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话:那不停逃离的水……(2)(1/1)

水星之梦

第五十九话:那不停逃离的水……(2)

亚伊的留言:今天了新闻,听说水星的气温进入高峰期了呢,好多大人都再提起什麽气候控制系统,但我还是觉得,相比地球这完全被管理的天气,有时候会调皮、有时候会甩脾气、但有时候却野会给我们小小奇蹟的水星,更加让人喜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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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

并非是来自身躯所累积的疲劳,而是源自不停堆积烦闷以及压力的心灵。

虽然明白这是在高节奏的工作环境之中,所必须面对的重要课题,但往往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叹口气。

---来回在水道两侧的摆渡。---

---行走在街道上下的行人。---

---驻足在天边未落的夕阳。---

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伤,心中的思绪也没有过度的浮动,脑海更是找不到什麽特别的思绪,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连自身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就只是单单见这样的景色,从小到大早以及惯的风景。

但……

……还是叹息了。

伴随着呼吸的沉沉吐吐,灼红的光点明明灭灭,菸草所特有的气味,从喉咙满溢到胸口,再随着下一秒种的吐息,从口鼻之中,悠悠泛起一阵苍白的浓雾。

这到底是第几趟了。

这到底是第几根菸了。

这还意外是个困难的答案,即便是想破脑皮,怎麽也没办法给初个概确的数字出来,只是略微苦恼地数着烟灰缸中的菸头,期盼找出问题其中一个解答。

但这有意义吗?

似乎,一点也没有,只是种无意义的行为,只是给自己放空脑袋的藉口。

每当叹一口气,可是会越显老态。

摸着自己保养得宜,还算是光滑滋润的头发,火人出云晓的大哥--出云新太,这时正一边抽着菸,一边坐在路边的咖啡厅,等着某通不知何时才会过来的星际长途电话。

虽说是在等着重要业务的通知,但实际上,却是满脸疲惫地持续发呆,或许这也跟这越来越热的气温,多多少少也扯得上一些关系,但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刚从地球回来,有些节奏还没调整过来。

不管是身躯,还是内心。

也不知道我又老了几岁。

你早就进入更年期多久了,就别去在意那一岁两岁的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你问题会比较大,搞不好过几年就先未老先衰了。放下嘴边的香菸,轻轻压在菸灰缸中,随即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向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怎麽,又跑去通宵加班了吗,难怪今天这样热。

天气突然变热,又关我什麽事情啊。

当然有关系罗,谁让阿晓你是守护水星(aqua)的英雄,呵呵。

……你这家伙。

所谓的亲人,就是知道自己最多黑历史的危险生物,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位伟大的人物所说过的话语,但是现在的马尾……咳、咳!是出云晓对这话可是打从心底的认同。

几乎是五体投地的认同。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激动的情绪,让阿晓才刚刚坐下,就整个人半瘫在桌面上头,这可以说是根本毫无任何形象可言,就连准备送水以及菜单的服务生,也被这突然的举动,给吓的愣了一愣,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将手边装满冰水的玻璃杯给递送出去。

当然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僵持太久,虽然服务生愣在一旁,但这并不代表着新太也跟着一起愣着,虽然自从成年离家工作之後,跟阿晓这个弟弟接触少了许多,但是双方对彼此的了解,还是跟年幼时差没多少。

举起手,招呼服务生,随意点了份三明治跟欧蕾咖啡,当然这些不是出云新太要用的,而是给那起来很明显就连早餐也还没用过的弟弟。

对了,怎突然想来找我。

说着说着,右手从菸盒抽出根菸,左手则是灵巧地从西装口袋中取出爱用的防风打火机。

只不过才将防风盖推开,随即就被另外一只手给强行盖下。

别抽了,菸灰缸都快放不下去。

阻止的人,理所当然就是同桌的阿晓。

虽然阿晓这时候依然趴在桌上,但还是认真地向自己的哥哥,明确地表达自己不赞同的想法。

见这样的目光,又望了望明显满的有些过头的烟灰缸,出云新太这时候自然也只能苦笑了笑,随即挥挥手,将手边这根已然抽出的香菸,直接塞入烟灰缸中最後一个位置。

虽说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见新太这个动作,趴在桌上的阿晓还是撇了撇嘴,似乎相当不屑说了句:真是浪费。

你又不抽菸,哪里说得上浪不浪费。

你过哪个火人抽菸过的,况且那种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本大爷的身体可是相当贵重的说。

恰好在这时候,刚刚点餐的三明治跟欧蕾咖啡刚好送了上来,原本前一刻还有气无力的阿晓,这时後立刻坐起身来,迅速……不!应该说是火速地将原本还在盘中的三明治,大口大口递送入饥饿许久的胃肠中。

着盘中一个又一个消失的三明治,又了正狼吞虎咽的弟弟,原本还在想叫个特大号的总汇三明治会不会太多,现在来,却是一点也没问题,甚至还得考虑是否还要再叫一盘。

只不过,阿晓吃归吃,嘴边的话似乎还不打算停下。

呜缩尼啊,都噜他餔消,奔达耶……

众所皆知,载满嘴食物的状况之下,即便是想要说出个最简单也不过的单字,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更甚之,还有可能会将食物的残屑飞溅出去。

虽说没有落在对面的新太脸上这般凶残,但不管如何,到这样的情景,还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喝口咖啡,将菸瘾给压了一压,稍稍纾解。

我说你啊,虽然存不了钱,但是至少要交最低限度的餐费给控制……

话没说完,新太突然停了下来,这并非是顾虑到对面的弟弟,也非是琢磨着该如何遣文用字,而只是单单纯纯地停了下来,同时将目光向突然出现在桌前的某样事物--

--牛皮纸袋。

正确来说,这牛皮纸袋并非是突然出现的事物,而是由阿晓怀中取出,直接放在桌上,这一点新太其实的一清二楚,甚至就连这里头装的是什麽,都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而当拿起这牛皮纸袋,感受其中的重量,随即又稍稍碰了碰内容物的触感,几乎就能确信,这其中所包装的不会是什麽,而是一张张的纸钞。

这是什麽?

隐隐皱眉,新太将这装满钱的纸袋,相当随意的丢在桌上。

上次借的钱啊,不是说好下次的发薪日要还你。

是没错,但我也没说一口气还,这样你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说完,新太就打算将纸带给推了回去,脸上神色严肃异常,似乎写满了不容拒绝这四个大字。

只不过面对这四个大字,阿晓依然还是伸出手来,将那推回来的纸袋又推了回去:本大爷才不缺这点钱,要不是刚刚打瞌睡过了头,也不至於连早餐都吃不到。

别逞强了。

新太依然没有松手,同时还抬起头,相当认真地着自己的弟弟。

同样地,阿晓也没打算松手,同时也抬起头,用着更加认真的眼神了回去。

本大爷才没有逞强。

松手。

你才该松手。

臭小子!

你也没大我多少,整个臭老头!

你这个家伙越骂越起劲了。

虽然双方激烈口角,但两人的声音都压着相当的低,动作更是隐匿再隐匿,外人几乎不出任何状况。

只不过即便是在怎麽压低声音,放缓动作,冲突依然是冲突,即便是没让人发现,没出任何意外的状况,但是那骤然升起的气血,还是会让浑身感受到一股令人相当不痛快的燥热。

附带一提,刚刚前面才提起过,今天是相当炎热的一天。

顺带一提,现在是下午一点钟,同时也是最酷热的时刻。

理所当然、相当自然……这两名气焰高涨,血脉喷张的两名成年男性,立刻感充分感受到这酷暑所带来的一**的热浪,由其是这份灼热在配合上来自体内的燥热之後,顿时,两人的脸色由青转红,又从红发白,额头满是冷冷的汗水,距离所谓的中暑,基本上就只有短短的一步之遥。

先、先停战吧。

嗯,就这样做吧。

不约而同,两兄弟同时松开自己的手,让原本争执焦点的纸袋,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桌中心,一动也不动地,似乎正意味着两人此时那微妙的平衡点。

或许是考虑到节节上升的气温,餐厅的服务生常常三不五时的送上一杯装满冰块的冰水,因此两人这时候自然是靠着那冰凉的液体,来纾解那过度的烦热。

咦!?那个是!?

什麽……呃!?

不只是这兄弟两人,就连附近桌的客人同样发出类似的声音,甚至就连忙着送冰水的服务生也停下脚步,满脸惊讶地朝向同一方向去。

向就在不远处的大海。

理应是辽阔的不见尽头的汪洋,此时却多了一抹截然不同的颜色,或者又该说是在那尽头的尽头,骤然出现一座熟悉的城市。

隐隐带着些许的飘渺,略略模糊不清,隐隐还随着海风,震荡出**的涟漪。

虽然许许多多的人都知道这是何种现象,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罕见到了极点的一幕,给深深吸引,难以分神。

同样,那对兄弟同样也是如此。

内心疲惫的哥哥。

身躯疲累的弟弟。

前一刻的争执彷佛就像虚假的一般,完全找不到其踪迹,两人这时候只是静静的坐在椅上,着眼前这一幕的景色,就如同过去的过去,两人还在那座浮岛的老家中,所一起观的景色一般。

我拿一半吧,剩下的下个月在拿给我。

嗯,就先这样,还有你的电话好像响了喔。

先停一会吧,这景色可不是常常能见到。

说的也是。

冰凉的水杯,里头的冰块缓缓的溶解,将一粒粒的水滴刻印在玻璃杯的杯身。

头也没转,两人着眼前的大海。

头也没回,两人望着眼前的幻影。

映照出内心心灵的一抹解释--

--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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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的留言:变化无常的天气吗……说真的,面对这样的天气,其实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大挑战,由其是在现在这样酷热的时候,更是连一动也不敢乱动,每当要出门的时候,更是要做好满满的心理准备才敢踏出门外,只不过,当在烦闷的午後,听见一阵阵的风铃清脆的声响,不知不觉之间,一抹浅浅的清凉在内心似逸散开……这是真的唷!

(抱歉,晚了这麽长的时间,而且质量似乎还颇为糟糕,主题似乎有些太过模糊了,即便是多次修改,好像还是如此……苦笑,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