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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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雨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了,抿着小唇完全就是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往日的豪放狂野完全不见了,这时缩在朱莲池的怀里俨然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辰儿!”许平一看没什么问题了,马上凑上前去从前边抱着她的腰。等于和堂姐两人把这个可爱的小y头抱在了中间,没等她幽怨的撒娇几句,马上亲了亲她粉嫩的小脸,含情脉脉的说:“你们娘俩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要出嫁的话你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就让叔叔来照顾你们好么……”

“娘……”小雨辰被这动情的话说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本来她就是个单纯感性的人。想想为娘寻个伴侣她也是她第一个说的,但现在伴随娘亲的却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再怎么有思想准备心里感觉都是怪怪的。

“辰儿乖,以后叔叔会好好对你们的!!”许平知道这种事越说的话会越拖拉,索性就将她的小手一紧,不客气的低头吻上了她的脖子,一边亲吻一边不客气的用手抚摩着她的腰后。

朱莲池脸上不禁的一红,许平这一紧把她的一双手也夹住了。此时小手刚好若有若的摩擦着龙根,此时的她倒不像刚才那样的落落大方,毕竟女儿被两人夹在了中间,这种微妙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

“叔叔……”雨辰本来还有点尴尬,但毕竟是小别胜新婚,被许平爱抚了一会后脸色慢慢的红了起来。眼里含着柔意的看了看两人,小手也紧紧的抱住了许平,细语喃声的说:“你答应辰儿,对辰儿好,对娘得比对人家还要好。”

“傻孩子!”朱莲池见女儿心乱如麻时竟然说出如此孝顺的话,虽说眼下的情境有些荒唐,但听在耳里也是甜在心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感动得有点颤抖了。

“叔叔不能答应你……”许平满面严肃的摇了摇头,见环里可爱的小y头面露紧张之意。马上温柔的笑了笑,开始轻吻着她红润的小嘴,一边吻着一边尽是柔情的说:“叔叔不会厚此薄彼,我会对你们母女一样好!!不会冷落了你娘,也不会忽视了我的宝贝雨辰……”

“叔叔……”雨辰动情的嘤咛了一声,情动浓时也管不了小小的羞涩。猛的投入了许平的怀里,温柔的小舌头开始挑逗的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舔着许平的嘴唇!!

许平也不客气,含着她芳香动人的小嫩舌轻轻的吸吮着来了个长长的湿吻。只是这时堂姐赤l的身体还近在咫尺,色欲大手之下一边和雨辰亲吻着,一手已经忍不住摸上了少妇性感的腰肢,慢慢的往上抓住了她一只饱满的茹房,肆意的揉捏着充满弹性的rr。

“叔叔……你,你好粗……辰儿要……要死了!!干死辰儿了……娘……好舒服呀!!!”

“平,平儿……轻,轻点……这样……太深了……啊,顶,顶破了……”

房内母女花的呻吟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更是让人情欲空前的高涨。许平在她们销魂的浪叫之中在两个r体里来回的抽c着,将母女俩压在身下肆意的撞击着她们迷人的身体,品位着母女俩越来越放开的妩媚!!

“叔叔……”

“平儿……”

不知道三人交叠在一起蠕动了多久,也不知道来回的c了她们多少次,更不知道母女花来了多少次的高c。这时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在她们的呻吟中三人的喘息越发的凝重,而r体相撞的声音和偶尔的吸吮之声更是不绝于耳,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爱欲的滋味……

正文 第314章:永恒的忠诚!!

张家镇官道是津门地区坡形的大道,只要前行二十里就能直达津门的大城,原本因为路途方便是客商行人聚集的地方。可现在由于太过靠近战火的所在地附近村庄的百姓几乎逃光了,多少个小村子都只剩空无一人的破屋,更别提往日繁华的场景。

不少的屋子都已经是人去楼空,就连与世无争的山民们不少都背井离乡躲避战火去了。即使是这样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些小屋被缺乏物资的津门军洗劫过,几乎连半点铁件都没留下更别说是粮食,到处都是落败的景象显得十分的凄厉。

本该肥沃的农田这时也只剩一片慌土,长长的沟渠里只能偶尔看见几条小鱼而已,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百姓们早已经无心耕种。即使是山上的野果都被采摘一空,甚至不少河里的鱼都被捕得所剩无几。从这惨淡的一幕不难看出津门对于物资的渴求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不难猜出纪龙已经为这次大战囤积了足够多的粮草。

长坡古道自古就是剑指津门的所在,只要驱马直入立刻就能兵临城下,在远远的二十里外似乎已经能隐隐听到津门城传来的杀戮之声。天机营已经成功打到了城下与周家军的外围展开了猛战,整个津门外围已经成了各个大营拼杀的战场,此时伴随着微微而来的北风似乎还能闻见点点的血腥味。

长长的坡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天武营的兵马虽然在这时还显得有点落魄,穿着上是各式各异。但换上临时调集的兵器后让这群老兵显得精神了不少。虽说这两天的相处很不愉快,极端的不愉快!但面对这群老将们肃杀一片的阴森,许平不得不佩服刘占英确实也是个统兵有方的将才。

霍俊,赵猛和杜宏这三日都但忙碌于从河北各地抽调兵器过来武装这支奇兵。尽管众人都因为他们孤傲的态度而心生不满,但在这时有这么一股强有力的支援倒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天武营的装备实在太残破,落魄得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打着前御林军的番号了,恐怕一般的绿林匪人都没他们这样的可怜。

只是让人有点始料不及的是天武营的兵马还在陆续的集结,不少人翻山越岭只带了一把镰刀都火速的赶来,三天时间竟然已经从三万聚集到了五万人马。定王朱孝文死了那么多年了,他的余威一出将这群早已经被世人遗忘的大军再次召唤出来,向世人宣示着他们的忠心,他们的意志,还有他们被打压二十多年的委屈。

坡道之上,似乎远远就能望见了津门大城!五万天武营大军的前方是他们落魄得所剩无几的骑兵,就连马匹都有些参差不齐。刘占英策马最前,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粗糙一看就是临时赶工的大斧。天武营突然增加的人数让杜宏都有些措手不及,参差不齐的兵器真有点委屈了他们。

“刘将军!”许平的马车停在了他的旁边,眼露杀气的看着津门大城,冷哼道:“天武营已经聚集五万之众了,你觉得你们在这场平叛之战中最适合干什么??”

虽然这三天两营大军的火药味还是很浓烈,双方摩擦不断彼此都没好脸色看。但许平从心底里敬重刘占英和这群老兵,他们有的已经是为人父者正享受天伦之乐,有的已经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生活。但朱孝文的帅印一招无不虔诚的赶来,即使朝廷对他们不公但他们还是愿意为了不在人世的主人而战,这种可怕的忠诚让许平感觉羡慕又有点头皮发麻。

刘占英一脸的冰冷,望着津门大城的方向嘶哑着声音说:“末将遵王爷之令,只要殿下将天武营的帅印盖在军令之上,哪怕让我们全军投江自尽都可,末将断然不会留下半个活口。”

这家伙,还是充满了敌意,还是那么的咄咄人。见刘占英的态度依旧恶劣,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恶鬼营的人有点不干了。孙正农和刘士山在旁边都是眼露阴霾,这两位鬼才的忠心已经不容质疑,这种不敬的态度还是让他们感到心里尽是怒意,若不是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他们的毒舌恐怕早就开骂了。

“好功夫!”刘占英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意,转头一看时脸上不由的抽了一下,但还是朗声的笑道:“好多年没这种头皮发麻感觉了,这么年轻就有此等的杀气实在让人惊讶。”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一看不由的痴了一下,一身黑衣素服的冷月抱着剑站在了许平的身后,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依旧那么的美艳。原本她给人感觉是面无表情几乎没什么情绪,可这会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竟然透着一股子阴森,本就冷若表情的脸即使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这会却是有一种渗人皮骨的寒意在烈日下不断的散发开来。

“刘占英……”冷月坚定的看着他,手指挑开剑柄露出了寒光渗人的宝剑,声音里浓郁的阴森和愤怒让人感觉到脊椎都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胆敢再有不敬之言,死!!”

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小,但却是让周围的人全听了个清楚,阴冷的一个死字完全没人敢去怀疑。恶鬼营的人顿时有些惊讶,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冷越会主动说话,再一细看她布满冰霜的容颜和眼里的杀意。谁都相信冷月这绝不是说着玩的,不管局势如何刘占英若敢再说一句不敬的话,冷月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诛杀掉。

冷月的内力持续不断的散发开来,离得近的人无不感觉到寒意渗骨似是隆冬腊月。有内力的人深吸一口气就抗过去了,可怜刘士山和孙正农这俩文弱书生被冷月所忽略,这会已经感觉到头皮发麻牙齿都有些打颤了。

“冷月,退下!!”许平压着声的闷喝宛如一阵狂风一样,立刻将冷月的气势全部吹散。俩个学子顿时感觉好多了,像是冻僵似的肢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两位,抱歉了!”冷月什么都没说,朝俩人道了个歉后转身退到了身后,但冰冷的眼神依旧饱含杀气的看着刘占英,坦然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什么意思,想和我们一战么??”

“搞清楚了,我们是为定王而战,不是为你们狗p朝廷。”

“不得无礼!!”

冷月的挑衅自然引起了天武营的不满,不过刘占英只是手稍微的一挥身后黑压压的一片立刻鸦雀无声,各奔前程那么多年后匆忙集合还有这么可怕的军纪,别说许平眼神一亮,即使是四大军营出身的陈奇和关大明都感觉很是震惊。他们的信仰空前的一致,看来能让他们信服的也只有天武营的帅印了。

“殿下!”刘占英尽管并不畏惧但也不想多生事了,朝许平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满面的肃杀,冷声道:“恕末将无礼,但天武营多年未得朝廷一分一毫的供养。现有五万兄弟集合也是因为长孝公主请出帅印昭告天下,天武营的兄弟们认帅印听王命,只要您执掌帅印军令一下末将断然不敢不从。”

这意思已经够明白了,什么平叛督军之印,什么储君之印甚至玉玺他们都不认。那么多年别说朝廷没给供养,就是他们的战功都得不到应有的荣誉和赏赐。这群血里尸山站起来的老将已经彻底的寒了心,唯一让他们能甘心死战的就只有定王朱孝文的军印。

“好!”许平沉思了好一会后,眼神一冷喝道:“刘占英,三天之内带着你的天武营攻打津门南门。”

“请军令!”刘占英见许平拿出了天武营的军印立刻激动的下马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声音都有些发颤的说:“天武营将军刘占英愿立下军令壮,三日之内不能兵临城下攻打津门,末将愿将人头送上。”

天武营的兵将也是激动不已,一见军印顿时哗然的跪倒了一片,颤着声喝喊道:“恭请王爷军令。”甚至细看之下,有的老兵都激动得满眼湿润。

许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对这份已经有点变态的忠诚实在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咒骂了。拟写了一份军令后还是没办法的盖上了定王朱孝文的军印,往前一递后满面肃色喝令道:“这里距津门不过二十多里地,三日实在太充裕了,我已经给足了你们整军的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末将明白!”刘占英接过军令时脸上激动得都布满了红晕,仿佛一下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踏尸沐血的年代一样,略显浑浊的老眼里已经有控制不住的水雾在打转了。

刘占英拿着军令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上了马,有些颤抖的将军令高高一举,激动的喝道:“兄弟们,定王有令,三日之内兵临城下。”

“王爷威武!”天武营的老将们明显高兴坏了,排山倒海般的呐喊之中已经夹杂着不少的哽咽之声,有的人已经按耐不住的落下了眼泪。二十多年的再次聚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岁月,仿佛又看见天武营的军旗在撕杀之中屹立,一切的记忆让他们感觉热血而又特别的心酸。

“全军听令!”刘占英也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老泪,虽然声线已经模糊但已经混重有力的喊道:“这次我们要证明给所有的人看,定王殿下的天武营依旧是勇猛的开朝大营,还是以前那支战无不胜的御林军!我们不逊色于四大军团,我们才是真正的储君之师!”

“杀!”在天武营战士们惊天动地的嘶喊之中,刘占英策动疆绳率领着这支本不该出现的奇兵朝津门的方向杀去了。

每个人眼里都有坚定的虔诚,军令一下更是肃杀冲天。许平眼神有些古怪的眯了一下,看着这群饱受委屈的老将心有说不出的酸楚。手突然一扬一道黑色的光线朝刘占英s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只看见一道残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刚开始行军的天武营包括恶鬼营上下都被这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有些天武营战士想阻止这道黑光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道黑光几乎以r眼看不见的速度直接飞向了他们的大将军!刘占英反应过来时却没有半点的惊讶,而是默然的看着这道黑光直直的朝他s去!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这道黑光并没有砸到刘占英,而是稳稳的落到了他的马鞍上。沉重的力道连马匹都忍不住的踉跄了几下差点都摔倒在地,刘占英也差点摔下了马,这看似简单的一掷蕴涵的力道之大顿时让人惊得目瞪口呆。

“殿下!”刘占英沉吟了一下,自然明白许平这随意的一手也是有心教训他这几日来的不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反而没了一开始的敌意了,或许也是许平顾全大局没和他计较的大度让这位原本处处挑刺的老将也有点羞愧了。

有些踉跄的老马蹒跚了几步这才站稳下来,刘占英伸手把马鞍上的黑光拿了起来,这才看清是一把寒气人的鬼头大刀。刀炳雕刻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饕餮,怒目圆睁显得很是凶恶!黑色的刀身充满了寒气简直可以照出人的面容来,刀头处一只活灵活现的恶鬼依附在刀背上张开了血盆大口伸出撩牙,仿佛是要狂饮敌人的鲜血一样,即使在这白昼里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好沉呀!刘占英也是戎马半生的老将,刀一入手立刻感觉到了不凡之处。整个刀身全是用陨铁铸造,稍稍一估起码有二十斤重。刀身混重有力,刀锋虽然打眼一看并不锋利,但只要细一观察就知道绝对是吹毛断发的极品,这等强兵即使放眼天下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更是那个兵慌马乱的年代难以寻觅的。

“堂堂天武营大将军,别丢了朝廷的脸面!”许平话都没多说什么,脸上也没半点的挑衅让天武营上下好受多了,只是临行之前给刘占英一个下马威到底还是有点过份了,毕竟现在是他们士气最高涨的时候。

“末将谢殿下了!”刘占英掩饰住了脸上的喜色,将腰间的斧头随意一丢后握了握手上沉重的鬼头刀,信誓旦旦的说:“这等强兵世所罕见,末将一定会用它斩下纪龙的首级献上。”

“去吧,祝你们旗开得胜!”许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看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点欲言又止马上伸手阻止了他们。

“末将别过了!”刘占英将鬼头大刀往肩膀上一抗,怒喝一声后天武营的五万大军立刻急速的前行着。虽说装备看起来还有点破漏,但五万大军一起前行时压抑的沉静还是充满了气势,让人不敢小看他们再次聚集的决心和沉重的杀意。

五万大军大多是步兵,行进的速度自然不如骑兵那么的快。但二十里地的距离只不过一天的路程而已,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时间修养声息。长长的官道上一个个有些老去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踏步扬起了遍地的尘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的背影总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正文 第315章:血战(一)

目送着他们远去之后,一直沉吟在旁的刘士山忍不住凑上前来,有些疑惑的问:“主子,属下没记错的话这把鬼头大刀是天工部尽齐所有为您打造的,所用陨铁更是世所难求,为何却要赐给刘占英呢??”

“是呀!”孙正农也有些想不明白,目露冷色的附和说:“此人对朝廷不满,对殿下不敬,心里总有股怨气针对着我们,说不好听点完全是匹控制不住的野马。主子这几日已经够宽容他了,又何必给他这样的恩赐呢!”

“原因很简单!”许平摇着头笑了笑,无所谓的说:“这人虽然无礼不敬,不过说真的我还是挺欣赏他的,起码他还算知道分寸,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真想一剑杀了他!”冷月等人明显不太恭维,说起这个刘占英谁都是一脸的不满,可见这两日天武营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许平嘻哈了几句,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问:“我们的大军集合好了么!!”

“恶鬼营全军已经集合完毕解!”陈奇马上恭敬的应了一声,尽管这时主子已经把军令给了刘占英,但还是忍不住不满的问道:“主子,末将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刘占英主攻南门。就凭他那些老兵和临时抽调来的装备根本不行,为什么不让恶鬼营来主攻?我们现在兵强马壮,怎么打都比他们强。”

他的话一出,其他的武将也全都抬起了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明显他们也是对这个决策有些不满有些困惑,这几日的摩擦看来真的很大。而且他们一个个也是心气比较高的人,莫名其妙的把主攻的任务给了这么一群有敌意的人,当然任谁心里会有点不满了。

许平眼有阴色的扫视了一圈,也没去解释什么。远远一看恶鬼营现在能战的两万多兵马已经集合完成了,立刻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恶鬼营听令,全军火速行进,天黑之前务必杀到津门以南,有怠慢者,斩!!”

一个斩者阴森浓郁充满了杀气,蕴涵着内力的怒喝清晰的进入每个人的耳里。恶鬼营的两万多军马立刻铺天盖地的呐喊起来,手里的缰绳一动高大的战马立刻迈起了马蹄,在关大明的带领下朝着津门以南火速的杀去。

两万骑兵狂冲的速度也极快,一阵阵呼啸之声后恶鬼营已经延着另一个方向变成了一股惊天的浓烟。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这种令行禁止的态度还是让人赞许的。

坡道上的一众人马中,朱雨辰已经哭得和小花猫一样了,脸上都是楚楚可怜的不舍。一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的哭道:“叔叔,我不想回去嘛!!每次你都只能陪我一会,就不能让我呆在您身边伺候么。”

“辰儿,不得放肆!”朱莲池娇喝了一声,此时一声宫装的她显得高贵端庄,两日的缠绵使她本就动人的容貌越发的妩媚。尽管心里也有点不舍,但还一看女儿胡闹还是赶紧喝止:“殿下战事在即,你在这只会让他分心而已。”

“不嘛……”小雨辰继续哭闹着,手拿着她的小鞭子倔强的说:“辰儿也会武功,我也能上场杀敌,叔叔是知道的!!”

“辰儿,别闹了!”许平顿时头都大了,本来这情况真该骂几句。但一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心就软了,想想确实和这可爱的小妖精是聚少离多,现在也只能温声细语的劝导着:“你贵为郡主哪能随便上战场呀,这次的平叛之战对朝廷很是重要,等打完了叔叔保证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人家不要嘛……”小雨辰一边号啕大哭着一边倔强的说“你忘了辰儿也会武功,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许平被她晃得脑袋都大了,朱莲池在旁边劝也劝不住。这两日的纠缠几乎都是她被女儿戏弄,就连母女同床之时几乎都是女儿在调教她,连带着这小顽皮的脾气也大了。要是往日的话她脸一冷小雨辰就不敢哭闹,但现在她被宠得胆子有点大了,所以才敢这样不管不顾的胡闹。

“郡主!”冷月看着恶鬼营的军马越行越远,又看爱郎怜香惜玉左右为难立刻走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朱雨辰,突然之间宝剑出壳闪起了一阵的寒光,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剑又再次的回壳了。

“啊??”朱雨辰反应有点慢,根本不知道冷月做了什么。等她稍稍的一注意时立刻倒吸了口凉气,手上的小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斩断成十多截,在自己没发觉的情况下头上的一根钗子也被刺落在地。

冷月一点都不客气,冷哼了一声有些轻蔑的说:“属下无礼了,但就凭郡主这儿戏一样的三脚猫功夫。到时候战事一起根本无济于事,是要主子分心保护你,还是你要保护他呀。”

话里明显的蔑视,调侃和嘲笑让楞神中的朱雨辰顿时恼怒。可没等她把不满宣泄出来说冷月突然浅笑了一下消失在她的面前,速度之快几乎没办法看得清。除了许平和欧阳几个少数的高手依旧一脸镇定以外,其他人全都惊讶的揉着眼不敢相信。

“小贱人,你去哪了??”雨辰也是吓得目瞪口呆,不过还是倔强的骂了一下。

“郡主,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冷月这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雪白细嫩的脖子,语气里的冰冷让人顿时感觉混身上下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雨辰顿时心生寒意,但面对着这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嘲笑也是有心无力,刚想仗着身份骂几句时突然感觉整脑子有些发沉,眼里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眼皮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重。

“你死了的话,主子会伤心的!”冷月的话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双手抱住了小雨辰软软的身体。看着她在自己手里晕了过去,转过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似是请罪又像是关怀。

“莲池姐姐,带她回去吧!”许平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再纠缠下去真是没个完。马上把目光看向了美艳的少妇,虽然还有点不舍在她身上得到的美妙滋味,但战事在前也不能再继续嬉闹下去了。

“公主,属下斗胆了!”冷月把雨辰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准备的马车上后,走回来时立刻跪地给朱莲池请罪。

“算了,这孩子太胡闹了!”朱莲池摇了摇头也没怪罪,不舍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就上了车。这时候那么多人当然不适合依依惜别,索性不过多的纠缠反而心里能好受一点。

“恭送公主!”其他人一看立刻行了个大礼,目送着马车在大内侍卫团团的保护中离开这个烽烟四起的地方。

终于可以心无旁鸳了,许平眼里的柔情,不舍慢慢的褪去。转而替之的是冰霜和冷漠,这时恶鬼营已经全速推进一定会比天武营更快到达津门。眼下不能再耽误了,赶忙坐上马车后喝令全速前行,必须尽快和大军会合。

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满面的严肃。尽管在津门大大小小的战事和变故已经经历了不少,但这会谁都明白了!这是肯定是最后的一战了,朝廷连遣散多年的天武营都集合起来,势必想一击而溃彻底的结束这大明领土中唯一不受皇命的叛乱之地。

骑兵的全速前进效率真高在这机动性不高的年代确实是实用,月挂柳稍中依旧全速前进。终于在子时赶到了津门之南五里外的小山坡下集合,而眼前壮观的景象已经让血气方刚的恶鬼营众将们无不热血,激动的期待着这最后的战役。

津门大城大气磅礴,在黑夜中更显得气势宏大,硕大的城墙古朴而又厚重,隐隐可见当年开朝之战留下的刀痕斧印。虽然已经是黑夜了但城墙外围却是火光冲天,白色的硝烟环绕着整个大城显得更是凝重。漫山遍野都是攻城的天机营震天的呐喊之声,每一个城门都有一个大营的人马潮水一样连绵的强攻,几乎每一刻都有鲜血在流出,有生命在惨烈的消逝。

城墙之上也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蹿动的人影和火把在急速的跑动着。保持高度警惕的周家军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御敌,城墙上箭如雨下,滚石落刀粉碎着天机营试图登顶城墙的一次次冲锋。而他们自己损失也不小,城墙的根处几乎堆满了血r模糊的尸体,一个个身无好r几乎已经分不出是天机营战士还是周家的大军。

偶尔有成功攀越上城墙的,也被周家将们围攻猛砍后把尸体丢下城来。可一但城墙上的人稍一疏忽被天机营的人马用绳套住拽下的话,结果不是摔死就是乱刀砍死。战况之激烈简直让人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在冲锋之中就莫名其妙的中箭而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撞门的木桩迎着箭雨不停的冲击着厚重结实的城门,一个个战士惨叫着倒下时就会有人替上继续进攻。城墙架门了梯子全是攀爬的战士,一条条长绳也是不断有人往上爬着,几乎能用的办法已经全用,保持着强度最高的攻势让战争看起来也充满了壮烈的美感。

而大城周边的撕杀也是异样的惨烈,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兵马。津门周家军和天机营的战斗已经全线铺开了,在这时候无论是城墙下还是城外的山里林间都是杀成一片的兵将,几乎放眼望去找不到一丝没有硝烟的地方。

血流成河,遍地血r模糊的尸体和残肢断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拼战中的人们,他们踏着同伴或者敌人尸体,混身浴血的撕杀着,眼里只剩下愤怒的血丝,举着刀对着高高的城墙继续发动着潮水一样的猛攻。

史诗般的场景呀,十万大军的兵临城下是如此的壮烈。遍地的硝烟让古朴的大城显得庄严而又充满了血腥,战争的艺术,撕杀的美学!每一个鲜活的生活都在这里耗尽全力的拼杀,为了他们的荣耀,也为了得到最后惨烈的胜利。

许平一看顿时激动得脸都红了,没想到呀。自己小小的耽误就错过了如此壮观的好戏,双方的兵马短兵相接后立刻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看这样洛勇的天机营已经成功的兵临城下,周家的布放策略也起了作用,眼下已经到了最胶着的时候,决定津门命运的一战已经彻底的打响了。

如此热血的一幕自然也让恶鬼营上下全都激动不已,看着场面壮观的大战让这些人的血y也控制不住的开始。陈奇第一个策马上前,有些激动的请战:“主子,末将陈奇愿率兵攻打南门。”

“末将也愿去。”关大明舔着嘴唇明显很是兴奋,这么宏大的战争总是能让男人的血性澎湃起来,眼放亮光的看着安静的南门,信誓旦旦的说:“天武营的行军实在太慢了,我们先打吧。让他们看看我们恶鬼营也不是吃素的!”

他俩一开这个先河,武将们纷纷上前请战,一个个蠢蠢欲动明显已经被这漫山遍野的杀戮激起了凶性,戎马杀敌是一个能让男人从本能上变得兴奋的话题。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让人杀性大起,恨不能策马冲锋加入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之中。

许平也是热血,感觉似乎安静了许久的战意一下全被激起。看着天机营的战士惨烈的倒下心里就有种浓郁的恨,这种恨太难控制了,刺激着你的神经让你想杀几个人发泄一下才能获得一点点的安稳。

“主子,让我去,打不下来你摘我的脑袋。”

“末将也要人头担保,只要给我一万兵马末将必定能破城!!”

武将们的请命越来越激烈,互相之间已经开始大眼瞪小眼的竞争了。不只是他们,即使是文生们也都激动得脸都发红了,被这壮大的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可想而知这场大战的感染力有多强,即使是手无缚j之力的他们都有一种弃笔从戎的冲动了。

许平也已经有点心动了,但面对着他们的请战顿时有点犹豫不决。说真的别说这些好战份子了,就连自己都想试一下在这千军万马中杀个来回的滋味,那绝对是舍我其谁的美妙。可这时突然有个斥候兵跑了过来跪到了众人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子,不好了!”

“慌什么!”关大明立刻狠瞪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骂道:“有p赶紧放,什么不好了,乌鸦嘴。”

正文 第316章:血战(二)

“天,天武营行进不足十里时……”斥候兵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说:“遭到了两万多的饿狼营叛军拦腰阻截,双方一碰上就打得难解难分,战斗迅速的白热化!!!刘将军一边抵御着饿狼营的猛攻,一边继续挥师赶来……”

“什么!”众人顿时哗然失声,没想到天武营刚出师就会受到这样的严阻。周井看似不在意南面,实际上已经派出了饿狼营的叛军前来阻截,眼光之长远实在让人感到惊讶。

饿狼营的叛军战斗力之强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驻军能比得了的,众人不由的为落魄的天武营捏了一把冷汗。但细想之下双方都是开朝大营哪个不是能征善战的狠角色,这下真是旗逢对手了,看来周井对恶鬼营的蔑视只是表面上的现状,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管津门周边硝烟四起而把这支奇兵派来阻截。

略一沉吟,众人立刻明白许平为什么会把主攻的任务交给了天武营,还让他们提前出发。原来这并不是一时脑热,而是事先已经有了这个预防所以让天武营去吸引周井的注意力,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时恶鬼营才能避开阻截兵临城下。细想一下一但恶鬼营被纠缠上的话,谁胜谁负暂且不说,想攻打津门已经是痴人说梦话了。

“主子果然好算计!”孙正农似乎一早就猜到了许平的用意,赞许之时并无惊讶之举。

倒是其他刚才不满喧嚣的武原将们这时都面色有羞,但这时天武营被饿狼营叛军纠缠上了更是攻城的好机会。稍微的缓一缓神后众人又再次蠢蠢欲动,不过这时看向许平的眼神又敬又畏,没人走出来先行请战。

“主子!”关大明被众人集中了视线,无奈的站出来请战了:“眼下天武营被纠缠上一时半会肯定脱不开身,饿狼营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摆脱的狠角色,与时坐失良机不如就地发难,他们打不了我们自己打,只要南门这边一开打周井的压力就会变大,到时候就能间接的支援天机营的攻势。”

许平默不作声的沉思着,这个消息的到来确实也让原本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了。前两日突然有密报传来,详细的叙述了饿狼营埋伏南边准备发难的事情。可奇怪的是这份密报的来源根本不是任何自己手上的势力,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本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派天武营做了先头军,没想到真的遭到了饿狼营的阻击,这到底是谁暗中帮了自己一把??

许平一沉默其他人也不敢做声,谁都知道这时脑子反而需要急速的冷静。冷却了一下发热的脑袋后许平脑子里不停的交织着,思索着眼前的形势和所有的情况,好一会后这才抬起了头,可目光并不如大家期望的那样望着津门,而是看着不过几里之遥的南坡眼里充满了杀气。

第一次连夜奔袭,破城,反偷袭,得意的俯视津门,又被莫坤夺了回去。这里蕴藏着不少恶鬼营战士第一次上战场的记忆,再次看见这个地方众人不由的心生感慨,转眼之间已经物是人非了,原本在身边的兄弟也倒在了一个个的战役下,身旁的人尽管依旧是手足兄弟,但却也替代不了第一次杀敌时彼此的那种感情,那种紧张,害怕,激动交织在一起的热血。

许平也是感慨万分,但这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回头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兵将们,眼一冷喝令道:“全军听令,晨曦之时,攻下南坡。”

“是!!”全军上下无不举声纳喊,一个个咬着牙想从这雪洗第一次战败的阴霾。

“主子,此举是否……”陈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毕竟现在津门的战局已经彻底的打开了,一个只能防守的南坡对于朝廷来说已经可有可无,耗时耗力去打只有两三千兵马驻守的南坡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执行命令!”许平也不管其他人的困惑,连解释都不给他们一句。斩钉截铁的喝道:“天亮之时若不能拿下,全军连罪!!”

一句全军连罪彻底说明了这个命令不可违抗,尽管心有疑虑但所有人也不敢再次疑议。整顿军马后两万恶鬼营大军没有如大家期待那样的打向南门,而是把刀锋指向了南坡这个以前的兵家要地,现在可有可无的j肋。

南坡虽然居高临下,但眼下已经显得不重要了。谁路过这都没兴趣去打一下,周井也只是象征性的摆了两千兵马守着!可谁曾想恶鬼营一杀到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攻打,这一下就让已经有些懒散的守军有些措手不及了。

两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攻打着南坡了,坡下已经开始驻营!许平坐在自己的将帐之中翻阅着所有的奏报,面无表情的看着上边一个个死亡的数字!这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不管死得多惨,在上位者的面前他们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在这薄薄的纸上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写上去。

“主子!”欧阳复走了进来,小心翼翼而又是疑惑的请了个安。照礼说一但有战事这个冲锋大将都不会缺席,每次挥舞着双头枪杀敌的欧阳复都是敌人的梦魇。可这次许平连空名都派了出去惟独把他留下来,自然让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血阎罗,好名字!”许平看了看这个爱将,紧张的神经不由的松缓了一下,微笑着说:“这个名号确实配得上你的身手和双头枪的威风,你把疆场杀器双头枪已经用得威名在外,相信鬼夜叉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主子言重了!”欧阳复顿时有点紧张了,师傅鬼夜叉是他最怕的话题,许平一提他顿时感觉一阵的忐忑。这段时间的冲锋杀敌已经为他赢得了“血阎罗”的美名,尽管他也有小小的得意,但也不敢太过于张扬,有些想不明白许平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事!

“外边的兵马还剩多少!”许平也没多说什么,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能战的有六千多吧!”欧阳复不是很肯定的说:“有些伤兵的病情不是很稳,除了关将军他们带出去的两万兵马外,剩的也比较难统计。”

“欧阳!”许平沉吟了一下站起了身,走上前看着欧阳复将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时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比起陈奇,关大明他们。我始终比较相信你,现在有件事关乎此次津门之战的关键,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交给你去办!”

“谢主子!”欧阳复顿时释然了,也因为许平的信任而感到喜出望外。只是不知主子口里那么凝重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许平在这兵临城下之余还分心担忧。

前段时间林伟探听来的情报看似正常,但始终让人感觉到一点的不安。原本战事将起抓一些木匠打造兵器和箭支很是正常,但细想一下把这事做得那么隐秘反而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个问题困扰得许平寝食难安,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可又想不出来,最后还是派出了不少的探子前去查看。

更让人焦燥的是普通的探子竟然没发现任何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