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1)

“没错。我们从大街上捡到那些快饿死的孩子用来研究,最后成功的,只有ben。”

“那其余的孩子呢?”

“死了,因为无法承受蜥蜴基因的变异,死去了,能活下来的只有ben。”瑞克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韩非静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国际上用活人做实验体,是犯法的,你们不明白?”

瑞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法律是什么?法律是服务人类的。如果我们的研究成功,那么造福的将是全人类。”他顿了顿,然后继续道:“而且,我也不认为你会报警,不是吗?”

“那么,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目的呢?如果只是因为他们不能入侵我的大脑而想用我做研究体,我认为你不用想了。”他站起来,理了理风衣,“再见,瑞克先生。”

瑞克脸上还是那种霜冻表情。

韩非走了几步,又转身,对他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中国古话‘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瑞克对他点点头。

他看着韩非离去的背影,然后从长椅上拾起一根头发,笑了。

“喂,玛丽,韩非的资料找到了吗?我下午回研究所,我拿到了好东西。”

ben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他僵硬在那里,c在门上的钥匙也滑落下来。

房间的电视开着,里面正在播放一部肥皂剧。一个男人正在看,他背对着他,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

在看到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孔时,ben几乎想杀人。

该死的,这蠢货怎么又来了?ben在心中咒骂着,抱着双臂斜倚着门,冷笑,“你来做什么?瑞克。”

瑞克推推眼镜:“不进来吗?”

说话的表情温和而有礼,看起来人畜无害。

ben懒洋洋的斜睨他:“这次又要杀什么人?拜托,你直接叫玛丽来就可以了,干嘛还要亲自跑一趟?难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就想吐吗?”

“我想见见我的试验品,不行吗?”瑞克耸肩,朝他扔下一本资料,“干掉这里面的人。”

“好了好了,赶紧滚吧。不然我不客气了。”ben拾起地上的资料,蓝眼睛的颜色黯沉下去。

瑞克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一条巨大的蜥蜴咬住了,但他并没有害怕,只是冷笑:“你的能力又涨进了,ben。”

“可不是,要表扬我吗?蠢货?”ben打开门,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好吧,我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宝贝。”

韩非穿着黑色外套在百货公司的旋转门口等冬阳。

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约会。

下午的阳光那么好,落地玻璃窗上映出街道的繁华。

街道两旁的白桦树浓郁苍翠。

冬阳堵车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匆匆推开旋转门,在门页的晃动中,看到韩非站在里面,安静的心无归属的样子。

“嘿,抱歉,我迟到了。”他十分歉意的对韩非说。

韩非露出恬淡的微笑:“我饿了,吃东西。”

“好的,我知道一家餐馆,非常不错。来,我带你去。”他拉着他的手,穿越过所有陌生人群,身体互相靠近,直到只有三公分的距离。

过马路时,冬阳的手揽在他的腰上,带着他飞快地跑。

两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冬阳看起来兴致很高,他告诉韩非,乃乃的病情有了好转,他非常兴奋。

韩非一直微笑着点头。

吃晚饭后,两人一起看电影,是一部喜剧片。

黑暗的电影院,笑声此起彼伏。但韩非很少笑,他隐藏着内心的感受,静而克制。

冬阳拉着他的手,偶尔亲吻他,掌心温热。

韩非认为,他实在不像一条蜥蜴。不是吗?他比自己更像个人。

看完下半场,深夜11点。韩非耐心的抽完一支烟,说:“我们回家,我的腰受过伤,坐久了会疼。”

冬阳说:“好。”

深夜微寒,影院门口有卖热饮的。

冬阳特意买来一杯热茶递给他,说:“喝点热的会比较好。”

他是一个温柔而体贴的男人。

他们步行回家。

到了大佛巷的家时,韩非又看见家门上高高悬挂着三只红灯笼。

那样的红颜色,比掐了血的胭脂还要红。

火苗在灯笼中扑簌闪烁着。

韩非微微沉思:“是谁挂的?”

冬阳担心的问:“为什么会挂灯笼,有什么寓意吗?”

韩非摇摇头,走上前,准备扯下那灯笼。

刚到灯笼下面,忽然从鼻尖沾上了一滴冰凉的y体。

韩非伸手捻了捻,殷红殷红的血渍。

再抬头,只见那三只红灯笼淅沥沥的往外沁出鲜血来。

双生子的饥渴(一)

门梁高悬着的那两只红灯笼,在雾气弥漫的巷子中泛着朦胧的红光。

末端的黑色流苏,粘稠的y体往下滴落。

韩非用纸巾擦干净鼻尖上的血渍,回头对冬阳说:“灯笼里好像有东西。”

冬阳点点头,走上前,摘下灯笼。

两只灯笼里分别放着人头,手掌。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韩非眉头凝成一个疙瘩:“死人的东西,晦气。”

冬阳点燃一根烟:“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韩非嘴角y冷:“我能得罪什么人呢?”

“将它们送到警察局吧。”

“好。”

他回屋子洗了把脸,然后准备了两个大塑料袋,将那些尸块装进去,在冬阳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警察局。

小警察上下打量了二人,看见那三只红灯笼时,脸色顿变,连忙去叫了警长过来。

过一会,一位年轻的警官急急的从里厅走出来,“是你们吗?”

韩非点头。这是个眉目英俊的男人,身上有剃须水的味道,只是一抹,淡淡的不多余。头发干净清爽,指甲里没有黑泥,关节凌厉。下巴倒梯形,残留着些许熬夜长出来的胡茬子。

“他很帅,不是吗?”韩非偷偷附在冬阳耳边,笑着说。

冬阳哦了一声,甩甩头发:“比我还帅?”

“哦,比你差一点。”

警官走过来说:“我是王为森,现在我需要了解下案件发生的具体情况。”

“可以,但请不要占据我们太多时间,已经很晚了。”冬阳语气淡漠,忽而眼光一闪,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

王为森上下打量了这二人,有些惊讶,因为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碰见尸块还这般冷静的人,连一丝一毫的惧意都没有。

“嗯,你是说这灯笼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你家门口了?”他问。

韩非点点头。

冬阳端来一杯热茶递给他,轻声说:“喝一点,晚上冷。”

韩非嘴角挂起一弯月亮。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星期前。唔,我记得不太清楚,怎么,灯笼是有什么喻意吗?”

警官盯着灯笼内的尸块,交代身边的下属:“你们先把尸体拿回去做法医检查和进一步鉴定,存在冰库,然后尽快联系到死者家属。”

交代完后,他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不要害怕,警方肯定会保护你们。”

韩非微笑颔首。

王为森神情极其凝重:“你被杀人狂盯上了。”

冬阳抬头:“杀人狂?”

王为森从抽屉拿出一本资料,递给他们:“这是本月第二十五起杀人事件。”

都是一叠死者的照片,死状凄惨,割喉,肢解,每一具尸体旁都有两只红灯笼。

这样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动作,韩非一下子想起了已逝的安楚。

他沉默下来,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啜着热茶,低垂的睫毛,如灌丛。

冬阳似乎猜到他心中的伤感,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他的手。

王为森继续说道:“事实上最近有很多诡异的案件发生,虽然案子多且复杂,但可以判断一种是自杀案件,另一种是恶意杀人事件。杀人手法极其残暴,肢解,割喉,面孔被剁的无法辨认,身体内的器官都不见了,有些则四散在案发现场,专家判断,凶手极其可能是一位仇恨社会的人。而且我们有一个重要发现,就是几乎所有被肢解的尸体旁都有两只红灯笼。”他顿了顿,脸上黯沉下来,“与你们带来的那两只灯笼一摸一样。”

韩非哦了一声:“然后?”

“这说明你已经被凶手锁定为下一个肢解目标。”

“哦,这样。”韩非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王为森有些惊愕:“不害怕吗?”

韩非说:“当然怕,可你刚才不是说警方会保护我的吗?”

冬阳弯起嘴角。

“呃,嗯,咳,那是当然。我们有义务保证每一位公民的生命安全。既然你已经了解情况,那么我建议您最好听从我们警方安排,尽快搬进我们替受害者安排的公寓。”王为森感觉有些不愉快。

“不用。我住别的房子会失眠。”韩非站起身来,说,“不用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我会尽量小心。”

他录完了口供,一秒也不愿多待下去,迅速离开了警局。

“王为森的位置,安楚以前也坐过。”

车上,韩非着下颔,淡淡的说。

“你想念他?”冬阳微微眯起双眼。

“一般。人总是要死的,迟死晚死都一样,不过方式不同而已。或许ben做的没有错,对安楚来说,死亡或许是真的解脱。”韩非轻轻婆娑着尾指的玉石戒指,玻璃窗外沉浸在夜雾之中的高楼呼啸而过。有光耀的地方,他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玻璃窗上,瘦而孤僻,眼神中有y影一样的怅惘。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安楚,但脸上是释然的微笑,即使苍白无力。

折腾了一宿,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最近总是这样,很晚才睡,以致他眼眶凹陷面色惨白,精神也萎靡不振。

冬阳决定在此过夜,他坐在沙发上,环顾室内。

家具摆设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应该说是摆设都没了。除了客厅的白色沙发椅、茶几和电视以外,大概就只剩卧房那张床了,其它的家具全都消失无踪。

佛台上的檀香袅袅升腾。

“家具怎么都没了?”他问。

“哦,那些啊,我嫌麻烦就都扔掉了。”注意到冬阳的视线,韩非少有的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他进卧室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说:“我去放热水,你要洗澡吗?一起来我不介意。”

说着说着,他的衣摆被人一拉,韩非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冬阳拉住了自己。

韩非愣了一下,“怎么了?”

冬阳从身后抱过来,戏谑地揽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

韩非笑着说:“别闹了。”

冬阳却不理他,大手摸索着韩非的背脊,仿佛变成了盲人一样,“我可以要你吗?”

“……”韩非好笑的望着他,“你的话像是小学生在问‘我可以拉你的手吗’一样。”

冬阳微笑不语,手一寸一寸在他背脊上游动。

感受到冬阳宽大而灼热的手掌,韩非忽然眼神空茫的笑了,“我们做吗?”

冬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非推倒在地上,他看见韩非解开衣服,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再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衫上的纽扣。

“……”

韩非抱住他脖子,竟主动去吻他的嘴唇,冬阳欲火大炙,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他压倒在地板上,迅速扯掉他衣裳,在他颈间胸前一阵狂吻。

韩非两手紧缠在他脖子上,一张脸红得如熟透了的苹果。

“韩非……你的身体都柔得快没骨头了……是不是快化了……”他喃喃的问着,啃咬着他的脖颈,双手抚摸着他细瘦的腰身,所经之处,带起一阵阵热潮。

光洁的身体,胸前两点嫣红,美妙诱人。

冬阳忍不住俯身吮吸,轻轻的舔咬起来。

喘息声越来越急。

冬阳探手到他下身,触手感觉已经硬了起来,不由伸手弹了弹那可爱的小东西,然后轻轻握住,上下□起来。

韩非啊地一声惊叫,在他怀中颤抖不已。

“嗯……唔……”他难耐的仰起脖颈,身上竟有薄汗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铺在肌肤上,浮出一片薄红,胭脂般的颜色。

有一瞬间,冬阳觉得韩非的身体好像有些透明,在灯影下更显模糊。

他记得很清楚,很清楚。第一次走进莲花,看见那个一脸平静的男人。眼神却如此疲倦,用比现在还绝望的神情,说着欢迎光临。

然后他们一起见证了一次又一次华丽的死亡。

他渐渐停住了动作,趴在韩非身上,不再说话,身体的欲火也熄灭了。

“哈罗,冬阳?zx?蜥蜴?你没事吧?”

越来越透明,声音也透明了。他怔怔的望着这张美丽的,微微有些憔悴的脸,才注意到他眼角的红印越来越红了。

“没事……”他的声音哑了。

韩非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抚了抚眼角,然后笑了,“啊,这个啊,大概是怨恨太多了,所以他才越来越红。”

他满不在乎的说。

冬阳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的声音,突然觉得酸楚难忍,揽着他的肩膀,顺势将他带进怀里。

“无趣了。”韩非弯弯唇角,从他身上爬起来,伸手到茶几上,抽了一包香烟出来,拢在手心点燃了。

冬阳也拿了一根,但没有凑到唇边。

韩非吐了一口烟,走向浴室:“洗澡睡觉。反正也没兴趣再做了。”

冬阳不语。

洗完澡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心知肚明。

睡前,冬阳轻轻的吻着他的眼睛,用细腻的手指抚触着他的鼻梁,柔声说:“晚安,韩非,明天见。”

次日醒来,却不见冬阳身影。

床头柜上却有一只碧绿色的蜥蜴,巴掌大小,圆溜溜的眼睛机灵的转动。

韩非故作惊讶:“啊,怎么会有蜥蜴?”说着,用手捻起它,朝卫生间走去:“扔马桶里吧,这样比较安全点。”

蜥蜴的四肢在空气里乱蹬,仿佛在抗议,不要把我扔进马桶!靠!大爷能进马桶吗!

韩非忍着笑。

快到卫生间时,他停下脚步,自言自语:“算了吧,还是留下来,反正我也挺喜欢蜥蜴的。”

蜥蜴的尾巴耸拉下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双生子的饥渴(二)

清晨的阳光洒进古老的房间。

蓝白色窗帘被清风撩起,窗外蓝天艳阳,白云朵朵。

美人,绿蜥蜴。

雪白的餐桌上,摆着两碗清淡的蔬菜粥,一些蔬菜。

莹碧的蜥蜴趴在餐盘里,小爪子抓了棵生菜叶急急的啃着,吃了几口,一对黑晶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瞥了眼韩非,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就悄悄的往餐桌下爬去。

韩非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整个版面都是离奇死人的消息:1。德克萨斯的大型货库漏煤气,公司方面排除所有可能引起火灾装置,且让全体职员离开货库。煤气公司派了两个技术人员协助,领导哈里斯随着技术员进货库检查事故的原因时,因为开不了电灯而点燃打火机,轰!整个现场除了灰烬还是灰烬……

2。

34岁的x国副总理在自己家地下室死亡。死时穿着百褶裙,白色胸衣,女式凉鞋。警察推测死者想打扮成女学生的样子。死者还带着防毒面具,面具的气管连接了一个橡皮管子c在自己的yj上。让警方困扰的是不知该怎样向死者家属解释他的死因。最后不知是哪家媒体先报道出来,短时间内,全世界都知晓。x国声誉大损。

3。世界三大富豪齐聚巴西会谈,飞机失事死亡。发现尸体的时候,三个人的裤子都拉到了脚踝部。死亡原因是飞机途中脱裤子给别的飞机看,飞行员收到惊吓,没控制好c纵杆引起坠机。

4。……

所有死亡事件都是自杀或意外。

于此同时,报纸的反面刊登了一条肢解新闻。在法华寺顶端发现一具尸体,内脏都被掏空了,四肢切掉,只有一颗头颅高高的挂在塔尖。

小城市再次陇上一层惊恐的浓雾。

韩非放下了报纸,却发现蜥蜴不见了。

刚想叫它,整具身体突然僵硬住。

那只该死该死的蜥蜴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他的裤子拉链,钻进了他的内k,正趴在他的小jj上,小脑袋钻出来,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好像在说:嘿嘿,看大爷怎么调戏你。

小尾巴还一挑一挑,滑过他的jj。

韩非瞥了它一眼:“出来。”

蜥蜴不鸟他,小脑袋往内k里缩了缩,两只爪子搭在内k边缘。

韩非又好气又好笑,放柔了声音说:“出来,我不会吃了你。”

蜥蜴一听,尾巴竖了起来:靠,你还想吃大爷?蜥蜴r是你能吃的吗?你这个万年总受!

任凭韩非怎么哄怎么骗,蜥蜴却越缩越紧,死活不肯出来。还在韩非的小jj上用它那冰凉的尾巴滑过来滑过去。

韩非最后也烦了,低声喝道:“我再问一声,你究竟出不出来!你这只好色的四角爬虫!”

四角爬虫?靠!老子可是活了1。3亿年的蜥蜴!

见韩非真的生气了,小东西才吊儿郎当的探出脑袋,前爪子搭出来,又一爪子搭出来。最后鬼鬼祟祟的顺着他的腿爬到脚下,不动弹了。

韩非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回房间换衣裳了。

卧室的床上摆满了衣服,丝锦绸缎,上面都有手工描绘的花纹,花朵、吉祥纹彼此交织。

也许是工作性质晦暗的缘故,韩非热爱纯正热烈的色彩。

宝石蓝,石榴红,大红,在黑暗中如同万花筒碎片的奇异线条。

韩非却挑了一件纯白色的线衫,刚想穿上,感觉裤脚被扯了扯。

低头一看,竟是色狼蜥蜴。

只见它吃力的爬上大床,然后爬过那些衣服,最后在一间红黑相间的中式男士长袍上停下,眼巴巴的望着他。

韩非问:“你想我穿这一件?”

蜥蜴的尾巴抖抖。

“不穿,这件颜色太艳丽了。”韩非一口拒绝。

蜥蜴不依了,在床上打起滚来:大爷就要你穿这件!

韩非好气又好笑:“好了,别闹了,我穿就是。”

素白的指尖滑过那件红黑长袍,衣领上的吉祥纹路盘扣,韩非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的弧线迷人、却又带着苍桑:“好久没有穿过红颜色了……那颜色,就像火。”

下午四点半钟的佛陀街,到处都是下班的人群。

因为是步行街的缘故,所以没有车子行驶。

有两个金发少年,吸引了所有路人的注意力。

他们长着一副一模一样的面孔,金发,肤色偏白。眼睛却是黑色的。

稚嫩的娃娃脸上,带着微邪的笑容。

耳朵上都打了不少于十个耳钉。

鼻梁上也穿了鼻钉,大声说话时,就能看见他们的舌头上也有两颗舌钉。

两人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们牵着手,招摇过市。

夕阳的余光洒在生气勃勃的他们身上,却如此和谐。

其中一个说:“北北,我们晚上住哪里?”

另一个揽住他的肩说:“住哪里都一样啦,哎呀,上次我们占领的那个房子不是很好嘛?”

“售楼小姐说得好听,无限江景,精致生活,完美人生,请作出您最明智的选择!”

“呸!”

“从六岁开始到处借宿。比睡仓库好。”

“我们像不像吸血鬼?萌萌。”

“吓死人的比喻!”

“哥,不如我们l伦。”

刚说完,萌萌就被咬了嘴唇,嘴里都是铁锈味。

“萌萌,我跟你可不是亲戚。”

“哥!”

“不准叫!”

“哥!”

“你把舌钉还给我!”

两人嬉闹着,突然在莲花门口停住脚步。

隔着那道暗黑的门帘,都能闻见里面檀香升腾的气味。

“我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那是鬼衣店!我们暂时不需要。北北,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们缺一件衣服,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死去。到时候连一件鬼衣都穿不上,那就太悲惨了。听说黄泉路上很冷。”

“那……我们进去吧。”

两人双手紧握,慢慢掀开了那道门帘。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人。灯光很暗,只燃着一只长明灯。

烛火扑簌跳跃。映照出墙壁上挂着的新衣。

繁花锦缎,鲜艳耀目。

两人迅速兴奋起来了,大眼睛里迸出极度热烈的光芒。

“这里……很适合……做a!”

“你要干我吗?”

“上次我们说好的,这次轮到我干你。”

“哥,你赖皮!”

双生子的掌心贴在一起,欲望滋生。

两人随手扯下一块红丝绸扔在地上,就翻滚在了一起。

像野兽一样的做a,凶猛的啃咬着。

“嗯……嗯……啊、啊,哥,不要……那里……啊……不、不行……”

少年颀长的背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结实的臀部l露了出来,两条有力的腿上缠着另外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而腿的主人正靠在墙上,仰头承受身前的人疯狂的抽c。

“哥、哥,快点……嗯……那里……用力……嗯啊!”

少年的臀凶猛地向前顶了两下,墙上的萌萌就像被利刃捅了几刀般,痛苦而又欢乐的叫了出来,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哥……哥!我爱你!”

他放声浪叫着,脸上泛起情欲的红晕,l露的小腹渗出潮湿的光泽。

“哥,下次……下次换我……啊嗯,啊,啊!……啊哼,哈,哈啊……不要……不许赖皮,啊……啊啊……哥、哥……”

“是这里对吗?”少年对准他体内的某一点,用力一顶,立刻引来萌萌的娇呼,“啊!”

正当两人快要攀上高c时,最左边的布帘轻轻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红色长衣的男人。

y柔艳丽的容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充满神秘的东方气息。

他的肩头伏着一只碧绿的蜥蜴,正y冷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欢迎光临莲花,请问,两位先生需要寿衣吗?”

双生子的饥渴(三)

沉溺于激情中的双生子只是回头淡淡的瞥了眼韩非,问:“要3p吗?”

蜥蜴大爷一听,差点从韩非肩上掉下来。

韩非微笑着摇摇头,“不了,完了之后记得打扫干净,还有,那块丝绸的价格打完折是200元,记得付款。”

“哦,这样。”双生子很快又沉入了欲海之中。

“真、真的不行了,北北,我……我会坏掉……坏掉的……”

萌萌发出一声彻骨的呻吟,修长白皙的身子被顶的乱摇,背部抵在粗糙的墙壁上,皮肤被磨了一道道殷红色的伤。

越疼痛,越兴奋。

北北干脆将他抱到地板上,捉住他的双手和头发,从背后侵入他的身体。

牙齿狠狠的啃咬着他后脖颈的肌肤。萌萌细腻的肌肤很快就被咬出了血。

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比性高c还爽快的神情,他放浪的呻吟着,完全不去顾忌身边还有人在。

韩非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欣赏着活春宫。

蜥蜴吐吐舌芯,眼神y森森的。

“哥……再用力一点,咬我,呜……啊啊,啊啊啊……再用力一点。”

萌萌终于开始哭泣起来,北北的手握住了他的小可爱,一边律动,一边疯狂的套弄。

萌萌前后都在他的掌握下,身体被情欲的不停的颤抖,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汗水与泪水,唇被咬的通红,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唾y顺着下颚滑下来,一阵又一阵蚀骨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萌萌抓着丝绸的手紧了一下,白浊的y体从后面溢了出来。

北北伏在他背上喘息,然后侧首吻住了他。

“北北,你今天好棒。”萌萌微嗔地喘息着。

“这里真不错,下次还要再来吗?”北北把生殖器从他的体内拔出来,用地上的丝绸擦拭了一下,额上也全是汗水。

“人渣,下次记得把我干痛一点。今天都没流血,毛意思都没有。”萌萌撇了撇嘴,就着丝绸擦粗鲁的擦干净后面的体y。

“呸!要不是有人在,我早把你干死一百次了!”北北从地上拾起牛仔裤穿上,回头注视着韩非,“喂,你就是这里的人妖老板?”

韩非青筋了一下,放下茶杯,微笑颔首:“我不是人妖,还有,请先将本店打扫干净,丝绸两百块,请付款。”

“好啦好啦,我们一会会打扫的。喂,你这里都有什么款的鬼衣?多少钱一件?”北北不耐的招招手,套上牛仔裤后,连裤头都没系上,当然内k也没有穿,就这样晃着刚发泄过的jj朝他走来,两手支住桌子,低头看了一眼,

“你的蜥蜴不错,从哪儿买的?”他问。

蜥蜴大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往韩非领口爬去,缩成一小团:本大爷千金不卖!

韩非把他拽出来,依然保持着职业笑容:“捡来的,不值钱,顶多一毛。”

“哇!好便宜。”萌萌衣衫凌乱的窜过来,兴奋的嚷嚷,他用手戳戳蜥蜴的小脑袋,问:“会咬人吗?”

“尚没咬过人。”

“那会变身吗?譬如变成美杜莎……”

韩非笑道:“本店不是恐怖宠物店,我是韩非,不是d伯爵。”

萌萌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来不是d伯爵啊,我以为是的说。”

北北伸舌头舔去他脖颈上渗出的血丝,低低的笑道:“笨蛋,d伯爵在中华街啦。”

“也是哦!”

韩非站起身来,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走到成品衣前,细尖的手指一一掠过冰凉的丝绸:“两位要为谁买寿衣呢?本店寿衣每一件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纯手工缝制,质地精良,让每一位顾客都满意而归。”

北北盯着他的手,饥渴的舔了舔嘴唇,舌尖上的舌钉发出寒光:“我们想买两件鬼衣,临死的时候穿。你觉得我们适合穿什么款式的呀?”

韩非一怔,回过头来。

萌萌盯着他白的几乎透明的脖颈,青色的脉络毕现。他感到身体快乐的颤抖起来,紧紧的攥住北北的手,低声说:“是呀,老板。我跟萌萌是孤儿,我们早就约好,一定要一起死。所以呢,我们要提前为自己准备好鬼衣,黄泉路上才不会着凉。”

韩非打量着两个小孩儿。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身高不算矮小,但脸上的稚气是不能抹灭的。

萌萌偏瘦,北北则高一些,面孔一模一样,充满朝气。

两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过于宽松,像所有青春期男孩儿一样,喜欢鲜艳夺目的衣饰。

北北的手心被萌萌的指甲掐出了血,两人立刻一脸享受的将那些温热的血舔食干净。饱食□的眉眼还是湿润的,微微上挑,充满挑衅的看着自己。

韩非不动声色,扯了根软尺,朝他俩招手:“过来,量身。”

双生子立刻跑过去,一左一右将他包围在中间。

“人妖老板,近看你还挺美的嘛。”北北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

萌萌则死死的盯着他的肌肤,眼神充满了饥渴的幻想:如果将这么漂亮的肌肤弄破,会不会有很多血流出来?他会不会很疼?

啊,如果能看见他被杀死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挣扎表情,他一定会高cs精的!

韩非没有应声,他记下二人尺寸,“款式什么的都由我来决定,是这样吗?”他放下软尺工具,不小心碰到裁衣台上的缝衣针,食指立即被划出了一道极其细长的小口子。

那一小滴殷红的血渗出来,像一颗璀璨的红宝石。

双生子看到那新鲜的血y后,兴奋的立刻有了生理反应。

他们的下半身又支起了帐篷。

骨子里的嗜血引子开始蠢蠢欲动,欲望一触即发。

韩非蹙了蹙眉,刚想用纸巾擦干净,却被北北捉住了手腕。

北北的嘴角绽放了一朵最灿烂的笑容,他将他的手腕捉紧,力气大的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微笑着说:“受伤了,老板……不要浪费。”说完,就将韩非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缓缓的吮吸起来。

一旁的萌萌看的浑身燥热,无处可宣泄,他粗鲁的大叫着:“干!北北,不要全部喝光,给我也留点。”

北北含混的说:“太少了,萌萌,你咬自己吧!”

然后,韩非呆住了。

他看见萌萌的脸泛起了薄薄的胭脂红,直接生食撕咬自己的手臂来满足自己身体的饥渴。然后从血r模糊的手臂里抬起头来,望着韩非笑。

韩非感到心脏部分有种被冰绞的痛感。

肩上的蜥蜴,皮肤由绿色变成了红色。

它顺着红色旗袍爬下来,伏在了双生子脚下。韩非瞥见了,却没有阻止它。

蜥蜴试图读取他们的内心,小身子却突然僵硬住。

怎么会?

为何两人的内心如此干净透彻?他们的大脑中,只有暖洋洋的太阳,大朵的葵花。蓝天白云,双生子在广阔的狂野中无忧无虑的嬉闹玩耍,笑声回荡在清风中。

过了好一会,北北才从嘴里抽出韩非的手指,心满意足的笑:“真美味。”

再回头看萌萌,他咀嚼着自己胳膊上的一小片r块,兴奋的两眼发光。

那细瘦的手腕已经鲜血淋漓,但萌萌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还在笑,还在激动!

这时候,门帘被拉开,一道刺眼的光亮霸道的投s进来。

ben斜倚着门,对几人挥挥手,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狐狸状:“哈罗,我的天使,我想你想的要发疯啦!”

这下好了,几大bt集聚一堂。

双生子的饥渴(四)

几大bt齐聚一堂。

莲花内厅弥漫着鲜血的气味。ben秀气的鼻尖嗅了嗅,然后掩唇,笑眯眯的:“哎呀,好香的味道,这里有死人么?”

三两步跨到韩非跟前,拖住他的手晃一晃,动作极其s包:“宝贝呀,b市怎么这么乱,我被抢钱了吖!过程五分钟都不到,好吓人哟!”

韩非还没来得及说话,北北就抢先一步说:“你算走运了,才被qg五分钟而已!”

萌萌摇摇头:“北北,你好笨仔啦!是抢劫!脑袋里全是什么东西?别人不过是舌头卷点啦!”

ben眉毛一挑,蓝眼睛幽幽的转动。

“哪里来的坏小孩,不要害这么多叔叔为你吐血嘛!”他娇嗔一声,韩非脚下的蜥蜴先吐了血。

韩非默默的盯着萌萌的手臂,那里已经血r模糊一大片。可是少年却完全不知疼痛一般,依然兴奋的笑着。

室内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夕阳从门帘的缝隙间透s进来,落下斑驳光影。

“你过来。”韩非对萌萌招手。

“干嘛啦?死人妖!”萌萌并不动弹,而是握住了北北的手,脸上虽然笑嘻嘻的,但是已经露出微微的警惕。

“我要看看你的伤。”韩非耐下性子,好脾气的跟他说。

ben听见有人叫人妖,不乐意了,他家宝贝儿这么漂亮,怎么可以被侮辱成人妖?

“死小孩,不许你叫我家宝贝人妖!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ben叉腰做泼妇骂街状。

北北从鼻尖哼了一声,极其不屑:“我可没有什么家!我只有萌萌!”

“那你是人妖,你跟这个小妖精都是人妖!”

北北眉一挑:“干嘛啊,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啊!还宝贝儿宝贝儿的叫,呕死我了!”望向萌萌,他的神情温柔起来,“还是我的萌萌好,萌萌你爱不爱我?”

“当然爱。”萌萌也很温柔的回视着他。

“mua~”

“mua~”

ben啊呀一声,语调怪怪的,他看见北北的左臂突然被萌萌用剪刀划破,一道血柱从他的手臂深处飞出,缓缓的喷,像极了电影里的慢镜头。

北北微笑了,失血与疼痛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精神恍惚的愉快。

他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面有个叫库登的杀人狂,他在人生的最后一天,最大的渴望就是“在自己的头颅被砍下时,能听到鲜血滴到盆子里的声音。”

身体从十二岁那晚开始,就一直处于极度饥渴的状态。他是,萌萌也是。

假如没有鲜血与疼痛,他们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无法知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污秽的世界里。

所以,只有一再追求更强烈的感觉,看到鲜血喷洒而出或者血r模糊的场面时,他们才能得到暂时的满足。

ben坐到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虽然他一直在笑,可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韩非凉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迅速进了内厅,少顷功夫,拿出一只医药匣,扔给两人。

“滚出去。”他淡淡的说。

北北哼了一声。

萌萌撇撇嘴,除了自己的双生兄弟,根本看不到别人。

他的世界,只有北北。

“寿衣订金我就不收了,三天后过来取货。”韩非转身,安安静静地说:“医药箱里有药跟纱布,自己处理伤口。”

“嘿,谢谢啦,老板。我跟北北正好没有钱买药。你真是个好人!啊,我要感动死了。”萌萌发出夸张的声音。

双生子为自己舔干净伤口,笑嘻嘻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他们又回头望着ben,盯着他的脖颈,笑嘻嘻道:“蓝眼睛的鬼佬,你有没有性趣玩3p?”

ben嗤嗤笑着,眉目奥妙转动:“可是,我怕我的宝贝生气。”

“讨厌啦,你家宝贝真的好美味哦,鬼佬。”北北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看到ben明显僵硬的脸色之后,放肆大笑:“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要一起玩哦。”

双胞胎走后,ben对正在打扫的韩非说:“感觉饥渴症?”

“嗯。”

感觉饥渴者,他们追求强烈的感觉,享受疼痛与别人垂死时挣扎的表情。当他们看见鲜血与尸体时,他们会有很极端的生理反应。“感觉饥渴者”们会压抑不住冲动,而去杀人。当他们站在人群中,听到人们惊慌议论凶杀案件时,他们也会兴奋的发生生理反应。这种心理叫做“性”与“攻击”冶为一炉的一种变态心理。其实这是人类两种最原始的愿望,只是感觉饥渴者将它发挥到了极致。

这种行为通常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优越感和快感。他们没有任何目的,他们只是想得到快感。

所以,可以说“感觉饥渴者”是世界上最单纯的一类人,也是最危险的一类人——因为他们会为追求快感,而走上无间之道。

ben从桌子上跳下来,从背后抱住韩非,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背脊,笑嘻嘻道:“不要想啦,反正他们还是小孩子,而且我刚才入侵他们的大脑,没有那么血腥的事情哦!不要担心,就算有,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