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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剩下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全员自永川迁回桃花岛,全力回防。

雄霸一方工会的发展也算得是标准的城战职业配备。

虽然以一工会之力去和谁与争锋加上百草园的绝大多主力抗衡稍显勉强甚至胜算极小但他们也没有指望过能取胜只要能拖延出相当的时间,即是本工会最大的胜利。

薛葭葭虽然一向对游戏里的自家工会极为护短,听不进别的工会有任何指摘;但她心里还是清楚得很。

自己工会有几斤几两这尤其是在全息模拟游戏里,一个人只能当一个人用,玩不来什么双开多开一人多用的手段。

所以需要更加审慎判断。

战场上的一方急速败退的情况有所减轻,几个元老在别人的掩护下也去进行着城墙修复她离开他的怀抱,付以一记巧笑,“现在我不能观战了。”

“我也去。”她离开他的怀抱,他心上便空落了一块,伸手执住她的腕,不由分说。

她忽然想到什么,菀尔,“你一直在这里帮我打的话,那虎踞龙盘的人怎么说”到底是他们工会的会长,会战时不来自家工会督战,反而跑到老婆这里帮忙

教她不免为他在工会的威信担心。

“没关系。”他眼神淡漠,“虎踞龙盘,本来我就是个挂名而已;当初没想到过会发展成大工会。”

“但现在是第一工会了,对你这个会长,自然会有所希冀。”她想起很久以前天下霸业里也似乎出现过这种甩手会长,但工会小的时候还没什么,一旦工会坐大,利益纠葛之下,对于工会长诸事不问的态度,便会颇多争议她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例子,从极盛到四分五裂,正是因为那会长游离的态度。

“无妨。”他依旧淡淡的,虎踞龙盘当初建立的时候,也就是一时兴起,后来的发展几乎尽由桑来掌控。大家在一起即是有缘份,若这缘分与他想做的事,想保护的人有了冲突,他从来知道他会舍弃掉哪一方。

他一向冷面冷心。

“如果以后真的不可收拾了,我会把工会托给桑。”他牵着她的手,数据传输间传来的温度和柔软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

“你的会员不会很郁闷吗”她已经随他来到了城内,脚一沾地,便即刻加入组队,不停地施放治疗技能;两人的对话,便只能限制在私人频道里。

“权衡的一方,是你。”他寥寥几字作答。

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因为放在面前的选择一是回去工会那里,另一个便是守在她身边。

他知道这样很蠢。

不过是个游戏里短暂的分开作战。

但他心里强烈的要求着,想一直留在她身边。

在这样现实中不会有的刀光剑影的危机中,即使是虚拟的世界,也希望给予她真实的温暖。

而且也许,没有了他这个挂名会长在那里,那工会会更加地

他其实很自私。

在遇见了她以后,就更加地

如果可能,他也希望能够工会和她之间没有冲突。

但如果真如她所说,真要有个抉择,那么她绝对不会是被放弃的一方。

更何况

暗紫的瞳光微动,迟疑着看向身边被技能的效果光所笼罩的她。

一旦出国,游戏,工会,什么都必须画上一个句号了。

那两人站在人群里的时候。

无论周围有多混乱,都能被人一眼就找到他们的所在。

如双生佳树。

他的眼和心都微微刺痛。

回避值高如他,加有装备撑着,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但看到她和他并肩而立,并且真正加入战场的时候。

心内不可避免的难过。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时间,已经足够他看清楚他的全部心意。

然而她身边已经有他了。

她眼中的依赖和信赖,一直一直投注在他的身上。

他眼光温柔,对她亦是全心全意。

而他这个局外人,能做的,只不过是在她受了委屈以后,以一则师兄的名义,去为她料理了那些出言不驯者而她也未必会领情。

眼角微微地刺痛。

那天去雁都清人的时候。

他才可以知道凌昭对于薛葭葭的在意。

传说但凡对薛葭葭语出不驯的人,说了几个字,便被他清洗了几个等级。

雁都虽是小工会,但那几个100多级的人联手而来,默契配合之下,也教他应对得略嫌吃力而来自天外当时,可是在他们均是130级以上的时候杀入雁都,以一已之力。

那需要多快的速度,多集中的精神,和怎样的应变能力。

那些技能在130级时打中他可比110级时打在他如沐春风身上要重得多。

他也没有假手他人,没有借助工会的力量去清洗这样一个小工会;他只以他自己的名义。

在那个时候,他并不是虎踞龙盘的会长;而是一个捍卫着自己女人的男人。

思及此,如沐春风的脸上微微显出一抹奇异的苦笑来。

他竟然明白了那时候凌昭的心意。

那短暂片刻,做着相同的事情的时候,他们在不同的时间里,心意相通。

因为都是为着薛葭葭。

而多么可笑,战前为她去清洗小工会;而一旦战事开启,他竟站在与她对立的位置,兵刃相向。

他感觉到长久以来的悲伤,在此刻尤其明显地吞噬他的心。

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从很久以前起,他就已经知道了。

既然不能站在她身边的位置,那么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中,由他来站在她的对立面没有比这更让他放心的办法了。

卷五第二十四章

血蔷薇之役的第一场战事,以虎踞龙盘工会联盟的优势完结。

虎踞龙盘和同盟雄霸一方各守一城,攻一城,计三分;紧接其后的便是伊人相忘、谁与争锋工会前者攻一城,失一城,计一分;后者守一城,计一分。

其余工会要么守无可守可参与城战的城池就那么几座要么就是失守如百草园。

官方统计结果如上。

而玩家方面,尹真雪则再度推出乱世零距离之战报版特别在论坛标题上标明了免费版本赢得点击一路飙升。

她并不避讳自己顶着雄霸一方工会的会标,并且在战报中盛赞雄霸一方工会进退得宜,战术精妙附以她参战时截取的视频一段为补充说明。

亦在战报中仔细分析了当前的战况由于失守扣分的制度,待下一局只需要谁与争锋同盟攻下雄霸一方和虎踞龙盘所占的任何一城,便可将局势完全扭转而同样由于分数下限为零分,所以那些零分工会反而更加容易由于攻城直接获得二分的高阶位这对于下一场的激烈竞争即是一记信号所以第一局的开局战,只能说是各家热身兼了解战术的热身战,而以后的四场,战局远远不能确定。

并且从其他玩家友情上传的视频里,分析了各家战术的特点和合作时大概的战略目标虽然比较诧异,但谁与争锋作为同盟的主导工会,在战役中的地位竟隐约有放弃no1之位,全力支援同盟工会上位的可能性。

而她也不讳言自家工会的方针从两家工会分开攻城的情况来看,前三场的城战只怕是用来决定后两场谁为主攻方的两工会内部竞争战。

虽然工会积分榜上并无其他小工会的名字毕竟可参与城战的城池加上桃花岛也不过是七座此次上榜的城池仅有五座的原因是小工会同盟未曾赶得上在城战结束前刷掉城墙更换主帜。

因而也不乏下次小工会吸取教训加强火力,黑马上位的可能性。

她的战报在论坛跟帖无数,两大同盟的玩家纷纷参与讨论其中不乏掐架和挑衅者但就这些热闹的跟帖,使得战报一出,便人工置顶数日。

血蔷薇之役的官方日期为开启城战后每周一次,于是众玩家一面在论坛上掐架掐得不亦乐乎,一面又在暗自瞧着尹真雪的城战分析拟下下场城战的对策。

但薛葭葭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好去考虑的了。

她忧愁地看着自己被绷带包扎严实的胳膊虽然伤到的是胳膊,但医生去建议最好不要玩全息网游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她游戏里一激动,不会乱挥手臂不是。

“醒了”凌昭推门进来,看到她正用左手去弹着胳膊上厚厚的石膏,心脏一阵乱跳,执住她不安分的手,“你想好得更慢吗”

“这么厚的石膏,我弄不坏的。”她试图苦中作乐,但脸色的难看得让人完全无视她语气里的轻松。

“好了好了。”他声音里竟有明显的怒意,按住她完好的左手,“你就不要再吓我了好吗”

她见他怒气难掩,又想起那天摔伤时他赶到现场时对着程枫充满怒意的一拳她可不想步程枫的后尘,明智地选择闭嘴,僵坐。

“吃水果吗”他感觉到自己刚才过分激动,转身去旁边的桌几上找水果。

她睁大了眼睛看床边低头为她削苹果的他。

黑而软的头发垂在前额,漂亮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知道阴影下面肯定也有着黑眼圈自从她摔伤以来,他好像邋遢了不少,觉也没好好睡过。

她感到有些心疼。

他是多么美好的人。

她自从认识他,一直觉得他干净优雅得让人自惭形秽。

他是极爱干净的人,极有自制力的人。

从来没有对她疾言厉色过,从来是温柔的。

但那天她从程枫的摩托车上摔下来,忍着痛打电话告诉他后,他的优雅,镇定,温柔好像瞬间受到了考验。

一路开着车赶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交警;惊慌失措地抱她上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冰凉而颤栗,那可是三伏天啊;待她能顺利放心地晕厥过去,制止那手臂的疼痛折磨她的理智,再在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里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可怜的载她兜风的程枫在摔下车子以后的轻微擦伤外,右颊又添了一片青紫那个控诉又愧疚的眼神,已经能说明下手的是谁。

他从那天起,便一直在医院里守着她虽然医生说回家也可以休养,但他坚持要让她在医院里观察一周再放行。

而这段时间里,都是他来照顾她而他也因着她的伤,显得患得患失,稍见她有什么小动作,眼神都颤得好像她会因此手臂断掉继而撒手人寰。

想到这些,她便强忍了胳膊上又麻又痒的痛意,开玩笑道,“你这么紧张,不会是我这胳膊就这么废了吧”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至少她的手指还是有知觉的。

但她现下只想到这么个玩笑来缓和他过分紧张的神经。

却引来他不悦的目光,“不要胡说八道,只是骨折。”

“那你那么紧张干嘛,只是骨折啊。”她伸出左手去捏他的脸,试图人工为他造一抹倾城的笑唔,皮肤光滑,手感很好。

他叹气,放下手中的水果刀,顺势握着她的手,“以后不准坐别人的车,尤其是摩托车,尤其是程枫的。”

“唔哦。”她本想说程枫和她只有一人伤重,实在万幸,但估计这话一出口,搞不好明天程枫就能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和她同悲还是不说为妙。

入院三天,还来不及告诉爸妈自己受伤的事情。

但凌家的人倒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凌boss基本上工作完成,就会来看看她,和白露一道逗她说话,解闷;凌夫人则是不断地送来褒汤和补品,看得出来在家的时候花了多大的工夫去炖制;而凌昭

她不得不煽情地说一句,虽然右手难受得恨不得剁下扔掉了事,但能得到他这样的关怀,她内心的甜蜜温暖已经足够让她去无视胳膊上的折磨。

“我可不可以下来走走”她骨折的是胳膊不是腿可是他却严厉禁止她走动,即使是要去厕所,也是由他抱着去了洗手间的门口,再托护士进来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