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1)

清醒,他看到女人微垂的睫毛在雨中颤颤的抖动,一层白色的小水珠黏在上面,就像浓雾散后黏在花瓣上的一层白霜一样,他忽然间就失去了一切理智,不能自拔,他猛地把谢乔揽在怀里,带着疼痛带着渴望带着想要湮灭一切的冲动,低头吻上谢乔的唇。

他吻的太用力,似是啃咬似是发泄,谢乔愣了一下后本能的开始挣扎,可是罗昊的双臂紧紧的箍着她,就像想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去,融入他的骨血里去,任谁也不能再分开,他的嘴巴里海带着果子酒的清香,还有烟草的味道,这都是她所熟悉的她所爱的,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失去理智了,沉溺了,他们之间还横隔着禁忌,不能碰触的禁忌,谢乔忽然就想起了潘东明恼怒的脸,还有噬人的眼神,不,她怎么能把他们两个人再次推进深渊里去,她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尝试被人打入无间地狱里时的那种感觉,用尽了力气挣开罗昊的桎捁,她连一句话再见也顾不得说,就转身跑掉。

罗昊愣在雨里,看着谢乔的背影在视线里慢慢消失,锥心的疼让他慢慢蹲下身体,把脸埋进臂弯里,沦陷进无尽头的悲哀里。

潘东明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他的各部门经理的工作报告,秘书室里的一个小秘书悄悄的进来在王小姐耳边耳语,王小姐便俯身在他耳边告诉他,宁筱雅已经在会客室等了他一个小时了,要见他。

潘东明挑挑眉,心想终于来了,可是来的怎么不是罗昊或是罗健呢,他抬起腕表看了看,点点头说:“让她等。”

本来会议快要结束了,他有心让宁筱雅等久一些,就磨叽着延长会议时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散了会,出了会议室的门才发现宁筱雅就站在走廊里,可他见着宁筱雅时却被她骇了一跳,那么个骄傲漂亮的女孩子,今天看起来又憔悴又苍白,两只眼睛里黯淡无神,神情却又看似恍惚,他不禁诧异的皱皱眉头,问:“小四,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不舒服?”

宁筱雅走过来,并不跟他客气,“潘先生,我有私事要跟你谈。”

潘东明笑了,用手指虚点着她说道:“你跑来我公司里跟我谈私事?你不了解我难道罗昊也不了解我么?他没告诉你我从不在公司里谈私事?”

宁筱雅面无表情的说:“这件私事你很可能感兴趣,而且我保证你知道了我要跟你谈什么私事,你肯定会很乐意跟我谈的。”

潘东明有了兴趣,他摸摸下巴轻笑:“哦?是么?”他示意身后众人散了,就把宁筱雅让进会议室,自顾自的坐在他的位子上对着宁筱雅挑挑眉。

宁筱雅低头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来一个白色信封,‘啪’的扔在潘东明面前的长桌上,潘东明有点恼她的无礼,坐着没动却还是微微笑着说:“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要跟你谈的私事。”

潘东明并不去拿信封,他反而靠在大班椅上悠哉的抬起腕表看了看,说:“那就说说看,我很忙,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宁筱雅的耐性并没有潘东明的好,见潘东明高傲的似是螳螂一样高昂着脸,她只好又拿起扔在桌上的信封,打开后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潘东明,“你最好自己看看。”

“是什么?我会感兴趣么?”他没有接照片,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瞧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呼’的站起身,一把夺过那张照片,脸上高傲的笑已经没了,这次不用宁筱雅要求他已经飞快的夺过她手中的信封,掏出所有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脸色越臭,最后那脸色简直跟北极的流冰一样冷,他猛地抬头盯着宁筱雅,宁筱雅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他生气的模样你平时看起来更具威严,本来平滑的额头有青筋闪现,那张英气的脸绷得紧紧的却y沉的可怕,凌厉的鹰眼里s出瞄准猎物时的精光,他举起手里的照片晃了晃,声音听起来倒是平津,“这照片你哪儿得来的?”

宁筱雅被他的眼神唬住了,吞了口口水才低声说:“我只是怀疑,没想到……这也是意外。”

潘东明盯着她点点头,说道:“很好,去我办公室,咱们谈谈。”

他说完就转身,走的很快不回头,也不管宁筱雅能不能跟的上他的步伐,待进入他的办公室他径直坐进他的大班椅里去,也不招呼宁筱雅坐下就说:“说吧,你想谈什么?”

宁筱雅无力的坐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眼神呆滞,忽然就流泪了,哽咽着说:“三哥,你知道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很爱罗昊,我等了他多少年了我,这才跟我订婚了几天呀他就这样,我说呢他最近老是对我冷冷淡淡的,我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找了人调查,可真没想到居然让我逮着了,他一晚上都没回家原来是跟女人约会去了,这女人不用我说你也看到了,我……我刚想劝劝他呢他就恼了,要跟我解除婚约,你说说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可他为了你的女人竟然要跟我解除婚约,你就回家管管你的女人吧,有了你她还不满足还要朝三暮四,勾引别人的未婚夫,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呀,这要是让外人知道……”

潘东明本来气得要爆炸,听她这么一说就猛地站起一拍桌子怒道:“够了!”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盯着宁筱雅,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他指着办公室的橡木门道:“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回去告诉罗昊,我不管你们之间谁要跟谁解除婚约,我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你也给他带句话去,让他好自为之,不然别怪我不顾情面跟他翻脸,现在你滚,滚!!”

他从来没有这般恼怒过,一抬手桌子上一摞小山似的文件就被他扫在了地上,纸张飘飘洒洒的落了满地,宁筱雅一惊站起身,被潘东明恼怒的表情吓坏了,什么话也不敢说了,灰溜溜的离开。

潘东明看着满屋子乱飞的纸张开始莫名其妙的冷笑,仿佛控制不住唇角抽搐,他低头就看见跟文件一起被他扫在地上的照片,于是他就绕过办公桌弯腰一张张的拾起来,又一张张的翻看,一边看一边冷笑,照片照的很清晰,脸谢乔嘴边含羞的笑纹都瞧得见,不同角度不同动作的两个人看起来幸福极了,罗昊仰着脸笑,谢乔抿着嘴巴悄悄的看着他,噢,可真是一对儿幸福的小鸳鸯,很好,还有两个人在浪漫的细雨中激情拥吻的镜头,抱得那样紧,身体贴着身体不余一点缝隙,任谁看到这张照片都会忍不住要赞一声,好个俊男美女绝佳组合的小情侣啊,潘东明看着照片的两只眼睛恨不得生出两簇激光来,把照片上的两个男女烧出俩窟窿,好啊,他想,好个罗昊啊,敢跟我较劲,敢动我的女人,好啊,好个谢乔,敢背叛我,从来都是我潘东明搞女人,哪有女人敢搞……他想不下去了,他怕他会气疯了,他努力往别处想,他怎么就忘了问宁筱雅,这玩意儿什么时间拍的,还有,这照片上看着是下雨了,这个城市什么时间下雨了?

他按着‘砰砰’乱跳的太阳x,努力想,哦,是昨儿个,昨儿个晚间下雨了,可昨儿个晚上他去哪儿了?他在哪里呢?他怎么就放任谢乔出门了呢?不管他怎么糊弄自己不要想,可是他的思维一旦被卡主发条的钟摆一样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潘东明,被一个叫谢乔的女人搞了。

手里还拿着谢乔跟罗昊像一个坑里栽出的萝卜一样挤在一起的照片,嘿嘴巴对嘴巴,身子叠着身子,悦目的只让人生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绝佳视觉效果来。

他忽然发现他居然还在哼哼着冷笑,一股想要撕裂他皮r的疼从他的胸腔里忽然冲出来,顺着血脉蜿蜒,叫嚣着循环,太阳x突突的跳的他头疼,心疼,神经疼,哪哪都疼,没一处好地方,空调系统太好,他觉得热,又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浑身的血y都冲进了他的脑子里,还有脖子上的领带可能系的紧了他憋得慌,他就松松领带,把手中的照片仍桌子上,解开西服的扣子把衣服脱了,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就不由自主的又瞄上那张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照片了,深情拥吻的男女刺疼了他的眼睛,手里拎着衣服,他只觉得手臂上的肌r血脉喷张到了极点,控制不住的哆嗦,手指渐渐收紧,猛的把衣服掷到地上。

狂怒像一条火舌不住的舔在他紧抽的心上,灼的他咬牙切齿,不堪忍受的怒意,疼意,妒意,像一条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可真疼,除了疼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感觉,他像一头饿了十几天的狮子一样在牢笼里急躁的走来走去,最后走累了坐下时他终于承认,他潘东明很擅长玩弄的手段如今被谢乔,那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小女人依样画葫芦似的在他身上报应了一把,那女人脚踏两条船!

情何以堪!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潘东明豢养的女人居然被着他打野食……叫他的脸往哪搁,叫他还怎么有脸出去混,——别人会怎么想他呢,当面没人敢说什么,可他们会不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不是男人?

这个想法像火一样烧疼了他的神经,他又从大班椅里跳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能仍的全扔了,能砸的全砸了,可也没能压住他想要杀人的冲动,外面秘书室里听到了老板办公室传来了不寻常的动静,一个傻头傻脑的小秘书立刻火烧p股似的冲进去,刚打开老板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老板的办公室像被洗劫过一样乱,她刚吃惊的张大嘴巴就看到跟一头困兽一样的男人带着满面的狰狞火车头似的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吼:“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造反了?”

小秘书也没看清他是不是老板就‘哐’的带上门,吓坏了,老板平时衣着整齐的似是随时准备被刊登上杂志封面一样,刚才办公室里的那个暴跳如雷的半兽人怎么会是老板呢,她腿都吓得发软。可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看见刚被她合上的门‘呼’的又被人从里间打开了,露出一张骇人的脸孔,男人像个被拔了毛的乌j一样铁青着脸,嘴唇都哆嗦着叫嚣:“你谁呀?啊?有没有规矩?这扇门是让你随便进出的么?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秘书室的众人吓坏了,王小姐端着茶杯刚进来就看见这幕情景,一看老板发火了,赶紧的过来,潘东明就指着小秘书问她:“这谁?”

王小姐赶紧说:“她是秘书室的小黄啊,这,这是怎么了?”

潘东明又扭头对准吓傻了的小黄怒声道:“问你话怎么不回?我请你来当哑巴的?”他恼的狠了就指着王小姐:“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请来?还秘书,杵在这儿跟一木头一样有什么用,当我这儿慈善机构那,赶紧的给我开了,滚滚滚,赶紧滚。”

说完进了门‘哐’的甩上。

小黄眨眨眼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炒了鱿鱼了,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管不住了,哭得噎气,王小姐赶紧的把她拉到一边劝道:“哎呦,你还哭呢,赶紧的擦擦吧,今儿放你假,等潘先生消气了我好好的跟他说说,你还是先走吧,不然一会儿又瞧见你还不是大伙儿跟你一块儿遭殃么。”

好不容易哄着小黄刚走,潘东明就从办公室出来了,头发凌乱手里还拎着衣服,把他们当成透明的也不看,就走了,可把王小姐急坏了,这下午到晚上还有几个重要的应酬,这大老板要是走了怎么成啊,可看他那样子谁也不敢叫住他给他提个醒,现在人人恨不得跑去买一避雷针装身上,还敢触他霉头啊。

潘东明径直乘电梯直接到停车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找了半天也没瞧见自己的车,按了遥控器才发现那车就在自己身后“啾啾”的叫了两声,他愣了一会儿才上车,漫无目的的在城里乱转悠,红灯了就停,绿灯了就走,走到哪条路也不知道,只记得路过天安门广场好几次了,他的脚踏在油门上,刹车上,离合器上,踏的脚有些发麻,像有小蚂蚁在啃他的脚趾头,又在等红灯的时候他才觉得冷,才发现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脸暖风都没开,他伸手把暖气打开电话就响了,是王小姐,他懒得搭理她就任电话响也不接,又打开音响,车厢里就飘出歌神深情的唱腔,不听还好,一听见他的歌声他就恼的响起音响拆了扔到车窗外面去,退出碟片降下车窗就扔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谢乔不能现在就回家去,他怕他一个失手就会弄断那个女人的细脖子,本来他对自己规定的有明确的工作条例,在公司里不谈私事,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进入工作,可明显的,今儿他被谢乔弄得违规的离谱了,离开最繁华的路段找个能停车的地方,放下椅背躺在车子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点上一支烟,自个哄自个要冷静,要冷静,要怎么对谢乔,他还要再想想。

罗昊实在憋不住心中的苦闷,打电话给杨群,约在半闲居见面,再不找人说说他的苦恼他真要疯了。

杨群一进包间就开始抱怨:“丫的约哪不好偏要约来这里,听见这仨字我就想犯病。”

坐下了就看罗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还有隔夜没刮的请胡渣,颓废的跟一不得志的艺术家似的,杨群摸着自己的光下巴憋着坏笑说道:“哎呦,哥哥呐,您这唱的哪出啊,今儿造型弄的挺有艺术感的,瞧瞧着胡子拉碴的,丫的赶紧的说说,是不是叫驴给踢了。”

罗昊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往酒杯里倒酒,杨群看了看已经被他干掉的半瓶酒,夺过来问:“你丫叫我来就是看你喝闷酒是怎么着,嘿我说,小爷没空,快年关了忙着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走人,坐这儿一句话不说你老哥便秘呢。”

杨群没成想他话音刚落罗昊便捂着脸趴桌子上了,他推推罗昊:“耗子,喝傻了?是不是有啥事儿了?你倒是说啊,看吧我给急的。”

罗昊闷在手心里闷闷的说:“杨群,我要跟宁筱雅解除婚约。”

杨群听的心里一惊却还是调笑道:“哟,丫的终于把你给气醒了,成啊,哥们在精神上支持你,不过你也用不着这样吧,解救解了呗喝什么闷酒啊,不是应该买串鞭炮庆贺一下么,哥们你又跻身咱钻石王老五的行列了嘿。”

罗昊抬起头,没休息好的眼睛里红红的,“我没跟你扯,是真的,真有这想法,知道么,今儿一大早她就拿照片来找我,她竟然跟踪我,拍了我跟谢乔的照片,还威胁我说要是不跟谢乔赶紧的断了关系,她就把照片寄给东子去,你说说,这什么女人哪。”

“哎,停一下,哥们。”杨群狐疑的问,“什么你跟谢乔的照片啊?真醉了?”

罗昊抹了把脸就把他如何遇上谢乔的事儿给杨群讲了一遍,谢乔走后他就一个人坐在车里在后海湖边发癔症呆了一夜,早上回公寓换衣服才发现宁筱雅正在守株待兔,一见着他就跟疯了似地往他身上砸了一叠照片,他不看还好,一看照片上的内容只恨的咬牙切齿,看着宁筱雅又哭又闹的推搡他,又想起谢乔决绝的背影,他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再也不堪忍受如此这般痛彻心扉的折磨了,等宁筱雅稍微平静下来他就说:“小雅,你看我就是这么混蛋,哪点值得你爱的,你说我没心没肺冷血,我承认,我他妈没良心,良心被狗吃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王八犊子没人性,我是真累了,谁也不想再敷衍了,咱俩,咱俩还是解除婚约吧,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怕找不来真心对你的人么?……你对我好我都知道,这辈子我都会记得你的好,可是,感情这回事怎么也不能勉强……你放心,我会登报或是媒体发布会,郑重向你道歉……”

宁筱雅哭着倒在他怀里,一边哽咽一边摇着头:“不,你休想。”

罗昊神情落寞的喃喃说:“小雅,这是何苦呢,我只能给你痛苦羞辱,就算咱们勉强在一起你会幸福么?”

宁筱雅揪着他的衣领摇着他尖声道:“不!我说了你休想!这辈子你都要在我身边,我不管什么幸福不幸福,只要你在我身边罗昊!”

罗昊颓丧的偎进沙发深处,悲哀的说:“可我不爱你,我的眼里看不到你小雅,就算你在我身边受罪,我也看不到,与其痛苦还不如早点解脱。”

宁筱雅霍然站起,恶狠狠的瞪着罗昊尖声问:“你看不到我?你能看到谁?谢乔么?哼哼,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潘东明的女人,你能斗过潘东明?”

罗昊闭上眼睛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重重的叹口气,也不睁眼就摆摆手说:“你走吧小雅,记得关上门,我累了。”

宁筱雅受不了罗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漠视,又狠发一顿脾气,就差没把他房子给烧了解气,才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你等着瞧,看你有没有本事离开我。”

罗昊心里冷笑一声,本事?如果他想要离开谁能阻止的了?大不了,一无所有从头再来罢了,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这人间的什么狗p亲情爱情伤的他还不够么,还有什么事是他承受不了的,他累了,再也不想这么糊糊涂涂的过下去,该是他认真思考要怎么活着才是最有意义的,

听着罗昊颠三倒四的喃喃,杨群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可听他说完了杨群倒是不说话了,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的比罗昊还快,看着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罗昊,杨群的眼睛里精芒闪烁,沉默了一会他忽然笑了笑说:“嘿嘿我说,这个谢乔看不出来啊,一个女人就把你们俩弄成这样了,还真有狐狸精的潜质啊,你呢我是看过了,要是能看到东子也跟你一样表情那可真是太爽了。”

罗昊抬起脑袋鹦鹉学舌般喃喃的说:“太爽了?”

“啊,可不是么。”杨群又嘬了一口酒,“可有人给我报仇雪恨了,你们俩作了这么多年,终于出了个后浪推前浪的谢乔,比你们啦还能作,我看了,你们俩啊联手也不是谢乔的对手,趁早儿的投降吧,要是能看到你跟东子同时歇菜,哎呦那可甚是大快人心哪,不成,我得赶紧的买串鞭炮去,庆祝一下,百年不遇哪。”

他说完就摸出电话拨号:“喂?程师傅吗?哎哎您好,我杨群啊,啊,我定烟花今儿晚上要,要特漂亮的那种,回见。”

罗昊终于笑了,“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了。”

“后悔找你出来了,你丫就是来看我笑话来挤兑我的。”

“真不愧是火眼金睛啊,这都看出来了。”

“你丫的太不够哥们了,罚你一杯。”

“就一杯?哥哥你也太小气了吧,最少也要十杯八杯的才成。”

“哥哥陪你喝。”

罗昊是真喝醉了,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脚步一个不稳就磕椅子上了,疼的他抽到气儿,杨群嘿嘿笑着说:“得,还是哥哥陪你给你搭个把手吧,不然这要是进错了女用的或是n在裤子上,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罗昊搂着杨群的肩膀大笑:“滚你的吧。”

俩人晃晃悠悠的去洗手间,没想到还得排队,干脆就在那儿等着抽支烟,杨群用下巴指着对面女用洗手间对罗昊说:“急不急?要真急了先去女用的,哥们给你放哨。”

他们正瞎侃着胡说,就看见又从拐弯处走来俩男的,也是喝的满脸通红醉醺醺的,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杨群觉得一个挺脸熟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见俩男人推开男用洗手间的门,一会又退出来了,一个说道:“嘿,看这儿生意好啊,连厕所都满员,什么事儿哪。”

另一人说:“憋得难受等会儿吧,抽支烟先。”

俩人都把眼含嘴上了摸着衣兜没火,一个就对杨群说道:“哥们,对个火儿。”

杨群掏出火机给人点上,那人就给他让烟,他摆摆手,那人就靠一边墙上跟他同伙儿闲聊。

“我说老张,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儿最近怎么不听你胡咧咧了?你表弟不是挺有门路的么,不帮你了?”

“咳,甭提了,我表弟那人犟的跟头驴似的,说帮一次还真是一次,任我怎么求他都是无济于事,人说了,上次那姓潘的肯见我也是看了天大的面子,你也知道,像我表弟在政府工作的遇见生意场上的事儿,都躲得远远的,就怕万一沾上了不好摆脱。”

“那你不是还有张王牌在手里攥着的么,不是说了肯定能成么。”

“哟,你说的是那姓谢的妞儿吧,靠,一提她我就满肚子搓火儿,前天倒是碰巧了遇见了,没成想还没说几句呢就闪人了,妈的小妖精。”

“哟,那就是说黄菜了。”

“我c,还跟我拽上了,要不是小爷成全她这辈子甭想见着那姓潘的,更别说让人家睡她了,啊呸。什么东西,不就 是一出来卖的么。”

“嘿嘿……你是不是没吃着葡萄硬说葡萄酸啊。”

“啊呸,当初那姓谢的可是开口要六万哪,有卖这个价儿的么。要不是看她长得还行我能挑上她?现在,真真就是一破鞋,别说六万了,就算六百万让我睡她我还得琢磨琢磨呢。”

“嘿我说,听你这话可真是酸葡萄心理了啊,听说那姓潘的可是走哪带到哪,宝贝着呢,上次在酒吧里我可是真见到了那姓潘的可是为她跟然大打出手,后来听说那些人下场惨着呢。”

“切,再宝贝还不就是一卖的,潘东明这是没玩腻呢,等玩腻了甩了咱就……”

“嘿嘿嘿……”

“我可跟你说啊,那谢乔说起来还真是美,光看那两只含情脉脉的眼睛就能让你硬起来……”

一阵龌龊的y笑。

本来他们提到潘东明的名字杨群罗昊就支着耳朵听呢,谁知道越说越不堪,把谢乔也给扯上了,罗昊终是受不了扔了烟头就过去了,一手揪起那人的领子怒声道。“你他妈放什么p呢,作死呢你。”

杨群也是绷着脸眼里冒着火,窜过来对着一男的就踹了一脚,嘴里骂道,“你丫挺的让你给小爷胡说!”

杨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恼,心里隐隐抓住几个字眼儿还没等弄明白,就被气晕了,那 两人大吃一惊,嘴巴上的烟也掉了,一边胡乱挣扎一边急急道:“嘿哥们哥们,这是干嘛呢这是,有话好说放手嘿。”

另一人也赶紧抓住罗昊的手,“嘿哥们认错人了吧,咱不认识啊。”

罗昊却是早气得浑身发抖,不管不顾抡起铁拳就打,嘴里狠狠的说:“叫你他妈的满嘴喷粪造谣。”他心里本来就窝着气,这会儿可算是逮着撒气的地方了,下手毫不留情没两下就把那人给揍趴下了。

这俩人醉醺醺的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咋回事儿怎么就挨打了呢就被揍得晕了头了,另一个抓住杨群的手赶紧叫道:“你你你们谁呀?啊?无缘无故打人?放手,我我报警。”

杨群也是恼的狠了也不搭腔,只觉得自己胸中那股恶气需要赶紧的发泄发泄,不然憋得他要疯了,他跟罗昊都是军区大院长大的,看多了练家子又是酷爱摸爬滚打的主儿,没几下就把那俩人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有人慌慌张张的去叫经理,杨群恶狠狠的又踹了几脚才恨声说:“小爷你不认识,可你总该认识潘东明谢乔吧。”

那人傻眼,他做梦也梦不到他的几句玩笑话,就成了他的梦魇了,心虚了,弄不明白这俩恶狠狠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鼻子还疼呢他也顾不得,赶紧的问清楚,不然这打挨的多冤啊:“哥们留个万儿?”

这人挨打还这么油滑,杨群更是气结,跟罗昊把俩人揪到包间去,一人抡起一把椅子一吓唬,杨群才知道刚才被自己狠揍的人叫张万福,竟然是他哥们张骄阳的一表哥,这人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问什么说什么,把曾因生意拜托张骄阳通过他的关系攀上潘东明,又把谢乔怎么献给潘东明的全说了。

听完后杨群‘呼’就站起来了,他终于想通了刚才没来得及抓住的那几个字眼,曾在这个地方谢乔喝醉过时,说过“我不值钱了,卖不了六万了”的话,他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谢乔总是悲苦愁闷的表情,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一见着罗昊就会那么痛苦,还有上次她妈妈来说的借钱是怎么回事了。

杨群跟吃了一推死苍蝇似的恶心难受,先前喝的酒这会儿直在他胃里早饭,可又觉得胸腔里还有一股难以忍受的怒气上涌,叫嚣着寻找发泄的出口,眼前忽然发花晃了晃身子他摸着一凳子慢慢坐下,弄不明白是在生谁的气,可他觉得他快要爆炸了,忽然听见包厢门‘哐’的一声,他扭头才发现罗昊踉跄着冲了出去,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还用手捂着鼻子的男人,半晌才低声的,生平第一次的端出他家老头子的名号威胁说:“我姓杨,杨群,总参谋部杨某的儿子,今儿要是不服以后想找我练练就去找张骄阳,他能找着我咱随时奉陪,还有,今儿你说的这事儿你要是敢传出去,我替潘东明毁了你。”

经理总算带着人来了,看着杨群起身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俩男人。

“这,这是怎么弄的,啊?”

张万福捂着鼻子对着经理狠狠的叫道:“你们这儿什么地板那么滑?啊?把我摔成这样谁负责?谁负责?”

站在半闲居的门前,杨群仰头看了看天,风卷着寒意钻进他的脖子里,他就觉着浑身都是冰凉冰凉的,控制不住的哆嗦,罗昊早就没影了,不知道去哪了,他靠在自己车上用手拢着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就呛住了,他捶着自己胸口弯下腰不住的咳,直咳的满眼都是泪花。

潘东明躺在车子里抽了一整盒的烟,只觉得嘴巴里苦的要命,王小姐又固执的打来电话,他就接起,被告知晚上还有一重要的聚会,是商会主席在某新开会所开办的酒宴,他作为商会成员必须点卯应酬,挂了电话又愣了一会儿才启动车子。

酒宴开始了十多分钟后,潘东明才赶到,推开包厢的门他就含笑说道:“真是抱歉,路上堵车,我来晚了,甘愿受罚。”

商会主席一干人等跟他客气,人人都要给他敬酒,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他就照单全收,一杯杯的喝掉,一圈敬下来一瓶酒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席间还有几名被邀请来作陪的美女学生,个个都是漂亮又清纯的,这也是生意场上应酬的必要节目,一个大眼睛长头发的姑娘被安排坐在他的身边,不住的劝酒,他强打起精神敷衍,酒过三巡后他瞧了瞧那姑娘的那头柔顺的长发说:“哟,这妹妹头发留了不少年了吧,这么长了,真漂亮。”

姑娘就眨着大眼睛笑着说:“哥哥你要是再喝一杯的话我就告诉你。”

潘东明就笑着对商会主席说道:“不带这样的吧,找这么个可伶俐儿的人儿做我身边,这不是毁我么。”

众人便都哈哈笑着打趣,什么英雄什么没人只把潘东明夸的天上没有地上难求的,潘东明顺着众意终是又多喝了几杯,酒宴结束后他的脚步明显的有些凌乱了,有人把姑娘推进他怀里说:“这潘先生可交给你了,你可得照顾好了。”

坐在车子里潘东明含着酒气问她:“妹妹你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

姑娘眨眨眼用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划拉他胸口衬衣的扣子,吃吃笑着说道:“哥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潘东明一听就笑了:“哟,那可不成,我得回家,你要是跟我去了,那我老婆睡哪儿?”

经常混场子的姑娘早就听说过潘东明的花名,看着帅气举止又优雅得体的男人她就蠢蠢欲动了,可老婆?她 心想,这人啥时候结婚了,怎么都没听人说啊。最终她被男人送回了学校,潘东明抬起醉醺醺的眼瞧了瞧,竟然也是传媒学院的女学生。

到了别墅司机把他从后座里馋出来,他就摇摇晃晃的进了门厅,管家急忙过来给他递拖鞋,他一扭头就看见谢乔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可能有好笑的她就抿起嘴巴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过来微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说:“回来了。”说完就要转身上楼。

她的笑容可真刺眼。

“暧暧别介,回来。”潘东明叫住她,又对管家说:“你,你启开,让她来。”

管家一看这是喝醉了,就把拖鞋递给又回身的谢乔,潘东明摆摆手说:“你们,全都给我走,这儿有谢乔呢使不上你们,啊,睡觉去。”

管家刘嫂一看就收拾收拾去了别墅副楼了,潘东明一开口说话就迎面扑来一阵酒气,谢乔皱皱眉弯下腰一边给他解鞋带一边轻声咕哝着说:“怎么喝这么多?”

潘东明顺从的套上拖鞋,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谢乔的肩膀上,任她勉强扶着自己上楼去,一边说道:“啊,就喝了,有脾气?”

谢乔咬着牙吃不住他的重量,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自个使点力气走啊,这样多费劲啊。”

潘东明干脆站着不走了,外媒斜眼的看着她说:“哟,这是不想伺候我了,那你想伺候谁呀?别跟我说是罗昊,啊。”

谢乔也停下脚步,咬着唇看着潘东明的眼睛,忽然一甩手居然不搭理他转身自个上楼了,留下潘东明一人愣在楼梯上了,他暗自咬咬牙用手松松领带,心里恨恨的想,小爷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长脾气了。脚步也不凌乱了,脸上也没醉意了,噔噔噔的跟着谢乔身后就进了卧室,“哐”的甩上门,站在门边看着坐在床上的谢乔他忽然笑了,他伸手抽出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扔到地上,走过去也坐床边上,低头看着不说话的谢乔嗤嗤的发笑,笑了一会儿才说:“生气了?不乐意听我提起罗昊是不是?那成,咱就不提,不过我得给你看样东西,保管你看后没看言笑。”

潘东明从怀里衣兜里摸出一沓照片塞谢乔手里说:“快看看,喜欢哪张?咱放大了挂墙上。”

谢乔却是看了一眼就吃惊的从床边弹了起来,一把扔了照片,仿佛刚拿手上的是颗定时炸弹一样惊慌,潘东明啧啧两声弯腰捡起照片,也不看谢乔看着照片说:“干嘛呢你,就算不喜欢也别仍啊,还是照的太好了你挑花眼了?嗯——我来替你选,就这张吧,你看怎么样?”

他笑嘻嘻的抬起头,把谢乔与罗昊抱一起拥吻的那张照片举起让谢乔看。

看着潘东明笑嘻嘻的脸谢乔只吓得胆战心惊,睁着惊恐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潘东明,那种戒备的仿佛只要他动动手指她就要立刻窜了逃命一样,潘东明笑不下去了,也忍不下去了,他已经忍受剧痛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了,刚看见谢乔时他就想要把她给撕碎了,不,肢解了丢锅里煮煮才解恨,啊?她 可真能演啊,出去跟罗昊俩人你请我爱的偷情偷够了回来,见着他面不红气不喘还不带心虚,没事儿人一样,他可真是低估了她谢乔啊,高干啊,扮猪吃老虎啊,他可真是奇怪着小身板儿怎么就装了那么大一胆子呢,他慢慢收起脸上的笑,面色渐渐变得狰狞。

谢乔心里吓得咚咚直跳,这张y狠的男人面孔她多久没见到过了,她怎么就忘了他就是一魔鬼的化身呢,偏偏她不知哪根神经答错线了轻声说一句:“你跟踪我。”

这句话跟一响亮的耳光扇在潘东明脸上一样,他再也受不了,跟一弹簧一样一下子跳起来,还没挨着她呢谢乔就被他的动作吓得惊叫一声转身撒腿就跑,就跟见着大灰狼的小兔子一样惊慌乱窜,她刚跑到门口就被潘东明追上了,男人一伸手掐着她后颈勃就把她按门上了,那样用力,然后就是冒着戾气与酒气的身子压在她背上,就像要把她挤进门板里一样用力,潘东明满胸都是狠狠的焦躁与嫉妒,带着想要焚毁一切的恨意咬牙切齿的张口,酒气喷到她脸上冷笑着说道:“跟踪你?我至于么,啊?可你怎么就这么贱呢,离了罗昊你就活不了了是不是?天底下就他一个男人是不是?一边躺我床上眼看不见你就跟他打情骂俏,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我瞎了还是当我死了?你还有脸没有,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婊子!”

他妈的越狠就越气,那喷涌勃发的怒气汹涌而起的恨意想把利刃戳进他的心理去,只觉得疼死了,快疼死了,他怎么就觉得疼呢,这么疼,像有人拥有拧着他身体上最软的地方狠狠的拧,狠狠的掐,汤的他脸声音都是颤抖的,她一直都是不在乎,他知道她不在乎他有多疼,她只在乎那个该死去一千遍一万遍的男人,她的心里什么时间装过他?没有,从来没有,她可以轻轻松松的,毫不在乎的,甚至是轻蔑的跟着罗昊去见他,她怎么能这样呢,仿佛他就是黑板上的粉笔字,被她轻易的一挥手就抹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看看照片上她抱着罗昊抱的多紧哪,她什么时间这么对过他?就连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她也是推搡着他想要把他推的再远些,嫉妒,是的嫉妒,她永远把他隔在圈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圈内恩恩爱爱,还想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嫉妒他们,看她在罗昊身边笑的多好看哪,多开心那,多刺眼那,他就是要打碎她脸上让他觉得刺眼的笑,她应该哭,像以前那样哭。

他用力把她转过来,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按在她的劲脉上,渐渐加重力气。

谢乔觉得窒息,血y似是凝固了一样卡在脖子里,憋得她满脸通红喘不过气,咽喉处似是被火燎了一般疼,张开口去咳了起来,她挣扎着用手去掰他的手,却徒劳,他是真的想要弄死她了,眼前渐渐发黑尽是金星闪烁,这种难受这种疼忽然就变成无限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就要死了终于要死了,她终于要解脱了,谢乔用最后的力气尽量伸长脖子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说:“是,我就是喜欢不同的男人,喜欢水性杨花,就是要人尽可夫,我就是要,就是要睡遍天下男人,除了你,我要睡的男人多了,我就是婊子,这都是,这都是拜你所赐……魔鬼,渣宰,王八蛋。”

她嘴里吐出的字像一颗颗冒着浓烟的炸弹一样把潘东明轰炸的体无完肤,他忽然松开掐着她的手,她就软着身子无力的摊下去,还没等她身子落地又被他揪起来,他疯了一样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门上撞,愤怒的眼睛里居然一层闪亮的水雾,嘶哑着喉咙叫:“谢乔你他妈混蛋!你他妈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谢乔被他撞得头晕耳鸣,可她不顾一切揪住潘东明衬衣的领子努力让自己挤进他的怀里,用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潘东明的脖子,踮起脚尖撞上他的嘴巴,不顾他的咬牙切齿去啃咬吸吮,还哼哼的说:“哦罗昊,我多爱你抱紧我罗昊……”

潘东明一下子住手不能动弹,像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一样战栗抖个不停,还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像条蛇一样箍着他,罗昊的名字像一颗毒牙一样钉进他的耳膜,厌恶,痛恨,焚毁,羞辱,像一支支带着呼啸风声的毒箭s进他的心里,他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一切感觉,只剩下咽喉处那一股腥甜,血管出突突的乱跳,他想他就要吐血了,被这个女人气得吐血,他终于失去理智了,疯了一样甩开她去撕扯她的衣服,“好,好,既然你要人尽可夫既然你想死,死之前痛快点留个纪念。”

谢乔也不反抗就任由他把她拖到床上去,看着满头大汗额上青筋暴现的潘东明她忽然就咯咯的笑出来,她想,一个对不起女人,一个对不起男人,她跟潘东明还真是天生一对,天生一对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