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礼物,什么礼物?(1/1)

“污蔑你,从何说起?”太史越澜好笑,那沈睿刚毅的眸子一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敛南国的京都,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岂是我污蔑你?”

昨夜之事,岂是真正知道的只有慕容芷凝一人。有没有受辱也只有慕容芷凝一人知晓,即便是西宁国皇子再次出现也不可能给她作证。所以,这事即便是再夸张又如何?她如何守宫砂已经不存在,黑白颠倒不是任人摆弄么?

“众所周知,天子号令全国,带领全国,改造全国!”慕容芷凝深不见底的目光一闪,“你如此听信那些没有受过教育只知人云亦云的百姓之话,有些话本宫本不想说,奈何,此刻不说是不行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沉默,生怕听不清慕容芷凝的任何一个字。而当听清楚之后,诸人顿时差点没晕过去……

“挽月女皇贵为一国之君,博览群书。到头来,莫不是比那些愚民更愚?”慕容芷凝言笑晏晏,那伪装的笑意仍然是倾国倾城。而这话还没说完,过了一会慕容芷凝又补充了一句,“原来你们挽月国都是百姓牵着君王的鼻子走啊!”说完,鄙夷的看了一眼太史越澜。谁也没想到慕容芷凝会这样反将一军。

“你……”

太史越澜刚才还从容淡定的脸上一下子变了,就好像是六月的天。阴晴不定。

君烨抿唇一笑,忽然风轻云淡的看戏。他的女人,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当然,若是在场之人要承认自己比那些闹事的百姓更加愚笨。本宫也没有办法。”

慕容芷凝的一句话,让诸人顿时哑口无言。丫的谁要信那些百姓的话,谁愿意承认自己比那些人愚笨?谁信谁才是孙子。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本来就是为了比那些人高等一些,若是还要去信那些人的话。读书有什么用?

欧阳云鸿暗自叹息一声,这才消气了。或许是他想多了,凝儿是谁?当初在宫宴上不是独当一面吗?若不是因为她这些特别的个性,自己又怎么会如此难以自拔?

“即便如此,你自己亲口承认。你昨夜的确是有被人劫持,这又如何解释?”

当太史越澜的这句话响彻在殿内,看戏的人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似得。没有人不期盼敛南国和挽月国打起来,若是就这样白白少了两个势力欺压他们,多好,多好!

所以,赶紧的打起来,打起来!

当然,谁都知晓。慕容芷凝一直如此淡定,若非胸有成竹,又怎能做到这般?只是这事若是落在一个普通的姑娘家身上,怕是早就被别人捏得粉身碎骨了。慕容芷凝又如何应对呢?

“今日乃是本宫的赐封典礼,挽月女皇却送上这么一份大礼。让本宫措手不及!”她冷笑,清美如玉的脸容微微扬起,“若是不回敬,岂不是有失礼仪?所以,今日本宫也为挽月女皇准备了一份精美的大礼。”

这个回复,足以让众人大跌眼镜。礼物,什么礼物?

“礼物?”

太史越澜微微蹙眉,不知其指的是什么?

“这是一份大礼,保证女皇陛下满意!”

她言笑晏晏,清浅的眸中带着砖石般的锋芒,就像是冰山之角被太阳晒过散发的璀璨之光。那一颦一笑,足以让天下所有男子都为之倾倒。

太史越澜第一次透露出那一抹冷淡的惧色,稍纵即逝。慕容芷凝唇角一勾,发出讽刺的冷笑。现在就害怕了?是不是为时过早?

慕容芷凝转身,朝外叫了声,“轻尘!”随即,转身再次看向太史越澜。再看向莫亲王,“莫亲王当真是好亲切啊,你我斗了这么久相信无人不知晓我们之间的恩怨。今日倒是奇了,居然想要我嫁给你的侄儿?”

莫亲王微微有些心虚,而后才答,“公主如今身份变了,自然不同!”

“可我怎么觉得你今日好像是故意的,故意打断本宫的赐封,故意的提出赐婚这导火线,故意让昨夜之事有机会在这大殿之上提及。”

她笑,不达眼底的笑。

“你胡说什么?”莫亲王怒吼,显然不肯承认。

慕容芷凝不以为然,只是凉凉的将视线放在他身上,“通敌叛国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你得为你那个嚣张纨绔无药可救的女儿考虑考虑呗?”

“慕容芷凝,休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通敌叛国,拿出证据再说如何?”

慕容芷凝暗叹,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说话得拿出证据啊?”

于是莫亲王被堵得没了言语,证据?于他,说话看的是权力!这些他再狡辩也无济于事,因为朝中人谁不知道他曾经依照着先皇的宠幸仗势欺人!?

只是对于慕容芷凝来说,她身边的亲人,她自是会用心去尊敬。但是有些人却让她觉得心痛。就像是她那个流着同样血液的父亲,即便死了还让她恨得牙痒痒。

但既然选择嫁给君烨,眼前这个人,她不处理。她给君烨留个面子让他自己去处理。而站在一旁的君烨看着这一切,默默的看在心中。尊重他的亲人?那是不是代表着凝儿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些?或者说,是爱多了一些?

只是,对于这个舅舅。君烨瞬间无感,几次招惹凝儿变算了。这一次竟然选择去做太史越澜的枪手!难道他真的准备通敌叛国?

正思及着,轻尘已经走了上来。后面则是两个人一起扛的一个偌大的箱子走了过来。而那箱子,瞬间成为诸人的视线的焦点。

“主子!”

风轻尘恭敬的行礼。

慕容芷凝阖了阖眸表示应了,微微抬手虚扶,命令道,“打开!”

在诸人瞩目视线中,箱子缓缓打开。轻阳刚刚升起,照在地平线上。而当箱子中的东西暴露在外面的时候,诸人叹为观止。那是什么?

那里面是一个女人,双手被紧紧的绑着,嘴巴一直用布条堵着。见到箱子打开,她努力的挣扎着。嘴角不屈服的发出声音。最让人膛目结舌的是,女子身上只用白衣盖着,而白衣下竟然满是伤痕。

“斩……”

当第一个音刚刚发出的时候,太史越澜急急的控制着自己的嘴型。斩月不是今早还在给她禀报事情办得很成功吗?如今怎会躺在这里?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