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宗加新的计谋(1/1)

待他二人走开,那四人低声问宗加新:“宗少,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咱们人多,正好修理修理那小子,叫他出头。”宗加新微笑道:“你们不明白?”四人一起摇头。宗加新道:“你没听那个调酒的说要报jing吗?其实jing察我倒不怕,不过这几天我家老头子天天嘱咐我,让我别胡闹,这要是经过jing察局,势必让老头子知道了,非臭骂我一顿不可,多犯不上。”四人心有不甘,有个人说道:“可是宗少,咱们就这样放过那小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宗加新微笑道:“谁说我要放过他了?做事要用脑子,别什么事都一味蛮干。这里是公共场所,打了人对我们也不好。咱们想个法子对付那个魔术师就是了。”几人奉承道:“宗少说得有道理,咱们哥几个,就看宗少你的手段了。”

宗加新偷眼向李少秋那里打量,只见李少秋拉住秀竹的一只小手,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安慰她。秀竹低着头,如小鸟般乖觉。这一幕,看得宗加新妒火中烧。他多么希望,此刻拉住秀竹的小手便是自己。

宗加新猎艳无数,可以说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但他第一眼看见秀竹,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仿佛魂灵都被秀竹勾走了。秀竹的长相,身材,无一不是超一流的,这些倒不必说了,最主要的是,宗加新发现秀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是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的气质。那是一种清纯的气质,就好像秀竹是水泥夹缝里长出来的一朵兰花,水灵透彻,虽生长在粉尘烟雾当中,却未曾受到污染,娇滴滴地绽放着。这带给宗加新一种全新的感受,当他见过秀竹,再一想起其他那些抹着厚厚的化妆品、浑身散发浓烈香气的女子,就觉得一阵恶心。

他早已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秀竹弄到手,哪怕必要的时候,用出他最不喜欢用的强迫手段,也在所不惜。

片刻后,宗加新看见李少秋终于放开了秀竹的手,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秀竹一笑。那一笑,迷死人了,宗加新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颤了三颤。接着秀竹给李少秋倒了杯酒,满满的一杯酒,李少秋一仰脖,一口喝干。

看到此处,宗加新忽地一笑,他已经有了主意。

他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走到李少秋桌旁,微笑道:“李大魔术师,不但魔术变得好,没想到这酒量,也好得出奇,佩服,佩服。”

李少秋马上就明白了,这宗胖子是要找自己麻烦了。他微微一笑,说道:“宗少客气了。说实话,我魔术变得不怎么样,但酒量嘛,却还有一些。”

秀竹在宗加新过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往李少秋身后缩了缩,小声说道:“李大哥,宗加新过来了。他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好像随时都想对我动手动脚,我……我怕。”

李少秋拍了拍她手背,低声说道:“别怕,有大哥呢。”

宗加新见两人亲密,心中生气,可脸上并未流露出来,尽力装出一副微笑的模样。

李少秋斜睨宗加新,见他笑眯眯地,知道他不怀好意,但他具体想要干什么,却也不大清楚。这宗加新可不简单,要小心对待。正在他考虑的时候,忽然头脑里有四个一齐声音说道:“有什么好考虑的,对付这种鸟人,还用着考虑?他爱使什么手段,就让他使出来便是。”正是那四鬼的声音。

伴随着四鬼的声音,李少秋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

宗加新笑着问道:“李大魔术师,李兄第,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能否说出来,让为兄也沾沾喜气?”

李少秋又大笑了几声,说道:“宗兄你是想让我说实话,还是想听假话。”宗加新笑道:“当然是实话了。”

李少秋忍了几忍,方才忍住笑声,说道:“我见宗兄体型肥胖,料想宗兄行动起来,一定是笨拙难看。哪知方才宗兄向这边走过来时,偏偏又风度翩翩。我真为宗兄这种迷人的风度折服,也感到十分高兴,因此才放声大笑了起来。”才一说完,实在忍耐不住,“噗”地一声,又大笑个不停。

宗加新听见这话,脸se一沉,但转眼间,脸上又变得笑眯眯地,恢复得如此之快,连暗中观察的李少秋也吃了一惊:这人的确不能小觑。

宗加新身后的四人怒气满脸,“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宗加新胖手轻轻一摆,四人才又坐下。宗加新笑眯眯地,望了一眼李少秋的右手两根手指,说道:“多谢李兄夸奖。其实李兄弟也不差,右手两根手指是不是残废了,我看离残废也差不了多少,居然能表演魔术,我也十分佩服,佩服。”

两人四只眼睛,对望了数下,忽地各自纵身大笑,互相拍着彼此肩膀,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李少秋心里想道:“这死胖子,居然如此沉得住气。”宗加新想道:“穷鬼,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两人大笑了一阵,收住笑声。宗加新微笑道:“李兄弟,刚才我在那边看时,发现李兄弟喝酒,当真是酒到杯干,酒量之深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啊。”

李少秋摇头道:“我哪里有什么酒量,只是拿来漱漱口,消遣消遣罢了。”

宗加新说道:“李兄弟,我这人也爱好喝两口,却没有李兄弟的豪爽,拿酒来漱口。可我一见到能喝酒的人,就感到分外亲切。来,李兄弟,我给你介绍个人。”说着,他回过头去,对身后四人说道:“沈三儿,你过来一下。”四人中一个体格魁梧,面se微黑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到宗加新身旁。

宗加新指着那年轻人说道:“他叫沈明祥,排行在三,我叫他沈三儿。李兄弟,我跟你说,这沈三没别的特长,就是酒量比一般人强点儿,我特别喜欢,待他像兄弟一样。”“沈三儿,还不见过李兄弟。”沈三儿哼了一声,仰起头,看也不看李少秋一眼。李少秋只觉得好笑,这哥们儿,脖子里塞了棒槌咋地,连头也低不下了。

宗加新又说道:“李兄弟,刚才我看你喝酒,真是大开眼界,不过沈三儿喝酒的时候,也是酒到杯干。”说到此处,他一拍大腿,手掌和大腿上的肥肉相撞,倒十分响亮。“哎呀……”宗加新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来,“你们两个都这般喝酒,究竟谁酒量更好一些呢?”他转过头来,望了望沈三儿。“沈三儿,你说呢?”

沈三儿嘿嘿一笑,说道:“我沈三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我酒量好的人。那些吹牛说自己酒量好的,还不是在我面前败下阵来?我看这位李兄弟肯定比不上我。”

宗加新面se一沉。“胡说,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有多少,你怎么就敢说这种话,没准儿李兄弟就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沈三儿瞥了瞥李少秋。“我可不是胡说,这位李兄弟太瘦了,就算能喝下一肚皮的酒,也顶多就是一肚皮的酒量,哪比得上我?我能喝下他三倍的酒。”

“还不是胡说?酒量多少哪有这么算的。”宗加新有些生气,接着又叹口气道:“哎,李兄弟,这沈三儿总是自认为酒量最好,才这么说话,李兄弟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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