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传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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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倒是相信那俩是好人,就你我先扣扳机再给你定罪都来得及”那警察阴笑着,看上去有些渗人。

“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罪啊”

“呵呵。我们今早四点接到报案,一个四十多岁的司机昨天深夜死在了易山山脚下”

“什么那那大叔死了”

“你还跟我装我连夜赶来,才发现原来这山上的施家已经死了个干净,那整座山上只有你们这三个活人,不是你们干的还有谁”

“当官的,你不讲理吗,没人了就是我们干的那万一是车祸呢”

“那人七孔流血而死,死相可怖,身体没有外伤,分明就是遭人暗算”

“你这个蠢货他是被鬼杀”

“放屁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还鬼哪有鬼,你捉一个给我瞧瞧啊我当场杀了给你看”这年轻人越说越激动,枪口直接抵在了唐雪脑门上。

这还得了,我一个健步冲过去,拦在唐雪身前:“得得大哥,你冷静点。我们配合调查,慢慢说,行不行”

“小凯,把枪放下说话。”一个中年大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穿着和那年轻人一样的制服,看来是一起来查案的。大叔语气中带着些慵懒,却是有种字字诛心,不怒自威的感觉。看来,这是一个老油条带新人的组合。

“吴叔,我好好,我放下,量他们也逃不掉。”小凯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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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这个叫做吴叔的人,他也正好在看我,那眼神,似乎能穿透一切般的凛冽,看得我真个人都虚了。不知为何有股莫名的感觉,这家伙,不简单。

“既然你们配合,那我有几个问题。”吴叔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

“你说。”我答道。

“嘿嘿,这回可是整个施家的大命案,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只要是我知道的。”

“你们是一直住在山上的吗”

“这个小姑娘施芮是,我们唐雪是昨夜那个死的大巴司机载我们”

“噢”吴叔若有所思的一声打断了我,“死的,大巴车司机我有告诉你们死者长相吗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我”我一时语塞。

“还是说,根本就是你,在山下杀了他所以你才这么清楚死者是谁。”吴叔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像是细线,字字句句都勒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喘不过气来。一点小小的蛛丝马迹,都能让他找到致命的突破口。我感到自己仿佛是赤身裸体,暴露在了他压抑自己的言语之下。

“我施戈哥哥是不会害人的”芮儿见我不知怎么答,赶紧辩解。

“噢是嘛。如果真不是他,那也说明,他其实很清楚那人的死因,所以在得知案件后,理所因当的想到了死者。”

我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何等可怕的办案经验和推理能力啊

“对了小姑娘。”吴叔又转向芮儿,“叔叔也有问题要问你呦,你可不要骗叔叔,好不好”

“好。”芮儿乖巧的点点头。

“按刚刚这个哥哥的话,你是一直住在山上的,是吗”

“是。”

“那除了你,还有谁呢”

芮儿被这么一问,想到自己的家人,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没有别人,只有我”

“啪”的一声脆响,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击重重的耳光扇在了芮儿稚嫩的脸庞上。芮儿被打的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我火“噌”的一下的上来了。这还得了我不由分说抡起一拳就往吴叔这畜生头上砸,谁料他一抖腿,“啪嚓”一脚势大力沉的踢在我支撑脚膝盖的反关节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刺骨而来,我一身惨叫往地上跌去。

“你也想试试”吴叔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立刻就把想要动手的唐雪吓住了,“小姑娘,你说这山上只有你可这施家明明都死了个干净,可却只有一个施星的灵堂,唯一活下来的你嫌疑有多大我暂且不说。我一路上山,最近的尸体也是在三天前,按你说的,你独自在这空山上过了三天你身边的人都不见了,你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而直到现在都没有报案,那”

“蠢货,她开了阴阳眼,在她身边的,是鬼啊”我忍者剧痛,咆哮着爬起来,对这吴叔恨得直咬牙。

而吴叔被我一吼反倒愣住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站在一旁的小凯看不下去了:“吴叔,你不会真信了他们的屁话吧这世上哪有鬼啊您也是活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您见过鬼啊”

吴叔叹了口气:“那倒没有,可这施家哎,算了算了,你太年轻”

“你这老畜生倒是信了,刚才这两拳怎么算”我忍着痛单脚跳到芮儿身边把她扶起来,一张白嫩嫩的小脸都被打肿了。我看的心都碎了,放下芮儿就要找吴叔拼命,却被唐雪一把拉了回来,悄声在我耳边说:“你别作死了,人家真功夫的你打不过,何况他还有枪。”

我怒火难消,却也没法,只能骂了吴叔几句脏话。吴叔意外的没有动手,只当做没听见,开始四处瞎逛起来。

小凯见吴叔放弃审讯,不乐意了,跟在旁边不断地旁敲侧击:“吴叔,不用想了,这易山上人都死绝,就他们几个活人,不是他们是谁啊”

吴叔听的烦了,回他一句:“小凯,你也看得出这案子有多大,要是能破在你我手上,这辈子升官发财就不愁了,是吧可是我看啊,这案子,不是我俩能解决得了的。”

“哎呀,吴叔,你别多想了肯定是他们对,他们一定对施家有仇,然后下毒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嘿嘿,我吴彪二十年前就在这儿做片警,对施家也有些了解。这二十年来,想让施家倒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是”

小凯还想争辩,吴叔直接不理他了,径直朝我走来:“小伙子,我吴叔的还有一个问题,想听听你的看法。”

“哼,有屁快放”我白他一眼。

吴叔倒是真不生气了,缓缓说道:“上世纪三十年代,某天晚上,曾县六万多人口一夜时间统统暴毙而亡,除了施家,无一幸免。后来的说法是,瘟疫。瘟疫一夜之间死了六万人我想问问,作为一个施家的后辈”吴叔忽然停了一下,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几秒,才又吐出三个字“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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