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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赖着他家娘子,被这老头儿带走正合他意。

东临澈假装为难道:“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做徒弟的也不好多做阻拦,只不过,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兜兜。这兜兜虽然平时又蠢又笨又不灵活……”

胖老头生怕东临澈反悔,哪有时间听他在这儿絮絮叨叨,赶紧的抱着猴子溜了。

东临澈冲着已经看不见人影儿的方向,喊了一句:“容错呢?”

过了一会儿,整个林子都被一声怒吼震得抖了三抖:“那个臭小子,这次别想老子放过他!”

东临澈摊摊手,对着月亮自语道:“师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东临澈回到院子时,见荷香正托着腮坐在台阶上。

东临澈走过去,假意“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问道:“荷香,今天王妃给你的纸上有什么。”

荷香站起来,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两下,然后为难地说:“主人,您就别问了,再过几天您就知道了。”

东临澈听此更是好奇了。他轻轻地稻了口气,语气关切道:“剑心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他找个女人了。”

荷香闻言,立马从怀里掏出那张纸,双手捧到东临澈面前,恭敬地说:“主人,请看。”

东临澈点点头:“虽然剑心是我的手下,终身大事还是得自己做主。”然后装模做样儿的接过那张纸,打开。

东临澈用手轻轻拂过上面的小人儿,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荷香有些惋惜的感叹道:“王妃本来是想给主人一个惊喜的,哎~”

东临澈听此,脸立马阴了下来。

“那你干嘛还拿给我看。”

荷香无辜的撅起嘴:“是您自己非得看的嘛。”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现在好了,浪费娘子的一番心意。”某人蛮不讲理的责怪别人。

荷香委屈的嘟囔道:“人家明明阻止了……”

东临澈将纸叠好又塞给荷香,霸道的命令道:“你今晚就将这些做好,不然,明天就让剑心娶别人。”

荷香看着头也不回,蛮不讲理的主人只留下了一个不容辩驳的背影,都快哭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她到底是男是女?

尚可心在用早饭时,墨香就咋咋呼呼的跑来,大声嚷嚷着“不好了”。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兜兜不见了。尚可心让王府的下人将七王府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最后的出结论——兜兜真的不见了。

墨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说“兜兜被人偷走了”。尚可心却不以为然,谁会冒着杀头的大罪跑到王府偷只毛儿还没张全的猴子,再说就算王府遭了贼,随便拿点什么东西不比一只猴子值钱啊。所以比起兜兜被偷的猜测,尚可心更相信是那只猴子不堪无良主人的虐待离家出走了。

虽然尚可心有些不舍兜兜,但毕竟是只宠物,不至于到悲痛欲绝的地步。她现在只担心东临澈会不会因此难过。她看向打算趁她不注意,偷偷将牛倒掉的东临澈,疑惑的问:“兜兜丢了,你不伤心?”

东临澈见自己的“恶行”被发现,立马将盛有牛的杯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撅着小嘴,伤心地说:“澈儿很伤心,所以澈儿不喝牛了。还要娘子抱抱,安慰安慰澈儿。”

尚可心拿起杯子又塞他手里,挑眉道:“伤不伤心跟喝牛有什么关系。而且,牛有治疗坏心情的功效,你也不用抱抱了,再多喝一杯牛吧。”

墨香表面上一副同情他的样子,动作却因为幸灾乐祸而格外迅速,很快的又给他端上了一杯牛。

尚可心看着东临澈望着牛苦哈哈的样,心里倒是放心不少,看来,兜兜丢失一事并未给某人什么打击呀。另一方面却又为兜兜的遇主不淑而感到悲哀。

吃晚饭,尚可心对东临澈连哄带骗,最后又签了n多不平等条约后,她才获得独自出门的权利。尚可心到书房选了三把折扇,两把别到腰里,一把握在手中。

她今天穿了东临澈早年的一件白底罩墨纱的衣衫,头顶簪了一个大理石白的玉冠,一条半指宽的缎带将刘海箍起。折扇“刷拉”已展开,嘴角往一侧一勾,要多风流有多风流,要多邪气有多邪气。

在王府里还好说,那些个丫鬟们只敢拿眼神瞧瞧,这一到了街上,那些人不知她的身份,行为也胆大,不少人跟着她在后面看,甚至有些大胆的女子还往她身上扔手绢。尚可心面上一副毫不在意风轻云淡,神色自如的潇洒样。心里却蹭蹭的上窜着虚荣心,哎呀,咱也能当一回伪潘安,虽然还没有“掷果盈车”的效果,但把那些香帕捡起来,京中的夫人小姐就再也没人比过她了不是。

没有东临澈在旁边拖着,不到一个小时尚可心就来到了唐涟涟所在的青楼——弄影楼。

尚可心对那些跟了他一路的仰慕者们回头摆手致敬:“同志们,辛苦了——”就在这时,一块手帕还巧不巧的“啪”的落到了她的脸上。全场寂静,众人以为她会为这突来的糗态,要嘛大发脾气来掩盖,要么夹尾巴逃进弄影楼。

他们想错了,这些都不是尚可心这种斯文善良有修养的人做的。只见她微微一笑,捏起帕子,凑近鼻端,闭着眼睛深情的一吸,一副陶醉的样子。然后又十分绅士的将它还给还给了帕子的主人,尚可心微微一弯腰赞美道:“美丽的姑娘,您的香帕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清新美丽又活泼,很香。”

尚可心的话一落,好多女子都发出崇拜的尖叫声,被她赞美的女子更是用帕子一捂脸害羞的跑了。尚可心邪邪的一笑,便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进了弄影楼。

二楼的临窗口,唐涟涟的房间,东临无过,景云和唐涟涟三人正好看到了下面的那一幕。

唐涟涟掩唇一笑:“尚公子每次都能给人意外的感觉。”

东临无过的眸光闪了闪:“唐姑娘似乎与此人的关系不错。”东临无过一向没多少温度的声音里难得的多了几丝温柔,要说这温柔似乎也与男女之情挂不上钩,跟确切的说是一种尊敬。

唐涟涟风情万种的一笑,简单的答道:“尚公子,人很好。”

景云皱着眉头,似是非常困惑:“王爷,您说,她到底是男是女?”

东临无过抿了一口茶,看向唐涟涟,问道:“依唐姑娘看呢。”

唐涟涟闻言掩唇一笑:“涟涟虽不知景侍卫为何会有如此猜疑,但依涟涟看来。尚公子绝不可能是女子。”唐涟涟起身在墙上挂着的三副画前走了一圈,又接着道,“先不说尚公子的才华见识是否是一个女子可以企及的,单是那份坦荡和从容和风流又专情的本性也不是一个女子会有的。倘若……他真是女子,那将会比一个男子更值得敬佩。”

东临无过看了眼墙上的画,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开口。

景云点点头道:“属下也觉得他更偏向男子。看他的身形较之普通女子高挑,却比普通男子矮几分。他的五官清秀,较之男子柔美,较之女子英朗。这人步伐较之男子轻盈,较之习武之人轻浮,较之女子却又多了几分放肆,更重要的是她步伐随意中又多了几分规矩,站立时脚尖往两边叉开,应是在军队中受过训练。他的呼吸较之内力护体之人粗短,较之普通男子又细长,又不似女子那么拘束。再加上语言举止轻佻放肆,根本就不像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是个好色风流的种子。”

东临无过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道:“这些都是猜测。”那个女人……的确是有些本事,也难怪景云和唐涟涟都被她骗过。

唐涟涟闻言,眼波流动间笑道:“这还不简单,待会涟涟试探他一番不就知了。”

景云口中的“好色风流种子”一进门,弄月楼一楼的视线就都被她吸引了过去。俊美的容颜,风流的姿态,夹生的面孔。无一不夺人眼线。

几乎尚可心一进门,便有一群花娘呼啦啦的围了上来。尚可心含笑礼貌的推开他们。

“我找涟涟姑娘。”

在另一边招呼客人的老鸨闻言,扭着腰摔着手帕凑过来媚笑地说:“哎呀呀,这位公子,真是不巧啊,涟涟在会客,要不让其他姑娘伺候着。我们这儿的魅香姑娘可一点也不比涟涟差呢,魅香,来招呼这位公子。”

尚可心摇摇扇子,不甚在意地说:“本公子不要其他人,本公子在这等涟涟姑娘即可。”

这魅香平时就嫉妒唐涟涟,觉得自己长得并不比她差,舞也跳得比她好,可唐涟涟却压在她的头上独占京中花魁好多年。这会一听又有找唐涟涟的,她便凑过来看看是什么货色。这一看竟是俊美风流的少年公子。她听到妈妈让她伺候这位公子,她还没来得及一喜,却听那公子直接拒绝了。她揪了揪帕子却是扭着腰走上前,娇媚的笑道:“公子连魅香的面儿都没见到就拒绝了,岂不伤魅香的心么~”她走到尚可心面前魅惑的转了个圈,眼神的勾在尚可心的身上:“公子,奴家长得可还过得去~”

尚可心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觉得有趣儿,便配合着用手指踮起她的下巴,轻佻的说:“简直是美到本公子的心坎儿里去了。”

魅香心花怒放,刚要缠上去,二楼的楼梯口儿一个不悦的女声响起:“尚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尚可效头一看:“铃铛姑娘。”

铃铛“哼”了一声,不理会尚可心,自己进了一间屋。

尚可心心中疑惑,这小丫头的脾气也太怪异了,不知又怎么着他了。

尚可心捏捏魅香的下巴,道了句“美人儿,本公子会想你的。”便摇着扇子潇洒的上了二楼,进了铃铛刚刚进的那间屋子。

魅香愤愤的望着尚可心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尚可心一进门的时候,铃铛正好端着一个木盘,盘子上面盖一块白布,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铃铛看到尚可心,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尚可心低头揉揉鼻子,不想再找挨骂,打算绕过去。谁知那小丫头在与尚可心擦肩而过的时候,自己蹭她身上了,她“哎呦”一声,又听见“哐啷”一下,那木盘子掉地上了。

尚可心赶紧的弯腰先把木盘子捡起来递给她,又捡起从盘子里掉出来的东西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还盖块布,藏得够神秘的呀。”那东西说肚兜不是肚兜,说口罩不是口罩的,软绵绵的布上还系了几根绳子。

尚可心刚问完然后又一脸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儿:“我知道了,这是护膝,你看这两头儿的绳子系腿上正好。”一边说着还一边拿着往自己的腿上比划着。

铃铛将东西从尚可心手中一把夺过,恼怒的骂了一句:“下流”就气汹汹的进了里屋。

尚可心莫名其妙弹摊手,唐涟涟赶紧的过来打圆场。

“尚公子别介意,铃铛这丫头脾气冲,都怪涟涟平时将她宠坏了。”

“不是……她这是对我有意见?”尚可心指了指里屋压低了声音问。上次那丫头知道她就是尚明伟后不是还挺崇拜她的吗,怎么没二分钟热度,又看她不顺眼了。

唐涟涟见尚可心见了铃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呀,这是为七王爷抱不平呢。”

尚可旋此明白了,定是自己刚刚在下面时与魅香调情,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滥情放荡之人,做了对不起东临澈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