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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显是料中了公子的内力大大受损,想抓住这个机会。”近竹已经不在樊蓠面前避讳安寻悠因为杀死蛊虫而受内伤这件事,当然,也不避讳对她露出警惕又憎恨的眼神。

安寻悠执起她的手试探了下,然后像以往那样神色平淡地放开,“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真的内力全失。”

近竹知道主子这段时间正在重新调配原本被抑制下去的凤元真气,他有在刺杀中自保的功力,可……他不放心地又试了试樊蓠的脉搏,感知不到那股子强大的凤元真气的存在,他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天总是这样,这主仆俩经常会试探她的内力有没有恢复,樊蓠现在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曾经差点害死她的那股真气很强大,对安寻悠是极大的威胁、或者有压制作用,所以他暂时性地放弃了凤元真气,可如今他着了李沐鸯的道使得内力大损,面对愈发凶猛的攻击他只能再次选择凤元真气,自然对她这个威胁时刻提防。

樊蓠原本就被这些天的刺杀和暗杀吓得心惊胆战,还时常地受到这主仆二人的眼神攻击,简直是心累。除了夜晚能在月露晓阴的马车里放松身心,待在安寻悠身边的时候,她的心就悬着没有放下来过,折磨人呐!

最吓人的是,蛊虫事件将李沐鸯与罗苏伦皇室连到了一起,这可让安寻悠凶相毕露,那眼神跟淬了鹤顶红的冰刀似的,冷不丁就对樊蓠发射过来,让她时常有尖叫的冲动。皇后娘亲这算什么?“勾结他国谋害朝廷重臣,用心歹毒”姓安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樊蓠毫不怀疑如果李沐鸯在这儿,他会把她手撕了!

安寻悠到底跟皇后娘娘有什么血海深仇啊?深夜,倚靠在马车里的樊蓠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眼前的黑暗,旁边月露和晓阴睡得正沉,四下里也是一片安静。听说早些年间,李沐鸯的美貌迷倒了一票大臣,每逢大型庆典,总有人被皇后娘娘的天颜晃住心神失去仪态。啧啧,宰相安进该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吧?因为远远地恋上了皇帝的女人,忽视了家中的正妻,父母感情的淡漠让安寻悠打小受尽委屈,从此便恨上了那个红颜祸水……哈哈,樊蓠自己都被自己的狗血脑洞逗笑了。

不,打住,不要再瞎想了,抓紧时间办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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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边境线的时候,夏秦国应该已是开春时节,沿途都可见“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象。

队伍中的氛围松快了一些,近竹尤其高兴:“公子,越过前面的山脉,就到夏秦境内了。”到了自家地盘,可就容不得罗苏伦那几个老的小的张牙舞爪了,一旦露出马脚,可就是国际争端问题,樊蓠很理解他们的雀跃心情,只是她心里可一点都不美丽。

皇城啊,可越来越近喽,进入夏秦境内,他们畅通无阻,估摸着几天就能把她塞回皇宫里,去当什么提线木偶喽……

安寻悠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早已经恢复了原来那副不显山露水的冷淡面孔,甚至都很久没有再提醒她老实点别想着逃跑了。樊蓠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对自己放了心,这家伙只是愈发接近冰山入定的境界了,懒得搭理她而已。原本她是想跟这人拼定力,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太平静反倒有鬼吧,于是转而拿幽怨的眼神盯着他,还失魂落魄地反复确认:“你说过,我乖乖听话就没事,不会食言吧?”

人家基本上都不会花时间多看她一眼,就是“嗯”一声。然后樊蓠又接着问重复的问题,搞得安寻悠身边的人都以为她要神衰弱了。

事实证明,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机会总会来临。队伍行进到山里的时候,远远看到雪地里窜动的人影,樊蓠知道,这最后一次刺杀,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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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祝大家新年快乐~

看见藏往下掉真的好心痛???????但是从过年开始真的没闲着,走亲访友的,不能不去o( ̄ ̄)d 时间都被打碎了根本没法码字……

不过现在开学啦,俺会努力更新滴!敬请期待~

60、逃脱(2)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罗苏伦皇室对安寻悠的最后一击。

安寻悠的亲卫队只剩二十人,其中还有六人负伤,还有月露和晓阴两个女孩,而对方有百人之多。

简直就像是闹灾时扑上来的蝗虫!

坚固的马车终于在这一次被打散了架,樊蓠紧跟着安寻悠四处乱窜,事实上只有她像被点着了尾巴的猫一样惊惧乱窜,安寻悠则可以神态自若、轻描淡写地躲过劈过来的刀剑。他们瞬间便被近竹几人牢牢护住,安大人的手下堪称死忠,可这并不能让樊蓠放下心,因为对方也都是死士之流啊。

原本白雪皑皑的山坳变成了屠宰场,不断有斑驳的血迹洒向雪地,人类杀红了眼就变成了野兽……

樊蓠遍体生寒,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太浓,胃里止不住地泛酸,她捂着口鼻压抑地干呕。旁边的安寻悠皱眉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下意识地怕脏想离她远一点,不过最终又没有。

樊蓠艰难地扭头看他,这人倒是处之泰然,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你说要把我带回京都,意思就是,我不会被砍死在这里的,对吧?”

安寻悠淡漠地看她一眼。樊蓠明白这是默认,于是振奋神跟紧他,在近竹他们的保护下远离厮杀中心来到一处山壁下。至少后背是安全了,樊蓠瞄了眼护在他们身前的高手们,松了口气。

结果这口气还没喘匀,立即有刺客意识到主要目标的所在,纷纷攻过来,安寻悠的人再能打毕竟数量不占优势,于是大量刺客得以举着刀杀到了安寻悠这边。

一时间,原本护住他们两个的人被卷入战斗,个个自顾不暇。樊蓠立即向安寻悠旁边缩,果然,下一秒就看见有一刺客钻了空子直奔过来,此人着实勇猛无惧,不要命地砍杀着,飞快地逼近。

樊蓠飞快地看了看各自拼杀的众人人家都没空,她又看向身边的安寻悠他也发现了这个愈发靠近的威胁,神色有些紧绷,可是却没有要出手的迹象。

“安老师!”樊蓠狠狠拉了他一把。搞什么?您不是高手么!

谁料安寻悠一声不吭,拉着她向后退了几步。这、这是什么意思……樊蓠浑身一颤,kao!不会吧,这人该不是这时候内伤复发了吧?!

近竹察觉到了他们的危机,愣是在多人的纠缠下挡到了那人面前。那刺客宛如血葫芦,原本为了便于伪装而穿的白衣已经变成了深红色,他自己流的血恐怕跟别人溅上去的血一样多,但他仿佛不知道疼,也不在意受伤,他只在乎目标就是安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