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偈(56)【肉】祁杏贞(完结)(1/1)

孩子出生在新年的初春三月,祁家新代的头子出生,为纪念祁中南,起名——祁南晟。

祁杏贞再回到信科集团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

那时候,集团领导层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在希尔顿的酒店包厅,参加的也都是多年为了集团效力的骨干和祁杏贞的亲信。

千呼万唤始出来,祁杏贞迟了一会儿才来,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时隔半年未见的人变了不少,剪成侧分的短发,戴硕大黑色玫瑰耳钉,深v白边蕾丝月光蓝段裙,拉伸脖颈线条,露出裸背和一双小巧蝴蝶骨,整个人更加瘦挑清丽,更兼雪肤乌发,俏目长睫。

利落,成熟,优雅,她在台上寥寥几句,笑容得体,便博得台下一阵热烈掌声。

祁敏上前扶她落座,众人便挨个过来同她敬酒寒暄——“祁董事长,这么久没见,还是那么漂亮!”

祁杏贞回敬笑:“过奖!是您辛苦,为信科受累!感恩感恩!”

当夜,信科集团为每人送一部新上市的iphone,又抽了几万元的大奖给幸运的元老。

盛宴结束是家宴,几个人仍然相聚于西山别墅,但别墅却焕然一新,换了壁纸和地板,老式家具都换了,里里外外,是北欧糖果色系的柠檬黄和宝石蓝,搭配白和灰,开了灯,餐厅是变换灯光效果的小酒吧,特殊节日,墙壁上还缀着几只气球,挂祁杏贞的黑白写真。

祁英翰走在前头,先把祁杏贞迎进去:“欢迎回家!杏贞!”

祁杏贞抬头环顾四周,浮起笑容:“你们蛮懂事的,按着我喜欢的风格来。”

祁中泰和祁烨把酒都打开倒上,祁敏把祁杏贞的外套脱下,又扶她入座沙发。

“当然了,你是boss嘛!”祁烨会说话,笑盈盈又道:“这几个月,你生孩子实在太辛苦,还要顾及公司的事情,我们几个伺候伺候你也是应该的。”

几人凑近,举杯敬酒,玻璃轻撞,酒光泼碎,祁杏贞一饮而尽。

“孩子怎么样?”祁中泰刚出差回来,很久没见那孩子,想得火急火燎。

祁敏笑答:“和他妈一样,就知道吃睡,小家伙很健康!”

祁英翰喝了点酒,抿嘴诡异一笑:“说实话,我觉得那孩子的眉眼长得像我。”

祁烨也笑:“像舅舅倒也不稀奇,看小晟的头发,又黑又密的,难道不像我吗?”

祁敏喝一口酒说:“只要长大别像我一样少白发就好。”

众人都笑了。

祁杏贞拍他:“不像你还能像谁,睡觉姿势都跟你一模一样啊!”

祁敏笑:“儿子都像妈,南晟像你的部分最多……如果再生个女儿,就该像我了。”

祁英翰皱眉,又不忍发作,咬了咬口中冰块,歪嘴邪笑:“像你有什么好,不如像我,继承我这颜值,孩子不是帅哥就是美女,实在不行,我们也能帮你们造一个……”

这话可混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东倒西歪靠在祁杏贞身边,酒意蜜意,脸颊酡红,呼吸贴近,都是暧昧,都是迷情,一起哄笑起来,要痛扁祁英翰,可各人心里,也都听进去,当了真。

祁中泰岁数大,脸皮到底厚点,一侧头,先去亲祁杏贞,亲了脸颊又亲嘴,最后咬住她的唇瓣倒是不肯松口了。

“喂喂……”

祁敏不大高兴了,这还是在他家呢,这是他老婆呢,怎么明目张胆地亲起嘴来,这小叔实在太开放!

离得近,看得也清,几个人都眼馋那个吻,瞅着祁杏贞没躲,只乖乖被祁中泰吞唇搅舌,v领子里的圆鼓胸峰也被他捏来揉去,大家也都热了眼,燥了心,忍不住浑身的悸动。

祁英翰解开领带,放了酒杯,整个人滑下去,跪在祁杏贞的脚边,掀起她裙,两只大手游走细长小腿,滑腻大腿,再往上,是她让男人们痴狂的秘密地带——黑丝勒粉肉,浸水成湿印,祁烨也伸过手去,二人摸着,推着,揉着,倒像赛着谁把她弄得更湿一样,最后索性两双手齐动手,把祁杏贞的底裤脱了下去。

呵,一点也没变呢,她大概在生产后又特意保养了,白茸绽缝,两瓣生津,露舌吐汁,水光滟滟,红绉软浓,肉珠肉核都凝水,越看越迷人,似有牝香淫气绵绵,撩得人魂不守舍,肉缝翕合,粉珠肉牝有水入股沟。

祁英翰探头去舔,祁烨也不示弱,二人两头相凑,挤在祁杏贞的胯下,她也只能打开腿让二人再亲近一些,见他二舌并伸,盘旋勾绕,两口轮番吻咬,此吸彼呼,咂咂声脆。

祁中泰见那二人捷足先登,自己更不能放手,揉捏两乳,再把她那件衣服滑脱手臂,指腹揉乳,绕圈打转,祁杏贞微声低吟,竟被他捏来一手湿哒哒的乳汁来。

“啧啧,这给儿子的奶,都浪费了……”

祁中泰低头就去含住鲜肉色的乳头,轻轻一吮,祁杏贞从头麻到脚,只觉浑身都在冒水,上头也有,下头也有,滋润祁家的男人——还有个小小的祁家男人在家嗷嗷待哺呢!

祁杏贞仰过头去,伸手按着下面的两个头,侧脸瞧祁敏,勾唇一笑,笑得娇润明艳,淫邪放荡,轻声呻吟:“老公……老公,你看看他们……在吃我。”

祁敏目光沉下去,一个疼惜赧然的表情瞬息闪过——他本就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人,跟这些人比起来,他更趋向保守和传统。

祁杏贞只好伸过手同他握住,二人手指交叉,心意却不总相通——

就在几个月前,她选择独自在产房度忍,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欲死疼痛的折磨终于生下孩子,她彻底昏迷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的手就在他的手心里,他的两眼熬成了黑眼圈,整个人瘦了一圈,伏在她床头一遍遍责怪她为什么不通知他。

“要不是我去小姨那里都不知道你进了医院!祁杏贞,你太过分了!”祁敏生了好大的气。

祁杏贞有气无力地笑:“生孩子嘛,我自己,可以的。”

真是心疼又让人生气的回答,祁敏握紧她的手:“知道你可以,但是我也必须要在,我是你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祁杏贞摇头,想说——你不该被这身份所累,你我只是合作关系,不必,真的不必,可她太累了,说不出话来。

祁敏却似乎看穿她心思,拢眉轻叹:“杏贞,你把我想得那么坏,像个冷酷理性的机器,好像接近你的一切都是在耍心机……你只靠你的不安全感来判断,却不在乎真相,这对我不公平,疼,如果在你身上是实在,那么在我的心里也是实在的,虽然我不自恋,但我也有人的匮乏和孤独,所以我也需要婚姻和你。”

此刻,他捧着她的脸,看她的表情变换多端——时而因酸涩微疼,时而因胀麻而舒爽,他的心也如浇五味,除了吃她的唇,尝她津舌热腔,还有种隐隐得不到理解的痛苦。

她曾有多贪欢就该有多疼痛的,此刻有多贪欢也又有多少心酸呢?

祁杏贞抬手,纤手摆弄,把祁敏的裤子解开,抚他巨物肉茎,撸弄几下,便把他的吻换成他的肉,细品咂含。

他得到这般恩待必招致那几个人的不满,祁英翰看祁杏贞这样宠溺祁敏,本就爱较高低的心更酸溜溜冒泡,解开裤子,推开祁烨,撩起祁杏贞的腿,把那龟物菇头在她红肉褶沟出来回研磨。

祁杏贞的舌扫过祁敏的棱沟,祁英翰也要用那自己的棱沟润滑她的肉缝,祁杏贞的嘴嘬嘬祁敏的茎头马眼,祁英翰也要用自己的茎头马眼对准那肉珠一点……从上扫到下,祁杏贞受不住热痒,哼唧扭腰一凑,祁英翰进去半截,舒服得他差点叫出声,他看得越眼红越要往里挤,挤到一半,汗流下来,嗯了一声,就顶到里头小肉了。

祁杏贞全身一炸,口含巨物只得呜呜娇音,祁敏与祁英翰的视线忽然相撞,火药四起,暗中较量,祁英翰按住祁杏贞的腰就激烈地抽插起来——

恨啊恨!她怎么就对他渐行渐远,也就是她嫁给祁敏以后,再也不是以前的妹了,他想念她,想念随时同她厮混的日子,同戏同栖,同玩同乐,那时候,他们都单纯,是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他还在憧憬她穿上婚纱时嫁给自己的样子……可是现在,他有了一个怨妇的激愤,她怎么能被他干的同时还要给祁敏口交!

而旁边的祁中泰也实在兴奋,这正是他最爱的混战场景,更有种把心爱东西拿出来遭人蹂躏践踏的受虐感,不免浑身战栗,松开裤锁,一手抚弄自己昂首翘然的肉茎,一手把玩祁杏贞的奶,在旁欣赏也要寻机见缝插针,实在受不住,要祁杏贞伸手握住他的长肉:“嗯……呃…杏贞,摸摸我,我硬得不行了,看你被人肏着,还吃着你老公……我真想也狠狠肏你啊。”

祁烨倒一如既往地优雅,只低头去舔她和祁英翰私处交接的地方,含一颗肉粒,轻咬在齿间,把祁杏贞弄得直颤直摆。

祁杏贞也尽量兼顾平衡,尽量让这几位也别因为争宠而起争端——左舔老公,右吃小叔,偶尔跟表哥祁烨亲个嘴,还要收缩膣腔,夹着亲哥祁英翰挺腰。

都玩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都混在一起,爱恨也好,争宠也好,到最后都成了打情骂俏,撒娇吃醋了。

“让我肏一下,就一下,贞贞,你试试我的,我肯定把你肏到喷,舒服死你。”

“贞贞,我受不了,口一下我吧……我想你的小嘴吃我。”

“杏贞,别吃他了,吃吃我吧,乖嘛。”

“杏贞,我好想射你,让我射进去。”

“滚,你他妈别射,我要贞贞生我的孩子……”

“给我生个女儿吧,老婆。“

祁杏贞被这么多男人伺候着,反反复复地高潮、颤栗、当然也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最后,谁都忍不住了,都爆了,爆得一塌糊涂,但也都尽量要往祁杏贞的肉腔里注一点,大有“到此一射”的感觉,可说到底,每个人都有个私心——若果然是个女儿,我将要重新、好好地、全心全意地爱她。

祁杏贞啊地叫出了声,她在攀及最高峰的快慰中又感受到了急速坠落的虚无感,她知道,如果她真有个女儿,那么她的命运必将跟她一样,在祁家这些男人的团团包围里轮回反复。

……

过了几天,祁杏贞见到了祁中泰的外甥,是个中欧混血的帅小伙,祁杏贞跟他握手,一愣:“我好像见过你!”

他笑了,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是的,我们见过,去年,你和大家一起来悉尼出差开会。”

祁杏贞问:“你叫什么?”

“james,中文,贾沐思。”

祁杏贞想起来了,确实就是在去年,祁中泰带了分公司的人来接机,在随后的酒店聚会里,她认识了这个人。

祁杏贞换了英文说:“你说你去过中国,我当时还教你中文!”

贾沐思也笑起来,却偏偏要用中文回答:“jen姐姐想起我来了!太好了,jen姐姐,你英文变好了!”

祁杏贞也回夸:“你中文也变得好了!”

贾沐思说:“舅舅说,他常常飞海外,怕你寂寞,要我多来陪陪你……他能做的,我也能。”

年轻白肤,深凹单纯的琥珀色眼睛,他一笑,整个世界似乎都晴了,祁杏贞一时恍惚,想起自己刚毕业那会儿,懵懵懂懂就被祁中南扶上总经理一位,遭诽,受议,委屈,哭泣,无人帮忙,她只能一步步自己走过来,靠着身边一个一个亲信来稳固自己,博弈,计算,权衡……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看她到底能折腾到什么地方。

“jen姐姐?”

祁杏贞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全新的,另一个,色相俱全的新面孔,不知这祁中泰是不是有讨好之意,把个新鲜的混血男子送到她跟前,让她栽培他,供她赏玩,再顺便监视她。

祁杏贞笑:“今天没开车,下班以后,你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吧。”

“soundsgreat!”贾沐思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还是很高兴自己一来就被董事长需要。

苏淳瑛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转了院,条件更好,独立公寓式大房间,换了大夫和药房,可人还是醒不过来。一副皮囊,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后背都生了疮,肌肉萎缩,人的一切机能也都在退化,只有一个呼吸机、心电图的运作证明她还活着。

祁杏贞像往常一样带一束花摆在她母亲的床头,回头对贾沐思说:“你出去等我吧,我想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贾沐思很听话,走到外面去等,整个病房就只剩下她和母亲。

祁杏贞低头看白粉橘红一束的鲜瓣,一边整理一边说:“你看,今天给你带的都是你最爱的花,粉百合,康乃馨,叶上花,洋桔梗……外面的花也都开了,下个月你就睡一年了,也该醒醒了,哎,难不成你还在等你的王子?”

她笑了又说:“哎,你知道根本就没什么王子,所以你压根都不爱睁眼吧?”

花香溢满房,夕阳金红的光投照进来,飘忽的影挂在墙上是祁杏贞的孤零背影。

“妈妈,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是,祁中南死了,算是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那天你跟祁中南摊牌的时候,支开我去药房买药,就算准了我肯定会回来偷听,你连大门都没关,所以谈到我的时候,你很激动,你就是想让我听见那段对话,因为你知道你要死了,既然要死,不如鱼死网破,你用最后这个机会给我透露你所谓的‘真相’,就是让我同他心生嫌隙……让我恨他,同他决裂。

妈妈,你真是个聪明人,我怎么学都学不会,但我唯一能学会的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我的母亲。

你的话,虽然都是对的,但也不可全信,祁中南是有很多心机算计,可也大多防着你觊觎他的财产,他也防着我,监控我,防的只是怕我伤了他的心,尽管我确实还是伤了他的心。

现在我侥幸赢了一局,却没人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人生只进不能退,可是谁又能告诉我哪个方向是进,哪个方向又是退?我只有顺应本能求生,求欲。可是妈妈,我现在更想回到小时候,你带我去儿童乐园坐旋转木马的时光,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管我眼前是什么景色,你始终在原地看着我,守着我……天地之间只有你和我,我觉得这些就够了。

也许真正幸福的人生根本没有进退,只有原地打转。

妈妈,你是对的,不要爱——不要爱上任何人,甚至包括你。你知道我从小是个太渴望爱的孩子,所以容易被各种爱的幻觉失去判断,可是妈妈你可能并不知道,我早就失去爱的能力了,因为爱是个让我无法相信的东西,它于我来说,更像是一场骗局,我从未爱过任何人,也恰巧没被任何人爱过。

所以,当我回望,我也只能劝慰自己,爱,幸而未有,幸而未得。”

苏淳瑛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祁杏贞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推门,走到外面那个新的暧昧的傍晚里。

《七x》第三话《色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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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这个短篇从开始就对我有种吸引力,总觉得这些人物之间总有很多很多故事要说。

然而真正扩写成长篇时,又遭到很多细节和框架方面的考验,于是我决定用人物的方式去切入,每个人物通过不同正侧反面的描写,尽量用一个“祁家男人”群像来写女主的形象和成长。

谈不上女性励志,甚至是女性反励志的,色偈的色不难理解,色的描写也很多,我甚至认为是不可缺少的不分,但故事落点可能最后还在”偈”字,经书梵语,有竭尽歌颂的用意,但偈又不免联想“戒”,张爱玲的戒用意明显,我的这个偈,大概就是一种入世的无奈丧颂吧。

当然,水平有限,肯定有不足之处,还请见谅!

争取下一篇有进步,最后,感谢所有在此文和微博上评论、点赞、追更的读者朋友们!

爱你们!

咱们下一篇小故事《欢谴》见吧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