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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董卓大喜道:“计将安出?”

李儒y冷的一笑道:“岳父忘了吗?洛阳城的那座城门不是有我们的人口控制吗?岳父可把大军分成两股,其中一股随岳父进入洛阳城,另一股藏于城外,今后每一天都早晨派兵s扰洛阳的公卿大臣和百姓,然后调城外的那股军队明目张胆地进城,假意与城内的大军会合。然后在夜晚悄悄地把那股军队调出城外,第二天再一次调其进城,如此反复数日,那么这些蠢蛋一定会认为岳父的军队源源不断的开往洛阳,一定会疑神疑鬼起来,待到我大军真正开到之时,看谁还敢不看岳父的脸色做人?”

董卓听得两眼放光,连声说妙计。

李儒如狼似虎地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更加沉了下去道:“十常侍与何进一死,反倒省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哼!十常侍那几个蠢蛋当真以为可以指使岳父呢!要控制洛阳,第一要的就是人望,不杀十常侍哪来的人望?”

董卓皱眉道:“可是眼前的这些杂碎各个亲近丁原,要有人望谈何容易?”

李儒诡笑道:“岳父难道忘了蔡邕那老儿?他可和眼前的众人是两股劲儿,若是岳父可以掌控洛阳,第一个要抬举的人就是蔡邕。以这人在我大汉学术界的声望来抬高岳父的身价,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董卓听到了蔡邕的名字,立时眼中放光,口角流涎道:“早就闻得那个蔡邕生了个倾国倾城的女儿,现在正守寡在家,不若这样,我把他的女儿娶过门来,当我的正妻如何?还可令蔡邕为我忠心办事!”

李儒瞅了董卓一眼,心道:你想把人家女儿抓过来玩玩倒是真的,自己的这位岳父在西凉哪一晚不是连御数女才能入睡?如今倒打上了人家蔡邕女儿的主意,那不是为自己找了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岳母吗?不过若是自己可以一亲那绝世美女的芳泽,倒也不错!

断然道:“岳父,此事万万不可,蔡邕是个极为重礼法的人,虽然为人直爽,但在男女之事上十分的看不开,尤其反对女子再嫁,岳父若是有这念头,还是最好打消,否则只怕蔡邕会立时翻脸。”

董卓当然听出了李儒的弦外之音,但亦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女婿说得有理,唯有尴尬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大事要紧,嘿!若是那蔡邕不同意与我们合作,再把他那女儿娶过来也不迟。”

李儒知道这位好色的岳父贼心不死,故作大喜道:“岳父这主意好,若是蔡邕不同意,咱们就拿他女儿威胁他,迫其就范如何?”

董卓闻言,愕了一愕,心知自己的女婿不同意自己这么做,颓然道:“就照你说的去做吧!”又看了看此时坐在马上沉稳自若的刘协,恨声道:“那个刘协人小鬼大,颇不好对付,我在考虑是否应该扶持他。刘辩那蠢蛋就好得多了。”

李儒摇头道:“岳父大人请三思,如今丁原和袁绍均想要控制刘辩,如果我们也导向那一方,是自取灭亡之道,刘协就不同了,他根本就是无人支持,一个小鬼聪明又怎样?”

顿了一顿道:“董太后一支虽然被废,但还有许多支持董太后的地方势力存在,我们可以尽数的拉拢过来,比如那个幽州刺史刘虞,在朝廷中声望更大。”

董卓皱眉道:“可是这个刘虞相当的顽固,只怕他不会接受。”

李儒道:“岳父多虑了,这个刘虞向来以忠于王室自居,只要岳父控制了洛阳,把刘协扶上了帝位,用皇帝的名义命令他,还怕他不服从吗?”

董卓连连点头,眯起眼睛,显然是憧憬起了自己手握大权的一天。

可惜这场y谋无人注意到,在这y谋中的最大受害者丁原此刻正在高兴呢,终于赶走了太史慈。

太史慈道过珍重,便带着自己的军队浩浩荡荡直奔青州而去。

就在前方,于禁和郭嘉正等着自己。

至于自己一直放心不下的蔡文姬,就交给许褚和张戈了。但愿这奇女子能够逃过一劫。

此时的太史慈却不知道,命运的齿轮终于在即将到来、无比残酷的乱世,为自己与蔡文姬拨动了一下完美的转动。令两人的人生更富有了传奇的色彩。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六章 蓄势

临淄城外,欢声雷动。

太史慈微笑着向出城迎接他的人群招手致意。身后同样受到礼遇的大军脸上都挂着荣幸的笑容。外表只有中人之姿的于禁则保持着一贯的谨慎,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太史慈身边的郭嘉出奇地沉默,显然在观察这一切新鲜的人和事。

待到城门口时,管宁、伊籍、王豹、高顺等人各个翘首以盼,显然是苦候多时。

太史慈跳下马来,向众人走去。

王豹与太史慈感情极深,大踏步地迎上前去,翻身便拜,激动道:“主公……”

太史慈一把拉起他来,仔细看着这墨门的杰出人物,见其日渐沉稳,心中大慰,虽然自己远在洛阳,但强大的情报系统令太史慈对青州了如指掌,更知道文武全才的王豹c劳甚多,此刻心生感慨,对王豹点头道:“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王豹大感尴尬道:“属下何德何能敢配此赞誉,要不是有主公的威德,青州岂会如此的安宁?”

太史慈莫测高深地一笑,不再言语,管宁知道太史慈的心意,走上前来,先与太史慈见过礼后,意味深长地对王豹说道:“主公说得有理,王豹将军的学校办得不错,颇合主公五德终始说新解的精益,这事情你我二人容后再说。唔……我看这临淄也要重修稷下学宫,分立五院,就叫做五德院。”

王豹也是饶有才智的人物,一听管宁这话,立刻双眼放光,心下计较其中的深意。

太史慈拍了拍王豹的肩膀,向高顺等人走去,亲密地打着招呼,随即注意到臧霸和他身边的一个魁梧的大汉。微笑道:“宣高兄,辛苦你了。”

臧霸与太史慈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关系,更是在临淄与太史慈生死与共的战友,心中涌起深挚的感情,才要说话,突的想起了一事,连忙拉过身边的大汉对太史慈道:“主公,这就是我那至交好友管亥。”

太史慈早已经料到这大汉是黄巾猛将管亥,不过听臧霸一说,还是大喜过望,因为那标志着管亥的黄巾军已经尽数加入太史慈的阵营,自己实力大增,连忙拦住了正要向自己行礼的管亥,好言问候,弄得这大老粗受宠若惊。

随后伊籍等一甘文官纷纷上前道贺,太史慈一一应付,不过太史慈却发现这些人的眼中分明多了一种敬畏的神色,这是以前所不曾有的,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管宁,见后者微笑不语,恍然大悟,知道这举世公认的大儒肯定是在青州把那个新五德终始说在世家大族和清流中广泛的宣传。凭借其声望在青州这自古以来便学术味道甚浓的沃土上为太史慈在学说上立住了脚。

由学阀而军阀,太史慈在青州迈出了第一步,至少令世家大族们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审视本族与太史慈的关系,到底是相互利用还是全力支持才是真正的出路,一种臣服于太史慈的感觉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

要知道太史慈虽为青州刺史,战功卓著,但在青州世家大族的眼里始终只是一个保护人形象,若不是太史慈可以保住青州的平安,以太史慈的出身哪会有人理会?如今世家大族的代表这种不同以往的神态,明显预示着世家大族开始真正的依附于太史慈——虽然这只是个开始。

由此可知,管宁已经在青州的世家大族的心中悄然掀起了一场风暴,令他们发觉,“道德”、“礼教”已经不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已经不能为自己肆无忌惮的行为做无所顾忌地辩白,因为说话的权力已经逐渐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再想一想管宁刚才对王豹说的那番话,太史慈更加佩服起管宁来。

这大儒绝对是搞政治的好手。

先借着五德终始说的新解对世家大族的震撼,迅速地把五德终始说逐渐地付诸实践。

这第一步就是要培养一批可为太史慈传播学说的人。

听管宁的意思,就是新成立的稷下学宫要以“君子配五德”为宗旨。如此,可令那些被世家大族所鄙视的“贱业”堂而皇之地成为一种“学问”。

“军事”、“农业”、“手工业”、“商业”和“学问”一样都在五德之内,所以不可不学。

也许,无法消除读书人对这些行业的鄙视,但须知读书人最好面子,谁肯承认自己不是君子?一句“君子配五德”就会彻底的封上他们的嘴。

要知道“君子配五德”的理论可是被管宁、孔融、蔡邕、杨奉等当世经学家承认的学说,早已经由那次小小的宴会从洛阳传遍大汉的学界。人人标榜尚且来不及,哪会有人反对?

从某种意义上说,太史慈已经开始可以控制自己的声望以及民心了,因为太史慈更像是“应运而生”的人。

当然此事不可c之过急,稷下学宫的建立和“君子配五德”的宣传在现阶段看来,实则已经到达了世家大族的心理承受底线,不可再刺激他们,否则就是两败俱伤了。

要打破世家大族的寡头政治、寡头经济以及寡头学术要一步步来。

管宁也许不知道,他的举动恰恰为太史慈在世家大族的寡头学术上找到了突破口。

太史慈知道,随着乱世的到来,借由战争和建设,以“君子配五德”为理论,自己就可逐渐的打击世家大族,扶植新兴阶层,比如庶族地主。

转过头去看看身旁的高顺,心中暗道:转眼就到讨伐董卓的战争,就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中国历史上自东汉到南北朝几百年乱世的必然命运似乎在此时出现了一丝转机,或者可以在太史慈的双手中直接达到大唐那样的盛世也说不定。

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过太史慈却第一次对自己的道路充满了信心,至此心怀大放,与众人言笑晏晏地进了临淄城。

夜晚,宴会后,红烛下,美人如玉,娇喘细细。

太史慈仿佛来到了桃源胜境,忘情于孔悦那峰峦起伏之中。孔悦心醉神迷下,死命地搂着太史慈。

蓦地,太史慈寂然不动,伏在了孔悦的娇躯之上,孔悦更被这渴望已久的高c刺激得浑身泛起了惊心动魄玫瑰色,全身处于抽搐中,那动人的鼻音尽是经久不息地满足的呢喃声,令人闻之神消骨散。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太史慈并未马上翻身睡去,身为后世人的他,当然知道激情后的安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紧搂着孔悦有些消瘦的身躯,心知孔义的去世对这外表淡雅内心丰富的美女打击极大,偏偏自己又不在身边,无人可安慰她,心中怜惜。

同时也对刘璇的懂事感到欣慰,今晚让自己来安慰孔悦。

“夫君……”太史慈耳边传来了孔悦那因满足后而发出的慵懒的声音。

太史慈轻吻了孔悦的额头一下,怜惜道:“悦儿不累吗?让为夫哄你入睡。”

孔悦摇了摇头,甜甜一笑道:“见了夫君有满肚子话要说,哪里睡得着?”

太史慈虽然困意上涌,但还是提起精神与孔悦说起了体己话。

很自然的说到了小貂蝉,这小妮子真的长大了,太史慈今日进府见自己的母亲时,就看见出落得更加美艳动人的小貂蝉。

安定的生活令貂蝉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竟然隐隐有可与太史慈心中一直记挂的蔡文姬有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之势。

只是见到自己不那么亲热了,但是那双似可滴出汁y的美目中充盈的惊心动魄的神采差点令太史慈被熔化掉。

孔悦当然知道太史慈与貂蝉的微妙关系,心中也喜欢貂蝉这个千灵百巧人人见之怜爱的小妹妹。便委婉地向太史慈提出了令貂蝉嫁过门来的要求。

太史慈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他与貂蝉的关系颇为奇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和貂蝉说这件事情更好。

生性喜欢弹琴的孔悦自然又问起了从刘璇那里听来的太史慈见蔡文姬的事情,听了太史慈的叙述,不禁对蔡文姬的琴艺大生向往之感,弄得太史慈精神倒好了起来。

渐渐地,孔悦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太史慈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意识飘忽,看着眼前的孔悦,竟然想起了远在洛阳的蔡文姬。

不半响,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鼾声轻起。

孔悦闻声一愕,看着在睡梦中宛如婴儿一样可爱太史慈,眼中涌出了爱意,为两人掖了掖被,毫无保留地睡在了太史慈的怀中。

只是远在洛阳的蔡文姬,却不知道青州这里有个人在梦中也思念着她……

九月,洛阳,蔡邕府,大厅中。

白衣如雪的蔡文姬和徐庶正在下棋,此刻正是到了棋局关键的地方。不过这一切与许褚无关,这家伙早就看得不耐烦,竟然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三个月来,蔡文姬早已经习惯了许褚的存在,这个家伙还真是忠心贯彻太史慈的命令,固执得可爱。

潇洒的徐庶此刻却举棋不定,犹豫再三,丝毫不见第一流谋士那种镇定自若的神采。

蓦地一声长叹,徐庶推枰认输,甘拜下风,自愧不如道:“小姐棋力高深,布局淡远,令人备受启发。”

蔡文姬还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置可否道:“下棋是小道,不过怡情之用,徐先生才高明呢,几月来,举凡大小事情,要么不说,要么无有不中。”

这是,许褚被惊醒了,闻听到蔡文姬此言,连忙一擦口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蔡大家这话说得对,这小子鬼得简直不是人,每次和他打赌从来没赢过,简直和郭嘉那小子差不多!”

徐庶闻听郭嘉的名字,眼中生出向往的神色,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蔡邕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也不打招呼,一p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不见一点的笑容。

三人也不奇怪,因为自董卓和丁原进入洛阳后,蔡邕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两个月前,丁原死了,蔡邕还是这副表情。

朝廷动荡,国事艰难。厅中的三人看着蔡邕,等着他又来公布什么坏消息。

良久,蔡邕才开口道:“董卓今天在越发得过分,居然提剑上殿,到底废了皇上,另立陈留王为帝。”

厅中的三人虽然对这事情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其实两个月前,丁原身死,袁绍出走,就是董卓要废立皇帝的结果。只不过董卓到了今日才动手。

蔡邕苦笑着把朝会上董卓令李儒年的那篇废帝诏文递给了三人。

徐庶高声读了出来:“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徐庶嘿嘿笑道:“‘皇太后还政’?时至今日,皇太后对朝政还有什么影响力?”

蔡邕对徐庶道:“看来还是你这小子说得对,董卓的大军根本就是一直未到,始终是虚张声势,观今日之事,董卓显然是等到了自己的西凉大军,开是肆无忌惮了。可恨我当时没有信你小子的话,否则若是告诉袁绍等人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徐庶摇头道:“只怕大人当时说了也是今天这种结果,丁原和袁绍哪个会信大人的话?”

蔡邕闻言一愣,知道徐庶说的是事实。

徐庶笑道:“现在再想这些事情已经没有用处了。大人还是说说董卓到底怎么拉拢您的吧?”

蔡邕闻言一愕,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徐庶对蔡邕的夸奖毫不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这事情并不难猜,董卓现在在洛阳少的就是人望,没理由不把大人抬出来壮门面的。”

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蔡文姬道:“董卓是不是还拿蔡大家威胁大人?”

蔡邕颓然地点了点头,道:“董卓说若是我不当朝中的侍郎,便要娶琰儿为妻,这事情我怎可能答应?只要听了他的话。”

面上露出难色道:“不过我看那董卓对琰儿贼心不死,真令人头疼。”

徐庶笑道:“这有何难?我有一计,可保蔡大家周全。”

三人闻言无不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庶。

徐庶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就是把蔡大家嫁给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三人闻言,愕然当场。

蔡文姬闻听此言,玉面通红,待要发怒,可是见徐庶一脸的正经,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又知道眼前这年轻人虽然生性潇洒,但绝不是轻浮之人,边蹙起蛾眉看着说出这石破天惊之语的徐庶。

许褚却兴奋地一拍徐庶的肩膀道:“好小子,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你出个什么好主意,今天终于说人话了。”

徐庶被许褚的大巴掌拍得呲牙咧嘴,心中想道:待会定要想办法让许褚吃个大亏才行。

蔡邕是个思维简单之人,闻听此言,把脖子一梗道:“不行!老夫不同意此事!”

许褚一听这话,有点急了,要不是这老头是蔡文姬的老爹,不可得罪,他可真会上去去拔蔡邕的胡子,现在却唯有在那里急得双手直搓。

徐庶瞪了一眼许褚,心说有你那么急得吗?这事情得慢慢来。然后对蔡邕道:“蔡大人别急,我说的又不是真的婚配。我们需要的不过是这个名义而已。”

蔡邕一愣,喃喃道:“婚配还有真的假的之说?”

徐庶点头道:“事急从权,此时若是对外宣称蔡大家已经与青州刺史太史慈联姻,那可是好处多多。青州的强大有目共睹,就是董卓也不可能对其等闲视之,现在董卓为了增加自己的人望一定会不断地对大人恩威并施,若是董卓知道了太史将军乃是大人的女婿,试问他还敢肆无忌惮地胁迫大人吗?”

蔡邕闻听,不自觉的点头。

徐庶见蔡邕的意思有些松动,眼中涌现出笑意,又说道:“其二,这也是为大人的未来寻找退路,眼下看来,董卓的行为已经激起天下所有人的不满……”

蔡邕接口道:“这倒是,这个董卓太不像活,放纵士兵,烧杀抢掠百姓,弄得洛阳乌烟瘴气,民怨载道。”

徐庶笑道:“这还是次要的,百姓手无缚j之力,对董卓威胁不大,倒是那些王公大臣、世家大族绝对不会对董卓容忍太久,用不了多久,只怕就是一场大战。”

蔡邕被吓了一跳,忘记了前面的话题,急切道:“还要打?”

徐庶肃容道:“蔡大人你好好想一想,现在袁绍、袁术、鲍信、刘岱等人各个拥兵一方,尤其是袁氏两兄弟,袁门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根本不会容忍董卓权倾朝野,此时凭借其声望登高一呼,天下豪强必然无不响应。”

蔡邕道:“可是董卓才封了袁绍做渤海太守,袁绍怎么会出兵伐董呢?”

徐庶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点政治细胞都没有的学界泰斗,耐心地解释道:“一个区区渤海太守和整个洛阳比起来,哪个更重?董卓的小恩小惠岂会打动袁绍?”

蔡邕恍然,这才明白过来。

徐庶又道:“所以说战争一旦打响,双方就是势不两立的局面,大人现在无法不接受董卓的拉拢,若是日后董卓兵败身死,大人如何自处?只怕会有杀身之祸!若是令天下人知道太史将军是您的女婿,那就不一样了。一旦讨董战争打响,身为青州刺史的太史将军一定会参与,如此则无人敢动大人分毫。”

许褚早就忍不住了,在旁边道:“就是就是,蔡大人还是答应了吧!”

蔡邕闻言,沉思片刻,皱眉道:“可是若是我与太史慈联姻的话,战争一旦爆发,董卓岂会放过我?”

徐庶道:“这倒不会,大人是董卓一手扶植起来的,又是董卓人望的象征,岂会针对大人?相反那个袁绍的叔叔袁隗就要倒霉了,这人一向对董卓没有好感,又是原来何进一党的人,只怕袁绍那边一起兵,袁隗就会丢掉性命了。”

蔡文姬此刻却站了起来道:“爹爹不必想了,这事情琰儿不同意,徐庶先生的主意固然好,可是这样做实则大违父亲平日里的主张,若是董卓真的对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采取行动的话,那女儿唯死而已。”

蔡邕大急,知道自己的女儿说得到做得到,虽然蔡邕这人无比注重礼教,但父女之间的天性令他此时也顾不了许多。就要出声劝说蔡文姬。

徐庶见此情景,眼珠一转,开口道:“蔡大家不要急,这事情我还没有说完,本来就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保住蔡大人和蔡大家的平安,而且也可保全蔡大人重礼教的名声。”

蔡邕闻言,兴奋道:“计将安出?”

徐庶看了一眼逐渐落入到自己“圈套”中的蔡邕道:“我们可以伪造一封太史将军的求婚书信,然后令人偷偷出城,明早假扮成从青州来的奏曹,大摇大摆地到蔡府来,递上书信,在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而大人则装出态度暧昧的样子,既不同意,也不拒绝。这不就行了?”

屋中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跟上了徐庶的思路,不过这个折衷的主意倒是可以令蔡氏父女接受,就是蔡文姬也说不出什么来。

许褚心里都乐开了花,恨不得把徐庶扔上天去庆祝一下,更是希望马上办这件事情,对徐庶说道:“好我这就派人去!”

徐庶一把拉住起身要走的许褚,没好气道:“你急什么?信还没有写好呢,这事情怎么办?”

许褚尴尬地搔了搔头,不说话了。

蔡邕皱眉道:“可是谁人可以伪造书信?太史将军的笔迹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可是人家宫中却有太史将军送来的公文为记。这如何可以伪造?”

徐庶笑道:“这事情难不倒我。”转过头来对许褚说:“你手上可有太史将军留给你的书信?”

许褚点头,徐庶道:“这就好办了。”转过头来,看向蔡邕道:“小子早年曾经结交过一位叫程昱的朋友,这人最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我和他学过两手儿,想要骗过别人还是很容易的。”

蔡邕大喜道:“如此最好!”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道:“琰儿怎么说?”

蔡文姬轻点玉首,突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竟涌起害羞之意,玉面微红。那动人的姿态看得三人一呆。站起身来,娇嗔地白了三人一眼,转身走了。

许褚的定力还不错,最先反应过来道:“等你伪造好了书信,我便叫张戈伪装出城。”

徐庶点头道:“张戈那小子是个人才,交给他去做这件事情,一定万无一失。不过最好再派一人赶往青州,向太史将军说明此事,免得节外生枝。”

正说话间,刚刚被谈论到的张戈却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徐庶看着他的样子,苦笑着对许褚说道:“仲康,看来今天你还要勉为其难,到大门口去应付一下。”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许褚此时一张脸都变绿了,求饶似的说道:“老天爷,放过我吧!这三个月来,每天早晨都来s扰一番,还要我来打发,而且只能瞪眼,不能动手,太折磨人了。”

徐庶心中好笑:你也有怕的一天吗?哼!本来还想帮帮你,可是你拍我的那一巴掌那么狠,有仇不报非君子啊!口上却说道:“这事情你要埋怨就去找那个李儒,要不是他的鬼主意,每一天哪里会有这么多登门向蔡大家求婚的人?”

蔡邕闻言一愕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李儒的主意?”

徐庶笑道:“这件事情是明摆着的嘛!董卓贪恋蔡大家的美色,可是自己却得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岂会令别人得逞?可眼下每一天都有董卓军中的将领前来求婚,分明是受了别人的指使,目的又是为了胁迫蔡大人,这主意怕只有李儒才想得出来吧?”

蔡邕不自觉的点头,旋即反应过来,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为何不早说?”

徐庶苦笑道:“这事情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只要今天我们的计策一旦成功,还有谁会好意思再上门来s扰?”

许褚呆坐半响,突地站了起来,浑身杀气地看向徐庶,狠狠道:“你小子现在马上给我写信去!”

蔡邕和徐书本来对许褚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此刻闻言,相顾失笑。

张戈这时才c上了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通知各位大人,今早在朝会上出言顶撞董卓的尚书丁管就在刚才已经被斩首。”

一时间,大厅静至极点。

青州,临淄,议事厅中。

众人正在听取管宁向太史慈汇报三个月来的各项工作。

其中最令众人关心的就是稷下学宫的重建,以及稷下学宫的办学宗旨,“君子配五德”这句话当然无人反对,不过众人议论的中心却转移到了传授知识的人的身上。

要知道,手工业和农业以及商业有其内在的一套规律,这不比文人坐在屋子里清谈,那需要实践后总结出的理论来支持,可是这恰恰是这恰恰世家大族的文人们所不会的。所以这三门课程设立后,由谁来传授知识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要那些心高气傲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去听老农和手工业者去讲课,肯定是行不通了,就为这事情,众人经过了激烈的讨论,最后才形成了统一的意见,由于注重实践、多才多艺的墨家子弟在太史慈军中影响力极大,而且在青州也属于上流阶层,所以一致同意稷下学宫“农桑”、“百工”、“商贾”三科的传授由墨门子弟中口才极好的人来担任,至于稷下学宫的负责人出人意料地落在了大发明家马钧的头上。

理由是只有这人即是儒家子弟,又精通各行各业的专业知识。马钧就这样鬼使神差成了世家大族与新兴阶层微妙的平衡点。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太史慈当然更满意,消灭世家大族不一定要排斥他们,最好的办法还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最好可令世家大族渐变成后世的那种新兴地主,那就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不过太史慈却在踌躇,是否现在就提出科举制度,理由当然是检验那些学生学习这些“贱民”的“贱业”是否合格了。

正在考虑时,却听有人来报:徐州刺史陶谦的从事、大商人糜竺到了。

太史慈大喜,连忙命人请进来。

不半响,糜竺神采飞扬的走了进来,先向太史慈行礼,落座后看向太史慈,呵呵笑道:“太史将军现在是我大汉学术界的泰山北斗,莫要忘了我这老朋友啊!”

太史慈知他开玩笑,微笑道:“糜先生说的哪里话来?我青州与先生间还有许多的生意可做,岂会忘了糜先生呢?”

糜竺原本担心太史慈现在地位今非昔比,会变得趾高气昂,现在一见放下心来,呵呵笑道:“太史将军快人快语,糜竺最欣赏的就是将军这一点。”

一顿道:“所以糜竺也实话实说,糜竺此来实际上是有求于将军。若是将军可答应此事,今年的千匹战马,糜竺愿意双手奉上,不取分毫。”

太史慈看了一眼在一旁正襟危坐的臧霸,心知肚明糜竺求的是什么事情,口上却道:“糜竺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糜竺点头道:“我徐州北部最近十分地不安稳,临淄一战的漏网之鱼昌稀纠集了泰山贼寇劳丙和叔孙无忌的余党,肆虐我徐州北面,陶谦大人已经想尽了办法,还是不能遏止昌稀,所以我代表陶谦大人想请太史将军出兵帮忙,不知意下如何。”

太史慈心叫果然!看看此刻闻言满脸渴望想要报仇的臧霸、孙观等人,点头应允。

糜竺大喜,与太史慈击掌为誓。

嗯,臧霸兄弟、孙观兄弟、吴敦、尹礼再加上管亥,带着刚刚改编完毕的黄巾军以及百战余生的孙观军的旧部,要收拾昌稀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怎么说,在不久的将来诸侯会盟还会有一场大战,自己带着正规军去好了。

至于徐州……早晚会是自己的吧?

第一部 第五卷 第七章 诸侯

十二月,大雪纷飞。

三个月来,安宁的青州不断地传来动荡的洛阳城的消息:

袁绍出走,屯兵渤海;刘辩被废,丁管身死;越骑校尉伍孚行刺董卓不成,被乱刃分尸;接着,太史慈最关心的老朋友曹c也从京城中逃了出来。

最后,孔融也从洛阳跑了出来,当然是得罪了董卓,被贬到北海当太守来了。太史慈当然不会让孔融去干这活,事实证明,孔融做做学问、办办学校还行,要是让他当什么太守,肯定是一团糟。

正好,让孔融去稷下学宫当治经博士讲学去了。也算是人尽其才吧!当然,孔融的到来无疑增加了稷下学宫的知名度,再加上管宁、太史慈等人的大名令天下学子开始纷纷向青州涌来,渐渐地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舆论力量,在太史慈日后的征战中默默的改变着天下的走向。这是后话,自不用提。

不过令太史慈惊喜的却是从洛阳来的关于蔡邕府中的消息。

直到这时,太史慈才知道许褚居然误打误着,撞上了要杀人的徐庶。若是徐庶加入自己的阵营,太史慈手头谋士短缺的问题就得到了缓解。不过这封信既然出自徐庶的手笔,想必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更令自己吃惊的是,这个徐庶居然想出了那么个妙想天开的主意,令蔡邕这老顽固都屈服了,更大大的拉近了自己与蔡文姬的关系,在二十一世纪时,太史慈就从自己的朋友那里说过,想要追求女孩子,第一步就是先要让自己的名字和那女孩的名字时常出现在一起。这是与女孩子搭讪的一种方法。

虽然徐庶的计策中是令蔡邕态度暧昧,不过蔡邕既然能够同意,那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自我感觉良好,反正从徐庶这未谋面的属下的字里行间似乎透露出一种鼓励。

太史慈抬起头来看看此刻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郭嘉,便把这封信递给了后者。

郭嘉一愕,没有想到太史慈会把信封上标有绝密标记的信给自己看,心中泛起知遇之感,连忙接了过来,展信而观。越看脸上惊异之色越浓重,显然是被这位没有见过面的新同僚的谋略所吸引。

太史慈饶有兴趣地看着郭嘉,不知道这鬼才对徐庶作何评价。

良久,郭嘉长出了一口气,悠然道:“恨不能与此人交游。”显然对徐庶非常的肯定。郭嘉看向太史慈道:“不过我却更加佩服主上你。”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郭嘉仿佛想要看破太史慈的脑袋似的,佩服道:“郭嘉原本对主上在洛阳的许多行为都不了解,岂知今日一观,才知道主上原来早就已经料到了洛阳的局面,知道在那里留之无益,再早早地赶回青州,做好应变的准备。”

太史慈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其实只是按照自己的记忆来布置,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谋略,不过是知道事态的大体发展罢了。但在郭嘉看来,这就是惊世骇俗了。此时被郭嘉一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幸好郭嘉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拿着徐庶的信玩味道:“这个徐庶也不错,看看他为蔡邕大人处的这个主意表面上看,当真是说不出的荒诞,实际上却是看出了战乱在即,所以为蔡邕寻找退路罢了。”

太史慈也看出了这层含义,笑道:“看来这个徐庶也是个人才呢!”

郭嘉沉思道:“尤其是他建议要我们与幽州刺史刘虞结盟这件事情,令郭嘉非常的佩服。”

太史慈一时想不到徐庶这个建议到底有什么作用,唯有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郭嘉。

郭嘉解释道:“眼下只要是明眼人就可看出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不过战争一旦爆发,主上以为胜负会如何呢?”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是董卓被赶出洛阳。不过这其中发生的巧合因素太多,所以就选是现在他可以肯定的说出结果也没有用,被人询问起原因更糟糕,所以摇头道:“战场上千变万化,胜败乃兵家常事,哪里能够说得准?董卓占据地利,讨伐董卓的人占据人望,可是人望并不等于人和。就比如说春秋战国时,六国合纵仍然让秦国得了天下,究其原因就是六国各有其各自的利益,根本就不能真正的团结合作。恐怕这问题也会出现在日后讨伐董卓的人的身上吧?”

郭嘉被太史慈说得一愣,继而赞叹道:“主上言之有理,若是只有一方豪强来讨伐董卓,那会因为力量悬殊而直接失败,若是组成讨伐董卓的联盟只怕大家会面和心不和,这胜负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太史慈惟恐郭嘉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那样自己只能是说多错多,所以连忙把话题扯了回来道:“这与徐庶建议我们与刘虞结盟有什么关系?”

郭嘉笑道:“主上遇事算无遗策,今天怎么在这件小事上疑惑了?现在皇上被废,陈留王被董卓立为皇帝,若我是董卓,一旦听说地方豪强起兵讨伐他,他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找借口杀掉被废的辩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弘农王。”

太史慈被郭嘉一点马上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若是成立讨伐董卓的联盟,现在有能力成为盟主的就只有袁绍,而袁绍打的旗号肯定是董卓废帝这件事情,所以董卓索性把弘农王杀掉,这样对袁绍实则是一种变相的打击,要知道袁绍在洛阳到现在一直拥护的就是就是弘农王辩殿下,一旦弘农王身死,就会令袁绍进退失据,更是对讨董联盟的一种动摇。”

郭嘉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若我是袁绍,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把对自己大有好处、可以增加自己声望的讨董联盟维持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拥立一个新皇帝,并且在威望上要远远地高于董卓拥立的协殿下,最好的人选当然是幽州刺史刘虞了。”

太史慈闻听此言,简直对郭嘉和徐庶佩服的五体投地。要知道在历史上,事态就是这么发展的,曹c传诏,袁绍起兵,讨伐董卓的同盟刚一成立,刘辩就被董卓杀死,紧接着袁绍就如郭嘉所料一样马上派人给刘虞送信,要拥立刘虞做大汉的皇帝。

不过袁绍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刘虞根本就没有同意这件事情。

经过郭嘉这么一分析,太史慈发现了一些以往自己从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比如为何袁绍的讨董联盟最后会解散,看来其中刘虞的态度就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从袁绍的角度去看,刘虞不想当皇帝,那么即便是剿灭了董卓又怎样?难道要袁绍去扶植刘协?那岂非是出尔反尔?前脚还说要支持刘虞,现在看人家刘虞不答应,再转过头来支持刘协?何况他袁绍当初反对董卓废立皇帝,提剑出洛阳的时候可是打着支持刘辩的口号,现在你让他怎么回头再去支持刘协?

想得更远一点,历史上的袁绍为何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恐怕不是他愚蠢,而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至于在后来与曹c交战的时候说自己奉了衣带诏,那就是给自己弄了一块遮羞布罢了。衣带诏和他袁本初有何关系?汉献帝写血书时,袁绍又在哪里呆着呢?若是汉献帝在他的手里,只怕会比在曹c手底下更惨。

不过这些对太史慈来讲都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