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1/1)

两人结婚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a市引起了轰动!

这段感情,从三年前的激情四射,到扑朔迷离,再到宣布订婚,忽然又宣布订婚典礼无限期推迟,然后又是三年后温采的携女而归,宋温两家感情人伦的混战,无一不是媒体关注的焦点,而如今两家突然宣布结婚的消息,自然是轰动全城。

从那天起,温采和囡囡每天的进出,都有专职司机负责,甚至还配备了保镖,让媒体记者不能近温采身,保证了她和囡囡不受骚扰。

这样被严密保护的情形之下,温采却只觉得累。13acv。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三年前的订婚前夕,各种筹备,各种忙碌,比三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好在,如今她身边多了一个囡囡。

这场婚姻原本就是一场闹剧,温采提不起精神来准备也是正常,但是每次她试礼服的时候,就总有一件同款的小礼服,属于囡囡。

每次看到囡囡和自己穿着同款的裙子,温采心中的疲惫就总是一扫而光,母女俩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试了几十套礼服,每试一套,就总会拍一张亲子装作留念。

这天,温采和囡囡试完礼服,她刚带着囡囡回到公司,文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采啊,我想囡囡了,今晚带囡囡回来吃晚饭吧,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最近三天两头接到这样的电话,温采早就已经习惯了,心里虽然不自在,却还是只能答应:“知道了,婆婆。”

人婚出刻归。她又让囡囡在电话里和文欣说了几句,文欣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亲着囡囡。

到晚上回到宋家老宅时,文欣的热情更是全面爆发,一整晚都围着囡囡转,使出浑身解数和囡囡玩,都囡囡开心,一旁宋祁万几次想插嘴都插不上,唯有放弃,转而看向温采:“婚礼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温采笑笑:“都挺顺利的,该安排的事也自有人去安排,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是如今我爸爸还在病中,我只希望婚礼事宜一切从简,不要铺张。”

“这是你一片孝心,也理应如此。”宋祁万点了点头。

温采微微抿了抿唇:“谢谢公公。”

宋祁万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说什么,终究还是顿住了,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临近开饭的时候,花园里响起宋席远车子的声音,这些天,囡囡对这个声音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一听见就挣脱文欣的怀抱,跑到花园里迎接宋席远:“stephen!”

宋席远下车来,一把抱起囡囡,将她小小的身子高高举过头顶,逗得囡囡又惊又笑,快乐得不得了。

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举着囡囡走进客厅,文欣连忙上前来打了他一下:“这是什么样子?囡囡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文明点带她!”

宋席远一听,便低头道:“文大美人,你可是a市堂堂的第一夫人,就不能文明点对我?”

“去!”文欣又拧了他一下,把他往沙发边推去,道,“过去陪囡囡玩跳棋,顺便跟你爸说说婚礼筹备的情况。”

说完,文欣又看向温采:“小采,你过来厨房帮一下我。”

“好。”温采站起身来,低了头从宋席远身边走过。

今天她试礼服的时候换了个妆容,精致明亮,比她平时自己随意抹抹好看多了。宋席远一直到她的背影走进厨房,才收回视线,将囡囡抱在怀中教她玩跳棋。

“不是不是不是!”玩了没一会儿,囡囡就嚷了起来,“不是这么玩!stephen都不会玩!”

闻言,一旁坐着的宋祁万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看着囡囡:“囡囡,拿过来爷爷陪你玩。”

囡囡点了点头,立刻推着棋盘跑到宋祁万脚边,一老一小开始认真地琢磨起来。

宋席远就倚在沙发上,不近不远地看着。

宋祁万一面陪囡囡,一面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婚礼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宴请的宾客名单拟出来了吗?”

“七七八八了。”宋席远淡淡应了一声,“只是家里还有些亲戚我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往哪里派喜帖。”

“家里亲戚这边有我和你妈打理,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管好生意场上的那些人就是了。”宋祁万面容依旧冷峻,口气却已经柔和了不少,“还有,给女方至少要留一百桌,温氏虽然没落了,小采也说不想太过铺张,但别人姑娘既然嫁到我们家来,就绝对不能委屈了她,该请的人一定要请到位。”

“知道了。”宋席远淡淡答了一句,又专心致志地低头去看囡囡研究棋盘的小模样。

宋祁万也收回视线,认真地陪囡囡下棋。

厨房里,一直躲在门口偷看的文欣轻拍着胸口转过身来,对正在洗菜的温采道:“看见没?父子俩总算是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我可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他们父子俩结了什么仇怨,这辈子永远是火星撞地球,碰在一起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这回啊,可是多亏了你和囡囡。”

温采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只是微微笑了笑。

“可是还有个问题啊。”文欣微微皱了皱眉,“就是囡囡到现在还没有喊席远爸爸,这似乎不太合适吧?回头你教教她。”

温采微微一顿,道:“囡囡她已经习惯了,怕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改不过来也要改啊!”文欣一面看着锅里的汤,一面道,“咱们是中国人,就该有规有矩,爸爸就是爸爸,别学外国人喊什么父母的英文名字。席远他从国外回来,作风或许偏西化一点,难道他就不希望听到孩子喊他一声爸爸?你也在国外呆了几年,骨子里不还是中国人吗?要是囡囡管你叫wing,你心里能好受?”

温采对宋家二老还是相当尊重的,多数时候都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因此听文欣这么说,也只是回答:“好的,回去我会教教囡囡。”

文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一档子事来:“回头你帮我劝劝席远,叫他搬回家里来住,这样你和席远各自忙工作的时候,我和祁万才好照顾囡囡啊。一家人本来就该住在一起,反正家里房子大,就算你和席远需要私人空间,也绝对没什么阻碍。这些年他们父子俩就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有了你和囡囡在中间,他们俩总不至于太不给对方面子,所以啊,我还是希望你们结婚后能住在家里。”

温采心里一叹,也只有顺从地回答:“好,我会跟他说说。”

“乖了乖了。”文欣满意地笑起来,盛了一碗汤给温采,“来,先喝一碗热汤。”

温采接过来,微微一笑:“谢谢婆婆。”

结果吃完晚饭,文欣就开了口,要他们今天留下来过夜,还一个劲地朝温采打眼色。

温采实在是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道:“囡囡今天也玩累了,不如就在这边休息一晚吧。”

“什么一晚!”文欣立刻接口道,“以后你们啊,就该多住在家里,有老有小,热热闹闹的多有人气?”

宋席远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文大美人,听说你可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独立女性,居然说出这种八十年代电视剧里的台词,真是让我很惊讶。”

“你懂什么?人年纪大了,就图个安稳热闹。”文欣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啊,我就把你老婆女儿都留在家里住,看你还一天到晚不着家!”

宋席远唯有耸耸肩,认输。

文欣又看向囡囡,道:“囡囡,今晚和奶奶一起睡,好不好?”

囡囡立刻爽快地点了点头,清脆地答道:“好!”

这下把文欣高兴得,立刻抱起了囡囡,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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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文欣先把囡囡哄得睡着了,旁边宋祁万却突然要水喝,她又披了衣服,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去倒水。

没想到刚刚出了房间,却看见宋席远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处,似乎在打电话。

她走过去,宋席远正好结束通话,转身过来看见她,立刻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妈,你要吓死我!”

“大晚上的你还不去睡觉,在这游魂似的晃什么?”文欣道,“温采第一次在咱们家过夜,你还不回去陪着?”

宋席远忍不住扶额:“文大美人,你跟你儿子说这样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从你光屁股蛋儿的时候就把你带大,还有什么话不能跟你说?”文欣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再说了,刚才你不还说我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独立女性吗,怎么就不能说这样的话了?”

宋席远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主要是您这一会儿八十年代一会儿二十二世纪的穿越,我接受不过来啊。”

“少油嘴滑舌!”文欣顿了顿,又道,“话说我前几天试探过温采,听她的语气,似乎不太情愿再生孩子,你可注意着点,别让她偷偷吃什么避孕药,那玩意儿对女儿家身体不好。再说了,我和你爸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知道了知道了。”宋席远忙道,“您是要去给我爸倒水吗?快去快去,不然老头子该发脾气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文欣,宋席远回到房间时,温采已经躺在床里侧的位置,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宋席远上前,在床上坐下来,却并不急着睡,而是拿了床头放着的一本英文原版书,兴致缺缺地翻着。

温采始终一动不动,连一点点翻身的动作都没有。

宋席远坐在床头翻了一个小时的书,她就僵硬地躺了一个小时。

等到宋席远终于搁下书,关灯准备睡觉时,温采才终于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黑暗之中,却有一座强魄的身躯压了过来,伴随着他低沉暧昧的声音:“这么僵硬地躺了一个多小时,身子不僵么?要不要来做点运动?”

温采刚刚才有稍微放松一点的身子,立刻又悄无声息地紧绷起来。

黑暗之中,宋席远感觉得分明,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掀开温采身上的被子,三两下脱下了她身上的新睡衣。

因为视觉的缺失,人体五官之中其余的几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灵敏起来。

正如,她听到他微微沉重的呼吸,感觉到他火热的身体,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味,亲吻的时候,还能尝到他口中淡淡的酒香。

每一样都是她不愿回想起的记忆,却因为视觉的缺失,就仿佛再也不能将这几样东西串联到一起,而思觉也因此而混乱起来。

她回避着他的亲吻和抚摸,却因避无所避而被迫承受,更因为黑暗之中无法得知他的下一步动作,而变得有些惶惶。

那种发自内心的痉挛的疼痛感,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温采尚在迷惑之中,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已经被迫开启,随后,巨大的硬物侵入身体,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被撑破,忍不住抬起身子往上缩。

腰部却一下子就被人钳制住,紧接着,就是一下又深又重的撞击。

“啊——”温采有些痛苦地喊出声来。

她长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如今的身子根本不复当初的敏感,故而要容纳他,实在是很难,很痛。

可是也正因为不复当初的敏感,导致现在的这种感觉,在她记忆中,是那样陌生,根本找不到源头。

找不到源头,那种令人绝望的痛苦,也就不复存在。

宋席远紧紧掐着她的腰,不容她逃避丝毫,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掠夺。

凌晨一点,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依旧交织弥漫着重重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原本一片旖旎暧昧的风情,宋席远摆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配合着叫了起来。

身下的温采除了那低到几乎听不见的轻吟,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宋席远低低爆了句粗口,接起了电话:“喂?”

“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欢快的声音,“这套暗黑治疗法有用么?”

“嗯哼。”宋席远不想废话,简单地哼了一声就想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却忽然惊叫起来:“老兄,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我可真是佩服你惊人的体力!哈哈,悠着点,当心老腰,是你的跑不了,没必要一次做得那么尽。”

“齐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让你的心理治疗中心倒闭?”

“哇哦,远远生气了,要过河拆桥了,那我还是先挂了吧,拜拜!”

一把将电话甩到墙角,黑暗之宗,宋席远依旧不知餍足,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到彻底做完,才重新打开房间里灯,温采已经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窝在那里,闭着眼睛,也不知到底是混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宋席远靠在床头,习惯性地点燃了一支烟。

温采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宋席远低头注意到时,微微拧了拧眉,盯着自己手中的烟看了片刻,忽然就灭掉了烟。

温采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来。

这套暗黑治疗法,虽然没有让她再像从前那样痛得手脚痉挛,但是她的身体却依旧是排斥他的,如果不是他强要,如果不是她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反抗,也许,还是算彻底失败的吧?

宋席远沉思良久,眼见着天边泛起微光,这才抹了一把脸,起身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