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1)

“将军!”赵猛手下有一兵丁,忍不住好奇的问:“咱们都等了这么多天了,到底是要找什么吗??这京城里的人马来的是越来越多,整个天房山都快乱套了!”

赵猛也知道禁军扰民的事,有些狠的一点的哪怕是卖过米面给青衣教的百姓也是全家灭门,手段确实有点残忍了。但眼下这些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妹夫的安全!等了几天还没消息,赵猛的心情自然也是有点烦躁,眼睛一瞪:“那又怎么了,难道你想带上人去和他们拼了吗??那可是禁军,做事可以先斩后奏您不知道吗?!”

“属下明白!”或许兵丁的家乡就在这,不忍看这平静的小地方被马蹄践踏才大胆直言,不过一看赵猛火气很大,马上识趣的跑开了。

“妈了个b子的,颠死我了!”许平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骂骂咧咧的瞪着那技术不好的车夫。

冷月也款款而下,但刚下车就傻了眼了,眼前的官道上竟然囤积着一万兵马!个个面色阴沉,看起来很是吓人。

“赵猛,给老子死出来!”许平一下车马上就大喊起来。

赵猛一听这声音,马上就打了个机灵!拨开人群一看是许平,立刻翻身下马!冲上前激动的抱住了许平,大松了一口气,颤声的说:“您没事就好了,担心死我了!”

身上有伤,被他这牲口般的身体一抱许平觉得筋骨嘎嘎做疼!马上没好气的骂道:“你给我滚,一大男人抱那么亲密干什么。要被你妹妹看见的话她该多伤心啊,她哥居然吃她男人的豆腐。”

“哈哈!”赵猛哈哈大乐起来,回头一瞪眼,朝后边的兵将大骂道:“都他妈傻了啊,还不掺见太子!”

说完自己退到了许平三步之远,猛的跪下后大呼:“属下恶鬼营将军赵猛,率恶鬼营二万将士,恭迎太子爷!”

兵将之中有一些原本是土匪出身的自然认得许平,难民出身的那些一听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年竟然是当朝太子。激动得翻身下马,跪地高呼:“恶鬼营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万人齐声的大喊,雄厚的声音惊得林里的鸟儿全飞了起来。中气十足的话音更是回荡在了山谷之中,整齐划一让人一听就会被他们的豪情所感染!

冷月虽然见惯了腥风血雨,但还是第一次看这样壮观的场面,一时间竟然感觉到自己被他们所牵引,有种热血的感觉。

“不错吧!”许平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第一支御林军,大手一挥说:“这就是我的恶鬼营,兵强马壮即使碰上草原骑兵也毫不逊色。”

男人举手投足间气点山河的气概让冷月看得有些痴了,似乎看见了许平隐藏于吊儿锒铛之下的王者风范,心跳不觉的有些加快。

“平身!”许平大手一挥!

“谢太子!”恶鬼营的将士们答应了一声后,起身全都上马!瞬间又肃静的一片,个个眼里激动的看着许平。如果不是赵猛的收留,这里边大多数人都会饿死荒野,许平的救济对他们而言就是救命之恩。男儿讲究血性,没用的话已经不用多说了,只是有激动的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

许平拉着冷月的手,坐上了赵猛牵来的一头黑鬃俊马!大喝道:“传令!恶鬼营全军集合。”

“是!”赵猛激动的应了一声,大手一挥号兵立刻分头跑开,去招集其他关口的人马前来朝见!

许平归来的消息迅速的传了开来,禁军也开始集结!各路的人马纷纷的来朝见,官方的人马许平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让他们回去。很满意他们在见过这恶鬼营阵容时的惊撼之情,就在许平得意之时,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让人耳朵都疼起来的大吼,声音里带着惊喜又很是兴奋:“师弟,你总算回来了!哈哈。”

赵猛和将士们惊讶之余马上警惕的往上一看,发现有一黑衣男子居然悬空的站在半空之中,满脸都是欣慰的笑意!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戒备!”赵猛可管不了那么多,大喝一声后将刀对准了半空之中的吕镇丰!士兵们立刻拿出弓箭,日日面色严面的准备s杀了。

一看有的将士已经开始拉弓了,许平马上摆了摆手喝道:“都退下!”又朝天空大喊:“别在上边装b,老子还要和你算帐呢,给我滚下来!”

“哈哈!”吕镇丰什么都没多说,身体徐徐的下降飘逸的落了下来,旁边的一个护卫很是聪明的将马让给了他。

“师弟,你怎么样了!”吕镇丰的修为何奇的高,一眼就看出在人前装作没事的许平有些不自在,两人身上的真气稍一呼应,就知道许平受了严重的内伤。

“先别说了!”许平挥手示意他先别问,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带着恶鬼营的人,绝不能露出一点点的难堪。

“爷!”一声娇滴之极的轻唤,身后有一队马车追赶过来,车帘一开,一张惊艳之极的俏脸瞬间就让男人全没了呼吸,一个女人最完美的魅力似乎都在她的身上体现,不论这倾国绝色的容貌,光是美眸那深沉的担忧就足够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辛苦你了!”许平什么都没多表示,千言万语只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

刘紫衣幸福的点了点头,两人心有灵犀也不用多言。将帘子放下后,车队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许平的身后!

天房山的闹剧算是收场了,带着两万恶鬼营的将士浩浩荡荡的迎着夕阳的余辉朝京城的方向归去!许平一脸的写意,如果知道了柳叔的噩耗,恐怕这会许平已经气疯了,绝对会拖着受伤的身体,领着这恶鬼营的大军去攻打津门。

尽管柳叔总是以老奴自居,但不管朱允文或是纪欣月,他们还住在王府的时候都对柳叔礼遇有加!而柳叔更是尽一切的宠溺着许平,除了以下人的身份外,更多的却是用疼爱孙子的感情来帮助许平,许平自然也是明白,所以也一直对柳叔像长辈一样的尊敬,甚至一段时间还对他总是要跪地行礼一事弄得很是郁闷。

当然这些抗议最后都被柳叔一句主仆有别给倔强的顶回去了,不过任何人也都知道柳叔在太子府的地位,不管谁都对他敬重得很。

夜晚,军队还在继续缓缓的前行着。不过许平一身的伤已经承受不起骑马的颠簸了,借口要谈事寻了一辆最好的马车坐了进去,只是并没有和刘紫衣诉说思念和担忧,而是一脸严肃和吕镇丰面对面的坐着。

至于冷月,许平已经打发她去和刘紫衣坐一个车了,先为以后的大被同床做一下准备,怎么着也得让她和自己的女人培养感情不是嘛!

“师弟!”吕镇丰一手搭在了许平的脉门上,真气在许平身体里巡回了一圈后,脸色缓和了许多:“还好没事,好在你的真气够雄厚!及时的护住了五脏,并没有伤到要害!”

两人同修战龙诀,真气几乎是一脉相连!别说是不适了,许平甚至没感觉到他曾经向自己的身体输过真气!一听这话也是松了一口大气,急切的问:“那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

吕镇丰一脸高深的笑了笑:“今晚我为你疗伤,明天自然就能恢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一段时间内你最好还是别动武。”

“靠,那还不快点!”许平马上急切的催促着。

吕镇丰马上点了点头,坐到了许平的身后!伸出冒着金光的双手用强得惊人的真气输进许平的体内,一点点的修补着许平受损的经脉,当然也不可能会有排斥的反应。许平还轻松得一边治疗一边好奇的问:“对了师兄,为什么你的战龙诀会带着那红色的血气啊?”

吕镇丰也不隐瞒,直白的说:“因为我修炼了不少的邪门武功,战龙诀的真气就会带着血气。”

“其他门派的武功?”许平有些吃惊的问:“可能吗?不会走火入魔吗??那战龙诀配套的招数你那也没有??”

吕镇丰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战龙诀本来就是一门海纳百川的内功心法,谁告诉过你会有配套的招数!所练真气根本不会排斥其他的武学,想学什么就学什么都是信手拈来。”

“靠!妈了个b的。”许平不禁骂了一声,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聪明啊!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套路,自己还一直怕学别的武功会走火入魔,除了内力外都没练半点的招数,弄得经常被动的挨打,真他妈c蛋了。

“哈哈!”吕镇丰呵呵的乐了起来,劝慰说:“到了一定的境界,出手时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到时候招数已经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实力的高低,师弟也不需沮丧。”

“那倒是!”许平郁闷的嘀咕着:“老子和你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妖怪比不了,妈的那林远也是妖怪!竟然那么多年都没死,真是浪费粮食。”

不过话说他们妖倒没什么,最孽的还是妙音这个师姐!一把年纪了还长得那么水嫩,这才是真正的童颜啊,上哪拉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太婆能有她这幼女的品貌,她才是最变态的。

说到这话题,吕镇丰隐隐的有些愧色,喃喃的说:“其实吧,当时如果我狠下心来。和林远还是能一拼的,怪就怪我犹豫了才会让你陷入险境。”

“你不怕他?”许平有些鄙视的看着他。

吕镇丰长长的叹了口气,解释说:“其实天品三绝吧,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恩怨!甚至还有点惺惺相惜,圆竹和尚喜欢云游四方倒算是自在,林远也是一心求道不问世事!总的来算,没有感情在但也没有过节,我们也就没动手的理由。”

“那你就没怕的人了?”许平有些三八的问道。

吕镇丰圣品之威纵横天下,但这时候脸色竟然有点难看!略带点恐惧的点了点头,承认他还是有惧怕的人。

“谁啊?”许平感兴趣的问着,但心里也是很惊讶,强如他血手魔君也有害怕的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地仙。

“陈道子!”吕镇丰面色难看的说了出来:“其他绝顶高手我倒不怕,但唯一怕的就是他了。”

许平大跌眼镜,惊讶的问:“不是吧,那老流氓有什么可怕的!无耻下流整一个为老不尊的,你不会是怕他占你便宜吧?”

吕镇丰被逗得呵呵一乐,不过随即的板起脸来,训斥说:“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师弟确实有些玩世不恭,但为人重情重意,你可知你一失踪他都急成什么样了!”

“能急成什么样?”许平自然是有些不信,再急他那把老骨头又能干出什么事来。

吕镇丰长长的叹了口气,脑子里浮现出那诡异的一幕幕。鬼帝像凄厉的血泪,纪府里地狱一般的惨叫!立刻就觉得寒冷刺骨让人毛骨悚然,混身打了个冷战后语气有些发颤的将陈道子祭鬼帝,开狱门请恶鬼的事和许平说了一遍。

许平听得目瞪口呆,张着嘴都合不拢了!这说的是神话还是笑话啊,难道真有六道论回这说法吗??是不是夸张了,陈道子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底下竟然隐藏着这样惊人的法术,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吕镇丰缓缓的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但你想想这些传说全是虚假的话!鬼谷一脉的传承又从何说起。传说祖师鬼谷先生当年让孙膑他们练兵时撒豆成兵,其实就是借着法请了阴兵!陈道子又学得他的真传《本经阴符七术》,这些奇形盾甲之术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靠,那他未免太牛b了吧!”许平顿时就热血,想想真有这样的奇术,只要准备好东西又懂得布阵之法,那可比学什么武功都实用啊!

吕镇丰自然是看出了许平的蠢蠢欲动,有些调侃的说:“怎么,你也有兴趣学啊!相信那老鬼会很乐意教你的,就是不知道你会抽中哪一签而已。”

想想那诡异之极的求天三牌!许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老实的学武功好了!这样的奇术我是没命去学的。”

“这就对了嘛!”吕镇丰呵呵一乐,突然严肃下来,问道:“师弟,鬼谷之冢的所在布满了奇阵异术!一般人根本找不出来,当年庞娟等弟子为了能找到地方祭拜先师留下了草皮书图四张!分为四位弟子持有,苏秦,张仪,孙膑,庞捐各持一份,四图合并才能知道冢之所在!”

“停!”许平可不想听那么多的神话故事,草皮书图自己开启鬼谷子像的时候得到了一份。赶紧打断了他:“我手里有一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不过另外三份的下落你有了吗??”

“都在我手上!”吕镇丰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再加上你手里的那份,四图合并就可以探知冢之所在的了!到时候借里边的奇兵异书,我们就可以光大鬼谷一脉。”

“好事啊!”许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俗事很多,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去找!”

“无碍!”吕镇丰大度的挥了挥手:“我们都只想找到自己需要的!其他的可以都给你,反正那些兵书什么的也没用。”

“嘿嘿,那就谢了!”许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倒是好说话,也是人老成精的懂了字的意思!他们要的奇书邪法许平不管,但那些兵家奇书就算烧了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正文 第140章:阴邪之极!

一个本来安静祥和的小村庄,隐藏在大山的深处几乎隔绝了人淹!这里的人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耕的平淡生活!虽然朴素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小村庄地处偏远地带,几乎没有受到战乱的袭扰,是兵慌马乱之中难得的一片净土,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情感人。

但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原本安宁的一切!朱元章起兵成功,驱逐元兵的大战之中!一直转战西北的破军营突然长驱直入,往西一路杀去打得元兵几乎没了反抗之力,金吾将军纪镇刚的威名更是让元兵个个吓破了胆!纪镇刚势如破竹的打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如狼似虎的破军营一路追杀元兵朝西而去!

一队被追赶了两天三夜的元兵,在饥饿和恐慌之中一直隐匿在密林之中躲避着破军营的追杀!连日的奔波就连草原上健硕的骏马都没有了再跑动的力气,不过好在他们也躲过了这帮杀神的刀锋,成功的逃过一劫!

当时的吕镇丰已经立了天品之威,正是名满天下威镇江湖的时候!不过他也不想沽名钓誉,早早的开始了寻找四张草皮书图的游历!

元兵就在已经快顶不住的时候,走在千山鸟飞绝的山上,几乎已经饿得快要宰杀跨下的骏马了。但番过一座山头后却是一个个眼前一亮!因为他们在几乎看不见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看见了一个富饶的小村庄。

依山傍水的小村安静宁人,便丰田满地看起来很是肥沃!田间嬉戏的村名,田里悠闲的老牛都让这些饥肠辘辘的败兵看到了逃回草原的希望!

二百多元兵立刻来了精神,一个个红着眼拔出了大刀,延着只能容纳二人通过的小土道杀了过去!只要一顿惨绝人寰的烧杀枪掠,他们就可以有食物支撑下去,支撑到逃回大草原去。

本来按吕镇丰的性格是不会去管这些的世俗闲事,但恰好这段时间的忙碌奔波却没有书图的半点消息,血手魔君烦躁得真想杀几个人泄一下火,这时候正好有送上门来找死的自然不能放过,脸色一冷马上就跟了过去。

不过,看着元兵在过小木桥的时候!吕镇丰突然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在弥漫开来,即使眼前的景色还是那样的安宁惬意,但就是有一种恐惧让人不敢凑上前去,似乎只要再踏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一样。

更诡异的是,村里的村民坐在田头竟然聊天的聊天,小孩嬉戏的照样在顽皮的打闹追赶,似乎根本看不见这一队元兵朝他们杀去一样,根本没人露出担忧或者惊恐的神色。

“啊……”

就在吕镇丰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声凄凉的惨叫响彻了天空。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元兵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征兆,这邪门到极点的一幕顿时就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而这时候,村民们仿佛还是听不见这惨叫一样,继续他们安逸而又清闲的耕作,就算偶尔有转过头来的人,似乎也看不见这些如狼似虎的草原狼,继续谈论着他们简单而又朴素!

“啊,有鬼啊!”

元兵们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此情此景根本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跑着跑着连人带马一起凭空消失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突然,一个满面惶恐的元兵张大了嘴,整个人都在发着冷战。手一抖刀都掉到了地上,叮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可没等责怪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只见他满面苍白得不见血色,嘴唇迅速的发青,瞪大的眼珠子里写满了恐惧,而嘴唇也是瑟瑟的发抖但却说不出话来,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异物一般!

“救命啊,别杀我啊!”

没等别人问他,他自己却突然叫喊起来,一转身往后拼命的逃串,一边跑还一边惊恐的回头,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

出现这样的异常让元兵们更加的害怕了,左右看来看去,满面的警惕和不安!却是突然看这人跑到树林边的时候又不见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也瞬间的消失。这次他们已经无法镇定了,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凄厉的叫喊着,慌不择路的逃串着。

吕镇丰也是惊呆了,自问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即使也敬鬼神但从没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事!难道真的有鬼遮眼,鬼打墙这些传说的阴地。如果不是的话,那这莫名消失的元兵又是怎么回事!

元兵们四下的掏串,但马上一个个消失在了吕镇丰的面前,全都是凭空消失的。细心的一看似乎周围的场景既然很是可怕的摇晃了几下,诡异之极简直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点了一下那样,晃荡起一阵阵水波一样的波纹。震荡过后吕镇丰又能看见他们的身影了!

这时候的元兵全把马丢了迈腿跑着,一个个丢盔弃甲的逃着命。有的像是后边有什么在追赶他们一样,一边跑一边回头,脸上的恐惧似乎已经让他们快崩溃了。更加奇怪的是那些马匹,全都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听不见它们主人的哀号一样。

元兵们个个都惊恐万分,但却一致的朝一道瀑布的方向跑去!即使只有一米两米远的距离,但他们似乎相互看不见对方一样,有时候撞到了一起,甚至和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

吕镇丰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导演这个事件的人,姑且算是人,他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似乎还有意让自己看到这一幕。

跟着元兵逃串的方向追去,吕镇丰越发的心惊。这些人难道是疯了吗?二百多元兵挤在一起跑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竟然在那不停的跑着,但却是在原地转来转去根本没一个能走远一步,一个个似乎都看不见自己的同伴就在咫尺之遥一样,歇斯底里的惊喊着,看起来有几个已经神经崩溃了。

吕镇丰停在了一颗树边上,满面震惊的看着这无法理解的一幕。突然,空气荡漾了一下似乎破开虚空一样,在空地中央出现了一个狗的头骨,苍白的眼窟窿里在流着源源不断的血泪,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这头骨虽然是死物,但这时候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而且笑的是充满了邪气。

“啊……别追我……”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我和你拼……了。”

狗骨一出现,元兵们突然发了疯了一样!仿佛置身阴曹地狱,遍地都是要向他们索命的冤魂一般。吓得他们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压力,一个个拔着刀胡乱的挥舞起来。有红着眼的将同伴当成了鬼怪,挥刀横砍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情,而有的已经彻底崩溃,竟然拔出刀来自刎,倒下去的一瞬间脸上还带着解脱的微笑。

看着他们心神失常的互相残杀,吕镇丰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而这时候的元兵们还在撕杀着,不过自刎以求解脱的越来越多,中间那头骨笑得更加诡异了。

当最后一个生还的元兵站在中央时,他根本不知道骁勇善战的他起码夺去了二十多个同伴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那些断肢残体的阴尸还在不断的朝他涌来,他继续挥舞着大刀砍着一道道的空气,嘴里还是继续发着歇斯底里的惨叫!最后他也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凄厉的喊叫一声后将刀c进了自己的心口。

尸体软软的倒下,流了一地的鲜血很是骇人!这些元兵大部分都带着解脱的微笑,似乎是摆脱了什么可怕的纠缠一样。而等吕镇丰定眼一看的时候,那颗狗的头骨已经在慢慢的风化,变成了一颗颗细微的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中。

“哎……”

自问手下也是怨魂无数,但吕镇丰还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得心惊r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话根本无法想象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还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十分深沉的叹气响起,将这个傲视天下的魔君也是吓得混身一个机灵!

吕镇丰本能的看向河边的方向,原本那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色长袍已经略染黑尘,虽然他长得瘦瘦小小的,但仙风道骨的模样还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敬畏的本能。

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绕过做法的坛桌!一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一边感叹着说:“既然已经有活命的机会,又何必来坏这一方净土呢!不是老朽无情,而是你们命不好呀!”

一看就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吕镇丰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内力的迹象,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拱手说:“仙家好生厉害啊,挥手弹指间定夺生死,实在是让人敬佩呀。”

此人自然是鬼谷所传,习一身邪门奇法的陈道子了!他呵呵的一乐,看着正值誉满天下的吕镇丰,长长的鞠了一躬:“拜见师兄!!!!”

“什么?”吕镇丰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道子温和的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却一下就让吕镇丰如遭雷击,惊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虽然一副壮年之貌!但按生时推断您已经近二百岁的高龄,生于山西农家本名吕安生,自小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后遇一善心渔妇收养,拜其为母更名吕镇丰,意在一生衣着无忧。”

这一段尘封的往事,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连吕镇丰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了如指掌,让这位横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顿时又惊又怕。

陈道子继续徐徐的说:“后渔妇病重归西,你又开始流浪!饥病交加的卧于一座破庙时偶得一本奇书,乃书为鬼谷所传战龙诀!是一门阳刚之极的法门,从此你就踏上了傲视群雄的强者之路。因战龙诀有龟吸闭关之法,所以你到现在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风依旧,依然保持壮年之身!是么,魔君。”

吕镇丰的震惊不亚于当初许平初见陈道子时,惊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掌握得那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吕镇丰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指着陈道子的手都在瑟瑟的发颤。这时候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感觉武功在这时候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陈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很是严肃的说:“鬼谷所传陈道子,习阴阳之术!虽年迈苍老但比师兄小了近两个甲子,拜见师兄!”

“什么!”吕镇丰惊喜的看着他:“你说你也是鬼谷传人??”

“正是!”陈道子点了点头,笑说:“鬼谷所传需有因缘,我虽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责任让它发扬光大。”

这是陈道子和吕镇丰的第一次邂逅,而那个山间小村,生活着陈道子的后人!本来那布有奇阵阻止外人进入,但不知那队元兵怎么走的,阴错阳差的饶过遮路的阵眼就闯了进去,有些冤枉的被陈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邪阵给困死了。

但也由于陈道子是灾星,他不会也不能和家里人接触共享天伦之了。和吕镇丰也不能长久的呆在一起,所以两人各自分开寻找草皮书图的所在,三十年来也是聚少离多。

说完这些,吕镇丰似乎感慨时间的流逝一般,满脸尽是蹉跎和回忆。

许平瞪着眼睛,听着吕镇丰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夜。没想到啊没想到,陈道子那无耻的行径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邪门异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吕镇丰长长的笑了笑,大度的说:“二师弟的法术之强。想当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上的话恐怕也难掏一死,鬼谷所传之强,让人不能不羡慕呀!”

“主子,到了!”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车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正文 第141章:送葬(上)

恶鬼营已经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城门下,这时候吕镇丰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说:“好了师弟,把你平安的送回来我就算完成任务了!我还得去取另外三张的草皮书图,这里已经是安全之地,师兄就先走一步了!你手里的那一张,交给妙音就行了。”

“恩!”许平严肃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凌空而去这才转过身来,命令恶鬼营在城外扎寨,自己带着魔教的人和赵猛进城去了。

大难不死呀!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家里的美人们得担心成什么样了。冷月怕跟着许平回去的话会再被轻薄,也马上借口回去复命,带着顺天府的人跑了。

该死的小妞,许平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高翘的美臀。心想等老子闲下来的时候,看我不将你弄得下不了床。

心里虽然都是下流的想法,但一路走来许平已经发现了异常!原本热闹无比的京城因为s乱的原因清静了许多,到处都是残屋碎瓦显得很是狼狈。当走到太子府门前的时候!许平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府邸门口到处挂着白布和白很灯笼,门口的家丁护院也全换上了清一色的孝衣。能有如此隆重的规格,又可以让太子府为其批麻戴孝的,绝对是自己很亲近的人!许平顿时心里一突:不好,出事了。

“太子爷!”

“殿下……”

门口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叫喊的时候,许平已经风一样的冲了进去。一路上着急的直奔主厅而去,到处全挂满了白布和白花,而且走廊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很多熟悉的家丁护卫也不知去向,这太不符合这里一惯人声鼎沸的特点。

主厅前更是白蟠长飘,已经被装扮成了灵堂一副凄凉之极的场景!一阵阵女孩子的哭泣声让许平顿时就惊得魂都没了。

“出什么事了??”许平疯了一样的朝里冲去!

厅里挂满了白花,一口漆黑的棺材深沉的立于中央。周围全摆满了花圈,而一看清灵位上的名字:柳天古!时,许平顿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了。

“主子!”巧儿在旁边号啕大哭着,原本的调皮和可爱已经不见了,剩的只有凄厉和悲伤!一看许平回来了,立刻跪着抱住了许平的腿,泪流满面的哀求着:“主子,您一定要帮柳叔报仇啊!他死得好惨啊……呜……呜……”

主厅里只有巧儿一女,其他全都是不认识的魔教之人。许平顿时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吼着问:“其他人呢,都哪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巧儿哽咽着说:“她们没事,都被皇后娘娘接到宫里去了!柳叔是为了护送主子们才被害死的,这全都是纪龙干的。主子,您要帮他报仇呀!!!”

许平瞬间面无血色,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紧咬着牙关,拳头握得嘎嘎做响!有些不敢相信的走上前去,瞻仰着柳叔逝世后安详的容颜,伸手一摸这张熟悉慈爱的脸已经冰凉了。许平顿时红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纪龙,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断!”

“主子!”刘紫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上了一身孝服,满面哀伤的递过来三根香。

许平满面肃杀,接过香后恭敬的给柳叔鞠躬上香!上完在她们震惊的眼神中朝灵位跪了下去,满面悲伤的说:“柳叔,您从小把我看到大。总说上下有别不能逆了礼数,我愧疚的看着您一次次的给我下跪。今天我不是什么太子,我是您疼爱的平儿,让我也跪你一次吧!”

“太子爷,使不得呀!”众人立刻惊得面无血色,堂堂太子跪一个草民管家,这等逾制的事说出去那还了得,一个个出声劝止着但大家也被许平的行径感动了。

“拿孝服来,我要为柳叔披麻带孝!”许平喝止了他们,一脸的决绝让人不敢违背。

但这说出来的全让众人全吓得面无血色,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皆安在。但太子却要为一草民布衣的外姓人麻带孝,此等情意虽然可歌可泣,但他们传统的思想却断不可能遵从。

“主子!”

“主子……”

众人围着许平跪了下去,一个个磕着头没去敢去拿孝衣!但眼下许平正在气头上也没人敢阻拦,只能盼着许平打消这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想法。

“去拿……”许平已经气得没了理智了,一脸的怒火,额头上青筋爆起,有些失去理智的朝刘紫衣猛的踢了一下,吼道:“连你都敢违背我的意思了,你们是要造反嘛!”

刘紫衣虽然被踢得侧翻在地,肩膀隐隐的有点疼痛。但见许平如此重情重意心里也没半点不快,甚至还在庆幸自己的爱郎是如此多情重义之人。匆忙的跪回原地后,声泪具下的劝道:“主子,您如果披了的话!柳叔泉下有知也不会安生的,请您三思啊!”说完又磕起了头,声泪具下的试图让许平回心转意!

“主子!”巧儿一边哭喊着一边磕头:“求您别再这样了,柳叔如果知道了您要为他带孝的话!那他会死不瞑目的,求您了……”

“望您三思啊!”众人这才一个个齐声的哀求着,一个个哽咽着却也为柳叔感到欣慰,毕竟当朝太子要为他批麻带孝,情意之深也不枉费他兢兢业业的伺候了皇家二十多年。

“三思个p啊!”许平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全要我三思,思什么!思了柳叔就能活过来么,临死我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只想好好的送他走而已,为什么要阻挠我!”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几乎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的愤恨!即使是枕边之人刘紫衣也感受到了爱郎心里无边的怒火,默默的流着泪不敢言语。

“平儿……”

突然一声十分威严有力的大喝响起,门外走入了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虽然面色有些憔悴,顶着一双沉重的黑眼圈,但上位者的霸气,一脸的威严也是一时让众人全吓得没了动作。

“老爹!”

许平凑过去,还没等说话的时候。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许平摔倒在地后捂着脸上火辣辣的掌印,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眼花,但马上又爆跳如雷的喝道:“你干什么!!”

“住口!”朱允文鹰眉一瞪,满面怒火的说:“要不是你擅自的跑开,又失踪了那么久引得纪龙提前造反!柳叔会死么,现在你又来闹他的灵堂,难道你真想让他死也死不安宁吗??”

“平儿,你没事吧!”女人心都比较软,随后而来的纪欣月一看这场景心疼得蹲下身来赶紧扶着许平,没半点责怪的劝慰着:“柳叔死了为娘知道你难过,但难过也无济于事了。你堂堂太子之尊却要为他人披麻带孝,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父皇和皇爷爷么,听为娘的话,别闹了好么!”

许平本来满呛的怒火立刻被纪欣月这柔得让人无奈的眼神给化没了。仇恨的咆哮全哽在了喉咙口喊不出来,稍微冷静一下在看看老爹浮肿的双眼,也明白他为柳叔这位忠心的老人流过了泪,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的无奈。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背过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你要继续哭哭啼啼的随便你,等你冷静了再来找我!”

“恭送万岁!”众女齐唰唰的跪下!

朱允文也是在强压怒火和哀伤,虽然位极九五之尊。即使能看破生老病死,大手一挥千个人头落地。但眼下柳叔之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这时候谁都能怒,谁都能乱惟独他不能,深夜哀伤仇恨的泪水,也只能自己细细的品位了。

许平也是明白他的哀伤和强忍怒火的无奈,看了看柳叔的灵位,再也压抑不住流下了泪水,咬着牙啜泣着,心里发誓一定要把纪龙抓到柳叔的灵前,千刀万褂以祭柳叔的在天之灵。

“平儿,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纪欣月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都快碎了!像儿时一样将许平抱在了怀里,哽咽着说:“柳叔从小疼你到大,你该伤心的,这没错的!”

“啊……”许平爆喝了一声,如虎啸一般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马上就忍不住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扑在纪欣月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者,纪欣月对他的尊敬也是丝毫不逊于别人!看着儿子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美眸越来越红,一边哽咽的哄着许平一边也是忍不住掉下了两行哀伤的泪水。

最后母子俩在柳叔的灵前,忍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凄厉的痛哭让巧儿她们无不动容,一位家奴下人。竟然有当今太子和皇后为他哭灵,也不枉人世走此一遭。

许平哭得有几次都晕厥了过去,纪欣月也并不好受!本就娇弱的她更是泪湿了衣裳,几度都摇摇欲坠要倒下去。

最后,还是朱允文看不下去了!派了纪静月过来将她先接走的,纪静月过来的时候看见许平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的疼痛一点都不亚于纪欣月,难得温声的劝慰了几句,赶紧将已经有点虚脱的纪欣月接回宫去了。

对于任何人的劝说,许平已经听不进去了!哭得泪水都流光了,浮肿的双眼已经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双眼空d的看着柳叔的灵位,声音嘶哑的问:“什么时候出灵!”

刘紫衣一看许平沉默了半天第一次说话,赶紧递过来一杯茶水让他润润嗓子,一边哀伤的说:“明天,圣上请人算过了!明天有个今年最好的入土吉时。”

“知道了!”许平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冷着脸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路上还瞒着我!”

刘紫衣混身一颤,从认识许平到现在第一次看爱郎如此的冷酷的一面。慌忙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说:“奴婢看那时您的身体不好就没敢说!”

巧儿也跪地哀求道:“主子,求您别责怪师傅了好么!她也不是有意隐瞒的。”

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责说:“都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怪谁。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连累了柳叔,我真该死呀。”

“太子爷!”魔教众人无不声泪具下的跪地,毕竟他们大多都是孤儿浪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全凭着柳叔的收留才有了活命之路,哪怕是一饭之恩对他们来说都永生难忘的,对于柳叔无一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试问一个江湖草莽能让皇家如此重视,天下又有几人。

“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许平撑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说话的时候双眼还是那样的空d哀伤。

刘紫衣喝退了众人,将所有的经过!包括纪龙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