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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和平解放,对于张礼季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他没有想到,在他重生的这一年里,他有幸能见证历史。

也许是为了纪念这段历史,也许是为了纪念他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他创作了《新世界,你好!》完美歌颂了帝都的和平解放。

《新世界,你好!》里面充斥着新旧两种社会的对比,有着对以往的批判,也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当然了,相声该有的包袱笑料也一样不少。

用现代话来说,这是一篇非常充满正能量的作品。

张礼季打算让他的师父和师哥们,都来赞扬这个新世界与新社会的美好,让他们都来看看这个社会、看看这个世界,不要让眼界只留存于那小小的戏台。

他知道未来有多大,他也知道整个华国的未来会有多么精彩!

他想让他师父这一脉,一直传承下去,一直发扬下去,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师门,所以他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

张礼季有时候也会自嘲的笑自己,如果按照这种趋势下去,说不定他还会成为未来的主流相声演员。

想到上辈子主流与非主流之争,他不由得再次笑了出来。

当听到张礼季叙述这个全新的相声段子时,魏义本以及余礼伯他们惊讶了,他们惊讶于张礼季超前的思想,也惊讶于张礼季那看待社会的不同眼光。

他们不知道张礼季这个作品,会引来多大的风波,他们只知道,在他们赞扬这个新社会、新世界之后,渐渐的有一些大学生来到茶馆,听他们说相声,在听到他们歌颂这个新世界之后,那些大学生还会激动地鼓起掌来。

而不知道哪一天,居然有一所大学的老师,联系了他们,让他们整个师门,去大学里给学生们表演。

接到这个邀请,魏义本慌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被邀请去给那些念书的学生们表演。

他只是一个街边卖艺的,说好听的,他现在在茶楼里表演,但是归根到底,他就是个跑江湖的,何德何能能去那杏坛之地?

魏义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极其慌张,他的三个徒弟余礼伯、金礼仲、严礼叔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开始他们三人还以为他们做错了事,要被官府老爷抓去审问,之后才知道,他们是要去给那些学生表演,他们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变得更加紧张。

反倒孙瑾蓉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到哪里不是说相声,只要能有更多的人过来听,那就是好的,而且以前熟读过四书五经的她也隐隐觉得,说不定这次也是魏义本他们的机会。

张礼季看到这紧张兮兮的一家子,笑了,这就是他下的一步棋,他会一步步让他们师徒几人跟着大方向一直走下去。

经过张礼季与孙瑾蓉的劝慰,魏义本师徒四人,倒是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反而对这大学之行有些期待了。

此时,夏天里,一家人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一边乘凉吃着饭,一边话着家常,好不惬意。

小师弟,就按你说的就可以吗,那些学生不会问我问题吧!

捧着饭碗的余礼伯有些担忧地,问向了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张礼季。

哎呦,我的大师哥,你害什么怕呀,大道理咱们说书、说相声、贯口里不都有的是么,这仁义礼智信还是咱们的字辈儿呢,学生们问咱们,咱们就说呗!

是,一些新学识咱们不懂,但是咱们懂得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啊,为什么关二爷能流传千古,还不是他忠义无双,其实有一些大道理,放在现在这个社会也都是可以通用的!

张礼季开始给他的师父师娘以及几位师哥洗脑。

这简直是从国家社会一直说到贩夫走卒,以大见小,以小见大,说得那可谓是天花乱坠,只把眼前的魏义本、孙瑾蓉两口子,还有那三个师哥说的是一愣一愣的。

墙沿上的黑猫,听着张礼季这一套说辞,眼睛也微微瞪大,仿佛也被这人的口灿莲花吓到了。

有着张礼季洗脑,隔天,大学之行开展的非常顺利,而且反响要比魏义本他们预想还要好。

果然,就像余礼伯说的,还真有学生提问,不过在魏义本他们借古谈今后,迎来了整个礼堂的满堂彩。

学校的教导主任还说,下回一定还要请魏义本先生以及他的弟子们过来讲学,就讲讲古代的那些人文趣事,也算是给学生们了解历史的机会。

魏义本、余礼伯、金礼仲、严礼叔他们走出大学时,脚步是虚浮着的。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会被学生们称呼为先生。

他们居然享受了这个社会最高的礼誉。

张礼季看着自己的师父以及师哥们有些飘飘然的样子,有些好笑。

这还只是第一步,慢慢的,他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他的师门。

自打这天开始,魏义本他们变得忙了起来。

他们不仅要在茶馆里说相声,他们偶尔还要出去表演。

除了堂会,那就是去给大学里的学生们说相声。

这一来二去的,渐渐的,一些官方部门自己举办的联欢晚会,也会邀请他们去表演。

到最后,连城防部队举办的广场汇演,他们也都参演了。

魏义本和他的徒弟们,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时代的名人。

然后,他们的师门也有了名字,狮虎堂。

这名字得益于两句诗:

玉狮台上高高坐,金虎堂前飒飒行!

这两句诗出自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之手,那位老先生自打听过魏义本他们的相声后,就成了他们的粉丝,之后也就有了这两句诗。

这名号相当霸气,在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来,魏义本他们是值得的。

至此有了狮虎堂。

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张礼季也是有些好笑。

在现代,这狮虎还是师父的谐音,不过他也觉得他师父魏义本是值得这个名号的,在相声界,他师父就是这个行当的老师,师父一般的人物!

八年后,狮虎堂的名声无人不晓,应该说,在帝都,已经是世人皆知,每天那沁园茶楼挤满了人,都是赶过来看他们表演的观众。

现如今,有着张礼季这个穿越人士在,狮虎堂的相声风格早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蜕变。

在抛弃了一些臭活脏活后,他们选择从社会上汲取灵感,创作新作品,真真创作出一些关于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特别的接地气。

由于他们的作品很好的反应了民生,如今狮虎堂还是政府宣传口的挂靠单位。

只要政府有新政策,狮虎堂就会将这些新政策变成相声,向老百姓进行普及讲解。

应该说有着官方部门这棵大树,狮虎堂名声也是扶摇直上。魏义本师徒几人出去,个个昂首挺胸,别人见了一面都得称呼为先生。

时间很快来到了10月份,

新华国,建立了。

这是最重要的历史时刻,天还没亮,张礼季就和三位师哥赶到了□□广场,他打算亲眼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开国典礼。

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

学生们、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们、老百姓们,他们都在欢呼着新华国的建立,也在欢呼着以后的和平时代。

张礼季看着看着,流下了眼泪。

别看那些□□队伍简陋、没有现代花车华丽,但是他心中却油然而生一种骄傲自豪之感,他知道以后国家会日益强大,未来国庆节也会越来越好。

别看那些士兵们步伐还不是很统一,武器也很寒酸,但是他知道,未来的几十年后的国庆阅兵大典,会轰动整个网络、乃至全世界,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这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好!

参加完了开国典礼,张礼季连忙带着自己的师哥们进行创作。

他要将他的感触,通通放进他的作品里。

这些年,他也有意引导着他的三位师哥,让他们不仅仅局限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要让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身边的所有人,把眼界放宽,这样作品的灵魂才会更加的雄厚,才会引发更多的共鸣。

隔年,□□被新华国取缔。

新政府终于拔除了这个为害多年的□□组织,挽救了许多被迫害的信徒们。

而就在这个时机,张礼季带领着狮虎堂新编了一系列破除封建迷信的新段子,一时间得到广泛好评。

也是因为这些作品,狮虎堂在整个四九城,开启了巡回演出模式,每天都在宣扬封建迷信的害人之处。

有的时候还顾不上吃饭,他们就得上台表演。

如此的受欢迎,让狮虎堂的每一个人心里都美滋滋的。

受官方器重、受老百姓喜爱,一时间,狮虎堂的地位在相声界、乃至社会上无可动摇。

第174章 番外13

张礼季本以为他可以这样一直顺利下去。

但是,他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的三师哥严礼叔,在一次回老家的途中遭遇了劫匪,人直接招了毒手,没了。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魏义本差点晕倒,张礼季也差点跟着昏了过去,他从来没有想到,对他那么好的三师哥,人说没就没了。

虽说警方很快抓到了那个劫匪,判了死刑,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严礼叔还是没了。

这一年,因为严礼叔的死,让狮虎堂蒙上了一层的阴影。

不过悲痛是短暂的,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所有人重新振作起来,仿佛要带着死去的严礼叔一起,继续努力着将狮虎堂发扬光大。

但是张礼季觉得,一直以来,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可能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半年后,某天晚上。

魏义本正屋中央,张礼季跪在地上,看着身旁的大师哥和二师哥,牙齿咬的嘎吱直响,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师哥和二师哥要如此的害他。

就在刚刚,他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睡在了他师娘的旁边,就在他被大师哥和二师哥抓起来的时候,他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他被冤枉了,他被他这些年来一直敬爱着的大师哥、二师哥陷害了。

而陷害的罪名,居然是最下作的觊觎师娘。

不愧是说相声的,可真他妈能想!

最近由于魏义本身体不好,俩夫妻早就开始分房睡,正因为这样,给了这两个王八蛋可乘之机!

师父,这畜生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您给个说法吧!

余礼伯一撩大褂,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此时他的做派已经到了一定的目无尊长。

坐在主位上的魏义本看了看如今已经独当一面的余礼伯,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他那如此喜爱的张礼季。

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想了好一会,他有了决断!

这件事情不能报警,否则他妻子的名声就毁了;他也不能戳穿余礼伯,否则这人一定会要了张礼季的小命!

他要将张礼季逐出门去,他要保下张礼季!

随即魏义本站了起来,他冲着跪在地上的张礼季就扇了一个巴掌,并且大声吼道: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狮虎堂里留不下你,你不是自己厉害吗,那你就去说自己的相声去,从此以后,我们师徒恩断义绝!

一巴掌下去,张礼季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脸也快速肿了起来。

看到那巴掌打的如此之狠,一旁的金礼仲偏过了脸,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那可是他们的小师弟呀!

但是正因为这个小师弟太过聪明,才让余礼伯如此记恨,乃至于记恨到栽赃陷害的地步。

说完,魏义本根本不打算听张礼季辩驳的话语,直接背着手去了一旁的偏厅。

来几个人,把这个畜生给我丢出去!

余礼伯大喊一声,他收的几个徒弟,立即走了进来,直接压着张礼季出了屋。

被人压着的张礼季想说他没有,想说他冤枉,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他的师父怎么就能信了呢,他要打死这帮王八蛋!

他现在可是15岁,正值壮年,他就不信以他的身手,打不死余礼伯和金礼仲!

但是,他却不能,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居然说不出来话了,手脚也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该死的余礼伯下的蒙汗药的药劲儿还没有过,总之,他现在是有千百般的冤枉也都说不出口!

就在他被拖出院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沿上的那只黑猫。

那只黑猫好像在冲他笑,衬着月光,它的眼睛居然散发着渗人的光。

师父,你看这家伙,被我们识破之后,连喊冤都不喊,这是默认了呀!

余礼伯在正房里,喝了口茶,说了几句风凉话。

行了,已经随了你的愿了,你就少说几句吧,我去看看你们师娘!

说完,魏义本走出了正房,进了一旁的偏房。

他最爱的妻子孙瑾蓉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也不知道他那几个孽徒究竟下了多少药?