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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分感动,但现在她根本不信苏明德。

“你还是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多说的。”

“你为何如此执拗呢!”既是怎么都说不通,苏明德也来了脾气。

兰姨此时正好从外头进房,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她上前对着苏明德摇了摇头,他唆了虞青娘一眼,甩袖走出了门。

苏明德一走,虞青娘像是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了椅凳上。

兰姨上前倒了一杯茶,接着规劝道:“青娘,我刚才在外头听苏家来的下人说,那赵姨娘都关在柴房好几日了,只等着你回去拾,老爷也知道他错了,以后苏家定会以你为主,你为何还不肯回去。”

“既已决定的事,我不会再改,更何况,若不是儿中了状元,他也不会急着想让我回苏家。”

“他有私心亦属正常,一家人团聚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兰姨不是想偏袒苏明德,她就是觉得愁人,青娘这个年纪,改嫁也难,何必那么执着地和离呢。

“兰姨,我已经忍了半辈子,余下的时间,我不想再忍了。”

虞青娘抬头,兰姨她不明白,没有赵姨娘,也还有陆姨娘,或者说,她对苏明德在那日公堂就已经死了心,死了的心又怎么会回得来。

“可儿那边怎么办,好不容易寻回父母....”

虞青娘没有接兰姨的话,只是默默低语,“他活着就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

...

苏明德从虞氏那出来,尤觉得不够,还去了趟督主府找苏宓,自然也是为了简玉珏的事。

若在朝堂当官,一旦录了名席,就很难再改籍册,这也是苏明德急迫的缘故,他想在简玉珏正式入翰林院前,将他原本的苏之名用回来,好为苏家祖上争光。

“宓儿,儿以后入了朝廷,你算是多个倚仗,督主对你更加不会怠慢,否则万一督主哪日对你生厌了,你又没个孩子,那可是连个靠山都没有,所以你一定要去劝劝你娘。”苏明德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

“嗯,爹,我知道了。”苏宓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句,便带着冯宝和春梅送了苏明德出了院门。

***

秦衍还在墨城,苏宓便全心摆在了简玉珏的身上。

她差了春梅,一直有留心旧书铺子,所以知道简玉珏在京府的角落买了一座小院,带着简奶奶和李叔一道安顿了下来。

因着简玉珏进翰林院作编修前有一阵空闲,所以他时常是呆在旧书铺看书。

苏明德找过他之后,他便不肯再见苏家有关的人,虞氏和苏宓只得偷偷的去看几次,但只是远远看着并不靠近。

后来从李掌柜手里拿到了住址,虞青娘每次安安静静地看到傍晚,还会再做几道拿手饭菜送到他的住处。

这般次数多了,她便和简奶奶熟稔起来,苏家的一些事,简奶奶也就有所听闻。

“青娘,你再多留一阵,玉珏从书房出来了,咱们三一道吃。”简奶奶有些心疼虞青娘地道。

虞青娘往书房门口看了看,笑了笑,“不用了,兰姨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哎....”

虞青娘一走,简玉珏才从书房走出来,他看着桌子上多了的几道菜,坐下后也不动筷子,垂眸不语。

“玉珏,你娘亲她这些年不容易,你跟她犟个什么。”简奶奶忍不住说道,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和苏家老爷不是一类的人,玉珏挺懂事的,怎么遇到这事就一点都不肯退让呢。

“明天,反正奶奶我要喊她一道吃。”简奶奶说完看了看简玉珏的神色。

“奶奶,坐下吧。”

简奶奶了解他的性子,不排斥那便是有希望,“玉珏,你,你可是答应了?”

简玉珏拿起筷箸,俊秀的脸上虽依旧没什么表情,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第九十四章

在点了凝和花香的乾清殿里,朱景煜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靠坐在上首,秦衍则站在殿中。

他的神色疲惫,朱色的曳撒摆尾处沾上了泥点,肩袖上还有明显的有几处刀痕。

朱景煜盯了那带了血色的衣衫破损处,强逼着自己移开了目光,才开口道:

“张怀安的人在墨城想查什么。”

“他们要找以前替叶青易容的大夫,不过,被我拦住了。”

秦衍脸上难得的有几分苍白,这种伤于他虽不怎么要紧,但是这几日日夜兼程地回应天府,没来得及包扎就失了些血气。

朱景煜袖子下的拳头捏的很紧,抿唇沉默,如果不是他,秦衍根本不必留在这里。

静默了片刻,他才恢复寻常,翻开了前两日周正代东厂递上来的折子。

“你不在这段时日,关于边州逃兵一事,周正查下来的确是户部拨的兵饷不够。”

户部之前虽然换下了卢文广,但他所造成的亏空根本填补不上,粮饷未至,边关逃兵当然趋多。

这事解决起来简单,要的就是粮饷银钱,但可惜先帝在时挥霍无度,以致国库不充盈,如今没有战事便不算是紧要之需,因此更不可能将国库之资送到边州。

朱景煜兀自忖了下,他也没其他办法,“阿衍,若是朕准了卖官鬻爵,是不是能缓和。”

“那还不如,我把连年避税的富商抄没了来的快一些。”

...

秦衍回到督主府时候,身上依旧是遮掩不住的血腥气味。

冯宝正好在前院门口,甫一看到秦衍,便走上前请安,正巧秦衍问起,冯宝低声提了提苏明德前两日来找苏宓一事,自然不了将苏明德所言告之秦衍。

秦衍闻言冷笑,“看来苏明德是闲得慌,还敢来我的府里管我的事。”

冯宝没敢回话,只顾跟着走在他的身后。

“苏宓呢。”

“在院子里呢,夫人不知督主今日回来,可要奴婢现在就去通传?”

秦衍看了看右肩臂的伤口,“不必了,备水沐浴。”

虽说上了药还包裹了几层,但于亲近之人,哪怕是一丁点变化,都是醒目非常。

内室里,苏宓在刚看到秦衍回来的高兴劲头过了之后,就发现了他的不对来。循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苏宓找了机会扯开他的中衣的领口,就看到他肩臂上的三道刀痕,刀口不齐整,似是被什么齿形刀片刮伤,那凹凸不平的伤口,在周围光滑的玉色肌肤映衬下愈加狰狞。

苏宓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原本的那双桃花笑眼里登时蓄起了水雾,可怜兮兮地好似受伤的人成了她。

“这种小伤,有什么好哭的。”秦衍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过苏宓,将她压在他的腿上,搂抱在怀里。

“没什么,督主,你还疼不疼。”其实最近,苏宓自己都不知为何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