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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给聂以诚甜了,他让我也给他甜。我把酒倒到了他的头上,他打了我。”

陈白很是平静的说:“扯平了,没什么事。”

梁飞很愤怒的给自己辩解:“我那是被你气着了,我才不要……”

顾左走到梁飞面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让他回去,从今晚开始闭门思过,一周后再滚回来。

梁飞有点委屈,瞪了陈白一眼,愤愤然离开。

顾左看了看聂以诚,又看了眼陈白,说:“聂以诚欺负你了?”

陈白嫣然一笑,颇为自豪地对顾左说:“我奸的他。”

顾左哈哈大笑,搂着陈白和聂以诚擦肩而过。他不忘对陈白说:“以后不要这么粗俗。”

陈白今天心情不错,没和顾左顶嘴。

小插曲结束,宴会照常进行,又是一派其乐融融。

聂以诚站在原地,如同被定身符定住,良久都没动。苏露跟在他旁边,她愿意用一切时间和力陪着他。

只要他还是聂以诚,是青翰集团的总裁。

聂以诚觉得,他要被陈白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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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看外面月亮似是不错,便披了件顾左的外衣,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赏月。

偶尔用脚蹬脚下,让秋千微微的晃,不太剧烈。

他今晚有点兴奋,也就不觉得冷。夜风吹得他全身舒舒服服的,尽管明天不要病一场,但今天且乐今天的。

今晚是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他在聂以诚家看过一次月亮,那是他第一次到聂以诚那里。聂以诚把他当菩萨似的供起来,又给他的腿上药,又对他秋毫无犯。

月亮总是那么一轮,在哪看不是看呢?

“如果你站着累,可以过来坐。”陈白对前面的影子说。

“谢谢,我没穿高跟鞋。”来人是司徒澜,她和陈白上次晚宴见过。

“你为什么出来?”

司徒澜微微一笑,颧骨和鼻子上的雀斑有了俏皮的味道:“出来透透气。”

“里面是臭味,对不对?臭男人的味道。”陈白笑着说。

司徒澜也笑,不置可否。她的确是因为里面太闷出来吹风,却不能如陈白一般,说话无所顾忌。

“我和顾左认识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打梁飞。”司徒澜突然提起了顾左。

“我对顾左的事不感兴趣。而你,作为宋子峰的未婚妻,似乎也不该对顾左有什么兴趣。”陈白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说。

“果然是娱乐圈里混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对顾左有兴趣?”

“眼神。你看宋子峰的眼神,和看顾左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陈白解释。说完了,他又补充一句:

“你最好过来坐,我仰头看你很累。”

明明仰头看月亮更累,司徒澜没有揭穿他。她提着裙子,坐到了陈白旁边。

司徒澜有着女生里令人羡慕的个子,和陈白并排坐着,竟然比斜倚着的陈白还要高。

“宋子峰和你订婚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还作着不让他订来着。”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配不上你。”

“你那时候就知道我。”

“不知道,不过在我心里,他配不上任何一个好女孩儿。”

司徒澜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确是个好女孩。家里让我回国,我就回国;让我订婚,我就订婚。不,不是好女孩,是乖女孩。我的父亲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女儿。”

“这么说,你曾经很不听话?”

司徒澜不语。

过了一会儿,司徒澜提议回去,陈白也确实有点冷,便和司徒澜一起回到屋里。

刚一进门,便迎面碰上聂以诚两道质询的目光,陈白对着聂以诚微笑,是对待陌生人的笑法。

聂以诚带着苏露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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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全部离开后,陈白被顾左折腾得够呛。日上三竿,才终于行使了睡觉的权力,闭着眼昏昏沉沉,顾左还在那里说话。

他将胳膊伸到陈白的脖子底下,陈白枕着不舒服,将头滑了出来。

“没睡着?”

陈白不理。

“没睡着商量个事呗?”

“你和我商量事,总是没安好心。”陈白含糊的说。

“唉,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坏。”他凑近陈白耳朵,“我说,咱们以后,能不奸.别人吗?”

“粗俗。”陈白闭眼伸出一只手,刚好拍到顾左的脸上。

“行,那赶明我也奸.别人去。”顾左发话了。

陈白转身,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露给顾左一个蚕宝宝的背影:“多奸几个,省得天天烦我。”

顾左左想右想,这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一腔愤愤无处发泄。

陈白呢整天三灾八难美人灯似的,除了做.爱的时候是完全打不得的。做.爱的时候下手还得搂着劲儿,别真给弄伤了。

让他疼,但也不能太疼。

顾左盯着陈白,全身上下也就屁股上能有点肉。隔着羽绒被,打了陈白、几下,以泄心头之气。

打完了,又贴到陈白跟前,说:“你真睡觉啊?外面天的天又晴又蓝,咱们玩秋千去?”

“我昨晚一夜没睡,又被你折腾到天亮,你现在让我出去玩秋千?是秋千玩我还差不多。”

陈白睁开眼:“顾左,我让你玩,还得让你的秋千玩”

“我这不是怕你总躺着头晕吗?医生也说让你出去多走走。”

“行,那你以后别奸.我,我天天出去走,玩秋千。”陈白说。

“别,祖宗,你睡觉,想睡多久睡多久。我给你做饭去,你想吃什么?”

“煎蛋。”陈白闭着眼,面无表情的说。

“你的我的?”

陈白没说话,他睁开眼睛,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望向顾左。

顾左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滚,你睡觉。”

边说边滚下床做煎蛋去了。

第67章惟艺

顾左出去后,陈白将手伸进枕下,摸到了那把刀蒙古刀,上面花纹质地坚硬。

他闭着眼,忽然记起自己是喜欢演戏的。

他睁开了眼睛。

顾左端着煎蛋进来的时候,陈白已经拾好了自己,甚至吃了两粒药,他神采奕奕,是少见的神焕发的模样。

顾左问:“你怎么起来了?”

“别打扰我,我在想事情。”

陈白虽说洗漱完整,但还是坐在床边上,眼神转动,在思考着什么。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不过,你先吃点东西?”

陈白根本没听见顾左在说什么,他转动的眼神落到了顾左身上:“你看没看过我拍戏?”

顾左摇摇头,很诚实的说:“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