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太过分了(1/1)

() 杨浩金冠黄服,坐在四马并拉的銮驾上,三面金钩银挂,罩起轻纱,透过轻纱,可以看见随行左右的大批军士,夜sè中,马蹄踩踏黄道的的的声,伴着士兵们的衣甲摩擦声,混合成一种特有的历史感,让杨浩恍惚间,油然生出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说起来这是第二趟在江都宫登基了,比诸上一次的因陋就简,这一次无论规模、人数、正式xing,都有了大大的进步,虚行之与一帮老翰林按古书的仪式安排,首先是三辞而受,接着要祭天祭祖,然后才能正式穿戴龙服,接玺就位,所有仪式都有负责的起居注官员,全程记录,将来要编篡成史,容不得半点马虎。

仪仗队伍由沈光和阚棱任左右锋将,宣永率部前驱,近卫由给使担任,外围全是江淮军的上蓦骁勇,人数在一千以上,排成八人一排的纵队,将杨浩的銮驾护在中心,随车跟随着一群小跑前进的宫人。前方噼啪声响,还有净鞭鸣道,以示天子銮驾( ,诸事回避。

看样子,估计不会出问题了,杨浩心虚的吁了口气,算了,事到如今,当就当吧,就算打不过李世民,划江而治总可以吧,保住南朝半壁江山,当几年太平皇帝,弄个三宫六院,总算不白来世上一遭,若干年后,后人提起自己,会不会有个隋后主的名号,那也得留下两首名诗传颂,也显得我杨浩文采风流啊。

正反复琢磨着是用chun花秋月何时了,还是用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前方鸣鞭声停,已经到了通政殿前的登基现场。

江都文武官员披星带月,冒霜顶寒,此刻都已到场,三丈高台之下,黑压压地站满一片。宫灯红毯、巨大的三足香鼎,将场面打扮的庄严神秘。极具气势。

銮驾直接在通政殿前的台阶下停住,解开御马,杨浩顺轿而下,脚刚落地,满场官员已经齐刷刷的下跪,反把杨浩吓了一跳,差点一脚绊在车杠上向后摔倒。幸好旁边的宣永手疾--&网--,一把上前扶住,杨浩才站稳身体,定了定心神,转身向台阶上走去。

台阶左侧,站着翟娇,高占道,任媚媚。洛其飞,右侧则站着虚行之,萧环,飞马牧场的梁治和许扬,在杨浩向上走去地时候,左右人等逐一屈膝跪倒。口称吾皇,走到台阶之上,杜伏威与东溟夫人各带着几名部属,分立平台两旁,随着杨浩脚步一顿,目光迫人的左右看去,杜伏威率先单膝点地:“恭迎吾皇!”接着东溟夫人也带领东溟派众人跪地迎接。

杨浩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于台阶上转过身来,只见广场高台上已摆好香案,摆了猪牛羊三牲。放着玉玺佩剑龙袍等物。那是仪式开始时。自己要亲自上前去取的。

呜呜的号角声响,外围的数千军队也一齐单膝下跪。发出齐刷刷的衣甲摩擦之声,寒冬冷夜,分外清晰。

“臣有本奏!”

一声大喊,虚行之双手捧表过顶,走上前来,跪倒在地。

“何事奏来!”杨浩提起声音问道。

“臣虚行之,代百官同僚进谏,伏愿殿下继承大宝,以正纲纪,表章在此,请殿下恩准!”

不过老生常谈,杨浩这几天已听得耳朵生茧,扭头正要示意任俊下去拿来表,却愕然发觉任俊竟然不在,不由一呆。场面微微一静,宣永看出不妙,连忙几步下去,将虚行之的表章接过来,又奔上前,送到杨浩手中。

杨浩惊醒过来,接过表随手一翻,便啪的合上:“准奏!”

按规矩,杨浩此刻还要一辞,虚行之亦没料到他答应这么爽快,愣了愣,忙叩拜下去:“吾皇万岁!”

如同一个信号,通政殿前再度掀起吾皇万岁地巨大声浪。

※※※

啪的一声。

两名卫兵昏倒在地,秦叔宝提着从狱卒那里抢回的双锏,站在原地左右一看,才锏交一手,将任俊的腰牌放回怀中,回头招呼道:“卢大人,这边!”

卢楚一身卫兵衣着,偷偷摸摸的从墙角奔了过来,待看到脚下晕倒的卫兵,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双手扯住秦叔宝道:“秦将军,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秦叔宝咬牙道:“这么大的江都宫,连个灯都不点。慢慢找吧,我刚刚听动静,好像是那边,走!”

当下拽起卢楚,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

单琬晶心神不定的在殿内走来走去,身上已穿起皇后娘娘地风冠霞帔,素素和楚楚也都是盛装打扮,并肩坐在榻前,视线游离,微微有些心神不定。

“不行,我要去看看!”单琬晶转身就要往外走,忽然脚步一顿,向两个小丫头道:“你们去不去!”

“好好!”楚楚雀跃起身,却被素素一把拉住,冷静的道:“再等一等吧,听说大礼很繁琐的!”

“都快天亮了!”单琬晶看了看窗外,眼珠一转道:“最多偷偷去看,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说着便向外走,素素和楚楚吓了一跳,连忙喊着王妃娘娘,提裙跟了出去。

喊声早惊动了外面的宫人,纷纷涌了进来,见单琬晶似要外出,吓得一起跪倒在地,拦住去路。

“公主!”单青和单美茵以为出了什么事,从殿外抢进。

“你们干什么?”单琬晶去路被阻,只得停下脚步,气道:“我只是去前面偷偷看一眼,又不碍事!”

“王妃娘娘息怒!”一名年纪较长的宫人道:“宫中规矩。大典时,不能有yin人冲撞!”

“什么,yin人?”单琬晶微生怒气:“你直接说女人好了,拐什么弯啊!”

“公主!”单美茵劝道:“她说得有道理,您现在身份不同,规矩还是要守地!”

“什么破规矩!”单琬晶不屑地道:“为什么女人不能冲撞,难道我娘不是……”惊觉失言。下意识的以手掩口,看了一眼诸人神sè。忽然怒哼一声,跺足转回内殿。

※※※

“……呜呼噫,国朝不幸,国纲失统,虎狼并起,流毒百姓,祈上灵之垂怜。赖明主以下践,顾先世之余烈,定今朝之挽扶,皇天上帝,后土神只,眷顾降命,属浩黎元,为人父母……”

天sè渐明。杨浩跪在高台的蒲团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这种祭文也不知谁写的,又臭又长,练了快小半个时辰,仍然听不到尾。偏偏那个祝官还念得摇头晃脑,意气风发,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杨浩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台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祝辞终于念完,虚行之在旁提醒杨浩该起来焚表,杨浩这才忍着跪麻的双腿,站起身来,接过祝辞,在祝官地指引下。马马虎虎的点着。拜了几拜,扔到三足大鼎之内。

“殿下小心!”猛可里看见几颗火星燎上杨浩衣袖。虚行之大吃一惊,蹿上前用手按灭,急道:“你jing神点!”

杨浩自己也吓了一跳,缩回手来,没好气地道:“一天一夜没睡,怎么jing神,我现在武功全废啊!”

“好了好了,下一步!”虚行之将杨浩轻轻一推上前,在后面小声道:“快点,把玉玺拿起来,说几句话,你就是皇帝了!”

“皇帝皇帝!”杨浩咬着牙抱怨,走上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玉玺。

“吾皇万岁!”虚行之又带头下跪。台下声音cháo涌而起。

其时东方刚刚绽出一线红霞,以肉眼可见速度蔓延而至,堪堪照亮了杨浩手捧玉玺,高立台上地身影。

※※※

“这边了!”

秦叔宝带着卢楚终于循声找到地方,直接往里冲去,外围守卫立时拦上前来:“什么人!”

“自己人!”秦叔宝马上亮出腰牌:“我有急事要禀报殿下!”

一路上秦叔宝都是用腰牌开路,果然如同任俊所说一样六宫通行,此刻想也不想直接亮了出来,却不料那守卫头领目光一凛:“这是任统领地牌子,你是什么人?”

秦叔宝心中咯噔一下,知道碰上正主了,二话不说,直接一牌子劈翻在守卫头领脸上,抽出双锏就往前杀去,众守卫猝不及防,一个照脸被他打翻了两三人,才反应过来,齐声叫道:“jiān细!”纷纷抽出兵刃迎将上去。

宫门口顷刻间刀光剑影,吓得卢楚躲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只叫:“秦将军,秦将军!”

“什么都别说了,跟着我闯进去!”秦叔宝暴吼一声,双锏交叉,锁住七八柄钢刀,将守卫们推得立足不住,直往后退。

卢楚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舍生忘死地随后而进。

※※※

“朕……孤家……寡人……”

杨浩站在台上,一连换了好几个自称,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听得后面的虚行之心焦如焚,又不敢上前催促,急得汗都快下来了。

“孤!”杨浩终于想到个称呼,正式道:“孤受命于天,生逢乱世,yu挽狂澜于即倒,搀黎庶于苦厄,蒙诸位不弃,累次上表劝进,孤本以驽钝之才,不堪重任……有赖诸君爱戴,却之无礼,今受玺于此,皇天后土,俱为见证!”

杨浩深吸一口中气,扬声道:“正式继位为大隋第四任……”

“jiān细!”一个声音爆喝而起。

“耶?”杨浩差点没被口水呛住,台下所有人俱是一惊,纷纷扭头看去,只见广场东南角已掀起一阵sāo动,密密麻麻地军士从四外涌上前去。一名手持双锏地大汉正在其中左挥右打,无人能阻,以一人之力,竟将战圈滚滚向台前带至。

“老秦?”站在台下的高占道立时认出此人,连忙扭头冲台上道:“三爷,是秦叔宝啊!”

杨浩的脸sè已变得铁青,一使眼sè。旁边的宣永连忙抽出鹤嘴击,纵身而下。大喝道:“来人,将这jiān细拿下!”一声令下,守台卫兵如同双龙出海般的涌上前去,层层叠叠结成阵势。

“殿下,怎么回事?”杜伏威和东溟夫人双双跃至台上,虚行之也茫然起身。

“没事!”杨浩冷着脸道:“典礼继续进行!”

“这,这怎么进行啊!”虚行之有点慌了手脚。早被杨浩劈胸一把揪住,厉声道:“我说进行就进行,快点宣布,我是皇帝!”说话间另一手已将玉玺高高举起。

“秦王殿下!”蓦听一声悲呼,战圈中卢楚高高扬起一副明黄sè的绢带:“我是卢楚,我有洛阳诏书啊!”

“洛阳诏书?”杜伏威与东溟夫人都是微吃一惊,齐齐将视线盯向杨浩。

“狗屁洛阳诏书!”杨浩举玺在手,狞声怒喝道:“跪下。都跪下,现在我是皇帝!”

“老秦,你疯了!”高占道抢过一只长矛,已跃入战圈中,拦住秦叔宝的去路。

秦叔宝此刻左臂受伤,一只锏已经被打掉。眼看冲不过去,耳中听着卢楚地悲呼,不由怒从心头起,视线紧紧盯在杨浩手托的玉玺上,乘着高占道一拦地空隙,愤然跃身而起,脱手掷锏:“我叫你登基!”

“撒手锏!”

秦家三十六路翻天锏的压箱底绝招。在广场中所有人的视线中,只见一柄黄澄澄的铜锏,半空中转着圈越过七丈距离,仿佛慢镜头一样。轻轻打在杨浩手中地玉玺之上。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跳。

杨浩只觉一股莫大力量袭上身来,手上一空。带着自己身不由己的连退三步,只闻噼啪连声,雪白地玉玺碎片已经从空中落在脚下。

又是啪啦一声,秦叔宝的铜锏打折一只旗杆,与断旗一起坠落于地。

满场鸦雀无声,只有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奔至台前,双膝跪落尘埃,双手展开一副绢带,泣声号叫道:“皇泰主诏书,请秦王叔入东都救驾,自知才德不胜,情愿以国相托!”

一片寂静之中,杨浩神sè惨白的合起双眼。

※※※

通政殿,偏殿。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杨浩霍然拍案而起,怒视着阶下杜伏威、东溟夫人、虚行之等人,无边怒气,连杜伏威几乎都有些抵挡不住,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只有东溟夫人不动声sè,**的道:“殿下,此乃天赐良机,以我们江淮的根基,一入洛阳,则天下大势半入囊中,为何你要隐瞒!”

“我隐瞒什么了!”杨浩大怒:“你们让我称帝,我称了,现在又要我暂缓称帝,入洛阳救驾,我杨浩岂是给你们摆弄地!”

“时移则势异!”东溟夫人辩解道:“我们之前也不知道,洛阳会是这种情况!”

“爆了爆了!”杜伏威心中苦笑,转头看见虚行之正在研究那份诏书,心中一动,移步过去道:“虚先生,这诏书……”

虚行之抬起头来,意外地看了杜伏威一眼,点头道:“是越王侗的私印,应该是真地!”

“那这内容……”杜伏威眉头一皱,复又问道:“真的要以国托之?”

“……侄侗不肖,一朝受辱于外臣,不能自安,贻羞祖上,致祸江山,辗转不能自安,幸闻王叔兵起江淮,中兴本朝有望,乃复起生机一线,万望王叔以先代大业为重,不吝援手,侄愿以父事之……”

虚行之轻声念颂诏中内容,解释道:“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洛阳小皇帝已经被逼得惨了,只要殿下援手,什么都好说!”

宣永,翟娇。萧环等人也围拢过来,听着虚行之的解释,神sè各异。翟娇却不明白道:“洛阳也是皇帝,谁能逼他!”

“当然是王世充这个胡儿了!”杜伏威冷笑道。

宣永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说来……”

“殿下凭此一诏,入主东都,大可成卓莽之业!”虚行之直接下了结论。

董卓王莽两汉大jiān,都以废主自立而闻名。虚行之如此说法,几乎是司马昭之心了。在场除翟娇外,纷纷点头称是。

却听哗啦一声,杨浩一脚蹬翻龙书案,怒发冲冠地道:“死老太婆,本王已经很忍你了,别以为你们东溟派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本王一声令下。你休想出得了江都宫!”

“杨浩!”东溟夫人也怒道:“你要窝在江淮当缩头乌龟,以为就能平安无事吗。以你皇室宗亲的身份,将来无论谁人得了天下,你都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杨浩怒极反笑:“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干脆这位子你来坐,我保你当武则天!”

“什么武则天?”在场众人俱是一愣。

※※※

殿前广场,一百级汉白玉台阶下,卢楚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背后三丈高台,桌案依久,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秦叔宝吊着伤臂,神sè灰败,坐在远处的台阶上,周围看守着几名给使。高占道提着壶酒走了过来,大咧咧的秦叔宝身边坐下,拍着对方肩膀道:“老秦,你真行,我们三爷地登基大典你都敢捣乱!”

“我也是一时糊涂!”秦叔宝哭丧着脸,重重的用手拍在头上,又看向高占道道:“你说殿下会不会杀我?”

“那可说不定!”高占道将酒壶递了过去,扭头看了看殿上,摇摇头道:“里面还在吵呢,估计三爷今趟气得够呛!”

秦叔宝一个激灵。想了想。索xing咬开壶盖,抱着喝一顿少一顿地念头。将酒水大口往口中倒去。

高占道的视线却转到卢楚那边,好奇地一拍秦叔宝道:“喂,那家伙干什么呢?”

扑哧一声,秦叔宝一口酒硬被他拍了出来,心疼地看了一眼,用袖子一抹嘴道:“他在学申包胥!”

“申包胥是谁?”高占道大惑不解。

“那是chun秋时楚国的一名忠臣!”秦叔宝给他解释道:“因为楚国给人灭了,他跑到邻国找秦王借兵,在秦廷跪足七天七夜,才感动对方发兵相助,替他们复国!”

“哗,那他可真够厉害?”高占道赞叹一句,又道:“原来已经有人用这个法子,求过我们秦王了,我怎么不知道!”

扑哧,秦叔宝又是一口酒喷了出来,忽然想起一事,惊呼道:“坏了,任俊还被我捆在牢里呢!”

※※※

御书房。

杨浩大步从外走进,忽然一伸手,将一个一人高地大花瓶推倒在地,碎片流水般的开花四泻。虚行之跟在后面,连忙跳脚躲开碎片,小心翼翼地道:“殿下!”

“什么都不要说!”杨浩一抬手道:“我是绝对不去洛阳的,明天给我重新安排登基仪式,我就做皇帝了,怎么了!”

“可是东溟夫人……”虚行之面露难sè道。

“东溟夫人又怎么样!”杨浩霍然转身,目中shè出刀锋一样的光芒:“自古臣制于君,未闻君制于臣,洛阳的越王侗就是一个好例子,今趟我若再听他们摆布,难保有一天,也要装孙子求人援手!”

“可是……”虚行之yu言又止的道:“这次的确是个机会啊!”

“虚行之!”杨浩怒喝。

虚行之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请容学生一言!”

杨浩默不吭声,死死的盯了虚行之半晌,才冷哼一声:“讲!”

虚行之这才站起身来,认真的道:“殿下岂不闻内不宁则谋于外,外不决则谋于内吗?”

“嗯?”杨浩眉头一挑,疑惑地向虚行之看去。

“此上智之法!”虚行之近前解释道:“所谓外战不决,则深入敌人内部,挑拨离间,使其自败。内事不宁,则要对外作战,以便转移矛盾,今ri江都之事,东溟夫人女子干政,从来都是祸乱之源,然而目前百废待兴,又难离她东溟派的财力,此正是矛盾所在!”

“你是说……”杨浩被虚行之一点,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让我乘去洛阳的机会,摆脱她!”

“正是!”虚行之压低声音道:“东溟夫人在江都所倚仗着,无非殿下一人而已,如果殿下现在离开,她一介女流,无根无基,殿下以为,她斗得过杜总管吗?”

见杨浩沉默不语,虚行之又道:“如此一来,殿下等于置身事外,只待东溟夫人与杜总管相斗,居中平衡,则可将这两人俱玩弄于股掌之间,再者殿下此去洛阳,处理的好。兵不血刃则洛阳易主,以江淮之势,据洛阳而图中原,则以五年为期,大业可定,不失为一条捷径啊!”

“洛、阳!”杨浩却皱眉道:“你以为洛阳那么好处理吗,一个不小心,只怕我都陷在里面,你还谈什么大业!”

“学生一直认为,yu成大事者,必冒大险!”虚行之正sè道:“况且殿下乃真命天……”

“少来!”杨浩冷眼看去,虚行之声音立止。

隔了半晌,虚行之才道:“殿下去洛阳,还有一桩好处!”

“什么好处?”杨浩反问道。

“洛阳地处天下中心,又是两朝古都!”虚行之目光中悄悄闪过一丝热切:“只要殿下在洛阳开科举士,四方人才必定闻风而动,同感殿下恩德,乃至殿下之前的小小恶名,反掌之间就能烟消云散!”

“你是让我……”杨浩难以置信的道:“洗底?”

(前两章文气不顺,转得太急,改之,已订者可以直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