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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说:“娘子,澈儿去洗澡了。”

尚可心被他今晚怪异的举动弄得有些云里来雾里去的,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东临澈又急匆匆的起身,临走前还低不可闻的飘出一句:“娘子,你快点。”

尚可心实在弄不明白东临澈的意图,以为这孩子又抽风了,摇摇头继续吃饭,她才刚开始吃呢。

尚可心吃了没两口,管家来问:“王妃,您用完膳了吗?”

“管家,您有事儿吗?”尚可心问。

“没事儿,您继续。”

管家走后尚可心继续吃,又吃了没两口,管家又来问:“王妃,您用完膳了吗?”

尚可心胡乱的扒了完了碗里的米饭,然后放下碗筷对管家道:“本王妃用完膳了,有什么事管家可以说了。”

管家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为难地说:“王妃,王爷还在等着您呢,您快去看看吧,再着凉喽。”

尚可心不解的朝浴房走去,东临澈不是在泡澡吗,怎么会着凉?

尚可心一开门儿,才明白了管家的意思。

那家伙正的站在浴桶外,见尚可心进来了,还仰起头灿烂的一笑。尚可心立马张开五指遮住视线。哎呀~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冲击力太大了,她心脏受不了啊。

“你……你怎么站在桶外。”尚可心话都说不利落了。

东临澈羞涩的一低头:“娘子都还没看过……”

“谁要看……看看你了。”她在东临澈的心中就这么色吗。

东临澈委屈的撅起嘴:“娘子昨天有看过。”

那是在检查!尚可心恨恨地的放下手,说的对呀,反正又不是没看过,摸都摸过了还装什么矜持。

她攥攥拳头尽量平静地说:“好了,看过了,快到桶里去吧。”

东临澈听话的钻进了桶里。

尚可心正打算出去唤管家进来伺候他,东临澈却抬手对尚可心招了招:“娘子,来~”那软软腻腻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又夹杂着平时没有的略微低哑的。尚可心不由自主的就听话的往他那儿走去。

她“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假装冷静的问:“干什么?”

东临澈抬起头冲着她明艳的一笑,咬咬唇,有些羞涩却又理所当然的说:“昨天娘子答应每天给澈儿洗澡,澈儿才给你看的。”

尚可心想哭,她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个小人儿,推了一车石头来,一块一块的搬起来砸自己的脚。

面前有块蛋糕,非常诱人的蛋糕,你必须得看,必须得摸但却不能吃,这是多么痛苦且不人道的事啊。话说,她若想吃,这块蛋糕应该不会反抗吧……唉,算了,谁让她有色心没色胆儿,平时亲亲抱抱的倒是大胆的很,但要动真格儿的,原谅她在这方面是一个外强中干,色荏内茬的孬种吧。虽然她真实年龄二十好几了,虽然也有过几个男朋友,但她真的还是……很纯洁的啊——

就算不能吃,尚可心也只得乖乖地给眼前的“蛋糕”搓澡,谁让她看了人家呢,总得负责吧。

好不容易给他洗完了,尚可心把毛巾和中衣扔给他,逃也似的奔出了浴房。

东临澈看着他家娘子夺门而出的狼狈背影,有些遗憾的撇撇嘴。他家娘子怎么就没狼性大发,把他给吞吃入腹内。难道他不够诱人?还是他家娘子心志太坚定?不行!就像他家娘子说过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东临澈胡乱的擦擦头发,穿上衣服,继续努力他的“革命”去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怎么没穿衣服?!

尚可心就在卧室的屏风后面洗澡。

她洗完澡,到窗户边儿吹干了头发,这才熄了灯,摸黑上了床。

尚可心掀开被子往里面一躺,一个八章鱼就像往常一样缠了上了。尚可心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伸手在“八章鱼”身上一摸——滑溜溜的。荷!好家伙,没穿衣服!

“怎么没穿衣服?!”尚可心一把推开身边的八章鱼,声音都有些,吓得。

东临澈手脚并用的又缠了上去,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这样睡舒服。”

“你舒服,我不舒服。你赶快穿上衣服!”尚可心再次扒拉开他的手脚,往后挪了一点儿。

东临澈往前挪一点儿,理所淡然哼哼道:“反正娘子都看过澈儿了,澈儿不介意脱光光与娘子睡。”

“你不介意我介意!”尚可心再往后挪,结果“轱辘”一下她连着被子一起滚下了床。

她抬眸看向床上微有些蜷缩的身体,在窗外月亮的银晕光辉下似乎镀了一层光,神圣而美好。

尚可心吞吞口水,赶快用被子将他包裹起来。声音不自然的说了句:“别冻着了。”然后自己又摸黑到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回来。

东临澈在心中不满的哼了声,然后指着里侧有些伤心地说:“那娘子睡里面吧,不然又掉下去。”说完自己往枕头上一趴,不理人了。

尚可旋话的跨过他,到里侧铺好被窝,钻进去,闭上眼睛,也不说话,打算睡觉了。

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东临澈有些不甘心的又悄悄地将一只脚伸到他娘子的被窝儿里,见他娘子没反应,又悄悄的伸进另一只脚,也没反应,于是小腿也挪进去了,大腿也挪进去了……最后整个人又都进了尚可心的被窝儿了。他见尚可心还没睁眼也没反对,又得寸进尺的把胳膊轻轻地搭在她身上,腿也搭上,最后连脑袋也枕在尚可心的肩膀上。

尚可心终于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东临澈“嗤嗤”的轻笑几声,喷出来的气息扫在尚可心的脖子上,酥酥的,痒痒的。

“睡觉呀。”

尚可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你这样我还睡得着?”

东临澈闻言,声音带着些期待和魅惑的说:“娘子不想睡觉吗?那我们来做些娘子想做的事情吧,好吗~”他说到最后竟还不好意思的将整个脸埋进尚可心的颈窝里,只发出了个闷闷的“吗”字,被他拖得楞长,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尚可心紧握双拳,没好气的哼了句:“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然后闭上眼睛,任东临澈怎么折腾抖都一动不动的像死人似的。心中不停地念道着从各处网罗来的清心咒: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能是尚可心这一晚上真被东临澈这一次一次的“惊喜”搞得心脏活跃过度,身心疲惫了,没用多久竟真的看见了周公。

东临澈不甘心的在尚可心身上蹭蹭,戳戳。可他家娘子的呼吸竟越来越平稳,越来越绵长……

最后东临澈只能沮丧的爬尚可心身上,哀怨的看着独自一人睡得香沉的某人。

他叹了一口气,懊恼的爬起身,在尚可心身上点了两下,穿上睡衣……去冲凉水!

心里苦闷到了极点,为什么被的人在那呼呼大睡,他这人的却独自承受痛苦。

东临澈正低着头穿鞋,突然,他眼睛一抬,眸光冷冷的射向门外。

东临澈伸出手对着窗户凭空一抓,这窗户门竟然开了。他像一道离铉的箭一样“蹭”的一下飞出了窗外。院子里看似宁静没有异常,但他却可以确定刚刚有人来过。

东临澈打了个响指,一个女子从暗处走近。原来这女子竟是平日里行事谨小慎微的荷香。

“主人,往那边去了。”荷香指着刚才那人离去的方向恭敬的道。

东临澈点点头,回过身仔细的关紧窗户,然后对荷香郑重的吩咐道:“保护好王妃!”

荷香点点头,东临澈便一跃朝着她指的方向追去。

“快点干活,别磨蹭的,三天两头儿的不见踪影,不过就是个伙计,还以为自个儿是去勾栏馆里的大爷呢,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再有下回,你就别来了。还有这些碗没刷完之前不许睡觉!”聚贤楼的大管事一脸愤怒的训斥着正刷碗的伙计。

这伙计低着头“好好好,是是是”一副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样子认认真真一丝不敢松懈的刷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碗碟。

那管事的见他还畏惧自己的淫威,料他也不敢偷懒,张嘴打了个哈欠,撂下一句:“好好洗,不许偷懒”便自己回去睡觉了。

管事的走后,那伙计悲痛的仰起头望着屋顶子,烛光的照耀下,这张平平无奇,其貌不扬的脸竟是尚可心上次在聚贤楼见到的小二。

小二眼里含着泪,心里滴着血。师兄,师弟如今捞到这步田地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可要发发善心把罪都揽自己身上,别再让那老头儿追我了。

仰天墨叹完,花容错继续低头刷碗。若真被赶出去,他还能躲到哪里?普天之大,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悲哀啊!

东临澈不紧不慢的追着前面的人,悠闲地好像在看风景。

最后,前面的影子终于磨尽耐心。猛地一停,耍赖似的往地上一坐,大声嚷嚷道:“知道你小子的轻功比老子强,老子还就不跑了,你能怎么着吧。”

东临澈一跃就站在了那人跟前儿,眉毛一挑,略带笑意:“师傅,这句话应该徒儿问你吧。你半夜偷偷潜入我的王府想干什么。”

老头一仰头,掩饰心虚似的大声道:“谁偷偷地,谁偷偷地,我是光明正大的想……想找你算账来了。听说老子的桑妲花王被你媳妇儿吃了,老子是来取她的血培育新的花王的。不过,老子今天看到那丫头还挺合我意的,竟然敢将人人都认为有剧毒的满株红的果实做成菜。”关键是还那么好吃。胖老头舔舔唇角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偷尝到的美味。然后摆摆手假装大方地说:“所以老子决定放过她,不跟你们计较了。”说完,站起来大摇大摆的便打算走。

东临澈慵懒低掏耳朵,“那麻烦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把我王府里的东西放下呗。”

胖老头儿将黑布袋往衣摆里一罩,死不承认的大声嚷嚷:“谁……谁拿你东西了。”

东临澈也不与他争辩,慢悠悠的捡起一片树叶往前一撇,那布袋便断裂了,从里面掉出一只除了眼睛咕噜噜还在转,整个身体一动不动的呈一个姿势僵在那里。

原来这只猴儿被点儿了。

老头见事情败露,这便抱起猴子苦哈哈的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求道:“徒儿啊,你看师傅身边也没个伴儿,多孤单啊,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只猴子,你就给了师傅吧。师傅可没白要,这可是桑妲花之王换的,怎么样,合算吧?”

东临澈有些无奈:“师傅,山上那么多猴子,你干嘛非要这只蠢不拉几还喜欢争宠的笨猴子。”

胖老头儿抱着兜兜身子一转,一副你休想抢我宝贝的样子耍赖道:“老子就跟这只猴子对上眼儿了,就觉得它最有灵性,你若敢不给,那你就……就让你媳妇把我的东西吐出来。”

东临澈知道这老头儿的倔脾气,如果不把兜兜给他,就没完没了了。再说,这只臭猴子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