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1)

“问题是,她们两个恩将仇报,在工作上凉秀秀的台,回头还在李护士长面前恶人先告状。这才是她们的可恨之处。”李小晴替好友愤愤不平。

韩强“啪”拍了一下桌子:“这二位真是老油条,简直不可理喻。”吓得粉点儿紧紧抱着秀秀的脖子,惊恐的看着韩强。

韩强向她伸手:“来粉点儿,干爸爸抱。让妈妈吃饭。”粉点儿犹犹豫豫的伸出了小手,韩强一把抱起了粉点儿,使劲亲了小家伙一口。大概他的胡子扎着了粉点儿,小家伙两只小手使劲推着他的脸。王玉趁机伸手要她,粉点儿赶紧扑到了王玉怀里。

小郭大夫举了举啤酒杯:“郑秀秀,走一个。”

秀秀说:“好的。”和他碰了一下杯,喝下了半杯。

小郭大夫说:“出来吧,我再陪你一杯。”秀秀一笑,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小晴说:“那两个老家伙,秀秀你以后不要再替她们班,这样的人不可交。”

王玉说:“秀秀你别生气了,这只是偶尔发生,我们科里也曾经有过这种事情。”

秀秀说:“我不是生气,我们年轻,平时多干点都是应该的。只是这一次,我总觉得不好受,有一种被战友抛弃了的伤感和无助。”

韩强倒上啤酒,没说话,只是拿酒杯碰一下秀秀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

秀秀也拿起杯子几口喝了下去,她越喝话越多,说啊说的,还是说到了齐寰。一群人一直避开的,她自己反而说起来。

秀秀终于喝醉了,连大大咧咧的小晴都去夺她的酒杯:“秀秀不要喝了,你已经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不痛了。”秀秀眼神迷离:“小晴,你说齐寰这个时间吃饭了吗?”秀秀看着远处。远处一片迷茫。

“那年,齐寰的慢性阑尾炎打球时发作了,正碰上我的第一个小夜班,备皮是我做的,不彻底,挨批评扣奖金了。不过,齐寰好了以后说谢谢我呢。”

秀秀醉眼朦胧的端起酒杯,小晴给她换成了淡淡的茶水,秀秀喝了一口,不高兴了:“小晴,你干吗给我换水。韩强,倒酒。”

韩强一咬牙:“秀秀我陪你喝。”他给秀秀倒上半杯,自己也倒上半杯。

秀秀一饮而尽:“后来我到医学院图书馆,拿着韩强的借书证借书时碰到齐寰,楼梯拐弯处他抱的书太高,正好碰到了我的鼻梁,害得我眼泪鼻涕一大把。那天,他请我吃饭了,我们相谈很融洽。”

秀秀的眼泪滴到了杯里,和着苦酒被她使劲咽下。

一桌的人静悄悄,只听她一人的倾诉,犹如《二泉映月》在这静谧冬夜的灯光里,缓缓流淌。

“猛丁的半夜捡到个孩子,我想也没想的就给齐寰打电话。我看着表,五分钟后他来到我的身边,感觉好像有一天那么长。”秀秀喝了酒,酡色容颜灯光下开成了一朵寂寞花。

“我总是做梦,好想自己是拥有强大能量的女王,能让我护理的病人快速康复。可我发现自己总是徘徊在那座疏落的树林,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溪水的旁边,有一座红砖砌成的琉璃瓦房。那里有位潇洒的帅哥,他的淡褐色头发长及腰际,间或一缕银白的发丝,掩映在他浓密的发丝里,好美。”

秀秀的唇角上翘,眼里的向往一望无际。小晴拿手在秀秀的眼前晃动,秀秀一偏头:“小晴,别闹。”

粉点儿在王玉怀里伸着小手使劲推小晴:“干干,闹。”

小晴攥拳:“喂,小粉点,是干妈不是干干。刚给你买了糖葫芦,就不对我好了。”

粉点儿扑向秀秀怀里:“妈妈。”小脸贴到秀秀脸上,感觉到了湿润,小家伙居然说:“喝酒。”也许,她认为秀秀妈妈喝酒就不伤心了。

“我们普外科病房护理工作又忙又累,我顾不上粉点儿时,总是齐寰看护。”

粉点儿听秀秀总是说齐寰,小嘴一张:“爸爸。”

母亲终于出院了,结果却不理想,她的肾功能如同天边落日,正在一点点黯淡。我曾经为她写过一辑老了的哲学,寄托绵绵情思,心情却依然郁闷。说是释然于老,你能吗,我不能。大限来临时,我依然会为她哭成江河决堤。

第九十四章思念2

有多少日子可以重来,,,,,,,,

小晴说:“不是吧,秀秀,我也看护过粉点儿。”

秀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远处,仿佛齐寰在那里:“那时候粉点儿住院,小家伙发烧的时候,齐寰就不下班了,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直到退烧。”

她遥遥晃晃的站起来,探身去拿酒瓶,小郭大夫一把拿起来:“郑护士,不要再喝了,喝酒要有度。”

“知道。”秀秀一笑,灿如牡丹。

小郭大夫一呆,秀秀拿过酒瓶,稳稳地倒满一杯,拿过小晴杯子:“来,我们喝一个。王玉,你也来。”

王玉摇手:“我不想喝了。”

秀秀也不管她,自顾和小晴喝酒:“那次,我连续送走三位老人,心情压抑的实在不行。齐寰找他的同学,妇科大夫曹祥林,领着我们悄悄去产房,亲身体验生命的诞生。那时候的我感觉自己是疲惫的,干什么都没有兴趣。

内心深处忽然觉得医院的气息很压抑,好像要把自己融化了,觉得自己就要沉没在这种慢慢融化的气息里。死亡带给我的震撼是这样强烈,以至于自己很长时间都不能从这种不舍中自拔。”

王玉问:“对了,上次你休假,在兰贝依那里坐首席保健护士是怎么回事?”

“贝依邀请我的时候,正是我情绪低潮期,我想借此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秀秀的回答。

小郭大夫说:“也有趁机转行的意思吧。”

小晴先就不乐意了:“说什么呢,秀秀是不会转行的。”刚说完她就想起,秀秀确实在温泉疗养院,做过二十天的首席保健护士。

于是小晴就认真的问:“秀秀,你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秀秀说:“也许,这是远离一次次面对死亡和分离的唯一办法。什么事要试过才知道。”

秀秀曾经征求过齐寰的意见,齐寰说,希望她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真的离开医院。齐寰的理念,有时候,激情不能代替永久的内心需求。

秀秀说:“躲到温泉疗养院工作时,满心以为自己有可能离开鸢城医院的。却不料才一星期,齐寰星期天去看我和粉点儿时,就让我心乱如麻。

记得他见到兰贝依第一句话就是,行啊兰董,你终于把郑秀秀给毁了,满意了吧。为此,兰贝依很不乐意,他认为,我在温泉疗养院工作的价值更大。

及等工作到我答应的二十天时间,晚上接到齐寰的电话,说是第二天来接我和粉点儿,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好苦的爱情,一杯杯饮下,片刻,我已醉在你离去的记忆里。

秀秀正在给四床的病人中药灌肠,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先是一阵清晰的小鸟叫,在后面就是毫不客气的喊话:“郑秀秀接电话了!”

秀秀两只手戴着一次性无菌手套,刚刚把g管c到病人身体相应部位,手机铃声一响起,她感觉很不好意思,工作时忘记把手机调到震动了。

她说了声对不起,请陪床家属掏出手机直接关机。

病人家属显然对她认真的工作态度很满意,关上秀秀的手机又追着问了一句:“没关系吧,郑护士?”

秀秀笑了笑说:“没事。”

灌肠完毕,收拾用物送回换药室,秀秀匆匆洗过手,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上居然显示出是孟乃乃家的座机号,眼前顿时闪过老人生前熟悉的面容,秀秀还是心里一阵难过,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秀秀心想,这个电话大概是兰贝依打来的,又奇怪他怎么不用手机。自从孟凡英老人病逝后,秀秀就再也没接过这个座机打出的电话。兰贝依给她打电话,一直是用手机的。

心下虽然疑惑,秀秀还是立即回拨,电话接通秀秀问:“喂,您好。请问刚才是您给我打的电话吗?”

“哎,秀秀吗,我是你干妈。”秀秀一怔,干妈?忽然想起孟凡英老人的儿媳妇,兰贝依的妈妈:“兰妈妈,很久没见,您好。”

“秀秀,星期天有时间吗?我叫贝依去接你,领着粉点儿过来玩吧。”兰妈妈也不和秀秀客套,直截了当的发出高端邀请。她这样的语气和姿态,似乎料定郑秀秀一定会受宠若惊的接受。

“对不起,兰妈妈,我星期天值班。”秀秀想这样谢绝。

“那你这个星期什么日子休班?”兰妈妈可比秀秀老道多了。

对着长者,年轻人一定要诚实,秀秀老老实实的说:“我星期六休班。”

“那就星期六过来吧。”这合适吗?兰妈妈,有点突兀呢。

“兰妈妈,这多不好意思啊,您看,粉点儿挺闹人的,我怕给您添麻烦。”

“怎么了,秀秀你是不是不方便来我家?”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太打扰您了。”

“那就好,家里诺大空间,就我一个人,太冷清了。再说,我也请了碧姬丝。秀秀你知道吗,这人老了,反而喜欢热闹,喜欢小孩子了。”

好家伙,兰妈妈您什么意思,不可以一次请两个女孩回家的,你家贝依会挑花眼的。

秀秀无奈,又不好直接拒绝,权当带着粉点儿出门参观吧。

秀秀扣上兰妈妈的电话,就去干活了。今天可真忙,有好几个出院病人,赶紧去整理床单元。

下班时接到了兰贝依电话:“秀秀,我接着粉点儿了。你下班到马路对面德克士餐厅找我们吧。”看这位,像是一家人一样呢。

秀秀说:“兰董,干嘛呀,这么破费。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妈——”

“停,郑秀秀,该说干妈,或者直接咱妈给你打电话了。”

“是你的主意吧?”

“你干妈不出面,你能赏脸吗?”

“知道了,就当领粉点儿参观旅游了。”

“哎,我说秀秀美眉,你要重视起来。就你这小脾气,小态度,如果你干妈不待见怎么办?”

“行,你知道这就是我的态度……”

“停,下班赶紧过来,德克士餐厅的儿童森林乐园,粉点儿玩得正高兴呢,你过来我们再谈。”

依山傍水的吕家湾绿杨掩映,潍水从这里走过。由于地势平坦,水流缓慢,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河湾。河东岸是一片别墅群,富丽堂皇的兰氏公寓在这里也算是鹤立j群了。

这是兰贝依的爷爷在的时候盖的楼,上下一共四层,上面是尖尖的顶子,里面雕梁画栋,古朴大气而又庄重典雅。公寓前是一片大大的花园,中间一条蜿蜒车道直达门厅,把花园分成东西两部分。

自孟凡英老人病逝后,兰妈妈终于圆了当家的梦,真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不容易。得来不易的当家感觉,这举手投足间不觉就多了份高贵。闲来无事,儿子给她了张温泉疗养院的保健金卡。

兰妈妈一卡在手,马上就去温泉疗养院。从踏进疗养院的那一刻起,美丽的碧姬丝护士,就成了她的最佳陪护。

“(南)兰妈妈,您好。我是碧姬丝护士,欢迎来到温泉疗养院。”

“你好。请问你们兰董在吗?”在儿子当家的疗养院,兰妈妈感觉良好。

“(南)兰董出去开会了,他已经吩咐过我们了。兰妈妈这边请。”碧姬丝护士很热心。

自从碧姬丝护士来了以后,兰贝依陆续又招进了一批学校刚刚毕业的学生,由碧姬丝短期培训后上岗。温泉疗养院的保健理疗业务蒸蒸日上。

兰妈妈非常喜欢这个热心爽朗,嘴巴甜甜的碧姬丝。

“小碧,你今年多大了?”兰妈妈很有心地的问着。

“(南)兰妈妈,我今年二十二岁,比兰董小一岁。兰董在美国奥奇医生那里做康复理疗时,我是他的保健护士。”碧姬丝护士比刚来时含蓄多了。

她没有直接说我喜欢贝依,没说她是追着贝依过来的,只是热情的,寸步不离的陪着喜欢奉承的兰妈妈。

“有婆家了吗?”兰妈妈对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很感兴趣。

眼见得贝依年龄越来越大了,她这个妈妈得给儿子把把关,这是当前兰妈妈最大的心事。

碧姬丝甜甜的笑着:“兰妈妈,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兰董在美国疗养时,我很欣赏他的风格和气质。后来,兰董回国后,我从互联网上发现了(南)兰董发出的招聘广告,然后就应聘过来工作了。”

兰妈妈笑眯眯的说:“我家贝依还没对象,碧姬丝我很喜欢你,不知道你能看上贝依吗?”

碧姬丝小脸一红:“(南)兰妈妈,我当然喜欢贝依,要不我怎么会从美国到中国来。可我过来后才知道,贝依喜欢的是郑秀秀。我签的合同是三年,期满,如果贝依还不能喜欢我,或者他和秀秀结婚,我就回美国了。”

兰妈妈说:“小碧,你这么文雅大气,我见犹怜,何况贝依,他只是忙得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给他些时间,他会喜欢上你的。”

时间流水一样过去,打磨的日子发慌,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能遇上你,,,,,,,,

第九十五章韩妈妈生日

这斩不断的牵挂,,,,,,,,,,,

碧姬丝欣喜的说:“(南)兰妈妈,您能帮助我吗?”

“好的。星期六你有时间吗,我替贝依邀请你到家里聚会,你有时间吗?”

“好啊,我一定会去的。只是,要不要提前告诉(南)兰董一声?”

“我会和他说的。”兰妈妈大包大揽的说。

送走了高雅贵气的兰妈妈,碧姬丝护士来到兰贝依办公室,高兴的说:“(南)董,(南)兰妈妈走了,她邀请我星期六到兰氏公寓去玩。”

贝依说:“邀请你就去呗,她也邀请了郑秀秀和粉点儿。”

碧姬丝的高兴眼看着的就小了一半:“哦,知道了。”

星期六,郑秀秀和碧姬丝发现,兰妈妈不止是请了她们二位,还有几位美丽姑娘,不外是某局长千金,或者是刚刚考上政府公务员。二人相视一笑,反而释然。

贝依走过来的时候,秀秀和碧姬丝站的远远的,看他落在美人堆里应接不暇,只是朝他笑,贝依很不好意思,找个借口溜了。

秀秀知道小晴今天也是白班,傍晚下班的时候就打电话问她:“小晴,今晚回半壁苑吗?”

电话里的李小晴不知为什么没了往日的爽利劲:“秀秀今晚我家里有点事,可能不回去了。”说完这句话,秀秀感觉她好像还有话要说,却没有听见,小晴也没挂机,秀秀只好说:“那我自己回去了。”小晴这次利落的回答:“好的,再见。”李小晴扣上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秀秀忙完手头的工作,下班后一个人去医院餐厅吃饭,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回宿舍。

粉点儿被老爸接回去了,秀秀今天很轻松。一直上班忙工作,下班忙粉点儿,忽然一下不用接孩子,反而觉得心里空得慌。

秀秀推开宿舍门,发现小晴正在紧张的梳妆。看到有些尴尬忙乱的小晴,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小晴,晚上是不是有约会?”

小晴的脸倏地一下红了:“秀秀,我着急出去,找时间一定告诉你。”

小晴走后,秀秀和妈妈通了一会儿电话,听粉点儿在电话里格格的笑声,小小的满足了一下,拿出她的本科课程开始学习。

鸢城大酒店三楼,鹤舞二○一○房间,韩强妈妈穿着团花对襟褐色薄丝袄,和韩爸爸一起端端正正坐在正面。

今天是韩妈妈六十岁生日,寿宴摆在大酒店是儿子韩强的主意,依着韩爸韩妈的意见,还是像往年一样,在家里吃顿长寿面就算了,韩强不依,说六十是个大生日,您老人家辛苦大半辈子,我一定要给您老过个像模像样的生日。

这些话一说是在一星期前,后来,韩妈妈由李小晴陪同去鸢城医院妇科查体回来,反而催着韩强定一个好一点的酒店,这让韩强有点摸不着头绪。不管怎样,老妈同意去酒店过生日,就是一大进步。

韩强下班紧忙的开车回家,先把二老送过来,然后又出去接自己的小姨和大伯。韩强的大伯中风过一次,留下半边身子行动不利的后遗症。韩强小心的扶着他,慢慢走到包间,韩爸韩妈起身相迎。

韩强挽着大伯,要安排老人家坐在主客位上,韩妈妈却拽着老人做到了副客位上,这让韩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往年这个位置可是非大伯莫属的。

一群老头老太都坐下了,主客位还空着,韩强疑惑,老妈今天可真神了。在等谁啊。正想着呢,就见包间门一开,走来了俏生生的李小晴,只见她满面春光,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身后跟着过来的服务员推着一辆小餐车上,摆着一个三层高的宝塔状的生日蛋糕。

韩强冲口而出:“李小晴,你怎么来了?”

韩妈妈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小晴来了,快过来坐。”回头对韩强说:“记住,小晴今天是我的客人。”意思很明白,老妈的客人,你今天都得给我招待好了。

李小晴上前一步扶住韩妈妈的手臂:“阿姨,生日快乐。”双手郑重递上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这一老一小相扶着走到主宾和主客位上坐下,韩妈妈高兴的打开首饰盒,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就那么稳稳当当的摆在那里,小晴接过来,替韩妈妈戴在手上。

韩妈妈笑的眼眯眯着:“小晴,让你破费了。谢谢。待会多喝一杯。”小晴高兴的答应着。

韩强想起自己要订蛋糕,老妈不让。要到妇科查体,韩强要陪着她,被拒绝了,说是找小晴陪她就可以了,感情这一老一少早就联系上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酒宴后韩强最后一个送小晴,路上韩强调侃的问:“行啊李小晴,什么时候做的公关,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小晴嘿嘿一乐:“韩强你真是个大傻帽。”

星期一上午,是高荫田的查访日。

秀秀瞅了个时间,看高主任查完房回办公室后,她轻轻敲门。

“请进。”

“高主任,您好。”

“郑护士,有事吗?”高主任问。

“高主任,请问,齐寰有消息吗?他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秀秀眼巴巴的看着高主任。

“齐寰刚到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一个平安电话,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接着他的电话。”这也是高荫田的无奈。

“能请您给我他的电话号码吗?”

“他刚到的时候,用的是公用电话。说是等安顿下来以后再打电话的。”高荫田想问秀秀,齐寰没给你打电话吗?话到嘴边,想起齐寰说的要和秀秀分手的话,就没有再问下去。其实他很想问问秀秀,两个人交往的怎么样了,还是换了个话题,免得秀秀尴尬。

“粉点儿好吗,你于阿姨那天还说起过,好长时间秀秀没领粉点儿过来了,小家伙爱吃白菜水饺,哪天带孩子到家里来吧。”

秀秀答应着:“好的,我再给于阿姨打电话吧。那个,高主任,您有齐寰的通讯地址吗?”

高主任说:“还是原先那个,没改。”

秀秀说:“我给他写的信,被退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

高荫田立即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出来给秀秀看:“你看,是不是你写错地址了。”

秀秀看着这个熟记在心的地址,深深叹气,齐寰,你就躲我吧。

秀秀苦笑:“高主任,没错,是这个地址。”她咬牙闭嘴,怕自己泛滥的泪水公之于众。高荫田沉默了,这孩子,还以为他只是有那么一种想法,没想到就这么分手了。

“秀秀你再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看看,平心静气一下也许就能慢慢恢复。”

秀秀着急:“高叔,时间长了会生分的,如果齐寰跟您再联系时,请您帮我要下他的联系方式。”

“好的,这个臭小子,我和你于阿姨会说他的。”

“谢谢,再见!”秀秀转身离去。

高荫田也疑惑,齐寰这孩子过的顺利吗?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不是说好安顿下来就打电话吗?

晚上,高荫田上网查阅所需资料,明天有台肝移植手术,高荫田要进一步确定手术步骤。忽然发现有一封未读邮件,心里一跳,打开一看,果然是齐寰。

信很短,只是问候平安,告知通讯地址,高荫田想起白天郑秀秀去找过他,随手拿过签字本来,写下齐寰的地址,他准备明天上班时拿给郑秀秀。

高荫田开车去翠微堂:“梅啊,回家吧。”

于梅说:“有事吗?”

“齐寰,来email了。”

于梅叹气:“发到我邮箱里吧。”

“回去吧,我心里惦记你。”一句话,差点把于梅的眼泪勾出来。

回家打开电脑,于梅忙不迭的先看齐寰发过来的email,结果只是一句平安问候和一个地址,心里头就有点失望。

回头问高荫田:“没了。这孩子怎么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

高荫田说:“孩子刚去肯定很忙,没顾得上,情有可原。他不写,咱写。有什么相对孩子说的,你先写,我等你写完也写上几句。”

他想说,于梅,咱们儿子压力很大,咱们得帮帮他,想到儿子的“禁口令”,只好作罢。

这天晚上,普外科病房还有两个人也在上网查关于肝移植的临床资料。

一个是普外科主治医韩强,他也是在查手术步骤,和高荫田主任所关注不同的是,韩强看的是第一助手应该怎样配合主刀手术。

另一个是郑秀秀,她搜索的是,肝移植病人手术前后护理的重点。

李伟丽护士长要她担任明天肝移植手术病人的术后特护工作,她必须提前准备,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临时抱佛脚,手忙脚乱。

肝移植是目前临床治疗各种终末期肝病最有效的方法,但由于手术创伤大,治疗过程复杂,临床围手术期护理就显得尤为重要。

从健康教育角度来看,其护理的难点在于,术前健康教育时间短,病人及家属对相关健康知识需求量大。

不好意思,还是只有一更,,,,

第九十六章今夜我在鸢城

这是因为,术前病人一般在icu监护,或者在肾内科病房,或者直接居家等肝源,直至得到供肝的确切消息,才转到手术科室。基本是入院当天或者第二天就接受手术,这就给术前护患沟通带来了困难。

其实,这应该是手术科室的特点,进的急,出的快,手术迅速,临床治愈率高,病人住院时间短,科室床位周转快,护理工作量大。

秀秀无法一次性在一定时间内宣教完全部内容,只好边c作边宣教。

病人薛晨光,男,五十三岁,鸢城师范学院教授,老教授一辈子兢兢业业教学,认认真真做人。不想却得了不治之症,学院领导很重视,与医院洽谈,资金人力物力不成问题,关键赶紧手术换肝。

秀秀把工作重点,放在术前准备,教会病人术后咳痰运动等实际内容上,得到了老教授的称赞。

第二天瞅了个时间,秀秀跟韩强说:“韩大夫,我有事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韩强心里一阵高兴:“下班吧,我请你吃饭。”

“好的,aa制。”秀秀一笑答应着。

韩强无奈:“郑秀秀你能不能糊涂一点,哪怕是假装。”正说着呢,李伟丽在叫秀秀,韩强只好离开。

晚上,因为秀秀要问询关于齐寰受伤的具体细节,便单独和韩强一起吃饭。王玉和消化内科小郭大夫吃饭时碰到,自然是告诉李小晴,这让小晴心里有点不舒服,可她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这里,韩强怕什么来什么,秀秀还是郑重其事的问起了齐寰受伤的事。韩强眼前闪过一幕幕镜头,全是不忍和不舍。

残垣断壁的一片片废墟,轰隆隆的余震,小孩子的哭声。齐寰奔跑时决绝的身影,齐寰血r模糊的脚,苍白的脸,耳边响过齐寰的一声惨叫,他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秀秀,齐寰不让告诉你,不让告诉家人,我得尊重他的意愿。

那天,连续手术,我无法离开灾区,他的整个治疗过程是由兰贝依陪同的,我只来得及打电话告诉了高主任。我在两台手术的间隙,打电话询问过贝依,知道他在齐寰身边,高主任也到了。那个时间齐寰应该是在手术室。”

及等他说完,眼前的秀秀已哭成了泪人:“韩强,我给他写的信,被退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我问高主任,说是他也没有齐寰的联系方式。齐寰走后,只给家里来了一个平安电话,用的是公话,说是安下家以后告知,可至今无信。”

“秀秀你别着急,刚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很忙,要适应一段时间,他会联系你的。”韩强说的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要不,我们去找贝依问问。”说完这句话,韩强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不知道那小子虎视眈眈吗,还上赶着找他。

“你不说我也要去找他,曾经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是不接。看来也是不好说,韩强你星期天有空吗,陪我去一趟温泉疗养院吧。”秀秀有点神思恍惚。

“没问题。”韩强答应着。

“对了,就不要对小晴说了。”秀秀的神情淡漠。

“好的,我知道了。”韩强忽然有一种离得近了的感觉。

韩强的车到温泉疗养院门口的时候,看到兰贝依东张西望的从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出来。

看到二人,兰贝依和他们打招呼:“韩强,秀秀,你们来了。”说着,没停下脚步,直接来到韩强的车前,毫不客气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韩强问:“你这是干吗?”

贝依说:“赶紧先坐进来再说。”

秀秀回身看了一眼:“贝依,碧姬丝在喷泉那里招手,要不要等她一下?”

“哎呀,我的好秀秀,我已经躲了她一天了。赶紧的,韩强快开车。”

韩强答应一声,一脚油门出去老远。秀秀回头看去,长风吹起碧姬丝金黄色的长发,一个人站在喷泉旁边,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秀秀说:“贝依,我在这里的时候就知道,碧姬丝喜欢你,怎么感觉你老躲着她。可别辜负了她的好意,毕竟人家姑娘不远万里来到你身边,不是真心喜欢,谁舍得离开自己的故乡。”

贝依说:“心不定,何以成家。”

“那你就问问自己问什么心不定,是不是有点得陇望蜀了。”韩强有点咄咄人了。

贝依反击:“是说你吧。”

安静典雅的茶馆里,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兰贝依酸溜溜的问:“说吧,二位连诀而至,有何贵干?”

韩强直截了当:“秀秀想知道当时齐寰的治疗情况,还有,你为什么不回秀秀的电话?”秀秀眼巴巴的看着贝依,真的好希望从贝依的嘴里,听到有关齐寰的任何事情。

兰贝依说:“韩强,后来的事你不知道,知道了你也会被他气个半死,他的任何事,都不让说,我也不好受,只好回避。”

秀秀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待要责备贝依,又觉得不妥,只好闭起嘴来听他说。

“齐寰当时被送上直升飞机,跟着张得老师和姚起大师也来了,这韩强是知道的。要说这姚起大师可真不简单,齐寰的腿能保住,大半的功劳是他的。在这期间,我也没少动员齐寰给你电话,奈何这家伙油盐不进,铁了心的自己一力承担。说实话,这也让我从发另一方面高看他一眼。”兰贝依说起陪着齐寰看病的日子,唏嘘不已。

秀秀呆呆的听着,不发一言,这让韩强和贝依很着急。“秀秀,你说说话,什么都行,就是千万不要憋着,要不你就使劲哭一场吧。”兰贝依说着,伸手拽秀秀的胳膊。

“贝依,齐寰走前,已经和我分手了。”秀秀的眼泪亮晶晶的。

“为什么,不就一点残疾吗,也不至于闹分手啊?他高齐寰也忒矫情了吧。”兰贝依气得叫了起来。

秀秀像一条跳上岸的鱼,干张嘴说不出话,她同样也要尊重齐寰的选择。秀秀说我想见张得老师和姚起大师,韩强贝依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贝依说:“我没有姚起大师的联系方式,他说他不用手机,云游四方,无所不在,到处为家。”

韩强说:“张得老师是我们高主任的同学,回去问问高主任,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

晚上,心事重重的秀秀回到半壁苑,一头扎到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下午下班前,已告诉老爸去幼儿园接粉点儿,晚上就轻松了些,想来这个时间,小家伙已经睡觉了吧。

小晴小心翼翼的坐到秀秀的床边,看着默不做声的秀秀,不知怎样安慰她好。“秀秀,你别怪我不和你说齐寰的事,我们几个一起行动,他们不说,我也不可以的,不然,韩强会责备我的。”

秀秀淡淡一笑:“小晴,没事了,我不会怪你。找个时间,陪我一起去找张得和姚起好吗?”

“好,可是秀秀你为什么找他们?”

“我心里有些疑团,想找他们问问。”

“那你现在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小晴真心诚意的说。

秀秀轻声细语:“小晴,是发生于他们之间的事,要问他们才知道,我没法和你说是什么事,因为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病人薛晨光的肝移植手术一直做到下午两点多才回病房。秀秀与麻醉师交接,病人生命体征,输血输y,病情变化,各种引流等事项。

因为病人被安置在具有负压换气单人房间,平时无关人员不得入内,秀秀这个特护的工作量相对增大。

秀秀特护的工作范围是:1。术后持续心电、血氧监护,每小时记录血压、心率、血氧饱和度、呼吸频率等重要参数1次,利用中心静脉c管及动脉c管每2h测中心静脉压及动脉压1次;

2。严格记录全部入量及时间,每小时记录n量1次,保证每小时n量不少于50ml;每12h结算1次,每24h总结算,调整出入量平衡;

3。密切观察腹腔引流量及颜色,每4h总结1次;肝移植术后早期严重的并发症是腹腔出血,在供肝功能恢复前腹腔引流y中通常混有大量腹水,因此难于估计出血量,可以通过监测血红蛋白变化,必要时还可测量腹腔引流y的血红蛋白含量,进行准确估算;

4。观察胃肠减压的量及颜色,估计胃肠道功能恢复情况,注意是否合并应激性溃疡出血;当肠道功能恢复后,尽早拔除胃管,减少呼吸系统并发症,并适量给予清流食,促进肠道蠕动;

5。术后1周内每日监测血常规、肝肾功能、凝血指标直至平稳。

肝移植术后短期内,由于移植肝在腹腔中处于相对游离状态,故术后三天内须严格平卧,禁翻身、拍背,因此促病人排痰、促进呼吸功能恢复的任务显得尤为重要。

在气管c管拔除之前通过气管c管吸痰,拔管后一方面仍应用吸痰管吸痰,另一方面给予雾化治疗,并鼓励病人自行咳痰。

病人术后3天,感觉胸闷憋气,血氧饱和度90%左右,增大吸氧流量和浓度疗效不满意,床旁b超提示右侧胸腔大量积y,右肺不张。

第九十七章今夜我在鸢城2

话说,这高齐寰甩手一走,可把杨版给忙坏了,咱的给人家秀秀找个支撑点不是,,,看看,就快有结果了,,,,,,,

秀秀术前熟悉病例时,发现病人有吸烟史多年,当时就担心术后呼吸道并发症。因为肝移植手术中对右侧膈肌c作较多、术后病人一段时间内需严格平卧、以及原肝硬化多合并低蛋白血症的关系,更易诱发呼吸道疾患。

这段时间,除遵医嘱定时输注有效抗生素外,在协助主管大夫抽取胸腔积y同时,指导薛教授使用呼吸功能训练器锻炼,促进右肺复张,加快胸腔积y吸收。

八小时的特护班值下来,秀秀累的腰酸腿痛。好在这种大手术的特护班,由于护理工作量大,不是一个人顶到底,而是三人八小时轮转,直到病人病情稳定。如果一个人顶到底,没准病人病情稳定时,上特护的护士就有可能累倒了。

特护轮休时秀秀拉着小晴去找张得。

张得的心理咨询室,淡雅清新的环境,走廊上坐着几个提前预约的病人,预诊护士到诊室里对张得说,外面有二位姑娘找他。

张得非常敬业,他没有出来和她们打招呼,写了张字条让护士拿了出来。

心理疾患病人,往往比较敏感紧张,他们很在乎自己的主治医面对自己时的态度,有时候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治疗的胜败,张得不敢马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能引起他们的情绪波动。

秀秀展开纸条:“各位年轻的朋友,知道你们会来,一直等着。姚起有话留下,请稍等。”

小晴陪着秀秀一起,二人百无聊赖的一直等了二个多小时,才看到张得出来和她们打招呼。

二人相跟张得到他的诊室内坐定后,不等秀秀询问,张得就说:“姚起知道你们会来,留下几句话。”他来开抽屉:“在这里。”

秀秀惊讶的看着上面的话:“相遇是缘,结缘在情。经过,走过。在眼,在心。如果非要求个执著,夕阳下,潍水岸。”

秀秀心思重,一直没开口,这时却犯了疑惑:“张叔,您刚才电话通知姚大师了?”

张得叹气:“自从灾区与他分手回来后,我就再没见他。这是当初他说我听,怕脑子记不住,写下来的。齐寰在骨科医院时,我也去过,看看帮不上忙,就先回来了。反倒是姚起,在那里待得时间不短,具体情形,应该是兰贝依知道得多些了。”

那天听了张得的话后,秀秀和小晴去了潍水岸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姚起,方悟大师只是说了个大概的时间,至于哪一天就不一定了。

后来,潍水岸成了秀秀经常徜徉的地方。

也不知多少个夕阳西下,秀秀静坐河边长椅,头上春柳变秋柳,间或飘下黄金叶,再不见一丝绿。恍然觉悟,这些长长久久等待的日子,成了一种寄托和安慰。

薛教授术后第三天,是郑秀秀的白班,她早早来到病房接大夜班特护的班。

“薛教授,早上好。”

薛教授明显有点虚弱,今天就可以半坐位了,再也不用平卧一动不能动了。这些天,这种强迫体位让他整个人很不舒服。

听到秀秀的问候声,薛教授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你好,谢谢。”低低的声音里,满含着真心的诚意。

秀秀把薛教授的床铺整理的平整无褶皱,床头桌收拾的干干净净。

高主任和主管大夫进来查房时,就感觉病房里清爽宜人,心里不禁暗自叹气,齐寰,这么好的媳妇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让老爸怎么不担心。

查完房后,秀秀遵医嘱协助病人取半卧位。薛教授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坐起来了,这些天躺的好难受。

下午,病人家属探视过后不长时间,薛教授忽然感觉有点冷,秀秀协助他躺下后,给他盖上被子,临时测了个体温39。3c,这让秀秀很紧张,赶紧报告主管大夫。

高主任亲自查体,看过病人后,指示抽血紧急化验转氨酶、胆红素,结果很快出来,二项指标明显升高。

可怕的排异反应到底来了,立即采取相应措施紧急处理。到小夜班接班的时候,病人情况相对稳定了点,秀秀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但愿薛教授能够很快好转。

傍晚下班,秀秀习惯性的来到潍水岸,心里对于想知道姚起大师帮齐寰治病的情况,还是如此的渴望和期待。

这个期盼结束在这个萧瑟的深秋,夕阳挂在云边,潍水岸肃静依然,一袭灰衣的背影被秀秀的目光捕捉,满心里只想知道齐寰的心。

“姚起大师,我是郑秀秀,鸢城医院普外科护士,齐寰的女朋友。首先感谢大师在齐寰危难时施以援手,让他多保留了一段肢体,这是造福于人的大功德,我们铭记在心,如有机会,我将报答大师的大恩德。

另外,我想请教一下大师,为什么您说齐寰将要患病三年?您知道的,齐寰很佩服您,

在他受伤住院期间,您所表现出的巨大能量,使他产生了心理依赖,您所说的话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后判决。

请问姚大师,能不能再次请您费心帮帮他,告诉他一定能好,让他不要失去信心。他现在避到国外留学,除了父母不与任何人联系,包括我在内。当时,他走时,我感觉他的情绪很低落。”

姚起大师轻抚颏下三缕长髯,目露精光盯视良久:“女娃子,真累人。”

随手捡起一段枯枝,递给秀秀:“写下现在想什么?”

秀秀沉吟,她知道大师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个话,当下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