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而倒霉的羌胡再一次吃了大亏,他们在并州地西面愚见了徐晃,被徐晃诱敌深入,设下连环埋伏,连败数阵,望风而逃。不过因为徐晃军队实力不强,所以不敢孤军深入,追击敌人,只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在边境线上防守。梁习则派出了张先这个使节团出使,希望换得暂时的和平,以缓解并株的压力。

不过最倒霉的哈是李催郭汜等人,他们在不明所以下,被北面的河西鲜卑长驱南下,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在频频调动兵马,抵御外敌。

幽州战事倒是顺利。赵云连战连胜;尤其是等来了太史慈勒紧裤腰带给他凑出来的青州骑兵之后;更是大肆出击;每一战皆杀的鲜卑人片甲不留;而且不留降卒。至于牛羊马匹等特产;则是能抢就抢;然后再把这些东西送回到田畴那里。现在鲜卑人怕赵云要与远远超过以前惧怕公孙瓒的程度。

而田畴在等来了大批的青州手工业者和黄巾军降卒后;便开始了在幽州建造新城的工作;闵柔还把游牧民族的放牧技术教给这些黄巾军的降卒;教给他们必要的放牧知识;尤其是不可以涸泽而鱼;不停地在一个地方放牧;对于草原要进行必要的爱护。这些原本是无家可归的农民无常得到了牛羊马匹以及属于自己的安身之处,又听说在几十年之内都可以不用缴税,当然欢欣鼓舞,死心塌地的留在这里,若是听说草原民族来犯,他们各个都恨得咬牙切齿,表现出了强烈的保护自己的财产的好战意识。

冀州甄氏家族的那五万族兵则被充实到因为战乱而无人耕种的土地上,从事农业生产。相信不出几年,这里便是一片沃野。而青州的手工业者则日夜不停地打造着生产和战斗用的各种物资。他们此来,是因为得到了青州政府应许的优厚奖赏,虽然这些奖赏要在几年之后才可以兑现,但是却绝对叫人心动,再加上青州政府的信用。故此才会得到这些手工业者的权利支持。

至于中原,袁绍的历史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藏霸大军和高顺大军的猛攻下,叶城、古城连连失守。最后连汝南也被高顺大军攻下,袁绍手下唯一的高手袁敏为了掩护袁绍逃走,在乱军之中遇上了甘宁甘兴霸,和甘宁交手二十多会合,被甘宁用铁索横扫于马下,死于非命。

袁绍败逃到葛坡,却被张济拒之门外。

张济出示了王允败亡、汉献帝在太史慈的保护下回到长安的圣旨(原文如此)。

袁绍这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大叫一声,在葛坡城外横剑自刎。袁绍和袁术的败亡,袁敏的身死标志着动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袁氏已经烟消云散,所谓的四世三公只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袁绍的残兵败将则尽被收编,豫州之地而落入了太史慈的掌握重中。

第三部 一统 第三卷 第三章 蹊径

半个月后,太史慈迎来了管宁。

与他同来的还有郭嘉,出人意料地居然还有蔡邕父女,看他们大包小裹的样子,显然是准备回长安居住。

多时不见,蔡文姬的气质更见清雅飘逸,不似人间所有,见到太史慈的态度似乎也回到了初见时的礼貌感。太史慈生性洒脱,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但是知道万事不可强求,更何况自己从未下功夫追过人家,怎可能指望会有回报呢?不过既然蔡文姬回到了长安,那自己就有大把的机会了。

一路奔波,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显然是有点疲劳,在和太史慈礼节性的说了一会话之后,父女二人便回到自己在长安的旧府去了。管宁和郭嘉虽然也有些疲倦,但是一见到太史慈立时什么都忘了,管宁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对太史慈说,而郭嘉则是神采飞扬,两人分别多时,当然有很多的话呀说。

城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会到了太史慈的临时住处太尉府。

门前依旧车水马龙,显然都是来拜访许子将的,太史慈懒得和这些闲人说话,所以三个人好象见不得人似的从后门溜了进去,一面便碰上了一群对着自己横眉立目地丫鬟婆子之类的任务。出乎管宁和郭嘉的意料的事情是太史慈见到他们居然小心地让路;让人家先走。不太明白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身份可以让太史慈如此诚惶诚恐。

现在太史慈和杨修一大家子人住在一块儿;太史慈手底下的人能派得都已经派出去了;所以人口很少;不像杨修一大家子人。他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在长安没有府邸呢?

毕竟自己的大司徒府短时间内是建不好的。杨修地家人刚一搬回来的时候,把太史慈吓了一跳,这还真是四世同堂呢,真不知道王允把他们赶出府之后他们是怎么过活的。

不过面对太史慈,男的倒也没有异样,反倒是那些女子弄得太史慈莫名其妙,他们的态度大多不好。最后还是杨修那看似狂傲实则很老实的小子跑过来告诉他,那是因为太史慈灭了袁术的原因,毕竟袁术也算是他们家地亲戚嘛。从那时候太史慈见到那些女子就很小心了,他倒不是怕人家行刺,实际上以他的武功也不怕别人行刺,他怕的是这些女人突然发飙,被她们用细长的手指甲抓伤自己,到时候这事情一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泼妇可比吕布可怕多了。

看着太史慈见到那些女子小心翼翼的样子,郭嘉和管宁暗中嘀咕。等太史慈解释给他们两个人听的时候。两个人忍不住莞尔。

直到回到太史慈的屋子里面,太史慈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逃过大难一般。郭嘉忍着笑道:主上;你身后不是有侍卫吗?更何况主上的身手那么好;不必这般害怕吧?

太史慈苦笑道:女人的心是秋天的云;千变万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发难呢?都说迅雷不及掩耳;我看是迅手不及掩脸才对。

岂料太史慈这一句话令郭嘉大生感慨到:主上说得没错;自从墨姬生下女儿之后;性情大变。。。。。。。算了不说也罢。太史慈这才知道郭嘉已经当上了父亲。先是恭喜了一番,嘻嘻笑道:“奉孝,你说地不会是从原来整天到晚缠着你变成了现在整天到晚不理你了吧,女人就是这样的,孩子一生下来,重要性就超过丈夫了。”

郭嘉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想我郭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什么样的敌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心思我猜不中?偏偏就是拿墨姬没办法。”太史慈看着好像打了败仗的郭嘉。忍不住笑道:“奉孝,要不要让我帮你找一下当初恋爱时候的感觉?”

郭嘉大喜过望道:“计将安出,愿闻其详?”

太史慈一拍郭嘉的肩膀,鬼鬼祟祟道:“奉孝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要为你和子龙写一部评书《冀州风云》,哈哈,我看还可以单给你写一本书叫做《郭嘉与墨姬》,保管可以超过梁祝。那个没什么……呵呵,你们这出戏好啊,有情感、有人命、有小人作梗、有生离死别,哈哈,保管可大受欢迎,让我们大赚一笔。”郭嘉气道;“那我有什么好处?这就能找到当时的感觉吗?”

太史慈趾高气昂道:“那当然,我们就是要让墨姬看看,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不是……是白衣书生,就是在她身边,她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郭嘉怀疑的看着太史慈,有点没有信心地说:“似乎有点道理……”太史慈心中大乐,这个郭嘉在情感方面还真是白痴一个。

郭嘉看着太史慈一脸怪笑,心中更加不安,一摆手道:“随便了。我还是关心一下并州地敌人好了。过来看看主上,我明天便走。”

太史慈想起两人不久就要再次分离,心中有点沉重,点了点头道:“奉孝,你要小心身体,对了,华佗先生给你开的药你吃没吃?”郭嘉点了点头才道:“主上请放心,并州的敌人只是小菜一碟儿,和曹孟德比,根本就是不成气候。”顿了一顿,又忍不住道:“主上,徐州那里我实在有点儿放不下。”

太史慈就怕郭嘉如此,便安慰道:“奉孝,有陈登和虞翻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郭嘉摇头道:“就是这个陈登,此人其j似鬼,一切以自己家族的利益为主,我怕一个弄不好,他反会成为我们的祸害。”太史慈冷哼道:“对于陈登。我们要诱之以利,只要我们恩威并施,满足他的利益追求,在瓦解他在徐州地面上地领袖地位,我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郭嘉默默点头,与陈登地交锋已经不再是战场上的战斗所能决定的了,更多是牵扯到政治利益问题。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还是交给太史慈处理的好。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管宁突然对太史慈道:“主上,管宁有一言在心中已经憋了快一年了,今天本不应该与主上重逢地时候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既然说到陈登,管宁实在忍不住了,若是有冒犯地地方还请主上见谅!”

太史慈和管宁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管宁如此严肃,而且听管宁说中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当下马上肃容道:“幼安兄请直说。”太史慈最怕的就是君臣不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管宁肩负着为自己对付长安政敌的任务,有什么话和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说清楚,否则就会成为两人心中的隔阂。管宁肃容道:“主上自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以来,一直贯彻着‘五德’互助的原则,故此我青州的局面是日新月异,蒸蒸日上。主上说起陈登的问题来也是深得我心,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问主上:自从主上自从与各路诸侯开战之后,似乎就把这新‘五德终始说’忘记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挑起连场大战,置青州地经济于不顾,要不是我们在各个战场进展顺利,都在几个月内结束了战斗,照主上这般打法,若是一旦有哪场战争旷日持久,只怕我青州地经济早就垮掉了。”太史慈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说自己冤枉;可是想一想管宁的话;太史慈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真的有一场战斗变成拉锯战的话;那对自己真的相当不利;自己所做所为是在不像把新五德始终说放在心上的样子。

时至今日;新五德始终说已经是青州的根本制度;他是青州强大的保障。看管宁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管宁地不满已经由来已久,再想一想前一段时间管宁频频写信要自己多考虑青州经济的承受能力,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这方面的问题,可是自己却没有在意。管宁看着太史慈道:“也许别人会说,青州富甲天下,大不了可以临时征兵。可以提高赋税,可是那是不明白新‘伍德终始说’的人才会这么说,如果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那么主上岂非成了朝令夕改之人?主上的信用何在?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主上?那么我们辛辛苦苦这些年来的改革岂非是前功尽弃?主上一直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说法律一旦定下来便不可以随意地更改,若是为了战争而随意的更改主上制定的政策,那么岂非是给那些怀恨在心地世家大族以口实,要他们有了反对主上的借口?即便是那些与我们合作的世家大族都会趁火打劫的,比如陈登。”太史慈被管宁说得默无语,低下头去。他实在没想到件事情背后的隐患居然这般巨大,郭嘉在一旁也不说话,他知道管宁脾气大的很,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而且自己就算是要劝也无从劝起,政治不是他的长项。管宁见到太史慈一付虚心地模样,口气缓和了一下道:“当然我也知道主上屐这连场战争的好处,至少主上统一了北方,这可以令我们从容不迫地进行下一轮的经济政治建设,避免了以前北方各州政策不一而导致我青州利益的弊病,而且也符合主上说的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观点。”

太史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管宁苦笑道:“幼安兄还是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呢。”管宁抱拳道:“主上见谅,刚才管宁失态了,实在不是为人臣之道,我也知道主上其实并不曾把新五德终始说有片刻的忘记,但是主上做的事情却有这种倾向,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主上给下属们好战的错觉,手下人就会争相效仿,最后忘记了战争要为政治服务,而是是为了战争而战争,那岂非变成了穷兵黩武?好战并不是坏事,但要是不能给我们带来好处,这样的好战不要也罢,新五德终始说要变成立天下之大法就需要主上地所有属下都严格的遵守,单某个人的力量是不会成功的,望主上能够三思。”

太史慈诚恳道:“幼安兄,我知道错了。”管宁仔细看了看太史慈,发现太史慈是真心受教,才长出了一口气,露出笑容道:“主上,管宁刚才那一番话实属无理,只是管宁在接到主上的命令到长安来的时候心里就在揣测主上的意图,我当然知道长安政治斗争激烈,主上需要我来收拾那些阻碍主上大事地人,但是却拿不准主上的根本意图是什么,我知道主上前一段在益州刘备手下吃了一个暗亏,就连贾诩也拿那个叫庞统的人毫无办法,我生怕主上要我来长安是为了要兴兵伐汉中和益州,生怕后方不稳,要我强压长安的局势。所以刚才才多有冒犯。”太史慈这才知道管宁在担心什么,笑道:“幼安兄请放心,我太史慈岂会如此不知轻重,我也知道现在不宜再动刀兵,我要幼安兄到长安来出了帮我打压群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把我们北方的诸州好好规划一番,若是把这些地方变得个个都像青州一般。那我们出兵南下就有把握多了。”

管宁点了点头道:“主上能如此想最好。不过我还是要对主上说,这事情万不可急功近利,没有个三五年时间,不会见到太大的成效,在这期间,主上万不可有全面南下的想法。”太史慈肃容道:“这一点幼安兄请放心,除了北方对付游牧民族的战斗之外,我只会在西凉和汉中地区打打主意,为将来夺下益州打个好基础。只是怕我们发展,人家也发展。将来我们要扫平其他诸侯就变得麻烦多了。”管宁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对太史慈道:“主上,其实要争夺天下,我们不应该完全依军事手段。即使这一段时间我们无法与敌人开战,也一样可以削弱敌人的实力。孟子早就说过:‘威天下不以兵革利’,儒家讲究以德服人,而我青州更把德分为五德,主上用武力解决问题固然是以德服人,但是效果不明显,我们不妨五德齐下,那么天下便是主上的囊中之物。”

太史慈没有想到一向不关心军事的管宁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不由得大感兴趣道:“幼安兄说说看。”连郭嘉都是满脸的兴趣。

管宁沉声道:“主上,战争的时候,我们拼的是军队的战斗力和经济实力,但是在未来的几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内,我们将会迎来一个相对与和平的时期,若是想要削弱敌人的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经济下手,打击敌人。”太史慈和郭嘉万没有想到管宁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来。郭嘉是满脸疑问,太史慈却被吓了一跳:用经济手段来打击敌人?什么意思?不会是用后世所谓地经济制裁手段吧?若是这样的话,那管宁可真是个天才了。

不过管宁的话还真的给太史慈提了一个醒,被管宁这么一说,太史慈的思路立时增大了数倍。身为后世人的太史慈当然知道经济制裁手段的厉害,在后世,一些贫穷的小国家最怕地就是被别人经济制裁。

要进行经济制裁。要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和先进的技术,就这些,恰恰都是自己具备的。

看来,管宁折原本就是天才级人物的内政人才一旦和新“五德始终说”结合起来,其中的变化果然是不可预料的看着太史慈虎目中精光闪闪,管宁就知道太史慈已经明白了自己地意思。

郭嘉却道:“敢问幼安先生,所谓的用经济手段去打击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宁和太史慈相视一笑,前者解释道:“奉孝,一场战争的胜负固然需要沙场上将士用命,勇敢效死,但是这天底下没有不吃饭就可以打胜仗的军队,而粮草只不过是军用物资最基本的一环,武器装备辎重三军酬劳等等,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一个钱字。”郭嘉点头道:“幼安兄言之有理,主上早就说过战争打得是钱。”

管宁笑道:“奉孝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可令我们得敌人没有钱呢?”

郭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不能相信道:“幼安先生的意思是说可以令敌人的财源枯竭?那我军岂非是不战自胜?。。。。。。可是,真的会有这种办法吗?”管宁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奉孝可以拭目以待,若是我不把益州、荆州和江东的世家大族们变成穷光蛋,便把自己的大好头颅切下来向主上谢罪

想一想自己的敌人们,太史慈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也许,曹c、刘备、孙策是战场上的英雄,是政坛上的老手,但是和管宁搞经济,那就是瞠乎其后了。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只怕已经为时已晚了。到那个时候再想与自己动手,只怕都没有那个实力了吧。第一次,太史慈内心中对争夺天下在强劲的信心以外,生出了难以言表的轻松之感。

第三部 一统 第三卷 第四章 分权

等管宁为太史慈定下大计之后,早已经是晚饭的时候,太史慈好久没有何两人相聚了,在吃晚饭的时候频频向两人劝酒,三人大喝一场。

幸好三人酒量都极深,而且一直都比较自制,才没有出现扶醉狂歌的局面。

席间太史慈更说起了长安之战的始末,其间的惊险处令郭嘉拍案叫绝,管宁也是眼放奇光。尤其是听说庞统其人的时候,郭嘉和管宁更是相顾骇然,他们没有想到在此处居然还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计谋之士。

郭嘉当然是心动非常,而管宁则立时想到了青州下一代的天才人物诸葛亮。

太史慈当然也很想让诸葛亮对上庞统,问题是现在诸葛亮现在正领军在辽东的乐浪郡,不可能回来。至于听到以太史慈的弓箭术居然没有要了刘备的性命的时候,两人更是大声叹气。

若是刘备死了,对太史慈的好处当然是不言而喻。可惜事情往往棋差一着。

是夜,三人和许子将抵足而眠,纵论天下事,不知道何时才睡去。第二天早朝,太史慈便向汉献帝和满朝文武汇报了中原的最新战局。

当汉献帝听说袁绍已经自杀身亡的时候,眼中闪过大感快意的光芒,显然是心恨袁绍到极点。

随即,下一个问题就来了:豫州刺史到底由谁来出任。虽然豫州乃是北方的一州,但是偏偏不在汉献帝对太史慈的封赏之内,所以太史慈无权无目直接任命豫州剌史的人选。所以才会把这个问题拿到朝堂上讨论。

这件事情在朝堂上引起了激烈的争辩,太史慈当然想要把豫州剌史的任命权把持在手中,而王子服等人则据理力争,他们认为按照朝廷的惯例,豫州剌史一职应当由豫州当地地乡土势力提出人选。再经朝廷审核任命。太史慈岂会容忍这件事情的发生?便以豫州世家大族助纣为虐,帮助袁绍和袁术谋反为理由坚决反对这种任命方式。而且态度极为强横,更对汉献帝说,提出这种说法的人是在大逆不道,其心可诛。气得王子服等人七窍生烟。

汉献帝当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过于纵容太史慈,但是自己其实根本就是毫无实权,而太史慈做事情地特点是最喜欢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若是你要否决太史慈的提议那么就有先想办法辨倒太史慈,否则太史慈绝对不改变自己的主意,而且你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整个长安的军队都是太史慈的。更何况太史慈说出来的理由戳到了他的心上呢?太史慈说得没错,豫州得那些世家大族先是支持袁术。后来见到袁术不行了,有转而支持袁绍,这种人对于汉献帝而言地(的)确是其心可诛。

所以面对双方的意见汉献帝极为犹豫,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王子服的确是个人才。一见汉献帝犹豫不决,便知道自己的提议难以通过,马上随机应变提出了第二个方案:让张绣地叔父张济出任豫州刺史。这个提议极为合理,首先张济是张绣的叔父。对朝廷方面绝无二心。所以太史慈反对豫州世家大族出任豫州刺史的理由在张济的身上不适用,其次,张济现在就在葛坡,不必劳师动众地迁移,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

这个主意一提出来,汉献帝马上出口应承。

看着汉献帝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汉献帝果然想要拉拢张绣和贾诩。而让张济出任豫州刺史就是拉拢张绣的一个绝好手段。太史慈当然出言反对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太史慈必须要做出这种姿态。

首先就是自己关于汉中的战略问题,按照自己的打算是希望张济大军开到卢氏城为要从侧翼进攻汉中的沮授大军做后援。

不过王子服的提议倒是令太史慈心中一动,若是令张济出任豫州刺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为如此一来正好可以实现自己要铲除长安异己势力的打算。对于太史慈来说,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在长安分不清敌我,除了王子服等人之外,其他人见到自己都是笑脸相迎,但是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就没有人知道,王子服他们在暗中肯定还有其他的党羽,但问题是自己初来乍到,对长安的局势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应付起来分外吃力。更弄得自己做起事开瞻前顾后。故此,太史慈才会要张绣这在长安势力中看似中立实则已经成为自己心腹的人接受汉献帝的示好,慢慢的向汉献帝,借机弄清楚在长安反对自己势力的真实情况,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太史慈在前一段时间已经故意的冷落张绣和贾诩,在他们回到长安的第二天,太史慈便以大司空的名义命令张绣和贾诩回到沈岭前线,不得耽搁,两人出城的时候更是没有去相送,给人造成了太史慈并不喜欢张绣的假象。太史慈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给某些有心人一种错觉,自己出(初)来长安的时候,曾经当着汉献帝的面大赞张绣和贾诩两人,说他们两人乃是国家的栋梁。是大大的忠臣,并且还亲自跑到前线去为两人颁布下汉献帝对两人的封赏,显然是做出了拉拢两人的姿态。谁知道党太史慈回到长安的时候,太史慈与两人之间简直形同陌路,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给人以无限的遐想,那既是说太史慈跑到沈岭前线讨好两人,却是热脸贴了个冷p股,张绣和贾斞两人对太史慈并不买账,所以太史慈在回到京城之后便伺机报复,让两人马上去沈岭前线去,更一不相送作为自己的态度

如此一来,在外人看来。还以为在长安太史慈并不占有绝对的优势呢,控制在汉献帝手中西园八校尉在降生张绣的西凉军,从军队人数上来讲并不比太史慈差多少。从汉献帝的角度考虑,只要吧张绣和贾斞拉到手中,在长安城中,自己就有了和太史慈一脚雄长的资本这么一来,就可令王子服等人大胆而且心甘情愿地去接触张秀和贾诩。而自己也有了把反对自己的势力一网打尽的机会。毕竟,要大开杀戒总得有个理由吧。

不过自己还在担心这么做斧凿气太重,生怕被计谋之士看破。

现在倒好,他们居然会提议要张济出任豫州刺史,那自己当然要大力反对了,而且反对地越激烈越好。否则怎能令他们想念张秀和自己水火不相容的假象?太史慈反对的理由是现在汉中战事吃紧,应该把张绣大军调回长安来,协助张绣大军攻打汉中和西凉。

这个提议令汉献帝又是一阵犹豫,对于他来说。若是张济回到长安来,只要张济张绣都忠于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在长安占据优势。

但是问题是按照太史慈的说法,张济和张绣两人都不能驻军长安。而是要外出征战。这居心十分明显,显然是想要借和汉中与西凉军队的战斗来削弱张济和张绣的势力,这种事情汉献帝岂会允许发生?但是太史慈又是大司空,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等话当然言之有理。而张济若是可在豫州立足的话,便可与自由发展,以他皇帝的名义招兵买马,而且粮草等物资可以自己自足,不用像回到长安之后一切事情还有仰太史慈者大司空的鼻息。

故此。汉献帝断然否决了太史慈地提议,下令张济为豫州刺史。此令一下,太史慈便不再争辩,毕竟现在和汉献帝还没有撕破脸,而且如果自己过于有恃无恐的话,说不定会让有心人怀到张绣的身上去,毕竟只有拳倾朝野的权臣才会那么干,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张绣变成诱饵,那就不可半途而废。太史慈比较注意细节问题,想历史上的曹c,就是因为做人不小心谨慎,总是在细节方面冒犯汉献帝,弄的连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才会给那么多反对他的把柄。

王子服等人当然是欢欣鼓舞,感觉自己赢回了一阵,更觉得事情并非完全控制在太史慈手中。

太史慈表面上当然是深深地失望,但是心里面却早已经乐开花了。随即,太史慈又提出了第二个提议:因为王允身死之后,大司徒一职无人出任,太史慈提议由管宁出任。

管宁的大名当然是天下无人不知,他不但是当世大儒,而且也是青州建设地真正主持者,时至今日,青州地繁荣天下有目共睹,在讨伐袁术的过程中,管宁更是亲自写了讨袁檄文,由此人来出任大司徒一职实在是实至名归。王子服等人没有想到太史慈竟然会有次提议;猝不及防下;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人选;而汉献帝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反对;何况自己刚刚从太史慈那里占了一个便宜;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的触怒太史慈;更何况在他想来;一个管宁而已;又能掀起多大风浪?就当是给太史慈个面子了。故此欣然同意。

经过了一个早晨的斗争;太史慈和汉献帝在表面上达成了一种妥协似的协议;但实际上却是太史慈大胜而回。随后,太史慈又奏请汉献帝把太尉杨彪释放出狱,理由是“以示圣上地仁德”,汉献帝当然没有异议的同意。

不过汉献帝也有一个提议,那就是希望蔡文姬能够继续出任太傅一职,继续教授自己琴艺。这件事已经争得了蔡邕的同意,但是考虑到蔡文姬是太史慈的未过门妻子,所以汉献帝才来询问太史慈。

太史慈难道还可以说不行吗?两个人的婚姻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自己何来权力限制蔡文姬的行动?汉献帝见太史慈同意;立时露出很少在脸上浮现的天真笑容。

不过一提到这事情;朝堂上的气氛登时轻松起来;毕竟这是风雅之极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太史慈才有看出来汉献帝孩子地一面。

众人的一片说笑声中散去。

太史慈匆匆回府;想要把管宁出任大司徒的事情告诉管宁;谁知道管宁被许子将叫了去。正坐在一群名士之中谈笑风声呢;太史慈知道许子将是在给管宁造声势。想一想郭嘉今天就要走,太史慈便去寻郭嘉。希望和这鬼才多一些相聚地时间。

回到屋中,却意外地发现郭淮正在等自己,他为太史慈送来了各地的情报。先是益州方面送来的公文,不出太史慈和贾诩所料,张任和刘备回到益州之后便联合益州的世家大族发动了政变,因为军队尽在刘备和张任的手中,再加上刘焉的三个儿子都变成了人质,而且还有汉献帝回长安的消息,更有庞统位置谋划一切。故此这件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刘焉别无选择下乖乖的退位,随后便因为连气带病,一命呜呼。

他地三个儿子则被软禁起来。不得与外人见面。益州的世家大族的公文中称刘焉身为皇亲、实为国贼,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现在刘焉身死,益州无主。益州的世家大族联名表刘备为益州刺史。

太史慈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个形式问题,自己已无力阻挡这件事情地发生。然后就是荆州,太史慈在无意当中帮了孙策一个大忙,因为要应付前一段时间的长安之战,太史慈让李严表露了身份,这件事情在荆州引起了连锁反应,刘表没有想到自己的北方屏障会突然投降,因此荆州的世家大族一片混乱。毕竟对于李严的任命乃是刘表的主意,现在李严投降给了太史慈,身为荆州刺史当然要负全责。太史慈对待世家大族的态度天下尽人皆知;故此;荆州的世家大族惧怕太史慈远甚于惧怕孙策。一时间;荆州的世家大族开始纷纷责难起刘表;原本是偷偷的投孙策;现在则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叛逃行为。

最后;连蒯氏家族也投向了孙策一边;而蔡氏家族则出于家族利益和张允联手发动了兵变;荆州的水师尽数投向了孙策。到最后;刘表这荆州刺史控制地区只剩下了一个襄阳。刘表万般无奈下唯有弃城而逃,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刘琦跑到了益州,投奔刘备去也,至于他的二儿子则被刘表连同蔡夫人丢在了襄阳,既然蔡瑁等人不仁,那当然也不能怪他刘表无义了。

刘表逃走后,荆州的世家大族也有样学样地向长安递出了联名书,表孙策为荆州刺史。

虽然早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但是太史慈也感到深深的无奈。不过太史慈也知道自己尽力而为了。

自己来到这时代还不到十年的功夫,已经基本上统一整个北方,即便是历史上的曹c,也不过如此吧?

说到曹c,大概在江东也是春风得意吧?

不过太史慈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昨天管宁已经向自己提出了对付三方诸侯的蹊径。现在的形式对自己可以说十分有利,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征战,天下诸侯对自己十分的畏惧,深知青州军的厉害。

故此可以想见,各路诸侯一定会积极备战,以防自己向他们开战。

的确,自己现在是大司空了,由原来的暗转为明,但是自己手下还有两招暗棋,张绣和贾挧是用来对付汉献帝的,而管宁则是用来对付天下诸侯的。当人们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正是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取敌人性命的时候。

正思索间;管宁和郭嘉说说笑笑地进屋来。太史慈连忙躬身施礼。

太史慈向两人介绍郭淮;当郭淮得知眼前两人的身份的时候;登时吃了一惊;言行举止之间十分恭敬。

管宁和郭嘉则是目s奇光;显然是看出郭淮的不同凡响之处。太史慈把郭淮带来的情报给两人看。

两人并没有什么大(太)大的反应,因为这些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

随后太史慈又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向两人说明,当他们得知张济被任命为豫州刺史的时候,不由得大笑起来,尤其是郭嘉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至于太史慈担心的在卢氏为沮授大军断后的问题郭嘉的建议是把一直在河南郡的杜畿变成司州刺史,让那个韩浩为沮授断后。

反正现在洛阳已经不再是京城,而且荒废一片,也应该在司州设置刺史了。

这个主意马上赢得了众人的同意。

太史慈又把管宁出任大司徒的事情说了出来,顿时又引起了另一阵欢笑声。

不过管宁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打击太史慈的敌人。

随着管宁的到来;天下;都要变了。

第三部 一统 第三卷 第五章 烦恼

待太史慈把汉献帝希望蔡文姬继续做太傅传授他琴艺的时候,郭嘉便皱起了眉头,对太史慈道:“主上,这事情有点不对头。”

管宁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郭淮,也凝声道:“照现在长安的局势发展下去,主上一定会和圣上有很多意见相左的时候,现在圣上弄了这么一手,实则是希望通过蔡大家制约和左右主上的决定。”

郭淮虽然是自己人,但是知道太史慈有改朝换代决心的人即便是在青州也是寥寥无几,所以管宁的言词之间十分谨慎。太史慈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我难道还可以拒绝这件事情吗?不过我想问题不大吧?毕竟我和蔡大家的婚约仅仅是个形式,实际上我和蔡大家之间只限于一般的交流,说不上什么有好感的。圣上若是以为蔡大家会因为朝政之事来找我,只怕是会错了意。”

管宁打摇其头道:“主上,你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蔡大家是什么人?她可是当今文坛领袖蔡邕(音同“邕”)的女儿,主上知道吗?蔡邕是修过《烈女传》的人物,才蔡邕的心中,女人并不比男人低贱,所以女人同样要讲大义的。蔡邕强调,为了家园天下,女人一样有责任的。作为蔡邕的女儿,蔡大家定然做的尤其‘出色’。”太史慈闻言有点吃惊,没有想到蔡邕是这样的人物,难道他也强调男女平等?

管宁看着还是一脸轻松的太史慈,叹气道:“主上,莫要不放在心上,主上应该知道,我后汉自章帝以来,都是幼主即位、女后临朝,所以自邓太后起,对女子的品德极为看重,这许多年来。虽然每多外戚专权,但是始终都在女后的控制范围内,原因何在?那是邓太后用亲身的榜样立下的规矩。所以,《烈女传》强调的是无论一个女子是站在高位上还是呆在家中,无论是帮扶家业还是相夫教子才是一个女子应该做的事情。”太史慈闻言一怔,没有想到原来《烈女传》的初衷是这个样子,并非是从一开始就处于压迫妇女之用。

郭嘉也在一旁道:“幼安兄分析精辟。实际上《烈女传》的确起到一定作用,比如甄氏家族的张夫人,身为女子为何可以独掌大权,控制整个甄氏家族?还有甄小姐为何可以打点生意?那就是因为我朝对杰出女性的尊敬。只不过因为女子大多数对经济仕途、打点生意之类事情不是太懂,所以《烈女传》中的女性多是以相夫教子的事情而值得称颂。向邓太后那样以政治杰出而受后世传扬的女子少之又少。”管宁嗤之以鼻道:“这有什么办法?我朝的女后不少,但是能够做到杀伐决断之辈的杰出女性还有谁?那些女后不是不精明,可惜她们的手段都是家中悍妇驾驭惧内的夫君那一套,只斤斤计较眼前的得失,太过小家子气。只能在一时强压朝中的纷争。但是却无力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否则我朝怎么对女后临朝的事情非议这般大?”郭嘉哑然失笑道:“不过幼安兄有点求全责备了,孔子都认为自己并非生而知之的天才;更何况是我们了?毕竟我对女子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你要他们临朝听政,那岂非是赶鸭子上架?所以说这事情说到底并不怨哪些女后,就像主上所分析的那样,还是世家大族把持政治弄出来地的事情,总想把自己地女儿送进宫去当皇后。然后通过自的女儿把持朝政为自己的家族谋利益,也不管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搞政治的材料,才会弄得朝政一片混乱。当然如果那些女子所受的教育和我们男子一样,也许我朝就不止一个邓太后了。我朝也不会变成眼前这种局面,不过我看主上在青州兴办女学,所设置的教材就别有新意,依我所见,将来出色的女子会很多呢!”管宁叹了口气道:“也许到了那时,女子从政就不会再为人所诟病了。不过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后世人只怕会对女子干政非常反感。”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太史慈有点愤愤然,就好像松明程朱理学歪曲儒家思想本来面貌一般,明清时代的《烈女传》显然变了味道,要女子三从四德,谨守妇道,又说女子不能干政,否则会天下大乱,竟然是从汉代牵强附会而来。还是郭嘉说的对,没有给女子正确的教育,又偏要把女子推上高位,出了问题又要女子负全责,这简直就是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