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1/1)

她情绪有些激动,说完之后,就一直急促地呼吸着,再说不出话来。

而宋席远,也沉默下来。

顿了一会儿,温采索性整个人侧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刚好宋席远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那你先休息一会儿。”

温采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马上就要离开几天,宋席远要处理的公事也不少,很快就忙碌起来。

温采躺了一会儿,身上忽然开始有些发痒,起先她还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到后面越来越痒,忍不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办公桌后的宋席远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就皱起眉头来。

在他能看见的位置,温采脸上,脖子上都起了斑斑的红点,一看就是过敏的迹象。

他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太好看起来,而温采也察觉到不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没有理会宋席远的目光,温采站起身来,径直走向门口:“我出去买点药。”

“不用你去。”宋席远忽然淡淡开了口,随后按了桌上的内线,对秘书吩咐了几句。

温采就又默默地坐回到了沙发上,仍旧一言不发。

宋席远手头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时,秘书刚好买了药回来,直接送到了温采面前,给温采倒了一杯水,又将医生吩咐的抗过敏药的服用方法仔细地转述了一遍,才又走了出去。

温采吃过药,效力并不是很快,身上依然很痒。

宋席远缓缓走了过来,从药袋子里找出一支软膏,不紧不慢地道:“衣服撩起来。”

她背上痒得最厉害,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用。”温采本来就不想让他碰自己,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办公室,要是突然有个人走进来,那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宋席远脸色一沉,忽然捏住温采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中,二话不说就撩起了她的上衣。

“啊!”温采又惊又怒,“你放开我!”

“你想让囡囡看到一个红点斑斑的妈妈,那就继续吵。”宋席远淡淡道。

温采身子又是一僵,终究只能无奈地趴在他腿上,由他给自己的后背涂药。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背上,很快就缓解了那种难耐的痒,温采刚刚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却忽然就不规矩起来,直接从她的后背,绕到了胸前。

温采整个人都进入了警觉的状态:“宋席远!”

宋席远上身微微倾轧下来:“前面还有,让我看看,嗯?”

“前面我可以自己涂药!”温采伸出手来,想要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

宋席远却猛地捏了她一下,温采吃痛,转头,朝他怒目而视。

宋席远眼里却是笑意,见她转过头来,顺势就低头吻了下去。

两个人就以这种古怪的姿势在沙发上纠缠起来,温采想逃逃不开,忍不住就要大怒,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身上的衣物还一片凌乱,连内衣也在刚才的纠缠中被他扯掉了一半,此时忽然有人进来,她吓坏了,又没地方躲,只能什么也不顾,就藏进了宋席远怀中,试图遮住自己半罗的身体。

宋席远似乎很享受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微微眯了眯眼睛,眼里都是满足。

而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傅斯若,脸色则十分难看,盯着宋席远喊了一声:“宋大哥。”

宋席远这才抱着温采坐了起来,看了傅斯若一眼:“若若,你先出去。”

傅斯若看看依旧埋在他怀中的温采,咬了咬牙,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温采立刻从宋席远怀中弹开,人还没有站稳就开始扣衣服,一面扣一面像躲洪水猛兽一样往门口走。

她以最快的速度扣好衣服,打开门就往外走。

“去哪儿?”宋席远也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端坐在沙发上,含笑看着她。

“洗手间。”温采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休息室里有洗手间。”宋席远好心提醒。

“不用了,我用外面的就好。”温采说完,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休息室里的洗手间,说起来还不是他专用的?以他的bt程度,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外面女洗手间,他总不敢乱闯了?

温采匆匆走进洗手间,却正好遇上站在洗手台前,刚刚用冷水浇完脸的傅斯若。

从镜子里看到推门而入的温采,傅斯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轻蔑起来,拿了几张纸擦去脸上的水渍,看着温采,淡淡道:“温小姐和宋大哥感情可真是好啊,好到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说到底,这些事情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女人不是应该自爱一点吗?”

温采进来只是想梳一梳头,听见傅斯若的话,也不生气,脸色也依旧从容:“既然是自爱,那就是我自己的事,跟傅小姐有关系吗?”

傅斯若听了,眼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随即轻蔑地笑起来:“温采,你真是没有廉耻,枉那些报纸杂志还一个劲夸你宽容孝顺,真是太可笑了,你的孝顺体现在哪里?”

温采自顾自地整理着头发,傅斯若微微凑了过来,冷笑着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和宋大哥闹翻,然后出国。你明知道你爸爸的事是怎么回事,居然还有脸生下宋大哥的孩子,还在三年后回到a市想和他再续前缘,温采,你的孝顺,可真是令人叫绝啊!每天和你的杀父仇人睡在一张床上,感觉怎么样?”

温采正梳着头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就有些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竭力克制了许久,才终于又好了一点。她没想到傅斯若居然也知道爸爸的事。可是这样机密的事情,宋席远又怎么可能周围去说?还是这件事,傅斯若根本也有参与其中?

她从镜子里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傅斯若,傅斯若反倒被她看得心虚起来,眼神一闪,还是又冷哼了一声,转身想往外走。

温采却突然喊住了她:“傅小姐。”

傅斯若回过头来,冷冷看着她。

温采却微微笑起来,道:“傅小姐不是想知道和宋席远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滋味吗?其实,感觉真的很不错,只可惜,傅小姐似乎是没机会体验的。”

这句话无疑刺到了傅斯若的痛处,她立刻脸色大变:“温采,你无耻!”

温采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之间很想笑。还能怎么样呢?她都已经答应嫁给自己的杀父仇人了,又何必还要装什么圣女?

因此,面对傅斯若气急败坏的指责,她也依旧镇定:“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傅小姐如果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

傅斯若勃然大怒,摔门而去。

卫生间里顿时只剩了温采一个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傅斯若的眼神,已经清晰地告诉她,父亲的事,傅斯若极有可能是参与其中的。不管傅斯年究竟是不是父亲害的,可是无疑,傅斯若从对父亲的报复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她自己,刚刚也从与傅斯若的言语交战中,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可是如果要这样冤冤相报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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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哥!”

从卫生间出来,傅斯若直接就冲进了宋席远的办公室,红着眼:“宋大哥,你不要相信那个温采,你不要和她结婚!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她这次回来,就是要为她爸爸报仇的!她明明应该恨你,却依然为你生下孩子,还要带着孩子回来,答应嫁给你,这里面不是有天大的问题吗?对,还有孩子,那个孩子,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宋大哥你的!宋大哥,你不要相信她!”13acv。

她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宋席远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若,你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傅斯若红着眼睛道,“你要和这个一心要整垮你的女人结婚!你知不知道她刚才对我说什么?她居然说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感觉很不错!宋大哥,这个女人根本就已经是bt了!你不能娶她!”

宋席远脸色依旧没有变化,目光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若若,你忘了我三年前说过什么了?”

傅斯若一怔,随即就想了起来。

对,宋席远三年前就说过,关于温庭玉的那件事,不许她再提。

“宋大哥……”傅斯若低下头,微微有些委屈的模样。

宋席远淡淡看着她:“你刚才,跟温采提到这件事了?”

“我……”傅斯若微微僵了僵,脸色有些发白,“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如果我不提的话,怎能试得出她的真心话?宋大哥,她真的是为了报复你才回来的!”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微微一响,温采推门走了进来。

淡淡看了一眼办公桌前后那两个人的情形,温采平静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径直就往休息间走去。

“宋大哥,你看见没有!”傅斯若指着温采的背影,“她真的一点都不简单的!”

“若若,你没睡好,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宋席远淡淡道,“今晚的机票我暂时让人给你取消,你明天再飞吧。”

傅斯若闻言,猛地一呆,随即一下子捉住了宋席远的手:“宋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提起这些,我只是一时气愤才这个样子的……”

“所以我说你需要冷静。”宋席远神情清冷,静静地看着她。

傅斯若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就觉得绝望起来,知道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有低声说道:“宋大哥,你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情有后一桌。“回去吧。我会让人把你的机票改签到明天。”

傅斯若咬咬唇,终于还是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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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之后,宋席远带着温采和囡囡抵达了英国。

下了飞机,早已有人等在机场外面接他们,温采原本不知道宋席远为什么来英国,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可是当接送他们的车停在一家疗养院门口时,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为了傅斯年才飞过来的吧?

可是宋席远什么也没说,抱着囡囡就大步往里面走去。

温采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疗养院后方一座独立安静的小屋子前,刚好就遇见从里面往外走的医生,和宋席远打了照面,两个人就侃侃交谈起来。

交流的内容无疑是傅斯年的情况,温采上前,想要从宋席远怀中接过囡囡时,却忽然听见那医生说,傅斯年的确是有苏醒的迹象,只是苏醒之后,又陷入了昏迷,什么时候会再醒来,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离完全苏醒,必定已经不远了。

温采抱过囡囡时,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宋席远却在此时转头看向了她。

温采迎上他的目光,忽然微微笑了起来:“你之所以带我来,是想让我看看他有多惨,然后告诉我我爸爸是罪有应得,还是想要当着傅斯年的面,让他看看你是如何把他仇人的女儿掌控在手里,为他报仇的?”

宋席远目光一凝,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囡囡则是满脸茫然,可是也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抱着温采,悄悄喊了一声:“妈妈?”

温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了口气,抚了抚囡囡的头:“没事,妈妈带囡囡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

囡囡又看了看宋席远,宋席远也微微笑起来:“囡囡乖,妈妈先带你去玩,我一会儿就过来。”

囡囡这才点了点头,温采抱着囡囡,转身就往开阔的地段走去。

宋席远一直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这才走进了那所小屋子。

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傅斯年静静躺在病床上,了无一丝生气。

可是想到医生说他就快醒来,宋席远忽然又觉得,他躺在那里,好像只是睡着了,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突然睁开眼来,一如既往地和他并肩奋斗。

回到酒店,因为时差关系,不到下午五点,囡囡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宋席远叫了酒店服务,将晚餐送上来,温采好不容易哄着囡囡吃了两口,囡囡就揉着眼睛喊要睡觉。

宋席远见状,就把囡囡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小丫头果然很困,一沾到枕头,立刻就沉沉睡了过去。

温采也累得不行,吃了几口东西就觉得没胃口,走进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宋席远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应该是公司的事,温采躺到床上抱着囡囡,听着他指挥着底下的人做事,原本困到极致,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睡不着了。

宋席远打完电话,这才走进浴室,不过十来分钟就从里面洗好了出来,走到床边时,发现温采还没有睡着,便挑眉问了一句:“等我?”

温采忍不住翻了个身白眼,刚要闭上眼睛睡,身子忽然一轻,已经被宋席远从床上抱了起来。

“啊——”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又怕吵醒囡囡,声音压得很低,“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