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1/1)

☆、逃家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当然十二岁的苏笑笑并没有杀人放火的心,她只不过是想趁着月黑风高,实施她的逃家计划而已。

逃家的路线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设计了,那时候娘亲收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狄浩然的来信,高兴地宣布朝廷即将在嘉兴办一个江南水师学堂,专为朝廷培养一批j通水战的军事人才,而狄浩然作为一个年少有为,当今朝堂上最年轻的二品骠骑将军,将作为特邀教官,要在江南水师学堂授课三年。

娘亲很开心地规划着要把苏星星送进水师学堂,为此还与一向恩*的爹爹爆发了第一次家庭内部战争。其实笑笑也认为自己那向来文弱的弟弟并不适宜从军,就他那瘦弱的身板,即便能通过狄浩然的后门进了学堂,也一定承受不了那些高强度的训练。何况苏星星一贯热*学医,继承爹爹的衣钵那是最好不过的。

于是苏笑笑很贴心地提出了一个平息战火的建议,就让她——苏笑笑,女扮男装,代弟从军去吧!

正争吵不休的两人立马同仇敌忾地对准了她:“不行!”

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婕仪立即意识到自己平时对笑笑的教育太过于放任自由,导致她养成了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x子。

林婕仪心中那个愁啊,再看看自己那个见风伤心见月落泪的儿子苏星星,这两人的x子怎么就不能换个个儿呢?就算不换,互相中和一下也是好的呀!这么一想,她更坚定了要把苏星星送去军中历练的决心,同时,给笑笑物色琴棋书画女红老师的事也要尽快提上议事日程,再不能这么放任自流下去了。

但是,苏笑笑同学认为,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自从八岁那年最后一次见了狄浩然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的,一定要是这种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娘亲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征战沙场,到现在都还没解决个人问题,好不容易趁这几年安定下来,说什么也要好好帮她物色一个好人家的姑娘。

可是笑笑不愿意了,这么好的狄浩然,是要留着等自己长大了用来嫁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呆在狄浩然身边,好好地盯着她,不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既然爹娘不让去,那笑笑就自己去,从小到大,她苏笑笑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想要而要不到,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想做而做不成的呢!

经过一个月的周密计划,笑笑对自己规划的路线还是很有信心的。

每日戌时,娘亲回来巡房,这时候笑笑早乖乖地在床上躺好假装睡着了。娘亲像往日一样俯身亲了她一下,给她掖好被子,悄悄地关了门出去了,这一夜都不会再过来。

苏笑笑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约莫估计着娘亲已看完弟弟妹妹回房去了,才轻轻地起身,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装,抱起自己的小包袱,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呀!”苏笑笑一声轻呼,手里的包裹也吓得掉在了地上:“苏星星你大半夜地不睡觉,站在我门口扮鬼吓人啊!”

“大姐你要去找狄叔叔吗?”不得不说,苏星星虽然当年在母腹中受过损害,元气有点不足,身子有点虚弱,x子也有点儿软,可是人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就识破了苏笑笑自以为周密的计划。

“不许告诉爹娘,否则的话借你的钱就不还你了。”苏笑笑恶狠狠地威胁苏星星,她这次离家出走的盘缠,大部分靠的还是这个守财奴弟弟。

平日里林婕仪对孩子们的零花钱管得还是比较严的,可架不住他们有一对有钱又*孩子如命的外公外婆呀,只要在老人家面前稍微撒撒娇,外公外婆那口袋里,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掏。苏笑笑自个儿那份都是买好吃的好玩的,有多少花多少,基本没有剩下的,可苏星星很少出门,g本花不到钱,都攒起来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个颇有身家的小富翁。

所以这次苏笑笑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花言巧语地哄骗一番,一路上的盘缠就到手了。

“大姐,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都带上吧,免得路上不够花。”苏星星无比真诚地递上手中的一个荷包:“路上小心,到了水师学堂一定要好好地学本领。”小家伙还一心以为她是为了学本领而翘家呢!

苏笑笑感动地抱了苏星星一把:“弟弟你真的太好了,大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学着偷看娘亲的江湖话本中江湖中人的样子一抱拳:“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苏星星眼巴巴地望着苏笑笑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羡慕不已,人家也好想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投笔从戎,尽忠报国的说。

苏笑笑计划是从后门的码头离开的,后门的钥匙也早就准备好了,是某一天趁人不注意偷偷用白糖糕印了钥匙的模子,到街上找锁匠配的。

枕溪这地方治安极好,从没发生过什么**鸣狗盗的事,所以值夜的人也就是做个样子,早就安安心心地大梦会周公去了,是以苏笑笑这一路畅通无阻,十分顺利地就来到自家后门外的码头上,等待着亥时那一趟夜航船经过。

苏笑笑早就知道,夜航船每隔十日会路过一次她家后门,每次船夫都会“笃笃笃”地敲响梆子,慢慢驶过,招揽要远行的客人。

为了避免人家不愿意搭载一个孤身的少年,苏笑笑特地早早地在集市上雇了个人假扮家中长辈,此时这人也已经候在这儿,只等夜航船的到来了。

“笃笃笃”随着远远传来熟悉的梆子声,一艘扁平的乌篷船由远及近地渐渐映入眼帘,苏笑笑的心也随之飞快地跳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夜航船驶近的时候,苏笑笑雇来的家长招呼一声,船家就把船慢慢靠近了码头:“两位客官,可是要搭船?”

“船家,我家这孩子要到嘉兴亲戚家,家里大人没空陪着一起去,这一路上还望船家多多照拂。”说着递上船资。

“客官放心,保证安安全全地把您家小哥送到嘉兴,一g毫毛也少不了你的。男孩子嘛,就是要多多历练,小哥,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跑船喽。”

苏笑笑跨上船,与岸上雇来的家长挥手作别,乌篷船很快又没入一片黑暗中,耳边只余一片船撸声……

乌篷船足足走了三天四夜,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到达了嘉兴。

苏笑笑顾不得旅途劳累,一下船就拉着人打听江南水师学堂。

“这位小哥,是要去报名吗?今天已经开始考试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什么,已经开始考试了?水师学堂在哪里?我得赶紧去。”

听得路人指点了路径,匆匆忙忙地就赶过去了,路人摇头叹气:“这水师学堂出来可是要当兵上阵打仗的,这少年公子一脸斯文俊秀,哪里像个当兵的样?”

苏笑笑赶到水师学堂的时候,考试已经开始了,苏笑笑死乞白赖,使尽水磨工夫,终于磨得负责人多给了她一个名额。

首先进行的是文试,非常简单,基本上只要识字的都能通过,苏笑笑自然也是顺利过关。

第二轮是武试,同样非常简单,按年龄段分组,组内抽签,两人对垒,打上一架给评委看,倒不是非要赢了才能录取,只不过是要看你的资质和临场应变能力,基础差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有可塑之处。

苏笑笑抽签抽到的是一个小胖子,体型足足有她的两倍大,跺一跺脚地面都会抖三抖的类型,看着瘦不拉几的苏笑笑,一边“咔咔咔”地按着指节,一边得意地笑。

之所以没有一上场就被打趴下,靠的还就是平时招猫惹狗练就的灵巧身段,还时不时欺负人家身子笨重,转身不够灵活,绕到背后去偷袭一脚,只不过人微体轻,g本就是蝼蚁撼大树,g本没法造成任何实质x的伤害。时间长了,还是被小胖子逮着揍了好几次,鼻青脸肿的,就凭着一缕非要进入学堂,成为狄浩然学生的念头,硬生生地撑着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看得评委们都“嘶嘶”地倒吸气,捂着眼睛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评委正要喊停,突闻一声疾呼:“住手!”咱们的二品骠骑大将军狄浩然一身玄色劲装,快步走进比武场,一把搂住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气,却仍然强撑着站得直直的苏笑笑,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横抱着她走了出去。

“狄狄!”苏笑笑带着无限的喜悦之情喊出这么一句,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狄浩然今日一早收到林婕仪的飞鸽传书,得知苏笑笑离家出走,很可能是来找他的消息,着急得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匆匆出门找她去了,一直到考试进行了一大半才赶回来,幸亏他只是特约嘉宾,并不负责具体的评判工作,这才不至于耽误了考试。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了苏笑笑一次次被人打趴下又一次次坚强地爬起来这悲壮的一幕,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心疼,连忙叫停了比试,不顾一切地把人抱走了。

☆、留下

狄浩然一路把苏笑笑抱回了自己的住处,小心地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看见她被触碰到伤处时即使是晕迷着的也皱起眉头哼哼几声,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气得牙痒痒地恨不得逮住了狠狠地抽一顿屁股。

叹了口气还是打了盆水进来,帮她把头脸手脚都擦洗干净了,看得见的伤处都涂上了上好的伤药,又吩咐人熬了粥准备给她醒来喝,这才出去给林婕仪回了封信,告诉她苏笑笑在他这儿,过几天就把她送回去,让林婕仪不要担心。

苏笑笑其实只是累得狠了,并没有受什么内伤,睡上一觉就缓过来了,睁开眼睛看见狄浩然坐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她,心中欢喜,甜甜笑道:“狄狄!”

狄浩然一脸生气的表情,不过动作还是很轻柔地扶她坐了起来,背后垫上两个软枕才端起一碗粥,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冷冷道:“张嘴!”苏笑笑高高兴兴地张开口,吃完之后还要用舌尖俏皮地舔了舔嘴唇:“真好吃。”

狄浩然心中一软,最后那点气也没了,只是脸上还绷着:“少废话,快点吃。”

“狄狄,我饿了,这几天在船上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苏笑笑拉着狄浩然的袖子撒娇。

“先吃粥,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不嘛,我现在就想吃,我要吃r。”苏笑笑眨着带着雾气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狄浩然。

狄浩然从来就受不了她这个眼神,立马缴械投降:“好好好,这就吃r。”放下手中的粥碗走出门去吩咐几句,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端了进来。苏笑笑欢呼一声正要下床,动作太大触动了伤口,疼得愁眉苦脸。

狄浩然又拉下脸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凑什么热闹?还傻傻地站在那儿让人打,打坏了怎么办?坐好了别动,我喂你。”用碗拣了几样苏笑笑*吃的菜端到她面前,用筷子夹了喂她。

苏笑笑咬了一口红烧r,嚼了几口吞下,小声道:“人家想见你嘛!”

“我不是给你娘亲写了信吗?等我这儿空下来就会去看你们的,你这样私自离家,知不知道爹娘会很担心?幸好一路上没出什么事,万一……”

不待他说完,苏笑笑就扑了上去紧紧搂住狄浩然的脖子:“人家就是想你嘛,不许你骂我!”

幸亏狄浩然眼疾手快才能及时把碗拿开,不至于让她撞翻了,被她搂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好用拿着筷子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苏笑笑的后背:“乖,我不骂你,快做好,当心又弄疼了伤口。”

“狄狄不生气啦?”

“没生气。”

“太好了,我要吃那个。”苏笑笑指着一个油汪汪的酱肘子,狄浩然苦笑着一口一口地喂着大小姐,直到她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傍晚吃完晚饭狄浩然让人打了热水进来,让她自己洗了个澡,伤口处又重新上了药,苏笑笑刚满十二岁,身形上还没有显出太多的女x特征,旁人先入为主,看她就是一个俊俏得过了份的少年公子。只有狄浩然知道她的女儿身份,毕竟年纪大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是太好,便道:“你好生歇息吧,我先出去了。”

“你要去哪里?”笑笑马上扯住了他的袖子。

“我去隔壁的房间睡觉。”狄浩然耐心地解释。

“狄狄你不喜欢笑笑了吗?为什么不跟笑笑一起睡?”笑笑委屈地搂着狄浩然的腰,小小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以前狄浩然每次去她们家,笑笑都缠他缠得很紧,晚上也都是要跟着他一起睡的,因为她只是个小孩,狄浩然也不在意,就一直带着她睡。

刚刚沐浴完毕的苏笑笑身上带着一股少女的清香,直扑狄浩然的鼻端,因为就要睡觉了,所以她沐浴之后也没有在x前缠上布条,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外衫,松松地也看不出来,可是这样贴身一抱,x前那两团小小的而富有弹x的柔软就这样贴在了狄浩然的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温香软玉无一不在提醒着狄浩然,这是一个初初长成的美丽少女。

狄浩然不由自主地就有点口干舌燥起来,伸手想要推开她:“笑笑乖,笑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跟狄叔叔一起睡的。”

苏笑笑扭动着身子撒娇:“不嘛,我就要跟狄狄一起睡,你不许走,走的话我就要哭咯!”

狄浩然被缠得没办法,又怕她继续扭动着惹出更大的火来,只好答应了,陪着她一起到床上躺下,得尝心愿的苏笑笑像八爪鱼一般缠着狄浩然,欢欢喜喜地很快就睡熟了,只苦了狄浩然,在细细的少女幽香中,气血翻涌、焦躁不安,辗转无法成眠。

第二天一早,苏笑笑就兴冲冲地问狄浩然:“放榜了吗?我考上没有?”

“哪有那么快,报名的人多,还得两天才能考完。赶紧收拾一下,这两天带你在嘉兴城里好好玩玩。”

“真的?狄狄你太好了。”

“我已经发了信给你娘,过两天他们就来接你了,玩够了乖乖回家去,以后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苏笑笑呆住了:“你要赶我走?”

狄浩然苦笑:“不是我非要赶你走,这学堂里都是男人,实在是不合适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儿玩。”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你的。”

“这不是已经见到了吗?笑笑乖,以后我有空会尽量多去看你的。”

“我不走,我就是要留在狄狄的身边,不然的话你就会跟别的姑娘成亲了。”

“哦,为什么要这么说?”

“娘亲说要帮狄狄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可是笑笑自己要嫁给狄狄的,狄狄不能跟别的姑娘成亲。”

“胡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成亲不成亲的啊!”

“我知道的,成亲就是两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还要生小宝宝,成为一家人。我喜欢狄狄,就要一直跟狄狄在一起。狄狄,你不喜欢笑笑,不愿意跟笑笑成亲吗?”

“我……”狄浩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一直都很喜欢苏笑笑没错,可是那只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喜*之情,从来都没往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过,就算昨晚她少女柔软的身子勾起了他多年来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他也只把那归结为正常的生理反应,为此还因自己居然会对自己女儿一般的女孩产生渴望而自责不已。

苏笑笑如此直接的表白让狄浩然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苏笑笑早已不是当年那单纯的小女孩,高挑纤细的身材,柔软的腰肢,微微隆起的x脯,都在表明,这是一个鲜嫩可口的,会让人心动、心悸的美丽女孩。

狄浩然右掌伸开又握起,握起又伸开,终于落在了伏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的苏笑笑的背上,苏笑笑的泪水湿了他前襟的一片衣裳,狄浩然的心也随之软得一塌糊涂,罢了,就算是她一时的天真之语也认了,这个女孩,他愿意倾其所有去保护、宠*。

“笑笑乖,别哭了,我不赶你走。”

“真的,让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嗯,你*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那娘亲来了怎么办?”

“我来跟她说。”狄浩然再一次苦笑,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新女婿要见丈母娘的感觉了呢?平白无故就小了一辈,还真不甘心啊!

“狄狄你真好!”苏笑笑踮起脚跟在狄浩然脸上亲了一下,一阵酥麻感直冲头顶,狄浩然又一次动弹不得了。

两天之后,水师学堂的招生榜出来,苏笑笑并未名列其中,狄浩然的解释是苏笑笑女扮男装,如果录取后被发现那是欺君大罪,所以把她的名字给削掉了。为了平息苏笑笑的怒气,狄浩然给她弄了个编外的名额,可以跟大伙儿一块上课,笑笑也就心满意足了。狄浩然还开后门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他不想每晚温香软玉在侧,却看得到吃不着,也绝不愿意把她扔到如狼似虎的学员堆中,只好厚着脸皮徇一回私了。

刚开始的课业和训练都不繁重,苏笑笑适应得还不错,每天下课后还能到狄浩然的住处混顿饭,蹭个热水澡洗洗,吃饱喝足洗暖和了,困意上来一头扑到在狄浩然的床上就会周公去了,狄浩然见她睡得香,不忍心叫醒她回去,想了想,和衣在旁边躺下,很快也睡着了。

于是风尘仆仆的苏文青和林婕仪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个人睡眼朦胧一起从同一个房里出来的情景,林婕仪那个心啊,拨凉拨凉的,她捧在手心里宠了将近十二年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人吃了?

冲过去拉着苏笑笑上上下下查看一番,似乎没什么异样,回过头来用眼神质问狄浩然,有没有对我家笑笑做过什么不轨行为?

狄浩然用受伤加愤怒的眼神回复,把我狄浩然当什么人了,难道我会是对一个小女孩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林婕仪狐疑地上下扫视狄浩然,没有最好。

苏文青倒是没留意到这边的眼神厮杀,温言劝说笑笑跟他们回家,笑笑说什么也不答应,最后推出狄浩然:“您答应了我的。”就跑了出去。

经过一番推心置腹地艰难磋商,狄浩然终于说服两人同意把苏笑笑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最后留下一个条件:“狄浩然我跟你说,我不管你对笑笑是什么感情,笑笑对你又是什么感情,你给我发誓,在笑笑十六岁之前,你绝对不碰她。我不管,你必须发誓,否则的话我马上把她带走,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不会让你们再见面。”

“好,我发誓!”狄浩然无奈地举起右手:“在苏笑笑年满十六岁之前,我狄浩然决不会碰她分毫,违者天打五雷轰。怎么样,满意了吧?”

“难为你了。你是个好人,笑笑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林婕仪摇头叹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成长

一开始,一同入学的那帮大小伙子看不惯苏笑笑细皮嫩r,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再加上狄浩然又给她开了后门住单间,就更让住大通铺的同学们不爽之至,看她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不屑。

可是咱苏笑笑是什么人啊,她不但能很轻易地化解别人的恶作剧,而且从不记仇,发挥她从小就具备的人见人*,花见花开的可*本色,爽朗大方又亲切的x格让越来越多的人倒戈相向,站到了她的这一边。

一个月之后,苏笑笑同学在第一次月考中不但自己取得了极其优异的成绩,还热心地帮助其他同学通过考试,使得她所在的班级在一同入学的所有学生中拔得头筹,一时风头无两,大获人心。

狄浩然眼看着苏笑笑和一帮楞小伙们打得一片火热,一面欣慰于她的好人缘,一面心里又隐隐地发酸,幸好苏笑笑心思单纯,虽然与大伙称兄道弟,倒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一天课后苏笑笑和同班的周小舟练习对抗,一不小心苏笑笑被他一脚踹得摔了个四仰八叉,大呼小叫地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周小舟盯着苏笑笑白色的裤子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吃惊地大嚷:“糟了,你受伤了。”上来就要扒开苏笑笑的裤子看个究竟。

苏笑笑揉揉摔得麻木的屁股:“奇怪了,没碰着什么尖利的东西呀,怎么会流血?”顺势也想拉开裤子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疾呼及时制止了两人鲁莽的动作,苏笑笑这才想起来自己乃是女儿身,不由吐吐舌头,暗道一声侥幸。

望着快步过来的狄浩然,周小舟焦急地到:“狄教官,苏笑笑的屁股受伤流血了。”

狄浩然皱着眉瞪苏笑笑:“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苏笑笑伸手在背后按了一下:“好像不疼。”

“真是胡闹!”狄浩然一把横抱起苏笑笑把她带回房中。

“伤着哪里了?”情急之下拉着腰带就想给她往下趴裤子,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连忙转身走出们去,留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看。”

苏笑笑回头看看红了一片的裤子,也是一头雾水,没哪里疼啊!脱下裤子再次确认一下,白乎乎嫩生生的两瓣屁股,确实没受伤啊,那血迹哪来的?

正自奇怪着,突然感觉一阵热流从小腹涌出,低头一看,正看见一股鲜血从腿缝间不可控制地流了出来,瞬间裤子又红了一大片。

“啊——”苏笑笑一声尖叫,吓得狄浩然“砰”地一声撞开门冲了进来,正看见苏笑笑一脸惊惶地提着裤子,小脸煞白,狄浩然心中一慌:“怎么了?”

“我受了内伤,肚子在流血!”苏笑笑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肚子流血?”狄浩然很奇怪,怎么伤口又跑到肚子上去了?

苏笑笑点点头道:“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下面直往外冒,我是不是伤得很重?”

狄浩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笑笑,再看看裤子上那一大片殷红的位置,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一张老脸微微透出一丝红意:“你知道女子的天葵吗?”

“天葵,是什么东西啊?是一种花吗?”苏笑笑不由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有点儿惭愧,如果是苏星星肯定会知道的,他天天看那么多书。

狄浩然那语义模糊地道:“你没受伤,在屋里好好呆着,哪也别去,等我回来。”说完就急急带上门出去了,连苏笑笑在后面问的那一句:“你去哪儿啊?是去给我请大夫吗?”都没听到。

狄浩然离开后,苏笑笑心神不宁地转了一圈,换了一条裤子,发现自己在走动的时候血流得更多更快,忙坐下一动不敢动,可是没过多久还是又把裤子染脏了。

心急如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苏笑笑很怀疑,会不会狄浩然还未回来,她就已经鲜血流尽而亡。

爹爹、娘亲,对不起,笑笑不应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害你们担心;苏星星,好好念书,姐姐相信你一定能成为绝世名医的;还有小弟小妹,大姐不该嫌弃你们人小腿短不带你们去茶园玩的……

狄浩然回来的时候,苏笑笑已经忏悔到了她不该贪玩把茶园里养的那只大公**尾巴上的毛都给拔光了,害得整个茶园的母**都看不上它,突然看见狄浩然进门,猛地扑了过去抱住他:“狄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说什么傻话呢!”狄浩然放下怀中一直抱着的包袱,一样一样地掏出里面的东西,想起方才四处问人到哪里买这些东西,还有涨红着脸听那买东西的大婶细细解说这些东西的用法,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于跟苏笑笑解释清楚,又教会她处理妥当了,狄浩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天学堂里我帮你请假,别人说这种时候不能动得太厉害的,还有不能沾冷水,你这些衣物我帮你洗了。”说着收拾起笑笑换下来的脏裤子,卷巴卷巴带了出去,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回头念叨一句,“乖乖在床上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苏笑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很快地就睡得人事不知,醒来的时候正赶上狄浩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赶紧趁热喝了。”

“这是什么呀?”苏笑笑皱皱鼻子,闻到了一股不喜欢的味道。

“姜糖水。”

“为什么要喝这个呀,我不*吃姜。”

“成衣店那大婶说女孩儿家这个时候都要喝这个,乖,闭着眼睛喝下去。”

苏笑笑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辣死了,你放了多少姜呀!”

“大婶说越辣越好,热乎乎地喝下去,肚子就不会疼了。”

“可我本来就不疼啊!”

“不疼也得喝。”在狄浩然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心满意足地看着苏笑笑苦着脸喝下了一整碗热辣辣的姜糖水,然后热得一头汗,整个脸蛋都红扑扑地,娇艳可*。

来过月事之后的苏笑笑,就如那雨后青苗一般,越发地水灵、滋润起来,身段上也开始逐渐显露出女孩子的美好特征,每天必须刻意遮掩才能出门见人。

苏笑笑不止一次地抱怨布条缠x实在是疼得厉害之后,狄浩然决定让她恢复女装示人,毕竟老这样压着了发育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个儿不是?

女装打扮的苏笑笑一出现,众皆哗然,不过论起地位,在学堂里狄浩然是老大,他身边的人自然没人敢妄自非议,不管心中作如何想,最起码表面上是不敢说些什么的,其实这一帮和苏笑笑嬉笑打闹惯了的学子们,乍一知道这个曾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居然是个娇俏可*的漂亮姑娘,心里面还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苏笑笑来说,换回女装最大的困扰就是不能再去上课了,她搬到了狄浩然在自己的住处给她准备的房间,再也不能日日跟那帮混小子随意厮混。不过苏笑笑x子虽然有点野,但也并不完全是男孩子的x格,对于学学做菜,打打络子之类女孩子的玩意也挺感兴趣,再加上平日相处比较好的几个同学有时候也会来找她玩,所以日子过得还不算无趣。

狄浩然也怕她无聊,所以很多时候都把公文带回住处批阅,这时候苏笑笑都会乖乖地呆在房里陪着狄浩然,或者是拿着五彩丝线认真地打着络子,或者捧着一本狄浩然特地买来给她解闷的话本子翻看,看到有好看的段子,便叽叽咯咯地想要讲给狄浩然听。

这一天苏笑笑极难得地坐在了狄浩然书桌的对面,对着面前的一张白纸写写画画,不时一手托腮,极苦闷地思索着什么。

狄浩然见她认真的样子十分可*,不知怎的头脑一热,就朝她招一招手:“笑笑,过来,想什么呢这么为难?”苏笑笑拿着手中的书和笔屁颠颠地跑到狄浩然身边:“这是周小舟他们上课学的内容,计算在船上发sp弹的角度和距离的,可是我怎么也算不出来。”

“哦?我看看?”狄浩然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苏笑笑坐到上面,一边接过她手里的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又拿起笔在她的纸上写画几下,细细地讲了解法。苏笑笑毫不客气地坐在狄浩然的腿上,很认真地皱着小眉头一笔一划地写着狄浩然刚才教她的内容,下午的阳光暖暖地照s在她的脸上,把两扇蝴蝶翅膀似的睫毛都染成了漂亮的金色,娇嫩的皮肤放佛透明的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鬼使神差地,狄浩然的双唇就落在了白皙娇美的脸庞,软软的触感带起的电流一瞬间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从脚尖到头发丝都酥麻起来。

苏笑笑咯咯一笑,大大方方地转过头去也亲了他一下,回头又继续写着。狄浩然陡然僵住,再也动弹不得。苏笑笑有点不舒服地扭扭身子:狄狄你往后面一点,你顶着我了。可是此时笑笑没有回头,错过了狄浩然脸上j彩绝伦的表情,他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圆满

时光流转,他的小丫头终于还是长大了,来到嘉兴两年半之后,苏笑笑度过了她十五岁的生辰。

可是这一次苏笑笑十五岁生辰,狄浩然却过得很不开心。

原因是苏笑笑居然罔顾他一番j心的安排,擅自跟着一帮混小子到山上宿营。

其实也怪不得这帮混小子,虽然苏笑笑一直跟着狄浩然,两个人也是男未婚女未嫁,但大伙儿一直都把狄浩然当成是苏笑笑的亲戚长辈,压g儿就没往那方面去想过。眼见苏笑笑出落得越来越亭亭玉立,自然免不了是要动那么一点歪心思的,得知苏笑笑要过十五岁生辰的消息,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最后在苏笑笑的提议下,大伙儿一起到郊外的明千山上举办篝火晚会庆生。苏笑笑觉得,如果狄浩然在场,大家会玩得没那么尽兴,所以便没有请狄浩然一起,反正是自己的生辰又不是他的生辰,她以为他并不会在意。

篝火晚会果然举办的非常成功,不仅仅是因为杏花村的美酒和周小舟烤的一手好r,更因这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想出来的花样百出的游戏让大家玩得非常尽兴,苏笑笑一个晚上都哈哈大笑个不停,嗓子都有点儿沙哑了。

郁闷了一晚上的狄浩然终于没忍住悄悄上了山,见到的正是那么一场热火朝天的喧闹场面,用击鼓传花的方式选出了两个人参加游戏,发令官说出一个人体部位的名称,被选中的两个人就必须要吧各自的那个部位紧紧贴在一起。

发令官一开始还比较正经,不过是碰下手臂、大腿什么的,取其姿势怪异惹人发笑而已,到后来却使起坏来,居然说了“嘴唇”二字。被看热闹的两人不干了,直接要求换一个,大伙儿可不依,大声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最让狄浩然气愤不已的是,苏笑笑作为一个女孩子,居然也跟着瞎起哄,还要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就依偎在身旁那人的怀里。

眼见那两人窘迫得不行,狄浩然咳嗽了两声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不敢想象,如果现在站在中间的是苏笑笑和另一个男的,没心没肺的苏笑笑会不会真的就这么亲了上去。

闹成一团的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与狄浩然打招呼,狄浩然挥手示意大家坐下:“大家别拘束,继续玩。”

马上有人给狄浩然送上酒r,游戏也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地不如方才活跃,于是苏笑笑对狄浩然说话的语气中就带上了那么一点嗔怪的意思:“你怎么来了呀?”

狄浩然神色一冷,敢情这丫头是嫌弃自己了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侧头低声向身边的人吩咐一句,于是,场上的游戏就变成了比武。

个个都是年轻气盛的热血少年,自然不愿意在长官面前失了面子,一时之间比得倒也如火如荼,见苏笑笑在一边摇旗呐喊地看得兴奋,狄浩然心中更不是滋味,直接一把将人搂到了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好看吗?笑笑觉得谁最厉害?”

苏笑笑浑然不觉狄浩然的不悦,兴奋地指指刚刚连赢了几场的周小舟:“周小舟最厉害了。”周小舟在这一帮楞小子中长得是最好看的,课业成绩也是最好的,此时英气勃勃地站在一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青春的气息。狄浩然第一次觉得,三十岁,原来真的已经很老了。

狄浩然站了起来,作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意态潇洒地走入场中,以指教为名,三下五除二就把周小舟打了个落花流水,大家知道狄将军身手了得,可是真正亲自动手却还是比较少见的,再加上狄浩然刻意卖弄,一番打斗下来,周小舟狼狈不堪,他自己连头发也没有乱一g,大家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笑笑兴奋得小脸涨得通红,她就说嘛,她的狄狄是最b的,看这一帮愣小子,哪一个能有他的风流倜傥、成熟睿智?

狄浩然只说了一句:“时间不早,都散了吧!”直接拉着苏笑笑离开。

苏笑笑原来还想抱怨一下他们可是准备好了要玩通宵的,可是自从下山之后,狄浩然就一直紧紧地绷着一张冰山脸一言不发,也吓得不敢出声,不明白他怎么刚才还玩得好好的,一下子就生起气来了。

狄浩然此时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还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去跟人打架,做出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简直就是有损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回到家狄浩然把苏笑笑扔回她自己的房中就径自回房了,苏笑笑刚开始还有点不高兴,突然出现打断了自己的生日聚会不说,还板着副死人脸孔给自己脸色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愤愤不平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狄狄这个样子,该是生自己的气了吧?

苏笑笑是个从不吝于认错的好小孩,哪怕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认个错就能与狄狄和好如初,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狄浩然也没睡着,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帮青春飞扬的少男少女,总觉得自己与他们是那么地格格不入,难道,把笑笑留在自己的身边,真的错了?正郁闷着,突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一个仅穿着贴身中衣的小小身影溜了进来,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苏笑笑走到床边,轻轻唤了他两声,狄浩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猛地身上一凉,一个滑溜溜的身子带着夜晚的凉气和少女特有的馨香气息钻进了被窝,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吹起,狄浩然再也装不下去了,恼怒地掰开她不安分的小手:“你干嘛?”

“狄狄对不起嘛,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苏笑笑的声音娇嫩软糯,狄浩然心中一软,一句“我不生气”差点就脱口而出。想想又觉得心中不甘,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被这个小女孩吃得死死了?这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长长记x。

于是硬生生克制住想要搂住她娇软的身子的冲动,生硬地道:“你哪里惹我生气了?”

“我不应该丢下狄狄跟别人跑到外面去过生辰。”小丫头还不笨嘛,狄浩然闷闷地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我不应该和别的男子太过接近,更不应该夸赞别人,其实那个周小舟哪里有什么厉害的呀,连狄狄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苏笑笑这么多才子佳人话本可不是白看的,话本上都说男人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的,苏笑笑当时没注意,回来之后稍稍一想,怎么会不明白狄浩然这是在吃醋呢?话说狄狄能为自己吃醋,苏笑笑的小心肝还真是觉得一阵阵甜甜蜜蜜呢!

见狄浩然还是不动,苏笑笑不知死活地就照着书上说的样子,舔上了他的嘴唇,小舌头湿湿地沿着他双唇的轮廓灵巧地画了一遍:“狄狄是笑笑见过的最厉害、最好看的男人,笑笑最喜欢狄狄了。”

狄浩然的心早就软了,只不过是想再拿一下乔而已,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来了这一招,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热血上涌,登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捧着小脸蛋就不要命地亲,长舌攻城略地,舔遍了她口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才放过她。

苏笑笑哪里知道原来接吻还能这样,早被他弄得晕晕乎乎地什么也想不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狄浩然已经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牢牢把她拥在怀中,两人的身子贴的严丝合缝,苏笑笑明显地感觉到某个地方有个热热的硬物抵着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东西?苏笑笑好奇地伸出手,想要mm那个令人好奇的东西。

狄浩然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暗哑着嗓音道:“别动!”

苏笑笑静了一会,挣脱他的限制,开始动手去解狄浩然的衣服,狄浩然身上仅有的中衣很快就被解开,露出结实光滑的x膛,纤细的手指好玩似地按压着坚实而有弹x的肌肤,小嘴调皮地咬上了那一处随之挺/立起来的朱红的小点。

狄浩然低低呻/吟一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笑笑点头:“我知道,书上说相互喜欢的男女之间都要做这件事的,狄狄你不想跟我做吗?难道狄狄不喜欢我?”谁说不想,他胀得发疼,想得要命!可是脑海中仅余的一丝清明提醒着他,他对林婕仪发过誓,在笑笑十六岁之前决不会碰她的。

“笑笑喜欢狄狄,想要跟狄狄做这件事。”不知何时,苏笑笑身上的衣服也已不见了踪影,少女美好曼妙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展示在月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狄浩然如同濒临溺水的人在做着垂死挣扎:“会疼的。”

“我不怕!”此言一出,狄浩然哪里还忍得住,低吼一声就扑向眼前的两团雪软,少女的身体馨香绵软,如糖似蜜,他怎么吃也吃不够,大掌向下一探,原来她也早已情动,湿漉漉一片。

狄浩然长腿一伸,把苏笑笑的双腿合拢夹在中间,早已昂首挺立的怒龙便伸入了腿g与那处的夹缝中,虽然没有真正入巷,可是那种温暖紧/致又湿滑的感觉也足以让人销/魂蚀骨,舒服得他差点忍不住就丢盔弃甲。

好不容易忍过这一阵酥麻的快感,才开始借着这里的润滑抽/动起来,苏笑笑未经开发的少女身躯敏感异常,仅仅是这样外部的摩擦就已经让她娇呼连连,阵阵快感层层积累上去,终于绷直了双腿,哭喊着丢了一次,狄浩然也顺势释放了出来。

“狄狄,原来做这件事这么快活,一点儿也不疼。”苏笑笑搂着狄浩然的脖子说道,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欢好之后慵懒的情/欲味道。

狄浩然心中暗道,真正的快活你还没尝过呢!其实他自己也没尝过,碍于之前对林婕仪立的那个誓言,他终于还是没有真正做到最后那一步。可是禁欲了三十年的身子,哪里是这样一点浅尝辄止就能满足得了的,才歇了一会,怒龙便又再次昂首。

“笑笑喜欢吗?”

“喜欢。”

“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苏笑笑乖巧地回答。

这一次狄浩然把苏笑笑翻了个身,从后面搂住了她,这样两个人可以更加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还不妨碍他的双手在前面揉捏两团雪白的高耸,他的巨物从后面塞进她的腿缝间,圆润而充满了弹x的小翘臀,极为舒适地包裹着他的肿胀,狄浩然对着她的花/蕊开始冲撞起来。

苏笑笑嘤嘤呻/吟,不由自主地想要把腿张开:“狄狄,前面好痒。”

狄浩然分出一只手来到下面芳草茂盛之处,重重按了上去:“是这里吗?”

“嗯!”苏笑笑慵懒娇糯地点头。

手指找到两片娇嫩的花瓣,轻轻拨开,按上了微硬的花核缓缓磨着转圈,一边继续冲撞着一边喘着chu气问:“这样舒服吗?”

“舒服,狄狄你再用力点。”直到苏笑笑第三次把热热的花y浇洒在狄浩然的r/b/子上,狄浩然还是意犹未尽地挺着chu大的利刃横c竖戳。

“狄狄,我累了。”被狄浩然变换着无数个姿势折腾着的苏笑笑可怜兮兮地道,声音微弱得像只小猫。

“乖,再辛苦一会儿,很快就可以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苏笑笑呜咽几声,哼哼唧唧地任着他折腾,折腾得狠了突然弓起身在他身前那点红豆上用力咬了一口,狄浩然全身一震,终于尽数喷s了出来。伏在她身上喘息良久,才道:“小丫头还真下得了口,谋杀亲夫呀!”

“谁叫你弄这么久啊,人家都疼了。”

“哪里疼,给我看看。”

苏笑笑却后知后觉地害起羞来,揪着被子不让他看,狄浩然笑笑,披衣出去端来一盆热水,拧了一块帕子,道:“乖,给你擦擦,不然不舒服。”

“我自己来。”

“傻丫头,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怕被我看吗?”顺手就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细心地擦拭着心*的人儿身上的黏腻,看着她原本洁白无瑕的娇嫩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粉红色印记,不由得又是一阵意乱情迷。

“咱们这样,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吗?”

“当然咯,小丫头难道你还想跑?”

苏笑笑摇摇头:“我想给狄狄生小宝宝。”

狄浩然一怔,笑道:“笑笑如今还小,过几年再生。”

“可是书上说做了夫妻之事就会生小宝宝的。”

“不会的,那是要我把小宝宝给了你,你才会有。”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呀?唔——”

狄浩然觉得跟她说不清楚,干脆直接用嘴封住这张好奇的小口。

良久,狄浩然才放开几乎透不过气来的苏笑笑:“笑笑不要着急,等你长大了,我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咱们再生一堆的小宝宝,好吗?”片刻又叹了一口气,“笑笑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说这话的时候,狄浩然手中正逗弄着苏笑笑x前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鸽。

苏笑笑有点伤心地低下头:“你是觉得我太小了吗?”

狄浩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略带遗憾地道:“嗯,快点长大就好了。”

苏笑笑憋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蚊蚋一般吭声:“书上说,多揉揉会变大的。”

“啊?”狄浩然突然明白过来,哈哈一笑,翻身覆在她身上,“那我天天帮你揉揉可好?”

又硬了,怎么办呢?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心*的小女人才能长到十六岁啊,怎么熬……

☆、救人

这是碧桃长到十六岁第一次知道失眠的滋味。

碧桃一直认为姐夫是桃花村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当然村长的儿子姚胜长得也很不错,不过比起姐夫还是要差那么一点儿,哦,还有,林姐姐的苏大夫,好看得都不像一个凡人了,可是这些,都不如今天遇到的那个人给碧桃带来的震撼大。

现在,碧桃的眼前就老是出现那个人像桃花瓣一样的眼睛,他生气的时候、骂人的时候、高兴的时候,都那么好看,连名字都那么好听,“林——瑞——祺——”碧桃小声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忽然就羞红了脸,赶紧拉上被子捂住。

蛙声片片,更显得夜晚的静谧,于是,失眠的碧桃第一次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暧昧不清的声响。

翻来覆去几十下,碧桃决定把睡不着的原因归咎于姐姐和姐夫弄出来的莫名其妙不绝于耳的声音上,“霍”地一下坐了起来,掀被下床:“搞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气冲冲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妥,隔着薄薄的门板,房内的声音更加清晰可辨,有男人chu重的喘息和女人娇慵的吟哦。不知怎的,碧桃脑子里就出现了村口老赵家的大黄趴在村长家的小花身上的情景,还有大伙儿一起在河边洗衣裳时那些婶子大嫂们隐晦的调笑,那要推门的手就伸不出去了。

隔壁的声音良久才停歇,碧桃又过了许久才睡着,在梦里,那个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瓣一样的眼睛的男人,光溜溜地从水里面出来,x膛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笑着搂她入怀……

天色已经大亮,碧桃还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只要不动,似乎就还能感觉到他怀抱的余温,碧桃贪恋梦中的这种感觉,心里甜甜的、糯糯的、软软的,似乎一碰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碧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碧桃提着一篮子还带着露水的新鲜蔬菜,高高兴兴地跨进家门,看见堂屋的桌面上堆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姐姐和姐夫正站在一旁认真地检视。

“姐,姐夫,哪来的这么些东西啊?”

看见碧桃,春桃笑得一脸欣慰:“这是姚村长家刚送来的文定之礼。”

“文定之礼?给谁定亲呀?”

“你和姚胜啊,姐姐也想过了,咱们桃花村年轻一辈的小伙子中啊,就数姚胜最有出息了,你们两个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知g知底的,嫁过去也不会受欺负。”

“我不要嫁给姚胜。”

“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反正我不要嫁人,姐,你不要赶我走。”

“傻丫头,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姐姐姐夫呀!”春桃还以为碧桃只不过是小女孩害羞。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嫁!”碧桃生气地扔下手中的篮子跑了出去,姚家的提亲像是一颗石子,打破了她心中的美梦,让她觉得好像失去了一点什么很宝贵的东西,心里面很难受。

“唉,这孩子!”春桃摇着头叹了口气,继续和丈夫宋永年一起清点着姚家的文定礼,计算着要回送些什么才显得得体大方,爹娘都不在了,只能靠她这个做姐姐的多加费心打点了,春桃相信,姚胜是一个很合适的选择。

碧桃一口气跑到了她的秘密据点,两块巨大的山石挡住桃花溪的弯道而形成的一方静地,水面上撒满了桃花瓣的地方。往日这个只属于她的地方今天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碧桃被那个趴在溪边一动不动的人吓了一大跳,衣裳上面遍布变成褐色的斑斑血迹,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凌乱的头发覆在头上看不清面目,碧桃转身就想跑,那人突然朝她招了招手,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不是一个死人。

碧桃站在原地思想斗争了良久,终于本x中善良的那一面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你怎么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碧桃!”那人的声音微弱但清晰。

“你认识我?”碧桃连忙蹲下去撩开他脸上的头发,“林大哥!是你吗?你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了?”

“有人追杀我,帮我躲起来。”林瑞祺强撑着说完这一句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林大哥、林大哥!”碧桃急得跳脚,这可怎么办才好?

“再到那边看看,肯定是进了这个村子的,怎么会突然就失去了踪迹?”陌生人的声音,似乎正是朝这边走来的。

碧桃看看四周,虽然算是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但只要细心看看就能找到入口的,绝不是一个能藏人之地,而且周围空空荡荡的,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清晰的脚步声眼看就要过来了,碧桃看了一眼铺满了桃花瓣的溪水,当机立断,解下自己的衣裳扔在地上,只留下一件仅能蔽体的小肚兜,抱着林瑞祺滑下了水中。

陌生人进来的时候,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漫天的花海中清秀的女子正在沐浴,圆润的肩膀露出水面,一见来人,尖叫一声沉入水中,密密的花瓣立即把诱人的双肩遮了个严严实实,碧桃放开了声音大喊:“来人呀,有色狼啊,救命啊!”

刚进来那人才咽了一口唾沫,还没说话,又过来一个人,看看水中的情景,拉拉先前那人道:“别惹事,找人要紧。”第一个人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碧桃几眼,跟着后来那人出去了。

碧桃仔细听得再无声响,才赶紧跳了起来,用力把林瑞祺拖了上岸,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他的身上压他的肚子,把他喝进肚子里的水逼出来。

幸亏林瑞祺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方才昏迷过去只是累得狠了,刚一下水就被凉水激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碧桃整个坐在身下,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水,憋气没憋多久又因为体虚而昏迷了过去。

这下被碧桃一折腾,腹上的伤口被压得阵阵剧痛,活生生又给疼醒了,虚弱地出声道:“行了,别按了。”

碧桃惊喜:“林大哥,你终于醒了。真对不起,方才情急之下顾不得你受了伤,把你推下水里,你没什么事吧?要不我先带你回我家,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林瑞祺看了碧桃一眼就移开目光,不去看那两团在薄薄且湿透的肚兜里晃动的柔软:“你先穿上衣服吧!”

“呀!”碧桃惊呼,赶紧捡起衣裳穿上,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石榴。

“那些人找不到我恐怕不会甘心,我还是再找个地方再躲上几日为好。”

“这样啊,我知道山上有个隐蔽的山洞,要不咱们在山上躲几天吧。”

“你给我指个路就可以了,不敢连累姑娘。”

碧桃生气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了重伤见死不救呢?你还能起身吗?我这就扶你上山。”

林瑞祺勉力在碧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想要走路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的,碧桃想了想,干脆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想背着他走,可惜她身材娇小,林瑞祺又手长脚长,说是背着,其实林瑞祺两只脚都拖在了地上。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就这么半背半拖的,死活总算是把林瑞祺弄上了山,找到了那处隐秘的山洞,这地方还是碧桃以前有一次追一只小兔子无意中发现的。

安顿下来以后碧桃先去找了点野果,挤了果汁喂到林瑞祺的口里,林瑞祺喝了果汁之后就沉沉睡去了。碧桃见他身上伤得厉害,也顾不上不好意思,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衫,真是一看吓一跳,林瑞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有十几处之多,血r模糊的,原先大概都粘在衣服上的,刚才泡了水,这才能轻易地揭开。

碧桃大概给他擦拭了一下,采来认识的草药在石块上捣碎了敷上,自己也随便吃了几口野果,在林瑞祺身边躺了下来,折腾了这一天,累得可真够呛。

睡到半夜冷醒了,突然想起自己给林瑞祺脱了衣服敷药以后就没有穿上,连忙爬起来给他盖上衣服,mm他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想了想把自己最外面的一件衣裳也脱了下来盖到他的身上。再睡着的时候,冷着冷着不由自主地就往林瑞祺身边靠过去,最后变成了搂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的姿势。

第二天早上林瑞祺一醒来就看见怀中的女人,心中忽然就掠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昔日在京城中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可是他一向极讨厌被女人触碰,从不让人近身,如此与一个女子相拥而眠,还真的是第一次。

碧桃睡觉一向很沉,即便是荒郊野外,也不妨碍她睡得安心且甜美,林瑞祺试着动了好几下她都不醒,反而是把他抱得更紧了,林瑞祺无可奈何地继续躺着,不知不觉又再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瑞祺感到有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着自己的眉毛,他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那只手指极轻地拂过自己的双眉,又顺着鼻子一路往下,细细地扫过他嘴唇的轮廓。

林瑞祺喉结动了一下,吓得碧桃连忙缩手,移开了方才痴迷地望着他的目光:“林大哥,要不要喝点水?”

林瑞祺点点头,看着碧桃微呈粉红色的耳垂,喉咙有点发干,好像心跳也有一点儿快。

☆、成亲

林瑞祺在山上养了四天的伤,碧桃也衣不解带地悉心照顾了他四天,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为他做点儿什么,她就觉得很开心。

第五日的早上,林瑞祺起身走到洞口外面察看了一番天色,转身对正忙碌着准备食物的碧桃道:“今天下山吧!”

“啊?这么快?”碧桃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以为起码还得有好多天呢,想到他也许就会离开,碧桃的心里狠狠一疼。

“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耽误了姑娘这么多天,实在是过意不去。碧桃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不,你可以报答的。”林瑞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碧桃一句话打断,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反而一松。对于林家来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成问题。

林瑞祺心中早就决定,只要碧桃提出要求,哪怕是要耗掉林家的半数家财,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最怕的反而是她不提出要求,反而不知如何报答。

“哦?不知碧桃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林某能够做到,绝无二话。”

“林大哥成亲了吗?”碧桃突然转换了话题。

“没有。”虽然有点突兀,林瑞祺还是据实回答。

“那林大哥可有心上人?”明知一个姑娘家这样问话确实有点儿不要脸了,但碧桃不想自己以后后悔一辈子。

“没有。”这也是实话,在京城的时候,林瑞祺家世容貌都算得是上佳,倾慕者自然不少,林夫人也热心地给他牵过不少红线,但他却一直觉得无甚意味,情愿常年在外面跑,也不愿意与她们周旋。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碧桃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脸红得桃子一般,可还是勇敢地直视林瑞祺。

林瑞祺楞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可看着她明澈坚定的双眼,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你喜欢我?”

“嗯!”碧桃用力点头。

“你愿意跟我去京城?”

“愿意!”碧桃笑得更甜了。

“那好吧!”相处几日下来,林瑞祺觉得碧桃虽然有点儿天真不谙世事,但活泼可*,x子也好,带回家里做个妾侍娘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咱们回家吧!”碧桃高兴地跳了起来。

“碧桃,你这臭丫头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刚一进门,春桃就搂着碧桃放声大哭,“你不愿意嫁那就不嫁好了,姐姐又不会逼你,干嘛要跑呀!前几天老是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在村里转来转去,我们又找不着你,都担心死了。”

“姐,我不是赌气跑出去的。”碧桃连忙解释。

“行了行了,回来就好,这些东西咱们马上退给姚家,咱不着急,慢慢挑,挑到喜欢的才嫁。”春桃还以为碧桃是为了要嫁给姚胜的事不高兴。

“姐,我已经找到我要嫁的人了。”

“真的?是谁?”

碧桃拉过一边被冷落了半天的林瑞祺:“就是他。”

“咦,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吗?”

“林大哥!在咱们家住过几天的林姐姐的哥哥。”

“林公子,您怎么会来咱们桃花村?”而且还成了自家妹子要嫁的人,这也太突兀了吧!

林瑞祺耐心地向春桃解释了自己出现在桃花村的因由,事情缘起于一场商业纠纷,没想到竞争对手竟然买通了江湖中人想要他的x命,幸好他曾经到过桃花村,老马识途,昏迷之后马儿直接把他带到了这儿。他醒来后位了不暴露行迹,把马儿赶跑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找了过来,要不是碧桃相救,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是没命了。

为了感谢碧桃的救命之恩,林瑞祺无比诚挚地表达了他愿意带碧桃去京城,给她锦衣玉食,照顾她一辈子的良好愿望。

只是春桃有点儿踌躇不决:“我知道林公子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么亲事,也太过门不当户不对了吧!”自小在山野之间长大的碧桃,怎么能适应得了京城大户人家的生活?

林瑞祺倒觉得无所谓,一个妾侍而已,又不是挑选林家的当家主母,何须门当户对,他知道他的娘亲自然会给他挑一名合适的妻子,这个倒不用他自个儿c心。

碧桃却是急了起来:“姐,在山上这几天,我看过他的光身子,我的光身子也给他看过了,除了他,我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这……”春桃也无话可说,“好吧,我跟你姐夫商量一下,给你们准备婚礼吧!”

林瑞祺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没想到春桃准备的婚礼却完全是按照结发夫妻的礼节来的,桩桩件件一丝不苟,到最后他才觉得不妥,直接找到春桃:“我是答应了要把碧桃带回京城,可是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做主。”

春桃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让碧桃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林瑞祺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是说不给她名分,只是……”

“不是不给她名分,可是又不是成亲,莫非是让碧桃做你的妾侍?不行,咱们碧桃决不能给人做小。”说着春桃“蹬蹬蹬”跑进碧桃房中,“碧桃,这个亲咱们不结了!”

“怎么了?”碧桃一脸不解地看着姐姐。

“那个林公子,他g本就不是想跟你成亲,他只想让你做他的妾侍而已!”春桃痛心地解释。

“那我也愿意!”碧桃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

“你傻了吗?好好的普通人家的正妻不做,去做人家的妾侍,你知不知道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啊,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京城的人会吃人吗?不会吧,那我叫林大哥不要回去了。”

“唉呀,我不是跟你说什么吃人不吃人的问题,反正我不同意你给别人做小。”

“可是我只喜欢他一个人啊,别的人我谁也不嫁。”

“胡说,你们才认识几天呀,现在是一时激动冲昏了头,过几天静下来就不会这样想了。”

“才不是呢,我早就喜欢他的了,上次来接林姐姐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他了。只要能跟在林大哥的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到这句话,门外的林瑞祺心中一震,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之前他一直认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儿,许她下半生的锦衣玉食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也从未认真考虑过她是否喜欢自己与自己是否喜欢她的问题,如今想来,自己先前的决定的确是想得太多简单了。

想到这里,林瑞祺推门进去:“碧桃姑娘,先前是我考虑不周,要你跟我回京城确实是委屈你了。可这婚事也的确不是我能擅自做主的,这样吧,除了这一件事,无论你们提出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做到。”

碧桃低下头,极轻地问了一句:“林大哥,你果然是不愿意娶我的吗?”

林瑞祺心中一疼,仿佛自己做了极大的错事般,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事确实不是我能自己做主的。”

“那林大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自己的心中有没有她?林瑞祺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并不像往常排斥那些女孩子一样排斥跟她在一起,她很可*,跟她在一起很舒心,他甚至想过要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可是他喜欢她吗?像喜欢自己的妻子那样喜欢她吗?

“上次我问林大哥有没有心上人,林大哥一口就回答没有,可是这次你过了这么久都不回答,那就说明了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这,我不知道。”林瑞祺很烦恼。

“没关系,你慢慢想,离婚礼还有好几天时间呢!”碧桃的脸上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林瑞祺心中一松,他还是喜欢这样笑着的她,刚才她皱着小脸的样子,看得他心都紧成一团了。

林瑞祺果真认真地想了,可是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从小就按照当家主母的要求来培养的,有没有感情不要紧,重要的是能顺利地帮他接过林家的家业,帮他管好家,还能对他的事业有所助益。他从未想过,如果娶回去碧桃这样的一个女子,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直到傍晚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春桃来喊他吃饭,接着又去叫碧桃,然后惊呼着跑出来:“林公子,看见碧桃没有?”

“没有啊,碧桃怎么了?”

“碧桃不见了!”春桃急得快要哭了。

“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可是她刚刚受了这样的打击,我怕她想不开呀!”

“碧桃x子开朗,应该不会想不开的,先别着急,咱们去找找。”

“好!”春桃拉着林瑞祺就要出门,正遇上刚回来的宋永年:“娘子,不好了,我刚听人说碧桃到牛角崖去了。”

“什么!”春桃差点没站稳,“这丫头,她真的不想活了呀!”

“牛角崖怎么了?”林瑞祺问道。

“牛角崖山路极险,g本就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去的呀。”宋永年解释道。

“那咱们快去找她。”林瑞祺还算镇定。

牛角崖名符其实是一座牛角形状的山崖,崖上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只在尖尖的崖顶奇怪地有一小片平地,上面长着一株奇怪的植物,结着鲜艳的果子。山崖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攀着山石,一点一点地向崖顶挪动。

直看得正往山上赶去的三人肝胆俱裂,生怕她一下没抓稳掉了下来,就此一命呜呼!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紧紧地攫住林瑞祺的心脏,心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恨不得马上以己身取代她去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比他自己所意识到的要重要得多!

他们赶到崖下的时候,碧桃已经攀到了崖顶,摘了几个鲜红的果子用手绢包好,一低头发现了他们,还高兴地朝他们挥了挥手,林瑞祺心中一窒,雷鸣般地大吼一声:“你不要动!”吓得碧桃呆了一下,攀着岩壁不敢动弹。

林瑞祺心有余悸地向上攀着,手脚似乎都还有点发抖,他这时候已经不再想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了,他只知道,如果失去了她,他后悔的,肯定不止一辈子。

终于平安地护着碧桃下得山来,林瑞祺心中气极,恨不得按住她狠狠打上一顿屁股:“你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碧桃献宝似的拿出她的手绢包:“看,朱颜果。”

林瑞祺眉心拧成一个结,说话的语气也恶狠狠的:“朱颜果是什么东西,比自己的x命还重要么?”

被他这么一吼,碧桃吓得低了头不敢说话。

又是宋永年出来解释:“朱颜果五年成熟一次,传说吃了此果能让人容颜永驻。”

林瑞祺奇道:“真有此事?那此物应当极为珍贵,怎地从未听说过?”

宋永年m了m鼻子,讪笑道:“不过是村里的一个神话传说而已,一般人都不当真的,真的采了出去也卖不上好价钱,这牛角崖山路险峻,没人会拿自己的x命开玩笑。”

眼前就有一个拿自己的x命开玩笑的人,碧桃弱弱地解释:“我摘朱颜果是想送给林大哥的娘亲,我想,也许她一高兴,就不会反对我和林大哥的亲事了。”

林瑞祺心中一动,才知道这个傻丫头为了自己竟如此用心,长臂一伸用力把她拥入怀中:“傻瓜,就算没有朱颜果,我也会跟你成亲的。”老实说他之前说的婚事不能自主,更大程度上是为了掩饰自己不知所措的一个借口,实际上林老爷和夫人对他们兄妹俩极为宽容。

“可是,你不是说婚姻大事……”话未说完双唇就被人堵得严严实实,一旦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林瑞祺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刚刚爬完山的碧桃脸蛋红扑扑的,鲜艳的小嘴如同一枚最娇艳的朱颜果,一张一合地诱人品尝,林瑞祺*得恨不能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品尝尽她的甘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什么都不用想,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最美的新娘吧!”

不知什么时候,春桃和宋永年已悄然离去,寂静山路间,只留下一对甜蜜的交颈鸳鸯。

婚礼举办得极其热闹,全村的人都来了,欢欢喜喜地闹到半夜才散了,碧桃一直强忍着腹中的饥饿和疲惫,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夫君,强烈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喜庆的乐曲和熙攘的人声让她觉得仿佛漂浮在梦中一般。

直到微醺的林瑞祺带着清新的男子气息和淡淡的酒气拥她入怀,挺动着腰身把自己沉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才敢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这个曾经夜夜只在梦中出现的男人,此刻正真真切切地拥着自己,而他们,从此将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结合的感觉很痛,如同一把利刃生生地把她劈作了两半,然后还要在伤口上不断地刮擦磨砺。可是,r体上再大的痛苦也掩盖不了心中的甜蜜,他们两人如今是这么的亲近了呀。碧桃觉得,只要能让自己的夫君快活,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猜心

第二次还是很疼,初尝云雨的林瑞祺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莽莽撞撞地横冲直撞,碧桃却依然是甘之如饴。

婚后林瑞祺住在桃花村的日子,那当真是神仙般的快活时光,是他这一辈子所经历过的最舒心、最自在的生活。

以往也有丫鬟小厮贴身伺候,但又怎及得碧桃的照顾来得贴心,碧桃那是把他当成她的天一般来侍奉的,衣食住行无一不以他的喜好为先。他想喝水,手刚抬起来,一杯清香四溢、温度适宜的茶水就端到了手边;刚刚觉得有一点热,丝丝凉风就从身后袭来,碧桃在身后摇着一把蒲扇巧笑倩兮。

何况又没有了往日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每日里安安逸逸地温香软玉抱满怀,什么时候兴致来了还可以颠鸾倒凤恩*一番,刚刚开荤的人,那不是单单一句如狼似虎就可以形容得了的。碧桃一开始确实是吃了点苦头的,慢慢地也适应了他的节奏,偶尔也能尝到一点趣味了。

有时候林瑞祺甚至会想,这辈子干脆就这样吧,在桃花村,清净、无为地终老。

终究还是割舍不下,对碧桃提出了返京,碧桃有点不舍、有点害怕,有点对未来生活的迷惘,但更多的,是嫁**随**嫁狗随狗的幸福,是能常伴他左右的甜蜜,是对自己的信心和对将来的渴盼,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的努力,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原来林府这么大,原本听说他家中只有四人,爹娘,他,还有一个妹子林婕仪已经嫁人,可是,碧桃从刚刚在大门进来,先到林老爷和夫人所住的锦绣园中请安,折腾了半天再来到林瑞祺先前所居的这处清竹轩,所见到的形形□人等比桃花村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多,每当有下人向他们请安,碧桃总是慌慌张张地回礼,惹得林瑞祺哈哈大笑:“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女主人了,得拿出点主母的气度来。”碧桃不知道什么叫做主母的气度,她只是觉得很累,这么多人自眼前晃过,能记住的却没有几个。

唯一能记得清的是林瑞祺院中的四个大丫环,冰萱、曼霜、雨荷和采雪,不但人长得漂亮,连名字都那么好听,碧桃觉得,在她们面前,她就是一颗青涩的小毛桃,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与这所大宅子格格不入的乡巴佬的气息。

按照林瑞祺的吩咐,打了热水放在房中的屏风后面,冰萱道:“夫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夫人沐浴吧!”

碧桃慌忙跳了起来,伸手就去翻自己的包袱:“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冰萱看了一眼碧桃手中的衣裳,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出去,可碧桃分明在她转身的一刻,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和鄙夷。碧桃紧紧箍住手中的chu布衣裳,有点儿不知所措。

林瑞祺道:“家中暂时没有适合你穿的衣裳,要不我让她们先去找几套仪儿的给你先穿着?”

“不用了,我穿这个就可以。”

“也好,明日再让人过来给你裁新的。”

第二日林瑞祺便开始忙起来了,甚至还来不及带碧桃到处走走熟悉一下这个偌大的庭院。他一走那么长时间,林老爷夫妇为了找他也顾不上打理生意,积压下来的事情一大堆,如果再不及时处理,整个林家的生意岌岌可危,林瑞祺只能一头扎进工作中。

百忙之中,林瑞祺没有忘记吩咐让锦云庄的绣娘上门给碧桃量身裁衣裳,绣娘还带来了一大堆各色鲜艳的绫罗绸缎给碧桃挑选。碧桃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布料,匹匹都是美丽至极令人*不释手,让她挑花了眼,g本就无从选择。

“少夫人,我觉得这个天青色的碧波绫就很不错,记得那时表小姐也有一件这个料子的裙子,少爷很喜欢的。”采雪拿起一匹料子道。

“表小姐皮肤好那是出了名的,也只有她那样白的皮肤才衬得起碧波绫的这个颜色,再加上表小姐的纤纤细腰,才穿得出那种飘逸多姿,如新荷出水的风姿。那一年表小姐穿着一件碧波绫的裙子出去转了一圈,这个料子马上就卖断货了,可是满京城里,还有哪个人能穿出那种美态来?”冰萱凉凉地道。

“冰萱说得对,这个颜色我穿的确不是很合适。就要这几个颜色吧!”碧桃随意挑了几匹鹅黄浅粉的料子,冰萱和采雪对视一眼,暗地里交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碧桃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配上如此娇嫩的颜色,反而显得乡气。

“不知少夫人想要做什么款式的衣裳呢?”绣娘捧着选出来的料子问。

碧桃哪里懂得什么款式,只好道:“随便吧,一般的就行了。”

“那怎么行,做不好少爷会不高兴的。”冰萱和采雪难得没有再提表小姐,而是热情地推荐了几种款式,果然都是新颖又漂亮,碧桃以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午饭的时候,是曼霜和雨荷在一旁伺候,照例又是几个清淡的菜肴和一盅甜糯的燕窝,在桃花村的时候,春桃疼*碧桃,尽管家里并不富裕,可仍然会尽量多做一些好吃的r菜给碧桃吃,没想到林家如此富豪之家,日常的饮食却是如此清淡,几天下来,碧桃觉得自己都饿得瘦了一圈。

于是吃菜的时候就不由得挑着菜里的r丝多吃了几筷,曼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表小姐说这玉兰片放r丝同炒是为了取其香味,她从来不吃r的。”

“对呀,表小姐说过,多吃蔬菜水果才能保持皮肤嫩滑、体味馨香、体态婀娜,就像表小姐那样。”雨荷一脸羡慕地回忆着。

碧桃心中一堵,你们那什么表小姐吃不吃r干她碧桃何事?难道还要她跟着饿死不成?搅了一搅手下的燕窝,碧桃实在不喜欢这甜腻的滋味,吃了两口便推开了,曼霜又道:“少夫人,表小姐说这燕窝对滋养皮肤是最好不过的,以前表小姐每餐都要喝一盅的,连少爷都称赞表小姐肤若凝脂呢!”

碧桃心中又是一酸,肤若凝脂?他m过吗?m哪儿了?

怏怏地在房中等了一个下午并一个晚上,林瑞祺直到深夜才一脸疲惫地回来,碧桃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一肚子的怨气登时化为乌有,体贴地拧了手巾给他洗脸擦手:“饿不饿?要不要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了。”林瑞祺把头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捏了捏额角。

“怎么了,头疼得厉害吗?”

“没事,刚赴了三场应酬,酒喝得多了一点。”

碧桃想起以往姐夫喝多了姐姐都会给他泡一碗蜂蜜水解酒,便想着出去问人要点蜂蜜,刚出门就遇见端着一碗热汤过来的雨荷:“雨荷,家里有蜂蜜吗?少爷喝多了头疼,我想泡点蜂蜜水给他解酒。”

“不用了,我已经熬好了解酒汤,这个方子是表小姐留下的,以往少爷喝多了都是喝这个解酒的。”说完雨荷越过碧桃就把解酒汤送了进去。

碧桃默默地跟了进去,站在林瑞祺身后帮他按摩,看着他慢慢放松的脸色,碧桃的心里也慢慢平静起来,为了她*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再不习惯也要慢慢学着融入这里的生活。

并肩躺在床上,碧桃一个劲地往林瑞祺怀里拱着,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想从他的身上汲取支持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林瑞祺轻轻地把她的手拉开放在一边,柔声道:“宝贝乖,我今天真的累了,下次再好好地陪你,好吗?”

碧桃心中一凉,默默地转过身去,成亲以来第一次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背后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也许是身下的锦缎太过柔滑,也许是身上的被子太过轻软,碧桃久久无法睡着,眼看着天色渐渐发白,终于叹了一口气开始起身穿衣,一会还得准时去给婆婆请安,婆婆看起来好像并不太喜欢她,如果再不小心谨慎,恐怕就更看她不顺眼了。

无论顺心与否,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哪怕是度日如年,碧桃在林府也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林瑞祺是一直忙,每日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次日一早便又出门,刚开始碧桃每天都存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到最后也始终没能说得成,后来也就慢慢淡了。

这半个月,表小姐三个字,简直成了碧桃心头的噩梦。偌大一个林府,似乎没有一处不留下据说现在已经入g成为皇贵妃的表小姐的痕迹,甚至连林家正经的二小姐林婕仪也远远没有表小姐对阖府下人的影响大。

表小姐美貌非凡、表小姐才情过人、表小姐聪慧机敏,表小姐有一手好厨艺,表小姐弹起琴来绕梁三日,日复一日,碧桃耳中听到的都是不绝于耳的对表小姐的溢美之词,每一句都映衬出碧桃的chu鄙、笨拙、小家子气,甚至每一次下人们在背后的窃窃私语,碧桃都能想象得出他们是在说她如何地配不上林瑞祺。

一日碧桃在林瑞祺的书房中看见一架古琴,想起听村里的董老先生讲古时提过的美人月下抚琴的场景,一时心动,便轻轻拿开琴上覆着的丝巾,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几下琴弦,古琴便发出“铮”、“铮”几声清扬的声响,碧桃暗想,不知林瑞祺可会弹琴,想得入神,手下的力道一下没控制好,居然拨断了一g琴弦。

碧桃吃了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冰萱跨了门来,见碧桃正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古琴出神,忙小跑过来,嘴里嚷着:“小心,这是少爷最*的‘双清’,可千万别弄坏了。”话刚说完就发现了断掉的琴弦,“天哪,怎么办,平时少爷碰都不让碰的,宝贝着呢,只有表小姐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弹给表小姐听,这下可怎么是好?”

“祸是我闯的,我自会跟你们少爷解释,你不用担心。”碧桃淡淡说道。

晚上林瑞祺回来之后,碧桃照旧给他按头,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夫君,你会弹琴吗?”

“弹过一阵,还行吧!”林瑞祺随口道。

“那等夫君空下来,可不可以弹给我听?”

“这许多年没碰,早生疏了。”林瑞祺的声音里略带了一点不耐烦。

碧桃心中微凉,果然是只能弹给她听的吗?略带不安地道:“书房里那架古琴,我今天不小心弄断了一g琴弦。”话音刚落,碧桃明显地感觉到林瑞祺身子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道:“无妨,找人换一下就行了。”

碧桃默默地按着,良久,终于按捺不住道:“表小姐的琴艺也很不错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却见林瑞祺突然站了起来:“我累了,去睡吧!”一边大步走向床边一边脱下外衣,很快躺下闭上眼睛,碧桃默然地跟着,却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碧桃依旧早早去给林夫人请安,却被告知老爷和夫人大清早就出门了,据说是因为林夫人因为儿子私自在外面成亲,十分不满,外出散心去了,旁人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是别有意味的深长,作为一个把婆婆也气走了的媳妇,碧桃还真是有点儿百口莫辩的感觉。

晚上等林瑞祺回来说起此事,林瑞祺倒是轻松地安慰她:“娘亲只是听到妹妹有孕的消息,太过高兴去看她而已,咱们的事她很快就能想通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碧桃早已听说林婕仪诈死逃出京城的事,所以也并不觉得太过惊讶,心中也为她欢喜。

林瑞祺想了想又道:“明天下午打扮得好看点,我回来接你出去吃饭。”

碧桃眼睛一亮:“真的?你要带我出去吃饭?”到了京城那么久,就只在回来的那天在车上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沿途风景,然后一直呆在这宅子里没有出过门,碧桃是在山野里自由自在惯了的,这段时间确实也是闷坏了。

林瑞祺看着她突然神采飞扬的脸,不由得有些自责,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忽视她了,便柔声道:“傻丫头,不过是出去吃个饭就这么开心,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带你玩遍整个京城。”

“你说的啊,说话要算话。”

“自然算话。”看着她因兴奋而微红的双颊,林瑞祺忍不住下腹一热,长臂一伸就把她横抱在怀中,大跨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次日,碧桃一吃过午饭就开始沐浴熏香,在冰萱和采雪的帮助下打扮得妥妥当当,衣裳和发饰都是她们两个帮忙挑的,据说都是少爷最喜欢的款式,碧桃在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心得,只得任她们摆弄,最后打扮出来,四个大丫环并几个小丫头都赞不绝口,碧桃对镜转了几圈,心道约莫这就是京城中人喜欢的样子吧!

林瑞祺最终还是没有腾出空来,只打发了人回来接她,路上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单独与林瑞祺出去吃饭,而是去参加礼部尚书唐大人的家宴。到了唐府门口,林瑞祺早已在门外候着,只等碧桃到了就一同进去。碧桃尽量表现端庄地下了车,快步向林瑞祺走去,却见林瑞祺突然间变了脸色。

碧桃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瑞祺,林瑞祺只是不悦地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转身大步朝唐府大门走去,碧桃只能快步跟上,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碧桃本就紧张万分,再加上林瑞祺莫名其妙的冰冷态度,更让她觉得心凉,自己巴巴地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宴席上女眷是分开的,林瑞祺也不理碧桃,直接自己就到男宾那边去了,碧桃跟着引路的下人到了女眷那边,本想低调地坐在旁边,混到散席的,没想到主人家很热情地迎了上来,又拉着她向大家介绍。其实京城这些贵妇的圈子就这么大,有一点八卦消息就被人传得津津有味,林家的大公子居然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把自己的老子和娘都给气走了,大家都翘首以待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及至看清了碧桃之后,个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她有多特别,而是她这一身的打扮,赫然就是四年前林家的表小姐刘梦寻小姐第一次在社交场合露脸时的穿着打扮,当时的刘梦寻是多么的让人惊艳啊,别说男人,就连满屋子的女人,都不禁为她的回眸一笑而深深倾倒。可是这样一身飘逸若仙的衣裳,穿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却成了东施效颦,完全的格格不入。

短暂的惊讶之后,各位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完了之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了然,看碧桃的眼神也多了那么一点同情和鄙夷的意味。这些碧桃都是不知道的,但怪异的气氛还是让她如坐针毡,紧张之余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没过多久,就觉得下腹涨得难受,只能厚着脸皮请人带自己去如厕。

她真的不是有心要偷听别人说话,可是厕室外面那两位夫人的嗓音实在太大,她不得不听。

“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当真以为打扮成刘小姐的样子就能抓住林公子的心?”

“可不是嘛,看她长得那模样,给刘小姐提鞋也不配。真不知林公子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居然连爹娘也不顾了。”

“说不定人家那床上功夫了得呢!”

“哎哟,讨厌!”

碧桃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眼光,凭着记忆直接向大门走去。可惜唐府太大,夜色中又辩不明道路,走着走着就进了花园的深处,转来转去都遇不上一个可以问路的人。

☆、醒悟

林瑞祺终于找到碧桃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一边不断地向为了找她而兴师动众的主人家致歉,一边不耐烦地问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碧桃强忍着满腔的疲惫和伤心,低声道:“想出来透透气,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林瑞祺满脸疲惫地带着她出去,一上马车就靠在椅子上,沉声道:“你就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吗?”

我给你惹麻烦了吗?我迷路了我也很害怕好不好,把我带来了又扔在一边不管不顾是什么意思呢?碧桃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嫌我上不了台面是吗?那你干嘛要带我出来啊?”

林瑞祺叹了口气,捏了捏紧皱着的眉头道:“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碧桃,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看着他疲倦的样子,碧桃心中一软,便忍住了没再说话,隔了一会,林瑞祺又说了一句:“以后别穿这种衣服了。”

碧桃的心便如浸泡在三九天的冰水之中,原来他在意的还是这个啊!

狭小的车厢中两个人近在咫尺,可是,碧桃却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的心离得这么远过,她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放下自己所有的一切,离开生她养她的地方,离开她最亲的亲人,过一种她完全不熟悉也不擅长的生活,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那个男人的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碧桃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谁也没有想到碧桃会离开,待服侍她的几个丫鬟发现不对禀告林瑞祺的时候,碧桃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天了,幸好她走得也不算隐秘,很容易就打听到她是雇了马车直接回了桃花村。碧桃离开的时候只拿了自己带来的衣裳,后来林瑞祺给她买的东西一概没要,银子也只拿了仅够路上花费的。

细细回忆起来林瑞祺才发觉碧桃的不对劲,似乎来到林家之后她就没有像以往一样开怀地笑过,从前那个可*、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一天天地变得苍白、沉默寡言。不是不知道她不习惯、不开心,可是总想着忙过了这一段,再好好地补偿她,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空下来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先忍受不住了。

直至此时,林瑞祺还认为碧桃只是因为自己没时间陪她而在闹脾气而已,刚刚一笔大生意到了要紧的关头又遇到了棘手的阻碍,正是焦头烂额之际,林瑞祺甚至为她的不懂事还是有隐隐的不高兴的,自己这么辛苦地打拼,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和将来的孩子能无忧无虑地过着富足的生活。

于是便遣了信得过的下人去桃花村接碧桃,碧桃的这个娘家还是远了点,总不能惯得她养成动不动就回娘家的习惯。

这下人不识路,兜兜转转多花了好多天的时间才找到桃花村,最后带回来的却是一纸和离书。

这时候林瑞祺才知道事情闹大发了,回头再看看自己没日没夜忙着的这些事,突然就觉得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忙个什么劲儿了。顾不上那桩就差临门一脚的大生意,林瑞祺匆匆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待了一下,一匹快马直奔桃花村。

碧桃一时冲动回到了桃花村,临进家门的时候却突然害怕起来,当初是自己非要嫁给林瑞祺,全村的人都来喝了喜酒的,可是这时候却是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该怎么和姐姐姐夫交待?

这些千回百绕的小心思在一见到姐姐春桃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姐姐那惊喜和疼*的眼神足以说明她们还是最亲的一家人,碧桃扑进春桃的怀里,成亲以来第一次如此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春桃见她孤身一人回来,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点,只是见她如此伤心,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过着日子,让碧桃好好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在林瑞祺遣来接她的下人到来的前一天,碧桃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发现让她恐慌不已,本以为自己这一走便一了百了,可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该拿它怎么办?

反而是春桃镇定地把六神无主的碧桃带到了娘亲的墓前,耐心地清扫上香之后,两姐妹静静地坐在娘亲的墓前说话。

“碧桃,这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娘亲,可是她却不是我的亲娘。”

“姐,你说什么?”碧桃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唯一的亲人居然也是假的这一事实。

“当年我那狠心的后娘要把我卖给宋老财家的傻儿子做童养媳,我誓死不从,正想跳河自尽,幸好娘亲路过,给了我爹和后娘一笔钱,这才救了我的一条命。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娘亲,直到来到这桃花村落户,我才知道原来娘亲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你。”

“说起来娘亲也真的是个刚烈的x子,原本她也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嫁得也算门当户对,刚成亲时也是夫妻恩*,生活美满,只是不知为何,成亲了两三年身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夫家那边的长辈便提出要纳妾,你爹爹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敢违拗长辈,只得顺着父母的意思来劝说娘亲。娘亲当然不愿,回娘家找支援,没想到娘家的人竟也劝她同意丈夫纳妾。”

“娘亲一气之下,竟在丈夫纳妾的当日,只身离家出走,其实当时她已知道自己怀了你,却硬是谁也不告诉,只因她知道,即便是夫家知道她能生养而回心转意,她也是不屑再要的了。说起来,碧桃,你这x子还真是随了娘亲,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

“那后来呢,娘亲真的没再回去吗?”

“当然没有,在路上救了我之后,就带着我落户在这桃花村了,然后就生了你。可惜娘亲福薄,没几年就得了重病去了,娘亲临去前郑重地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亲妹子一般,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容别人欺负你分毫。”

“姐!”碧桃激动地扑到春桃怀里痛哭,“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姐姐。”

“姐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没有男人天也不会塌下来的,你不要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影响了你的决定,你要看清楚你自己的心。无论如何,姐姐这里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姐,谢谢你。”春桃的话给了碧桃莫大的勇气,所以在第二天那人来的时候,碧桃已经能很平静地递给他一封和离书。

等到林瑞祺赶到的时候,碧桃已经能够很淡然地面对他,告诉他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京城里的那种生活,她不愿意回去了。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我一直都不够关心你,在京城的时候也只顾着生意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改,我都会改,碧桃,给我机会,咱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碧桃略带怜悯的看着林瑞祺,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的想法也是差了那么远的,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如何对自己,她在意的只是他的真心,原本她以为,他作为一个富家公子,从小被人服侍惯了,不知道对她嘘寒问暖是十分正常的,因此只是一味地对他好,从不要求任何回报。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不会关心体贴人的,只是以前并没有对她用心而已。一个心已经给了其他女人的男人,她不要。

林瑞祺摆出一副长期抗战的姿态,赁了村里的一间空屋住下,每日一大清早就到碧桃家报道,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手脚勤快地帮忙干活,直到深夜才离开。

碧桃冷笑,当初刚成亲的那一个多月他也是住在碧桃家,可是却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丁点活儿也没干过的,当时碧桃心里眼里只有他,当然舍不得让他受一点点苦,现在想起来,凭什么姐夫就要每天下地,回来还要帮忙干家里的活,他就翘着手等人伺候,分明就是没把自己当这家里的人啊。所以现在他要干活就由得他干,就当是补上当初欠下的了。

到了往常碧桃该来月信的日子,林瑞祺照顾得更是殷勤,甚至连洗手都亲自给她打好了温水,想当初即便是这个时候,碧桃也照常洗手做羹汤,而他也吃得心安理得,她一直以为他是不懂这些的。原来他不但懂,而且还能做得很好,若是当初他这样对待碧桃,碧桃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只可惜,心已经冷了,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终于碧桃找到林瑞祺:“你就这么走开,林家的生意怎么办?”

“林家连女主人都快要没有了,还要生意来干什么?”

碧桃苦笑:“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快回去吧,我知道你放不下的。”

“碧桃,以前是我犯傻,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生意上的事我已经让人开始着手在缩减,以后咱们就只留下京城的一些店铺就行了,往后我一定天天都陪着你。”

“千万别,散了林家万贯家财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碧桃,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原谅我呢?你说,我一定做到。”

“唉,你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我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过那种生活,我不愿意每天去猜你的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不想每次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要去想这时候你心里想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林瑞祺这时才真的是大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我有表现出来让你觉得我心里面会有别人吗?”

“难道没有?在你的家里,每一寸地方都深深地刻着那位表小姐的痕迹,所有的人都在时时念叨着她的美、她的好,如果她没有进g,难道你们不会在一起?你选择了我,难道不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之后的将就?呵,我早就应该知道,你本不想娶我的,是我非要嫁给你。”

“哈哈哈哈!”林瑞祺居然笑了起来,“闹了半天,原来我的宝贝是吃醋了呀!这个表小姐呀,我还真的没有喜欢过她。”

“怎么可能!”碧桃气愤地看着突然高兴起来的林瑞祺。

“真的,刘梦寻这个人,她骗过了所有的人,但是她骗不了我,所有人都只看到她装出来的最美好的一面,但她那些龌龊y暗的小心思,私底下干的一些害人的小勾当,我全都知道。她也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而她也看不上我,她自己想方设法就攀上了太后这个高枝,顺利地接近了皇上,最后成为仅次于皇后之下的皇贵妃,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你知道吗,现在京城里每年太后诞辰都要举办的化妆晚会,当初就是她想出来讨好太后的主意。”

“可是,那个古琴,她们说你只弹给表小姐听的,那天我不小心弄断了琴弦,你还很生气,还把琴藏起来了。”

“天地良心,我哪有生气,我不是说找人来修修就成了吗?那古琴我本来就打算要送人的,刚好修好之后就直接让人送走了,哪有藏起来。”

“那天我穿的那套衣服让你触景生情,你非常生气,冷冰冰地不理我。”

“那天确实是我不对,因为当时生意上遇到一点事情,我心情很不好,其实我早就不记得那件衣服是刘梦寻穿过的,我只是觉得那件衣服真的很不适合你。”

“那我还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你以前写的一首诗,里面还有表小姐的名字呢!”

“不可能,肯定没有!”

“就是有,冰萱都说就是你写了想送给表小姐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也肯定是巧合。你信我还是信冰萱?那些丫头都被她洗脑了,连她放个屁都说是香的。唉,也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娘子,你相信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也是唯一喜欢过的,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听他说到那个什么香的时候,碧桃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又严肃道:“真的?”

“我发誓,今天在这里跟娘子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分虚假,必遭……”

“好了,你不用说了。”碧桃转过身去,低下头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道:“宝宝,你爹爹说他心里没有旁人,你说,咱们原不原谅他好呢?”

“你说什么?”林瑞祺惊喜地一把横抱起碧桃,“好啊,你居然敢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