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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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家中有人在在朝当官者,出列。”许平想了想,懒得去看那叠试卷。直接开口说道。人群里立马有了小小的讨论声和一阵的s乱,似乎是对太子这举动有些想不明白。

第27章:禽兽父子。

“考场之地,严禁交头接耳。”白胡子老头见状皱了皱眉头,大声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从事者,出列。”

没一会,人群里开始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了走道中间,张启华也站在了里边,毕竟他老爹挂的是五品衔,这时候站出来就等于说商部虽然无权过问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许平顿时赞许的看了他一样,这家伙虽然满脑都是j子,但也算是一个机灵人。不过从其他人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惊慌和不安,另一些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纪开文。”许平突然喊了一下,人群楞了一下后没人回答。

“李道年,把纪开文的考卷给我拿出来。”许平突然有些狠狠的朝旁边的李道年喝道,马上就有一份纸递到了自己手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写的纪家那个白痴孙子的名字,纪中云和纪龙的名字也赫然都在上边,这就可以确定了是有人顶替。

“大胆,纪开文给我站出来。”许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随着这声怒喝,站在主道的人中立刻就有了一个满头都是大汗的青年整个人虚脱一样的倒了下来,双膝着地后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小声的应道:“草民,纪开文在。”

“大胆叼民,纪开文乃是皇亲国戚,本太子岂会不识。你居然敢在这冒充他人,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关起来,着刑部审理。”许平怒喝着将他的话全部档了回去,心里也有种被愚弄的愤怒,毕竟是自己主考,这废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这时候青年已经吓的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虚脱的出着冷汗。左右各出来一名守卫将他给拖了出去。

“哼,本太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说的话一会不只丢了脑袋,还会把你们的家人也株连到。”许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恶狠狠的说道,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拿这事做做文章了。

看来自己临时的决定是对的,本来按计划应该是在科考结束后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来点名。现在还没考就先过来,杜绝了一些人的猫腻还可以收拾一下纪开文这傻帽,有赚无赔的买卖啊。想到这,许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点。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人群里马上又有一个人跪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吓的n了裤子,更在有一些黄色的n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让众人都有点恶心。不过即使是n水沾到了脚下也不敢挪动半步。

“姓名”

“段木风”

“代替何人。”

“云南巡抚张玉龙大人的外甥张克罗”

许平一顿吓唬就让他什么都招供了,冷哼了两声后朝旁边的监考说道:“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无顾法纪,唆使他人冒名顶替,实在是罪大恶极。着刑部将顶替双方立刻拿下,仔细审查后定罪,记住是罪加一等。”

许平一边冷冷的说着,旁边的监考官仔细的把话都记了下来。手一挥护卫们拖着已经段木风和泥一样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许平仔细的想了想,在场的其他人肯定有些猫腻。不过抓住了张玉龙和纪龙的尾巴已经算是一个大收获了,一次性清理的太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虽然不能让他们完蛋,但伤筋动骨还是少不了。一想到这心情就好了起来,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说道:“吓着各位了,将蛀虫清理出去后各位可以安心的答卷了,都回去坐吧!”

众人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过还是有人心机不怎么样,一听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大气。

“命题,为官之道。时间一柱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论语诗经。”许平一边乐呵的写了张纸条折好了让人拿出去交给小米,一边说道。底下的人对这个考题似乎也是不觉得新鲜,有的思考,也有的马上就下笔如飞。

和进就是下笔如飞的一类人。监考马上就把香擦在了中间的香炉上,虽然许平觉得这和高考一样,一小会的时间就能肯定或否定了他们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个金子总会发光,是面玻璃总会反光,是钱总会花光,有没有能耐就看他们自己了。

慢腾腾的等了一柱香,期间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考生有没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满面严色的走来走去。不过计时的老胡子老头却是一脸专注的看着正在燃烧的香,许平感觉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几口气让香烧的更快一些。终于在最后一点亮光熄灭的时候,老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高喊:“时间到,所有学子停笔。”

正文 第68章:主考(下)

考试期间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几个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纹下尽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细看的话还以为只是装饰的花纹而下,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挥全被带走了。

学子们有的已经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过有些不知道是下笔太慢还是想长篇大论的卖弄一番。这时候垂头顿足一副懊恼的模样,犹如被因为阳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样的沮丧。

老头可没去管他们这些,将试卷都一一收好后恭敬的递了上来。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满满的的等着结果,不过也是难以掩饰脸上的紧张,有的人已经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会过关一样。

许平拿过后先将和进三人的抽了出来,再把其他的递给旁边的监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过滤后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张的时候嘴里的茶顿时就喷了出来。第一张是张启华的,这王八蛋难怪那么早就写完了,纸上只是寥寥的几字:官官相护,拍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妈的,虽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没有借鉴那些名著,但这也太敷衍人了。许平一阵的咳嗽,再看看张启华坐在了下边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想抄家伙下去揍他一顿。

欧阳泰更加的c蛋,不说交敌的白卷吧!竟然给自己列了一张京城妓院的目录明图,更他妈可恶的是连价格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哪个姑娘什么活好写的比黄色小说更加诱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详细。看得许平当场就有种想去消费一下的冲动,妈的这家伙肯定是个老嫖客。

就这文笔,好好写个文章肯定也能过关。估计这家伙还是想悠闲的当个败家子吧!真他妈有志气。许平真的对这俩活宝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大概张启华也是觉得自己肯定会上榜吧!考虑一会是不是把他俩拖进巷子里揍一顿了。

气归气,不过这两个王八蛋不能让他们落榜,许平想到这眼珠贼贼的一转,装做不小心一样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将两人的卷子弄得模糊不勘,许平还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趁机挪了一下让两张卷子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旁边的监考一见马上着急的跑了过来,一边用纸擦着许平衣服上的墨水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事!”许平挥了挥手说道,故意扬了一下手上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试卷。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时入了神。没想到会毁了这样的好文章,实在可惜啊!”

“无妨,此人若文采出众能让太子如此欣赏。即使无此一纸也当是朝廷栋梁。”监考见许平脸上叹息的表情,赶紧迎合着说道。

“正是!”就连不葛言笑的李道年这时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迎合着说:“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胜,即使不靠这片面之纸也当是国之栋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于此。”

“恩,也只能这样了!”

许平还是一副可惜的样子摇头晃头,顺手拿起和进的文章看了起来,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许平顿时就两眼放光,洋洋洒洒几十字道尽了官场是非:

“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规。须知从官之日多以赤子心城接印,无奈花花世界,白银美色诱人,能拒而远之者寥寥无几。当官,清官者可能名声极佳却毫无作为,无法使权造福一方。贪官污吏,虽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劳显赫不被认可。清官,贪官,谁可分是为民还是误民。为官之道,首先必先认知本身,上迎圣上下拢官员虽不是正确之举却是保命之道。有时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规,而误国误君。谁可分是好官还是坏官……”

许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写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愿他的文采放到了别处不是纸上谈兵。清官无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够让人痛骂一顿的观点!

阅读了其他人的文章,虽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没有和进那么敢说,也多也就是歌功颂德一下让人闷得想睡觉。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许平咬了咬牙点了和进为头榜,一个叫司徒正的为榜眼,欧阳泰起码字还不错,就让他做了探花。张启华和其他几个敢说的人凑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让众学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单拟好了让监考交给吏部核对这考试也就算完了,简单得许平都感觉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主子,您该更衣了!”小米适时的走了进来,一看许平的储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惊慌的跑上前来,有些自责的说:“主子,您怎么弄的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该一直在旁伺候着。”

“傻y头,没你什么事!”许平见已经没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了下来,最里边的那一层都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不穿这个!”许平热得快死了,挥手示意小米将那儒袍换掉。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许平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变戏法一样的从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裤和一件背心来,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草编拖鞋,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主子不喜欢,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乖,还是小米最懂我!”许平哈哈大笑的摸着她的小脸,虽然这些衣服在别人看来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们都觉得这样穿很是邋遢,不过在大夏天却是最好的衣服了。

“谢主子夸奖!”小米顽皮的吐了下小舌头,引着许平进了内屋后拿来了温水,仔细的将许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干干净净以后这才换上了衣服。

“小米,将这纸条送进宫里!”许平一边惬意的穿着这不伦不类的衣服,一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小米。

小米也是宫女出身,有时候送送信之类的小活干得是轻车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就连那些官员看了以后还得乖乖的打一声招呼,所以进出皇宫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奴婢这就去!”小米立刻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纸条藏于袖中就走了出去,临出门还细心的说:“主子,咱的车在后门那。巧儿已经在那等着您了!”

“恩!”许平答应了一声后挥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后。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厅,李道年果然不负自己所望的在那跪着了。

“起来吧!”许平坐下后示意他起身答话。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却是微微的一楞,没想到当今太子竟然穿得像个市井泼皮一样穿着这身古怪的衣服,不过马上也回过神来,表情虽然谦卑但却不乏得意的笑道:“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会来,冒昧的在这侯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许平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问:“一共多少人有问题??”

“启禀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严谨的说:“按目前来说,除去了第一论抓起来的人。微臣觉得有问题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碍于其他的监考一直从中周旋,微臣无法抓到确凿的证据。”

“算了!”许平叹了口气后摆手说:“有一些事不必太过于认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属以外。其他的人你去办吧,查查看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给其他学子一个公道!”

“这个!”李道年面露难色的说:“微臣无职在身,似乎于理不合。”

“少来这一套!”许平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说:“一会你自己去吏部报道,然后该干嘛给我滚去干嘛。少说这些p话!”

“是,臣不说p话了!”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后,高声呼道:“恭送太子!”

“滚吧!”许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后,避开了人潮耸动的前门。到了后门以后立刻就钻上了马车,张虎早早的守在了车边。

上车一看巧儿像是小孩子一样缩在了车厢的最里边,嘴谗的看着桌子上新鲜的水果,看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许平不禁被她逗得笑骂起来:“你这谗嘴的y头,少爷我解渴的水果你还要惦记。”

“主子,其实你穿那储君服还是满帅的嘛!”巧儿看许平穿的一身破烂,一边殷勤的递过来水果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如果这话是其他的美女说,许平保不准会上前把她们扑倒后感动得一阵吃豆腐,但话从这小魔女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是奇怪。

“人家说真的嘛!”巧儿小脸上满是委屈,嘟着小嘴说道,手却是不老实的将新鲜的葡萄一个个的送入嘴里。

“行了行了,赶紧回家。我都快热死了。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还累。”许平想起那些老监考们的之乎者也,心里就一顿烦。

一个个喊个j毛的呜呼哀哉,不就一个助词而已吗?非要说得鬼都听不懂,直接来一句,加在前边,表达得又清楚又明朗还大众化,不好么?有病!

许平一边恶狠狠的诅咒着礼部的那两个监考一边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凉的竹席。贴身的那种凉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这一早上才多大点功夫,谁那么有空把毛毯给换了。”

“纪阿姨,她说夏天铺毛毯容易长痱子。”巧儿伸出头去和张虎交代一声后说道,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

“噢”许平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姨一向都挺泼辣的,什么时候学会了体贴人了,怪事!实在是怪事,难道京城要闹鬼了?

正文 第69章:禽兽父子!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平忙活得连嘿咻的时间都没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和家里跑来跑去,安排着新进恩考的学子该放在哪个位置上。跟和进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觉得他也算是一个能干事实的家伙。在许平的强烈坚持和纪镇刚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淹没了纪中云派系的反对声,将和进这个新科状元点为巡抚开始清查河北这些闹饥荒的地方赈灾银的去向。

吏部将手续和官印,品衔,通牒准备好后。和进连风光一下后没有就被许平踢出了京城,同时京城和与云南两地也开始活动起来。在京城休养的张玉龙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想告老还乡都被朱允文以身体不适为由压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是微微的觉察到了异样,由此这次恩科一开,不少的学子被重用顶上了职位,挤得纪龙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他哪会不着急啊。

而在云南活动的林伟和孙正农也开始频频的接触各个势力,魔教也适时的在张玉龙的派系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纪开文顶考一事,朱允文倒是头有点大。虽然小小的出点气可以,但没必要在这关头上和纪龙撕破脸皮,所以一直就是关着也没去办他。

这半个月的破事折磨得许平的都快疯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觉也没精力干别的。搞得小米多当了半个月的处女,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个幽怨啊,也没空去和美妇岳母调情,更加的c蛋。

“平儿,不是我想说你。你看看你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个张启华,身为十甲进士,刚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寻花问柳,欧阳泰身为恩科探花,也跟着他一起去疯。和进这个榜眼更加的离谱,标准的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就那个司徒正看起来比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脸的猥亵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的。你这算什么眼光啊?”

朱允文这时候正气忽忽的坐在御书房里对着儿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发泄,难得的父子相聚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就为了这帮歪瓜列枣的这几天可没少被大臣们说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郁。

不过许平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吃着水果,一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表情。毕竟这段时间确实很多朝臣对这一批的进士们很有意见,即使不是纪龙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惯,估计再不发泄一下的话老爹会被气死的。

所以许平就安静的坐着,左耳进右耳出的让他发泄,不然的话真担心会把这本来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给憋出个不举或者是性变态之类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发泄完了,许平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老爹,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个人才就选用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说了咱们是选大臣又不是选妓男,要那么好的卖相干什么?难不成朝廷的那些老头都爱好这一口,世道不古啊!”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长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个个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气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神仙一样的儿子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许平嘿嘿的一乐,坏笑着说:“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哪个不是两只胳膊一个嘴。个个都像人啊,没找一些三只手四条腿的来你就算烧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换了一副亲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脸微笑的说:。“少来,臭小子。听说你的酒厂最近生意不错,几乎是在日进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开始有银子进帐了,你看老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是不是?”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这比你还穷呢,你随便把后宫的宫女们卖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吗?告诉你我现在也恨不得一两银子当成三两花,想在我这抠出点r来,想都别想。”许平马上警觉的跳到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朱允文阴臣着脸,故作生气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礼部那边要不是我压着的话不闹翻天了吗?还有商部的事,搞得动静那么大而且还当街打了礼部的学究,这事怎么摆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少来这套!”许平针锋相对的说:“你怎么不说说京城外的那十几万难民,要不是我一直咬着牙开粥场布施的话。这会不闹点动乱还是瘟疫才有鬼了,这钱谁给我掏啊!”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着桌子说:“别说得你那么深明大义,前段时间你出的因子确实不少。但现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布施了吗??我看你那粥场现在也没烧几锅,而且你还从那拉了不少的免费工人去干活,你这铁公j真有赔钱的时候?”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许平不满的叫嚣着。

目前父子俩的状况是一个比一个抠,谈钱伤感情,没钱没感觉。十句话九句都是在哭穷,谈银子已经成了最主要的话题!

朱允文两眼一瞪,面色有些狰狞的说:“你的银子来的那么容易,还这么抠门干什么。别以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个土匪小y头现在不是在和造办处的混到一块!新开的那些个工场哪一个不赚钱,单这些赚的你还藏着揶着呢!”

说到这许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赵铃这y头实在太聪明了。和造办处的人搞好关系,虽然得罪了一些采办处的人。但钱来钱去的把关系都搞得妥妥当当的,各类的工厂还没开始开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过商会交了钱想定货,虽然是借助了酒厂和张庆和的影响,但没开工就有收益确实让人镇惊。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过貌似最近有某个违背人伦道德,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在朝廷大员尸骨未寒之时就在灵堂里公然的强暴了两个遗孀。这种事真是人神共愤啊,要是这样的禽兽不把他砍头的话那保不准还有多少人会受害。”朱允文一副满是正气的表情,不过在许平眼里怎么看都是一只老狐狸。

“恩,这样的家伙确实禽兽不如。”许平假装不知道的附和着,心想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点破事的。也在琢磨赵铃那边的收入怎么样了,说真的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

“对,所以我想把这禽兽的罪行不说告知天下,起码也得通知家人一声。”朱允文不紧不慢的说道。话语间却是威胁的味道。

“日你,告诉你多了五万两就没门!”许平知道这老家伙看来不给点吃的就不会撒口,骂咧咧的说道。当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儿知道,不过忘了让那两个s货不要声张,不好好当你的皇帝跑来搞什么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说我儿子不可能会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就把京城外边的难民都安置好就行了,这要求不过份吧!”朱允文见鱼儿上钩,一脸得意的笑道。

“靠,没门!爱向谁说就向谁说,京城外边起码得有二十万人,每天光粮食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再加上有那么多的病号和伤员,药费又是一个大数字。你真把你儿子当土财主打了。不干,坚决不干。”许平本来以后这老头脑壳进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马,没想到那是暴风雨的前兆,一开口就这么狠。要赔进去的话那就不是几万两的问题了。当下就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臭小子,不办也得办。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商部已经开始运转成规律了吗?现在据说光各省商会的捐银和会费上交就已经多达一百六十万两,还公然的开始和蒙古,新疆跟高丽做起了生意,光你那个东北商队一进一出,半个月下来就交出了十万两的税收,更别说你那个广东商会已经开始了海上贸易,有这么大的进帐也不分我一份,你当你老爹每天面对着这帮老东西不用补一下身体啊?”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儿子一样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凶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一样。父子两就像一对斗j一样的互相看着对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边安c眼线。”许平一脸痛苦的指着朱允文说道,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脸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泪水了。

“少来,有种你挤几滴眼泪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现在在京城都是焦点了,大臣们谁家没有做生意的亲戚,商会人多口杂的根本就不成什么秘密。拉个屎都能听见别人讨论,一句话,干不干?”朱允文不屑的看着许平,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这演戏还嫩了点。

“靠,想让我干这赔本买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平思来想去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前阵子的一个打算。

“说。”朱允文见问题快搞定了,也不废话。

“我要所有青楼,妓院和赌场的管理权都归商部掌控。”许平大是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不干的表情。

“噢,为什么?”朱允文没想到许平会提这个问题,冷静的坐下来后问道。

许平刚想解释,但一想这里边油水这么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没准自己没份了。一瞪眼后说:“反正我就这条件,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是把我杀了一个铜板都不给你。”

“行了你,现在整个华夏哪个不知道当朝太子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要是没好处你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提这事,我也知道这是一块大甜头。不过这么做的话引起的波澜可是不比当初你组建商部的时候小,想吞下这一块地方,刚出钱安抚那些难民代价可就有点小了。”

朱允文脑珠一转,虽然看不透里边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但对于儿子的敛财手段却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后准备在这方面敲诈一笔,眼睛贼得让人一看就发毛。

“靠,不是我说你,搞政治行。赚钱你还没我家里那些老婆能干呢,我都答应出钱帮你搞定那些难民了,怎么还能想着继续敲我竹竿,没人性啊!”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子姓朱不姓铁,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只铁公j。一口价,一百万两。我负责搞定那群老家伙。”朱允文想了想,现在河北的大灾还没过去。国库穷的要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弄一笔银子,过两天没准真得把皇宫弄一部分卖出去。

“谢谢,铁公j是我的外号。三十万两,多了没有。”许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钱进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份上关照一下不行啊,九十万两。”朱允文咬了咬牙说道,一副随手就要大义灭亲的模样。

许平坚决的摇着头,咬着牙说:“你忍心见你儿子穷的当裤子吗?三十五万两。”

“八十万两。”朱允文让了一步,说出这数目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废话我可不多说,我现在钱还是很缺。三十六万两。”

“我也不想和你说废话,现在都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七十五万两。”

许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某天听见某人大白天的在御书房里乱搞了两个小宫女,实在是道德沦丧啊,三十七万两。”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着桌子满面狰狞的说:“某夜听说了某只禽兽公然在野外和一个东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还私通东瀛帮她们运兵器,实在是禽兽不如啊!七十四万两。”

许平两眼一瞪,心想这绝对是小姨告诉老娘的,老娘又给他吹了枕边风。不过也不能作出让步,立刻就针锋相对的说:“听说有当皇帝的在御花园里公然的糟蹋了两个白嫩的小闺女,搞完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四十万两。”

朱允文老脸一红,见儿子半分动摇都没有不禁心生佩服,但还是努力的争取着:“听说某只禽兽居然在车上就将自己的亲侄女给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连路都走不了。七十万两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俩这时候互相揭着对方的短处,眼对眼的满是绿光就像杀父仇人一样。不过都在心里纳闷着,怎么自己的那点破事对方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在刚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传出去了那还了得。

“好吧,七十万两我认倒霉了!不过我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许再冲我要钱。”许平想了想老爹现在确实也难,这钱还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无奈的点头说道。

“七十万两成交,先说明白的是这方面朝了在朝廷上帮你解决那些老家伙外其他力我可是半点都不出。”

朱允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廷现在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边境一个劲的要军饷,闹灾荒的时候又要赈灾银,现在一开口全是钱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不乐意,但实际上已经是乐开了花。青楼和赌场要是整合起来的话岂是这区区的七十万两能相比的,这么大的一块蛋糕到手,以后的银子还不是滚滚的来。

父子俩顿时换了个表情,哈哈大笑着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互相嘘寒问暖。要是不认识的人一看还以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钱到手后,朱允文的心情顿时大好,亲热的拉着许平的手坐下来后满脸关切的说:“对了,你现在那边的运转一切小心为上。京城现在的局势从这次科考以后越发的紧张,我现在也时刻的绷紧了神经预防着纪龙会不会提前发难。”

许平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纪中云那边怎么样,老家伙手上的十万饿狼营才是最需要顾忌的!”

朱允文无奈的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说:“饿狼营之强悍连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会觊觎三分,我担心最大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纪中云还活着的话,我早动手收拾纪龙了,哪会让他这样一步一步的扩充势力!”

说到这话题,父子俩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许平想了好一会后,这才问说:“即使饿狼营再强,那人数毕竟是有限的吧!其他军营凑在一起即使没他的战斗力,但也不会害怕才对啊,何况外公手上的破军营也是号称虎狼之师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平儿啊,你到底还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驻军以外,四大军营几乎是挪动不得的。”

“为什么?”许平疑惑的问道,对于这方面的事还真是没用心去了解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朱允文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唉声叹气说:“饿狼营长年在外,虽说有时候不太听话,但纪中云镇守东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稳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军营一直驻扎江南,因为那是鱼米之乡容不得半点的动摇和疏忽,不然国家就会大乱。再一个沿海一带一直是民风彪焊,初建之国民心涣散,不能不防着点啊。”

“猛虎营呢?”许平疑惑的问道,传说中四大军团最有实力的应该是这一支奇兵才对啊,当年两万战元兵四万硬是打了个平手,即使现在说起来百姓也无不交口称赞!

朱允文点了点头,继续轻声的说:“猛虎营虽强,但已经被各派系渗透得是乱七八糟。现在虽然说还是营,但已经剩下没多少人,早已经分开了好几块没集中在一起,这帮百战余生的老兵谁都不想去动了。而蟒蛇营一直镇守西北,那边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动弹不得,再加上那边的态度也是暧昧,我估计纪龙多少是接触过他们,现在也是没稳定的把握。”

许平一听头都大了,那不是除了京城里的禁军外几乎没其他可调动的兵力吗?各地驻军虽然良莠不齐,但毕竟现在还不稳定,也是调动不得,如果纪中云的十万大军拔营南下的话,拿什么去挡啊。

朱允文见儿子眉头紧锁,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担忧,笑呵呵的安慰说:“没事的平儿,纪中云现在也不敢擅自的南下。毕竟他和草原各族纠缠了那么久,想下来的话别人也不会让他太轻松的,何况他虽然为了自保有时候会不听令,但也没有半点要造反的迹象。”

许平暂时没办法和他一样想得那么周全,但却是有些郁闷这大草原上的情况。原本应该是各个时期的强悍民族,女真,契丹,满族八旗竟然同时都出现了,虽然还没强到让人震惊的地步,但按这混乱的情况来看以后自己的日子也绝对不轻松。

朱允文也不想儿子在这时候c劳太多,马上换上一脸的无所谓,温和的问:“别想这些了,你先和我说说你现在这些人打算怎么安排吧!”

“我就把欧阳泰和张启华要出来,其他人按照惯例让他们先到六部的底层找个小职位先干干。至于司徒正嘛,这家伙总体上应该是能独当一面,但一次性提升的太高也不是那么的好,现在直隶巡抚张大年不是挂了吗?那就让他先去那干一下知县,先从底下磨练起来。”

许平想了想说道,这帮十甲进士都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磨练好了以后应该都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缺的是和老狐狸周旋的经验,尽管是自己的人,但还是得严厉的看管着。

朱允文叹了口气后说:“恩,这两天我会着手让吏部的安排,除了和进给五品以外,其他人都先领九品衔吧。对了,纪龙和孔海这段时间都在找人为舞的事情说情,就连纪中云都给我来信了,我不得不买他的面子。这节骨眼上也不必多生一些事端,我打算过几天卖他们个顺水人情得了。”

许平脑子一转马上就知道了老家伙想打什么算盘,耸了耸肩后说:“得,您老打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再敲他们一笔,我举双脚赞成。这笔钱我也不分,总行了吧!”

“这是当然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据说纪开文和张克罗被抓到牢里后受不了打击,跟其他的犯人打了起来。两人体力不支被打成了重伤,估计以后会残疾。”朱允文满脸都是得意的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噢,看来也加强牢狱的监管了,犯人们这样互殴也显得朝廷力度不够。不过我不是听说他们被打坏了命根子吗?”许平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一脸恍然大悟后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一会就让人去看看。实在不行的话给他们在宫里谋一个闲职吧。”朱允文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回答道。

父子俩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这时候关在牢里的张克罗和纪开文忍不住混身打了个冷战。

“行了,我一会还得看奏折。晚饭你就去慈宁宫那吃吧,我刚才已经让人通知了御膳房了,最近你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她很忧郁,我也没时间去陪她。你过去好好的和她说一下话吧!”说完正事以后,朱允文脸色有点深沉的朝许平说道。

“那孩儿告退了。”许平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去过后宫看看她确实不对,估计老爹也忙得没那个时间,真不知道老娘这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告退之后走出了御书房后在宫女的引领下朝后宫的方向走去,感觉心里特别的愧疚。

正文 第70章:夜闹后宫(一)

后宫,一个让无数男人向往,让公的生物一听就会流口水的地方。谁不知道这里美女成群,各有一番迷人的风情,就连宫女都是不可多见的美女。

许平可不这么认为,走在宫道里似乎隐隐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怨气。宫里的生活何止是深似海,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有时候皇帝随口一句话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宠爱过的嫔妃一次服侍得不好就有可能会被打入冷宫,而皇帝这时候又有新欢把她忘了的话,这辈子估计想出来那是做梦。

宫里本来规矩就多,入了宫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梦。即使是娘娘们都不会有什么探亲的机会,就别说这些宫女太监了,一个个老死在宫里以后不会有人去记得他们姓甚名谁,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苦劳和忠心,可以说是全天下最现实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至于后宫么,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个活得不是战战兢兢的。在这杀一条人命比放个p还简单,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礼部还是必须算着时间选秀女送入宫来,这些人进来了,运气好的被皇帝干了就算命不错,哪怕皇帝干完以后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养这么多人难怪哭穷,我日!”许平走得汗都下来了,这哪是什么后宫啊,迷宫还差不多。不就一年没上这来了,修来修去的都快不认识路了,再看看过往的宫女们那一脸的勾引和幽怨,在这住久了心理肯定变态。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寝宫自,再一问许平就想吐血了。这老娘现在是真轻松了,居然跑去吃斋礼佛。老子走那么久的路竟然没见到人,日了!

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宫女们说同行的还有长孝公主朱莲池和她的女儿朱雨辰。许平不由嘿嘿的色笑起来,这对母女花老子迟早也要把她们一起收了,雨辰这小侄女上了床以后那么放荡形骸,不知道这个一向娴静温雅的堂姐会是怎么样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