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史阿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得到的情报也就是这些。

才要说话告辞,却听见外面扬起一声“救命!”

声音凄厉无比。

史阿面色一沉,站起身来,那老婆婆才要劝阻这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却觉得眼前人影一花,再看时,眼前哪里还有人在?

好像史阿这个人从未来过一般。

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串带着史阿体温的铜钱。

第二部 天下 第四卷 第六章 会合

史阿冲出了老婆婆的家门,循声奔去。

才来到西面的一处柴草堆的后面,史阿就听见一声男人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史阿为之愕然,旋既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机从柴草堆的后面如同潮水般奔涌而出。

史阿冷哼一声,停下了脚步。一双虎目中闪过精光,紧紧视柴草堆的后面。

就在这时,一杆长枪从柴草堆的另一面如同毒蛇出d般激s而出。

见到这明明奇妙的一枪,史阿大吃一惊,以他的一等一的反应见到这一枪也来不及躲避,因为那其中隐有妙若天成的自然而然,便人生出无从躲避的感觉。

史阿神色一变,冷哼一声,雄躯微俯往前,身子一动,弓弹而去,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长芒,绞击在对面那把正以玄奥手法攻来的长枪的枪锋处。

“当!”的一声,震彻全场,远近皆闻。

史阿身躯一晃,对面的人却闷哼一声,旋即整座柴草堆被那把长枪搅得漫天飞扬。

在这一片眼花缭乱中,对方的长枪再次攻来。

史阿心中暗赞,没有想到对面这人不仅武技高强,和自己相差无几,而且很懂得判断形势。

刚才和自己交击一下后,史阿马上试探出来,对面的这个人在力量方面不如自己,本来自己正要乘胜追击,制服这个人。谁知道这小子不退反进,反而先一步使出此招,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现在是想要用招数延迟自己的凌厉杀招。显然是看出若是任自己施展出来绝招的话,他便是落败之局的结果。

不过必须要承认,这人的枪法真的不错。

史阿只觉得长枪近身时,枪影翻滚下,要是换作常人那根本就是无从捉摸,不过对上史阿,这人的招数就没有用处了。

史阿一剑劈出,以在常人r眼难以察觉的速度下,劈中了长枪的枪锋处。

枪影涣散。

对面那人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眼便可看穿自己的意图,冷哼一声,长枪一颤,登时再次化出数十道影,劲气嗤嗤,却没有丝毫外逸,显示出了精准的自制力和控制力。一时间身前广阔空间,枪影翻腾滚动。

史阿眼中闪过精光,他已经发现了对方枪法的一个特点,那即是特别的有灵气,其中的力量并不是十分的霸道,但是那枪法似乎是无孔不入。而且一出手便是连环而去,绵绵不绝,其中更有种轻描淡写的闲适味道,那其中没有半点血腥的味道。

这种奇幻莫测、迅捷无伦有如万花筒一般的枪法,史阿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是让史阿评价的话,这年轻人的武功和张绣当在伯仲间。

力量也许稍有不及,但是枪法的招式却绝对在张绣之上。

史阿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小村子里碰见如此可怕的高手。

就在这变幻莫测的枪法中,史阿终于看清了对面的敌人。

那是一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年轻人,面目长得极为清秀,除了郭嘉之外,史阿还没有看见这么清秀的男子,偏偏武功如此的高强,若是单从外表判断的话,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交手到现在,双方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可惜史阿却来不及询问。

看到这年轻人如此纵横变化,奇幻无方的枪法,史阿被激起豪情,低吟一声,手中长剑蓦地青光荡漾,剑气弥漫,远远看去便好似有一个大雪团在史阿的身前转动,更发出蚀骨寒气。

对面的年轻人登时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对面的剑手竟然如此厉害,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对面剑手的内劲便若长江大河般不绝涌来,那剑手在身前整个空间幻起闪烁的剑芒,那其中精微奥妙之处,实在非语言所能表达。

蓦地,史阿一剑点在那重重枪影处的枪尖的真身上。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向后撤去。

回剑、收枪、对视。

史阿微笑道:“阁下何人?端的好枪法!”

对面的年轻人也报之以友好的微笑道:“在下乃是荆州人士,姓李名严字正方。未知先生何人。”

史阿哪里肯把真话告诉眼前的李严?才要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答案奉上,却听见有人叫喊道:“就在这里!”

史阿和李严闻声愕然,齐齐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见一名村民领着一队五十几人官兵来到了不远处,冲着自己比比划划。

史阿见对方的手上拿着一盏黄纸,立时明白那是自己的相貌图样,不由得心中大骂自己不小心,没有想到在这村民中居然有人记住了自己的相貌,所以才会在看到自己进村后向官兵禀告。

史阿现在对李严微觉歉意,觉得自己是连累李严,谁知李严却先对史阿说道:“真是对不起,在下连累先生了。”

史阿感到十分诧异,却见李严长枪一动,从刚才堆积着柴火的地方挑起一人。在哪里隐约还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看不清相貌,正露着雪白的肩头。

史阿看时,原来是一具官兵的尸体。

李严冷然道:“这人色欲熏心,见到人家村姑美貌就要非礼,被我杀了。”

史阿这才明白原来李严误会这群官兵是来找他的,看来在那跌坐的女子就是李严说的村姑。不过这倒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情,当下也不解释,对李严道:“李严兄弟又没有做错什么。若是换了我,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时候,那群官兵已经手拿刀枪冲了过来,更有一人翻身上马,策马而去,显然是要去通风报信,毕竟史阿这大汉第一剑师并不是几十个官兵所能对付得了的。

史阿看得心头一沉,知道若是不能把这士兵阻截回来,自己立时就会陷入到险境,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汉献帝现在还留在山上,自己现在必须马上回到山上带汉献帝离开。

以后的日子将会无比的艰苦。

不过现在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史阿暴喝一声,手中长剑电闪,长江大河般向这群官兵攻去。

身后的李严哪里知道内情,还以为自己这刚刚认识的朋友是为了自己奋勇争先呢,心中感激,当下大吼一声,手中长枪化出百千枪影,跟在史阿的身后向那些官兵席卷而去,这一招使得犹如行云流水,潇洒无比。

这些官兵哪里是两人的对手,史阿的长剑和李严的长枪闪动处,这五十几个官兵纷纷被挑飞,一时间惨叫声迭起。

尸体落在地上激起无数的尘土。

五十多个人只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就已经没有一个人还可以站立在地面上了,无不倒在血泊里。

给官府通风报信的那人早已经看傻了眼,如同烂泥般堆坐在一个角落里泥雕一般说不出话来。

那原本要去报信的官兵此时回过头来,看到这个场面不由得骇得快马加鞭,向村外逃去。

史阿冷哼了一声,就要发力追赶,要知道史阿乃是天生的飞毛腿,一般的马匹在短距离内绝对有把握追上。

谁知就在这时,史阿的胳膊被李严一把扯住,史阿愕然回头,却见李严诚恳道:“兄台无须如此,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史阿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这事情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才只一会儿的工夫,那匹战马就已经跑出去好远,眼看着史阿已经无法追上了。

就在这时,却见在那逃走的士兵的前面的小道上出现一人,傲然而立。

那官兵此时只顾逃命,哪里管前面有没有人和自己会不会撞到人,大喝声中,一摆手中的长矛,向前面的那名满脸胡子的大汉冲去。

那大汉好似吓傻了一般,站立在道路的中间一动不动,直到那把长矛已经快要刺到这大汉的身上时,那大汉才动。

只见那大汉双手同试探出,左手一把按在了正在扬蹄怒奔的战马的额头,另外一只手却抓住了这名士兵的长矛。

身后的李严立时看了个目瞪口呆。

这汉子的力量也太大点了吧?

只见这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只手令正在狂奔的战马停了下来,无法再移动半步,另一只手却举起了长矛,把因为已经被吓傻,所以此刻仍然抓住长矛不放的官兵高举过半空中。

史阿和李严此时已经跑了过来。

史阿才待说话,却发现对面这大汉在向自己眨眼,心下微觉奇怪,仔细看时,马上发现原来眼前此人正是太史慈,心中不由得惊喜起来。

不过史阿乃是控制情绪的高手,当着李严这外人的面,他当然是什么都不会说。

李严却觉得今日简直就是平生最奇怪的一天,没有想到竟然会一连遇见两位高手。其中一个已经试过了,不在自己之下,另外一个看样子是力大无穷,而且眼力和手头极准,更是令李严佩服。

太史慈当然是为了寻找史阿和汉献帝才向回走,一路上倒是遇见了不少的官兵,更被人盘查了许久,但是却没有人真正把他方在心上,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想要太史慈会铤而走险向回走,按照人之常情,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毕竟在他们的思考中,太史慈是先逃跑的,而史阿是后逃跑的,所以太史慈应该不知道汉献帝大体在何方。

又有谁能想得到太史慈早就已经从官兵的手里探听来了可靠的消息,知道汉献帝不会走远,所以才向回走,这一招原本就出乎敌人的意料之外。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太史慈行了不长的时间,就发现了这个村落,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到这村子来看一看,谁知才一进村就听见了厮杀声,太史慈大喜过望,以为遇见了自己带领的特种精英的残存部分,连忙向前看去,结果就发现了那准备逃命的官兵。

于是亲自出手解决了他。

太史慈当然看见在史阿身旁的李严了,当然明白有许多的话不能说,又不知道史阿到底对这李严说了哪些伪装的话语,所以太史慈不敢装出自己和史阿认识,生怕露出马脚,故此装出了和史阿是第一次见面的架势。

三人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李严当然用的是真名字,太史慈则换名为王和,史阿则起了个名字吴萸。

李严乃是热血的年轻人,对眼前这两个武艺高强之人当然是热情非常。

太史慈和史阿则是谨慎有加,虽然和李严谈笑风生,但是在言语间却绝不露半点口风。

太史慈一看眼前的李严的精神气度,就知道此人便是历史上的李严,心中一喜,若是可收得此人,不但在逃亡的道路上多了一层把握,而且在日后也是为青州寻找了一员不可多得的战将。

历史上的李严可是很厉害的。

三人知道这个小山村无比危险,刚才的喊杀声说不准就会引来其他的官兵,所以三人上马出村。

因为三人并肩作战的原因,李严现在早已经视两人为亲生兄弟一般,故此对两人毫不防备。

没有用几句话,太史慈便探出了李严为何会到这里来,原来李严现在在荆州刺史刘表的手底下做一个小官,这次来长安是有公事要办,这李严说完这番话后又对太史慈和史阿表示希望长安事了之后便带两人回荆州,为两人在荆州谋一份事情做。

史阿连忙作出大喜的样子,表示同意李严的提议。

太史慈却觉得奇怪,既然要护送公文,为何只有李严一个人呢?这是在不符合常理。于是提出心中的疑问。

李严沉吟半晌,觉得眼前这两人日后都是荆州方面的人,而且又和自己投脾气,这才说出原因,原来这次北上要护送的文件必须亲手交给董卓才算完成任务。

听了李严的话,太史慈这才想起董卓身死的事情乃是在昨天发生的,所以李严不知道乃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过这个刘表和董卓的关系可是一直很暧昧,虽然董卓已经死了,但是刘备的公文也许并未失去意义。

要知道刘表乃是荆州刺史,这公文中一定记录着荆州的很多事情。而且这封公文明显是十分机密的东西,若是自己可知道其中的内容,说不定对自己统一天下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却是汉献帝的下落。

太史慈向史阿一打眼色,意思是问史阿汉献帝到哪里去了。

史阿连忙对两人说自己在山上还有一些东西留下,这就去拿。

李严说是要跟着去,太史慈却对李严说,要他回到刚才的小村子里给那险遭侮辱的村姑一些钱。李严不虞有他,反而觉得“王和”这人为人不错,便回村去了。

太史慈看李严已经远去,便把自己抓住的那个官兵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审问。

也不用怎么恐吓,那个官兵便被吓得p滚n流,太史慈很轻易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令太史慈伤心欲绝的是武安国果然战死沙场,徐晃却逃了出去。

赵云没有回军救援,果然不负自己对他的期望。

不过令太史慈感到蹊跷的就是张绣和贾诩回到长安城和徐胜的死这件事情,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头的地方。

其中最大的疑问就是赵云不可能碰不上张绣。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是张绣和贾诩已经回到了长安。若是说张绣幸运到还未到赵云设置的包围圈便已经击毙的了徐荣,然后回城的话,那太史慈也无话可说。

问题的关键是贾诩的出现太没有道理,贾诩要回到长安就不可能不经过赵云的包围圈。

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贾诩回到长安对于自己而言,是福是祸都不好说。

其实太史慈也知道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很有可能就是赵云已经收服了张绣和贾诩。

若是如此,两人回到长安与王允虚与委蛇对自己肯定是大有好处了。

只不过是太史慈在经过长安张任这件事情后,越发得谨慎起来,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轻易下结论。

太史慈又问了几句,看是在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便伸手捏断了这人的咽喉。算算时间,只怕李严也已经从小村中回来。便信步走出那隐秘处。

还未看见李严回来,却见史阿匆匆而来。

太史慈见他一人回来,又见他脸色不好,心中打了一个突兀,知道事情有变,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抓住史阿的胳膊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史阿看向太史慈,沉声道:“主公,皇上不见了。”

太史慈失声道:“什么?”

第二部 天下 第四卷 第七章 荆益

太史慈闻听汉献帝不见了,心脏差一点跳了出来。

这件事情非同儿戏,关乎到自己统一天下的大业。

不过这事情太史慈却不会埋怨史阿,因为他知道史阿乃是一个十分精细的人,身为顶级剑手,极少犯错误,若是连史阿都没有看住汉献帝的话,那么换了自己只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汉献帝,而不是没有必要的怨天尤人。

史阿见他闻听这消息后,只是开始的时候吃了一惊,随后就沉吟不语,而且神色泠静,丝毫不露出内心想法,显然是在思考对策,心中大感佩服。

当下把自己和汉献帝逃亡的全过程和今早为何自己独自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看向史阿沉声道:“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吗?”

史阿摇了摇头道:“山d中一切井然有序,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丝毫两样。”

太史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乃是皇上已经被王允找到并且带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皇上自己出走了。”

史阿吃了一惊,不能相信道:“不可能吧?皇上会自己走?”

太史慈冷哼了一声,想起一件事情,对史阿道:“对了,我记得皇上和我们走的时候身上带着一个小包裹,那山d里还有吗?”

史阿马上摇头道:“山d里那个包裹还在,只是被翻得很乱。”

太史慈沉声道:“看来皇上真的是自己离开的。”

史阿见太史慈这般肯定,不由得问道:“主上,何以见得?”

太史慈看向史阿道:“这事情显而易见,若是皇上被王允找到的话,直接把那包袱带走就是,为何还要把包裹翻乱?那分明是皇上自己走的时候从包裹里拿走什么东西的标志。”

史阿闻言点头。

太史慈冷笑道:“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咱们的皇上,谁说我们的皇上手无缚j之力?谁说我们的皇上是任人摆布的深宫弱主?”

史阿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骇然道:“主上是在说皇上早就有计划要远离我们?”

太史慈点头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对于皇上来讲,现在谁他都不信任,唯一信的人就是他自己,相对于我们来讲,王允更不可靠,而张任的事情更加进一步证明了汉室宗亲的不可信任,现在对于皇上而言,唯一可以利用并且稍加信任的人就是刘虞。”

史阿点了点头,要知道汉献帝不是傻子,这些人中也只有刘虞最没有野心。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由此可知,皇上一定是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皇上的目的地就是幽州。”

史阿不由得笑出声来道:“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就想到幽州去,那不是白日做梦?”

太史慈却摇了摇头道:“史阿,你要要如此说话,要知道任何人都有蹒跚学路的时候,蝴蝶也永远不会嘲笑毛毛虫。皇上的年纪小,所以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比如说走的太心急,没有布置一下现场,让我们很轻易地猜出他的意图。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皇上正在成长。就比如皇上选择独自前行幽州,这一点肯定出乎王允等人的意料,毕竟在王允的印象里,皇上此刻应该在我们的手里,而且离长安越远越好,可是皇上反其意而用之,倒是大出王允等人的意料,既然连你我两人都已经骗过,更何况别人呢?”

史阿点头道:“这个我承认,问题是皇上选错了方向,皇上只看到刘虞是个容易摆布的人,却没有看到刘虞性格优柔寡断,并非是可以扫平地方豪强的人,公孙瓒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即便是皇上可以避开王允等人的追捕,我们的皇上要走多长的时间才能到幽州呢?等皇上到幽州的时候,只怕刘虞已经兵败身亡了。皇上的行为又有什么作用呢?”

太史慈没有想到史阿想得这般清楚,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史阿沉吟一会儿,对太史慈道:“主上,为今之计我们怎么办?”

太史慈沉声道:“皇上我们是肯定要找回来的,问题是单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而且青州、冀州、兖州的事物千头万绪,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逗留太长时间。”

顿了一顿道:“子龙虽然没有回兵救援,但我知道他肯定会化整为零派人来找我们,一旦联系上最擅长野战的特种精英,我们找到皇上的机会就会大增。”

史阿一拍脑袋,失笑道:“主上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有子龙呢!”

太史慈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现在距离长安虽然很近,但是我们早日和子龙的大军汇合的机会也更大。我们这就广布暗号,以便和子龙联系。”

史阿点头称是,旋即想起一事道:“对了主上,那个李严你要怎么安排?”

太史慈慈沉吟道:“这个李严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不可以放过,不过现在还为时尚早,因为我们不知道他对刘表的感观到底如何。不过我看我们收服李严的机会很大。”

太史慈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正是由于李严在历史上主动背弃刘表而去的行为判断出来的。

史阿点头,才要说话,却见李严兴冲冲地回来了,两人便停止了谈话。

三人骑上战马继续向北前行,太史慈挑一些小路前行,那当然是怕王允的军队发现自己的踪迹。

李严却以为太史慈是怕给他找麻烦所以才会挑这等小路前进,心中自是感激。也正因为如此,李严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长安城发生的巨变。太史慈和史阿当然是装糊涂了,若是告诉李严长安城已经天翻地覆的话,他还不马上返回荆州相刘表报告这件事情啊。

有李严这便宜帮手,在路上行走当然多一份力量。

沿途上,太史慈留下了很多青州军特种精英中的联络信号。

经过一天的休息,太史慈和史阿身上的一点小伤已经完全复原。而且更加龙精虎猛起来,神采犹胜往昔,显然是经过与吕布一役,受益匪浅。

那特种精英一见到太史慈和史阿两人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由得欢喜得差点掉下泪来,看得太史慈心中感动。

终于,在第一天黄昏时分,有一名特种精英发现他们并且跟了上来,找到了太史慈。太史慈大喜,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的青州大军。

那是在一片树林中,当时倦鸟归林,杜鹃泣血,令人顿时兴起了天涯断肠人的落寞之情。

不过太史慈却无暇在乎这些事情。找回汉献帝才是第一位的。

李严自然问起来的特种精英是谁,太史慈就骗他说此人乃是自己的一位故交的手下人,便蒙混过关。

这名特种精英走了才不一会儿,一天上又下起了大雨,虽然没有前天晚上那么大,但是在大雨下,雷声隆隆,一道接一道的电光如同海神手底下的耀眼动人的三叉戟在林外闪烁着。

太史慈心叫正好,便提出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赶路。

李严当然没意见,眼看着长安城就快到了,哪里还用得着急于一时?

三人谈笑间坐下。

太史慈趁机问起荆州的人情风俗,那意图当然是想要了解刘表的动向。

李严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他们粮食是在关心自己未来当官的地方呢。当然是侃侃而谈起来:“说起荆州,其实谁也没有一个确定的概念,反正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是相当广大的区域。这荆州总共南阳郡、江夏郡等九郡。荆楚大地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不仅仅有金城之固,还有沃野万里,百姓殷富,实在是个好地方。我看两位兄弟一身好武功,到荆州后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太史慈和史阿对视了一眼,笑道:“正方说得真好,荆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官宦仕途这条道路不好走,还望文正多指点一二。”

李严一摆手道:“这个东西我也不懂,反正我只知道在荆州军队不能得罪蔡氏家族和蒯氏家族。否则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点太史慈早就知道,闻言笑道:“原来刘表大人这么信赖两人啊。”

李严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就说蒯氏家族的蒯越先生吧,我们刘表达人就是听了蒯越先生的话才换了荆州一个安宁,蒯越先生说:‘理平者先仁义,理乱者先权谋’,又说对付宗贼要‘诛其无道,施其才用’,刘表大人听了大悦,按照蒯越先生的话,去年我们便已经扫荡干净了宗贼。那袁术手下的大将孙坚更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太史慈听了一怔,没有想到这个蒯越居然有如此本领。

李严又说道:“至于说到蔡氏家族,更是咱们荆州首屈一指的大户,若是说出谋划策的话,那当然是蒯越先生的事情,但是出兵打仗就要看蔡世家族的蔡氏三兄弟了,锦州乃是水乡,不比中原之地,习惯马战和步战,我们荆州只擅长水战。蔡氏三雄可是我们荆州最厉害的水军将领。”

顿了一顿道:“更何况蔡世家族还和刘表大人联姻,那地位自然非比寻常。”

太史慈笑道:“怎么?正方?以你的本领在荆州居然没有列入到名将中?”

李严颓然一叹道:“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听说荆州有一员大将名叫黄忠黄汉升的,武功盖世,据说一点都不会弱于长安城的温侯吕布,可惜无缘相见。不过听说还有一人名叫文聘,也是当世豪杰,真想要会一会。”

太史慈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琢磨自己如何花费最小的代价夺得荆州,太史慈可不想等刘表老死的那一天再接手青州。现在刘表还硬朗得很,短时间内只怕死不了。自己不可能像历史上的曹c那样白白捡一个便宜。

兵法有云:用兵之法,有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所谓“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荆州就是一块“争地”,所谓的“争地”就是“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的地方。

在历史上,荆州就是如此,若是刘备若得荆州,就可以从荆州和益州夹击中原,实现“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目标;孙权若得荆州,便可依长江天险,鼎足于江东,抗衡于曹c,进而谋取天下;曹c若得荆州,便可雄据长江上流,乘长江而下,吞并东吴,一统天下。因此这就注定在荆州问题上,三方必须有一场龙争虎斗的。

故此,对于太史慈来说,荆州不但要据为己有,而且还必须是他的“独占之地”。

袁术和孙坚很明显看中了这一点。

太史慈当然也不例外。

袁术是武力征服,那么自己呢?

原来的打算是挑动刘表的子嗣之争,不过现在看来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刘表现在还处于年富力强的阶段,刘表到荆州也不过是四年的头那个样子,和蔡夫人与没有孩子都在两说着,还谈什么刘琮和刘琦争继承的位置呢?

看来要夺取荆州没有那么简单。

哎,要使郭嘉又或者鲁肃在这里就好了,徐庶就差了很多,随机应变的本事他到是有,但是一碰见这样的战略问题,徐庶的本领也就到家了。

可惜诸葛亮年龄太小,否则若是给自己来个《隆中对》什么的不是也不错吗?

一想到《隆中对》太史慈只感到自己的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了夺得荆州的办法。

一言以蔽之,若想得天下,必需得荆州;若想得荆州,必需的益州。

其实不仅仅是在三国时代,其实就是在别的朝代,荆州之地也是天下的枢纽,每一次“治乱”、每一次王朝的更替,北方的力量和南方的力量总是在这里交锋,以决定天下的归属。南方有荆州就可以攻击北方政权的根据地和后勤基地,而北方政权有了荆州就可以延江南下,平定楚吴。

在历史上,曹c这个最有可能结束三国乱世统一中国的人就因为无视这种规律而丧失了机会。

若是曹c在东平吕布,北灭袁绍,西迎汉帝于许昌,南讨袁术于汝南之后,并没有想要南下灭吴的话,也许历史就改变了。

若太史慈是曹c,则一定在得到荆州后放缓自己的脚步,稳扎稳打。

应该先灭马腾、再灭张鲁,后灭刘璋,尤其是益州,绝对不可以像曹c那样把张松骂走,放着蜀种地图而不要,只要自己一旦得到蜀地,便可稳固荆州,形成对东吴的最后一击。

其实这个思想就是《隆中对》的思想,而且是古今通吃的一个方法。

看来自己谋夺益州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

对面,李严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太史慈在这里看似聚精会神,其实早已经神游万里,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就在太史慈神思恍惚间,只听见一直不出声的史阿冷冷喝了一声道:“哪里来的不知名的鼠辈?既然已经跟来,为何还要如此藏头露尾,还不出来受死!”

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

太史慈警觉起来,和李严同时一跃而起,同时提枪在手。

史阿却早已经拔出了长剑。看向森林外那暴雨将停的世界。

就在这时,只见有人从四面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但见数十条幢幢人影,目中俱都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这景象不但充满了慑人的杀机,叫人看了更是说不出的令人心慌意乱。

太史慈放眼瞧去,却发现每一面的对手都有四十八人之多,这每一面的四十八人看来虽似己溶为一个整体,其实却每四人自成一组,这四十八人的脚步看来虽一致,其实每四人与四人间又另有节奏,仿佛踏着天地间的某一种玄妙难解的至理,绝对不会有杂乱无章的感觉。

那其中带有慑人的杀机。而且人数不占优势。

听听声音,外面似乎还有骑兵。只不过因为在密林中无法发挥优势而没有进来参与攻击。

看来是敌人的大队人马,形势不容乐观。

不过对面这三个人却完全没有把对面这些充满杀机的人放在心上,像太史慈这等武功境界的人尽管在千军万马中,心境也如洪炉火上的一点千年寒冰,冷然地看着对面的敌人,早就已经抛开生死成败,心灵进至古井无波的境界。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只是,赵云和许褚,你们在哪呢?

第二部 天下 第四卷 第八章 莫测(上)

看着眼前这群正以玄奥步伐向己方三人近敌人,太史慈的心中闪过讶异,虽然还未动手,太史慈就已经看出来这群敌人和以往自己见过的步兵很不一样。还未动手,就有一股凛冽的杀气向自己潮水般涌了过来,一般的士兵哪里会有这种气质?

而且最令太史慈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到底怎么发现他们的?己方三人走得很小心,而且自己还在半道上作出了许多伪装,怎么可能被敌人如此轻易地发现?

先下手为强!

太史慈长啸一声,手中银枪爆出无数银点,好似随风飞扬的春雨。

“雨横风狂”!

史阿早已经和太史慈合作惯了,所以见到太史慈出手,马上抢前一步,手中长剑全力展开无孔不入的攻击着左翼的敌人。

李严在后面看了个目瞪口呆。

虽然他早就知道太史慈的厉害,但是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强成眼前这个样子,比为说这些敌人了,就是换了自己,只怕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枪法。

耳边传来太史慈的呼唤声,李严这才如梦初醒,手中长枪灵蛇般舞动起来,一派花团锦簇。站立在太史慈的右翼。

对面乃是一百四十四名训练有素的校刀手,并没有因为面前的三人的武功如此惊世骇俗而弃刀逃走。

只见一百四十四柄长刀,有条不紊,配合无间,每刀都暗藏无数凶猛的杀机,正带着尖锐的风声,每一刀都想立刻便将面前的三人劈成两半。

坦白而言,这一百四十四名长刀手虽然都是武技强横之辈,但并非是厉害到极点的高手,只不过这些人久经训练,他们此刻所采用的是一种极厉害的配合方式这些人的武功虽无一可惧,但在如此严密的配合下,实已无异将这数十人的武功,混合为一。这数十人的武功加在一起,便仿佛是一人长了许多只手似的,这样的对手实在难缠。

太史慈虽然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这些的武功配合令太史慈强烈的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时,一个很有名的舞蹈表演——“千手观音“!

眼前这些人的配合方式只怕比那些千手观音的表演者还要熟练和默契。

如此高明的群战技巧,太史慈还是第一次见过。就是自己一手训练的特种精英在配合上也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否则若是换了一般的一百多个人还哪里放在太史慈的眼里?

一向以来,太史慈一直忽视三国时代的步战功夫,毕竟这时代骑兵的杀伤力实在巨大,虽然自己也曾经见过王越、史阿这等高手,但是长时间的沙场生涯早就令太史慈不把这些类似于后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人物放在心上,更何况太史慈本身的武功就十分的强大呢?

可是现在太史慈第一次发现原来步战居然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的确,也许步兵的力量没有骑兵强大,但是步兵的灵活却是骑兵无法比拟的。

就拿眼前的这些人来说,他们在步伐和呼吸以及出招上都有着惊人的默契,令与之对敌者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们的节奏出招。最后终逃不过一死的下场。

不过太史慈的那变幻莫测的枪法恰好正利于群战,所以每一枪击出都会有一把长刀凌空而至,恰到好处挡住太史慈银枪的每一点亮光。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师傅在和自己的徒弟相互拆招般轻车熟路。

至于史阿和李严就不是那么轻松了,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群人居然这么难以对付。

这些长刀手很会利用武器之间的差距来制造自己的优势,史阿的长剑本就比长刀短,可是这些长刀手却偏偏不给史阿近身搏击的机会。

这其实是史阿的失策,原本他因为眼前的这些人也就是一群军中的士兵,虽然身上杀气很重,但是史阿却根本未把他们放在心上,所以放弃了自己的速度优势,只想和太史慈并肩作战,谁知道这群长刀手并非是一群好勇斗狠之辈那么简单,他们对武器的特性都十分了解,知道如何以己之长攻击之短。

每一次每个人长刀的刀锋都劈在史阿长剑剑锋的有力难施处。也许一个人的速度与变化还有力量无法和史阿这等高手相比,但是这些配合的极为默契的人的长刀倒好似一个高手在向史阿连环不断的进攻。

若非史阿乃是当是有数的高手,深明“自然之气“的道理,只怕早就被劈得心浮气躁了。

向史阿进攻的长刀手的包围越缩越小,劲风激荡处,史阿只感到自己的头发与衣服俱都飞舞了起来,他自己身上,也已感觉出四下刀风人的寒意。

“叮当”之声,犹自响个不绝,史阿的人影,也犹在旋转舞剑。

史阿的心中充满疑问,不知道这群手下到底是谁训练出来的,竟然如此厉害,竟然可把他这陆战高手困住。

和史阿处境差不多的就是李严,在他身边的刀光越来越耀眼,刀风也越来越强劲,显见这长刀阵的圈子,己越越近。

纷乱的刀光人影,都已进到这两人的面前,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再也无法观察,更无法思索。

太史慈没有想到眼前这些长刀手这么难以对付,心头闪过怒火。要知青州战神太史慈何曾打过这等不清不楚的战斗,若是骑上自己的战马,现在一定是另一种局面,可惜在密林中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切实际。

正想着,两把大刀迎面砍来。太史慈冷哼一声,回复了冷酷的平静,银枪一闪,竟然使出连吕不都惊骇莫名的“飞花轻梦”。

对面两人只见自己眼前银光一闪,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的空间都被提升之一个梦幻的不切实际的境界,心知对方刺招厉害,便想撤退,他们绝不想和太史慈硬拚,只是太史慈这一枪有若天马行空,明知是要迫自己比斗力量,偏偏自己躲无可躲,万般无奈下唯有运起手中长刀挡格,以免血溅当场。

“当当!”两声激响。

两人如同触电般狂震,攻势立呈土崩瓦解,想要退入了己方的人海里。

太史慈岂会放过他们?银枪闪动处,左面一人溅血抛飞,落地时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r,只剩下双手抓着一柄大刀,太史慈懒得看他,枪芒再闪,千百个银白光点s入到这人的身体里,血r横飞中,这人向后飞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