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1)

说实话,他们两个,我都不曾想过彻底离开。

与裴子毅一样,他们身上所承继的是我不同时段的人生。从裴子毅时的懦弱伤恸,到蓝奕崎时的故作洒脱,再到黎默时的怯懦疯狂……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放弃自己的人生,无论好坏优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

可是我知道,无论他们在我心中代表著什麽,都抹杀不了他们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这一事实,也就是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同时拥有他们,如果我真的依仗著他们对我的感情来这样要求他们的话,我跟那个伤我害我的混蛋裴子毅有什麽两样?

所以说,我必须做出选择了。

“做什麽?”

身後突然伸过一双大手,同时後背贴上一堵火热的胸膛。

我只穿著他的丝质衬衣,所以很容易就能隔著那层轻薄到可以忽略的布料感受到这个男人……一、丝、不、挂!

我翻个白眼儿,脸还是不由自已的红了起来“去穿衣服!”

他在我身後低笑,大手撩起衬衣抚摸我的小腹,并意图向秘密花园进军。

我双手快速的!皮儿、包馅儿、捏圆、!饼,眼也不眨的冷声道“蹄子拿开,种猪!”

他又笑,“种猪叫我吗?”

我懒得跟他磨嘴皮子,拿过菜刀在他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今晚要不要加菜?”

“什麽?”他不解道。

“红烧猪蹄儿!”

他一顿,难後呐呐地收回手。

後退几步靠在冰箱上,嘴里不知道在咕哝些什麽。

我有些想笑,这要是搁两年前,打死我也不相信,整天拽的跟阎王爷似地裴子毅竟然会在我这里吃瘪!

京都馅饼儿刚一下锅,就听见身後他嫌恶的低咒,“难吃死了!”

我回头,见他正要把一块吃了一口的巧克力慕斯往垃圾桶里扔,一脸痛不欲生。

“喂!大少爷!浪费是可耻的!”我赶忙夺过来,“不爱吃甜点就别糟践东西!”

他听我讽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得眉眼生春,“原来诺诺记得我不爱吃甜!”

变态!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结果视线一不小心扫到他未著寸缕的下身,轰,脑中一震,忙转身,若无其事的吃慕斯,身如火烧。

他静默两秒後,肆无忌惮的大笑。

我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回头拿慕斯扔他。

他不闪不躲,恰被慕斯糊了胸,不管不顾,上前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同时撕开我身上仅有的衬衣,於是,很荣幸,我也想收到了慕斯润肤露的滋润和滑腻。

“裴子毅!”我吼。

他眼笑脸不笑地抱起我放到流理台上,“夫人,何事?”

“谁是你夫人!”我怒,一边去抹胸前的慕斯,一边拉扯著衬衣裹身。

“嗯~”这男人!

他竟像小孩子一样吸住我沾了慕斯的一颗茹头,时轻时重的吮吸,口齿不清道,“你。”

胸前的酥麻让我欲罢不能,羞怒地拒绝,却声似猫叫“才不是~嗯……”

他喉间低笑,唇舌一路下舔,“这样的甜点……还不错……”说著,分开我羞涩的双腿,从自己身上抹了一些慕斯,涂在那出。

“真美~”他痴迷的呢喃,俯身吸住y蒂轻轻啜著,“好甜……”

“啊~”双臂撑在流理台上,勉强撑住酥软的身体。

“像花儿一样……真想把它咬烂了吃下去!”他突然轻咬一下花唇,口气急迫的说。

“嗯!”我喘息著,狠狠瞪他,“你要再咬,我就阉了你!”

他喷笑,“好!阉了我吧!”说著,果真跃上流理台,分开双腿将怒涨的分身悬在我面前,声音低哑,“阉了我吧,用你的小嘴儿阉了我!”

我好气又好笑,在他gt上轻弹了一下,“滚开!要不我真阉了你!”作势去拿菜刀。

当下,他一面握著我双手,一面把分身往我脸上压,就像小孩子一样迭声道“不要不要,我只要你用嘴儿来阉,阉吧、阉吧,来阉吧!”

真是个神经病!

我哭笑不得,只好握著那一手掌握不起来的大家夥,轻轻咬了一下。

“嘶~”他立马似痛苦似欢愉的抽口气,然後捏住我下巴,把分身顶进了我嘴里。

先前他刻意用沾了慕斯的手去握的分身,现在那上面沾满了甜腻的巧克力奶油。

我虽非嗜甜主义者,但也不排斥。

香浓的巧克力香和奶油的幼滑完美融合,就像丝缎一样裹在那火热的分身之上,借著那热度,竟变成了无比的美味,让我欲罢不能。

他弯下身来,双手撑在我体侧,剧烈的喘息著,身体颤抖著,“诺、诺诺……”

许是为我考虑,他并没有有所行动。

我缓慢地甜尽那上边的美味,然後抬头恰巧看见他因享受而扭曲的五官,突然心生邪恶,含住gt,狠狠一吸!

“哦,天!”他低吼一声,赶紧把分身抽离。

看到我得逞的笑,差一点“早泄”的裴子毅恼羞成怒,“女人,你故意的!”

我得意的挑眉,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留的奶油。

他呼吸一窒,眸光一沈,然後两手托著我腋下一把将我托抱起来,在我的惊呼声中,像倒腾小孩一样,将我轻而易举的抱转个身,背对著他跪在流理台上。

我这才想起,流理台後就是厨房的窗子,先下以我们的状态,窗外岂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幸好,窗外是连绵的群山。

这栋别墅虽然外部结构和内部装饰跟我们原先的别墅一模一样,但却并不是同一幢。

……

谢谢大家的新礼物!嘿嘿,美丽蘑菇小姐,最近还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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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新建的。

附近的环境,我去看过,貌似地处山区,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和起伏的山峦,很有野趣,但也很陌生,让我逃都找不到路。

“诺诺,喜欢吗?在窗前做a?”他在耳边低声诱惑著,分身却在入口徘徊流连。

虽然明知道不会被人看见,但被暴露的羞耻感还是让我异常不适。

我开始挣扎,“别……去房间~”

他箍住我的腰,让我无法妄动,“别去房间?”他故意歪曲我的意思,“好,诺诺说不去,咱就不去!在这里可好?”说著,他突然刺了进来。

我被冲力撞得前倾,差点儿撞上窗子,“啊~”

“在这里,在窗子前,面对著外面……干你!”他边低吼著,边狠命抽c。

“嗯、嗯啊……”我的呻吟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喜欢吗?诺诺?我的诺诺,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嗯?”他一边呢喃著,一边在我背上落下一串湿吻。

“啊啊……嗯~哈……啊~”羞耻感让快感攀升,我除了喘息嘤咛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嗯~唔~”

一只茹房突然被他捏住,我下意识回头呼痛,被他以唇封住,他的舌带著狂野和霸道,闯了进来,大力而肆意的撩拨我口内的每寸领地。

“呜呜呜呜~”他的挺动快了起来,每一下都深入宫口,“啪啪啪”的r体碰撞声越来越响亮。

我们交h之处下方的流理台上,爱y流了一滩,伴随著“噗渍噗渍”的水声,几乎汇集成一条小河。

“唔!”

“嗯!”

我们同时闷哼,唇舌依旧在纠缠,小腹被他死死按住,任那灼热的jy喷洒进抽搐的花壶。

楼下,裴子毅正喜滋滋的吃著京都馅饼儿,喝著水果粥。

楼上,我愁眉苦脸地翻箱倒柜。

做a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做什麽防护措施,只能靠事後服用避孕药补救,虽然现在是我的安全期,可是,以防万一总是要得的。

可是,任我找遍了整个卧室,连个避孕药的包装盒都没见著。

难道在书房?

不可能吧~

但是,不可能也要找!

我气呼呼地出了卧室进书房。

也不知裴子毅这家夥是怎麽想的,竟然连原先书房里的摆设书籍什麽的都原封不动的挪了过来。

真是神经病。

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看来过会儿得下去问他要了,真没有的话得让他找人送些来。

视线不经意扫到书柜,想起那份怪异的亲子鉴定。

不知道,那东西他是不是也搬了过来?

想著,我好奇地上前,熟门熟路地拉开暗格,果然,在这里……

咦?怎麽还有一份?

我惊奇的抽出叠在“亲子鉴定”之下的那张纸。

“收养证明?”

这难道就是裴家二老收养裴子毅的证据?

收养人:裴家豪,赵思敏

被收养人:裴子毅(原名:顾言诚)

脑中一震,浑身冰凉,我呆傻傻地看著那三个字,一字一顿毫无意识地读出来“顾、言、诚!”

“诺诺!”

手里的文件突然被人抽走。

我的视线麻木僵硬的随著它转移到那张熟悉到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俊脸上,“你、你是……”我已颤不成音。

裴子毅眼神痛苦,脸色惨白,看著我张口欲言,几度不成。

我虚软的抬手阻住他,“你、你先别说话,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他紧抿著唇,半晌,才点一下头。

而我早已经双腿虚软地半靠著书柜滑坐在地板上。

他想靠近,却又估计著什麽,表情痛苦又恐惧,现下,连唇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只是睁著一双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特别不真实起来。

就像一下子掉进了一个陌生虚无的空间,听不见任何东西,说不出任何话,看著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想叫住一个问问“这是哪里?”,可开了口,张开手,才发现原来没有人看见自己,也没有人听见自己,自己就像是一抹游魂,那麽不真实,不真实……

被收养之前的事,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顾言诺和顾言诚这两个名字,我还是有印象的。

如果,如果裴子毅是那个顾言诚的话,那麽他婚後的所作所为,我想我可以理解了……如果他是那个顾言诚的话……他是吗?

我茫然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这是一张多麽完美的脸啊!就像是像是希腊神像一样的面部五官,线条优美到无可挑剔。

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眸,可以让你这一秒溺毙在温柔中,也可以在下一瞬让你冷酷死亡。

还有那两片紧抿的唇,有著最凉薄的厚度,曾经旖旎的吻遍我全身,也曾经残忍的剥夺过我的希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像这张脸,有著温柔和冷酷的两种极端……

“你、你是我……”我说不出那两个字,那两个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字!

他痛苦的闭眼,然後睁眼,缓缓点头。

我已经不知道作何表示。

“啊……”我痴了一样虚应著。

这就是了,他是我哥哥。

所以,才在婚後那样刻薄残忍的对我,是想把我走吧,怕让我知道真相後厌恶他鄙弃他痛恨他啊……

可是……为什麽是我哥哥?!!为什麽是我哥哥还要来招惹我!刚刚,刚刚的欢爱又算什麽?

又算什麽?!

我狠狠咬住唇,在心里呐喊著,疯叫著。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诺诺,诺诺!”他焦急的唤著我的r名,把我抱在怀里,“别这样,哭出来,骂我,或者打我,就是别这样……求你……别这样……”他的嗓音里已带著哽咽的颤抖。

我不知那是因为恐惧还是心虚。

我只是直直的盯著他横在我面前的一条手臂,那样线条流畅且剑眉的手臂。

“唔!”

我照著那手臂狠狠咬下去!

我听见他有瞬间的痛呼然後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嘴里尝到血的腥气,像铁锈一样的味道,想呕吐,可是我却固执的撕咬著,大口大口的把那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吞咽进肚子里。

这个男人有著跟我一样的血,吸干他,把他的血吸干,这样,他就不再是我哥哥,不再是了……

大滴大滴的泪滚落,视野一片模糊。

原来,我还是这样深刻的爱著他,不管我将这爱隐藏的多深,假装遗忘的多彻底,它都始终在哪里,不增不减。

身子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身上的衣服被撕裂。

然後,我被面朝下压在了地上,然後,他冲了进来。

没有任何前戏的交h,自始至终通道里都是干涩的,摩擦的燥痛一遍一遍折磨著我们,有y体流了出来,不是爱y,是血。

我听见他困兽一样的低吼,健壮的胸腹挤压著我的背臀,连带著我的胸腹大腿在地毯上摩擦,很痛。

我不知道他能从这场近乎折磨的性a中得到什麽,但是,我知道,我得到了,得到了……平静。

我想一直被放上解剖台地青蛙,四肢大开的被他摆在床上。

他正帮我的s处上药,脆弱的那处,据他说,伤得一片狼藉。

他很细致很轻柔的撩拨开大小y唇,然後将沾了药膏的手指伸了进去,不带情欲的辗转。

药膏里应该有薄荷的成分,凉凉的,很舒服,他的技巧也很好,虽然无心,但是我湿了。

他覆上身来,吻我,手里的动作仍然温柔而缓慢。

我们都保持著缄默。

这药,抹了有半个小时,才在我的颤抖,他的闷哼中结束。

我有些惊异的看著他,他竟然在分身未被碰触的情况下,紧靠著手指进入我,就s了出来。

浓白的jy打在我胸腹上。

我抹了一些,含进嘴里。

我想,我此刻的眼神应该是癫狂的,就像精神病人一样的癫狂并且涣散,因为,他的,也是这样。

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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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住他的脸,细碎的吻他,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哑的如同破锣“什麽时候?”

他的脸流连的在我掌心磨蹭,“回门的那一晚,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恍然,原来,就是爸爸向他介绍“宁夏大事记”的时候啊!原来,就是那样,那晚他回房後,那场性a才是那样的仓促且慌乱。

“为什麽?”

他懂我的意思,苦笑“我控制不住。我以为,只要你走了,我就会忘记你,就会假装那段荒唐地日子不曾发生。可是……”

“我回来了。”我平静的接到,这就是那天在渡口,他一遍遍只为我为什麽要回来的原因吗?

“是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选择逃避就可以遗忘的。知道吗,诺诺。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你,然後好好照顾你,看著你嫁人生子,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是,我却亲手毁了这些……”

他开始哭泣,脸埋在我颈窝,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泣,最初是低低的啜泣,然後是嚎啕大哭,就像小孩子失了最爱的玩具。

我轻轻抚摸著他的发,大脑一遍空白,心头冒出什麽就说什麽,冒不出什麽就什麽也不说。

许久,我听见自己问,“你爱我吗?娶我的时候?”

他滞了滞,然後收紧抱著我的手臂,我看见那边被我咬破的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止住了血,却结出黑红的血块“不知道,不知道爱不爱,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很安心,什麽也可以不用管,很安心……”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了,“那现在呢?你爱我吗?”

他竟然有些羞涩,轻咬了我的锁骨,“嗯。”

我真的笑了,“什麽时候?”

“不知道……”他想了想,“应该是婚後,你第一次为我订玫瑰约人的时候吧。你怎麽可以那样镇静,那样理所当然?!虽然我知道我是你的哥哥,可是你不知道啊,你应该生气嫉妒,甚至应该找我大吵一架的!”

他像个孩子一样地委屈的抱怨“可是,你没有!我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天,你甚至连个脸色都没有给我!”

我“噗嗤”笑了。

记起了那天下班时,他赴约,我回家,我们在电梯里相遇,他突然狠狠的瞪我,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

“为什麽不在乎?你其实不爱我对不对?”

他突然抬起脸质问我,满是泪痕的脸上,挂著恼恨挂著威胁。

我又笑了,摇头“怎麽会,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想禁锢你。我以为你不爱我。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想用这场婚姻束缚你,我想给你最好的……”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所以,在察觉他爱上穆莎莎後我才果决的离去。

穆莎莎啊!

想起这个名字,心中一痛,无论是出於怎样的原因,她的存在,都像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沟壑,填不平,历久弥深。

摇摇头,晃去脑子里的突然闪现的念头,我心无旁骛的与他对视。

“所以,我爱你,”至少曾经、现在是爱你的,“别怀疑。”

闻言,他笑了,笑得天真而满足,狠狠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就这样我们从白天聊到黑夜,从天黑聊到天亮,聊我们婚後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聊我们分开後各自的生活琐事。

关於我们的血缘关系和那些个背叛伤痛,我们有志一同的缄口不语。

他说的不错,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忘记的。

看著枕边睡著的男人,我痴迷地以指尖描绘他的轮廓。

当我爱上他地那一刻,若有人告诉我,他是我的哥哥,我会怎样?会放弃吗?我自问。

不会的。

我想,就算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还是会爱他。

有人说: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此生,如若你是男人,我就是同性恋者;如若你是女人,我就是异性恋者;如若你是双性,我愿为你“前仆後继”。这份挚爱没有性别的界限,没有容貌的美丑,没有性格的差异。如若问我为何爱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爱,无所谓何为。只因你是你而爱,只因爱你而爱,我就是爱你!所以说,注定的因缘也好,天定的情爱也罢,所谓的命由我不由天,爱或不爱,皆如此!

是啊,我就是爱他,无所谓血缘,无所谓伦理,我爱他,只爱他。

这就是为什麽黎殇那麽好,我却只能将感情停步在喜欢;这就是为什麽,蓝奕崎那麽温柔,我却只能把他当朋友;概因为,我爱他,我爱裴子毅,心里有了他,只有他,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可是,我真的不能爱别人了吗?

我扪心自问。

眼前浮现黎默的脸,反著冷光的镜片,似笑非笑的薄唇,做a时的狂傲,甜蜜时的温柔,我……不爱他吗?只是……喜欢吗?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骇了一跳,思路被打断。“什麽声音?”裴子毅也被惊醒,一双黑眸盛满面临危险时的冷酷和桀骜。

我茫然的摇头。

他对我温柔的笑,然後他一边起身为我穿衣服,一边听著外面的动静。

有人声的嘈杂,还有器械的碰撞声,还有警笛刺耳的鸣叫。

我握住他的手,担忧的看他。

他低头吻我,很小心,很温柔。

“在楼上等我。”

那眼神坚定而温柔。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

然後,就见他迅速穿好衣服,优雅的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传来男人的怒骂声,还有拳脚交替的声音。

我心揪著,迟疑的跑到门口,握著门把手,却想著他临走时的话,不敢开门。

突然,门把被转动,门被自外面打开,我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黎默好闻的气温让我安了心又痛了心。

这一刻,终於来了。

他抱著我久久不语,他的身子颤抖著,他低下头来吻我。

我一直没有敢正视他,我不知道他看到室内的凌乱和我身上的吻痕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许久,最後吻了一下我颤抖的眼睑,脱下西装外套将我兜头蒙住。

然後,我被他抱下楼。

我被保护在他的怀抱和西装外套营造的小空间里,我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外面也看不见我。

只听见,因为我的出现,喧闹静止了下来。

然後我听见蓝奕崎的脚步声和呼唤。

我紧闭著眼,好像外套被打开了一小缝,有清凉的新鲜空气进来,然後是蓝奕崎的声音,“宁……”

“回去再说。”黎默说著,抱著我又开始走。

“裴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有陌生的声音这样说。

我揪著黎默胸前的衬衣的手,不由得一僵。

黎默的身体也随之紧绷。

不过也只是一瞬。

“好。”这时候,裴子毅的声音传来。

我想掀开衬衣说话,黎默却突然收紧手臂,一只手按住我的後脑将我的脸紧按在黎默胸前,让我发不出声音。

我听见黎默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黎总!”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唤。

黎默停下了脚步。

然後,我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想,那是手铐。

我哭了,眼泪湿了黎默的衣服,我紧紧咬住唇。

黎默的身体更加僵硬,就像石头。

“好好照顾她。”是裴子毅,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著,他应该离我很近,就在我右上方,我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打在肌肤上的酥痒,就像昨天他做的那样。

“嗯。”黎默地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诺诺。”他真的掀开外套在我耳边说了,他甚至还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蓦地睁眼,只看见他刚来得及离开的下半张脸,那渗著血的唇角。

“裴──”我突然挣扎地大喊!

黎默一把捂住我的嘴,蓝奕崎上来重新拿外套蒙住我的脸。

我挣扎闷叫。

然後黎默快步小跑,我被颠地的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听见了照相机的哢嚓声和记者唧唧喳喳的喧闹声。

我安静了下来,任黎默抱著我在人群里拥挤。

双手松开黎默衬衣,紧紧揪住外套。

有人要来掀外套,我听见黎默和蓝奕崎异口同声的大吼“滚开!”

还有一声,“别碰她!”

这个声音很远,尾音未完全出口就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是裴子毅。

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紧紧裹著外套像是要陷入休眠的蚕宝宝,然後,真的,很安心很安心的在黎默怀里睡去。

(20鲜币)69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晚。

干涩的天空没有带来一片祥瑞的白雪,龟裂的大地叫嚣著生命挣扎的痛苦,整个华夏大地,除了少数地方幸免於难外,大多数地方饱受冬旱之苦。

我没有去成加拿大,而是被黎家兄弟带到了这个东部山区的小城。

听黎默说,这是他们的老家。

距离我被“解救”出裴子毅的“魔爪”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高c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摸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後,找到我,疼惜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我裹紧睡袍,低低笑出声,原来我们都抱著一样的心思,都想把最好的一切拿给对方,只不过……y差阳错。

“在想什麽?”温暖的怀抱瞬间将我笼罩。

我身体後倾,将全身重量寄托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默,为什麽爱我呢?”我问。

闻言,男人理所当然道,“爱了就是爱了,哪有什麽为什麽?”

说著,把我横抱起来,“这里太冷,进去。”

我没有拒绝,仰视著他的脸,这张脸,在失了平光镜的装饰下,越发显得妖邪。

“干嘛这麽看我?”他把我放到床上,随後压了上来,坏笑道“想要了吗?”

我嗔他一眼,他抽口气,然後狠声道“小妖精!勾引我!”说著,就要扯我的睡袍。

我赶忙阻住他,委屈道“我哪有勾引你?”

“还说没有!”他恶狠狠的咬我的耳垂“每次你瞪我都把我撩拨的浑身酥麻,欲火焚身,恨不能把你折腾死!”

我失笑,享受著他旖旎的温存,随著他的动作,错乱的喘息,“默,我喜欢你。”

他身体一僵,然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

我淡笑著看他,“我喜欢你。可是,我爱裴子毅。”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遮掩和逃避,只不过让伤口恶化而已。

他漆黑的凤眸里,惊喜、激狂、受伤和挫败一一闪过,然後力竭一样瘫软在我身上,“小妖精,你要伤死我吗?说的这麽直接,这麽残忍。”

我抚摸著他的头,像是爱抚一直大型宠物狗,柔柔的说,“很痛吗?”

他恼道,“废话!”

我捏住他耳朵,轻轻揉弄,“那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因为,被自己在乎的人隔绝在外,我也痛不欲生呢!”

说著,泄愤一样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抽气,“嘶~小妖精!”怒瞪我。

我笑眯眯的与他对视,半晌,他抿唇眯眼,“小妖精,我怎麽觉得,你像只小狐狸?”

我咂咂嘴,“是啊,我是狐狸精啊,你不知道吗?”

他喷笑,然後呢喃著吻我,“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抢占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我认真想了想,“看你表现吧。”

他喜,“好!我这就表现给你看!”

说著,快速卸去两人的衣物,开始攻城略地。

这个男人……除了做a,还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了?!

“干嘛?”黎默颇为不满我的不配合,怨愤地盯住我挡在他胸前的双手。

我爱娇地拍拍他不甘的俊脸,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陪我去散步,顺便回答我的问题;第二,去给我做早餐,顺便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也不想,“我选第三,上你,不回答问题!”

闻言,我不笑不怒,淡淡的看他。

他志得意满的表情渐渐收敛,然後变得挫败又无奈,“做早餐啦!外面这麽冷,我可不想你生病!”说著,跟个讨不著糖吃小孩子一样,咕咕囔囔、不甘不愿地为我穿衣服,顺便吃几口嫩豆腐。

我体味著他言谈举止间,对我自然而然流露的温柔和宠溺,心里暖暖的,有甜甜的,也许,我对他,不只是喜欢。

不管我怎麽做鸵鸟,该要我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从跟蓝奕崎参加拍卖会而裴子毅缺席那晚,我就有预感,围绕著裴子毅、黎默和蓝奕崎及他们背後的势力之间,有什麽正在悄悄预谋并进行著。

导火索是裴子毅身世的泄露,接著是环宇在股市的动荡,再接下来,就是我有意忽略的黎氏案底被揭、安娜(中国)面临法律纠纷等一系列麻烦问题。

很显然,最初,这只不过三个男人间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但被有心人利用之後,恶况越演越烈,直到发展成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劣局面。

我有自知之明,很了解自己的能力。对於目前的情况,连三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修炼成精的男人都觉得棘手的话,作为小走卒的我,更不可能有什麽突破性的助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细节。

而且,照黎默说,现下,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美人之争”,而是一场事关三个男人荣誉、尊严与领地的生死之战。

虽然,对於他们把我必做战利品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但不能否认,以我而起的初衷,还是小小满足了我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咳,扯得有些远了,抱歉。

常言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句话,估计就是三男之间的最好写照。

前面说过,他们都是成精的人物,发现被人当枪使这一现状,只要暂时放下意气用事,很容易地就能察觉,并在第一时间做好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所以,现在的总局势是,三男联合,共同攘外。

至於,这个“外”到底为何方神圣,暂且不知。

当然,这个合作圈儿里也有小摩擦,这个小摩擦据黎默婉转表述、我的直接翻译就是“宁夏的归属权问题”。

三男因此问题而心生口角,协商不成,翻了脸,黎默和蓝奕崎先下手为强,想把我拐到温泉会馆落脚,却被裴子毅甩了手段,半夜劫了人。

黎、蓝两人找了两天,无果。对裴子毅妥协,可以允许我暂时在其羽翼下被保护几天,然後,趁这几天,他们把该计划改变一下。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黎、蓝两人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裴子毅,要求就是,把他推出去当枪靶,测对方“风向”。

开放式小厨房里,黎默一边给我讲著事情始末一边为我洗手作羹汤。我优哉游哉的坐在流理台上,捧著热乎乎的奶茶看报纸。

看著最新版晨报上,“环宇总裁涉嫌绑架,锒铛入狱”的头版头条,我喝一口奶茶,吧唧吧唧嘴,“这招管用吗?”

黎默一边煎蛋,一边笑得胸有成竹,“他们要得不就是我们仨互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吗?那我们就“杀”给他们看呗!第一步,裴子毅因丑闻入狱,第二部,安娜趁乱吞并环宇……”

“吞并?”我咂咂嘴,“这胃口也太大了吧?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环宇再怎麽落魄也是家有著近百年历史的大企业,怎麽可能一夕之间就沦为他人手上的玩物?更何况,安娜还是一家入住中国没几年的外企,根基不稳,实力不强……这‘吞并’一说,别说对方,就连我都不信。”

黎默回头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只有安娜,是不能。如果加上黎氏呢?”

我眨眨眼,“喂,你不会假戏真做,真想一次性解决掉裴子毅吧?”

闻言,黎默把锅铲一放,转身叉腰,向我近,一双凤眼忽明忽暗“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我细细看他,察觉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想了想,“那你把裴子毅给我。”

闻言,他挑眉,凤眸里有明显的火光在跃动。

我赶忙讨好的笑道,“嘿嘿,人家旧情未了不是。”

他冷笑,“你倒是很诚实。”

“那是那是,诚实是美德嘛!哈、哈哈……”我狗腿地替他捶肩捏臂。

他终是忍不住喷笑,爱娇地捏捏我的脸“小妖精!”

我甜丝丝的仰头,在他唇上一啄,呢喃“默~”

他脊背一颤,然後猛的将我抱住,薄唇带著狂野席卷而来。

“唔嗯~”我亦热情回应,分腿缠住他狼腰。

他低吼著将我压在流理台上,大手开始探进家居服揉捏我的茹房。

“咳咳,”随著两声提示意味十足的干咳声,很没有眼力劲儿的黎家二公子施施然走进小厨房,对姿势依然暧昧的我们毫无芥蒂的咧嘴一笑,“早啊,二位!”

我发誓,我听到了我家黎默的磨牙声,还很大哦~

“我们回房。”黎默瞪他一眼,很man的抱起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经过黎殇时粗声粗气的说“锅里有煎蛋。”

我趴在黎默肩头,露出两只眼睛,看著黎殇撇嘴耸肩,自然而然地拿起叉子直接就著煎锅吃煎蛋,笑笑,其实,这两兄弟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麽恶劣,是不是?

刚进了卧室,黎默便把我抵到了墙上,气喘吁吁道“饿不饿?”

我好气又好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问我饿不饿,就算再饿也得把“燃眉之急”解了不是。

我摇摇头,很温顺的抬头邀吻,“不饿,先喂饱你再说。”

闻言,黎默低吼一声,压了下来。

说实话,黎默真的很完美。

至少,我这麽觉得。

人长得帅,有能力,有势力,专情还浪漫,床上功夫更是让人欲生欲死,恨不能跟他连为一体,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当然,除了他与精神分裂无异的双重人格,嘿嘿。

“傻笑什麽呢?”他帮我褪下卫衣,贪得无厌地吮吸我的茹房,百忙之中还要疑惑我的心理活动。

“嗯~”我呻吟一声,双手自领口伸进他衬衣里,抚摸他健壮的背,“想你~”

他笑,“我喜欢这个答案!”说著,一把褪下我的裤子,就要拉自己裤链。

我阻住他,媚眼如丝,“默,我来~”

他脸上立马浮现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忍不住低笑。

小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推,接著两人顺势翻转,先下,是他被我压在墙上了!吼吼,女王不?

当然,我没有把我的小得意表现出来。

一边或轻或重地吻著他的唇,一边缓缓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中途,黎默数度禽兽本性爆发,要反攻,结果被我几个娇笑搞定,最後只能咬牙抿唇,一脸痛苦的攥拳头玩儿~

黎默的体格很完美,也很有欺骗性。再加上他的肤色偏白,五官细致,穿上衣服给人一种温润公子的柔弱形象,而实际上……

抚摸著那偾起的胸肌,吮吸著他甜美的男性茹房,听著他性感的粗喘和呻吟,我的下t,情潮泛滥。

我最喜欢他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形状和流畅的线条,像是艺术品一样,让我的唇舌,流连忘返。

我缓缓在他身前跪下,一点一点替他解开腰带,裤扣,然後是拉链,随著那条笔挺的阿曼尼西裤翩然落地,那包裹在黑色平角内k下的巨大分身,跃然眼前。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正一眨不眨、眸光痴迷地盯著我,那凤眸中流窜的热情让我心跳失速,几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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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头一次,如此全心的取悦一个男人,我有些生涩,也有些羞赧。

纤白的五指,隔著内k,在那鼓胀成小帐篷的分身上,抚了一遭。

“哦~”他动情的低吼,我兴奋的颤抖。

然後,怯怯地隔著内k在他顶端舔了几下。

黎默喘息著,浑身绷紧。

我不再折磨我们。

毫不犹豫地退下那碍事的男士内k。

毫无准备,那巨大的分身弹跳出来,打在我脸上。

我轻笑几声,两手撩开黑色的茂密丛林,握住它。

然後自囊带道顶端,细致而缠绵的舔弄起来。

“嘶~嗯……”黎默抽气呻吟不断,双手不由自主的按住我的头。

他的手在颤抖,身体在颤抖,但是按在我头上的力道却不大。

我知道他再忍耐。

我想继续,却又不忍心他难受,我有些无措的抬头,“要继续吗?”

他低头,竟然笑了,很性感的那种邪笑,“小妖精,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不解,握著他的分身,迟疑。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