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1)

他的眼睛还大大的睁着,没来得及闭上。

其他两人见状,惊恐的叫出声来,立刻举枪疯狂的s击。

ben敏捷的躲闪着,但是腿部与胸膛还是中了三四枪。

噗通一声,血水四溅。又一颗头颅掉落。

还剩下一颗脑袋。

黑衣人的枪支已被ben踢开了,他惊栗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ben拾起了地上的手枪,对准了那人的脑袋,低声问:“谈笑在哪?”

“在、在……我……我不知道!”

黑衣人吓得几乎失禁。

抵在太阳x的枪口力道变大,ben的手指微微弯曲:“问你最后一遍,他在哪?”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boss没告诉我们……他、他只要我们、要我们给你带话……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黑衣人抖索着求饶,他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蓝眼睛弯了起来,像一枚蓝色的月亮:“那……我送你一程。”

砰!

枪声被惊雷遮住了。

ben捂住胸口的伤,摇摇晃晃离开案发现场。

宝贝,对不起,我……

再说冬阳那边。

这是从研究所逃出来的第一天。

冬阳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走进屋来,柔声说:“韩非,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吧。”

韩非正在发呆,见是冬阳,就露出温和的微笑,将衣服接过,哑着嗓子说:“谢谢你,冬阳。”

冬阳抿抿唇,感到喉咙有些干燥。

自从回来后,韩非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与平常无异。

可正是因为与平常无异,才叫人担心。

他走到韩非跟前,替他换上衣服,说:“我们暂时住在这里,等这阵子过了后,我就送你回去。”

韩非不做声,他已经没有力气发火了,只是笑着点头,温顺的让冬阳替自己脱去衣服,再换上。

手指滑到皮肤上时,已没了灼痛感,冰凉凉的,和从前一样没有温度。

冬阳抚摸着他光洁的后背,淡淡的说:“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以后无论我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不要再为我涉险。我是一只怪物,怎样也死不了的。”

韩非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几乎看到他的灵魂里。

冬阳突然捂住了脸。

“对不起,韩非。对不起。”

韩非拉上衣领,温和的问:“你道什么歉呢?我并没有怪你。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

冬阳放走谈笑,不过是因为关心自己。因为他喜爱自己,不舍得自己,所以在自己的命与谈笑的命之间,冬阳选择了他的命。

他不怪冬阳。

因为有时间抱怨的话,不如做些更实际的事情。

韩非穿好了衣服,突然又将衣服脱了下来,赤l着爬到冬阳面前,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放在嘴里吮吸。

冬阳怔住。

韩非的嘴角慢慢扬起笑意,像香水瓶被打碎了,香气四溢。

他看着冬阳,甜腻腻的说:“我们来做a吧。李冬阳。”

三人行(一)

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丝丝缕缕浮现在他脸上。韩非把眼睛眯起来,咬住冬阳的手指。

冬阳笑,笑意淡淡的浮现在唇角。

韩非抿抿唇,说:“笑什么?”

“来,把衣服穿好。”冬阳从床角拾起衣服,披在他身上。

韩非又问:“你不想跟我做?”

“当然不是。”冬阳替他扣上领子上的盘扣,这是特意为他买的上衣,复古风格,领口和袖口有丝线绣制的细碎花纹。

从没有哪个男人能将这种复古华丽的衣裳穿得如此美丽,简直就像从壁画中走下来的仙人。

记得很久之前看过一场舞蹈,叫《莲花度母》,巨大的红莲在舞池中盛放,舞者在莲花中翩翩起舞,高贵而洁净,纤尘不染。

冬阳低声说:“我是愿意与你做a的,我一直想得到你。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你才会跟我做?你是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

“你早就知道我是被烧死的,是一滩腐r,你害怕,不是吗?”

窗帘被风撩起,卷来一阵幽凉的y影。韩非柔软的长发微微凌乱,从脸颊两侧倾泻下来。甜美的容颜,像是森林深处的沼泽里盛开的野花,洁白无暇。

冬阳看着他,带着怜惜的表情。

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一心想着和他过一辈子,无论如何都不放开手,像鬼迷心窍了一样……

“你很好。”冬阳温柔的说。

“如果那时候,你是谈笑,你会烧死我吗?”

“我会求你父亲,不要让你看见我的死。”

韩非低下了头,过一会,他突然说:“我非常非常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

韩非没说话,几秒钟后,他把头埋进冬阳的怀里,撩开他的衬衣,紧紧的蒙住自己的头。

冬阳感到他在颤抖。他一声不吭的维持着这个姿势,在自己怀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一直到傍晚。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做a?”韩非已经恢复了冷静,擦掉眼泪,恼怒的问。

“你知道我是蜥蜴吧?呃,说起来有些尴尬……这个……”冬阳突然感到害羞,他别过脸,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道,“我的……性能力……咳,因为我不是人类,又是进化的蜥蜴品种……咳……那个啥,一做起来……咳咳,没有三天是停不了的。所以……我怕你承受不了……”

如一声惊雷劈过,韩非呆若木j,继而风化、石化。

一分钟后,他默默的从冬阳怀里爬起来,一句话都不说了,坐在门口吸烟。

冬阳相当尴尬,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

“咳,如果你不怕的话,我也想要你……”

夹在韩非手指间的烟,已经垂下来一大截烟灰,他还没有发觉。

“那什么……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他的嘴角有些抽搐。

“咳,这个……不太可能。我忘不掉。”冬阳老实的回答他。

韩非说:“忘了吧,我们从今天开始重新生活,阳光这么好,一起出去走走吧。”

“……||就知道……”冬阳小声的嘀咕。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嗯,都过去了,往事不要再提。”韩非吸尽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了出去,转身隐入了昏暗的房间里。

房子是租来的,靠着海。

这里是临海小镇,一年四季,风景如画。

小镇交通便利,民风淳朴,是个修生养息的好场所。

ben来的时候,韩非正在房间里浅眠。

冬阳出门了,每天下午两点左右时他都会出门一趟,然后五点回来。

可是每次回来,韩非总能从他身上嗅到一股药水味。

韩非问过他一次,冬阳说是去打工了,因为两个人生活总是需要钱的。

不像撒谎,但也不像真话。

韩非不想问,他已隐隐察觉到冬阳的意向。

外面在下雨,天空晦暗,韩非关了台灯,躺在沙发上浅眠,暮色笼罩着他的脸,削瘦而淡薄。

门口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

韩非睁开了眼睛,那沙沙声响持续了十几秒钟,突然,门被大力推开,咸涩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

暴风雨,雷电,海水呼啸。

ben的白衬衣被血染的殷红,全身上下都是污浊的泥土,裤管上沾着老绿色的海藻。

血水与雨水交融,很快就把干燥的地板淋湿。

他倚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白的像一张纸。

韩非拧开台灯,走过去,轻声喊他的名字:“ben?”

ben艰难的睁开眼睛,心脏停顿了10秒左右,然后笑了。

他将手伸过去,搭在韩非的肩上,说:“宝贝呀,你有没有想我?”

依然是吊儿郎当的语气,因为气力不足的缘故,说的断断续续,非常虚弱。

韩非迅速将他扶到床上,脱去他的衣服。

衣服黏在了伤口上,无法扯开,一扯就撕扯到皮r。

韩非注意到ben的胸膛、腿部,有几颗黑d,是子弹的伤。

不仅仅是枪伤,ben的皮肤上还有大片鞭笞的伤,是被人殴打所致。

ben疼的蹙起了眉头,这种表情韩非从没有在他脸上看过,印象里,这个把人命视为蝼蚁的少年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韩非从抽屉里摸了把剪刀,避开伤口,快捷的剪开他的衣裳,然后用干毛毯裹住他的身子,说:“你忍一忍,我马上去叫医生。”

ben却拉住他的手,将他带进怀里,说:“你对我这么好……宝贝呀,只有你对我好……”

韩非注意到他的身体很热:“你发烧了,别动,我去叫医生。”

“你不就是医生嘛!”ben撒娇的蹭着他,水蓝色的眼睛渐渐涌上了一层水雾。

韩非离开他的怀抱,柔声说:“ben,我这里没有药,你现在伤的很严重,需要马上取出子弹。听话,我马上回来!”

“不要!”ben更撒娇了,他缠住韩非的脖颈,咬着他的脖子。

只有这个人对自己好,只有他……

冬阳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眼前这一场面,呼吸停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拉开两人。

“你来了。”

ben看他一眼,哼一声:“差点死掉。”

“韩非去叫医生,我先帮他止血。”

“好的。”

韩非跨出门槛,冬阳又叫住他,“韩非,小心点。”

韩非回眸,没有说话,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雨中。

ben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住了唇:“你跟他做了?”

冬阳一边给他止血,一边说:“先管好你的伤。又被瑞克打了?”

“哼。关你p事!假好心!啊——!”黏在伤口上的布料突然被冬阳撕去,痛的他眼前一阵发黑,接着怒火排山倒海而来,“靠!你这混蛋在干嘛!谋杀啊!”

冬阳不咸不淡的说:“你做事不要冲动,杀掉了谈笑,韩非就真的完了。”“就算我杀了谈笑,我也不会告诉宝贝。我才没那么傻瓜!”ben一脸不屑,停顿了一下,“你救我有什么目的?”

冬阳不说话。

“跟宝贝有关?”ben又问。

冬阳嗯了一声,“我在给他创造容器,需要助手。你最合适。”

“你爱他?”ben的眼里跳跃着莫名的光线,手指也攥紧了被单,身体被汗水濡湿。

“当然。”冬阳用纱布擦干净沾满血迹的双手,转身对他说:“他也爱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ben恶狠狠的瞪着他,冬阳的目光也不躲避。

“他是我的。”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ben,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闭上你的嘴巴,好好养伤。”

“你这只混蛋蜥蜴!我迟早会干掉你。”

“届时我会给你留全尸!”

战火一触即发。

医生恰巧赶来,扑灭了这场战火。

韩非见两人神色古怪,问:“吵架了?”

“没有!”二人异口同声,发觉后,又互瞪对方一眼,“哼!”

韩非眨了眨眼睛。

半夜的时候,ben高烧持续不退,口齿含混,喃喃的叫着韩非的名字。

冬阳与韩非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的伤……”韩非凝眉,问不出来。

“他想帮你杀了谈笑,可惜失手。”冬阳看见他的肩膀颤了颤,垂下了眼睫。

“我去外面吸烟,你先照顾他。”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带上了门。

韩非来到窗边,看见冬阳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吸烟,黑暗中那小簇红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亮的时候,他看见冬阳把头靠在木栏杆上,微微蜷缩地坐在那里。

雨已经停了,从阁楼的台阶上就可以看见大海。

冬阳看起来,很寒冷。

韩非拉上了窗帘,将台灯调到舒适的光线,走进房间,有一点点无措的站着。

他看着躺在床上发高烧的ben,胡言乱语,眼睛闭着,手臂悬空的垂在床沿,头发被汗水濡湿。

韩非默默的站了一会,然后走近,将ben的被子拉紧。

ben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他人生唯一的小火焰。

韩非……

唯一的小火焰,不能熄灭。

他摁住韩非挣扎的手臂,弓起身子,咬住了韩非柔软的唇。

韩非一定不记得,五岁那年的冬天,桥d底下,那个小小的流浪儿几乎快要饿死。

韩非给了他食物,对他笑。

就算后来被被带进研究所改造,被关在黑暗中进化,他也没能忘记那抹小火焰。

他从出生开始,就像蟑螂一样活在垃圾堆里,被抛弃,被殴打。因为饥饿而去垃圾堆里与狗争抢食物。

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驱赶他。

研究所里的人也只是把他当成动物,实验体。冬阳的复制品——迟早有一天会被送上试验台,供人解剖研究。

ben吻着他,将手伸进他的衣内,啃咬着他皮肤,泪水披了满面,直到最后筋疲力竭,倒在了韩非怀里。

他喃喃自语:“只有你对我笑……韩非……只有你对我笑……”

三人行(二)

ben望着塑胶滴管,它是干净透明的,无影灯的光线被里面的y体折s出缤纷的色彩,稍稍转动一下,就有琉璃般的色彩。

这里是地下实验室,高科技医学设施应有尽有。

ben回头看着冬阳。

“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

冬阳专心致志的用显微镜观察着培养皿盖中的微生物,道:“花钱买的,从银行里弄点儿钱不是问题。”

“你早就准备了?”

“当然,我准备了快一年。”

春节那天发现韩非是什么之后,他就预料到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情况,因此他动手组建了实验室,秘密创造新的容器。

只是胚胎一直不成功,基因、细胞总是分裂失败。

他需要一个好的助手——而ben刚好是最合适的。

冬阳推开显微镜,摘了一块白布拭手,说:“这件事先不要让韩非发现,等容器创造出来后再说不迟。”

“你打算怎么处置谈笑?不是一直都说爱宝贝吗?难道就打算视而不见?”ben嘴角y冷。

冬阳戴上眼镜,翻开资料夹,记录着观察数据:“你觉得我会让他活太久吗?”

“呵,谁知道呢。冬阳,像你这样的人,不,动物,我一直很好奇你会在乎什么。”

“我只在乎一件事。”

“说出来。”

“在我断气合眼之前,韩非不可能死。”冬阳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有时间闲扯,不如来帮我一把如何?”

ben耸耸肩,将滴管放到桌上,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玻璃器皿,碎片割伤了手指。

幸好,里面什么都没有。

冬阳翻了个白眼:“你没吃饭吗?我记得我老婆做的饭都给你了吧!”

“毛!”ben一听他叫韩非老婆,炸了毛,叉腰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妖怪,宝贝是我老婆,臭不要脸的!再敢叫他一声老婆试试,我马上砍了你!”

冬阳y测测的冷笑:“小p孩,再跟我抢老婆,当心我吃了你。”

“你来啊,你来啊!老子不怕你!”ben撸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但是冬阳根本不理他,转身就投入了试验中。

ben看他这副拽的跟八万五的样子就来气,想都没想就朝他扑了过去。

约摸两分钟后,ben趴在地上,冬阳的脚踩在他背上,整个人像小乌龟一样四肢乱挥,嗷嗷直叫。

“李冬阳!老子要干你!老子要干你!~!”

“干你妈!”

“老子没妈!老子要干你菊花!”

“恶心,你好变态呀!”冬阳学着他的样子,捂嘴媚笑。

ben被气得脸都绿了,白森森的牙齿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你等着……你等着……老子今晚就跟宝贝做!你等着!”

夕阳悬挂在西天,落日余晖将大海染上一层绚烂的霞光,波光淋漓,海鸟鸣集。

海边小阁楼上,韩非抱着一只小猫坐在竹椅上,拖鞋踢到一边,红艳的夕阳折s在他半边脸上,他将眼睛眯缝起来。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了很大一截烟灰,海风一吹,就随风飘去。

小猫是冬阳捡来的,唤作路路。好吃懒做,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再来就是跟ben厮混。

门外传来动静,隐约有人声争吵。

“mlgb,你tmd给老子滚蛋!我先进门!草泥马!”

“法克鱿!这屋子是我租来的,跟我抢?丢你到海里喂鲨鱼!被乌贼强x,触手系!”

“我xxoo&%……e##%……&”

韩非懒懒的抬眼,然后又闭上。

怀里的路路对他细声叫唤着。

他将手指渗出来让路路舔吮,看着它吃的吸的津津有味,笑一笑。

门嘭一声被大力撞开,两只猪头闯了进来。

韩非盯着他俩看了半天,死活没认出来是谁。

他眯起眼,搂紧了路路,尖刻的说:“哪里跑来的两头野猪?”

二人一听,懵了。好半天,那只疑似是冬阳的猪头缓缓张开香肠嘴,说:“老婆,我是冬阳老公!你不认识我了吗?”

韩非抿抿唇,憋住笑,问怀里的小猫:“路路,你认识他吗?”

路路的绿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然后摇摇尾巴,一脸鄙夷样。

冬阳的香肠嘴抽搐了几下。

一旁,另一只猪头捧腹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人家根本就不认你,你这丑八怪!猪八戒!哇哈哈哈!”

韩非说:“可我也不认识你。”

笑声嘎然而止。

路路“喵”一声,往韩非怀里缩的更紧,舔了舔他的胸膛,趁机吃豆腐。

两人一见,火了,三两步走上前,拎起猫尾巴,y测测惨笑:“小流氓,想吃我老婆(我宝贝)豆腐,死去吧!”

路路嗷一声惨叫,被扔进了海里。

几秒钟后,它用“猫爬式”顽强的游上了海滩,四脚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喵的,差点丢了小命!

韩非好笑的摇摇头,像这样的争执,几乎每天都发生,他早习以为常,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给饭吃。

“今晚没做饭,你们自行解决!”他灭了烟,朝房间走去。

“什么!!”两人同时大叫,一左一右缠住了韩非的手臂。

ben甩着猪头脸撒娇:“宝贝呀,老公肚子好饿,你给我饭吃好不好?”

“没有!”

ben混怒!

冬阳揽住他的细腰,不忘吃豆腐:“老婆,咱们不给他吃,就咱俩吃,好不好?”

“不好。”

“唔……好老婆!”

冬阳眼泪汪汪。

韩非转了身,将两人的爪子掰开,温和的说:“那今晚谁洗碗?”

反正他不洗。

冬阳与ben对视一眼,伸出爪子互指对方:“他!”

韩非耸耸肩。

“到底谁洗?”

“我!”二人生怕他生气,异口同声回答。

韩非笑眯眯的点头:“好乖。”

一顿饭,吃的j飞狗跳。

饭桌上,ben一直眨着大眼睛偷偷看着韩非,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非一手托腮,笑问:“是不是想问,鬼怎么吃东西?消化到哪里去?”

ben立刻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歧视鬼魂!

冬阳见缝c针:“老婆,他歧视你哦,玛丽隔壁,我帮你消灭他!”

“我草!李冬阳你这只臭壁虎!你少挑拨离间!”

“草泥马!老子就挑拨离间怎么了?他是我老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掀桌子!

混怒!

韩非望着一地的狼藉,笑眯眯道:“这些,就麻烦你们收拾干净了!”

说完,抱着路路回房了,留下两只笨猪傻愣原地。

午夜。

韩非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蓝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着饥渴的光。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韩非床边,试探性的叫他:“宝贝?”

没人应。

床上的人影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ben搓搓手,y荡的笑了:“宝贝,我来了!”

说着,就扑到了床上,压在那人身上,又是舔又是咬,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慢着,宝贝的身子没这么高,好像也没这么结实……

不、不会吧……

ben脸又一次绿了。

只见身下那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恶心兮兮的冷笑:“ben,你连老子都敢上啊?幸亏我聪明,跟老婆换了房间,嘿嘿……老子的皮肤怎么样啊?喜欢吗?”

说着,还用手揉了揉ben的小pp,动作特别猥亵。

ben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爆吼:“草泥马!法克鱿!玛丽隔壁!你、你……你不要脸!”

“再不要脸也比你好!”

“我xxoo你个臭蜥蜴!”

ben像疯狗一样再次扑了上去。

三更半夜,小阁楼摇摇欲坠,二人再掀战火。

大海。

一轮金黄的圆月高悬明空,海水波光淋漓,闪着碎银般的波光。

潮汐起伏,在月亮的牵引下,不断冲击着海中礁石,在岩石上拍下激厉浪花。

韩非抱着猫躺在沙滩上,闭目休憩。

人声早已消寂末了,浪花嬉戏着他的l足,温柔而调皮的。

路路蜷在他的怀中,也微合着双眼,轻轻打盹,一起享受这难得温暖平和的睡眠。

一直到后来,有人的手轻轻触摸在他的脸上,临摹者他五官的轮廓,婉转深情。

冬阳躺在了他身边。

韩非将手从袖中伸出来,轻轻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苍穹广袤,天长地久。

水银斜洒了一身,时空仿佛静止。

韩非弯起了唇角。

愿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冬阳在去实验室的路上,碰见了王为森。

年轻的警官早已没了当初风采,全身上下,衣衫褴瘘,□的肌肤是碧绿色的鳞片。

双目眦裂,五官移位,倘若不是被读取到内心,冬阳也不敢肯定他就是王为森。

那症状,是c计划么?

王为森若癫若狂,又唱又笑,在大街上晃荡。所有人见到他,都绕道三尺。

王为森喃喃念道:“腐败……肮脏……杀人犯要别人顶罪……肮脏的社会……肮脏的社会!”

冬阳怜悯的看着他。

突然,王为森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懵的回过头来,与冬阳视线碰触。

也是同一时间,王为森的身体发生了异变,七窍流脓,身体渐渐膨胀,像一个大圆球。

路人发出惊悚的尖叫。

王为森瞪大了眼睛——

“砰”一声,他炸成了碎片。

血溅到了冬阳的白衬衫上。

他用纸巾擦拭干净,面无表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王为森的那句话:“对不起……北北,萌萌……”

死亡不是赎罪。

冬阳在警察赶来之前,迅速离开了现场。

ben今天没有来实验室,借口是头痛牙痛舌头痛。

也好,由他看着韩非,自己也比较放心。

冬阳洗净双手,来到试验台旁。

观察了几分钟后,他忽然盛怒,将台上的物品全都掀到了地上。

为什么又失败了?

难道正常人的身体就不能作为容器吗?

难道只有用他自己,或者ben的身体,才能救韩非吗?

冬阳痛苦的捂住了脸。

韩非是自己最爱的人……而ben……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血迹——那是上次ben划破手指留下来的。

冬阳眼神暗了暗。

大约半天的时间,冬阳盯着观察数据,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

ben正在迅速衰老,身体结构、内脏器官都在迅速衰老下去。

也就是说,他现在十八岁,一天等于人的十年。

zx的复制品拥有两百年的寿命,那么就是说,ben的寿命只剩下二十天。

三人行(三)

很久之前的梦想。

简单生活,读完脑生物系研究生,再接着读硕士、博士。博士读完后,跟着谈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然后一起到老,躺在床上手牵手,共赴黄泉。

时间充裕的时候,去看一场电影。还想去西藏、丽江,在花灯节的夜晚,在河水里放下一只只红莲花灯,承载祝福,一直漂到极乐。

再后来,没有了。

一把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韩非最近常常梦见家门口那条小河,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奔腾不息的梦境。

梦里,他看见素未谋面的母亲,穿着艳丽的旗袍,还是妙龄女子的容颜,提着赤红的莲花灯对自己微笑,叫他,韩非,韩非,到妈妈这里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没有感受到人间最无私炙热的母爱,导致他身体内部存在着缺陷。

也梦见过父亲。

父亲高大硬气的身影,一直习惯性的站在他右边,板起脸对他训话,严肃、不通人情的样子。

他总是对自己说:韩非,你要好好读书,不要给我丢脸,不要给韩家丢脸。

韩非拎着毛线盒来到树下的藤椅上坐下来,猫咪就蜷缩在他脚下,惬意的打着盹。

温暖寂静的秋日下午,阳光穿透绿色的树叶,像水一样倾泻下来。

有粉白的花瓣被风吹散,飘落在他指尖,绕手留香。

他从毛线盒里拿出一团白色的毛线团,灵巧的织起毛衣来。

冬阳端着咖啡杯从里屋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笑问:“你在给谁织毛衣?”

“给你的。”

“嗳?我的?”冬阳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非微微笑,温和的看着他:“天凉了,想给你织件毛衣,白色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内心有喜悦,像溪水潺潺流过,冬阳眉梢也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笑意。

“当然喜欢。”

他又往韩非身边靠近了些,一手揽住他的肩,下巴抵住怀里人的脖颈,柔声说:“韩非,我们聊聊天。”

温热的呼吸吹在韩非的脖颈,韩非怕痒,笑着挣脱他的怀抱,说:“ben呢?从早晨到现在就没见到他。”

好像昨晚还来自己房里猥亵过自己,又咬又摸又舔,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譬如不许背着他偷男人之类。

“你想他?”冬阳不悦,脸一沉。

“总算清净点。”

冬阳满意的笑。ben一大早就被自己支去了英国,起码要三天后才能回来。至于理由,当然是打着给韩非创造容器需要药物的借口。

那小孩,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只要碰到有关韩非的事,就会乱了阵脚。

呵。

毛线在韩非手里灵巧的穿梭,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温文贤良的妻。

冬阳的目光渐渐柔软,他伸出手,捻起落在韩非发上的花瓣,笑道:“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年了吧?”

“唔……日子过的真快。”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向你买衣服,你不卖。我又入侵不了你,气坏了。骄傲深受挫败。”

“嗯,记得,你当时还说,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这种家伙。”韩非对他眨眨眼,“我当时还在想,是哪家的小男孩跑这发脾气了!原来是一只进化的蜥蜴。”

冬阳朝后仰下,靠在椅背上,微眯起双眼,看着树叶缝隙的阳光,懒洋洋的说:“我活了1。3亿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

韩非抬起头来看着他。

冬阳继续说道:“1。3亿年,我见过沧海桑田,经历过白纪、地球六次冰河时代。你知道的,大自然有很多神奇的力量,我就是其中一个被赐予力量的。长生不死,每日在参天古木的树梢上,看着日出日落,斗转星移。时间唰的一下就过去,所有东西都变得很平,很光滑,很绝望。”

后来,因为永生的孤独感,终于让他绝望。古老的蜥蜴选择让自己成了化石。

再醒来时,就是人类的科学研究所,以人体的形式。

“你居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韩非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是上古生物,居然拥有地球寿命一半的回忆。

冬阳轻轻笑,韩非吃惊的样子,太可爱。

他伸出手,揉揉韩非的头发,笑道:“韩非,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昨天的生活就像一盆脏了的洗脸水,顺手就泼掉了。你也应该忘记。”

真的是这样的吗?倘若能泼出去,能够遗忘,他韩非今日也不会存在于此。

时间不能转回,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深深打下去的树桩,如何能遗忘?

韩非抿抿唇,低头继续织毛衣。

冬阳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想法,情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沉静了一会,他问:“韩非,我若有一天消失,你会记得我吗?”

韩非纳罕。

冬阳却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星晨漫天。

月光洒进了房间,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水银。

韩非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冬阳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见韩非,他吹了声口哨,招招手:“过来。”

韩非踢开拖鞋,跳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来。

床很大,柔软的丝绸被单温柔的像一个甜美的梦。

冬阳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夜晚这样的寂静,安宁。

两人谁也说话,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韩非先开口了,他轻咳一声,娇红的脸庞被月光笼罩的更加柔和:“咳,早点睡吧。”

冬阳转过头来,看着韩非的侧脸,微微笑:“我能要你吗?韩非。”

韩非脸刷一下更红了,他忍住心跳声,故作轻松:“你要我死吗?三天!不可能!”

“我保证,只做一次。不做三天。”冬阳信誓旦旦。

不做一次,做三次。不做三天,做四天。这样总可以吧?哇哈哈哈。

韩非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冬阳显然猜到他在想什么,不愿再给他时间,拉着他带入自己怀里:“活下去吧,韩非。”

语毕,用唇舌将韩非惊愕的呼声堵在了喉咙里。

月华如炼。

床上,两具赤l的r体纠缠在一起,春情无边荡漾。

冬阳紧紧环着韩非的脖颈,久久不肯结束和他的亲吻。

他肿胀的下身入侵到韩非体内,激烈抽送着,架起韩非修长的双腿在肩上,几乎要将身下柔软的身体折成两半。

已经饥饿了好久。

太久了……

韩非……韩非……韩非……

冬阳不停的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让他的全部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有我在,你就不会消失……

舌尖突然被人咬了一下,冬阳吃痛的缩回舌头,口齿不清的质问:“你干嘛咬我?”

“还没亲够?不要我呼吸了吗?”韩非勾起唇角,只勾得冬阳心头乱跳,脸也红了。

“多少都不够……”他继续咬住了韩非的唇,下身也猛然加快动作,惹的韩非细细的呻吟出来。

“你……啊啊……别……别碰……别碰那里……啊啊……”

身体最深处的那个敏感点,已被冬阳所熟悉,导致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随着他的进攻而败北,太过强烈的快感让韩非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呻吟也破碎不堪。

韩非不甘心的把眼泪全都蹭在了冬阳的肩上。

冬阳好笑的看着他这种幼稚行为,用舌头舔干净了他眼角的泪痕,翻过身,从另一个角度撞击着韩非最敏感的部分。

这种侧交的姿势让冬阳的小冬阳进入得更深,黏y从d口流出,粗大的小冬阳……||飞快的出入着,迫的韩非几乎咬破了唇,发出细碎的声音。

火热的欲望狠狠的撞击着韩非的大脑,身体不受控制,全身的血气仿佛都在欲望中,燃烧。

“冬阳……慢、慢一点……慢一点……啊!”

疯狂的摩擦,分身在小x内一浅一深的出入,韩非感到体内的粗大似乎又胀大了一圈,肠壁被巨大的小冬阳填充的满满的。

韩非眉头深皱,感到它几乎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贯穿,被摩擦到敏感地带,他又因为强烈的快感而颤抖。

冬阳紧紧的搂住他,感觉到他的小x因为s精开始收缩痉挛,膨胀的性器飞快地在他体内大力抽c了几十下后,突然僵持下来。开始了这次做a的第一次s精。

……

……

一天后。

“唔……出去……啊!慢一点……啊……出去,你这个畜生!”

“不要!”

抽动,抽动……==||

两天后。

气喘吁吁:“你……你这个畜生……给老子滚出去……啊啊……恩……唔……”

“你也很爽,对吧?不许s,等我一起!”

三天后。

“李冬阳……老子草你吗!你……唔……给我……滚出去……”

“老婆……老婆……我爱死你了……”

第四天上午,阳光普照,韩非陷入了第四次昏迷。

被做昏过去的。

冬阳抱着他来到浴室,替他清洗干净,再将他放在床上,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朦朦胧胧中,韩非侧头去看窗外,仿佛看到冬日午后的阳台上,开满了淡粉色的梅花……

下午的时候,ben回来了。

三人行(四)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再拖延。

早晨去实验室前,他无意间看见韩非正卷起裤脚,盯着自己的腿若有所思。那双腿已经透明的几近消失……

从实验室走出来,一路沉默。路过小街的咖啡店时,他对ben提议进去坐坐。

小店很是颓败,因为不是好位置的缘故,所以人不多,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关门的危险。

店名叫“明天”。

ben扫了一眼,忽然回头冬阳说:“还有明天吗?”

冬阳回他说:“是一个好兆头。太阳总会升起,明天总会有的。”

ben不屑的笑笑。

两人步入咖啡店。店里的唱片机正播放着一首老歌,女歌手的沙哑的声音在轻轻哼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冬阳啜了一口咖啡,说:“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问吧。有些事也是时候说了。”

“韩非的容器到底是什么?有没有救?”开始发问,ben尽量作出不在乎的样子,手中握着咖啡杯,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好像散了架一样。

最近不知道为何,特别容易疲倦,感觉身体内部的器官像是退化了一样,牙齿也松动,出现了老人才有的生理特征。

譬如,骨骼疏松,肌r酸痛,走远一点或是劳累一些就感觉受不了,早晨梳头发时,竟然还发现过白发。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他都没有放在心上,zx的复制品,寿命起码有两百年,老化阶段至少也在150年之后才开始。

冬阳搅拌着咖啡,缓缓的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