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太史慈这才想起徐庶还不知道光武遗命的事情,连忙把这事情告诉给了徐庶,后者听完极为惊讶,显然想不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内幕。

“不过,”太史慈摸着下巴笑道:“刘虞和公孙瓒交战的话,刘备一旦得到这个消息,大概会马上为自己谋后路吧?”

徐庶笑道:“这个自然,刘虞不是公孙瓒的对手,早晚要败在公孙瓒的手中,而且以公孙瓒的狠辣,一定会要了刘虞的命,要知刘备此行的任务乃是接走皇帝,可是一旦刘虞身死,这件事情马上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没有了刘虞的保护,刘备根本就是无处藏身,这一点他应该知道。”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公孙瓒乃是一个只顾眼前利益的匹夫,更对败在我手上耿耿于怀,对于天子,公孙瓒完全不感兴趣。即便是刘备把皇帝带回到幽州又能如何?公孙瓒只会认为刘备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顿了一顿又道:“而且刘备应该明白,幽州一乱,最后得到幽州的人乃是我太史慈,在这种情况下,有野心的刘备当然不会回到没有自己立足之地的幽州。”

徐庶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主上,刘备人呢?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这消息。”

太史慈摇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因为在传递情报上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快,刘备大概要到明天才会知道。不过现在刘备还未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随即,太史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连忙向徐庶询问,后者听完后,冷笑连连,对太史慈道:“主上,这不过是贾诩对李儒的反击而已。”

太史慈闻言,随即恍然,笑道:“原来如此,呵呵,李儒使得外界盛传董卓和张济的妻子邹氏有染,这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肯定令董卓疏远张济方面的人,毕竟这事情不好听,但是现在贾诩却在拉拢陈登和曹豹,显然是想要利用曹玲。”

徐庶笑道:“正是如此,问题是曹玲是否会听贾诩的摆布。”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着正和曹豹谈笑风生的吕布,神秘笑道:“看来贾诩已经发现控制曹玲的方法了。”

徐庶一愕,不明白太史慈到底什么意思。

太史慈对徐庶说道:“这事情我们回去之后再说,反正对我们有利无害。”

徐庶点头,太史慈对徐庶道:“你去传令,要鲁肃大军和于禁大军按兵不动,看着刘虞和公孙瓒打好了。至于刘备我自有办法让他回不了幽州”

徐庶会意,嘻笑道:“属下明白。我们只须在刘虞身死后说刘虞派刘备到长安来就是为了防止刘备和公孙瓒内外勾结,如此一来,刘备还有何面目回幽州?又不是人人都知道光武遗命,难道刘备还能把这极端机密的事情公诸于众?”

太史慈和徐庶开心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虞翻先生,真是巧得很。”

太史慈和徐庶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却看见鲍信和刚刚说到的刘备联袂而来。

太史慈向徐庶打个眼色,后者知机告退,太史慈则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随即,太史慈和鲍信与刘备并肩而行,向喧闹到极点的大厅走去。

听着滚滚的声浪,太史慈差点兴奋地叫出声来,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渐渐成为这盘棋的c控者了。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六章 暗斗(中)

太史慈三人说说笑笑,并肩而行,太史慈发现鲍信在看自己的神态上大有深意,显然是从曹c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这原本十分正常,本来鲍信就是曹c的至交好友,两个人无话不谈,知道自己的身份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太史慈倒是很想从鲍信的口中探听出曹c此来长安的目的,不过这主意想想就算了,毕竟有刘备在边上,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说出口

而且这鲍信老辣成精,要想在他的嘴里套出话来当真是难上加难,太史慈左思右想,唯有打消这个念头。

刘备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更不知道太史慈对他的算计,只管和两人谈笑风生。

曹c这次并没有假扮成侍卫跟来,毕竟他的形象太特殊,混在大队人马中还好一些,若是单独站出来,很容易就会露馅。

不过那个荀彧理所当然的跟来了,显然是要对今天晚上的形势加以判断,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太史慈越发的肯定曹c此来长安有很重要的事情。

刘备当然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来了。

三人走进大厅,太史慈此刻则代替了李肃的角色,开始为鲍信和刘备介绍眼前的众人。

鲍信原本是朝廷中的老人,有许多官员都认识,不比刘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连一直冷眼相看的王允都走了过来,和鲍信打着招呼。

看着两人亲热地交谈,太史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过于敏感,反正觉得鲍信和王允的关系十分微妙,似乎在老朋友之上。

刘备则发挥出满面春风地谈笑本领,如鱼得水般在众人面前周旋,不过刘备还是和益州刺史刘焉的使者张任交谈得更热烈一些,那话题当然是围绕着刘焉而来的。

看着刘备亲切的问候刘焉的身体的样子,太史慈暗呼厉害:这个刘备当真是一点都不放弃扩大自己声望的机会,要知刘备虽是皇族,但是早已家道中落,和一般的寒门子弟别无二致,故此刘备在历史上漂泊半生却只有关张,直到被皇帝承认是刘皇叔之后,这种局面才渐渐发生变化,由此可见这时代皇族声望的巨大作用。

刘备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短处,所以一有机会就会像别人宣扬自己乃是皇族的身份。

现在当然是个难得的机会,刘备和刘焉以叔侄辈论,当然也是在向别人暗示自己是皇族的事实,登时,马上有不少人对刘备的态度热情起来。

张任闻听刘备的名字,登时肃然起敬,连忙说经常在刘焉那里听到刘备的名字,说刘备乃是皇族子弟中难得一见的人物,很有些光武帝的遗风。

若是换了往日,太史慈听到这话也就是当成是客套的语言,但是现在自从知道了所谓的“光武遗命”,太史慈就对这些刘姓子弟在提到光武帝时的反应注意起来,果然,刘备听了张任的这番话,双目马上亮了起来。

刘备和张任在这里客套,和刘备一起来的张飞和关羽却盯上了吕布,张飞是吹胡子瞪眼,关羽是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倒是吕布有点风度,向两人打了招呼。太史慈看得心中好笑,若非有刘备关照过张飞,只怕张飞已经张嘴喊出“三姓家奴”来了。

这时候,大厅中的人数已经足足有八十多人,显得更加的热闹。

“当!”钟声响起,提醒众人入席。

于是文臣武将,公卿贵胄,连同太史慈在内的这些使者纷纷入席,一时间,两旁席上人头涌涌,自然是准备开始盛大的晚宴。

现场众人的声音渐渐地低落下去,只剩下悠扬的丝竹乐器的演奏的声音。

太史慈乃是青州使者的身份,按照礼节,身份尊贵,故此和其他使者一起坐在了右边的桌席上。

由于太史慈的身分特殊,其实是兖州、冀州、青州、三州的使者,所以说坐在了最前面,后面乃是陈登和曹豹两人,当然是父以女贵的原因。

因为是双席制的原因,再加上刘虞声望极大,所以刘备坐在了太史慈的身后

紧贴着刘备、坐在陈登和曹豹身后的乃是刘焉的使者张任。

再后面是鲍信和马腾。然后就是这些使者带来的属下的座位。

太史慈的对面的座位却空了出来,以吕布的地位,他的座位也在这张桌席之后,看来这座位乃是留给李儒的。在吕布的后面,当然是身为司徒的王允,还有一个太史慈刚才不见、现在却冒出来的老熟人、在洛阳刘宠府中认识的太尉杨彪,然后是张济张绣叔侄、李傕郭汜、李肃等人。

众人刚坐定,钟声再响。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后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

众人纷纷被吸引了视线,往正门处看去,太史慈当然知道董卓马上就要到来。

在一群甲士的簇拥下,董卓昂然步入殿内,和他同来的赫然就是曹玲,两人后面乃是一个面貌y沉的文士,不问可知,乃是李儒,三人后面跟着过百随身近卫,其中一半分绕往酒席后的空间排立站岗,只余一半随董卓和曹玲往设在大厅前端的主席步去。

众人大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在董卓面前迅速受宠的曹玲,不由得纷纷向曹玲行注目礼,马上发现这年不过十八的美女曲条可人,长着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儿,那对美眸像会说话般诱人,明净如秋水,更添娇媚。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此刻脸上更带有一种惊心动魄产的红晕,眼角也带着一种不是少女所有的风韵,有着丰富的男女经验的人马上明白那是云雨过后的色彩。

这董卓果然是色中恶魔,没想到曹玲才进他的府邸一天,居然就失去了完璧之身,看看这曹玲能够走路的样子,在算算时间,只怕是曹玲才一进屋子,就被董卓给采了。否则在一两个时辰内,曹玲根本就是恢复不过来。

看着曹玲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在场的男人无不心生嫉妒,大骂董卓艳福不浅,像李傕郭汜这等色鬼,更是目瞪口呆,紧紧盯着曹玲身体的各部分看,若是无人,只怕两人已经把曹玲压倒在地,大逞兽欲了。只有太史慈心中凛然,看着曹玲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曹玲已经迅速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开始为自己的命运奋斗了。若是这些男人知道曹玲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会跌破眼镜。

太史慈偷眼看向曹玲,见她今天身穿用金缕刺绣着花纹图案的短襦,熠熠闪光,非常抢眼,下面是触地裙褂,加上高髻华装,走起路来若迎风摆柳,更衬托出她纤腰丰臀的体态和媚在骨子里的动人风情,尤其是那纤细脖子挺得笔直,更在诱惑中加入了无限的高贵,和曹玲青春的气质浑然一体,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看来曹玲精心打扮的样子,太史慈彻底放下心来,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太史慈正看着曹玲,却见曹玲转过头来看见了他,含笑微微点头,秀眸尽是温柔之色,吓得太史慈忙垂下目光,低下头去,避免与她的妙目交触。

开什么玩笑,要知道曹玲的到来打破了长安势力的均衡,有许多人将会因此或升或降,更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曹玲看,自己可不能被别人发现端倪,别的倒无所谓,但是若是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导致无法带走汉献帝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曹玲也知道分寸,目光只在太史慈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迅速移开,用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登时,多了不少自己的裙下之臣。当然曹玲并非是无重点的媚眼乱飞,在看到吕布的时候,曹玲的目光明显停留了很长,虽然因为角度的问题,太史慈不可能看见曹玲的精彩表演,但是太史慈可以肯定,曹玲的演技极佳,分寸拿捏得十分好,否则吕布绝对不可能被曹玲看得发呆。

看来,曹玲这颗种子已经发芽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快。

董卓坐下,钟鼓声三响,董卓府上那些风s的丫环在一次登场,不过这次打扮更加过分,一个个轻纱在身,内着手工制作精美的兜兜,豪r肥臀、长腿细腰地穿花蝴蝶般穿c席间,为各人添酒和奉上美点。各州的使者和朝廷的王公大臣还好一些,董卓的手下却都是些飞扬跋扈之人,早就肆无忌惮惯了,所以见到这些丫鬟不但容貌俏丽,而且一个个s媚入骨,哪里还忍得住,趁着丫鬟们上菜的机会马是毛手毛脚起来,那些丫环早就见怪不怪,一个个半推半就,弄的一个简单的上菜也是如此的色情,看得各州使者和杨彪等人一个个皱眉不已,显然是看不惯,倒是王允淡然自若,泰然处之,倒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允和董卓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其实只有太史慈才知道王允是个多能忍得主,为了除掉董卓,王允可以委曲求全到这等地步。

董卓却是见怪不怪,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人胡闹,忍不住用手在桌几底下抹上了曹玲丰满的大腿,后者责怪的白了他一眼,其中又有无限的欢喜,看得董卓骨头都酥了,不过曹玲却为把腿移开,反而向董卓的方向又移了移,弄得董卓心中s动不已,在曹玲的腿上又狠狠的摸上了两把。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董卓举起酒杯,对众人高声道:“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其一,就是为了欢迎各州的使者齐聚长安,实在是我皇大兴,让我们喝一杯!”

众人闻言,无不举杯,相互敬酒,在推杯换盏中,第一杯酒马上入肚,当利美酒的独特风味令饮者无不赞叹。

再满上一杯酒,董卓看了一眼身边的曹玲,满脸的色欲道:“再就是老朽得到徐州曹将军的千金曹玲小姐的垂青,与之结为连理,实在是老夫人生最大的幸事,待选好日期后,老夫将会举行婚宴,到时大家还要来捧场才好。”

太史慈闻言心中好笑,这个董卓倒也新潮,没结婚先和人家千金小姐上了床,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看来真是丝毫不怕别人说笑。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纷纷脸上流出了暧昧的微笑,不过这种微笑在曹豹的眼中就变成了嘲笑,登时曹豹不舒服起来,轻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倒是曹玲毫不在乎,只是含笑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董卓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个比自己下小上好多的便宜老丈人的不高兴,李儒却知道董卓这番话说得有欠考虑连忙出言补救道:“曹玲小姐现在只是在丞相府中暂住几日,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快的熟悉我长安的生活。”

虽然明知是借口,但是众人也不好再笑了,曹豹的脸上则露出感激。

太史慈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心中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这个李儒乃是董卓的女婿,而董卓又是曹豹的女婿,算起来,李儒成了曹豹孙子辈的人物,现在为了曹豹这个莫名其妙的“爷爷”出头,说穿了就是为了博得曹豹和曹玲的好感,以便在董卓面前更加吃得开,倒真是名副其实的“装孙子”。

李儒也知道这么说只是掩耳盗铃,不过正如太史慈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见得曹玲这么受董卓的宠爱,自己哪能不趁机巴结?

董卓显然是兴致极高,虽然说是双喜临门,但是除了一开头提了一下汉献帝外,再以后就把话题完全的放在了曹玲身上,显然是要蓄意的讨好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妙龄美女。

众人哪不体会他的心意?只是一方面各个拙嘴笨舌,说不出什么讨好曹玲的话来,即便是有口齿伶俐者,也因为怕抢了李儒的风头而日后被李儒陷害,故此各个惜字如金,只看着李儒在前面口角生风地恭维着曹玲,弄得曹玲不时地抿嘴轻笑,越发地妩媚动人。

到后来,董卓便命曹玲下去敬酒,曹玲笑着答应,便拿起酒来至曹豹身前,为自己的父亲斟满一杯酒。

曹豹到底是个人,虽然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是政治工具,但始终有一点父女天性在,心中实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那董卓实在是一段鲜花c在了牛粪上,但看看曹玲现在却笑容灿烂,不露一点悲伤,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乃是强颜欢笑,再想一想自己和女儿只怕再无相见之日,不由得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曹玲却比曹豹坚强得多,只管安慰了曹豹几句,便走开,更是连眼角都不看在一旁凝神细视太史慈,便径直走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却一反常态地起哄,说是既然以后便是一家人,李儒大人又为曹玲小姐说了这许多的动听话语,曹玲小姐若是不敬李儒大人已被实在是说不过去,又说只要曹玲小姐敬了这杯酒,今后李儒大人就应当尽心竭力地为曹玲小姐服务云云。

人类天性喜欢热闹,这时一听贾诩此言,登时觉得大有道理,纷纷起哄,董卓也是捻须点头,表示同意。

李儒得意洋洋地看了贾诩一眼,发现后者正在对着自己微笑,便认为贾诩是在向自己屈服,不由得心中舒畅,便双手接过曹玲递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

太史慈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贾诩才高过顶,一生与之为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贾诩会向李儒示弱?想都别想,看来贾诩还有后招未使出来。

果然,曹玲才敬完酒,不知道谁在地下喊了一句,“曹小姐,还有吕温侯。”

太史慈登时心中叫绝,这才是贾诩的目的所在。

看来贾诩这么做并非是想要拉近他自己和曹玲的关系,乃是想要陷害李儒,李儒今天把曹玲说得如此天花乱坠,分明就是想要和曹玲结成一党,如果日后这个曹玲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么李儒第一个就会受到牵连。

可是曹玲会有什么不妥当呢?

太史慈知道,答案就在吕布身上了。

此时,在众人的注视下,曹玲端起一杯酒,盈盈来到吕布面前,举起欺霜赛雪的皓腕,闪动着明眸对吕布笑道:“吕布将军,早就听说你神勇无双,乃是当世第一英雄,让小女子敬你这杯。”

吕布看着曹玲的玉容,眼中精光闪烁,哈哈一笑,就去接酒。

太史慈却瞪大了眼睛,看向两人。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七章 暗斗(下)

太史慈很想看清楚在吕布和曹玲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很可惜,由于角度的问题,太史慈即便是想要看清楚也有所不能,正焦急间,却看见坐在自己下手很多席后面的徐庶也正在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心中大喜。

如此一来就不用自己费神了。

曹玲给吕布的敬酒很快就完事了,其间,太史慈只是注意到吕布的身躯先是微微一震,随后眼中精光大盛,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贾诩,正好看见贾诩的嘴角抹过一丝冰冷的微笑,显然一切已经按照他的设计发展。

贾诩乃是十分敏感之人,马上发现有人注意他,向这面望来,太史慈连忙顺势看向徐庶,发现徐庶正在向自己微笑,显然是已经观察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贾诩的目光扫了一圈,见没有可疑之处,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曹玲的神情上不露丝毫异样,回到了董卓的身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了董卓的身畔。

吕布却表情奇怪,一双火红的眼睛变得潭水一样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卓哪里注意到这些事情?见众人各个恭维曹玲,自然心中欢喜。于是连连举杯,邀请众人痛饮。不过却一直回避冷落太史慈,太史慈心感奇怪,旋即明白董卓的意思,心中不由得冷笑起来,哼,太小瞧我太史慈装扮的虞翻了,若是虞翻真的到来的话,有时候只怕比自己还要难缠呢。

酒过三巡,董卓已有醉态,看向太史慈,笑道:“虞翻先生,你们这青州美酒端的是天下一绝,可惜长安地处偏远,又因为中原战乱不断,故此到我长安来的美酒实在是少之又少。”

李儒这马p精连忙接口道:“对极对极,也就是丞相为人慷慨,若是换了我这等小气鬼,这一顿下来,只怕会喝的哭上三天,至于丞相,连r都不会痛一下。”

众人马上跟风上,一时间,谄词如潮。

太史慈和其他使者一起心中大骂,这董卓真会恶人先告状,若不是他,天下诸侯哪里会连年征战?

董卓这番话表面好像是在开玩笑,其实则是在刁难自己这个假冒的虞翻,仿佛现在大汉江山天下大乱,风雨飘摇,青州要负上全责一般,而和他董卓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在朝堂上,董卓说出此等言语来,马上就会有人跳出来直斥其非。不过现在这话却没有办法说出口,毕竟董卓是在以开玩笑的方式奚落这个“虞翻”,所以众人唯有保持沉默。就连陈登和曹豹也不例外。

一时间场面奇怪起来,右边一片无语,左边却是一片哄然。

太史慈不想把局面弄僵,要知道自己这假冒的虞翻乃是中原霸主太史慈派来使者,现在在场的使者背后所代表的诸侯无一不是冲着太史慈这块招牌来的,若已在今天这个场合,自己的态度将会决定其他使者的态度,现在自己不发言,其他的诸侯当然不会出声。

想到这里,太史慈先在心中大骂董卓等人的十八代祖宗,问他们为何把自己的后代生得如此寡廉鲜耻,然后在表面微笑道:“丞相有所不知,原本中原乃是一方乐土,若不是袁绍等辈居心叵测,妄议废立皇帝,我中原豪杰群起而攻之,岂会大战三年?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袁绍这等居心叵测的小人已经时日无多,只能坐在这暮春中,一片一片的细数树上的落红,等待自己的死期了。丞相喜欢青州美酒,那有何难?待日后,我主定可为丞相带来无数美酒。”

太史慈此言一出,董卓方面的人无不色变,王允和杨彪的双目中也闪过精光,显得十分惊讶,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十分沉默的青州使者的词锋如此锐利。贾诩的眼中更是闪烁不定。

表面上看,太史慈似乎是在痛骂袁绍,可是仔细想来,太史慈痛斥的袁绍的这些罪状哪些董卓没有做过?

袁绍是想要废了汉献帝,另立刘虞,但是这事情失败了,可是董卓却是不折不扣的废了少帝,立了现在的汉献帝。

袁绍现在偏安一隅,依靠自己的弟弟袁术,董卓又何尝不是呢?坐拥关中,却没有强盛起来,岂非是等死。

太史慈借说袁绍,其实是在批评董卓,在别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在拔老虎的须子,要知太史慈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者,居然敢如此大胆,简直就是活腻了。

不过人们却不得不承认董卓偏偏拿太史慈没有办法,因为太史慈可没有直斥其非,而是在说袁绍,董卓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

一杆外地来的使者无不喝采。

唯有陈登和曹豹保持沉默,太史慈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两人心里怎么想到,作为中原的使者,受到侮辱当然会不高兴,但是太史慈也早就看穿,其实今天董卓对自己的奚落就是来自于曹豹方面的压力,现在徐州和青州的关系是明和暗不和,陶谦想要和董卓联姻的目的y为非是为了遏制自己的对外侵略,而动着今天这番言语无非是要迫使自己这个假冒的虞翻当众认错。

要知道在外交场上,虞翻这个使者的态度当然就是太史慈的态度,若是虞翻认错,太史慈哪好意思日后出尔反尔再攻击徐州?

陶谦没有别的本领,看别人的弱点倒是很准,太史慈最大的优势就是声望,同时,这也是太史慈一个最大的拖累,因为太史慈做什么事情前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借口,这已经有攻击袁绍和韩馥的先例为证。

陶谦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徐州图谋已久,但是陶谦却自问没有本领识破太史慈的用心,故此避开了他以为还在冀州的太史慈,在自己这个冒牌的虞翻身上下手。

好高明的策略!

没有想到自己派出的郭嘉和张昭,还有真正的虞翻还没有在徐州动手,陶谦倒先下手为强了。

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展开如此凌厉的反击,这显然是他们最大的失策。

董卓虽然残暴,但终是个人物,知道眼前的这个虞翻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这个虞翻背后的太史慈实在是得罪不起,一个不好,就是周身麻烦,马上呵呵笑道:“虞翻先生好犀利的见解,说得简直是痛快淋漓,深得我心。来来来,让老夫敬先生一杯。”

太史慈则不动声色,从容举起酒杯,和董卓对饮了一杯。

才一放下酒杯,就看见对面的李儒向曹豹打眼色,而曹豹的眼中则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太史慈马上明白了整件事情。

看来是曹豹献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先,然后向董卓提出了联手制约太史慈的要求,董卓美色当前,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是他是想不出办法的,于是便找来李儒,让李儒出谋划策。而董卓刚才那番高明的奚落言语,当然是出自李儒的手笔。

李儒也通过这件事情明白了董卓对曹玲的宠爱非同一般,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番令所有人听了都会r麻到j皮疙瘩掉满地恭维,显然是要借助曹玲巩固自己的地位。

不过这些事情都瞒不过那个高深莫测的贾诩,贾诩对人性的认识简直是一针见血,他只从曹玲的身世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董卓的宠爱这件事情上就初步断定了曹玲是个不甘寂寞的人。

可以想象,自己刚来到这大厅的时候,贾诩就一直和曹豹在亲密地交谈,内容一定和曹玲有关。

然后才会有了贾诩今晚种种古怪的行为。

这就是贾诩的反击。

太史慈突然发现了贾诩这人出谋划策一个特点,那就是不计后果,不达目的不罢休,至于别人的死活他全不放在心上,若是曹玲和吕布作出什么事情来,董卓,李儒,吕布,曹玲每个人的命运都会改变,而且是向绝对不好的方面改变,可是贾诩连犹豫都不会有一下。

这样的人实在太危险了。

看来想要利用吕布的人很多呢!除了历史上的王允,现在连贾诩都想要利用吕布一下,真是有趣。

不过宴会进行到这里,大家已经意兴阑珊,因为董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儿,即是说给足了徐州面子,虽然没有当众迫使太史慈假冒的虞翻承诺不去攻打徐州,但是日后太史慈若是去攻打徐州时,不管怎样太史慈都得给董卓几分面子。

但也因为这样,太史慈告诉自己,董卓必需死!

没有了董卓,看陶谦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场宴会表面看其乐融融,但是其中却暗流涌动,进行到最后,就连最迟钝的人都看出不对劲处,即是这场宴会董卓在打击青州,扶植徐州。

可惜却没有成功,这在飞扬跋扈的董卓看来,这种有苦说不出的哑巴亏还是第一次吃,当然没有心情再喝下去。

主人一旦兴致大坏,客人们便站起身来纷纷告辞。

最先站起身来的是王允,他不是外来使者那一派的,所以提出告辞谈不上失礼,又不是董卓的嫡系,所以也谈不上向太史慈等外来使者示弱。

所以王允一站起身来说要告辞的时候,正在感到尴尬的众人无不对王允露出感激的神色。

王允才一说要走,鲍信便站起身来说要和王允同行,哪里有当然是老朋友相互之间叙叙旧,众人当然没有异议。

不过太史慈却不相信两人之间的关系有这么简单,现在太史慈已经权利盯住了曹c一面的人,一天不弄清楚曹c来长安干什么,一天太史慈就难以安心。

想到这里,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自宴会开始一直留意自己行动的徐庶,打了个手势,徐庶会意,便站起身来,趁这次是大厅中众人乱哄哄站起身来纷纷告辞的机会,偷偷溜出去安排。

刘备和张任之间显然有许多话要说,所以也是双双离开。

马桶却被董卓留了下来,显然是因为在西凉的话题上,双方有共同语言。

曹豹心情大坏,不过也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改变,所以直接站起身来,对董卓道了一声告辞,转身便走,和太史慈连招呼都未打一个。

看得此时已经来到太史慈身边的赵云心中大恨,他可不是站在太史慈身边另一侧的那个只要有饭吃,有仗打,便无限满足的许褚,今晚的事情赵云当然看得清楚明白,看到曹豹的恶劣态度不由得杀机大盛。

太史慈却一点都不着急,相反对曹豹现在的行为感到一丝可怜,因为曹豹无论做多少努力,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其实,即便没有曹玲,太史慈也一样会想办法弄一个女人去施展美人计的,历史证明,对付董卓最好的办法就是美人计。

现在看来,曹玲不过是个无用的牺牲品而已,唯一令太史慈感到欣慰一点的事情是,曹玲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就是说,曹玲将来也许能够改变自己的生活也说不定。

陈登对待太史慈的态度还是老一套,保持着墙头草的风格。

至于吕布、郭汜等人则按照老规矩留在这里狂欢,狂欢的对象当然是那些风s的丫鬟,只有张济这惦念老婆到极点的人先行告辞,只留下自己的侄子张绣在这里继续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贾诩当然也是先行告退,自然是随着张济走了。

太史慈向众人告辞,婉言谢绝了杨彪的邀请同行的请求,和赵云、许褚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

赵云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今天曹豹实在是过分,看来不给他点教训,这家伙的脚趾头还不翘到天上去?”

太史慈笑道:“子龙,何必急于一时,我早晚要他们好看。”

赵云沉默半晌,嘿然一笑道:“主上说的是,成大事不在乎一日之长短。”旋即奇道:“奇怪,为何徐庶先生还未回来。”

太史慈告诉两人,自己派徐庶去监视鲍信和王允的动向。

许褚恍然,赵云却不明白道:“这两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太史慈沉声道:“我始终在想曹c这次到长安的目的,可是却找不到答案,现在站在曹c前面代替曹c说话的鲍信却和王允走得这么近,难道我们不该调查一下吗?”

两人点头。

正在这时,车门却被打开,徐庶如同猫一般,敏捷的登上了马车。向太史慈笑道:“主上,一切都准备好了。”

太史慈长身而起,笑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才要出车门,却被徐庶拉住,太史慈愕然向徐庶望去,却见这家伙犹豫半晌,才对太史慈道:“主上,不用换上夜行衣吗?”

太史慈等三人先是一愣,看着徐庶故作深沉的表情,旋即爆笑起来。

长夜、长街、长长的影子。

王允的马车在这条道路上颠簸着,后面跟着许多侍卫,眼看快要除了这条街道,却见在一条胡同中,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口中喊着:“杀人了!”

旋即,在这人的身后,同一条胡同中,有一人窜出,手中拿着一把刀,咬牙切齿怒吼道:“老子杀了你!”

王允的士兵生怕有什么情况,齐齐向前涌去,把那受伤者围了起来,更有人要把那持刀者制服。

那持刀者见对方人多势众,疯狂的劈出两刀,迫退身后的两名手持长戟的士兵,落荒而逃。

王允的士兵大感没有面子,分出十几个人去追。

而那死里逃生之人则大呼大叫,好像精神失常,引得士兵团团围绕。

“外面因何吵闹!?”车门打开,王允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传了出来。

众士兵连忙七嘴八舌的向王允汇报。

待王允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沉吟半晌,便命人把受伤者带回府中救治,至于伤人者,就靠刚才的那些士兵去追了。

王允交代完一切,才返回车中,众士兵连忙站好队形,继续向前前进。

不过他们却没有看见,就在他们纷纷扰扰的时候,在这街道一边的房上有两个黑影纵身而下,敏捷如豹地转到了王允马车的底部。

王允的马车当然是青州制作的。

所以,不问可知,刚才钻到马车底下的人其中之一当然是太史慈,而另一个人则是徐庶。

两人躲进了马车底部的暗格,由于设计的合理,故此两个人仰卧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

在颠簸中,两人从怀里掏出了窃听用的工具,放置在了车底部分,这样,车里的声音终于清晰无误起来。

只听里面一个人说道:“孟德当然全无问题,但是不知道王允大人如何控制长安呢?”

声音是鲍信的。

可是说话的内容却令太史慈和徐庶大吃一惊。

第二部 天下 第二卷 第八章 连环

鲍信的话令躲在车底的太史慈大吃一惊,因为从鲍信的话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曹c和王允已经联手的信息。

该死,其实自己在看到鲍信和王允这么亲密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因为曹c和王允原本就是关系亲密,当年曹c刺杀董卓的七星宝刀就是从王允那里拿的。

太史慈一面暗暗责备自己,一面头脑飞速旋转,想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时,车的上方,说话的声音继续传来。

王允那在文人中少见的浑厚阔亮的声音在太史慈耳边响起:“孟德果然是我大汉的忠臣。这几年当真是尽心竭力,从行刺董卓那j贼,到号召关东诸侯讨伐国贼,孟德出力甚多。若是论功行赏,孟德早该位列朝堂之上。”

顿了一顿:“鲍信你也一样。”

鲍信谦虚了几句。

王允又道:“其实老夫早在去年就已经有详细的计划可以除掉j贼,可惜却被人识破,至令大好的计划胎死腹中,实在令人气恼。”

太史慈和徐庶对视一眼,心中好笑,徐庶更是装出摇头叹气一幅为王允极为惋惜的样子,看的太史慈为之莞尔,终于明白徐庶为何能够霸占深受伤害的何琳的芳心了。因为徐庶身上那种无论到何时都无比乐观的气质实在很容易感染别人,可能这种潜移默化的作用使得何琳在痴迷徐庶的道路上走了很远,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可自拔了。

鲍信大奇下,连忙询问,王允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鲍信眉头大皱,好半天才道:“阻止大人行动的人看来是敌友难分,只怕另有居心。”

王允呵呵笑道:“刚开始老夫也是这么想,不过现在老夫却十分肯定这人是友非敌。若是此人乃是董卓一面的人,老夫此时只怕早已身首异处,可是过去一年多了,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反而董卓老贼越发的信任老夫,所以老夫就时常思前想后这件事情的原因,终于被老夫想出了其中的原因。”

太史慈和徐庶大奇,王允是不可能知道这事情的真正内幕的,不知道王允能够想出什么道理。

只听王允沉声道:“阻止我的这人一定是在警告我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因为若是一年前实行计划的话,局面根本无法控制。一方面当时中原混战,没有人可以在听到消息后出兵救援,另一方面,朝廷根本没有军队,而董卓的军队又镇守四方,一旦有起事情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这些军队的反攻。到那时,老夫身死是小,如果令天子蒙难的话,那可就罪莫大焉了。”

太史慈和徐庶面面相觑,没想到王允竟会想到这上面来,不过站在王允的角度上看,他的看法并没有错误,而且当时太史慈也的确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因此,”王允又道:“老夫才会重新制定计划,希望可以一举成功,令我大汉中兴。”

鲍信沉声道:“大人现在有把握了吗?”

王允点头道:“这个当然,其实这件事情我们还要感谢太史慈呢。”

鲍信笑道:“这个当然,若是没有太史慈提出天下诸侯朝见天子的主张,孟德还没有这么大好的机会带领这许多军队前往长安呢。”

太史慈心中一惊:怎么?曹c有很多的军队随行吗?

王允笑道:“孟德这几年在广陵发展得不错,朝廷方面也有所耳闻。对了,孟德此次带了多少人来?”

鲍信嘿然道:“孟德在广陵的军队总共有五万,这次一共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