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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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录伸出大拇指奉承道:“书记英明!”

“去,乡里的任命还没下来,别乱叫。”

“迟早的事情嘛,我只不过提前过个嘴瘾而已。”

李惠丽忽而扑哧笑了起来。

花子录觉得奇怪,问:“笑啥哩?”

李惠丽盯着他,“我就奇了怪了!以前见你也是个老老实实厚厚道道的小道士,没想到你的鬼心眼子还这么多!你都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这么些y谋诡计?”

“天生的,这还用学?”花子录呵呵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摆着手说道:“你听说过没有?生而知之可以为圣,困而为学可以为贤。世上的人生下来就分为三等,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g子教、三等人越教越蠢,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书念得越多越呆板、学上得越多越上不得台面!”

“你是说我吗?”

“好我的书记大人哩,当着你的面说你,我有那么蠢嘛?”

“去,正式任命下来之前再不许乱叫,听见没有?”

“是是是、好好好!再不乱叫了。”说到这里他忽而话锋一转:“既然你还不是书记、我也不是村长,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你说吧。”

“随我一起去一趟省城药材市场。”

“行,现在就走。”

第十二章,按摩(4)

花子录对省城药材市场熟门熟路,三下五除二便在一家生药批发门市内定了五百斤黄连,付了订金说好第二天来拉。然后又买了些其它零杂便出了药材市场,扬手挡了个出租车一溜烟似的开到“香榭丽舍”西餐厅。

李惠丽在省城上过四年大学,自问对省城很熟。但对于香榭丽舍这样的高档消费场所却从未涉过足,毕竟她来自农村,家里还没有富到可以让她出入于这些场所那种地步,当然了即使那些城市同学也很少有人来过这里。

一脚迈入香榭丽舍,里面的华丽和奢靡令她暗自乍舌不已。

花子录在香榭丽舍曾出过大风头,因此服务生对他记忆犹新,一路上都有人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问好。花子录感到很有面子,于是他昂首阔步,直接领着李惠丽到了婳媚的包厢门口。

服务生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为难起来,他摊开双手说道:“花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是叶总的贵客,但叶总不来我们不敢擅自让你使用她的套房。”

“怎么了?”花子录有点不悦,痞里痞气问道:“你们怕我吃饭不给钱?”

服务生忙解释道:“那倒不是,这间商务包厢叶总每年要付给酒店二十万元会员费,也就是说,这间vip套房是叶总的私人包厢,随时准备恭候她的光临,她一年不来,我们一年不能打开。”

“也就是说,叶总不来我就不能在这里面吃饭?”

“除非叶总打电话过来。”

“你知道我是叶总什么人?”他的痞劲儿上来了。

服务生训练有素,脸上始终带着优雅的笑容,他摇摇头:“我们从不允许窥探贵宾的隐私,我只知道您是叶总的贵客。”

花子录忽然灵机一动,走到一边给婳媚拨了个电话。

“婳姐,明天我们乡领导领着我们几个村干部要来省城办点事,我想请大家在香榭丽舍开开洋荤。”

“太好了,明天我去给你们接风。”

“不用了婳姐,这里面的人多数你不认识,况且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这样高雅不俗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出现还不把这些土老冒吓得钻桌子底下不好意思露脑壳。”

“你这张嘴越来越油滑了,活人都让你哄死。”

“我说得是真的。”

“好好好,你明天直接领他们到我的包厢去用餐,然后签单记到我的账上。”

“你的私人包厢他们会不会不让我们进啊?”

“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通知包厢服务生。”

挂了电话,他走过来对服务生说道:“我已给叶总说了,她现在就给你们总台打电话,估计你马上就能接到总台的通知。”

话音落地,服务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只见他对着电话连声答应了几句便非常优雅的打开了包厢门。

进了包厢,李惠丽直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两只眼睛变得不够使唤了。眼见花子录坐在那里煞有介事的点菜,她简直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仅仅几天之前,这个花子录在她眼里还只是一个代表着迷信、愚昧、落后的符号,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一眨眼工夫,花子录变成了花先生,土包子变成了阔绅士。他那种漫不经心大把花钱的样子看起来极富魅力。

女人是典型的感性动物,很看重那些表面化的东西,李惠丽当然也不能逃出物质决定意识这一铁律之外。她的年龄和唢儿差不多一般大,但此时此地她恍然觉得花子录比自己成熟很多。

花子录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她,心里一阵j笑,哼哼~~~~~傲慢的公主已经被震慑住了,初步达到预期效果。看俺小中医下面的手段~~

第十二章,按摩(5)

小中医拿着菜单装模作样一番,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点菜,但他的记忆很好,上次来婳媚点的菜他觉得很好,于是照葫芦画瓢点了一通。

冷盘、生拌金枪鱼、香煎鹅肝、羊排料理、苹果派、咖啡、外带一瓶作为开胃酒的极品芝华士旋风般送了上来。

为了更富有调调,他起身打开了音响设备。

舒伯特的《f小调幻想曲》非常舒缓地响了起来,整个包厢都低回在一种浪漫的小提琴协奏曲中,音乐中那种丝一样的柔韧和缠绵很是撩人心扉。

李惠丽似乎很喜欢这种罗曼蒂克调调。她轻轻地挑着菜、浅浅地啜着果汁,有时会停下来偏着脑袋专注地欣赏着音乐。不时还用眼角的余光撇一下对面大口饕餮的花子录一眼。

她专注时的表情很有意思,左手掂着叉子、手腕弯成直角垫在下巴下,身子与桌子形成一个十五度左右的角度,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亮晶晶的牙齿,艳艳的红唇形成一个o型。看起来很纯、很干净。

当r?6?1克莱德曼演奏的《秋日私语》响起的时候,李惠丽举起酒杯邀饮。

她红着脸说道:“子录,矿泉水厂是你拉来的,桃树坪村的发展与你的努力息息相关,你功不可没,我敬你一杯。”

他笑着调侃道:“为你早日荣升干杯。”

酒是话引子,几杯酒下去,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她大学时期的学习和生活上了,于是话就更多了、酒下去的就更快了。不知不觉、两瓶芝华士光光如也,不知不觉、李惠丽醉态毕露。

华灯初上,都市的夜幕降临了。

酒乃色媒,一旦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即使是李惠丽这种清高冷傲的人儿照样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解除掉精神甲胄,警惕性和自我约束力等于零。

花子录就近在香榭丽舍旁边的一家酒店登记了一间标准间,然后扶着趔趔趄趄滔滔不绝的李惠丽住了进去。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前面有李月娥、黑牡丹、小倩、田子衿及婳媚等一系列师傅的引导和实练,花子录的修行已臻炉火纯青,他打算在李惠丽身上玩一回高雅的一举两得手段,既给她治了病同时还要给李三毛家换换种。

他把她扶上床,替她擦了把脸,然后便开始对她进行小火慢炖。

他掏出一套新买的银针在李惠丽眼前晃了晃,用一副很关心的腔调问道:“惠丽,最近身体感觉如何?”

她的神志很清醒,只不过脑袋有点发晕、思路和情绪有点失控,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很想说话,仿佛憋了二十多每年的话在这一刻忍不住都要倾泻出来似的。

她嘻嘻笑道:“你不是说要给我治病吗,你现在就给我治好了。”

他像太监一样躬了躬身子,拉长声音道了声:“小的遵命。”然后侧坐在床沿上抓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装模作样道:“我先给你把把脉。”

这当口,李惠丽仰面躺在那里,身体在床上摆了个大大的“大”字形,她一个人兀自在那里自说自话,还是那一套桃树坪村的长远发展规划。

号完脉,他低声叹了口气:“领导,你的病情和我预想的一样,是老病。”

“去,别乱叫!任命还没下来。”虽然任命还没有下来,但她在心底却很乐意听到花子录如此称呼她。酒精可以使人的精神绝对放松,李惠丽此时双颊微酡,神态和口气都很妩媚,绝不似平时那种冰冷傲气。

“必须抓紧调理,否则会影响你将来的婚育和夫妻生活。”花子录用暗示的言语一步一步把她往道上领。

“有这么严重?”

“当然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病在中医上称做‘y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西医上叫性冷淡。指对男女生活不感兴趣。”她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说起这些她倒不怎么拗口为难。

“你有这方面的体会没有?”

“没有。”

“哪有少女不怀春?至少应该做过梦。”

“我不知道。”

李惠丽忽然对自己举动感到非常不可理解。从小到大,自己很少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此时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谈及男女之事,非常自然且毫不感到困难,胆子之大脸皮之厚真是前所未有,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花子录严肃地说道:“不知道实际上就是没想过,还是因为病在作怪。”

纵然李惠丽胸怀凌云之志,但她毕竟是中国传统文化下熏陶出来的,作再大的事业也要结婚生崽传宗接代,她还没达到那种近乎病态的事业女狂人行列里。因此,一旦知道自己有病,而且这种病会影响到自己将来的生活,她自然会流露非常在意的神态。

“子录,我的病你能治好吗?”

“包好,包好。”花子录的胸脯拍得棒棒山乡,但紧接着话锋又一转。“不过要想彻底根治,必须辨证施治、统筹治疗。”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服药、针灸双管齐下。一个疗程就差不多了,两个疗程基本巩固,三个疗程彻底根除。”说到这里,他又一次话锋一转玩起了欲擒故纵。“但是,针灸的主要x位都在丹田之下,有几个x位甚至在隐秘部位,你是个姑娘家,这个恐怕………”

“我不管,只要你能给我治好就行。”李惠丽赌气似的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出家人、美女佳人俱是白骨骷髅吗?我都能克服心理障碍,你这会儿怎么倒踟蹰起来了。”

“说是那样说,临到头还是有些下不了手。”他还在玩欲擒故纵的手段。

“你该不是不会治、找个借口拿我开心吧?”

“谁说我不会治?”

“那你就别废话了,反正这里是省城,也没人认识咱俩。”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开始半推半就。

“赶紧动手啊!”

“得令。”

于是乎,他便大刀阔斧地撩起她的衣裳,一幅美轮美奂的胴体便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嘣嘣乱跳的心跳,把各个旮旯拐角隐私之处看了个遍。下针时,他的脸部实际上距离她的隐秘处不到十公分。毫发毕现,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近乎零距离的接触让他的身体很快出现了反应。

耳朵里是血管高速流过得呼呼声,胯下的小帐篷夸张地耸立成大日本帝国为之骄傲的富士山形状。

第十二章,按摩(6)

“你感觉怎样?”他假惺惺问道。

“麻、胀、热。”

“等一会你会感到丹田下慢慢聚起一条冰线来,然后自上而下寒冰乍破逐渐消融,一点一点下行,如果你体会到了你就告诉我。”

“丹田具体在那里?”

“这里。”他捏起她的手放在了她l露的丹田x上。

过了一会,李惠丽动了一下,惊喜地叫道:“来了,来了,有一条冰线出现了。”

花子录故作深沉状,“好,你现在集中注意力在你的腹部,细细体会融冰之感。”

“好,好。”她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然而,她体会了半天却也没有体会到所谓的融冰之感。换句话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融冰之感。

这玩意太抽象了,人怎么知道融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体会过身体内融冰之感的人还能活?早化成一滩水了。

终于,她忍不住了,问道:“什么是融冰之感?”

花子录肚里j笑一声,正等着你问这句话哩!

于是他伸出手在她小腹上游动指点着,嘴里解释道:“这其实是中医上一种意会的说法,你想想看,桃花溪破冰时是不是有嘶嘶的破冰声,冰面上是不是有条条裂痕?随着融融春意,冰面一点点断裂、消融,最后汇成汩汩溪流汤汤而下。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你感觉冰线在渐渐缩短。”

李惠丽悟性很高,闭上眼睛一体会,破冰的感觉立刻找到了,她闭着眼睛体会道:“有了,很热,一股热流向下一点一点向下流去。”

“对了,病气马上就排出来了。”他暗自狂喜不已。遂取了一卷卫生纸垫在她p股下面,不一会,纸便湿了。他肆无忌惮的凑到了上去,观察着里面流出的y体。初时,y体的颜色很重,有点像血,渐渐的后面流出来的变成了淡红、淡黄色,直至变成蛋清一样的透明y体。

再看李惠丽,脸色潮红、呼吸粗重,也顾不高谈阔论所谓的桃树坪的长远发展规划了。

“病气慢慢排出来了。”他邪邪地眯起了眼睛,别有用心的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很热,很难受,小腹有一种憋胀的感觉。”她气喘吁吁道。

“好了,我现在就起针,然后再给你做十分钟的按摩。”

于是他装模作样给她按摩起来。用一双炙热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旋转游动。不时的,他的手指会有意无意伸向她那块禁区。

在他的按摩下,李惠丽感觉越来越热,小腹中那股炙烈的热流越来越强烈,它在小腹中左突右冲盘旋往复直想找个突破口喷涌出去。而四肢百骸里则麻酥酥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仿佛有一只虫子在蠕动,只想有个东西立刻填充进去或是一只手伸进去使劲儿挠挠。

可怜冰晶玉洁的李惠丽哪懂得这些,她还以为这种感觉是治疗过正中正常的反应呢。她只觉得他的手碰到自己身体时的一刹间感觉很舒服,她心里甚至暗暗盼着他的手在那里多停留一会儿!

听着她喉间不自觉间发出的呻吟,花子录y笑一声,呵呵~~~~~是时候了!于是,他的手老练地向下滑去………

“不行!”关键时刻,李惠丽忽然一声锐声高叫,她呼得坐了起来,咬着牙齿浑身哆嗦着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小中医的眼睛睁得j蛋似的,仿佛天上突然掉下个白乌鸦!

他绝没有想到这个李惠丽的内心会如此强大,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勇毅果决的毅力。也不知怎么搞得,一刹间,他忽然觉得她真的很像唢儿。

奈何小中医狡猾异常,他脸上的尴尬只闪了一闪就作出一幅吃惊坏了的神态道:“咋了嘛领导?你把我吓坏了,我正想给你把衣裤整理好哩!你看看、你这一声喊得,我的魂儿都吓掉了。”说着竟煞有介事的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没想到竟然真出了一头的冷汗。

第十三章,瘟疫风波(1)

第二天,五百斤装在麻袋里的黄连被花子录捆上石头一股脑全部沉进了老鳖潭。看着老鳖潭泛起的串串气泡,花子录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白牙狞笑了一声。

冷静下来,李惠丽已经隐约明白了花子录给自己的治疗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此事却根本无从捅破。当然了,关键是她并不想捅破,她反而还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神色,她怕花子录看出自己的怀疑而就此罢手。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没有吃过某种东西时,即使它再鲜美你也不会对它产生某种渴望,可一旦你体验过它的鲜美之后,你往往就放不下了。因为人的身体是诚实的,而且往往要比心灵敏锐的多,r体有时甚至会反过来决定精神并主宰意志。

伊甸园中,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也许当初就是因为身体的神秘召唤而偷吃禁果的,那条引诱他们的蛇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因为有了这种心态,她和花子录之间的关系便微妙起来。她不会主动接触花子录的身体,但决不拒绝花子录某些略显暧昧的举动。离开花子录,她会心静如水一如既往,看见花子录,水面便会荡起许多涟漪。

哪有少女不怀春嘛?

桃花溪流域各村庄在外打工的男人们陆续返回了村子,回来后便匆匆加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公路上盖房子的大军之中。

老鳖潭水底的五百斤黄连则慢慢向外释放着药性,桃花溪的流水以一种很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变苦,天天喝水的人们并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第五天时,刀把村的胡老坎因腹泻住进了乡卫生院。胡老堪仿佛是一剂药引子,一眨眼功夫,桃花溪流域的村村寨寨都有人开始出现腹泻症状。

到了第八天头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拉肚子了。不仅如此,这些村寨的牲口也开始拉肚子了,特别是那些拉车耕田的大牲口都无一例外的卧在槽里起不来了,房子肯定是盖不成了。

这还了得,很有可能是某种新型肠道传染病大爆发!于是乎,省市县三级政府启动应急预案,快速反应机制随即开始运作起来。十个小时内,乡卫生院、县医院,省疾控中心闻风而动,大批医务人员火速赶到了莲花乡这几个村子进行就地救治,省、市、县抽调了大批警察和武装警察部队,对出现大规模腹泻的村庄进行了封锁隔离,禁止一切人员和车辆的出入。

一时间到处都是飘着红十字的帐篷,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捂得严严实实的医务人员,到处都是戴着口罩手套、荷枪实弹、执行巡逻警戒封锁任务的军警,村子上空不时还会有直升机盘旋着从头顶飞过。严峻的形势和紧张的气氛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把这些村子的人都吓坏了。

大家都以为自己染上了什么烈性瘟疫,没几天活头了了。家家户户都笼罩在一种悲观和绝望的气氛中,宿命地等待着灭顶之灾的到来。省内各大媒体也都派出前方记者跟踪报道这次疫情的实时情况,所有焦点话题全部瞄准了这次瘟疫。

当天也有不少医务人员和军警赶到了桃树坪,给家家户户发了不少治疗肠道传染病的药品和宣传单,并用高音喇叭对大家进行宣传以稳定大家的惊慌情绪。虽然这次疫情没有波及桃树坪,但政府的应急预案做得非常细致,目的是要彻底切断一切可能的传播途径。所以,到桃树坪的医护人员和军警主要是对该村进行动态观察和监控,一旦发现疫情症状,便会在第一时间内对病人进行救治和隔离。

第十三章,瘟疫风波(2)

花子录和李惠丽也吓坏了,他俩根本没想到政府的反应会这么快,造成的影响会如此轰动。于是两人趁着有关部门的主要注意力还集中在紧急救治上,当晚便悄悄把五百斤黄连全部从老鳖潭打捞了上来,并拖到不远处的山沟里藏了个严严实实。

晚上,两人根本就没回家,而是躲在村委会y暗的办公室里守着那台十四寸的老黑白电视看新闻报道,分析揣摩政府和有关部门对这件事情的各种猜测和看法。

由于预先毫无征兆、事发突然,在没有弄清楚瘟疫的详细情况之前,电视上所有的发言人和相关机构都使用了模糊术语,并没有一家机构明确提到桃花溪水质问题。这完全可以理解,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彻底搞清楚原因之前谁也不敢随便给出结论性的东西,乱放炮只会引起老百姓没必要的恐慌。

只有省疾控中心的卫生官员提到了对桃花溪水质问题的怀疑,但他自己很快便排除这个假设。原因很简单:如果是桃花溪水质的问题,为什么同样沿溪的桃树坪村却没有一例疫情出现呢?如果是桃花溪水出了问题,其支流也会受到污染,为何支流各村也没有一例腹泻患者呢?这说明问题不一定出在桃花溪水上面,主要问题应该出在了这些村寨内部。说到最后,他又公布到,疾控中心和省环境监测中心将组成一个联合调查组,该调查组明天便可抵达疫情中心进行调查分析。

两人刚开始听得心惊r跳,听到最后两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家权威机构对桃花溪水进行过取样化验,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化验。”一场危机化险为夷,花子录悄悄抹了一把汗,故作镇静的笑了起来,“到了明天,桃花水不但没有问题有可能比以前更好。”

李惠丽不解,问道:“水还是原来的水,只不过明天不苦了而已,怎么能比原来更好?”

“他们之所以腹泻,是因为黄连性凉,谁喝上五天黄连汤不蹿稀才见了鬼了。但黄连导致腹泻实际上是一种强制性排毒清肠过程。说白了,黄连中的有关成分有强烈的杀菌功能,这么一闹,桃花溪里原有的一点病菌和微生物将被全部消灭掉,相当于对桃花溪作了一次强制性排毒调理过程。”

李惠丽听罢也彻底放下心来,说:“这样一闹,省上的专家一定会对桃花溪水做综合评估分析的,到时候在省上各大媒体把结果这么一公布,也许桃花溪从此便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对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就像你和我吵架一样,不吵架你怎么会肚子疼,你肚子不疼我怎么会及时发现你有老病根,这是天意,谁也无法抗拒。”

共同经历了一天的提心吊胆和揪心抓肺,中间就有了那么一种有难同当生死与共的味道,而共同的危险能迅速将人们之间的关系拉得很近,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谈话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什么天意?你这纯粹是牵强附会。”李惠丽不同意他的看法,谁知刚说完这句,她便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

花子录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她捂着肚子低声说道:“可能是今天一天太紧张了,这会儿一松弛下来肚子觉得有点痛了。”

“是隐隐作痛还是绞痛?”

“隐约有点痛。”

“以前有过没有?”

“以前一紧张都是绞痛,比这严重得多。”

“今天一忙,都忘了给你针灸了。”花子录处理这类事情很老练,他立即把她扶到了套间里面的床上躺下,转身洗了手,从床头柜中麻利得取出她的专用针盒,迅速在她的各处x位下了针,然后才不紧不慢说道:“这说明你的病好多了,你以前并不是没有隐隐作痛的时候,只是绞痛惯了,隐隐作痛你便感觉不到。”

这些天两人天天厮混在一起,天天给她针灸按摩,在这件事情上两人配合得甚是默契。当然了,花子录的手现在已经不是试探性地在黑暗中摸索了,两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最为奇特的是,每次针灸按摩完之后,李惠丽总要一动不动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回味许久,任由花子录这个医生用贪婪的目光在自己的胴体上流连忘返,而不再是刚开始时那么害羞,刚一治疗完便赶紧穿上裤子系紧皮带拉上拉链。说白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习惯可以产生感情,而所谓的爱情本身就是一种习惯。

例如,每天到了一定的时间,你会不自觉地和你所爱的人之间打电话、发信息、聊天、约会、ml等等,如果不做这些你会觉得很别扭很难受。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爱情和习惯之间是可以划等号的。因为爱情,你会习惯他(或她)身上的口臭、狐臭、脚臭;因为习惯,你会爱上他(或她)身上的许多毛病,例如抠鼻孔、拔鼻毛、搓脚丫子、挤眉弄眼以及你俩xx时他(或她)喜欢xxxx等等。

李惠丽接受过现代城市文明的洗礼,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都具备了现代城市女孩的思想基础,原来的清高孤傲冷僻是因为有病在身,病情禁锢了她的身体和思想,随着病情一天天好转,她的思想也在慢慢的放开。

瘟疫风波仿佛是一场龙卷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后只持续了两天时间。

黄连捞出后后,第二天中午刚过,大多数腹泻的人都神奇地恢复了正常。这主要归功于医护人员的及时赶到,药品、治疗及补充营养都跟得很紧,所以水里的黄连成分刚一中断,这些人马上就不跑肚拉稀了。疾控中心还没有搞清楚这场龙卷风一样奇怪的疫病产生的机理和起因,一切都结束了。

各路人马撤走后,疾控中心对这一地区又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监控后也悄悄撤走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能站得住脚的结论。所以最后只好把病因归结于当地村民的生活习惯上,例如什么人畜共居、饭前便后不洗手等j毛蒜皮上。

在这里面获益最大的还是桃树坪,由于他们在这场瘟疫风波中没有一人感染而被媒体啧啧称奇称羡不休。于是就有人认为桃树坪是个世外桃源风水宝地;同时桃花溪着实被媒体关注了一把,人人都知道桃花溪水富含各种对人体健康有利的稀有元素,因此桃花溪水天下独绝,是女人水、是养颜至尊宝。如此一来,相当于各大媒体替婳媚的未来的矿泉水厂提前免费做了舆论宣传。

风波过后,刚刚从鬼门关转回阳世的人们忽然听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言:这场瘟疫是老天爷对那些在公路上盖房子的人的一次小小的惩罚!

第十四章,蚂蚁写字(1)

过了两天,桃花溪流域的人们还没从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言中回过神来,另一件令他们魂飞魄散的事情又发生了。

几乎在一夜之间,桃花溪流域的村村寨寨都出现了蚂蚁写字的可怕怪象。

只见一堆一堆的蚂蚁在墙上疙里疙瘩自动排成四个大字:修路免灾!

四个大字醒目而怪异,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提示口气,仿佛上苍冷冷的呵斥。

天书!不知是谁胆战心惊的嚎叫了一声。

这种前所未有的怪象把那些狡猾而又迷信的山民们吓坏了,他们本来就没有舒展开来的心脏顿时被紧紧攥成一团j嗉子,当中有些人当时就跪了下去。

于是,年龄大的便开始在“天书”前焚香膜拜,年轻的相互试探着商议修路之事。一夜之间,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大伙争先恐后开始拆除路上的房屋,然后一窝蜂似的涌到乡政府门前哭着喊着要修路,慌乱的神形仿佛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把个乡长李文弄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等他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后,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足足大笑了二十分钟。

李惠丽知道这一切都是花子录在下面做的手脚,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花子录是如何让蚂蚁上墙写字的。她试着问过几次,花子录都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滴水不漏,要么就是王顾而言他。问得多了,则满脸严肃地叮嘱道:“天机不可泄漏!”总之,李惠丽从他那里始终没有套出个子丑寅卯来。

一转脸,他便捂着嘴巴窃笑不已。

说破了其实很简单,花子录把白糖化成糖水,然后趁着黑夜用排笔蘸着糖水在各村各寨位置显眼的房屋墙上通通写上“修路免灾”四个大字。糖水的味道迅速扩散开来,吸引了大量的蚂蚁前来采食,于是便堆积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天书”来。

为了不至于引起别的村怀疑,这一次花子录连桃树坪也没有放过,桃树坪村村口的磨坊墙上也赫然堆出来这么四个大字,桃树坪当然也是人心惶惶。不过好在桃树坪村一没有在路上盖房子,二来桃树坪的村民对修路一事一直抱积极态度,加上花子录以道士身份出面解释,大伙的情绪慢慢的也就稳定下来了。

瘟疫风波时,乡长李文曾怀疑过花子录,蚂蚁写字让他对这件事情看得更加透彻了。

沿公路往镇上一路过去,各村各户都闹肚子,唯独桃树坪村安然无恙,而瘟疫肆虐最猖獗的刀把村与桃树坪村相隔不到两公里,这也太蹊跷了!和修路之事联系起来琢磨,就更值得回味了。眼下出现的灼灼怪事就更离谱了,显然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在设计。这个人一定就在桃树坪村,李二毛显然不行,李惠丽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花子录了。他懂中医,了解各种神神道道的手段,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

李文悄悄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孙才子,书记大人神秘的笑了笑,说:“这事重大,没有证据不能乱怀疑,更不能乱说。”

李文惬意地笑了,“你放心!我也没往别处想,我也就在你这儿说说而已,只要把修路的难题解决了比啥都强。”

“对喽!”孙才子也心领神会,敛容正色道:“看来这个小中医确有一套。”

“现在公路已经分段包到各村,用不了一个月就差不多完工了,等这件事情收了尾,李惠丽和花子录的村干部问题也该解决了。”

“可以借修路这件事情在县里吹吹风,给两个人先打打基础,也许这么一搞何书记那里也就通了。”

“高!这叫一箭双雕。”

“行了行了,真正的高手其实是小中医,咱俩头疼的事情他一个人便不动声色地解决了。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他送到村长的位子上,我们太需要这种人了。”

桃树坪的男劳力大都跟着二宝的工程队在周围各县干建筑活,花子录便通过李月娥给二宝稍了个话,意思是请他带人回来修路。谁知二宝借口自己手头的工程紧不愿带人回来,说白了是嫌乡里给的修路钱太少。

小中医一生气又一次来了个釜底抽薪。

他让李惠丽挨家挨户做工作,声明道:无论谁家的男劳力,只要回来修路,将来矿泉水厂建好后可优先招入厂里做工;第二、村里即将和省城各大旅行社建立伙伴关系,男人回来参加修路的家庭可优先定为农家乐示范户;第三,村里打算把周围几条山谷开发成旅游点,从现在起开始筹备安排景区工作人员,回来修路的优先考虑。

有了这三张诱人的空头支票,二宝便只有哭的份儿了。

但凡能在家门口挣上钱,没有几个人愿意跑到他乡去打工。此时恰好也快到秋收了,村里给的修路钱虽然不多,但挣钱和收庄稼两头里不耽误。桃树坪的男人们便打起铺盖卷三五成群离开了二宝的工程队。二宝刹那间便被花子录把血放得差不多了。一夜之间,他的工程队开小差跑了三分之二,二宝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第二天便停工不干了。

第十四章,蚂蚁写字(2)

二宝的工程队属于小型工程队,工程往往是二包、三包下来的,挣的无非就是个工程款,上家承包商按进度给他付款,他决不会自己垫资施工。因此,二宝一看干不成了,干脆自己也打了铺盖卷回家来了。按他的理论,天塌砸大家!老子不赔本就成,爱咋地咋地。

二宝回家后转了几天,从李月娥嘴里得知,村里马上要建一个矿泉水厂,李惠丽和花子录将来就是将来村里的当家人。二宝的肠子几乎要悔青了,背过人去,他跳着脚猛扇了自己一顿大嘴巴。

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脑子很活络,随便这么一瞅便发现了自己所犯的致命错误。

当初若是回来修路,和村里把关系搞顺了,矿泉水厂厂房的基建项目肯定非自己莫属。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大项目,一个项目下来相当于原来干四五个项目;至于村里开发旅游资源肯定还要继续投资基建项目,围着桃树坪村就有干不完的工程,用得着跑出去求爷爷告乃乃四处揽货?这样掐指一算自己确确实实是失算了!

于是,二宝便紧急行动起来,天天揣上好烟好酒去村委会找李二毛。

李二毛狡猾异常,早就看出了他的来意,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好烟好酒只管笑纳却不主动点破,直到二宝沉不住气自己说出来时,李二毛才摆摆手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如今不管用了,我只是个看摊子的门倌,有事你该找惠丽和小道士去。”

二宝于是又跑去修路工地纠缠李惠丽和花子录。

李惠丽冷傲惯了,根本瞧不上二宝那幅暴发户的丑恶嘴脸,经常是问十句应一句,把个二宝撅得很没面子;花子录倒是笑容可掬,却又嘻嘻哈哈泥鳅一样滑溜,你说东他说西,你指南他偏偏望北,你说修路他说脱裤,弄得二宝根本无法和他谈正事。

看着自家男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儿,李月娥自然心疼,她便悄悄找了花子录一趟。

她捧着微突的肚皮说道:“看在咱儿子的份上,你也得给他爸一个面子吧?二宝本来就是干基建的,谁干不是干?他挣的钱将来还不都是你儿子的?”

她的话前半截有语病,后半截有很有趣儿,花子录不由暴笑起来。

李月娥被他笑得面如火烧,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媚态十足地说道:“你不能公j踩蛋似的光撒种不耕耘,好歹你得替儿子想想。”

她这么一说倒让花子录真的生出了一点责任感来。他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村里和投资商原本就商量好了,厂房基建项目交给村里施工,这事我可以给村委会和投资商提建议,应该没问题,只是………”

李月娥怀孕后,母性心理占了上风,心性儿暂时也变得端庄了一些,不似以前那幅s不可耐的形状,见花子录已经松了口,她便郑重问道:“你说吧,需要他怎么做,我可以告诉他。”

她这么一庄重,反倒显得更加漂亮风致了。花子录心里一阵痒痒,忍不住在她丰满的胸上摸了一阵,痞里痞气笑道:“你们家在整个莲花埠乡都能算得上首富,你让二宝在村口建一座门楼,既是你家的体面也给村里办了好事,什么都不用多说,村里的基建项目自然就落到他头上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道:“行,这事情我就能做得了主。”

说罢正事,两人免不了要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然后缠作一团上床温存一番。花子录得寸进尺,还想真刀实枪的赤膊大干一番,奈何李月娥拼命夹住双腿不让入巷,口口声声小心儿子。后见花子录有点愠怒,李月娥便学着黑牡丹的样子撅起p股让他走了一回后门。

第十四章,蚂蚁写字(3)

二宝最早是木匠起家,脑子非常聪明,能设计、能画图,当晚他便拿着门楼的草图来到了村委会。

其时花子录刚刚给李惠丽针灸按摩完。听见敲门声,李惠丽急忙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花子录则装模作样拿出两个笔记本摊到桌面上,这才站起身咳嗽一声慢腾腾开了门。

二宝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没话找话道:“二位领导还在研究村里的大事呢?”

李惠丽看着笔记本头也不抬,根本不理会这个市侩的暴发户。

花子录笑呵呵道:“你这位财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吗?”

二宝递上一颗烟卷给花子录点上,这才热着脸子说道:“我想出资二十万替村里修个门楼,特来请示一下二位领导,这是草图,请二位领导过过目。”

“好啊!”花子录故意夸张的说道:“这是好事啊!许多年后,村里的后生们看见门楼就能想起他们的二宝爷爷。”

花子录接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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