乐的云端,下体强烈的收缩,私密部位一阵阵的痉挛,让她不禁抓紧了床单,口中溢出破碎却诱人的呻吟。

作家的话:

花同学最近还要在黑暗中,很悲催,不过,快要看见曙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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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出逃未遂

花晓晴不停的奔跑,在这幽暗、y冷的浮生潭底,她不辨方向,也没有路线,一心只知道要赶紧逃离。

想起昨日,那绵密缠绕的媚香,无休无止的玩弄和没有尽头的索取,让她整个人从心里害怕和发颤。

汶子笙,哦,不,经历了昨日噩梦般的场景,她觉得他完全就是个恶魔,他让那六个妖冶的男子,花样百出的玩弄她的身体,而每当她春潮涌动,蜜y泛滥之时,他就在她身下狠狠的吮吸,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到最後花晓晴几乎已经昏迷过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被他吸干一般,越发虚弱无力,软软的,就像一滩烂泥。

当她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身体是从未有过的疲惫无力,像是被抽空了,她拿起这个房间内唯一的衣物──一件青色的外袍,随意裹在身上,便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顾不得体力的透支和绵软的身体,花晓晴知道,此刻她必须跑,必须远远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一定是死路一条。

她之前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可以和汶子笙谈判,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或是凭自己的小聪明设计逃离,她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汶子笙他就是个恶魔,变态的恶魔,是没有办法以正常方式去说服和商量的。

花晓晴跑得十分狼狈,发髻散乱,妆容尽失,一件大袍子歪歪斜斜的裹在身上,领口半敞,双足赤裸的踩在地上,早就是红红紫紫的一片,可她顾不得了,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之色,原本灵动清亮的眼中水雾迷离,她专注地看着前方,朝着可能的出路跑去。

这一幕幕完全清晰的呈现在幻华镜上,即使清遥静静的闭着双眼,他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这幻华镜旁已整整待了四天,花晓晴的处境他很清楚,那汶子笙变着法折磨她,更多的,其实是做给他看,试探他的底线,因为汶子笙不相信,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妖神殿中的女仆因他而无故死去。

清遥缓缓的睁开眼睛,狭长而微微上挑的眸依旧清雅,肤色因着灵力的大量损耗而较以往苍白了一些,却无法遮盖他天生的高华之气,他自虚天内取出一颗小小的白色丹药,放入口中吞下,淡淡看一眼幻华镜中奔跑时不慎摔倒的花晓晴,又将双眼阖上。

啪,啪,啪,是有人拍手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幻华镜畔响起,很不和称。

“清遥尊上真是好狠的心,看到小花j如此这般受罪,还能淡定自若,外界相传的仁心仁术之名,恐失偏颇了吧。”进来的人自然是汶子笙,一身玄色衣袍,身量颇高,丰神俊朗,面如冠玉,已恢复了以往俊挺的模样。

“外界相传,不过就是虚名,你堂堂昔日战神,还真信了?”清遥也不睁眼,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清清淡淡地说着。

汶子笙见清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惊讶,笑着回道:“我当然相信,否则我掳她来此就毫无意义,或者说,如果对象是妖神殿的其他几位尊上,我也不会用掳人威胁这一招了。”

“你已经恢复了容貌,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相逼?”清遥低叹一声。

“哼,就这点儿灵力,能让我维持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晓得,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汶子笙看着他静淡的容颜,忽然有些沈不住气。

清遥睁开双眼,清雅的眸深邃幽远,“清莲聚灵丹就在我虚天之内,我刚已服下一颗,正好还剩两颗,你要的话,只管来取,不过,先放了那小花j。”

“哈,清遥,你以为我傻了不成,到你虚天中取物的前提是你r身已死,别说我现在办不到,就是能办到,我也不能这麽光明正大地和妖神殿为敌不是?”

“你现在这麽做,难道不是与妖神殿为敌?”

“那不一样,清遥,你以後便会知道,我绝对不会是妖神殿的敌人,”汶子笙笑道:“你还是不肯交出那两颗丹药?”

清遥的目光落在池水中,看那幽兰的花瓣在其中打转、沈浮,最後还是不可避免地沈了下去,慢慢化开来,成了粉末,再也无踪迹可循。

汶子笙见他半晌不答,冷笑一声,“既然你这麽坚持,那我只能让小花j再吃点苦头了。”

“毫无意义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再做了。”清遥清冷的看着他,低声道。

“有没有意义,由我来判断,你只管在这幻华镜中拭目以待就好了,清遥尊上。”汶子笙说完,转身便走,玄色衣袍飞起一角。

清遥的目光再次转到幻华镜上,眼看着又一次跌倒的花晓晴,被两名侍卫模样的鱼j拖走。

这些天,他体内灵力流失的速度比他想像的还要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服下清莲聚灵丹以防万一,四肢被银链锁缚,但他此刻凭借药x,若是想走,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花晓晴……他看着镜中影像,眸光复杂。

花晓晴的第一次出逃很明显以失败告终,她被送回原来的那间大房子,绑在水晶床上,门上上了锁,还施了咒语,汶子笙量她再跑不了,站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花晓晴第一次看到汶子笙恢复了原来的相貌,很是惊奇,这麽一看,死蚊子还算长得人模狗样,不过却是只衣冠禽兽罢了。

“怎麽样,後悔了?你跑什麽,早点跟了我,也不至於像现在这样没有半点自由。”汶子笙看花晓晴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被牢笼囚住的金丝雀,志在必得中带着一丝怜悯,他见花晓晴一直盯着他瞧,得意的只当她是被自己的外貌所摄,毕竟这种情况在以前,他经历的多了。

“对,我後悔了,我後悔自己怎麽会一时腿软跌倒,而没有跑得更远!”花晓晴人虽虚弱,但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恨意,说得掷地有声。

“啧,到现在还嘴硬,我倒要看看,等你求我干你的时候,你这张小嘴还能硬到几时?!”说完,在花晓晴惊恐的表情下,汶子笙很快解开了长袍的襟扣和束带。

花晓晴拼命挣扎,无奈身体被牢牢绑住,再挣扎也是徒劳,“你个无耻的变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汶子笙一把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到现在还敢威胁我?!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与你口中按摩b的区别!”

作家的话:

最近浪漫奇幻板块的征文如火如荼的展开了~这个区域变得非常热闹呢~

小青本来也想参赛,但一想到会影响妖神的写作进度就断然放弃了,小青一旦三心二意起来就很容易出纰漏的……哈哈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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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意外得宝

花晓晴在某些方面的适应能力很强,比如x爱。

在她成为妖神殿的女仆之前,她对两x知识的了解可谓十分贫乏,差不多就停留在男女有别的认知上,但经历了妖神殿中容琅的调教,以及炎瑞和钥华这两位尊上的一番熏陶,她从最初的紧张变成并不排斥,而尝过了那欲仙欲死的极乐滋味之後,她又从不排斥变为接受,久而久之,再从接受变成享受。

但昨日突来的被六个陌生男子一起亵玩的场景,以及汶子笙俯身吸灵时邪恶的笑容,让她对x爱又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在心里盘桓,挥之不去。

此时再看汶子笙一副邪肆的,想要强暴她的模样,花晓晴强忍住溢满眼眶的泪水,心中悲愤,只觉前景萧瑟绝望,还真想一死了之,可全身都被绑住,丝毫动弹不得,唯一可能的咬舌自尽,也被汶子笙紧紧捏住她下巴,抬高她上鄂的动作制止了。

花晓晴眼睁睁地看着汶子笙将腰带抽出,任凭玄色外袍滑落在地,露出雪白丝滑的中衣,英俊的容颜带着张狂的笑,离她极近,似乎随时都会亲吻上她娇嫩的脖颈。

就在汶子笙要有所动作之时,他颀长的身子突然顿住,表情是完全的不可置信,英俊的面容微微抽搐,看着花晓晴的眼神也透着惊愕。

他的神识在震动!这意味着什麽,他很清楚。

他当初x有成竹地祭出四条银链困住清遥,是因为这些银链是由四条存放了他部分神识的小蛟所化,被困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且若想要挣脱,则必须一一制服这四条小蛟。

小蛟是他亲手培养,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将养他残缺的神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蛟在他神识的滋养下迅速成长、强大,虽还未修得人形,却已是凶猛无比,很难对付,非大修为者,不可行。

而方才的震动如此剧烈,定是小蛟受创,神识受损,看来清遥终於行动了!

花晓晴心知在劫难逃,原本已摆出一副从容就义的姿态,闭上双眼,恨恨的咬牙,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和自我暗示,当她暗示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然後伸长脖子等着被咬,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对方动作,原本紧闭的双眼颤微微掀开一条缝,正与汶子笙惊愕的,若有所思的眼神撞到一处。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会,花晓晴觉得汶子笙那双银色的眼眸看多了一定会伤眼伤神,没准还要得针眼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想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时,就听门外一名侍卫高声喊道:“主上,属下有急事要报!”

汶子笙惊愕的神色已经缓下来,视线却仍不离开花晓晴,“说!”

“是幻华镜那里出现了异动,守在外面的几名虾j说,说……”那侍卫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说什麽?!”汶子笙的语气很不耐烦,夹杂着y森的感觉。

“说,说有人强行闯入,还说您的四条银链早晚困不住妖神殿的清遥。”

那侍卫话音刚落,花晓晴只听得“噗”的一声,一滩腥浓的血迹已印上房门繁复的雕花,化成狰狞可怖的形状,她看着,不由得全身一颤。

汶子笙他果然是个恶魔,居然就这样杀了人!花晓晴看向他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嫌恶和憎恨。

等等,花晓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名侍卫的只言片语,他说了什麽?她反复回忆,极力让自己从恐惧和厌恶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清遥”二字终於清晰的出现。

花晓晴心弦微颤,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她心底。

心中一个声音急切的追问:清遥尊上怎麽会来这里?他什麽时候来的?为什麽会来?难道,是为了来救她?

不,不,他是何等身份,自己只不过是一介女仆,怎敢劳动他大驾,涉险救她?!花晓晴,你醒醒吧,这种危机时刻,还在那里自作多情。她听见心里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回答。

那他又怎麽会被死蚊子困住的?对,一定是死蚊子使出了什麽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来对付清遥尊上。

想到这里,花晓晴对清遥处境的担忧已经胜过了她自己,她不管不顾的挣扎着,反手抓住了汶子笙的手臂,急切问道:“你到底把清遥尊上怎样了?将他困在何处?”

汶子笙嘲讽一笑,双手攀上她纤细的肩头,“怎麽,你担心他?”

花晓晴不答,握着汶子笙手臂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将指甲全部嵌入其中,坚定倔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汶子笙轻易就从她的手掌中挣脱出来,直起身子,看着她紧张的神情,道:“他用不着你瞎c心,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花晓晴依旧不依不饶。

“他很好,至少比你好,”汶子笙看着她,缓缓给自己套上外袍,顺了顺长发,“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再想着逃,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说完,还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狠掐了一把,才离开了房间。

汶子笙走後,花晓晴独自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微一侧身,大腿碰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觉得奇怪,挣扎着伸出被绑住的手臂向下探去,m到了一个小小的,光滑的,椭圆的物什。

她费力的将那物什捞上来,放到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中心一抹血红色泽,丝丝缕缕,奇异的流转着,让她一时看呆了去。

作家的话:

好吧,我承认,这章写的很匆忙,因为明天就要去澳门了……整理行李无能啊,啊,啊……

停更两天,请见谅~

☆、74 垣修现身

花晓晴从小过的是普通花j的平凡生活,自然没见过什麽奇珍异宝,此番见了这一件物什,一双灵动的眼不禁睁得老大,她只觉此物触手坚硬却温润,其间那抹血色似乎可以流转滑动,弥散蔓延,她虽不懂,也大抵知道这定不是寻常物件,可能是方才从汶子笙身上掉落下来的,她心一横,便紧紧将它攥在手里。

这可是老天爷给她的,许是安慰她这段时间所受的折磨,她断然不会去想什麽物归原主之类的蠢念头,谁知道那死蚊子是怎麽得来的这宝贝,还不如给了她,权当是他欠她的。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数记闷哼,花晓晴心中一惊,讶然地转头看向门外,隔着薄薄的窗花,原本站着看守她的几道高大身影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房门应声而开。

花晓晴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唯一的那件青色长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门外走来的那高大俊挺的身躯。

银白的长衫,柔光水滑,襟边和领口均绣着雅致的竹叶,长发的上半部分以锦带束起成髻,下半部分则披散在肩头和背部,容颜俊雅秀挺,一双如墨星眸正深深沈沈的望着她。

花晓晴被这样的眼神望得心中咯!一下,是垣修,他竟然也来了此处,看这架势,真是来救她的吧,只是,他为何要这样望着自己?在这带着伤感和隐隐怜惜的眼神中,会让她有一种自己是被疼惜和在乎的错觉。

垣修给花晓晴的感觉很奇怪,因为她每次见他,总是在受辱或被迫程欢的情境下,她的情绪也随之大幅起落,觉得羞愤,耻辱和尴尬,甚至偶尔在别人口中听说起他的名字,也会习惯x的觉得不舒服,想要逃避,而这次又是在她被羞辱,被衣衫不整的绑在床上之时见到他,於是,她习惯x的全身竖起了防备的刺,尽管他是来救她的。

垣修几步就走到床边,用内力瞬间震断了绑住花晓晴的几g绳索,绳索断裂时的反作用力将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裹在花晓晴身上的宽大袍子撩起少许,露出她一侧优雅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垣修眼神一黯,那露出的白皙光泽的肌肤就像一g软软的刺,一下子扎到他的心里,微微的痒,伴随着阵阵刺痛,他还是望着花晓晴,那并不算如何出众的小巧白皙的脸。

他想要伸出手帮她将袍子拉好,刚向她俯下身去,不料花晓晴已抢先一步紧紧攥住长袍的领口,缩了缩身子,将头偏向一边,避开了他的目光。

垣修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半晌才缓缓地垂下,他静静地看着花晓晴清丽的侧面,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什麽,却始终没说出来,末了,低沈着声音道:“你……受苦了。”

这样柔软的低低的话语,倒让花晓晴有些惊讶,她觉得即使他能来救自己,也一定是用高高在上的俯视的目光,以及像恩赐般怜悯弱者的话语,她不由得转过头来,撞入他深邃的目光里,他俊雅的容颜一瞬间在她眼前放大,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被小雨湿润过的泥土的味道,奇异的,竟有些莫名的熟悉。

花晓晴努力让自己不要被他的气场所影响,不动声色的朝後面挪了挪身体,再次避开他的目光,道:“奴婢见过垣修尊上。”说着,就要撑起身子来行主仆之礼,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好在垣修及时出手扶住了她,花晓晴惊得一头虚汗,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虚弱至此了。

她有些愣愣的半靠在垣修怀里,直到垣修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房间,她才後知後觉的感到不对。

“尊上,您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花晓晴轻微的挣扎着,急切道。

“别动,你灵力耗损严重,又受了惊吓,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垣修沈声道。

花晓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对,以她目前的状况,是需要休息没错,但,但她总不能就这样在他怀里休息吧,先不说他们之间的尊卑之分,他们才见过几面?可以说只是有些认识的关系而已,她怎麽可能在他怀里心安理得的休息?

她轻咳一声,略抬起头,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下巴,道:“尊上,我们花j一族体质特殊,自行恢复能力强,我是真的没事。”即使有事也不能让你抱着,算怎麽回事呢?当然後半句话花晓晴没有说出口。

垣修当然察觉了花晓晴有些抗拒的情绪,他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眉眼,心头滋味难辨。

他不顾钥华的阻拦,一心来到这浮生潭底,嘴上说是放心不下清遥独自一人,当然这也是部分事实,可心里真正牵挂的还是她。

他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就让这小小花j在心头占据了一角,在她被困潭中的这四五天里,他终日茶饭不思,神色惶惶,被柳陌发现,还只道他是为了面壁思过的云秀芝,取笑他专一痴情,哪里知道他自出事那天起,就再未去见过云秀芝一面。

仗着土系法术对水系法术的天生克制,他强行穿破了汶子笙在浮生潭面上所设的结界进入潭中,却仍是受了轻微内伤,来到潭底後,他以千里传音告知清遥自己的到来,并未急着相救,而是一心一意地搜寻花晓晴的下落。

乍然见到花晓晴的那一刻,他似乎听见喜悦从内心深处奔涌而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震惊於这种激动的情绪,他不想吓着她,苦苦压抑下心头掀起的波澜,又为她的遭遇感到痛心,想要抱着她,给这样狼狈无助的她,一份依靠和温暖,却看到她防备的眼神,听到她疏离的语气。

“乖乖的,听话,被我抱着,不好吗?”垣修看着她的目光深沈而柔和。

花晓晴在这样的目光下,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仰望着他的视线,停止了挣扎,像是被蛊惑般点了点头,安静的蜷缩在垣修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作家的话:

看到小青请假外出期间,还有那麽多美人妹纸一直来这里支持小青,小青真是感动到一塌糊涂t_t

在这里郑重感谢二月份给小青送礼的所有妹纸,她们是(以时间先後为序):

jj107263、泠恩、清云清月、吱吱、eva1234、asia924、鬼狻猊、珊蒂.黎亚纳、souryo317、绿茶控、萌神基仔、alice5、vv667778、喵竹仔、觅觅粥、kkk琦、sa81425、lwhsf、hibiscus、alcvbn126317、铃兰、floralun、sunny橙橙橙

可能还会有个别遗漏,请原谅哟^_^

写作的道路孤单又寂寞,小青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亲来支持^_^

植树节快乐!同时今天是家父的生日,借着这个平台,也祝老爸身体健康,平安快乐n_n

☆、75 蓝色锦带

花晓晴灵力耗损,加上长时间j神紧张,这会儿被垣修抱在怀中,撇开妥不妥当这一说,但就感觉而言,她还是相当舒服享受的。

她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又懒洋洋的睁开,看着身边景物的急速变化,心中感叹垣修的本领和身手。

她的身体和垣修紧紧贴在一起,隔着几层丝质布料,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垣修温热的身体和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青草香气的泥土味道,静谧安宁,她觉得今天的垣修很有些不同,不同到让她快要卸下防备之心。

随着两人行进速度的加快,周身的风势也渐渐加大,垣修披散在背部的长发被风吹乱,有些贴在他的侧脸上,有些则垂到x前,微微拂过花晓晴的脸庞,让花晓晴觉得脸上痒痒的,似乎痒到了心尖上。

她瞪了垣修一眼,垣修也正好低头朝她看来,微微的一笑,儒雅柔和,倒让花晓晴也不好再说什麽,只能将埋怨的目光望向了他散乱的墨发,以及发丝间飞扬飘荡的一条淡蓝色锦带。

真真是很眼熟的一件东西,花晓晴盯着那锦带,脑海中飞快地搜寻着,片刻後,她本来因灵力受损而略显苍白的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而那苍白中又透着几分诡异的红晕。

不,不,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花晓晴此刻已陷入巨大的震惊中,心跳如雷,她呆呆地看着垣修的侧面,所有有关那条蓝色锦带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几乎要将她吞没。

在那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她的双眼就是被这样一条锦带蒙住,与一个陌生男子火热痴缠,放浪形骸。

她原本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巧合,或者误会,她并不讨厌那陌生男子的触碰,但也不会去刻意思念,权当这一页已从她的生命中彻底翻过去,那条锦带虽因她一时不舍而没有被丢弃,但她也不曾再翻找出来看上第二眼。

花晓晴从未想过还会再见到这条锦带,更没想过这条锦带居然和垣修有关,心头已是一团乱麻,带着从未有过的慌张,只因她才刚这麽一想,便突然觉得垣修的怀抱都无比熟悉,这样的温度与气味,简直就与那天晚上如出一辙。(小青:自我暗示果然要不得。)

带着这样的震惊与心中翻腾的情绪,她又开始挣扎起来,“尊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您就放我下去吧。”语气近乎恳求。

垣修看了她一眼,语调柔和却坚决,“不行。”

花晓晴见他这麽强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可让她再安安稳稳的待在垣修怀中怕是不可能了。

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正绞尽脑汁想一个说辞,一个可以让垣修主动将她放下地的说辞。

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似乎有什麽东西从花晓晴身上滑落下来,掉到了地上。

花晓晴赶紧m了下袖管,果然已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方才在房中寻得的宝贝没有了,她还没来得及表露出焦急的情绪,却已被另外一种莫名的喜悦所取代。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下垣修总没有借口一直抱着自己的吧。

“尊上,我有一样顶要紧的东西掉了,您快放我下来,让我赶紧去找找。”花晓晴语带急切道。

垣修半扬起眉,他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响,在花晓晴的注视下考虑片刻,问道:“是什麽东西?我帮你找就是了。”

“不用,不用,只是小东西而已,对我而言却有特别的意义,怎麽能麻烦尊上呢。”花晓晴有些急,折腾的动静有些大了。

垣修见她开始不安分,缓下了行进的速度,低头看她,见她小脸上浮现了几朵红晕(其实是被那蓝色锦带震惊的),眼神灵动,气色较方才好了不少,又见她一副急切的神态,心头一软,刚要答应下来,忽然觉得花晓晴香软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玲珑的曲线,呼吸一窒,就听花晓晴道:

“尊上,好不好嘛,真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亲自去找。”语气半是恳求,半是撒娇,情急之下,连花晓晴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竟然用这种口气和垣修说话。

垣修心头一热,这样软软的语调从花晓晴嘴里说出来,让他心都酥了半边,他不由自主的双臂一紧,将花晓晴更紧密的圈入怀里,想要好好的一亲芳泽,却又在花晓晴不解的、恳求的眼神中,慢慢松了臂力,由着她轻而易举的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

花晓晴一离开垣修的怀抱就像回到了水中的鱼儿,呼吸一下子顺畅了许多,开始四处找寻那宝贝的踪迹。

刚才那宝贝掉落时,声音分明就在垣修脚边,可这会找寻起来,方圆十步之内均不见宝贝的影子,花晓晴越找越心慌。

垣修自然在一旁帮着她,甚至打开了神识寻找,半晌,两人终於在三丈开外的一处茂盛的海藻丛中看到了它。

花晓晴欣喜地两眼放光,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拨开几丛遮挡的海藻,就要伸进手去取。

垣修则在不远处看着她,见到她容光焕发的表情,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俊雅的脸上满是柔和。

突变,陡生。

还不待花晓晴将宝物取出,她整个身子就被一股大力猛烈的向海藻丛中扯进去,瞬间消失无踪!

垣修眼睁睁的看着花晓晴消失在自己面前,他有些难以置信,方才花晓晴被海藻丛扯入的瞬间,他完全反应不过来,等到他急速漂移而来,却只余那丛诡异的茂盛的不停飘摇着的海藻。

他眉头紧锁,双目深沈,x口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海藻丛前,周围的风吹起他银白的丝质长袍,猎猎作响,他颀长的身躯缓缓向前倾倒,一会儿便被黑色的海藻所缠绕,与花晓晴一样,凭空消失在海藻丛里!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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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浮生一梦

幻华镜是一方逆势而流的水幕,能映出世间种种,光怪陆离。

幻华镜下的小池中,一抹白色身影静立於那幽蓝的浮生花上,墨发如瀑,气质高华,此时他阖着双目,神色淡静,一条银色的细链仍锁住了他的右手臂。

“清遥尊上好大的本事,竟然在这幻华镜下还能挣脱出我的蛟魂链。”汶子笙一手捂住心口,眼神带着恼怒和诧异,紧紧盯着清遥。

蛟魂链一直寄养着他的部分神识,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将它作为对付敌人的武器,因为稍有不慎,就将震动到他的神识,从而大大减缓他恢复的速度。

而清遥在他赶到之前就已经震断了三条锁链,让他才刚修补的七七八八的神识再一次遭受重创,甚至伤到了他的心脉,而这还是在清遥被困在幻华镜旁足足五天的情况之下,汶子笙不得不承认还是低估了清遥,他以为有了幻华镜这件法宝就万事大吉了,可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清遥不仅没有被幻华镜中时刻呈现的景象动摇意志,灵力的损耗也不如他想像中那麽剧烈。

汶子笙脑中划过一道亮光,他想起清遥在不久之前服下了一颗清莲聚灵丹,难道真是那丹药起的作用?可以瞬间将灵力提升数倍?

虽然他急要那枚丹药作为他恢复灵力之用,并且打算解开它的配方,自己制作,可这药究竟有多大效果他并不能确定,如今见到这般效用,在恼怒失望之余倒也有一丝丝欣喜从他心底冒出,让他确定,至少他找清遥拿药这条途径是对的,他如此大费周章,还牵出了花晓晴,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那清莲聚灵丹麽。

“还有一条锁链,你帮我打开,还是我自己震断,由你来选。”清遥道,嗓音悠扬沈静,一点也不显被困之人的焦躁不安。

听到清遥的声音,汶子笙才回过神来,到如今,他心里就只剩下清莲聚灵丹,就像执念,深入灵魂,再难拔除,他银白的眼眸,渐渐染上红色,低沈而坚决道:“你将那两颗清莲聚灵丹交给我,我立刻放你走。”

清遥仍是闭着眼,并不看他,声音是一贯的清淡冷静,“你现在凭什麽和我谈条件。”

汶子笙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你以为那闯入之人必能救得了花晓晴,而你便能再无顾忌?”

“凭修的本领,要救个人,你这浮生潭还困不住他。”清遥淡淡道。

“清遥,你不要太自信,当初你还不是被我轻易困住了。”汶子笙狂傲道。

“那是因为你有这蛟魂链,如今,你还有一套不成?修既能破得了你潭面的结界,便没什麽可以拦住他的,这你心里清楚。”清遥说的很淡然,就像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清遥和汶子笙面对面站着,清遥背对着幻华镜,而汶子笙是正对着,他看着镜中变换的影像,脸上突然呈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拔高,透着狡诈和得意,“清遥,有时候太自信真的是一种错误,你不给别人活路,别人自然也不会给你活路,你以为我这浮生潭就幻华镜一处能困住你们?哈,你现在能看到的,对不对?好好看清楚,别以为我汶子笙诓你。”

清遥虽闭着眼睛,但幻华镜中的影象无时无刻都呈现在他眼前,他看到垣修救出了花晓晴,没有任何悬念的带着花晓晴走出了很远,但自两人来到那丛茂盛的海藻前,就莫名其妙的双双消失了。

清遥两道斜飞的长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缓缓睁开了狭长的凤眸,墨玉般的眸子清雅依旧,璀璨深沈,低低问道:“告诉我,他们现在哪里?”

汶子笙好整以暇地的道:“梦里。”

“你说,他们在梦里?”

“不错,尊上不相信?”汶子笙挑眉看他,满脸得意之色。

“不,我相信,你既然拿他们相要挟,就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骗我。”

“清遥尊上果然机智过人,换作别人,若我说是在梦里,定然以为我在胡诌呢。”

“怎样才能让他们醒来?”

汶子笙一笑,“这个嘛,很简单,只要尊上能够割爱,让出那两颗青莲聚灵丹,子笙定然会将相救之法告知,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遥没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陷入了沈思。

“呵,看来清遥尊上还不是很了解这是一个什麽样的梦境,那我就好心的给你做个解说吧。”汶子笙见他沈默,开口说道。

“知道我这里为什麽叫浮生潭吗?与这个梦境可大有关系,”汶子笙缓缓道:“有道是浮生一梦,世间有多少生灵,便有多少欲望,便有多少执念,在现实中得不到,求不了,在这个梦境中,却都可以实现。有多少人一辈子想入这梦境,均不得其法,现在因为你,倒便宜了他们两个,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清遥催动内力,猛地将右手的锁链震断,痛得汶子笙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瞬间收起了得意洋洋的神色,龇牙咧嘴恨声道:“你,你也休的再要逞强,就算你能只身逃出去又如何?他们两人是注定要永生永世在这浮生潭底了。”

“并非人人都有你所说的执念,若他们没有,你这算盘可就打错了。”清遥的语气依旧清清淡淡,仿佛方才震断锁链的那个不是他。

“哈哈,若说这世间还有谁没有执念,恐怕就非你莫属了。至於他们两个,都是执念很深很重的,要让他们醒来,必得好好费一番功夫不可。”

汶子笙看着清遥淡然的表情,再看看幻华镜上的影象,接着道:“等他们两个陷入梦境中的执念无法自拔时,就算你想救,也救不了咯。”

清遥淡然的眼眸终於出现了一丝裂缝,清莲聚灵丹是他这麽多年来灵力补给的唯一来源,若在如此险峻的时刻全都给了汶子笙,且不说他目的如何,到时他连自身都难保了,又要如何去救垣修与花晓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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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梦境伊始

花晓晴感到有什麽正暖暖的照在她身上,身下也是软软的舒服的一片,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个好梦,全身都很放松,像是躺在云端。

她悠悠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是一片金黄的刺眼的阳光,她本能地抬起手臂去挡,缓缓地坐起身子。

花晓晴身下是一片整齐的绿油油的草坪,成绵延之势,占地很广,草坪四周有一些低矮的树木以及一些简陋的房屋。

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後,花晓晴不禁有些疑惑,好端端的,她怎麽会来了这里,这是什麽地方?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一只脑袋上顶着长长的耳朵,全身毛茸茸的,走路还连蹦带跳的小兔j,来到她身旁,对她说:“红儿,你果然又在偷懒,还真被老树j说对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快去把水提过来。”声音又尖又细。

花晓晴直愣愣的看着他,这显然是一只刚修成人形的兔子,看着他那三瓣红艳艳的嘴唇对着自己一张一合,她表示接受无能。

是的,她能听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可这些字连起来的意思,她怎麽都听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好像蒙着一块东西,让她对周遭的感应都不再那麽鲜明,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麽,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喂,我说小红儿,你还愣着做什麽,唉,就知道你要赖我和你一起去,谁让我命苦,交上你这麽个损友。快走吧,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小兔j提起她身边的两只木桶,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他叫自己“红儿”?原来自己是叫这个名字吗?花晓晴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对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只得跟着这小兔j一路行去。

小兔j很健谈,一路上那三瓣嘴就没停过,从他絮絮叨叨的话语中,花晓晴了解到,他和自己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妹,因为他们都是被老树j收养的,老树j管叫他白儿,管自己叫红儿。

花晓晴另外一个重大发现则是她在低头取水时看到自己的倒影,娇小的身形上套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宽大黑袍,头发在脑後扎成一束,五官脸型倒还称得上秀气,只是右面整半边脸全部为鲜红的印记所覆盖!

那印记呈不规则形状,从她右边的额头开始一直可怖的漫延到她的颈部,花晓晴内心大骇,恨不得立时脱下衣服看看身上是不是也有这般情形。

“红儿,你看傻了吗?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再说,你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老树j每日让你泡在放满药材的桶里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身上的印记已经淡了很多吧。”白儿将自己手中的木桶装满水,拔腿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花晓晴努力平复下心中的震惊和骇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回到了属於他们的家。

那个家比花晓晴想像中的要略好一些,进门後有一片小院子,由高低不一的篱笆围着,院中种了些蔬菜瓜果,正对着院子的是一间堂屋,两边各一排休息的房间。

白儿口中的老树j,确实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对他们两人既严厉又宠爱,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在看着花晓晴的时候总是充满慈爱,让她觉得很安心,真的有了回家的感觉。

花晓晴就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了下来,每天清晨,她都会和白儿一起,穿越广阔的草坪,去小河边提水,然後给院子里的蔬菜瓜果浇水,接着帮老树j做各种各样的家务活,摘菜、煮饭,吃完午饭,又会再去提一次水,回到家里的时候老树j往往已经帮她把泡澡的药桶准备好,倒入热水,她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里面躺上一下午,晚上,他和白儿一起听老树j讲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听得累了,他们俩就躺在老树j的被窝里一起睡觉。

这样平淡悠闲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花晓晴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她开始从心里认定,红儿就是自己,这个小院子就是她的家。

这日,她像往常一样,在木桶中舒服的泡着澡,双手把玩着各种长的奇形怪状的药材,一会儿後,睡意来袭,眼皮突然变得很沈重,就在她入睡前一刻,屋顶上传来“砰”的一声,她被这颇为响亮的声音吓得睡意全无,立刻从木桶中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就开始查看屋内的情形。

当她向屋顶看去的时候,那里果然已经被砸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她顺着那窟窿向下看,在两捆药材的间隙中,她惊异地看到一团闪着金光的物体。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金光柔和,并不刺眼,隐约可见当中有什麽正微微颤动,似乎受了伤。

花晓晴拿起她方才脱在一旁的黑色袍子,小心地捧起那小团子放在袍子上,又将袍子放在窗边的一个隐蔽角落里。

她就这样瞒着老树j和白儿,救了那金色的小团子,并且为他养伤。

每天,她都会偷偷mm的带一些剩菜剩饭,趁着下午洗澡的时间,来喂小团子吃,不过,小团子似乎胃口不好,每次都吃得很少,几天下来,他周身的金光暗淡了许多,这让花晓晴很是着急。

然後,也不知她是怎麽想到的,在泡澡的时候,将小团子也抱了进去。

起初,小团子似乎很不适应,一直在水里挣扎,花晓晴便急着安抚他,慢慢的,小团子安静下来,他会自己浮在水面上,小口小口地吃着那些老树j用来给花晓晴泡澡的药材,或是埋头沈到水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将全身都浸得湿透,又突然冒出来,挤到花晓晴的怀里,惹得她娇笑一阵。

就这样,小团子的伤势似乎慢慢好转了,周身金光的颜色比原来还要浓烈几分,几乎是赤金的了,花晓晴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心头滋长漫延。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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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j灵王族

花晓晴觉得很快乐,有老树j和白儿相伴,现在又多了小团子,生活变得简单而温馨。

一日,花晓晴照例拿了一些剩饭剩菜来到那间泡澡的小屋子,像往常一样召唤小团子来用餐,可是,无论她用哪一种方式,始终不见小团子的出现。

她起初认为是小团子淘气,故意让她着急,或者是他在哪里睡着了,一时半刻还没醒,她便先去木桶里泡澡,可等她泡完,天色将黑之时,小团子仍然没有出现,她就知道,不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心急如焚,四处打探小团子的消息,却又不能在老树j和白儿面前表现出来,每天在焦虑和压抑中彷徨,简直快要透不过气来。

花晓晴必竟年幼,这麽多天心中藏了这桩事,脸上难免不会表现出来,老树j自然看在眼里。

他早就知道红儿瞒着他,偷偷mm的照顾着一只发着金光的来历不明的生灵,他也曾见过那“东西”几次,心中暗暗吃惊,只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现在那“东西”莫名其妙的走了,红儿虽然心急伤心,可他却暗暗庆幸。

花晓晴和白儿每日照例窝在老树j的被窝里听故事,这日,因为老树j说了,故事是真实的,所以她和白儿都听得格外认真。

老树j用有些苍老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诉说着,他们所在的j灵一族,在不久之前还是四分五裂的几百个族群,现在能够统一并且日益强盛,多亏了目前的统治者,也就是j灵王族。

老j灵王刚刚退位,将王位传给了他的嫡长子离渊,离渊能文善武,很有统治能力,将j灵一族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比老j灵王在位时更加繁荣昌盛。

照理说,这样一位明君应该心x宽广,有勇有谋,当然,离渊表面上的确是这样的,可事实是,他日日担惊受怕,每日入睡前甚至都要请巫师在床前施下护身咒语,才能安然入眠。

要问他堂堂一族王上,为何会这般狼狈,这就不得不提到他唯一的兄弟,离清。

离氏一族在登上j灵王位,一统族群之前,曾经浴血奋战,族人牺牲无数,老j灵王能登上王位,几乎可以说是离氏族人拿鲜血和白骨为其铺就的道路,而登上王位的他,膝下也就只剩两个儿子了,大儿子离渊,小儿子离清。

相传,离清出生之时,这逐云大陆上的五海六洲七荒之地均出现异象,甚至有人见到九九八十一只凤凰,在王g四周盘旋了三天三夜,自那时起,离清是天定的下一任王上的传言四起,在族内的威望更是不言而喻。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离清的与众不同也渐渐显现出来,天赋异禀般的出众头脑,机智、沈稳、冷静,外表亦生得俊美清雅,尽管离渊也很优秀,但在离清面前,却完全黯然失色。

老树j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一口气,看着身旁的两个孩子,道:“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睡吧。”

而两个听得正出神的孩子自然拼命的摇头抗议,白儿道:“故事还没说完呢,我可睡不着。”

花晓晴亦在一旁点头帮腔,道:“就是就是,既然离清这麽厉害,为什麽老j灵王会把王位传给那个离渊呢?”

老树j见实在拗不过两个孩子,只得道:“这其中涉及到王室秘辛,有很多事情,我也并不清楚,总之,王位是离渊接了,之後,他便将离清赶出王g,送到了水尧山上。”

“他既然这麽狠心对待自己的兄弟,怎麽还会担惊受怕?”白儿问道。

老树j回答道:“可能是良心不安吧,不知用了什麽狡诈的手段夺得王位,又残害了兄弟,唉……”

花晓晴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实在忍不住好奇,还是问道:“那水尧山又是什麽地方?”

“那是传说中的仙境,修炼的最佳场所,贵族和王室子弟在成年之前,必须到那山中修习,在导师确认合格以後,方可下山。”老树j耐心的回答她。

“哦?原来还有这麽个好地方,离渊将离清赶到那里,可见他对兄弟还是手下留情的,对吧。”花晓晴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唉,小红儿,你懂什麽?王室间的争斗远比你想像的残酷,离清到了那里,不久後便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树j道。

花晓晴和白儿听了,又是一阵喋喋不休的讨论和询问,搞得老树j一个头两个大,後来两人讨论的焦点又渐渐转移到了水尧山上,他们有些羡慕的表示,自己有生之年如果可以到水尧山上去修习一次,那该有多好,再後来,两人终於聊得有些累了,在暖暖的被窝中沈沈的睡过去。

老树j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睡颜,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天自己会给这两个孩子讲这个故事,或许,是时候该让他们了解外面的世界了。

小院的篱笆不知什麽原因破了一个大洞,花晓晴和白儿为了帮助老树j寻找合适的修补木材,只得不远千里上山砍伐,再将成捆的木柴背在肩上,回到小院交给老树j,两三个来回过後,天已擦黑,等三人将篱笆修补妥当,吃完晚饭,花晓晴才想起还没有泡澡。

她不想打扰已经休息的老树j,便自己准备药材和热水,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端着水跨入那熟悉的小屋时,窗台上斜斜坐着的一道黑影顿时将她吓得魂不附体,手中端着的热水洒了一地。

“你,你,你是谁?!”花晓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拔到这种高度,还可以颤抖到这种地步。

“呵,你不是急着找我麽,这会倒又问起我来了?”声音清润,像珠落玉盘。

这下花晓晴不得不愣住了,随即又有些想笑,她从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麽一号人物,甚至可以说,除了老树j和白儿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没认识过第三个人,怎麽可能曾经找过他?瞧这谎话编的,也太没水平了吧。

“少胡说了!我g本不认识你,又怎麽会找你?”花晓晴大声反驳道。

作家的话:

又是周一咯,祝大家这一周工作、学习样样顺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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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不速之客

听了花晓晴的话,那隐於黑暗中的身影并不急於反驳,只微微偏了头,窗外皎洁如水的月光正好照上了他半边侧脸。

光润如玉的肌肤欺霜赛雪,飞扬秀挺的眉,狭长上挑的眸,身後墨发三千流泻,不知是何材质的衣袍,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

好漂亮的人儿,花晓晴从心底发出赞叹,还有一个声音小小声的道,如果你真认识这麽一号人物就好了。

不过惊艳归惊艳,他到底是个不速之客,花晓晴是个很有原则的j灵,於是,她再一次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麽?!”

那道身影只歪着头看他,并不回答,就在花晓晴耐心快要耗尽时,他才凉凉来了一句:“这麽看起来,你长得还真丑。”

花晓晴简直快要被他气死,刚要回他,“就你长得好看”,转念一想,还真是这麽回事,一时脸上温度骤升,火辣火辣的烫,好在现下一片黑暗,对方应该发现不了她的窘态。

“对,我长的丑,可谁也没让你来看呀。”她气怒的转身往回走,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月光刚照进来,就被一道黑影挡住,花晓晴惊讶地抬头一看,还是那个人,想不到他有如此身手,能够瞬间漂移,她警惕地往後退了退,与他保持些微距离。

“这就生气了?”声音还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好听。

面对这种人,花晓晴都快要无语了,明明是他说自己丑,凡是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都不会高兴吧。

她双手交叉放在x前,尽量使自己显得大胆老练,并且没有为他好看的外表和动听的声音所扰,“我生气了,非常生气,所以现在就请你速速离开,有多远滚多远!”她作势就要把房门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他随即伸出一掌,轻飘飘地落在门上,任凭花晓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那房门仍纹丝不动的半开着。

花晓晴被惹得抓狂,“你大爷的,你到底要干嘛?!”

“你要怎样才能消气?”那人轻飘飘地开口道,末了,又拖一句,“我记得你以前脾气没这麽大。”

“我天生就是这种火爆脾气,怎样?!要我消气,很简单,你马上从我视线范围内消失,让我可以安心舒服的泡个澡,我保证,明天就不会再记恨你了。”这是实话,花晓晴本来就是个不记仇的x子,舒服的睡个大头觉,天一亮醒来,管它好的坏的,什麽都忘了。

“是麽?你确定这不是气话?”那人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

花晓晴快要翻白眼了,“我发誓,这不是气话,这是真、心、话,明白了?明白了就快滚!”她暗暗又向後退了两步,以防他真的被自己激怒。

可是那人并没有愤怒,一点点都没有,他还是那副从容娴雅的姿态,就这麽站着望向她,淡淡道:“女孩子们生气了,都会变着法儿的让我陪她们,不管嘴上说什麽,心里还是希望我在她们身边,难道,你不是这麽想的?”

谁来给她一个盆子,她要吐血好不好?这人什麽意思,是来向她炫耀他有多受女人欢迎吗?是因为有太多女人以退为进,假意拒绝,他就看不懂真正的拒绝吗?!

花晓晴知道这人不是一般的难搞,也懒得再跟他耗下去,见他飘逸若仙的站在门口,只道:“我现在要泡澡,你真要陪我的话就站在门口吧。”

有些人就是喜欢跟人较劲,他说一句,就等着你回一句,因为他永远有办法想出怎麽接你的话,怎麽让你生气,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将他晾在一边,拿他当空气看,那麽这种人多半也就知情识趣的走开了。

花晓晴一边泡澡,一边暗自赞叹自己刚才做的实在太对了,跟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还用多说什麽,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她得意地看着房门的方向,笃定的想着,一会儿等她泡完了澡,再次打开的时候,门前必定是月朗风清,凉风习习,再也不会有什麽碍眼的人了。

可花晓晴这回遇到的不是什麽普通人,所以不能以常理论断,当她打开门,那人不仅在,还十分舒适自在的拿着一壶酒,对月独酌,见她开门,十分友好地对她笑了一笑,月色迷蒙,星光璀璨,那笑容当真是颠倒众生,让花晓晴不禁想起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酸词来,又立刻後悔,自己居然被这人的笑容蛊惑,不禁抖落一地**皮疙瘩。

花晓晴觉得,自己一定要切实贯彻“当他不存在”的j神,所以她昂首挺x的大步走出去,目不斜视,一路行至自己卧房,开门,进去,点了烛火,又转身关门,那人已笑吟吟地坐在房内唯一一张小桌旁看着她。

花晓晴的怒气又噌地窜上来,大声道:“我要睡觉了!”

这人到底懂不懂廉耻,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嗯,据她目测,虽然此人漂亮到一个不正常的地步,但他到底还是个雄x。

“那你睡吧,我陪着你。”他的嗓音轻轻淡淡,衬得整个人有一种清雅之气,可偏偏说出来的话……比痞子更胜几分。

陪女孩子睡觉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花晓晴听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给羞的。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简直可以说是目露凶光,天真的企图可以用这种方式把这来历不明的吓跑。

烛火摇曳,发出昏黄的光,偏偏将他本就俊美j致的脸孔照得更加妖娆惑人,花晓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带着点她不自知的震惊与欣赏。

“哼,懒得理你。”她拿他没办法,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将床上的被子放下来,一骨碌的钻进去。

起初,她因为房内多了个人,睡得并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总会向那烛火明亮之处望去,模模糊糊的一团光亮,让她莫名心安,後来睡意渐沈,她很快跌入黑甜乡,一夜无梦。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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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独守空房

第二日,天光微亮之时,花晓晴就习惯地醒来了,她扭头朝小桌那里望去,红烛早已燃尽,只余几缕青烟,哪里还有什麽人影。

花晓晴心里松了口气,照常起床,洗漱,同老树j一起准备早膳,和白儿一起去提水,浇灌,日子和往常没有什麽不同,她去泡澡的时候,那间屋子里也没有出现那道陌生身影,直到她躺在老树j的被窝里听故事,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都没有再见到他,这让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兴的过着,隔壁山头的山羊j要嫁女儿,巴巴的差人送来一份请柬给老树j,请他务必赏光前去,老树j看着一园子的瓜果蔬菜,没办法,只能留下花晓晴替他照看,花晓晴自然不是个不讲理的,那山羊j嫁女儿想来也没什麽好看的,於是,爽快地答应留下来看守屋子,老树j便放心地带着白儿去了。

等老树j和白儿一走,花晓晴本来以为日子更加悠闲自在,可才过了一天,孤独冷清的滋味就在她心底泛滥。

她绞尽脑汁的想一些新鲜玩意儿来做,猛然想起儿时见到的其他孩子放风筝的情景,当时非常羡慕,这会儿就想自己来做个风筝,打发这实在无聊的时间。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树j的箱子底下翻出两匹轻薄的绢布,而作为风筝架子的细竹片倒也好找,只是绘图的颜料要让她去哪里找来?

花晓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几乎将老树j的小院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支半支的颜料,她觉得很灰心,到了晚上,她连饭都懒得煮,就直接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花晓晴仍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心中已经为自己找好退路,不管怎样,风筝做好了,总要上天吧,不画就不画,纯白色的风筝说不定也挺好看的。

她刚跨进堂屋,人就瞬间石化了。

原本应是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赫然多了一抹浅碧色的身影,那身影伏低身子,似乎正聚j会神的在桌上写着什麽。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花晓晴正想大喝一声把对方镇住,没想到她才说到一半,对方就朝她微微侧过脸来,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修眉斜飞,眸如点墨,清润如水的容颜,是那夜月下见过的那个少年。

这几日的平静生活已让花晓晴淡忘了那日与这少年的相遇,如今再见,她还真不知要与他如何相处。

“怎麽又是你?在我这院子里来来去去的,好玩儿吗?”花晓晴也不管他在干什麽,又开始大声质问。

少年也不抬头,如水般清悦的声音响起,“唔,原本觉得没什麽,不过现在见到你这副样子,确实觉得挺好玩儿的。”

花晓晴气结,知道口舌上占不了他什麽便宜,看这架势,也赶不走他,遂朝桌子旁走近几步,看他究竟在桌上摆弄什麽。

许是方才她只顾着怔愣生气,没有注意,走近了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各种各样的颜料,一个个的都装在小瓷碟里,红的炙热,绿的清新,黄的明亮,蓝的深沈,看得她眼花缭乱,心里欢喜得紧。

那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杆笔,下笔如行云流水,在她那白色透明的绢布上细致地描绘着一幅图案。

高昂的头,纤细的颈,色彩斑斓的羽翼,这画的分明是一只凤凰,且每一部分都在他的笔下生动鲜活起来,花晓晴又惊又喜,却仍带了些莫名的恼意。

“谁让你乱动别人东西了?”花晓晴来到他身旁说道,话里的怒气已淡了几分。

少年停止了绘画,搁下笔,直起身子,唇边盈一抹淡淡笑意,“我替你解了忧愁,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怪起我来,这是何道理?”

花晓晴没想到他会这麽说,一时心急,道:“你,你解了我什麽忧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咦,难道你不是正为没有颜料而苦恼?依我看,即使有了颜料,你还是要苦恼的,所以,我干脆帮人帮到底了。”少年说着,又要弯下腰去继续作画。

花晓晴明白他的意思,先不管他是怎麽知道她需要颜料,然後又弄出这许多来,他这,这分明是拐着弯嘲笑自己不会作画呢,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我不会画,那我就偏要画给你看看。

“你走开,让我来画。”她伸出手臂就chu鲁地将那少年推到一旁,自己挨近桌前,抓起毛笔,对着那绢帛左看右看了半天,却不知该从哪里下笔才好。

少年看着她面红耳赤却仍要逞强的样子,苦苦忍住了笑,道:“这凤凰图我都画了一半了,若你再画,算是你的还是我的呢?”

花晓晴听了,“啪”的一下把毛笔扔在桌上,“哼,谁稀罕你画的,我重画就是了,你还怕我抢了你的功劳?!”

於是,不服气的花晓晴又重新糊了一只,风筝成型以後,用她那仅有的三脚猫的绘画功夫,一边斜眼偷看那少年是怎麽画的,一边依样画葫芦,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将风筝画好了。

两只风筝摆到一处,都是一般的架子,一只是姿态傲然,身姿优美,振翅欲飞的百鸟之王;,另一只则是羽毛稀疏,神态萎靡,形状轮廓让人无从分辨,左看像只乌鸦,右看又像只猫头鹰。

少年看一眼花晓晴紧蹙的眉头和不善的脸色,笑道:“不如我们比一比,看谁的风筝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花晓晴心中正在郁闷,两只风筝这麽明显的放在一处,画功的高低优劣一目了然,她觉得自己被这小子驳了面子,不知何时才能扳回一城,此时听到他的提议,无异听到天籁一般,拼命点头,就差举双手赞成。

天高云清,微风徐徐,正是放风筝的大好时候,花晓晴和那少年在小院前广阔的草地上一前一後的拼命奔跑,两只风筝几乎同时上了天,斑斓的色彩映在淡蓝的天幕上,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心头一松。

本来存心同少年较劲的花晓晴,经过一阵奔跑,呼吸着清爽新鲜的空气,又见到如此美景,那比试的心,便不再那麽急切了,看着不远处那抹浅碧色的身影,忽然觉得顺眼了许多。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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